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80.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配角传承系统》 作者:无月禅师 作为配角,在无尽的故事世界中,要么悲剧,要么酱油。 命运的使然下,沈鱼获得了一个叫做‘配角传承’的系统。 化身故事里的配角,改变他们的命运,成了他的使命。 倚天里被主角涂绿了帽子的宋青书、神雕里暗恋女神一万年,一炮回到解放前的尹志平、风云里连儿子都被强势接盘的剑晨...... 一个个悲催的故事,都将在沈鱼的手下改写...... 第一章:? “唉,什么时候给哥哥混个主角当当,实在不行,配角也好啊!” 穿着一身蜀山弟子制式服,拄着一把道具长剑,嘴里却不合时宜的叼着一支便宜的香烟。 沈鱼有几分感慨的想着。 怀揣着成为著名演员的梦想,沈鱼来到横店也有半年有余了,著名没有,演员倒是混上了。 只不过是龙套而已。 横店不好混,和他一样带着梦想的人在这一亩三分地不知道有多少。 他虽然也努力过,但是有首歌唱得好‘梦想总是遥不可及’,况且比他更努力但是也没有达成什么梦想的人在这里也不少,他也没什么资格些什么。 也就是这么想想而已,真要谁让他当个主角配角什么的,或许他自己都不相信。 再过上一段时间,实在还没起色,他也准备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了,再这么下去,估计大学毕业后随他一起来北漂的女朋友也得离他而去了。 谁让这个世界总是那么现实呢。 “那个谁,蜀山弟子集合了,还不快点,再在那偷懒就给我把衣服脱了。”开始拍摄,眼尖的场助看到了正在抽烟的沈鱼,大嗓门直接嚎了起来。 当然,这话也不单单是对他叫,还包括其他的龙套。 混了这么久的龙套,他多少也清楚里面的门道,心里也不着急。 不过他也没太过,深深的吸了一口,把烟头丢到地上踩灭,忙的走了过去,开始和与他穿着同样衣服龙套们集合。 在这部《蜀山仙魔战纪》的剧组,还有挺长一段时间的拍摄任务,这剧组出场费挺高,好容易进组,他也不想丢了这里的收入。 拍摄开始,成功演绎了一个被魔头随手打死的蜀山弟子后,一天的拍摄任务终于是结束。 将道具和制服放回,沈鱼回到自己放衣服的地方,换上自己的衣服,却发现自己方衣服的桌子上多了个东西。 随手拿了起来,看上去是个罗盘还是什么玩意,也就手心大,看上去挺精致古朴,不知道是不是剧组的道具之类的。 想了想,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出租房里也没少收藏剧组的一些道具。 拿回去收藏吧! 想了想,沈鱼把这玩意儿随手收进了自己的口袋。 “头儿,先回去了。”走到群头旁边,领了今天一天的两百块演出场费,沈鱼笑着挥了挥手。 “回去吧,今天不错,明天来早点,早上有任务。”群头姓张,沈鱼也跟这群头混了不短的时间,两人还算熟悉,也没什么好的。 “唉,好嘞!” 点了点头,沈鱼直接离开了剧组。 搭上了回出租房的公交车,很快沈鱼就回到了自己住的区域,这里是大多数横店漂的住所,房租也不贵,三百上下,虽然环境不好,但胜在便宜,也没什么好挑剔的。 想着应该下班了的女友,在回家之前,沈鱼卖了两杯她爱喝的奶茶和甜点,这才回到了出租房。 打开房门,内里是一间不足二十平米的房间,虽然有着独立的卫生间,其余的空间却也只能放得下一张床。 “梅,我回来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这几天在蜀山剧组收入不错,他心情也不差,再者苦中作乐也是他们这类人习以为常的。 回到家中,自然不能在愁眉苦脸。 只是与平常不同的是,女朋友李晓梅没有像往常一样迎接他。 心中抱着几分诧异,转头看去,女友正呆呆的坐在床上,不知再想些什么。 沈鱼微微皱了皱眉头,关上了们,走了过去,不由出声叫了一句:“梅?怎么了?我回来了。” “啊?” 李晓梅显然在想着些什么,一时没有回过神来,愣愣的回头一看,这才看到了拿着奶茶点心的沈鱼。 “你回来了。”见到沈鱼,李晓梅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勉强带上一丝笑意。 起来,女友李晓梅并不算太漂亮,若是在漂亮程度上打分的话,最多也就是70分,只不过她的身材很好,这是沈鱼很满意的一点。 当初追求对方,也是因为这一点。 虽然觉得自己的女朋友今天有些不太对劲,但是沈鱼也没多想,想着大概是工作上的问题。 李晓梅在一家不大的公司做着前台接待的工作,平日里没少和他抱怨被人骂,他也习惯了,想着今天大概也是如此。 “今天工作又不顺利?”将奶茶放到桌子上,沈鱼出声关心道。 李晓梅闻言,却也没有和平常一样吐苦水,或是在沈鱼这里撒娇,听到他的关心,反而是微微摇了摇头。 “没事,就是有些累。” 虽然有些奇怪,但是沈鱼也没什么,点了点头,继而道:“我今天在剧组挺轻松,呐,给你带了奶茶点心。” “嗯,放在那吧,我一会儿喝。” 李晓梅点了点头,看上去兴致不高。 沈鱼见此,微微摇头,也没什么,转而道:“那好吧,我去做饭。” 平时都是他做的饭,他这位女朋友显然是不会做饭的,因此自从来到了横店,一直都是他做饭。 吃过晚饭,洗了澡之后。 沈鱼照常和女友做了一番放松的事情,这才依靠在床头,点起了一根烟。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女友今天特别的主动。 而且平常自己希望对方能用嘴服务,都被拒绝,今天却是得偿所愿。 虽然奇怪,但是他还是挺满意的,左手搂着女友丰满的身躯,心里挺满足,白天躺尸的幸苦一下子消散一空。 满足的吸了一口烟,沈鱼低头在女友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只不过这一低头,却发现女友的脸色并不想自己想象的那样轻松,反而有些复杂。 “怎么了?”虽然两人没有太深刻的爱情,但是生活久了怎么也有些默契,因此他忍不住发问。 今天的李晓梅显然有些不对劲。 这一回,李晓梅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摇头了,反而是深深的看了沈鱼一眼,旋即依靠在他的胸口,低声道:“沈鱼,我们我们分手吧。” “什什么?”沈鱼拿着香烟的手微微一僵。 虽然平时总有这种考虑,但是到了真事来得时候,心里有些不敢相信。 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女友,半晌没反应过来,连手上的烟灰掉到了床上都没注意。 李晓梅却是咬了咬牙,显然下了什么决定,从沈鱼的怀里直起身,也没有在意自己****的身体,和胸前跳动的丰满,继而道:“我,我们分手吧,你知道,我现在也不了,家里催着我结婚,我本来就比你大三岁,而我们现在,你看,住在这里算是什么回事,我不想在这样下去了,刚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自己能和你相守,可是沈鱼,原谅我,你是个好男人,你会找到比我更好的女人的。” 一开口,李晓梅便出了一番心里话。 完,眼泪缓缓的流了下来,也不管沈鱼有什么动作,直接下了床。 她好像很早就收拾好了东西,下床之后,很快便穿好衣服,带着东西,离开了两人住了半年的出租屋。 沈鱼一直愣着,手里的香烟早就燃尽,哪怕是烫到了手指,他也好像没有感觉一般。 呆愣愣的看着李晓梅带着东西离开,没有话,也没有动作。 等到李晓梅关门离开,才回过神来。 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虽然李晓梅的举动很突然,但是出奇的,沈鱼心里没有半点恨意,或许刚开始有一点,但是在呆呆的思考的时候,他只有苦笑,却没有怨恨了。 也许是早有心里准备。 起来,对方的选择并没有错,跟着他确实是没有什么后果。 微微叹了口气,沈鱼没有埋怨对方,对方能陪着他到这里吃苦,已经算是很难得了,自己还能些什么。 这样想着,沈鱼眼里微微有些湿润,喉咙却是难受的紧,一时不出话。 右手摸索的想要去拿上一支烟,却不心被床头柜锋利的棱角给割伤了手指。 感觉的痛楚,他下意识的收回了手,却又不由发愣,这床头柜前两天李晓梅还叫他把棱角磨平一些来着,没想到现在却是物是人非。 只是他想着这些,却没有注意,他猛然收回手上的右手的时候,手指的一滴鲜血却是飞溅到了被他放在床头柜上的一件东西上,那件东西,正是今天在剧组拿回来的罗盘状物品。 而那滴鲜血,也是很诡异的融入了其中,好像没有沾染到一样。 当然,心里正想着女友的沈鱼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心情低落的他,继续点燃了一根烟,却是再想着自己后不后悔来到了横店。 或许没来横店,事情不会变成这样,不过仔细想了想,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后悔,不来这里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右手边有一道白光亮起,下意识的转头看去,一道白光直直的往他的头飞来。 正想用手一挡,却发现还没来得及,眼前便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下一刻,他便****的身体,嘴里叼着一支烟,出现在了一个白色的空间里,而空间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白色光球。 震惊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连方才的悲伤都被他摔在了脑后。 他的心里此时正转动着两个念头。 “什么玩意儿?主神空间?” 正惊骇着,一道机械般冰冷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 “嘀嘀嘀血液匹配成功欢迎进入,配角传承空间。” 第二章:配角宋青书 “配角传承空间?” 沈鱼还是有些呆愣,毕竟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是有些科幻了,虽然平常没少被各种洗礼,但是当你正真的遇到这样的情况,第一时间往往是反应不过来的。 【嘀嘀嘀鉴于宿主的无知,空间知识灌输】 同样是冰冷的机械语言,不过听在沈鱼的耳朵里,怎么都觉得有些鄙视的意味。 擦!什么叫无知,你妹配角空间。 不过还没等他些什么,感觉到头脑一重,一股股信息流冲入了脑子里。 眼睛顿时变得有些茫然。 实话,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就像是没有经过嘴巴,直接给你的胃里填充食物一样,虽然食物是可以吸收了,但是绝壁不是什么好感觉。 “这是一个神秘的空间具体的来历,也不知道是神魔还是外星人咳咳” 当然,这只是玩笑。 通过那个冰冷声音的所谓的知识灌输下,沈鱼算是对这个空间有了一些了解。 这空间名叫配角传承系统。 或者它本来也没有名字,只为为了那什么配角传承而存在,所以才叫这个名字。 当然,这也不关沈鱼什么事。 那配角传承的意思。 顾名思义,配角传承,配角自然是故事世界的配角,类似于沈鱼之前拍片想成为的配角。 在故事世界中虽然不想主角那样拥有大气运,不过也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配角的存在使得一个故事变得完整。 而这个系统存在的意义,便是进入这些故事世界,成为配角,改变他们本来的命运。 和络中的那些穿越附身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多了一项任务而已。 当然,这个系统也不是真的就为那些配角着想,只不过沈鱼若是能够改变这些配角的命运,获得足够的气运,这个空间同样能够进化。 也许这个空间最初被创造出来的目的是为了那些配角存在,但是创造出来之后,已经有了自己的变化。 沈鱼的运气不能好,也不能坏,得到了这个系统,他自然能够从此改变自己的命运,不过也同样因为如此,他的性命已经和这个空间融为了一体。 空间消亡,他也会死去,不过他死了,这个空间却不一定会消亡。 而这个空间要想永恒的存在,就必须要依靠气运。 所以沈鱼要想活下去,也只能帮助这个空间改变那些配角的命运,掠夺足够额度气运,成为这个空间和无尽位面世界的气运连接点。 “不知道可不可以直接杀死那些主角,不是有种法,杀了主角就能继承他身上的气运么,应该可以试试。” 沈鱼还是接受了这个空间的存在,毕竟经常接受络荼毒的他,虽然在第一时间有些惊骇,但冷静下来之后,也慢慢接受了。 接受之后,自然开始为自己着想,他不想死,虽然在现实世界混得不怎么样,但至少也还是活着的,现在获得了这个空间,虽然有些被动,但至少依靠这个空间,也能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加精彩。 所以,他更加不想死了。 【请宿主放弃这种想法,主角之所以称之为主角,正是因为主角是一个位面的世界之子,与位面意识,也就是所谓的天道相连接,主角一死,宿主很可能直接暴露在位面意志的的面前,遭到位面意志的追杀。】 就在沈鱼抱着这样的想法的时候,空间内,冰冷的机械语言再度响起。 “握草!你原来会主动话啊?我还以为你只是一道程序呢?” 系统冰冷的声音显然吓了他一跳,在他的想法里,是真的以为这系统只是主神那样的存在,最多发布发布任务什么的,没想到还会出声提醒。 【我虽然与宿主想法里的主神有些相似,但本质上有着不同,请宿主不要混淆。】 系统显然能知道他脑子里的想法,直接打消了他的疑惑。 “既然有着位面意志的存在,那我怎么能够夺取那些配角的身体?” 既然这系统能话,他也就直接发问了,毕竟这也是事关生命的问题,他确实疑惑,要是系统空间这么惧怕位面意志,而位面的配角,怎么也是配角,怎么可能不受位面意志的关注,这岂不是他也能被位面意志所发现。 【宿主不必担忧这个问题,配角传承空间的存在,本就是为了改变那些配角的命运,而且为了足够安全,宿主所附身的主角通常都是气运较低的存在,空间的能力,也足够让宿主李代桃僵,所以宿主完全不必要担心被察觉,只要不是杀死位面主角,便不存在被发现的危险。】 系统还是很好的回答的他的问题,这让沈鱼的心放松了不少。 不过气运较低的配角,也就意味着自己愈发的不好混啊。 然而还没等他感慨,系统却再次机械道: 【请宿主尽快选择进入其他位面,空间能源已然不足,在宿主得到足够的气运之前,只能股穿越一个低等位面世界,随着时间的消散,空间能量会逐渐流失,空间会面临消散的风险,届时宿主也会随着空间消亡。】 “什么玩意儿?没能量了?空间消亡,你这是威胁么?” 听到系统的这句话,沈鱼不由跳了起来,这岂不是他随时会死? 【宿主不必太过担忧,只要宿主尽快夺得气运,这个问题自然解决,不过还是希望宿主尽快进入,空间不会威胁宿主,只是善意的提醒。】 沈鱼闻言,不由翻了个白眼,还什么善意的提醒,明明就是达摩克利斯之剑悬挂头顶,不去就死,不是威胁是什么。 当然,他也没心情和这个系统闹什么别扭,怎么现在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叹了口气,沈鱼准备回到出租屋先穿上衣服在考虑别的,他现在还是赤身裸体呢。 “系统,先送我回去吧,穿越什么的,等我先冷静下。” 话一出口,系统似乎也没觉得什么不对,一道白光从他的身上亮起,眼前顿时变得白茫茫一片,等他再度睁眼,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出租屋。 看着熟悉的一切,以及身上点了一般的烟,沈鱼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做梦。 不过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却发现自己进去了这么就,闹钟上的指针竟然没有什么变化,和自己进入空间之时,时间没有变化。 吸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更加相信了这个系统的沈奇之处。 看着还残留这和女友温存痕迹的大床,沈鱼再度叹了口气,今天的事情是在是太曲折了,先是女友分手,再后又是得到了个什么系统。 心灵再怎么强大也不由得唏嘘。 不过他也没有什么以后发达了再去嘲讽女友的意思,所谓的好聚好散,毕竟相伴一场,他也不想再去触及李晓梅的生活,以后也就是路人了。 想着这些,沈鱼走进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此时正值深秋,虽然算不上冷,但是冲了个澡也让沈鱼冷静不少。 穿好衣服,把房间稍微收拾了一下,沈鱼再度唤起了系统。 “系统,我要进入空间。” 话一出口,同样的感觉过后,沈鱼再度降临空间。 【空间与宿主的心念相连,宿主只需要心中默念,就可以和我谈话,为了不被怀疑,宿主还是不要直接出来为好。】 刚进入空间,就又得到了系统的提醒。 微微摇摇头,人家这话也没错,他倒是不好什么。 “送我进其他世界把,不知道我能不能提前知道是什么世界?” 这次系统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用行动表明了接下来他要去往的世界。 【进入世界倚天屠龙记匹配中匹配人物武当弟子宋青书】 “什么?宋悲催?我艹” 听到系统的话,沈鱼还没来得及抱怨完毕,便失去了意识。 白光闪过,系统空间内只留下沈鱼的身体,而随着沈鱼失去意识,这具身体竟然开始化为点点的白光,消散在空间中,好像与空间融为了一体。 只留下一套衣物。 当然,沈鱼自己是无法看到了。 等他意识恢复的时候,睁开眼睛,已然出现在了另一个世界。 “我现在是宋青书了么?这里是?” 缓缓睁开眼睛,沈鱼开始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这是一处古色古香的房间,纱窗、茶几、桌椅,无疑不表露这他已经穿越成功。 他开始看着自己的处境,他现在是躺在床上的,身上有些药味,似乎这具身体是受了什么伤,稍微的动了动,没什么不舒服,应该是系统带他穿越的时候,也顺便修复了这具身体。 不过多少还是有些虚弱。 缓缓从床上做起来,少年身躯,身上穿着一身白色的亵衣,下床穿上鞋子后,为了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沈鱼又走到了房内的铜镜旁。 虽然还是少年,但是面如冠玉,两鬓各有一缕青丝飘逸,头上挽着道暨,面容儒雅俊美,确实是一副好相貌。 年纪看上去才十五六岁,却也有了后来“三分轩昂气度”的玉面孟尝的意思。 对于这幅相貌,沈鱼还是很满意的,虽然宋青书倒霉是倒霉了点,但是这幅容貌还真不是盖的。 只是不知道这子在武当山上待着怎么会受伤,看来想弄清楚情况害的问问系统,或者自己找师兄弟摸摸笛子。 第三章:一切都是为了美好的明天 “系统?在么?” 想到就做,沈鱼试探性的在心底呼唤了一声。 【宿主有何疑问,请尽快询问,空间能量不足,我将陷入休眠,并且为了不引起位面意志的注意,若非紧急情况,不要轻易唤醒。】 没有辜负他的期望,系统显然还在他身上。 不过听起来情况不大好,好像因为沈鱼的这次穿越,花费了挺大的能量。 “你要休眠,那什么夺气运怎么办?” 沈鱼微微皱眉,谁知道这玩意该怎么做,之前想着斩杀主角,被系统警告后显然是不可能了,那么还能有什么途径。 而且宋青书在这个位面的气运之低人人都知道,偷窥被师叔发现,反抗就误杀师叔,杀了师叔马上被陈友谅威胁,还有诸如被打死打伤,夺走老婆之类的屁事,简直不要太多。 想要成为主角一般的气运之子存在,就算有路子,显然也不容易做到。 【本世界大气运之物,比如倚天剑、屠龙刀,九阳神功、九阴真经,周芷若等等照此类推,获得这些物品,或者获得女主角的青睐,都可以得到气运加身,当宿主气运值达到00时,便可以成为气运之子,和本世界完全契合,成为正真原住民】 系统倒是没有卖关子,把路子和任务都一一的表述清楚,让沈鱼有了一个清楚的认知。 不过这事情显然依旧不好办,虽然看过电视的他对这个世界,或者这个故事有着足够的了解,但是这些东西你光知道在哪里,显然没什么用。 没有足够的武力,或者是智慧,根本就无法拿到,况且现在他还是个低气运的人,难保去获取这些东西的时候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气运气运,和运气可是挂钩的。 他也不是张无忌,跳崖就是《九阳神功》,遇到个女人就对他有好感的存在,毕竟主角不是他。 “系统,我能知道我现在的气运是多少么?” 想了想,他想弄清楚自己到底怎么查看气运这种东西。 【角色宋青书,当前气运值0】 0! 果然很低啊。 【宿主本身气运值极低,能达到0点气运值也是因为宿主是武当三代首席弟子的原因,依托的武当气运,所以,成为武当,或者是本世界某个大势力的掌门,也可以获得大量的气运值。】 我擦!不是吧,这点气运还是武当分润的?那岂不是宋青书本身的气运还要低的可怜? 沈鱼眉头不由紧紧的皱了起来,看来自己这个三代首席的位置得好好保持啊,不然失去了这点气运,保不齐以后喝口水都会呛死,气运气运,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道首席弟子,话自己也不会武功啊,这可怎么办! 想到这点,沈鱼面色又是一变,自己附身可没有得到原身的记忆啊,也就是宋青书原来所学的武功自己是半点都不会,这是硬伤啊。 “系统,那我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什么武功都不会啊,宋青书的武功呢,我不是附身么,怎么没能继承?” 沈鱼不由慌忙问道。 【宿主附身是不可能和原主人的灵魂融合的,所以武功方面,需要宿主自行解决,不过原身虽然练功走火入魔,但是经由张三丰运功稳定,一身内力还在,宿主只需要掌握修炼之法,便可恢复自身实力。】 听到系统的这番话,沈鱼的脸色愈发的不好看,这是坑爹啊! 不对,这事坑宿主啊! 他一个现代人,哪里懂得武功怎么修炼,就是放一本秘籍在他眼前他也看不懂啊。 难道还要装失忆,重新学习不成? 无奈的叹了口气,沈鱼深深的觉得这系统的不靠谱。 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被拆穿,毕竟这古代人可没一个傻子,一个个精明的要死,谁知道自己会不会落到什么不好的境地去。 可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来,只希望不要被察觉什么不对,当作妖孽弄死了。 【系统即将进入休眠,请宿主尽力完成任务。】 系统似乎知道他要抱怨什么,直接使出了休眠遁,完全不理会他这个宿主的烦恼。 什么破系统! 听到系统的声音,沈鱼无语看苍天,不,看天花板。 吱呀! 就在沈鱼正无奈的时候,一阵开门的声响传来。 回头一看,自家房门被打开了,入眼的,是一个低头托着茶盘的道童,应该是负责照顾他的武当弟子了。 他可不认识眼前这道童,因此也不好出声,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对方进门。 道童显然没有察觉沈鱼已经醒来了,习惯性的推门而入,旋即抬头。 下一刻,便看到了正直愣愣盯着他的沈鱼。 道童见他模样,也是一愣,旋即便是面色一变,露出惊喜神色。 “大师兄!你醒了?” 却是耐不住激动,大声而出。 沈鱼虽然知道自己是宋青书,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也不敢露出什么表情,只能继续发愣。 “大师兄,掌门要是知道你醒了必然高兴不已,我这就去通知他老人家” 罢,道童却是没有看沈鱼神色,便放下了手中的茶盘,带着一脸惊喜直接跑出了房间。 沈鱼装作傻愣的模样显然没有什么意义。 我去,雷厉风行啊。 沈鱼有些无语,这道士,自己还没话呢,就急急忙忙跑了。 不过知道对方要叫宋远桥过来,他也不敢掉以轻心,宋远桥毕竟是宋青书的父亲,难保自己会露出什么破绽,虽然决定装失忆,但是有些东西,一时半会儿也不清楚。 没过多久,那道童便带着宋远桥来到了他的房间。 宋远桥虽然平日里对宋青书很是严厉,但就原著所看,他对自己这个儿子还是十分疼爱的,只不过爱之深责之切而已,因此见到自己的儿子醒了,也是十分的激动。 “青书!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面上微微带上几分红潮,哪怕是多年的养气功夫,也难压住心中的惊喜。 看着那微微有些憔悴的面庞,也足以清楚沈鱼的这个便宜父亲没少担心自己的情况。 “你是谁?” 然而沈鱼却不能什么,虽然多少也有些感动,但是为了美好的明天,也只能演戏了。 什么?! 听到沈鱼的话,宋远桥本来惊喜的神色顿时一僵。 第四章:我是你爸爸呀! 宋远桥显然没有想到过自己兴冲冲的赶来,面临的是自家儿子的一句‘你是谁’。 哪怕他是个武功高手,高级道士,也不能免俗的感觉到不妙。 “青书,我是你爹啊!” 宋远桥有些急了,慌忙道。 由不得他不急啊,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自己了,唤作是谁也会如此,况且自从他宋青书的母亲去世后,自己的一身感情都寄托在了自己这个儿子身上。 希望他成才,如今却出现这种情况,怎么能接受。 “爹?” 沈鱼茫然的看了一眼宋远桥,好像眼前的人很是陌生一般。 不得不,沈鱼这半年龙套没白当,这失忆之人的模样被他装的像真的一样。 “对啊,我是你爹,你不认识了么?” 宋远桥希冀的看着沈鱼,希望他的嘴里能蹦出一句自己想听到的话。 可是沈鱼显然不能如他的意了,为了自己的计划,他这个‘失忆之人’在短时间内显然是不会随意恢复记忆的。 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认识宋远桥。 宋远桥一见沈鱼如此,顿时便是一副死了儿子的模样,面色灰败,看上去又有些自责,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古怪的瞧了他一眼,沈鱼心里有些猜测,或许宋青书走火入魔和他有些关系也不定,不然老宋也不至于露出这幅模样,毕竟他儿子也没死不是。 宋远桥似乎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精气神一松,一下子显得有些佝偻,挥了挥手,示意沈鱼先坐下。 “唉,青书你先坐下吧。”叹了口气,转而又对着那个道童道:“静虚,去把你祖师请过来,就青书醒过来了,请他老人家过来看看。” 道童显然还有些迷糊,不太清楚自家掌门怎么变成这这样,不过他也没什么,躬身答了声‘是’,便匆忙又去传消息去了。 等到道童离去,在张三丰来到之前,宋远桥显然也不知道该些什么,像是怜爱又像是自责的看着沈鱼,让沈鱼十足的感受到了对方的父爱。 沈鱼也不好装太过,因此很是自觉的没有话。 没过多久,在宋远桥的叹气声中,张三丰到了,除了他之外,还有三个气度不差的人也一同来了,有可能是武当七侠的人,不过沈鱼也不知道谁是谁。 张三丰不愧是传名天下的有道真人,一袭古朴简单的灰色道袍,须发皆白,身形微微有些胖,面若婴儿红润光洁,身骨宽壮,身形稳健,颇有些游戏风尘的得道高人之意。 随他而来的有三名道人,都是各有各的气度,其中一人年纪看上去比之宋青书大不了多少,也就二十岁左右,十分英挺。 还有一人三十左右,颌下短须,面容儒雅,算得上俊秀。 最后一人,气度有几分张三丰的意思,不过却多了些跳脱,身形壮硕。 “青书,你终是醒了,把我们和你太师傅可担心的不轻。”最先开口话的不是张三丰,反而是那名二十岁左右的道人,带着几分急切神色,上来就握住了沈鱼的手臂,显然平日里和宋青书关系不差。 沈鱼见状,却不好作出什么举动,微微有些不适应的抽了抽身子,装作陌生的模样。 不过起来,他也是真的陌生,面对对方的热情,倒也是本色出演。 那年轻道人见沈鱼也不话,反而是有些陌生,当即便有些差异。 不由出声向一旁的宋远桥询问:“大师兄。这?” 宋远桥也没有再失落下去,对自己师傅,他不好失了礼数,对着众人叹了口气:“师傅,师弟,青书他唉!好像是得了失魂症。” 张三丰显然早就察觉了几分不对,唤作是平日,他见到宋青书,就算宋青书一时忘了行礼,宋远桥在的时候也不会忘记训诫。 毕竟自己这个大弟子儒门出身,多少有几分儒家的行事,可是他刚到这里,却发现自己的大弟子在一旁站着叹气,神色有些不对,而徒孙又是一脸茫然模样,显然是不大对劲。 现在听宋远桥这么一,不由得恍然,也怪不得自己这个大弟子这幅神色了。 “什么?!失魂症,那青书岂不是认不得人了?” 方才最先与沈鱼话的年轻道人显然养气功夫还不到家,闻言顿时一惊一乍的惊呼出声。 张三丰见此,却是微微摇头:“声谷,你也不了,怎么还如此一惊一乍,莫要惊了青书,失魂症之,也还未有定论,青书走火入魔。我已为他平复,按理应当不会有这般结果才是,且带为师瞧瞧。” 见到年轻道人这番模样,张三丰先是出口训诫了一番自家徒弟,这才走近前来,坐到宋青书对面。 青年道人,也就是张三丰的七弟子莫声谷,听到师傅的话,呐呐的摸了摸头,没在话,不过看向沈鱼的眼神还是带着几分关心,显然是真心希望自己这个师侄好。 宋远桥听到张三丰的话,却是眼睛一亮,自己师傅的能耐,他是十分崇敬的,在他的心里,和神人没什么区别,自然又怀了几分希望,当即希冀的看着师傅,希望师傅能看出些什么。 “孩子,还记得我么?” 张三丰坐到沈鱼的面前,带着衣服和蔼的笑容,看上去很容易让人信任和亲近。 别沈鱼没失忆,而且对这位宗师也有着天生的好感,就是真的失忆,只怕也会生出亲近之感。 不过该装的还是要装下去。 沈鱼当即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认识对方。 张三丰见此,也不气馁,依旧面上带笑,继而道:“孩子,能拿你的手给我看看么?” 却也是张三丰以前行走江湖,见过失魂症这种情况,失魂症各有各的不同,他也不好随意断定,他见过的情况中,有的患者真的就好像回到了婴儿时期,什么都没有记忆,连生活起居都不会。 而有的患者,却还能自理,也懂得人情世故,只是不记得以前的人和事物。 更有的只是忘掉了一部分记忆。 所以他也想知道沈鱼这是个什么情况。 不过他当然不会知道自己这个徒孙只是装失忆而已,若是唤作别人,他或许还会这样猜测,但是宋青书是武当三代首席,又是宋远桥的儿子,可以他也待若亲孙,如何会有那般猜测。 自然而然,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第五章:日常与殷梨亭的爱情 亲自为沈鱼把脉后,张三丰也确实没发现什么不对,只能归咎于走火入魔的不良后果。 他旋即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看不出什么。 见此,宋远桥心情有些低落,既然自家师傅都没办法,他自然也就没了心气。 张三丰见此,却是见不得自家大弟子露出这幅模样,当即劝解道:“不过失忆罢了,青书一身内力未失,日后再将武功补回来便是了,人无事便好,远桥,你也随我修道多年了,如何还看不透这点。” 他多少有些失望,武当传承,他尽数交托给自己这个大弟子,不过看上去,自己这个徒弟虽然也算是气度不差,于武道之上,也难再有什么大成就。 想到这,张三丰又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那个五弟子,资质性情都是好的,也最有希望继承自己一身所学,可惜却是造化弄人,这么些年了,都不曾见人,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这样想着,饶是张三丰豁达心性,也耐不住有些失意。 不过他毕竟是一带宗师,这点情绪,很快便又散去了。 沈鱼闻言,倒是挺满意,张三丰这意思也是他的意思,他想重新学武,对方提出来,自然是最好的。 “师傅的是,只不过”宋远桥自然知道自己让自家师傅失望了,不过想着儿子变成这摸样的缘故,还是有些自责:“只不过青书变成这般模样,其中也有弟子一番缘故,若非弟子太过严苛,想必青书也不会走火入魔,唉!” 在场众人闻言,也是无言,宋远桥的做法,也不能是错,不过宋青书走火入魔的原因,确实也是有他这个父亲一份。 武当后山。 一处瀑布旁,巨石之上,只见以少年道者,盘坐其上,手抱丹田,闭目轻吸,成修炼之势。 忽然间,少年蓦然睁眼,一口大气呼出,却是有形白雾。 若是江湖中人见了,自然清楚这事内功成的情形。 少年自然便是附身宋青书的沈鱼,自从他醒来之后,业已过了两月时日。 因为张三丰的嘱咐,沈鱼重新学习武学知识,虽然可能比不上前身自而学,不过一身继承而来的内力也算是掌控完全。 并且也将武当的一些基础功夫,类似《武当绵掌》、《武当剑法》、《武当心法》之流掌握,也许是因为前身的身体记忆,绵掌和剑法掌握都算不错。 因此他又学了一门武当的上乘剑法《柔云剑法》。 《柔云剑法》本就是由《武当剑法》演变而来,又与绵掌的柔劲有所互通,沈鱼学的也算快,相信再过不久,就能有所成。 不过他自醒来之后,多少也觉得有些对不起他现在的便宜老爹宋远桥,倒是有些疏离,一身武功都是跟和他玩的比较好的莫声谷学来的。 也许是老宋也觉得对自家儿子愧疚,也没有太过在意,更是没有严苛的要求沈鱼如何如何努力,沈鱼也是乐得不见。 “武学内功,果然神妙。” 感觉到身体的状态,以及学习内功武学后矫健的行动,内气对身体的强化,沈鱼深深的喜欢上了武学修炼。 或许之前只是因为时候对大侠的期望,和为了完成系统的任务而学,但现在就是真正的喜欢上学武了。 不得不,武当的同门氛围还是很融洽的,师兄弟之间都是友爱互助,不像射雕里的全真教,门下弟子品行参差不齐不,仗着自家势力强大,有一个天下第一的王重阳就桥横跋扈。 在张三丰和武当七侠的影响下,武当门人在江湖上都足以称得上仁义二字。 对于这样的气氛,沈鱼也挺喜欢,至少不用勾心斗角。 而门内的三代弟子对于他这个首席也算是恭敬,这让他更满意了。 “青书,又在修炼呢,师傅常修行不可急切,你之前走火入魔的教训可要记住,不可再如此了。” 正收功起身,一道清朗的声音便从不远处传来,转头看去,那英挺的年轻道人,不是武当莫七侠又是何人。 看着踏步而来的莫声谷,沈鱼无奈摇头,他这位便宜七叔和原来的宋青书关系极好,也许是年纪相差不大的缘故,因此哪怕是他装作失去记忆,这位也和他十分亲近。 而且他又是和这位重新学习武艺,自然两人关系又是极好。 莫声谷对他也是极好,沈鱼对武学逐渐沉迷,因为之前宋青书走火入魔的教训,这位也不让他修炼过度,经常那这件事情来事儿。 “七叔,你莫要再教训我了,这话你都了不下百次了,我可是记忆深刻。” 沈鱼对着莫声谷无奈一笑,以两人关系,什么话倒是不影响关系。 “哈哈,你这子,你七叔我可是为你好,你倒是埋怨起来了。” 莫声谷也不在意沈鱼的话,反而是笑了起来,自己这个侄儿,在失去记忆之后,人倒是变得有趣了不少,也洒脱了几分,不像是之前在大师兄严厉教导下的那个肃然宋青书了。 这段时间的变化,就连师傅也认为他这个侄儿失去走火入魔,倒也不算是坏事,与武学一道,日后成就只会更大,也算是福兮祸所依了。 “七叔,有什么事情么,若是无事,你可不会跑来后山。” 沈鱼也不和他多做调侃,莫声谷知道他在后山是为了重新掌控内力,这段时间除了指点武学,也很少过来打搅他,这次来后山,显然是有事情。 莫声谷闻言,白了他一眼:“你七叔我没事就不能找你么?” 沈鱼无奈,莫声谷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就如此,一口一个你七叔,你七叔,很是得意,真不知道江湖上的人知晓传中的莫七侠是这个性子会有什么想法。 “七叔,别卖关子了,你老人家,我还不知道么。”微微摇头,沈鱼回道。 许是听到沈鱼‘你老人家’这句话有些自得,莫声谷摇头晃脑的得意道:“你子没猜错,确实是有事,还是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沈鱼倒是有些好奇了。 听到沈鱼疑问,莫声谷再度笑了笑,旋即才轻声道:“你可知道,六师兄要又大喜事了?” 古怪的看了莫声谷一眼,大喜事?殷梨亭莫非和纪晓芙搞到一起了? 莫声谷显然有几分卖弄的意思,也不等沈鱼话,直接得意道:“猜不到吧,六师兄要去峨眉求亲了,我想这事情灭绝师太必然是不会反对了,这不是大喜事是什么。” 殷梨亭去峨眉求亲的事情他倒是知道,只不过他和纪晓芙什么时候看对眼了? 不过想到剧情,他又不由微微皱眉,两人的爱情,可是个悲剧。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莫声谷也没卖关子,直接道:“你往了以前之事,自然不知道,一年前峨眉灭绝师太前来我武当拜谒师傅,那时六师兄便瞧上了峨眉的纪姑娘,一年来两人互通消息,生了好感,于是六师兄便求了师傅,得了师傅的准许,明日便要动身去峨眉了。” 沈鱼恍然,他没有原身的记忆,倒是不知道这事情,不过莫声谷因为这事情来找他干嘛? “这是好事呀,自当恭喜六叔,不过七叔你来此找我干嘛?” 他不太清楚莫声谷的意思。 莫声谷却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才道:“前段时间你不是想要下山瞧瞧么,此番六师兄前往峨眉,自然可以随行啊,而且此次我也虽六师兄前往峨眉,做个照应,难道你子不想去走走?” 沈鱼顿时明白了莫声谷的意思,心里倒是有些感动,没想到自己没有太过放在心里,对方倒是记得清楚,也是对自己好极。 不过莫声谷提及此,沈鱼也是生出了下山看看的心思,在这山上,虽然修习武艺没什么问题,但终究没有实战,对实力的提升没什么帮助,要想强大,自然也得寻人交手。 而平日里莫声谷或多或少也能和他交手,但毕竟实力比他强大多,又不会太过认真,终究是不比自己历练。 “多谢七叔了。” 沈鱼这话却是真心了,莫声谷待他好,他自然感动。 见得沈鱼这幅模样,莫声谷却是有些不适应,罢了罢手道:“你子怎么也来这套了,走走,要想下山,你还得请示过大师兄,不然我也不好带你下山,正好考校考校你的轻功,梯云纵传你也不短时日了,且让师叔看看你的脚力,免得下山遇到危险。” 心里记下对方的好,沈鱼也是点点头,武当梯云纵乃是江湖顶级轻功,他前段时间从莫声谷处习得,也因为原身学习过,入门并不是十分困难,近来愈发的纯熟了。 轻飘飘从巨石跃下,不激起一片落叶,身形飘逸,有了几分道人气质。 见得此幕,莫声谷也是点点头,知道沈鱼下了苦功。 “走吧,随我去找大师兄。” 莫声谷吧,轻功运气,足尖一点,身形飘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已然跃出三四仗,起跃之间,不见滞涩,比他却是好了太多。 沈鱼也不怠慢,尾随而去,两人一前一后,在山林间纵跃,莫声谷念及他的实力,也放慢速度,在前方吊着。 两人不多时就回到了紫霄宫。 沈鱼接触武功不久,虽然掌控了原身内力,却多少还是有几分不圆润,有些气喘,莫声谷却是一脸淡然,显然是力有余劲。 “不错,不错,比起初学之时,却是进步不。”莫声谷见沈鱼表现,也是点头,面带高兴色彩。 第六章:爹,江湖很大,我想出去看看 “七叔,比起你来,我还是差了不少。” 听到莫声谷的话,沈鱼自然知道自己这段时间虽然有一些进步,但是也清楚这点功夫算不得什么,不敢自满。 莫声谷闻言又是微微点头,沈鱼能有这种想法,丝毫不骄傲,却是难得。 “不骄不躁,不错。” 不过他要带着沈鱼找宋远桥,自然也不好耽搁,径直往紫霄宫去了。 宋远桥添为武当掌门,自然是教务繁忙,不过也是因为如此,他的一身武艺却是受此牵累,多年来进步不见多大。 两人到得紫霄宫中之时,宋远桥正吩咐门下弟子处理门中事物。 “大师兄!” 莫声谷向来是人未至声先到,见得宋远桥身影,当即出声。 沈鱼倒是有些不适应,毕竟老宋和他这具身体的身份是在让他有些尴尬,因此也没有出声,好在他装作是以,近来都与宋远桥疏离,倒也无甚关系。 宋远桥闻得莫声谷声音,转眼瞧来,便见到了莫声谷以及随之而来的沈鱼。 看到自己的儿子,宋远桥面色微变,显然还是有几分心情波动。 “七弟,青书,你们来了。” 虽然有些不对,但是他倒也没什么。 “大师兄,我和青书却是有事寻你。” 莫声谷性格直爽,当即便是开门见山,不过以他们师兄弟只见的关系,倒也不用见外,是以如此也没什么大问题。 “哦?何事?” 疑惑的看了两人一眼,宋远桥暂时把那份对沈鱼的感情敛去,出声询问。 莫声谷闻言,却是转头看向沈鱼,这事毕竟还是得沈鱼来,虽然师兄弟关系好,但是沈鱼身为宋远桥之子,这种事情,自然需要他自己亲自请示。 见此,宋远桥也是把视线转到自己儿子身上。 虽然面对宋远桥还有些不适应,不过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躬身对宋远桥行了个礼,也许是原身身体养成的习惯,沈鱼每当见到宋远桥都会有几分恭敬。 “爹,听闻六叔要去峨眉求亲,孩儿这段时日已将功夫修回来,因此就想随六叔、七叔下山见见外面的世界。” 完带着几分希冀,他要是想下山,还真得宋远桥同意,不然莫声谷和殷梨亭也不会带他下山,而他自己一个人是万不敢下山的,山下如今是蒙元的天下,混乱非常,他没经过争斗,出去要是遇到什么危险只怕也是送菜。 因此能有殷梨亭和莫声谷这两个对他来算是老江湖的存在一起下山见识,自然是最好不过。 宋远桥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却是看得沈鱼心里一紧。 不过随后老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捋了捋胡须,叹了口气,还是点了点头。 “也罢,本来你若是之前不遭那一劫,也该下山见识见识江湖,如今有你六叔、七叔陪同,倒也无妨,只是你下山之后,莫要胡闹,给你两位叔叔找麻烦,到得峨眉之后,更是如此。” 也许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老宋对他倒是宽松了不少。 不过多少还带着以前的习惯,不忘对沈鱼训诫2一方。 沈鱼闻言,自是点头,面上露出几分喜色,能得宋远桥同意,这下山之事,自然是成了。 莫声谷见此,也是露出了笑意:“师兄放心,有我和六哥在,必然不会让青书有危险的。” 这话也是为了让宋远桥放心,他和殷梨亭武功虽然不及宋远桥,但是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一流高手,而武当武学精妙,也让他们较普通人多了几分战力。 武当七侠之名,可不是轻易来得。 宋远桥微微摇头,倒也没再什么,对于自己两个师弟的实力,他倒是放心,只不过沈鱼是他儿子,再怎么样,也终归会有些担心而已。 “如此,我们就先走了,六哥那边,我还要我去打个招呼。” 得了宋远桥同意,莫声谷也不在这里久待,便准备去寻殷梨亭。 宋远桥闻言,罢了罢手。 于是沈鱼再度与老宋拜辞,随着莫声谷又去找殷梨亭去了。 看着自家儿子远去的背影,宋远桥再度叹了口气,自从自己儿子醒来之后,却是愈发的生疏了,他心里多少也有些难受,他是关心自己儿子的,只是他性格如此,却也不习惯多过表露,心里终归无奈。 武当山下,有三骑于官道上慢行。 三匹优良的大宛马上,骑着的却是三名武当道人。 均是各有气度,其中两名年纪较大的道人,腰际佩剑,稳坐马上,面上带着几分笑意,却是瞧着另一名少年道人,好似有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 而那名少年道人,看上去却是有几分紧张,背后背剑,身姿挺直的坐在马上,不敢乱动,任由胯下马儿前行。 这三人,自然是从武当山下来的沈鱼三人。 沈鱼想要随殷梨亭一同下山,他这位六叔倒是不会拒绝,因此沈鱼便欣喜的随着殷梨亭和莫声谷下了武当山。 只不过千算万算,却是没有算到自己不会骑马。 没错,沈鱼忘了自己不会骑马,武当派大门大派,近些年在宋远桥的打理下,也是愈发的繁盛,自然不会少了马匹。 而峨眉此去路途遥远,殷梨亭和莫声谷也不会就这样走着去,哪怕两人都是身怀上乘轻功。 所以这就苦了沈鱼了,等到下山的时候,见到马儿,他才想起自己一个现代人,更本就没有骑过现实的马,虽然电视不少看,在横店也见识过。 但是见识过不意味着会骑,于是乎他难免丢了些脸,好在又莫声谷两个老江湖指点,又因为身负轻功,才算是骑上了吗,不过也不敢骑太快,多少还是紧张。 端端正正的骑在马上,看着两旁面带笑意的莫声谷和殷梨亭,沈鱼却是变作了一章苦脸。 “六叔、七叔,您两位能不能不笑了,侄儿我实在是压力山大。” 也不怪他这么,他脸皮也不算厚,两人一路来就一直这么看着他,他多少也是不好意思的。 “哈哈,你子没想到也有这面,你以前的时候,被大师兄教导,可是规规矩矩的,现在倒是俏皮不少。” 听了他这话,殷梨亭却是耐不住又笑了,宋青书以前因为宋远桥的教导,对他们几个师叔确实是恭敬的,想这种玩笑话怕是半句都不会,如今自然是让他有些感慨。 “六哥,要我,这样也还好过,却是比之前的性子讨喜多了。”莫声谷认为现在的这个侄儿更符合他的性子了,以前他虽然和宋青书玩的来,一方面是因为宋青书的时候是他陪着玩大的,有几分亲近。 不过宋青书大了一些之后,终归还是有些拘束了,如今沈鱼如此性格,倒是让他愿意看到的。 微微摇头,沈鱼也算是对这两位更了解了,在江湖上是严肃仁义的武当大侠,在熟人中,却也有几分调皮的属性,只怕让那些江湖人看了,会改变几分对武当大侠的看法了。 “六叔,你都是要成家的人了,还和我这晚辈调笑,听峨眉的那位纪女侠,喜欢沉稳些的男子,要是让人家看到六叔这模样,啧啧” 殷梨亭和莫声谷看他笑话,沈鱼却是有些脾气,当即反击回去。 “额” 听到沈鱼这话,殷梨亭果然面色一变,身姿端正不少,旋即才反反应过来,沈鱼在开他玩笑,当即又是失笑摇头:“你子,倒是牙尖嘴利了,还来开你六叔的玩笑。” 莫声谷闻言,也是笑道:“六哥,这子变化颇大,可不能用以前的看法来瞧他了。” 沈鱼听此,不由得白了两人一眼,要不是你们俩一直笑,我哪里会这话。 正笑着,殷梨亭脸色却是忽的一肃,忽的出声:“前方有情况。” 莫声谷和沈鱼闻言,也不再放松,殷梨亭是他们三人中实力最强之人,察觉不对,自然有他道理。 两人也凝神听了起来。 莫声谷随即也是神色一变,出声道:“前方好似有许多马蹄声。” 他话一出口,沈鱼也隐约听到了许多马儿踏地的声响。 “这般多的马队,只怕是蒙元骑兵,不知生了何事,这是我武当地界,我们须得去瞧瞧。” 殷梨亭当即下了决定。 这么多的马队,很有可能是朝廷的兵马,这里是武当地界,未免与武当牵涉,自然需要过去瞧瞧情况。 “青书,跟上。” 莫声谷自然不会反对,转头对着沈鱼吩咐一声,就要策马前行。 不过他还是记得照顾沈鱼,倒也不会太快。 沈鱼也知道事情重要,心下一急,倒是松下了身体,不再紧张,倒是策马随上了两人的速度。 三人策马而行,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出村落。 只不过眼前的一切,三人的脸色却是不大好看,沈鱼更是身体一紧,心里带上了一份怒气。 或是残破,或是被烧毁的房屋,满地的死尸。 被凌虐的女子,残杀的幼儿,一看衣物便知道这些人不过是普通的百姓。 而地面上除了尸体之外,却还有着无数乱踏的马蹄印,三人如何不知这等惨事与方才听到的马蹄声有关。 “当真是畜生行径!” 莫声谷已经耐不住怒斥出声。 第七章:蒙古骑兵的残暴行为 虽莫声谷和殷梨亭都是江湖人,也算是见惯生死,但是见到这等惨烈情景,还是有些止不住怒气。 更不用沈鱼了,虽然他以前演龙套的时候这种场面不少见,但是那毕竟是假的,而这里的血腥气味可做不得家,他多少有些难受。 “武当境内,能有如此多骑兵人马的,只怕也只有元廷了,蒙古人统守天下,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殷梨亭在三人中年纪大,见过的场面也多,修道时间长,也先冷静了下来,转而作出推测。 他这话也是有根据的,武当境内,自然不会有这般多骑马的贼寇,况且自蒙古人入关以来,对汉人多为看轻,有排除异族之心,手段更是残忍,除蒙古骑兵之外,他实在也想不到还能有谁。 “光天化日之下,这元军骑兵便作出这等屠戮平民之事,当真是当真是” 莫声谷听到殷梨亭的推测,也是面若寒霜,却是气的有些不出话。 沈鱼也是如此,毕竟这些都是平民百姓,对他朝廷也没什么威胁,元军竟然能作出这等事情,也不怪元朝不过几代了。 “六叔,七叔,我们该怎么做?” 不过他也是初入这江湖,对与遇到这种事情,也没什么主见,只能看向殷梨亭两人。 殷梨亭默然半晌,才长叹一口气:“先将此地收拾,我们毕竟是武当弟子,也不好见这些百姓曝尸荒野,将尸体收拢起来,烧了吧。” 吧,殷梨亭下了马。 见殷梨亭下了决定,沈鱼和莫声谷也没什么好的,下马开始搬拢尸体。 至于为这些惨死的村民报仇,若是当场见到蒙古骑兵杀戮,三人或许会冲动出手,但是此时骑兵不见,他们也没有再提。 毕竟这天下是蒙古的天下,纵使能杀得一队元兵,于天下来,也没什么作用。 一番功夫,三人总算是将一众村民的尸体都收拢到了一起,一把火下去,尘归尘土归土。 解决这事情后,三人心情都是有些低落,不复之前的嬉笑。 望着身后的灰烟,默然半晌,最终还是上马前行。 “六叔,七叔,我看我们还是找个地方清洗一番吧,毕竟搬过尸体,身上也带了些风尘。”看着殷梨亭和莫声谷身上的风尘,出声询问。 两人互相瞧了瞧身上,带上不少尘埃的道袍,以及手上的黑灰,点了点头。 “前方不远便是汉水,且去清洗一番吧。” 殷梨亭出声道。 沈鱼和莫声谷自然没什么意见。 三人旋即纵马离开了这个让人心情沉重的地方。 奔驰在这江湖的大地上,沈鱼第一次见识到了江湖的残酷,或者是这个世界的残酷,接触过那些村民尸体,他也更加清楚的明白的自己现在的处境,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并不是游戏,一切都是真实的,若是自己不重视,只怕也会和那些村民一样,悄然死去。 实力! 只有实力才能让他在这个世界上好好的生存,他并不是主角,不会有老天庇护,一切只有靠自己。 不知不觉间,随着他想法的变化,身上的气质却也变了许多。 当然,心情还略有些沉重的殷梨亭和莫声谷两人是没有关注到了。 滚滚汉水东流而去,古人遇大江,多生感慨,如今沈鱼三人来到这汉水之前,也被那宽阔的江面和不尽的江水感染,消去几分沉重,颇有几分云开雾散之意。 一番清洗,仿佛被这自然之水洗去几分压力,沈鱼精神也好了不少。 “汉水还是汉水,这天下却非汉人天下了,这也罢了,可惜元廷残暴,汉民遭殃。” 莫声谷也不知是不是还念着之前的村,莫名发出了这么一声感慨。 “这位道长所言不虚,如今这天下汉人却不知多少被元廷残害。” 莫声谷一身感慨方出,一道粗犷之声却从不远处传来。 三人闻言,都是心下一紧,手按剑柄,警惕的看去。 便见得以昂藏大汉,携着三名年轻汉子往这边行来,穿着虽然有些破烂,但是气度却也不差,那粗犷之声显然是那大汉传出。 “不知阁下?” 带着几分警惕,殷梨亭打量对方四人几眼,才缓缓出声。 他可不会因为对方附和自家师弟一句话,便认为来得是朋友,江湖最不少的便是尔虞我诈。 那大汉却是混不在意沈鱼三人的警惕行为,转而笑道:“哈哈,诸位道长不必如此,在下徐达,我等都是明教弟子,之前在下游稍息,闻得这位道长之音,耐不住想要结实一番,若有惊扰,还望诸位勿怪。” 明教!徐达! 听到来人的介绍,殷梨亭和莫声谷或许都放在了大汉所言的‘明教’二字,沈鱼却是关注在了对方的名字。 徐达二字,可不简单。 微微眯眼瞧去,这自称徐达的汉子身量颇高,十分壮实,面容却不似声音那般粗犷,反而带着几分阳刚之美,看上去自有一番气度,不似一般人。 听到对方的话,殷梨亭和莫声谷也没放松警惕,终归是‘明教’二字害的,如今明教在江湖上的声名可不怎么好,多被正道人士称为‘魔教’。 本来武当弟子在张三丰的影响下,也不会太过偏见,但因为金毛狮王谢逊之事,以及武当五侠张翠山失踪之故,也多少有了几分先入为主的看法,自然是不敢放松。 “原来是明教弟子,在下武当殷梨亭,这位是我师弟莫声谷,师侄宋青书。” 虽然不敢放松警惕,但是也不好失了江湖礼数,殷梨亭也是报了自家名号。 沈鱼两人见此也没话,他们三人还是殷梨亭做主的。 倒是莫声谷,对于这大汉有些好感,无疑是因为之前的话。 徐达听到殷梨亭的话,却是眼睛一亮,武当大名在江湖上可是如雷震耳,原因还是在张三丰身上,哪怕是明教中人,对于武当这位誉满天下的武道宗师也是十分敬仰的,也是因此,武当弟子在江湖上行走,比之别人,总会少些麻烦。 而殷梨亭和莫声谷两人的名声在江湖上也不,武当七侠之二,自然由不得人忽视。 “原来是武当殷六侠、莫七侠、宋少侠,久仰久仰。” 徐达听到名号,却是拱手一礼,显然对武当有着不的好感,至于他身后的明教弟子,也是如此。 见到徐达如此态度,殷梨亭和莫声谷互相对望一眼,也不好在如此严阵以待,毕竟对方表露出了足够的善意和礼数,自己这边也不好失了气度。 “呵呵,不敢当,不知道徐先生与诸位明教义士如何到的汉水?”汉水也还是武当地界,殷梨亭这么问倒也是处于立场,当然,也有几分对方身上行装显然经过打斗的原因。 至于称呼明教弟子为义士,也是以为明教如今对抗元廷,虽然在江湖上名声不如何,但是这一点也不容大家忽视。 徐达听闻殷梨亭此问,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几个明教弟子,却是微微叹气,先前的豪迈也消去不少,旋即才缓缓道:“此事却是来话长,此番徐某带我明教弟子执行任务,却不防被元廷发觉,一番围斗之下,损失了不少弟子,几位想来自武当下来,不知是否途径一处村?” 听闻徐达此言,虽然有些疑惑,但殷梨亭和莫声谷还是点了点头。 心里却在猜测,莫非那村被屠和这徐达有关?想到这,两人心里又是一紧。 许是瞧见两人态度,徐达微微苦笑,才道:“三位所想不差,那村民之灾却有几分我等的原因,若非我等,他们也不会被元军所屠,起来,我等也是罪孽之身。” 到这,徐达表情愈发的苦涩,只怕也是因为武当名声在外,他也才在此倾述了。 “这” 殷梨亭和莫声谷再度对视,却是不知该什么了,那等惨烈场面他们是亲自见识的,听到此话,在怎么想,也难免对眼前的徐达也生出几分审视。 沈鱼也是好奇,虽然他猜测这位自称徐达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历史上那个徐达,不过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生出几分猜度,毕竟不知道事情经过,他们也只看到了那悲惨的场景,先入为主之下,难免怀疑。 “元军残暴,我等虽然常与他们打交道,却也没有猜到这些元兵会对那些无故平民下手,我本因与援兵交战受伤,躲在那处山村调息,却被元兵摸了上来,于是便发生了几位所见之事,徐某虽然有心阻挡元兵,却也乏力,起来,是我等对不住那些村民。” 殷梨亭三人闻言,也不知道该些什么好了,徐达虽然没有杀那些村民,但那些村民却也是因他而死的,而且人家死了,他却还活着,虽然三人不至于对他出手,但也难再有什么好感了。 沈鱼听到徐达的这一番话,却是眼睛一眯,有了几分猜测,上前出声道:“这位徐先生想来不只是与我们这件事情的吧?我与师叔还有要事,先生之经历,我等也不好评判,若是无事,我们便先行离去了。” 沈鱼一出声,本来面上带着苦涩和愧疚的徐达却是神色一僵。 而殷梨亭和莫声谷先是疑惑沈鱼举动,旋即又是反应过来,之前可以徐达是因为想要见感慨哪句‘汉水还是汉水的人’,但是无缘无故那么多话,显然是有问题的。 第八章:徐达的请求与大义 若是放在平日,殷梨亭和莫声谷自然不会看不出这一点,只不过两人今日因为村之事,多少对徐达有了些心神牵动,一时也没能考虑到那么多。 反而是沈鱼,因为对徐达身份有些猜测,看出了这点。 两人反应过来之后,对于徐达,也是防备了许多,毕竟这也算是对方算计己方了,自然不会再有什么好印象。 见到三人如此眼神,徐达哪里不知道自己那点算计已经被人看出,并且生出了防备,哪怕是他,也多少有些尴尬。 “罢了,徐某那点聪明想必也瞒不过三位道长,只是徐某有一事所求,还望三位能答应。” 不过他也算个人物,自然不会因此便退缩。 先入为主之下,三人微微皱眉,都没有话。 见此,徐达再度苦笑,倒是他身后的那几明教弟子,看上去有些不满,徐达是他们的头,平日里除了教中高层,哪里见过自家头领这般态度。 “徐大哥,看他们这样也不像是会帮忙的,我们还是尽早离去吧,元兵只怕不久便至,大不了想办法联系教中弟兄,终归会有办法。” 话中显然带着些对沈鱼三人的不满,他们是粗人,虽然也是明教中人,算是半个江湖汉子,但是更多的却是在与元兵交战,更像是军中兵士。 一时只见也不太清楚沈鱼三人所想,只以为对方瞧不上自己等人。 “休得胡言,几位都是武当高徒,乃是品行高洁之辈,怎会如你等所。” 徐达却是忙的出声呵斥。 殷梨亭也不是蠢笨的人,或者,武当七侠能闯下这么大的名头,没一个是傻的,见徐达如此此,微微摇头,不由出声道:“徐先生也无需给我等呆上高帽。若是有事,直言便罢了,我等虽非什么大人物,却也有几分义气,只是这位义士所言,元兵将至,不知?” “几位道长莫要见怪,我这几位手下都是军中粗人,不懂江湖规矩,徐某确实也有所求,而且正与这元兵有关,元兵将至,确乃实言,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徐达听到殷梨亭这话,面色也不变,似乎已经想到了他会这么,转而就回答了殷梨亭的问题。 而沈鱼三人听了徐达的话,却是感觉不大妙,他们虽然武功在身,却也不过三人,更何况沈鱼还没有与人交手的经验,若是遭遇大队元兵,还是十分危险的。 “徐先生不妨,有何事需要我们帮忙,几位都是抗元义士,若是正事,我等也不吝相助,只不过元兵势大,我等也不好触其璎锋。” 殷梨亭却是把话摆出来了,直接对徐达表明了态度。 你有事就,要是正事,我们看在你们是抗元义士的份上,能帮也就帮了,不过你们要是让我们帮你们抗击元军,那就算了,我们这点实力,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徐达听得殷梨亭此言,却是露出了几分喜色,直接拱手道:“诸位道长仁义,我等也无他求,抗击元兵,是我等的责任,自不会让极为牵涉,只不过我这里有一份重要的元兵情报,需要带回光明顶,而我们几人都受了伤,此地明教弟子大多折损在元兵手中,又为元兵追杀,要想将此信带回光明顶,却有万难,因此见到诸位,才生出了求助想法,还望几位道长勿怪徐达方才不敬之处。” “这” 殷梨亭听到只是帮徐达传信,却有了几分犹豫,徐达也了,这信件是元军情报,显然对抗元有着极大帮助,江湖中人多是汉人,自然对元朝没好感,能为抗元尽一份力,也没什么不可。 不过他此行是为了去峨眉求亲,却也不好节外生枝,况且光明顶乃是明教总坛,他们武当弟子虽然不在意,也不好过多接触。 毕竟明教在江湖上可还有一个‘魔教’的称呼。 想到这,殷梨亭看向了沈鱼和莫声谷,想要听听两人的意见。 之所以也询问初出江湖的沈鱼,却是因为前面沈鱼的表现还是挺机警,自然也想听听他的想法。 见殷梨亭看来,两人也是有些沉思,他们是武当弟子,万事还是需要以武当为重,仗义之事,也需要看情况来的。 徐达却是热切看着,希望三人能够同意。 刚开始遇到三人,还真的只是因为莫声谷的那句感慨,那时他虽然无奈,却也没有求三人帮忙的想法。 只不过在知道三人的身份之后,却是生出了几分希望,这才出言算计三人。 现在虽然被三人看出,但也还抱着希望。 然而就在三人考虑之时,远处的旷野,却是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一阵阵闷响,连地面也微微有了些颤动。 熟悉兵马的徐达,面色顿时一变。 这是元兵到了,殷梨亭和莫声谷武功更甚与他,自然也不会慢了发觉,因此都是脸色一变。 “不好!怕是元兵到了。” 徐达慌忙出声。 殷梨亭脸色也不好看,沉声下了决定:“听这动静,只怕不下百骑,还是速速离开此地为妙。” 只是元兵铁骑速度何等的迅速,或许是因为追捕徐达等人的缘故,更是急行而来,众人刚刚反应,准备离开,便见到了一众元兵铁骑露出了真容。 人头攒动,尘烟滚滚。 这么多骑兵甲士策马而来,自有一份肃杀的气势。 黑色的甲胄,背弓带刀的兵士,显然不是一般的元军。 “是黑甲骑,不好!”看着里众人已然不远的元兵铁骑,徐达沉声喝到。 沈鱼和殷梨亭三人自然不敢怠慢,翻身上马,只不过看了没有坐骑的徐达几人,一时又有些犹豫,虽然徐达算是算计过他们,不过他们身为武当弟子,也不好自己逃离。 徐达转身看到三人上马,却还没有动作,也是明白三人想法,咬了咬牙,面露几分狠色,当即跑到了殷梨亭身前,从怀中掏出一份信件,请求道:“还望殷六侠能帮徐某这个忙,我明教弟子自不敢忘了武当恩情。” 殷梨亭还有几分犹豫。 沈鱼见此,却是微微叹了一口气,出声道:“六叔,收着吧,我们若是不帮这个忙,那些死去的村民也算是白死了,就当是为了那些百姓。” 徐达听到沈鱼的话,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他倒是没想到之前拆穿他算计的少年会帮他话。 “也罢,几位保重吧。” 听到沈鱼的话,殷梨亭接过了徐达手中的信件,旋即却发现不知何时,又从不远处走出了十几个与徐达等人衣着相同的持刀汉子,这才知道对方并不是只有四人在此。 见此,殷梨亭深深的看了一眼徐达,才转头对着沈鱼和莫声谷道:“青书,七弟,我们走吧。” 帮了这个忙,却也是仁至义尽了,他们是武当弟子,是不可能为了徐达他们就对上元兵的,若是见元兵作乱还好,那算是行侠仗义,也没人什么。 相助明教弟子,对付元廷,却是不过去,为了武当安危,他们也不可能带着几人一起走。 完话,三人直接策马离开。 而徐达在身后,却是躬身行了一礼,旋即转身看向身后聚拢的众明教弟子,朗声道:“诸位兄弟,可害怕了?”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眼眶赤红。 “区区鞑子狗贼,我等明教弟子,何惧之有!” 徐达深深点了点头,大声道:“好!” “几位道长为我们送信,却是不好让他们陷入危局,还需将元兵阻上一阻,不知诸位可愿随徐某共赴生死?!” “但凭大哥吩咐!” 一众明教弟子也是下了决定。 徐达瞧着眼前的这些弟子,再看看离自己等人不足百米的元兵,心里一热,便是大喝出声:“为了抗元大业,诸位,随我杀!” “杀!” 喊杀声中,一场注定失败的交战开始。 徐达率领一众明教弟子与元兵铁骑拼杀的时候,沈鱼三人已经策马离去极远了。 至于徐达众人的下场,不用看他们也能猜到,结局只怕不会很好,毕竟人数和装备差距太大了,只能是以卵击石。 沈鱼心情有些沉重,见到徐达和那些元兵,又联想到那些惨死的百姓,才想起来这世界不仅是江湖那么简单,更有民族大义,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不应该仅仅为了系统的任务,他觉得自己或许需要做些什么。 这个想法在他的心里一产生,就像一棵种子一样,开始生根发芽。 “青书,可是觉得六叔所为有些不妥?” 见到沈鱼的模样,殷梨亭却是有些误会了,只以为沈鱼初入江湖,心里想的都是行侠仗义,自己的这番举动或许让自己的这个侄儿生出了茫然。 “啊?” 沈鱼正在沉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微微叹了口气,殷梨亭没有管沈鱼的反应,而是道:“青书,你要知道,我们身后还有武当,有时候为了武当,我们总需要做上一些舍弃,江湖,并不是你想的那么自由的。” 莫声谷也怕沈鱼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出声劝慰道:“青书,你也不要误会六哥,江湖,比你想的要复杂。” 沈鱼闻言,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两人是怕他误会,当即无奈的摇了摇头,回答道:“六叔,七叔,你们误会了,我理解你们的做法。” 第九章:闯荡江湖第一发 沈鱼当然不会认为殷梨亭的做法有什么错误,能帮徐达送信,已经算是尽了仁义,这还是看在对方是在抗击蒙元的份上。 两方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也不可能牵涉到一起去。 况且,出身现代社会的沈鱼虽然有些热血,但总的来也算是个自私的人,自然也不会为了对方而搭上自己的性命。 不他们和徐达只能算是第一次见面,就是为了武当,为了自己也不会轻易涉险。 所以殷梨亭的担心,自然是个误会。 “我知道六叔的做法是对的,只不过心里有些感慨罢了,想到那些死去的村民,这个世界比我想的要残酷多了。” 在殷梨亭和莫声谷两个算是本身亲人的存在面前,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想法的,直接就了出来,一方面也做了解释。 殷梨亭和莫声谷这才点了点头。 不过旋即也是一叹,沈鱼的话让他们也有了些感慨,不过他们也只是个的武当弟子,虽然武当在江湖上算是一门大派,但是于整个天下来,也算不得什么。 纵使他们有心去改变什么,也没那个能力,只能平白的搭上自家门派,所以,这样的事情想想可以,却不可能去做。 三人纵马而行,沈鱼自适应了骑马之后,速度也不慢,朝着峨眉的方向,也去除了那些元兵追上的可能性。 如此赶路,便是半月过去,离得三人此行目标峨眉也是不远了。 世道混乱,三人风尘扑扑,一路上多少也遇到些毛贼,沈鱼怀着试练的想法,殷梨亭两人倒也没觉得什么不好,都任由他去打发。 毕竟这些个拦路的贼寇,实力也不会强到哪里去,就算是沈鱼出了什么危险,以两人的武功,也能随时出手救下,倒是没什么担心。 沈鱼经过一段时间的实战,一身功夫算是正真的掌控纯熟,练习来不久的柔云剑术也有了些进步,对敌是没什么问题了,虽然对付那些江湖好手或许还有些拙荆见肘,但是保护自己,却是有了那个实力。 道这里,不得不点出的是,原本的宋青书基础确实是打得很好,也许是因为宋远桥严厉的缘故,原来的宋青书年纪一身内力修为远超同龄人。 若是非要有个实力界定,他这身内力可比得上江湖上修炼了二三十年的普通江湖好手。 这个毕竟是个现实的江湖,实力本没有明确的界定,至多是人家认可你的实力,给你个一流好手的尊号,却也没有二流三流的法。 若真有人什么二流三流的话来,也定然不是好话。 这也是沈鱼近来才弄清楚的,到这,他还讨了殷梨亭和莫声谷的笑话,当初他询问自己的实力是二流还是三流的时候,可是被莫声谷笑了好一会儿。 而他的一身基础武功,也是练得扎实,身体有了长久的记忆,起来,沈鱼还要谢谢原来的宋青书,若不是他,自己在穿越而来这么短的时间内也不可能拥有这样的实力。 总归来,他到这个世界两月有余,总算是有了自保的实力。 当然,离纵横江湖的目标,还有很远。 “七叔,这一路来,似这等毛贼,也太多了吧,好令人烦不胜烦。”随手大打发了几个劫道的贼寇,沈鱼没有下杀手,却也有些郁闷。 这段日子的交战,像这些类别的毛贼已经不再他的眼里了,当初交手的兴奋自然也就变成了无趣。 就像玩游戏一样,等级高了,再打怪,就没什么意义了,反而怪贴上来的时候,还会讨人烦,毕竟处理了也没经验,还白白消耗体力。 莫声谷听得沈鱼此问,微微摇头道:“元廷天下,世道混乱,民不聊生,这样的贼寇自然不少,不过我们就要入蜀川了,川蜀乃是天府之地,这种现象,应该会好上不少。” 殷梨亭一旁听了,也是深以为然。 起来,他们师兄弟这些年没少下山,行走江湖,却也发现世道愈发的崩坏了,只怕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沈鱼也是无奈摇头,他这话也就是抱怨一下罢了,这点东西自然也能想明白,不过愈发如此,这一路来见识的东西愈多,心里那颗种子就开始发芽。 总觉得该做些什么,这种冲动,也是他此话的原因之一。 “前方不远,便是遂宁了,再过几日,便可到峨眉,还是早些赶路吧,天色也不晚了,这两日赶路,也该休整一番了。” 半晌,殷梨亭却是出声。 沈鱼和莫声谷也没什么好的,三人当即便往遂宁方向而去。 入了县城,三人也松了些气,毕竟在野外,他们三人武力再这么高,也需要警惕行事,不那些野兽强人,便是过路的江湖人也需要注意。 长此以往,精神也是疲惫,如今进入城中,见了诸多百姓,自然是放松不少。 牵着马儿,行走在街道上,沈鱼倒是没了第一次见到古代城镇的好奇,毕竟一路醒来,三人也走过不少地方了,这等景象,自然也,没少见。 “我们先寻个客栈清理,吃些东西,休息一晚,明日再出发。” 殷梨亭看了看古城情况,眉头微微一松,遂宁比之一路行来的城镇,却是繁华多了,人气也足,毕竟是天府之地,也没那么多战争。 下了决定,三人旋即牵着马,寻起了客栈,繁华之地,过往商人行客不少,似这等借宿之地,自然是少不了的,没有多费心思,三人便进住了一处唤名‘客来福’的客栈。 吩咐伙计照看好马匹,开了两间上房,一番休整之后。 三人的精神状态明显好了不少。 回到一楼,再吩咐伙计上了些吃食,也有了闲散心思好好看看城镇情况。 一楼倒是有不少客人显然大部分都是住店的,此时夜色将暗,金乌西沉,大多是吃晚饭的。 倒也算是人鱼混杂。 商人行客,携刀带剑的江湖浪人都不少见,沈鱼三人在这些人中也不算显眼。 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此地繁华。 第十章:热血少侠仗义挺身,被恶人轻虐 “二,上壶酒!” “二,一盘牛肉!” “二,老子的下酒菜怎么还没来!” 此起彼伏的呼喝声中,沈鱼深深见识到了所谓江湖豪客的‘豪’,实在是有些不符合他印象中潇洒红尘的风采,难怪高门大派的弟子都不太怎么看得上江湖散人。 不过同时他也见识到了武侠世界中,作为一个‘二’的无奈,看着那跑来跑去,低声下气的二哥,沈鱼很难想象中那些武林高手怎么会隐居做二这种职业的,当惯了武林高人,只怕被别人这么呼喝,会忍不住一巴掌拍死对方吧。 也只有古龙世界里的那帮变态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到这,他实在是难以理解古龙世界武功高手的思维。 一个个都是变态,还好系统带他穿越的是金老爷子的世界,要不然,凭自己的那点生活经历,和那么一帮子精神病在一起,不死也疯了吧。 “青书,在想什么呢?” 莫声谷显然是看见了沈鱼左观又盼后若有所思的模样,不免出声询问。 “啊?七叔,我没想什么,就是觉得这江湖侠客,和自己想的不大一样。” 沈鱼闻言,硒然一笑,看向莫声谷。 莫声谷却是微微摇头,失笑道:“你有这般想法,也不奇怪,想你七叔当年,何尝不是如此,刚下武当山的时候,也有些失望,不过这才是正真的江湖不是,日后你见多了,自然也就习惯了。” 到这,就不得不莫声谷的来路了,莫声谷是张三丰最的徒弟,莫声谷自便被张三丰带到了武当山,比宋青书也大不了多少,时候对于山下的世界自然也没什么映像,下山闯荡江湖,自然也难免有沈鱼的这种想法。 两人一边笑,一边吃着,倒是殷梨亭,到了客栈之后,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沉默,整天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是不是露出一丝紧张,有点神经质。 莫声谷正和沈鱼着话,见自家师兄这般模样,又是耐不住出言,他本来性子就活跃,此时见殷梨亭如沈鱼般思索,又是忍不住好奇。 “六哥,怎么你也不话了,前些时日,可不是这般模样。” “啊?” 殷梨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听到莫声谷的呼唤,有些茫然的看来。 沈鱼却是忍不住‘噗哧’一笑,对着莫声谷眨了眨眼睛,笑道:“七叔,六叔此刻的心思只怕已经飞到峨眉去了,哪里有心思跟我们闲谈。” 莫声谷当即露出一脸恍然,旋即也是好笑的看着殷梨亭,殷梨亭平日里虽然与他谈笑风生,年纪却也比他大,他也还是很恭敬的,如今见他这摸样,免不了有些好笑。 殷梨亭听得两人的谈话,这才反应过来,瞪了两人一眼道:“好啊,我你们叫我干嘛,原来是在编排我呢,七弟,青书这子玩闹也就算了,你也跟着胡闹。” 却是有些恼羞成怒。 只是他显露这幅模样,倒是更让沈鱼两人止不住笑意。 他们自然不会认为殷梨亭会生气,因此也没什么挂碍。 见此,殷梨亭也是无奈,摇了摇头,不过也拿两人没什么办法。 就在三人笑之时,却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客栈一楼,忽然变得有些寂静,完全不似方才那般热闹。 转头看去,果见一众食客全都不再话,只是瞧着一个方向,颇有些敬畏之意。 顺着众人眼光瞧去,只见客栈中不知何时多了几个元廷的官兵,颇具气势,为首的是一个面容阴鸠的老者,面容虽然苍老,但是身子挺拔,行步间颇有气度,手臂极长,显然有功夫在身。 随行的几人,看摸样也有些功夫,不过都是一身官兵装扮,只怕不是什么善类。 那几人也不管客栈内诸人的表现,似是完全不放在眼里。 掌柜的明显也知道这些人不好惹,更何况对方还有一身官服,也不是之前在柜台的懒散模样了,推了推伙计,便亲自迎了上来。 “几位官爷,人是这客栈的掌柜,不知道几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掌柜的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显然是半点都不想得罪眼前之人。 那阴鸠老者冷冷的瞧了掌柜一眼,倒也不至于将掌柜的这种平明百姓放在眼里,枯哑的声音旋即传出:“准备几间上方,再给我们上些酒菜。” 罢,也不再看他,眼睛开始扫视着大堂内的食客。 神色没有半分变化,许是堂内已经没了座位,他带着手下,直接寻了一桌食客,走了过去。 那桌食客看摸样也是江湖人,见到老者过来,也猜到了些什么,脸色一黑,不过看到对方身上衣服,也知道不好惹,招呼了同桌的几人,便起身给老者让座。 那老者见对方识趣,点了点头,便直接坐下。 见此情形,旁人自然不会什么,不过多少也有些不太舒服。 就在这时,却又一身着青衫的少年,见得此幕,有些不忿,在同桌长辈没有注意的情况下,愤然起身,一手指着那老者便道:“果然是元廷走狗,行事如此霸道嚣张,实在为人不齿!” 旁人还没反应,那少年同桌的长辈却是脸色大变,慌忙就要去拉扯那少年。 堂内本来要恢复气氛的众人,一下子又没了声音。 沈鱼也是诧异的看着那少年,实在游戏不理解对方的所为,再怎么冲动,也得看看行事吧,人家这么多大人都不敢管,你就脑子一热站起来指责。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江湖少侠? 沈鱼微微摇头,不过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脸色又变得有些古怪。 话,自己现在也属于少侠之流吧? 就在沈鱼思翻飞的时候,那便却是上演了一幕‘某热血少侠仗义挺身,被恶人轻虐’的戏码。 当然,那老者倒是没有自己出手,只不过派出个弟,也不是那子受得了的了。 ‘啪啪’两巴掌,直接拍的少侠清俊的两块脸蛋瞬间红肿。 “你你你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么?” 少侠捂着脸,不可置信的指着对方,颤抖道。 然而换来的却是又一脚,一时间,风流少侠瞬间变成了滚地少年。 第十一章:江湖中,有外号的人都不简单 那少年随行长辈见此,慌忙过去扶住了该少年。 “阁下下手也太狠了罢,我这师弟年幼,不过多几句,阁下也不必下此狠手。” 被人如此打脸,再怎么不想惹事,也不得不站出来几句了,不然丢得就不是那少年的脸了,而是身后势力的脸。 当然,站出来的这人话明显是看着那安然端坐的老者,毕竟对方才是主事之人。 “老夫让这子涨涨教训,免得不知天高地厚,难道你觉得老夫做错了?” 沙哑声音传出,却是那老者给的回应,不过看他端正酒杯的安然模样,显然也没太将对方放在心里。 那少年师兄闻言,顿时脸色一变,不过却也不忘反驳:“阁下过了,我等乃是华山弟子,如有犯错,也不需阁下教训。” 这一句话,却是将身后的势力抬了出来,颇有几分仗势之意。 只是那老者显然不买华山的帐,‘砰’一声,将手中酒杯置于酒桌之上,旋即冷冷的看向对方,冰霜似得目光,直将那男子看得身子一缩。 不过那男子也许又想到了自家门派,又是微微挺了挺胸膛。 “华山派,很了不起么?” 然而令那男子没想到的是,老者竟出了这一番话。 “你!” 听闻老者辱及自家门派,那华山弟子顿时便是一怒,不过看着围着的几名半抽佩刀的官兵,又是心下一寒,颇有些敢怒不敢言的意思。 只是他能忍得住,他身后的少年显然没那个头脑,挺着一张被打肿的脸,眼里充满怒火,话语不过头脑便喷了出来:“老匹夫,竟敢辱我华山!” 老者闻言,还没什么,少年那师兄和周围诸人脸色已然变了。 这话一出,事情已经难以善了。 之前周围的众人或许还有看戏的成份在,现在却是没人敢再什么话了,任谁都知道那老者身份不简单,这华山少年显然是不要命了才会如此出这么没脑子的话。 沈鱼和莫声谷两人互看一眼,也是无奈,本来这事虽然麻烦,却也还不至于到这等地步,却被这少年一句话弄得有些不好收场了。 “毕竟是华山弟子,若是有危险,同为正道大派,必要时,我们还是要相助一二。” 殷梨亭微微摇了摇头,还是轻声对沈鱼两人做了嘱咐,若是让门不在这里还好,若是对方有危险,现在看到了却是不好不出手相助,毕竟这样关乎武当在同道中的声望。 “老夫行走江湖几十年,被江湖同道赐了个‘通臂神猿’的虚名,却也还从没被人当面叫过‘老匹夫’,子,你很好,哼!还有华山,很好!” 依旧是那枯哑的声音,此时却是任谁都能听出老者话中的幽冷之意。 既然被人这么骂了,老者自然也不能再安然坐下去,缓缓起身,肩阔臂长,一番凌厉的气势在堂内升起。 通臂神猿!? 虽然知道老者不凡,但是大堂内的众江湖人毕竟不可能一眼便认出对方是谁,现在听到老者自报家门,都是一脸惶然。 “这‘通臂神猿’又是什么来路?” 沈鱼听得这老者名号,见周围众人如此模样,也是有些好奇了。 转眼看向殷梨亭,却见他神色也有些凝重。 殷梨亭听闻沈鱼疑问,仔细的看了看那凌厉老者,这才缓缓道:“这老者叫做‘通臂神猿’古长风,一手通臂拳使得出神入化,不仅如此,他天资不差,虽然没能拜入门派,却也博取江湖中能得到的武功,博取百家之长,融入了通臂拳中,创出一门独属自己的通臂拳,十分不简单,看他气势,只怕也是江湖上一流人物,就算是我,也不敢能轻易胜他。” “六叔,真有这么厉害?” 本来沈鱼在原著中也没听过这老头的名号,也没太放在心里,况且这‘通臂神猿’的称号在前世的中实在也是大路货,他自然不会太过注意。 此时听到殷梨亭此话,才正真重视起来。 莫声谷见到沈鱼怀疑,却是忍不住替殷梨亭作出了回答:“自然是真的,你七叔我打起来可能都不是这老头的对手,须知江湖中但凡能打出名号的,没有一个简单人物,更何况是这种独行散人,更是须得警惕,青书,日后你行走江湖也要注意,莫要自大遭了难。” 沈鱼闻言,本来看戏的心思,也像是被泼了冷水,出了一身冷汗,自己方才还这华山的少年轻狂,自己又何尝没有这样的心思,借着自己看过,就不将这些没听过名号的人看在眼里,比那少年也好不到哪里去,若是一直有这样的想法,只怕自己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这么一番话下来,他的心也凝重了下来,对于这个世界的人再不敢半点看轻。 殷梨亭见到沈鱼这幅模样,却是微微点了点头,他也怕自己这个侄儿像那华山少年一样,不知江湖的危险,如今看来,他是明白了。 他们这边话的时候,那边的两方人马却是交起了手,而那老者出手的理由却是这几名华山弟子勾结叛逆,欲对朝廷官兵下手。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若是那些华山弟子被擒,这个理由自然没有半点错处。 由沈鱼这边看去,那些华山弟子还是有一两手功夫的吗,毕竟是大派弟子,剑法套路练得极为纯熟,交起手来也是气度森严,倒是有那么一点大派弟子的气度。 只不过面对那‘通臂神猿’古长风,却显然有些不够看了,只见那古长风身手完全不像个半百老者,身姿宛若灵猴,长臂一拿,穿过华山弟子的重重剑影,瞬间便捏住一个华山弟子的肩膀。 古长风下手也是狠辣至极,大力一捏,直接废了对方持剑的臂膀,只几个来回,那几名华山弟子便统统折在古长风手里。 待得古长风收手,在场诸人心里都是一片寒意。 “带走!” 古长风显然是生了真怒,大手一挥,便吩咐手下将众华山弟子带走。 “且慢!” 第十二章:一言不合就是干 “谁!” 本来静若寒蝉的大堂内,忽然有人喝阻,古长风大目一瞪,转眼就往沈鱼这边瞧来。 出声的自然是殷梨亭,见古长风看来,也不输了阵仗,早早站了起来,拱手一礼,沈鱼和莫声谷自然随之而为。 “武当殷梨亭。” “莫声谷。” “宋青书。” “见过‘通臂神猿’古前辈。” 听到三人之话,古长风本来寒冷的眼神顿时一缩,武当七侠的名号可是天下风传,殷梨亭和莫声谷的名字他自然是知道的,不比那些华山弟子,在江湖上闯荡了这么多年的他,自然也清楚武当的不好惹。 “居然是武当的大侠!” 在场诸位食客,也是惊异的往沈鱼三人看来,他们虽然不认识三人样貌,但是名号也是听过的。 一见之下,也觉三人气度不凡,不愧武当弟子。 “原来是武当的几位大侠,不知叫住古某所为何事,方才是我与华山几位的私人仇怨,诸位道长莫不是还要插手不成?” 古长风虽然一时为武当名号所震,但是一想现在自己的身份,以及身后倚靠,却也没了畏惧,面色再度一寒。 殷梨亭见他这幅模样,却也没有退宿,温和一笑:“若是私怨,我等自然是不敢管的,不过方才情形,我等也有所见,华山那位兄弟冲撞前辈,确实是鲁莽了些,不过华山与武当也有些渊源,方才也不过事,前辈也作了惩罚,还望前辈事化了,也免伤了各家和气。” 莫声谷和沈鱼在殷梨亭此话的时候,也是上前一步,居于殷梨亭身后,以作表态。 古长风闻言,面色依旧不大好看,不顾殷梨亭言语温和,虽然也有些用武当名号事的意思,却也的有几分道理,他身后势力虽然不惧武当,却也不愿意与武当轻易结怨。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敢自己是殷梨亭三人的对手,毕竟不沈鱼,殷梨亭和莫声谷都是名声在外,他可不是那华山子,什么都不懂。 不过如此就退缩,显然也不行,心念一转,古长风双手一背,枯哑之声再度在堂内响起:“殷六侠若是想老夫放过这几个华山的子,倒也可以,不过还需让老夫见识见识你们武当的手段。” 殷梨亭早有预料,神色倒也没什么变化,再度拱手一礼。 “自无不可,只是这堂内狭窄,还请前辈厅外一战,请!” 古长风也不敢觑殷梨亭这个武当高徒,冷哼一声,先一步出了客栈之门。 殷梨亭自然带着沈鱼两人随上。 客栈内的食客,对于此战也是好奇,他们虽然听过殷梨亭和古长风的名号,却也没见过两人正真出手,当然,方才古长风随手的几击自然不算。 倒是那客栈掌柜,与众人不同,却是松了口气,毕竟在客栈内比斗,损失的是他,而他又不敢和这些江湖人讲道理,何况其中还有朝廷之人,更是如此了。 如今两人外出,也是随了他愿。 至于那几名华山弟子,被古长风几名手下拿住,心里也是期盼殷梨亭能胜了,好让他们脱身。 众人心思各自不同,那边殷梨亭和古长风却已对上。 来到街道之上,见到有江湖人比斗,一众贩也是自觉的退了开,免得自家遭殃。 于是本来热闹的街道上,便留出了一大片空地。 居于场中的,自然是殷梨亭和古长风两人。 只见殷梨亭一身青色道袍,腰间悬剑,面容儒雅,自有一番气度,不负武当七侠之名。 而那‘通臂神猿’古长风,一身黑色长袍,面容阴鸠,宽肩长臂,也是气度森严。 沈鱼与莫声谷严肃看着,半点也不敢看那长风,毕竟殷梨亭也了,相搏之下,也不敢轻言能胜,他们自然也是有些担心的。 “古前辈,请!” 殷梨亭缓缓拔出腰间长剑,斜指与地,对着古长风言道。 古长风也不怠慢,冷哼一声,却是先一步出手。 一双长臂猛然向殷梨亭袭来,身姿灵动,须臾间便跨过两人之间的空地,一双猿臂锤来,空气激荡,只如此看去,便知气劲之强。 见古长风来势不凡,殷梨亭也是严阵而待,身形一动,便是迎身而上,长剑划过重重剑影,直往古长风手臂‘神门穴’点去。 赫然是武当上乘剑法绝学‘神门十三剑’。 武当神门十三剑,专攻手腕神门穴,乃武当派祖师张三丰所创。共有一十三记招数,每记招式各不相同,但所刺之处,全是敌人手腕的神门穴。神门穴在手掌后瑞骨之端,敌人中剑后,手掌便再也使不出半点力道。 此门剑法,却也是殷梨亭最为精熟之剑法,初一交手,便使出这套剑法,可见他对古长风武功的忌惮。 ‘神门十三剑’,剑法凌厉非常,角度刁钻,剑剑不离敌手‘神门’穴,用来对付一身功夫尽在手上的古长风也是恰到好处。 显然古长风也知晓武当的这门剑法,本来大力挥去的双拳,见到殷梨亭刁钻来剑之后,脸色也是微微一变,手臂转大力而为灵动。 身形更是化作深山老猿,琢磨不定。 径直便往殷梨亭左肩拿去,方才他也正是使用此招,拿下了一众华山弟子。 当然,殷梨亭显然不是那些华山弟子,那么轻易就被古长风得呈。 只见古长风大手拿到殷梨亭肩膀之时,殷梨亭肩膀微微一抖,古长风只觉得自己就像捏到了棉花一般,大手的力道悍然不见。 “不好!” 古长风心道不好,猛然一撤,便欲退手,不过这显然有些来不及,殷梨亭卸去古长风大臂力道,身子一个倾斜,手中长剑已然换了个角度,不过剑尖依旧是精准的朝着古长风左手‘神门穴’。 古长风虽然退之不得,但是一身江湖经验也不是虚的,见此一剑,知道退不得,左臂一灵动一转,躲过剑尖。竟以手背悍然向殷梨亭剑脊砸去。 叮! 一声脆响,古长风手臂好似化作了精铁,与长剑交击之下,竟然发出如此声音。 殷梨亭剑身也由此力道,荡了开来。 而古长风更是微退几步。 两人交手不过须臾,却已经历数着,看的场外诸人心神为之所动。 “殷六侠好剑法,好手段。” 古长风冷着脸,枯声道。 第十三章:汝阳王府将长期招手武林高手 “前辈通臂拳也不凡。” 殷梨亭依旧温和笑着,安然回声。 “哼!‘神门十三剑’,今日我到要看看你如何刺我神门穴。”古长风对‘神门十三剑’显然有一些了解,冷喝一声,再度栖身而上。 猿臂一展,只看长度,竟已胜过殷梨亭手中长剑。 大手一拿,便直直往殷梨亭攻去,殷梨亭反应自然不慢,见对方肉掌拍来,长剑当即迎上。 哪知古长风此式竟是虚招,只见他冷然一笑,左手不知何时已经闪电般拿向了殷梨亭持剑的右臂。 沈鱼见得此景,眼睛便是一缩。 若是他在殷梨亭的位置,必然躲不开这一招擒拿,而长剑被夺,自然就离输不远。 不过两人交手,气劲十足,却不是他能插手的。 心里暗自为殷梨亭心焦。 莫声谷许是瞧见了沈鱼的表情,暗自点头,旋即对沈鱼劝慰道:“青书不必担心,你六叔手段,可不止如此,若是这般被夺了剑,那他这‘殷六侠’的名号也得不来。” 沈鱼闻言,瞧了一眼莫声谷,见他是真个没有担心,这才方下心来。 心道也是,单凭自己现在的这点武道见解,能看出些什么。 心下不免摇头。 转眼继续向场内看去。 果然见到殷梨亭对此情形好似早有预料,右手拐过刁钻角度,长剑倒转,单以剑柄,直接运劲迎上古长风左拳。 于此同时,他还未出动过的左手,更是运劲直接迎上古长风右拳。 左手柔劲一使,古长风悍然气劲在他手掌扭动间,竟然消失无踪。 而剑柄与古长风猛然一撞,自然是气劲泵发。 ‘砰!’ 在场诸人,只听到一声闷响。 场中两人悍然各自退开几步,已经是比拼了一番内力。 殷梨亭常年修习内功,而他身为张三丰弟子,张三丰自然不会弊扫自珍,后又得传武当绝学‘纯阳无极功’,一身内力,只怕江湖之上也属一流。 自然不虚与古长风对掌。 而古长风虽然将通臂拳练到极高之境界,但通臂拳毕竟只是外门功法,纵然是被他练到内气自生,也还是比不过殷梨亭,还是仗了自己一身外功力道,才能与殷梨亭对掌。 不过饶是如此,他业已经吃了些暗亏。 场外诸人只道两人平分秋色,哪里知道古长风收回腰间的左手还在微微颤抖,而掌心的那快黑紫自然更不可能被他人看到。 反观殷梨亭,依旧是之前的神色,负剑而立,风度偏偏,丝毫不见颓势。 古长风与殷梨亭对视一眼,也只有两人知道了方才交手之下,胜负已分。 当然,生死相搏,又另当别论。 古长风知道自己不是殷梨亭对手,但是又放不下面子,虽然生死相搏他不认为自己差了殷梨亭,但是现在的情形显然不同,他也不好与武当结仇,况且周围还有一个武当七侠的存在呢,完全没有必要拼命。 就在古长风站定不语,准备辞的时候,殷梨亭却是先一步拱手道:“古前辈果然好功夫,‘通臂神猿’之名晚辈敬服,只是你我再斗,手段尽出,却是难免伤和气,不知此战便算作打和如何?” 却是卖了个面子给古长风,毕竟他出手与古长风比斗,只是为了救出那几名华山弟子,真的拜了这老头,虽然也能救出华山弟子,却也会和对方结仇,对于武当来,得不偿失。 古长风依旧是冷着脸,看不出半点情绪,旋即也见他点了点头,好像是认同了殷梨亭的话。 他自然知道殷梨亭这么是为了什么,不过对方卖他面子,他也不会顶回去,这种既不失了面子,还能解决事情的办法,他自然不会不认可。 “武当七侠实至名归,老夫佩服,至于那些华山的子,老夫先前有言,此番自然不会不放。” 声音依旧枯哑,却少了些寒意。 在场众人不名真实情况,对古长风高人风度倒是十分认可,而殷梨亭的武当功夫也让让他们对武当又多了一些敬畏。 张三丰神仙之名,虽然有传,但是对现在的江湖人来,毕竟有些神话了,如今见张三丰一个六弟子出手如此厉害,才对张三丰的厉害有一些实质性的见解。 天下第一之名,不是虚言。 “晚辈待华山几位同道谢过古前辈。” 既然对方答应了,殷梨亭自然也把面子给足,毕竟自己这边也不会损失什么。 两人话必,便见古长风挥了挥手,几名华山弟子便被放了,至于他们被古长风所伤的伤势,自然让他们自己想办法,也算是个教训。 那几名华山弟子得殷梨亭所救,也是感激不已,一来武当如今隐隐有天下第一大派的名号,二来,殷梨亭名气不,武功更是远胜他们,他们自然是敬服的。 “多谢殷六侠!” 为首的那名华山弟子带着几名师弟过来给殷梨亭道谢,殷梨亭温和回了几声,倒也没摆什么架子。 只不过瞧见原先得罪那古长风的少年,微微皱了皱眉,倒不是那少年对他不敬,只是那少年如今显然对那古长风还抱着极大的怨恨,眼里的怨毒神色,正好被他瞧在了眼里。 想了想,他也没提,毕竟华山弟子也轮不到他来教训。 寒暄几声之后,那几名华山弟子灰溜溜的走了,也没面子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毕竟这么多人瞧见了他们为古长风所擒,自然也是抹不开面子的。 见此,殷梨亭便叫过莫声谷和沈鱼,便准备回客栈。 却在这时,古长风忽的叫住了沈鱼三人。 “几位且慢!” 三人闻言,微微皱眉,转眼看去,不知古长风是何意思,莫非还要找麻烦? 古长风人老成精,对那些不是自己对手的人是一个态度,对于殷梨亭这个身手比他还厉害的人,自然又是一个态度。 阴鸠的脸上,竟然微微露出了意思别扭的笑意,看的人有些古怪。 “几位误会了,老夫是有事要与几位商量。” 殷梨亭眉头微微一皱,不懂古长风意思,不过也不好些什么,只得问道:“哦?前辈不妨直。” 古长风倒也直接,当即便明心意:“几位都是武当高徒,一身武功当属天下一流,如今我汝阳王府召集天下武林高手,不知几位可有意听老夫一言?” 第十四章:峨眉山上三点绿 “汝阳王府?” 听到这个,殷梨亭已经有些明白了,古长风是在汝阳王手下做事,而且他也不难听出古古长风话中招揽之意。 虽然他对古长风武功认可,但是想到对方是元廷中人,还甘心为蒙古人招揽江湖高手,心里不免生出一阵厌烦。 不过他心里虽然这么想,却也不好直接出来,只得拱了拱手道:“前辈之意,在下知晓了,不过我等身为武当弟子,却是不好参与其中,还望前辈海涵。” 古长风听得殷梨亭此言,倒也没有再什么,殷梨亭会拒绝,他也有所预料,只是有些遗憾而已。 他此番行走江湖,招揽武林高手,可不仅仅是为了汝阳王府,更多的是为了汝阳王府的福利,但凡招揽到一个有实力的江湖人,他不仅能得到王府赏赐的丹药灵材,还有机会参悟汝阳王府收集的武学秘籍,这也才是他的目的所在。 不然身为一个江湖高手,没人会愿意给元廷做走狗,平白惹得江湖人不喜,费力不讨好。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自然有其道理。 道了声‘告辞’,古长风旋即便带着众手下离开了。 倒是沈鱼听了古长风之话,有些猜测,前世中,汝阳王府曾召集过很多武林好手,欲创建一个类似与西夏一品堂的组织,古长风此举,应当与此有关了。 不过虽然猜到了点什么,但这事现在也不管他的事情,想想就将这念头丢在了脑后,转身同殷梨亭两人回到了客栈。 峨眉山上,风光迤逦,有着女子般的灵秀,又不失雄奇。 山道上,只见三名道人徒步而上,有有笑,使得整座峨眉山仿佛都多了一丝道意。 这三名道人自然便是打武当而来,到这峨眉求亲的沈鱼几人。 此时离客栈一事已经过去三日,三人未免再遇这等事端,便快加鞭往峨眉而来,速度倒是快上不少,到得峨眉山下镇,三人又做了一番休整,将马匹寄留在镇客栈中,这才上了峨眉。 一到峨眉,三人的心也便放松了下来,沈鱼和莫声谷瞧着殷梨亭期盼模样,难免调笑,这也才有了山道上的那一幕。 “好了,你二人莫要在笑,峨嵋派转眼便至,也别让峨眉的女侠们看了笑话。” 微微收心,殷梨亭摇摇头对着莫声谷和沈鱼道。 沈鱼两人闻言,也是点头,之前调笑无妨,却也如殷梨亭所,不好丢了武当门面。 三人收敛气息,倒是多了一份气度。 三人脚步虽然闲散,这速度却也不满,没过多久,这峨眉山门便近在眼前。 不似武当那般古朴威严,峨眉派因为祖师郭襄乃是女子,而门内弟子也大多是女身的缘故,多了几分秀气。 三人方一到这峨嵋派山门,便被眼尖的两名守山女弟子瞧了个正着。 “何人来我峨眉?” 两名峨眉弟子当即飞身而下,来到三人近前,峨嵋派当今掌门灭绝师太性子嫉恶如仇,颇有些火爆之意,门下弟子受此影响,多少也有些这种意思。 不过许是瞧见三人身上的道袍,这两名峨眉弟子的态度还算好。 殷梨亭倒也没有在意对方的探询,毕竟是人之常情,当即便回道:“我等是武当弟子,在下殷梨亭,这两位是我师弟莫声谷和师侄宋青书,还请这位女侠通报一声,就我等求见贵派掌门灭绝师太。” 那两名女弟子听到殷梨亭之言,眼睛一亮,当即便问道:“可是武当殷六侠和莫七侠当面?” 也不怪两人如此变化,实在是武当七侠的名声在江湖上着实挺大。 这些年张三丰不理派内俗物,可以武当的偌大名声也逃不开宋远桥七兄弟的努力。 “正是我们。” 微微点头,殷梨亭回应道。 听到确认之言,两人再度瞧了三人一眼,殷梨亭、莫声谷、沈鱼三人各有气度,容貌也是不凡,自然让两名女弟子暗自点头。 旋即却是反应过来,自家差些忘了通报。 不免对着三人歉意一笑,道:“三位还请稍带,我这便去请示掌门。” 罢便转身去通报去了。 既然都到了峨眉,三人也是耐心,倒也没有什么急切心思,安然在此等待。 没过多久,三人便见得几个峨眉弟子从远处行来。 走在前头的是一名冷艳的中年妇人,眉头皱着,脸上冷若寒霜,似乎天生如此,但两条眉毛斜斜下垂,一副面相变得极是诡异,不过身姿丰腴,姿色倒也不差,风韵犹存,可见这女子年轻时也是个容貌极美之人。 这妇人身着一身紫色衲袍,头上束暨,带了个紫金冠,正是峨眉掌门灭绝师太。 除她之外,身后随行几名峨眉女弟子,左手边一女弟子,长条身材,肤色雪白,面庞微圆,却也极为好看,身姿丰韵,更有唐人之美。 右手边一女弟子,虽非美女,却也颇有姿色,面目俊俏,颇有楚楚之姿,但颧骨微高,阔嘴皮黄,长挑身材,让人瞧了有些不适。 身后还有记名容貌娇俏的女弟子,虽不突出,但也不差,足见峨眉之灵秀。 见得灭绝师太出来相迎,三人都是暗自点头,峨眉与武当历来交好,更是因为峨眉祖师郭襄与张三丰的关系,两派之间都互有照拂,灭绝师太亲自相迎,也代表了峨眉对武当的善意。 不过三人旋即就将这心思放到了身后,沈鱼是对灭绝师太还看上去还挺漂亮的容貌有些诧异,并且瞧着灭绝的那把佩剑,有些眼馋。 莫声谷恭敬站着,而殷梨亭却是眼睛下意识的朝着灭绝左手边的那白肤女子瞧去,似乎那女子十分吸引他一般。 “殷六侠,莫七侠,宋少侠,光临峨眉,贫尼有失远迎。” 灭绝对武当诸人观感都十分不错,因此见到沈鱼三人,冷若寒霜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意,灭绝师太声音与面容一般,倒是不差,只是总有一种自然的冷意。 “不敢当师太此言,倒是我等三人搅扰了。” 灭绝师太一出声,殷梨亭和沈鱼都反应回来,殷梨亭当即恭敬一礼,回声道。 他可是来求亲的,也不敢不敬。 第十五章:求婚进行时 “殷六侠客气了,几位远道而来,还请入内一叙。” 灭绝眼光一闪,见殷梨亭态度,大致也明白三人来峨眉是有事要办,也不耽误,直接请三人进去。 三人拱手一礼,客气一番之后,终是与灭绝到了峨眉会客厅。 灭绝师太自是高坐上首,而沈鱼三人各依长幼坐于左手方,对面自然是众峨眉弟子。 坐于首位的,却是殷梨亭一直不经意间注视的那名白肤女子,若是沈鱼不曾猜错,应当便是殷梨亭心心念念的纪晓芙了。 众人坐定,灭绝也是个直性子,当即便询问沈鱼三人的来意。 在她看来,两派素来交好,倒也没什么不能的。 “几位来我峨眉,可是有何要事相谈?” 罢便是看向殷梨亭,毕竟三人当中以殷梨亭为首,这问题自然也是问的他。 只是出乎她预料的是,听到她的问话,殷梨亭不知为何面上泛红,眼神有些闪烁,拱手一礼,却是吱吱唔唔,半晌没有出话来。 灭绝见此,眉头微皱,她倒是不知道什么事情让这位名传天下的武当殷六侠流露如此状态,莫不是魔教之事?还是元廷? 不得不,灭绝对魔教和元廷的愤恨已经到了一个地步,什么事情都能联想到两者,也算她难为了。 灭绝与峨眉诸位见殷梨亭如此神态,都是有些疑惑。 众人神色看得知晓内情的莫声谷和沈鱼两人心里憋笑。 只是当下场景有不好笑出声来,两人着实也有些难受。 好在沈鱼实在是看不下自己这个六叔这幅模样,好好的武当大侠被儿女之情给弄得手足无措,也是难得。 沈鱼当即站起身来,拱手对着灭绝一礼,才轻声道:“师太见谅,我等到峨眉拜访不为其他,却是因贵派纪晓芙纪女侠而来。” 听到沈鱼出声,殷梨亭倒是松了口气。 而沈鱼站出来,灭绝也转移注意力,倒是为沈鱼风姿暗自点头,沈鱼姿容不差,气度亦是不凡,加上他穿越而来,多少带了点前世的不着调,在灭绝眼里倒是多了几分洒脱气息。 灭绝曾去过武当拜谒张三丰,自然也见过身为宋远桥之子的他,只是那时的沈鱼未曾穿越,前身还是那个规规矩矩的宋青书,灭绝虽然觉得宋远桥家教不凡,却也没有沈鱼今日气度,如今看来,更是令她赞叹。 她对沈鱼第一映像不错。 不过沈鱼谈及纪晓芙,她却有些疑惑,不由温声问道:“哦?与晓芙有关?不知宋少侠可能言明。” “自然,我等到此,却是只为一事,为我六叔求亲而来。” 沈鱼恭敬回答道。 灭绝闻言,先是眉头微皱,旋即却是眼睛一亮,沈鱼一明情况,她身为峨眉掌门自然一想便想明了其中关窍。 殷梨亭来峨眉求亲,欲娶纪晓芙,算起来,也是一件好事,毕竟能借此与武当亲上加亲,与峨眉有益,不过纪晓芙本是她既定的下代掌门,这点却让她有些头疼。 想了想,她转头看了看纪晓芙几人,见自家弟子一脸羞红,低着头不敢看场中众人。 又看了看左方依旧恭敬的殷梨亭,才出声道:“殷六侠,宋少侠此言可当真?” 殷梨亭本来颇不好意思,毕竟他年纪也不了,却是第一次谈及自家亲事,多少有些放不下脸面,是以才半晌不曾言语。 如今沈鱼帮他了出来,灭绝师太又出声询问,他自然也是会把握机会的,知道要想娶得美人,还需自己主动,于是也顾不得不好意思了,当即便起身道:“青书此言却是实言,在下到峨眉,确实是想向师太求取一门亲事,希望师太准许在下向贵派纪女侠求亲。” 灭绝师太闻言,眼睛微微一眯,一开始倒是真的没想到三人千里迢迢而来,是为了求亲。 只是沈鱼和殷梨亭都如此了,她自然也不会认为这事是假的。 不过她毕竟是一派掌门,万事还以峨眉为重,难免开始思虑其中好坏。 能与武当结亲,自然是好事,不过想要纪晓芙成为掌门之事,就不成了,自己培养纪晓芙多年,自己这个徒弟还是令自己挺满意的,若是赞同此事,就需要自己再培养一个继承人了。 他也不得不好好想想。 殷梨亭见灭绝一脸思虑,心中竟有些紧张,生怕灭绝不同意此事,当初他一见到纪晓芙的时候,便一见钟情,虽然行走江湖,也不是没见过各式美女,却终究还是纪晓芙最为吸引他。 他自然是十分期盼此事能成的。 转眼瞧了瞧心念之人,见纪晓芙一脸羞涩,尤其是看到自己注视之后,慌忙低头,那副娇俏模样,殷梨亭心里更是一热。 灭绝思虑半晌,终究是没下决断,一方面不想恶了武当,一方面对自家徒儿也有些不舍,想了想,她决定让纪晓芙自己来做这个决断。 她自身虽然未得幸福,但是对门内弟子却多有爱护,白了就是护短,自然是希望自家徒儿能得幸福的,殷梨亭相貌不差,又是武当高徒,在江湖上更是名声鼎鼎,对于哪个女子来,都是良配,她也不希望自家徒儿失了幸福。 “晓芙,殷六侠言语你也听了,不知有何想法,你自言明,为师可为你做主。” 罢,灭绝也看着自己这个性子良善温婉的徒儿,对于这个徒儿,她是极满意的,言语中颇为温和。 纪晓芙却是没想到灭绝师太会让她自己做决定,微微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转眼一瞧,却瞧见了殷梨亭期盼的眼神,心下一慌,忙的回道:“但凭师傅决断。” 意思便是灭绝什么就是什么了。 不得不,殷梨亭眼光不错,纪晓芙容貌不差,算得上极美,性格温婉善良,是个绝好的良配,沈鱼也有些佩服他的眼光。 只不过在结婚之前,让人家姑娘独自在外走动,难免就会被人惦记了,而这姑娘受了欺负又不会反抗,反而只会认命,这就是有些危险。 君不见原著杨逍便是强上之后,夺走的纪晓芙。 沈鱼见场中情景,觉得殷梨亭求亲成功之后,自己还是要提点一二,或者行走江湖帮上一把,不能让杨逍坏了自己六叔的姻缘。 毕竟是自家人,不能吃了亏。 至于原著剧情,谁去管这个,只要主角不死,对他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第十六章:江湖,还是得一个人闯荡 不过想到杨逍,沈鱼又有些头疼。 杨逍的武功可比他强太多了,就是遇上,估计自己也是送菜的份,况且这哥们儿还有桃花岛传承,一手弹指神通玩的很溜,只怕对自己弹上那么一指头,自己也吃不消。 看来还是得尽早提升实力啊。 跟着殷梨亭和莫声谷一起走,安全是安全了,可就是太过安逸,对于自己的实力提升太慢,不止如此,两人求亲完毕,再去昆仑送送信,估计也就回武当了。 再想下山,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看来还得好好想想办法,不能在这么混下去,自己可是还有气运任务需要完成,也不能浪费时间。 他这边正低头思虑,那边灭绝师太也没有当即就同意殷梨亭的请求,是要考虑一番,毕竟沈鱼三人来得突然,倒也情有可原。 殷梨亭没有觉得什么不对,看灭绝师太模样,也不像是要拒绝的样子,为了不让峨眉众人觉得自己太过急切,没有分寸,他也听从灭绝师太的建议,在峨眉休息一晚。 不过事关自身,他多少还是有些紧张。 三人从会客厅离开,灭绝师太便派了自己的弟子静虚带他们到住处,静虚师太是灭绝入室弟子,让她来带领诸人,倒也算是十分的给面子了。 “此处便是客人居所,我峨眉女眷颇多,入夜之后,几位还是莫要外出走动为好。” 带三人到住处之后,静虚师太执手一礼,歉然道。 三人自然没什么好的,峨眉女弟子颇多,他们也不是不晓事的人,自然知道对方不是恶意。 “无妨,我等晓事的。” 三人温声道。 “如此,贫尼便告退了。” 三人住所。 既已到得峨眉,三人也没忘了徐达所交托之事,还需定一个章程来。 此番求亲之事差不多算是解决,只待明日灭绝回复,倒也急不得,反而是明教之事,三人离开峨眉之后,需要去做。 毕竟答应了别人,也不好不去做,江湖中人最讲信义,殷梨亭也没有背信弃义的想法。 “七弟,青书,我看明日你二人便先行回山,这明教信件,便由我去送罢了,此去昆仑路途遥远,途中更有无数危险,青书武功还未纯熟,却是不好涉险,明日师太做了回复之后,七弟你便先带着青书回山,也免得大师兄担心。” 半晌,殷梨亭却是出声道。 莫声谷听了殷梨亭的话,倒是没觉得什么不好,只不过是有些担心殷梨亭,毕竟明教风评多有不好,他也怕殷梨亭有危险。 而沈鱼闻言,却是眉头微皱,他之前才想过,这番下山不可早早回山,不然就算是白白下山了,现在听到殷梨亭之话,自然有些心急。 想了想,沈鱼眼珠子一转,突然道:“六叔倒是不比担心我,只是听闻师太最是厌恶明教中人,若是被师太得知六叔相帮明教,还给明教送信,怕是” 话为完,其中意思却已表露清楚,殷梨亭和莫声谷也不难听明白。 沈鱼之意,便是,你要是给明教送信,师太不知道还好,要是知道了,只怕这门亲事就悬了。 殷梨亭闻言,脸色一变,沈鱼这话正好戳中他的弱点,他也不会抱什么侥幸心里,灭绝师太不会知道,毕竟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点他还是清楚了。 若是为了这封信,而弄的失了姻缘,他自然不愿。 只不过看了看桌上的信件,他又有些犹疑,毕竟答应了徐达。 沈鱼见此,哪里还不知道殷梨亭已经是犹豫了,当即便拉过桌上信件,再道:“六叔倒也不必烦恼,此番送信,不如就由我与七叔同去罢了,有七叔在,也不虞遇到危险,再者,您侄儿我也有那么点聪明,我与七叔同伴,自然是最好拍档,您觉得如何?” 听到有七叔在,也不虞遇到危险这话,莫声谷倒是点了点头,不过殷梨亭还是有些犹豫。 沈鱼的安全他可不敢忽视,不然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他也不好和宋远桥交待。 不过沈鱼的话,也让他有些动心,这事情 见殷梨亭如此,沈鱼只得再下迷药:“六叔,此番我下山本就是为了历练而来,就这么回山,却是没什么意义,再者,那徐达之信也是我让接的,若是不能亲手将信件送到光明顶,我心中也不舒服,六叔就当成全侄儿,如何?” 沈鱼既然这么了,殷梨亭本来就有些犹疑的心也无奈定下,只得叹了口气道:“也罢,去外面看看就好,不过我不在,你可要听你七叔的话,莫要胡来,万事以自身安危为重,遇不平事,也莫要强求。” 既然做了决定,殷梨亭当即化身唠叨老太太。开始嘱咐起沈鱼来,沈鱼无奈,为了能自己的计划,也只能耐心听着了。 不过听着听着,倒是认真起来,殷梨亭最开始念叨几句后,后面的都是江湖经验,对于沈鱼来,算是极其有帮助的,他也不敢忽视。 毕竟这是真实的世界,殷梨亭闯荡江湖多年得来的经验又岂能忽视,听着殷梨亭的话,沈鱼也是大有收获。 “好了,这些东西你都要注意,有你七叔伴着,我也就不在多了,你们回去休息吧,免得明日赶路没了精神。” 沈鱼点头,不过瞧了瞧桌上的书信,沈鱼心念一转,将之收进了怀中,道:“这信我收着,免得明日忘了拿。” 殷梨亭见此,虽然古怪,倒也没什么,只当沈鱼少年心性。 三人随即散会,各自回到房中休息去了。 翌日。 峨眉会客厅中。 “师太,可曾寻得我家青书?” 殷梨亭有些焦急,对着灭绝师太问道。 灭绝师太微微摇头:“有弟子从山下传来消息,宋少侠已然取了马匹,离开了峨眉。” 殷梨亭闻言,面色一变,旋即便是一叹,道:“我就觉得有些奇怪,青书举动古怪,又来劝我,原来早就有了独自离去的想法,也怪我,唉!” 却原来,沈鱼拿了信件之后,便偷偷的离开了峨眉,还让殷梨亭等人好找。 “到底生了何事,殷六侠可否与贫尼一言?”灭绝倒是生了几分好奇,他对沈鱼观感不错,自然有些好奇沈鱼干了什么。 殷梨亭也没拒绝,隐去了明教之事,把事情了出来。 而就在众人正为沈鱼的离去而无奈的时候,我们的正主,已经策马离开了峨眉派地界,往昆仑去了。 “哈哈哈,闯荡江湖吗,当然还是一个人比较舒服。” 第十七章:目标‘九阳神功’ “大王叫我来巡山,巡了南山巡北山,转眼训到昆仑山,山里的妹妹真好看” 昆仑山地界之上,只见得一风尘扑扑的道人骑着马儿,哼着曲儿,缓步朝着光明顶方向走去。 这道人自然便是拿了信件,偷偷离开了峨眉的沈鱼了。 却他离开峨眉之后,一路便往昆仑山而来,路上着实也遇上不少危险,好在他听了殷梨亭的话,多少有些警惕,这也才能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这里。 虽然遇到不少危险,但这些危险却也让他的交手经验得到了累积,一路行来,山间匪贼他遇见过,路边黑店也遇见过,残杀百姓的魔道中人也遇到过。 生死危机之下,一身武功想不进步都难。 不别的,就是他所学的唯一一门上乘剑术‘柔云剑法’,便是已然大成,也是他现在最大的凭依,类似之前在遂宁遇到的古长风,虽然还是打不过,但是在他手上撑上几十招,还是没问题的。 起来,这种进步对与江湖中人来,也足够厉害了,不过也不是没有缘由,毕竟他这段时间的经历也不是白费的。 当然。 得亏他没有遇到特别厉害的江湖人物,不然别武功进步了,他能不能到得昆仑还是两。 此番到了昆仑地界,第一个目的自然便是将徐达的信件交给明教,虽然他对抗元大业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但作为一个汉人,武当弟子,能帮的地方帮一把还是不介意的。 况且他对明教也没有什么偏见,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好感,明教既然能被江湖中人称为魔教,自然便有他的道理,毕竟无风不起浪。 再者,明教行事毫无顾忌,遵循自己快活,与魔道行径也没什么分别。 从明教几个高层便能看出了,杨逍就不了,原著中强推纪晓芙,行事便是有亏,更是因为自私将明教弄成现在这幅模样,要不然,以明教弟子的血性,也不会这么多年都不能与元廷分庭抗礼。 再有,什么青翼蝠王韦一笑、金毛狮王谢逊、五散人之流,哪个行事不是毫无顾忌的,也只有白眉鹰王还算是个枭雄,只不过自己的儿子和明教那些人也没什么分别。 所以被江湖人所厌恶,自然也没错。 不过沈鱼也就是想想,这些东西现在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他只当自己现在给抗元尽一份力,至于抗元的人是谁,他也不想管。 更不会和明教牵扯太多,他可是要成为武当掌门的人,和明教交涉太多,对他也没好处。 至于送信之后的第二个目的,便是昆仑山对他来最重要的宝藏‘九阳神功’了。 或许听到这,大家会了,昆仑山这么大,九阳神功埋藏的山谷哪里那么好找,沈鱼对这个观点有些不认同。 九阳神功虽然难找,但是也不是无迹可寻,张无忌是从哪出山崖掉下去寻找到的九阳神功? 原著他是因为在朱武连环庄听到了朱长龄父女的谋划,被朱长龄追到悬崖边,掉下去之后找到的九阳神功,昆仑山的山崖虽然多,但是朱武连环庄附近的山崖却也不是特别多。 况且当时的张无忌身上没有武功,也就是武当的一些基础功夫,身上还有寒毒,体质虚弱,能跑多远,自然而然的,那处山崖离朱武连环庄也不远。 而张无忌从山谷出来之后,再次到了朱武连环庄附近,更能明这点了。 所以,只要有心,花费一点时间,这个地方也不难寻找。 至于前世中的那些穿越前辈,无脑在昆仑山一统乱找,自然难找到。 当然,沈鱼也不自己一定能找到,但至少要尝试一番不是,毕竟在这个世界,拿到九阳神功,比拿到倚天剑屠龙刀容易太多了。 这样能让自己气运值大幅度提升的东西,不想办法拿到,他心里也不会通透。 至于他拿到九阳神功之后,张无忌这个主角怎么办? 还会怎么办,他拿到九阳神功,回到武当山自然不会吝啬让张三丰看,张无忌回来之后,直接就有了九阳神功修炼,一身寒毒有了治疗办法,也不用到处跑,求这求那的治病,更不会各种被骗。 自然是大欢喜结局,只怕张无忌就算知道了,也会感谢他先取走了九阳神功。 这样想着,沈鱼颇有些自得,起来,自己做的都是好事啊! 于是乎,嘴里的曲儿,哼的愈发欢快了。 一路西行,虽然出于某种懒散的心思,放慢了速度,沈鱼还是离光明顶所在的昆仑坐忘峰不远了。 只要将信件交给明教弟子,自己的任务完成,就可以去找九阳神功,他的心里愉悦不少。 将马儿寄留在山下镇的客栈中,沈鱼直接往坐忘峰方向走去。 心里念着九阳神功,脚步也不知不觉的快了不少,再有半个时辰,便可到坐忘峰地界。 就在他急着找人交托信件的时候,前方不远,却传来一阵呼喝声,好似有什么人在对峙。 想到这里是昆仑地界,山上两方大派,一个是明教,一个是昆仑派,也不知道在这里搞事情的是不是明教中人,若是有明教中人,自己把这信件叫托出去,也免得再上坐忘峰。 心念及此,沈鱼不由生出了上前看看情况的心思。 瞧着两旁的松林,沈鱼运功一跃,扶摇而上,直接上了一株大树,足下在松木上轻点,很快便来到了那处传来声音的地方。 立于树木之上,沈鱼低头看去,只见得林中果然有两方人马对峙而立,各自手中把刀持剑,气氛有些凝重。 左手方的是一些身穿长袍的昆仑派弟子,沈鱼也算是在江湖上晃荡的一段时日,自然也不难认出昆仑弟子的衣服。 而这些昆仑弟子对面的,却是一帮子穿着粗布武士服的汉子,其中不见半个女子,大多使得是长刀,若是沈鱼所猜不差,应当便是明教中人了。 他正瞧着,场中气氛凝重,却也没人注意到树上还有他这一位的存在。 “我明教弟子与你昆仑派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你等却夺我明教治下田地,是何意图?” 明教一方,为首的是一名高壮的汉子,声音洪亮,面容刚毅,倒是有些气势。 第十八章:论昆仑派与明教的恩怨 “哼,你魔教还好意思话,你问问你手下弟子,这雪云镇地域本就是我昆仑派所管,何时成了你魔教地界,本就是你们的人下手夺了地盘,如何还敢质问我等!” 那刚毅汉子质问之后,这边昆仑弟子却也毫不退缩,似乎也有着十分的底气,当即便喝声而出。 见对方神态不似作假,刚毅汉子眉头微微一皱,显然没想到这点。 转身瞧了瞧身后的明教弟子,却也瞧不出什么,顿时不知道该如何行事了。 这事情看起来不向手下通报的那么简单,似乎另有内情,只是也不知道自家手下和昆仑派的人谁的是对的。 起来,他性子直率,对于这些计较之事,是在也有些头疼。 看着完话后气势咄咄的昆仑派弟子,再看看身后同样不忿的明教弟子,刚毅汉子一时默然。 “没话了是吧,你等魔教弟子,恃强凌弱,若今日受你魔教欺辱的是门派,想必此事便忍气吞声受过了,你等魔教贼子,当真可恶至极!” 那昆仑弟子见刚毅汉子沉默不语,一下子便更有了几分气势,喝声不止。 “休得胡言,我明教弟子光明磊落,如何会如你等所言!” 刚毅汉子本来没弄清情况,心中还有几分犹疑,如今受昆仑弟子如此斥责,当下便是生了怒气,继而又道:“你等昆仑派弟子辱我明教,今日当有一个法,否则休怪常某出手。” 那些昆仑派弟子本来气焰嚣张,见刚毅汉子沉默,更是如此,如今见对方发火,当下便是一怔。 旋即又觉得自家失了面子,面上有些火辣。 “哼,你等魔教弟子,行事所为,还需要我们多言么?若不是恼羞成怒,你又岂会如此。” 昆仑派弟子也是得理不饶人,再度撩拨刚毅汉子心中的火气。 “你!” 那汉子哪里受得住这般嘲讽,眼里怒火丛生,一双铜目瞪着昆仑派众弟子,显然不是一般的气愤。 眼见刚毅汉子便要出手,昆仑派弟子都是将剑柄握紧了,对着这边的明教弟子,警惕非常,似乎对方若有什么动作,就会一拥而上一般。 眼见两方就要打起来,想到自己身上的事情,沈鱼也不好再如此看热闹下去,当即从树上飘然而下,嘴里喊着:“慢来,慢来,诸位不妨听在下一眼。” “谁!” 听到声音,场中两方都是直直往沈鱼方向看来。 便只见得以身着青色道袍的少年从天上缓缓飘落,少年头挽道暨,两缕青丝从两鬓垂落,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清秀非常,身后背负长剑,飘飘然好似神仙中人。 当然,在场众人都是江湖中人,虽然为道人风姿所摄,却也只是一瞬,不会如平民一般觉着神仙临凡。 不过众人只看少年一身轻功,也可知少年不凡。 沈鱼嘴角泛着一丝微笑,缓缓立于场中,对众人执手一礼,温声道:“诸位有礼了,在下宋青书,添为武当三代弟子。” 明教众弟子闻言,眼睛一缩,武当派如今与正道第一大派的名号也没多少分别,虽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张三丰的存在,但武当众弟子的不凡也是为天下人所知的。 而武当乃是正道大派,对于明教来,自然算不得朋友。 倒是昆仑派众弟子,听到沈鱼是武当弟子,看上去身手又不差,心下不由一喜,当即出声道:“这位武当宋师弟,我等都是昆仑派弟子,前面这些乃是魔教中人,恃强凌弱,武当与昆仑同位正道六大派之一,也应当同气连枝不是” 巴拉巴拉,那昆仑弟子一下子就是一大通话出来,听得本来还面带笑容的沈鱼都有些头疼,微微皱起了眉头,忍不住出声打断: “慢来,慢来,这位昆仑派的师兄,武当与昆仑同道之宜却是不好此时多谈,还是先将眼前之事解决吧。” 挥了挥手,沈鱼无奈对着那名热情的昆仑派师兄道。 “师弟的是。” 那昆仑师兄闻言,也收了表情,转而又严厉看向那刚毅大汉。 那汉子见沈鱼来此,倒是没有什么不好的神态,看上去对武当似乎没有什么恶感,只不过他身后的一名明教弟子却不是如此了,直接站了出来,对着沈鱼便喝道:“哼!那武当派的子,也要来管闲事么?劝你还是早些离去,这昆仑山地界可不是你武当,出了事情可没人帮你做主!” 听到这话,那刚毅汉子皱了皱眉,却也没有什么,他虽然觉得自己手下这话的有些过了,但是话中也有道理,因此没有出声。 沈鱼闻言,亦是微微皱眉,不过旋即便是一笑,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转而对着那明教弟子道:“这位明教的兄台,我你家老大都还没话,你就这么站出来吸引在下的仇恨,是不是有些不大适合啊?” 许是见沈鱼不安套路话,那弟子明显一愣,旋即慌忙道:“你,你这道士什么呢,你们正道难道还呼吁帮我们明教话不成,你们自然只会帮着昆仑派来对付我们,难道我的有错不成?” 开始还有些惊慌,的久了却也慢慢顺畅了起来,越发的有底气。 沈鱼闻言,微微摇头,在树上听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太对了,这明教的大汉明显是个直爽的汉子,对自己的手下约束力没那么高。 而这边的昆仑派弟子,言之灼灼,虽然言语中难免有些对明教的偏见,但是可以看出的是,他们所的事情显然是有所凭据,不是假话。 所以,最有可能的原因只能是这大汉的手下确实做了抢夺昆仑派治下镇租子的事情,然后被昆仑派找上门去,又将这大汉推出来当灾,而这两方人马一旦一言不合打起来,自然也就没人在关注那做了混账事情的弟了。 倒是有些聪明,不过可惜的是遇到了自己。 沈鱼如此想着,一面微微摇头,颇有些自得。 “啧啧啧,道我还正想着是谁弄得这些聪明呢,没想到现在就露出了尾巴,这事倒也不难解决了。” 第十九章:武当和我们昆仑果然同气连枝 嗯? 听得沈鱼之话,众人都是一愣,旋即神态却是各自不同。 那刚毅大汉性子直率,直接看向沈鱼,想看他有什么办法解决。 而昆仑这边,则是欣喜了,在他们看来,沈鱼这个武当弟子自然是要帮他们这边的,难免露出几分高兴神色。 而那先前站出来训斥沈鱼的明教弟子,脸色却是一僵,明显有些慌乱。 沈鱼嘴角微翘,缓然道:“在座诸位都是聪明人,自家的事情也该清楚,想必也不会欺骗在下这个道士,如此,在下便有几个问题要问了,不知诸位可愿回答。” “若真如你所言,能解决眼前之事,自然随你询问。” 那汉子倒是直爽,第一个表了态度。 这边昆仑众人互相瞧了几眼,想着沈鱼身份,也给了个确切的回答。 “如此甚好,那么我便先问了,昆仑派几位师兄能否笃定这雪云镇本是昆仑产业?” 沈鱼得了肯定,当即目光灼灼的瞧着昆仑众人。 那为首的昆仑师兄,听得沈鱼此言,眉头微皱,不知沈鱼问这些有什么用处,但想了想,沈鱼一开始也表现了和他们的亲近(沈鱼表示,你那里看出我亲近你们了),于是也没怠慢,直接道:“自然是笃定的,我昆仑派怎么也是正道大派,自然不屑做那等强夺他人财物之事。” “如此甚好”沈鱼闻言,很是满意的点头一笑,转而又对着那刚毅大汉问道:“这位壮士,这位昆仑派师兄已然回答了宋某问题,不知壮士可否能笃定这雪云镇本是你明教产业呢?我看壮士也是个直率之人,想必不会欺瞒在下吧?” 这却是给那汉子待高帽了,当然,沈鱼这么也不全是为此,他之前在一旁观察许久,大致也清楚这大汉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冲动了些,但也是哥直爽的人物,沈鱼此话,正是为了点出其中猫腻,让这汉子自己话,到时弄清情况,那些明教弟子也不会再有什么话要。 “这” 那汉子听了沈鱼的话,明显有些迟疑了,他确实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正真情况,被人请来,也只是以为昆仑派闹事,现在被沈鱼这么一,他再傻也知道事情不大对,眉头不由紧紧皱了起来。 他确如沈鱼所言,自己以光明磊落为行事标准,沈鱼这么了,他也不会在胡乱话,万一真是他们这边的错,他一味的要和昆仑派讨公道的行为就有些不对了。 只不过他迟疑,却有人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见他这摸样,原先跳出来的那名明教弟子,眼中狠色一闪,当即又道:“常大哥,莫要受了这武当子的欺骗,他这明显是为了拖时间,等昆仑派元兵,况且我明教和他们正道门派向来不喝,他怎么会为我们话,这是个阴谋啊!” 此话一出,那大汉还没什么,那些明教弟子却是有些哗然了,若是真如那明教弟子所,那他们可就危险了,近些年来,正道弟子没少对付明教弟子,两方不死不休的场面也没少过,如今听到这番鼓动,一时那些明教弟子都有了动作,明显警惕很多。 并且一个个盯着那大汉,希望他能下个决断。 见那明教弟子再度跳出来,沈鱼却没有在乎场中严肃的气氛,当即便笑道:“哎呀呀,这位明教的兄弟还真是积极啊,几次三番的表明立场,唆使明教与我等开战,不愧是明教的忠诚弟子啊。” “你什么!你别胡八道!明明就是你等要对付我明教,难不成还想我们中你的离间之计么?”那明教弟子怒喝一声,旋即又对着那刚毅汉子躬身道:“常大哥,我看我们还是将这些人拿下为好,免得损了我教兄弟的性命。” “不错!” “刘三儿得有道理。” “大哥,就依他的吧。” 许是那明教弟子的话确实有些鼓动性,大汉身后的一众明教弟子听了他的话,都觉得颇有些道理,开始出声建议起来。 这一番哗然,只弄得昆仑派这边都有些紧张了起来,他们今日是被明教弟子找上门的,自然没什么准备,能在第一时间集结这么多弟子已经算不错,但是对于对面的明教弟子来,还是差了一些。 若是真打起来,自己这边绝不是对手。 “住口!” 就在明教弟子一片乱声,以及昆仑派弟子暗自警惕的时候。 那一直沉默不语的大汉却是大喝出声,这一声大喝宛如虎吼,气势凌然,一时间竟将场内的乱声都哑了下去,直听得人耳膜生疼。 足见这大汉功力不差。 明教弟子听到这声大喝,再不敢吵闹,眼里透着敬畏。 而这边的昆仑派弟子却是有些骇然,对面那大汉分明是外家功夫的高手,却能拥有如此内劲,只怕一身外家功夫十分不凡,想到自己这边方才咄咄逼人的气势,心下有些寒意。 若是方才惹怒这汉子出手,自己这边可没几个人能是敌手,况且对方手下还有那么多明教弟子。 想到这,昆仑派众弟子不由把眼睛转向了沈鱼这边,见他丝毫不受此声大喝影响,依旧是衣服淡然模样,心里佩服的同时,又是有些感谢。 若非沈鱼出场,他们只怕早就打起来了。 果然武当和昆仑还是同气连枝的啊,众昆仑弟子暗自心想,一时间对武当的观感愈发的好了起来。 “此事未曾弄清缘由,你等闹什么乱子,我常某人在五行旗中也算有些名声,自负光明磊落,今日之事,定当弄清缘由,再作计较,若是昆仑派的错,我也不惧向昆仑讨回公道,不过要是我们中的人弄出的乱子,我自然也不会放过,刘三儿,你,你几次三番跳出来作乱,是何道理?若是不个明白,你自然清楚教规如何!” 那姓常的大汉虽然直率,但是经过沈鱼这么一闹,也不难看出其中猫腻,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个刘三儿有些问题。 当即便是质问起来。 沈鱼见此,微微点头,这算是达成了自己的目的,起来,也是那刘三儿太过慌张,若是他不站出来,这事情,还真是不好解决,反而因为他这么一闹,让沈鱼有了由头,让常姓大汉能够明白其中牵涉。 第二十章:壮士,请留步! 果然,经那常姓大汉如此一呵斥,刘三儿更是慌了,也顾不得许多,慌忙便道:“常大哥,那子这是没按好心啊,弟弟我能有什么想法,我就是不想让咱们明教吃亏,所以才激进了些,您不要误会我啊。”、 毕竟是自家弟子,常姓大汉听刘三儿此话,一时又有些犹疑,不过想到之前的事情,还是道:“且不管你是如何为我教着想,你只需告诉我,这雪云镇之事,到底是何经过。” 着,常姓大汉瞧见那刘三儿还欲解释什么,又道:“你也不必什么谎话,此事我心中自有底线,只要****中一查,此事前因后果自可明了,到时可就不是欺瞒我那么简单了,若是再假话,那便是故意引起我教与昆仑派交恶,其中差别,你自然明白。” 这话也是为了警告那刘三儿,对于刘三儿,常姓大汉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这子平日里做事还算有些聪明,也为他所看好,一些事他都交给这刘三儿去做。 只是没想到这子竟然还有隐瞒行为,也不知私底下还做了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这让他心底也有些怒气了。 “这,这” 那刘三儿显然也明白事情严重性,若只是欺瞒而已,也只是受些惩罚,最多失去现在的权势,可若是被定罪引起两派交恶,那可就不是事了,轻则废除武功,被革出明教,重则可能会丢掉性命。 他在明教这么些年,教中规矩之严还是十分明白的。 一想到这,刘三儿本来还欲狡辩的心思也淡了,一时有些没了心气儿。 “还不快快清此时缘由,若是主动,我自可为你求情,求大旗总从轻发落。” 常姓大汉见刘三儿还有些犹疑,当即便再度喝道。 刘三儿听得大汉呵斥,再看看大汉的严肃表情,明教众弟子的怀疑,以及昆仑派众人的厉视,心下一颤,不敢再有所隐瞒,慌忙的走到了常姓大汉身前,‘噗通’一声便跪下悲声道:“常大哥,是我迷了心窍,那雪云镇的地域,确实是我找人去抢的,不过我也是为了我教着想啊,我教对抗元廷,教中资源缺乏,我这也是为了抗元大业啊,并非出于私心啊,我,我” 虽然有些慌张,但是在场众人倒是也能听明白缘由,原来是这子遣人去夺了这雪云镇,也才引出的这后面一系列事情。 不过沈鱼听了,倒是觉得这子还真有些聪明,这子知道自己逃不开惩罚,把这件事情得如何伟大,为了明教,为了抗元大业这种话一出来,也是为了减轻罪行。 那常姓大汉听了,想必也会有些感触,不好再下什么重手。 只这么看去,就能看到那常姓大汉已经有些犹疑,想必那刘三儿回到明教后虽然会受惩罚,但是也不会太重。 当然,虽然听出了他的想法,沈鱼倒也没什么在意,毕竟这是明教的内部事,明教怎么做,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不过这人之前跳出来一位的针对他,他不些什么实在心里也有些不爽。 想了想,他便出声道:“事情前因后果业已明了,此事本是你明教有亏,也该给昆仑派一个交待才是,不过宋某见常壮士直率,是个汉子,这里倒是有句话想,若是你明教弟子都如这位一样行事的话,啧啧,只怕这对你明教也不是什么好事,壮士回去之后还望好好思虑。” 他这话也算是报复了,那刘三儿怎么也算是得罪了他,他又不是什么心胸广阔的人,自然不介意给他下些绊子,那常姓大汉回去之后,只怕真的会好好想想怎么惩罚那子了。 果然,听了沈鱼的话,那常姓大汉本来有些感触的神色顿时又是一变,想是想清楚了什么。 而那刘三儿也是聪明人,听了沈鱼的话,脸色顿时一苦,却也不敢什么,只是眼里闪过了一丝怨毒,想来是记恨上沈鱼了。 这般隐秘的神色,沈鱼自然是看不到,不过就算知道了也不怎么在意。 一个明教的底层弟子,回去之后也不知道还是不是呢,自然不会被他放在眼里。 “对,你明教可得好好给我们昆仑一个交代,否则此事我们不会罢休的。” 那昆仑弟子本就知道是明教错在先,先前迫于对方武力,有些无奈,如今真相大白,当下便心气通达,多了几分气势。 听到沈鱼与昆仑派弟子的话,那常姓大汉也是有些无奈,不过毕竟是自家失礼在先,他也不能什么,他们明教虽行事没有什么顾及,但是江湖规矩也还是要讲的,况且这事情牵涉到了昆仑这样的正道大派,若是一个解决不好,只怕影响会更大。 倒是他也得受到教内的责罚。 于是他只能拱手道:“此事是我明教行事有亏,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待,诸位还请放心。” “哼,如此便好,只希望你们莫要一套做一套,否则我昆仑派也不会怕了你魔教。” 昆仑派弟子得了理,话却是愈发的不客气了,当即便嘲讽道。 “你!” 虽然听了这话,心里有些气愤,但是那大汉也不好些什么,只得愤愤的叫了一声,却是没再反驳。 那昆仑的师兄也没有再理会明教众人,事情既然差不多解决,他们也不准备在此久待,当即便转身对着沈鱼道:“此番还要谢过宋师弟相助,不知宋师弟可愿随我上昆仑一叙,让我等聊表地主之谊。” 却是对沈鱼观感极好的,诚意出言邀请。 “不必了,在下有事在身,就不叨扰师兄了,若是得空,自然会去贵派拜访。” 沈鱼有事在身,自然不想随他去昆仑派,不过对方诚意,也不好失了礼数,当即便婉拒了对方的邀请。 闻言,那昆仑派的师兄颇为遗憾的道了声‘可惜’,却也没有强求,转而带着众昆仑弟子告辞离去了。 常姓大汉见此,也没了继续在呆在这里的心思,挥挥手便要回转坐忘峰。 见对方要离去,沈鱼还有事要依托在这大汉身上,倒是不能任由他离开,当即便出声道:“常壮士且慢,宋某这里还有事交付。” 嗯? 那常姓大汉听得沈鱼出声阻拦,心下疑惑,不过沈鱼方才虽然让他明教失了面子,但他本身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倒也不至于就如此记恨沈鱼,当下停步转回身来,沉声询问:“不知这位少侠还有何事?” 沈鱼面带微笑,好似人畜无害,但那汉子却也有几分警惕,毕竟沈鱼身份和他们不是一路,而且方才之事,也足以见沈鱼的聪明。 第二十一章:宋兄弟是我明教的恩人啊 “常壮士不必如此,宋某并没有恶意,只是受你教徐达徐壮士所托,有信交与明教,正好今日遇见壮士,宋某也就不比再往坐忘峰一行了。” 对于常姓大汉的警惕,沈鱼也不在意,换做是他,也会如此,倒是人之常情。 “什么,徐兄弟?宋少侠见过徐兄弟么?” 常姓大汉听了沈鱼的话,面色大变,显然也是认识徐达的,出声询问的语气也变得急切,似乎含着几分担忧。 沈鱼闻言,微微一愣,也没觉多奇怪,或许两人关系很好也不定,于是他便将与徐达遇见的经过了出来。 从如何遇到徐达,以及在汉水为元廷之人所围,又受徐达之托送信等等,都了个明白。 而常姓大汉听着沈鱼的述,也是神色变幻不定,听到徐达等人落到元廷手里,九死一生的情况,一双虎目更是变得赤红,隐隐有泪光蕴含其中。 “谢过宋兄弟了,汉水至昆仑,千里迢迢,宋兄弟能凭徐兄弟一言,便为我明教送信,常某感激不尽。” 待得沈鱼完之后,常姓大汉躬身一礼,表足了诚意,显然对沈鱼的举动十分敬服。 “常壮士不必如此,大家都是汉人,明教抗元义举,我也是佩服的,再我也美女呢个帮上什么忙。” 常姓大汉闻言,却是摇头道:“宋兄弟此言差矣,宋兄弟此举,便是我明教恩人,若是唤作他人,只怕早早便避了去了,哪里还会助我明教。” 着,想到沈鱼的称呼,他又道:“在下常遇春,痴长宋兄弟几岁,若是宋兄弟不嫌弃的话,唤我一声常大哥便好。” 常遇春? 原来是他!沈鱼听了常遇春的话,这才恍然,不过倒也见怪不怪了,徐达什么的都见过了,也不差他了。 至于称呼之事,他也没什么在意,拱手一礼,便唤道:“常大哥!” “好!” 听了沈鱼的称唤,常遇春显然有几分高兴的,他自知晓了沈鱼的来意之后,便对沈鱼看得十分顺眼了,如今见沈鱼不介意他明教弟子的身份,如何不高兴? 沈鱼见此,微微一笑,继而道:“常大哥,既然遇见你,我也就不必再去坐忘峰了,虽然我并不在意,但是身为武当弟子,还是有诸多不便,我这便将信件交托与你,再者,我身上呀还有别的事情,就不多打搅了。” 坐忘峰乃明教总坛所在,能不去还是不去的好,正如他话中所,虽然对明教没什么偏见,但是现在武当弟子的身份,去光明顶作客这种事情,还是算了吧。 常遇春闻言,眼里闪过几分思虑,旋即也是无奈摇头,只得道:“也罢,若被正道中人得知你去我明教作客,对你也多有不好,那便算了,日后相遇,我再请宋兄弟喝酒。” “合该如此!” 沈鱼微微一笑,旋即缓步走到常遇春面前,从怀中掏出信件,交与对方。 常遇春接过信件,也没有检查,直接收入怀中,表现了对沈鱼足够的信任。 见此,沈鱼暗中也是点头。 不过他心念九阳神功,此时也不好再继续久待,再度寒暄一番之后,便道了声日后再见。 旋即一个转身,武当梯云纵运起,起跃间,飘然而去。 “宋兄弟好风姿!” 常遇春见此,也不由赞叹一声。 他倒是没有怀疑过沈鱼的身份,因为沈鱼一身武功做不得假不,他明教也不是全没徐达方面的消息。 两相一比较,自然能确认沈鱼真假。 不过他带着众明教弟子,倒也没有继续在此待下去了,沈鱼带来信件,既然徐达都了极为重要,显然对明教抗元大业有着极大帮助的,他也不好怠慢,直接领着众明教弟子回转光明顶去了。 就在常遇春回转光明顶的时候,沈鱼也开始了自己的九阳神功搜寻之旅。 现在他将信件交托给常遇春,心底也是松了口气,没了那么多压力,倒是无事一身轻,心情舒畅不少。 解决了明教的事情,他也总算是能把自己的精力都放在提升自己实力的方面了。 九阳神功还是有很大的希望能够拿到的。 第一步,还是得从朱武连环庄下手。 朱武连环庄虽然在中原武林没什么名气,但是在昆仑地界应该还是有不少的名声,找起来也不会太麻烦才是。 到朱武连环庄,就不得不这庄子的来历。 朱武连环庄,本是神雕时期一灯大师门下朱子柳,以及身负桃花岛传承的武修文等人于昆仑山中所建,分为朱、武两家,江湖中人合称连环庄。 朱武连环庄传承百年,虽有诸般绝学秘籍,却因后人的差劲而没落。 桃花岛以及一灯的许多武功秘籍甚至都失了传承,只留下一门兰花拂穴手以及一门一阳指用来傍身。 不仅如此,这两门可以算的上是绝学的武功,在朱武连环庄两个庄主身上也没修炼出什么成果。 好好的一大传承到了倚天时期竟然成了江湖上的三流势力。 只怕朱子柳和武修文等人泉下有知,也会从坟墓里跳出来。 想到这里,沈鱼不由对朱武连环庄的传承有了兴趣,虽然不知道庄子上是不是除了兰花拂穴手和一阳指就没别的了。 但是就光这两门功夫也值得他去弄到手了。 这两门功夫名气不只怕拿到手也能有不少的气运值。 当然,这种事情现在也就是想想,在没有拿到九阳神功之前,朱武连环庄两个庄主的武功还是另沈鱼挺忌惮的。 毕竟再怎么资质愚钝,修炼了那么多年,也不会比他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差。 何况对方还是两人。 所以,一切的计划都得从九阳神功入手。 若是找到了九阳神功,自然一切好,若是没找到,也只能日后再做图谋了。 反正这朱武连环庄也跑不了,等再过几年,回武当修炼有成,想来弄到那几门武功也不会太难。 毕竟他这具身体资质很好,在武当又有人教授指点,再怎么该有一身好武功。 第二十二章:终于来到了传中的山谷 昆仑山某处悬崖。 仔细瞧去,可以看到一条粗壮的麻绳绑在悬崖边的一颗大树上,绳身紧绷,不时颤抖着,似乎拉着什么重物。 而顺着绳子往悬崖下看去,只见得一道青色人影在峭壁上轻点,一步步往下探去。 这道人影自然就是与常遇春等人告别之后,开始专心寻找起九阳神功的沈鱼了。 他寻找九阳神功已经有几天的时间了,自从朱武连环庄的位置被他弄清楚之后,在朱武连环庄附近的这唯一一处悬崖上,他已经上上下下好几次了。 不得不,要不是心里那点对九阳神功的渴望,他早就放弃了。 虽然朱武连环庄附近就这一处悬崖,但也架不住这悬崖绵延百里,距离实在有些宽广,爬上爬下那么多次,他还是没有发现那劳什子通向九阳神功存在山谷的洞穴。 饶是他也有些心里准备,多少也不大耐烦了。 这是他最后一次尝试了,再找不到,他也不准备再继续找下去。 若是还找不到,那么继续下去就是浪费时间了。 望着下方深不见底的悬崖,再看看这几日来被麻绳都磨得起茧子的双手,沈鱼心里那个无奈,不过有句话得好,自己约得额,自己做的计划,含着泪也要把他完成。 所以,该付出的辛苦还是要付出的,他倒也没有什么后悔,就是有些疲惫。 这次下去还没有看到希望,他也只能施行计划了。 额,所谓的计划,也就是靠张无忌这个主角的运气,不然,沈鱼实在也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总不能叫别人帮忙找。 “咦,那地方?” 就在沈鱼觉得再没什么希望的时候,悬崖上一个不大的平台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个一个三面皆空的极高平台,那平台倒有十余丈方圆,颇为宽广,实在也是神奇。 沈鱼见此,心中不由一喜,需知,他这几天也爬了不少悬崖了,虽然见过各种各样的平台,但像眼前这般宽广的还是第一次见。 想到原著中描述,他心里不由多了几分希望。 心中欣喜之下,他也不怠慢,借着绳子的助力,开始往那平台爬去,只是那平台所处之地颇深,待沈鱼到得平台之处,手中麻绳已然到底, 不过他此时注意力倒也没有放在绳子之上,转而在平台上摸索起来,若是能有发现,只怕九阳神功也离他不远了。 果然,沈鱼在那平台上找了一会儿,便见左侧山壁黑黝黝的似乎有个洞穴,心下大喜。 不过心中多少还有些犹疑,想了会儿,他从怀中拿了个火折子,吹亮之后,才往里头钻了进去。 往里走了一会儿,那洞穴却是越往里面越是窄隘,再走上一段距离之后,他已经只能爬行,又爬进十余丈后,他已仅能容身。 然此时退去,显然不是他的作风了,咬了咬牙,正所谓不疯魔不成活,沈鱼想到九阳神功,脑子一热,又爬进数丈,忽见前面透进光亮,心中不由欣喜异常。 若猜测不差,这洞穴所通之地,应当便是那九阳神功藏身的山谷了。 果然,沈鱼在狭窄的孔道中又爬行数丈,眼前越来越亮,再爬一阵,突然间阳光耀眼。他闭著眼定一定神,再睁开眼来,面前竟是个花团锦簇的翠谷,红花绿树,交相掩映。 他不由露出狂喜神色,从山洞里爬了出来。 山洞离地竟然不过丈许,原著张无忌都能轻易跳出,现在又哪里能男得住武功本来就不差的他,轻轻一跃,便已著地,脚下踏著的是柔软细草,鼻中闻到的是清幽花香,鸣禽间关,鲜果悬枝。 “这便是九阳神功的藏身山谷了?” 看着周围唯美的景色,沈鱼看得也有些眼花缭乱。 不过他心思也不在这些景致身上,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山洞,心里更多的是感慨。 他付出了如此多的心力,才找到这里,而且,要不是他的身形并不算大,他也爬不进这处山谷。 可以见得,原著张无忌能得到九阳神功的传承是何等逆天的气运,一个个巧合之下,才造就了他的奇遇,正可谓是老天所钟爱了。 若不是像沈鱼这样有目的的寻找,而且正好年纪也不大,刚好能钻过这洞的话,只怕谁来了,也没有办法进到这山谷中去。 心念及此,沈鱼对系统所的气运一更加有了几分认识。 感慨一番,沈鱼也没再多想,想到前方的九阳神功,运起轻功,往前方掠去,直到遇到原著中所写的张无忌遇到的高峰阻路,才停下休息。 放眼四望,旦见翠谷四周高山环绕,似乎亘古以来从未有人迹到过。四面雪峰插云,险峻陡绝计无法攀援而入。 又见草地上有七八头野山羊低头吃草,见了他也不惊避,树上十余只猴儿跳跃相戏。 果然是洞天福地。 武侠世界中,能有这样的地方,也是极为难得的了。 略作休息之后,他再度在山谷中搜寻起来,九阳神功本来身处少林寺藏经阁,却在神雕时期被尹克西和潇湘子两人偷盗而出。 而潇湘子和伊克西从少林寺藏经阁中盗得这部经书,被觉远大师直追到华山之巅,眼看无法脱身,刚好身边有只苍猿,两人心生一计,便割开苍猿肚腹,将经书藏在其中。后来觉远、张三丰、杨过等搜索潇湘子、伊克西二人身畔,不见经书,便放他们带同苍猿下山。 后来潇湘子和伊克西带同苍猿,远赴西域,两人心中各有所忌,生怕对方先习成经中武功,害死自己,互相牵制,迟迟不敢取出猿腹中的经书,最后来到昆仑山的惊神峰上,伊湘两人互施暗算,斗了个两败俱伤。这部修习内功的无上心法,从此留在苍猿腹中。 而那头苍猿却甚是幸运,在昆仑山中取鲜桃为食,得天地之灵气,过了九十余年,仍是纵跳如飞,全身黑黝黝的长毛也尽转皓白,变成了一头白猿。 而沈鱼此时的想法,自然便是找到这只白猿,然后拿到九阳神功。 第二十三章:白猿兄,我来给你做手术 运使轻功,花了一些时间,大致在谷内转了一圈,看了看环境。 沈鱼对这座山谷也多了些了解。 这座山谷,确实是宛如仙境,草满羊肥,猿啼山林,生机盎然。 饶是以沈鱼的见识,也不由为止感叹。 西方不远处,便是原著张无忌捕鱼的深潭,那深潭有一道雪水融成的大瀑布冲击而下,阳光照射下犹如一条大玉龙,极是壮丽。瀑布泻在深潭之中,别有一番雄奇。 深潭之中,肥美的鱼儿随处可见,更是显得此处的丰饶。 不过这些东西沈鱼也就是看看,虽然找九阳神功的时候可能得在此处待上一段时间,但是对于野外生活也算有些经验的他,对此倒也不担心。 更重要的还是找到原著那只腹中藏着九阳神功的大白猿。 此处山谷中,不时有猴子啼叫,可见这里也是有一只猴子的族群。 而白猿应当也是与这些猴子同住一起才是,因此想要找到白猿,还得从猴群下手。 想起原著当中,张无忌是因为救治了一只猴子,才引得白猿来求他治伤,便可以见得这白猿和猴群的关系。 不得那白猿还是猴群的祖宗。 沈鱼当然不想那么麻烦去找一只受伤的猴子来救治,但是那白猿在此处山谷待了那么些年,只怕他想要找也十分不容易,况且贸然找到,也难免会发生误会。 似白猿这等异兽,也不知有什么能力,再不了解白猿的情况下,还是不要随意行动的好。 想到这些,沈鱼难免有些愁恼。 似乎自己还是没有做好十足的准备,他心中又不由一叹。 难不成还得考虑考虑张无忌的办法,先找一只受伤的猴子治伤? “罢了,似乎也没别的办法,这山谷颇大,山崖陡峭,要想找到那只白猿实在不易。” 这般想着,沈鱼也不耽搁,起身往那猿猴啼鸣之处行去。 一番搜寻之下,虽然见到不少猿猴,却也没有见到手上的猴子,不过那些猴子倒是不害怕他,想来是从未遇到过猛兽威胁的缘故。 无奈之下,沈鱼只得回转到深潭处,做些休息。 从潭中抓了些鱼,用火折子点了堆火,拔出身后背负的长剑烤起了东西吃。 好在他此行也做了些准备,带了些食盐之类的调料,加上这潭中之鱼也算是鲜美,倒也别有一番味道。 不过此地虽好,他也没有像张无忌一般在此久待的意思,在弄到九阳神功之后,终究还是要离开的,在这里待上几天,也算是体验生活了。 白猿谷。 姑且叫做白猿谷了。 沈鱼在白猿谷已经待了五日,这些时日,他不是进到山林中寻找白猿踪迹,也顺道找找有没有受伤的猿猴。 不过他的运气显然没有张无忌那么好,这么几天来,不白猿的踪迹了,就是受伤的猿猴,也一只没有见到。 不得不他的十点气运实在是有些少了。 不过这也更加坚定了他找到九阳神功的心思,毕竟这门神功可以是贯穿整部倚天屠龙记,对于这个世界来,应当也是极为重要的。 得到了九阳神功,他的处境也会好上不少。 当然,这几日沈鱼也不是一直待在谷中,他不时也会从那个洞爬出去看看,顺着麻绳爬上崖顶,观察情况,免得绳子没了,自己出不去。 顺便也当作修炼了,这点倒是一举两得。 这日,沈鱼吃了些东西,背起长剑,正准备到山林内看看情况。 起身往山林处跃去,恍惚间却见得一个白影在山林间走动。 他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便是一喜,忙的运起轻功往白影所在之处掠去。 也许是太过兴奋,本就不慢的身法在这一刻变得愈发迅速,沈鱼觉得自己运使轻身功法之时更加顺畅了。 倒是意外之喜! 沈鱼心想,不过他现在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的白影上,倒也没有太过高兴。 要是确定那白影是大白猿,才是真个只得高兴。 没一会儿功夫,他便来到了那白影走动之处,定眼瞧去,只见得一只大猿猴似人般站立着,两只长手臂看上去遒劲有力,浑身毛发雪白,毫无杂色。 只是行步间有些踉跄,似乎不太顺畅。 白色大猿猴十分灵敏,在沈鱼来到近前的时候,很轻易便发现了沈鱼的存在,不过看它模样,对沈鱼一点也不畏惧。 也不知是不是还记得九十年前见过的人类,对沈鱼的模样也没太奇怪。 好像还透着几分欣喜。 见沈鱼站在树下,那白猿像是想起了什么,吼吼叫了两声,快步跳到了沈鱼的身前,用一只大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沈鱼顺着那白猿的指示看去,果然见白猴肚上脓血模糊,生着一个大疮,鼻翼微动,能够问到一阵腐臭之气。 “哈哈,终于找到你了。” 见到此幕,沈鱼也是面漏大喜,这两日,他还在想是不是考虑偷偷弄伤一只猴子,再显身救治,却没想到这就遇到了大白猿。 果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之前他想过的白猿可能会有恶意也相差了,看白猿模样,只怕还把他认为是尹克西潇湘子等人了,还想要他帮忙取出肚子里的东西。 看起来,这白猿虽然有些灵智,记忆不错,倒也不记仇。 “猿兄,我帮你治病?” 指了指白猿的肚子,沈鱼尝试的问了问。 那白猿好似也能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很是高兴。 确定那白猿没有恶意之后,沈鱼走进了几步,尝试着伸出手去摸了摸白猿的肚子。 果然是触手坚硬,再拨开猿腹上的长毛,看过去,只见肚腹上方方正正的一块凸起,四边用针线缝上,显是出于人手。 “这回错不了了。” 沈鱼见得此幕,心中暗道。 沈鱼虽然不如张无忌会医术,但是现代可是有过不少普及,如何治疗外伤,还是懂那么一点的。 而来到这个世界那么长一段时间,殷梨亭和莫声谷两人,也教过他一些平常行走江湖需要的止血治伤的药草长什么样,帮助白猿治疗伤势,倒也不难。 这山谷自然不会差了治伤的草药。 想了想,他让白猿跟着自己,找了一些治疗外伤的草药之后,才寻了个开阔的地方,做起了手术。 第二十四章:看我九重九阳神功 慢慢用长剑割开白猿肚腹上缝补过之处。 那白猿年纪已是极老,颇具灵性,知道沈鱼给它治病,虽然腹上剧痛,竟强行忍住,一动也不动。 沈鱼割开右边及上端的缝线,再斜角切开早已连结的腹皮。 果然见它肚子里藏着一个油布包裹,当是九阳神功无疑,不过这下也不好直接拆视包裹,毕竟眼前白猿还需要治疗,将油布包放在一边,忙又将白猿的腹肌缝好。 手边没有针线,只得以鱼骨作针,在腹皮上刺下一个个孔,再将树皮撕成细丝,穿过孔打结,勉强补好,在创口敷上草药。 忙了半天,方始就绪。白猿虽然强壮,却也是躺在地下动弹不得了。 沈鱼这才有空去看自己这次昆仑之行最大的收获,四卷九阳真经! 忍着激动,沈鱼洗去手上和油布上的血迹,打开包来看时,里面是四本薄薄的经书,只因油布包得紧密,虽长期藏在猿腹之中,书页仍然完好无损。 书面上写着几个弯弯曲曲的文字,应当是梵文枷楞经,这四卷九阳真经也应当是原本,不过他也不认识梵文,因此对此到没什么好注意的,翻开来一看,四本书中尽是梵文,但每一行之间,却以蝇头楷写满了中国文字。 而这些夹杂的汉文,自然便是九阳真经的内容。 见此,沈鱼自然是大喜不已。 就在他要好好参详一翻九阳真经的时候,一道许久都不曾听到的冰冷声音却在他的脑子里响起。 “宿主获得九阳真经,气运值20,当前气运值30。” 系统!? 听到这道声音,沈鱼先是一愣,旋即便是慌忙的出声:“系统!你醒了?”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系统提示了气运值增加之后,就在没有回应,似乎只是为了他获得九阳真经而出现。 沈鱼愣了半晌,见系统真的没了反应,这才又叹了口气。 “看来只有增加气运值的时候,系统才会出现了。” 他心中暗自想到,随即也不再管系统,平复了一番心情,转而把注意力放到了手中的九阳真经上。 大致将全卷九阳真经浏览一遍,果然是一门十分深奥的练气功法,只是以他如今的武学见识,第一、二卷还好,到了第三卷,理解起来却是十分困难,看上去没人指点,却是难以修炼。 “还是先尝试修炼前两卷吧。” 沈鱼如此想着,将后三卷九阳真经收入怀中,手中只留下第一卷经书,先行诵读几遍,背得熟了,然后参究体会,自第一句习起。 武当内功本就是张三丰从九阳神功残篇中所领悟,沈鱼如今修炼武当心法,虽然没修炼过武当九阳功,但是却也同处一源。 因此当他开始专修九阳神功之时,进境竟然异常的快,一身修炼**年的武当内力,转为九阳神功,竟然将第一卷的功夫在短短几个时辰内便成。 这倒是意外之喜,只怕在过个一周左右,就能修成九阳真经第一卷了。 两个月后。 白猿谷内,深潭旁。 沈鱼盘坐在空地上,蓦然睁开双眼,眼里精光闪过,面上红润,紫气充盈,显然是内力有成的景象。 忽的,只见他豁然起身,化为一只大鹏,冲天而起。 眼见冲天之势将尽,他两踏,再度高升。 接着,只见他右手往肩上一拍,内劲一抖,背上长剑豁然飞出,直接握在手上。 随即便见周身忽的剑影重重,竟是在天上,使起了剑法。 随着剑术动作,沈鱼飘落地面,剑光化作一道道闪电,在空气中震荡,本该宛若柔云的武当剑术,此时竟别有一番模样。 刷刷刷! 场中的沈鱼在神妙的身法下,已经化作青影,剑随心动,人随剑动。 一式式武当剑法使出,空气激荡,激起一片片落叶尘埃。 从武当剑法到柔云剑术,再到基础掌法,武当绵掌。 一招招武技,在沈鱼的手中宛若浑然天成,完美无缺。 若是有武当弟子在此,定然能看出沈鱼将这几门武当的武学都已经炼制大成,在沈鱼这个年纪,这番成就着实有些骇人。 “九阳神功,果然名不虚传!” 半晌之后,沈鱼持剑而立,闭目整理收获,好一会儿才出声感叹。 两个月的时间,将一身内力尽皆转换为九阳内力的他,已经成功的修成了两卷九阳真经,如今的一身内力,已经不弱与殷梨亭等武当二代弟子了。 而他一身武学大成,自然也是因为九阳神功的缘故,九阳神功,在原著中,对于修炼其他武学本就有着极大的帮助。 君不见张无忌只是见到少林空闻使用龙爪手,便将龙爪手学了个通透,可见这门内功的不凡。 而修成了两卷九阳真经的沈鱼,在这之前便对一身武学有了足够的掌握,如今大成,可谓是水到渠成,没有半点滞涩。 “如今九阳神功,修成两卷,后两卷短时间内却是难以有成了,看来也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微微平复了气息,沈鱼转眼看了看白猿谷景致,暗叹一声。 虽然有些不舍,但是离开还是必要的,他来到这里已经两月有余,也是时候该离开了,这些日子,他虽然也没少离开,外出购买物资,查看麻绳的安全,但是终究还是会回到这处无人山谷修炼。 但这里终究不是久待之地,他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做,况且,自他偷偷离开峨眉之后,殷梨亭等人只怕也找他找了很久了,他也不想这些关心自己的人太过担心。 如此想着,沈鱼又不由看了看不远处被自己修炼动静所吸引的大白猿,这些日子,那白猿感他治病之德,常采了大蟠桃相赠,那也是健体补元之物,对他修炼极为有帮助,他能在两月内修成两卷九阳真经,也算是托了白猿的福气。 所以,对这只白猿,也多少有些感情,如今更是有些不舍。 不过他总不能将白猿带走,不白猿已经老了,就是没有,这地方于是无争,宛如仙境,白猿在这里也比在外面要好的多。 微微叹了口气,沈鱼挥了挥手,召唤白猿过来。 那白猿与沈鱼相熟,吼吼两声,便欣喜的带着一只大蟠桃跑了过来。 接过蟠桃,沈鱼微微叹了口气。 “猿兄,我要走了。” 第二十五章:朱武连环庄是个好副本啊! 白猿活了这么多年,又得谷内灵气滋养,灵慧异常。 并不难感觉沈鱼的意思,挠了挠脑袋,白猿微微低下头,似乎也有些不舍。 “猿兄,别难过,日后我会回来看你的。” 看到白猿这幅摸样,沈鱼也有些感动,微微一笑,拍了拍白猿的肩膀。 “呜呜。” 感觉到沈鱼安慰,白猿悲鸣一声,却也再没别的动作。 微叹一口气,沈鱼愈发不舍,干脆也不再久待,再度摸了摸白猿顺滑的毛发,拍了拍,旋即运起身法,往出口掠去了。 “猿兄,弟日后再来看你。” 山谷中,只留下沈鱼清朗的声音回荡。 白猿谷入口悬崖,沈鱼已经从洞口处爬出,九阳成的他借助,爬上这陡峭悬崖倒也不需多少时间了。 回到悬崖上,一剑断了麻绳,绝了外人打搅山谷的路。 他望着自己待了两月时间的地方,再度感慨一番,旋即也不再留恋,离开了此处。 既然得了九阳神功,一身功夫业已成,是时候继续下一个目标了。 望着身后的昆仑山,沈鱼已经看见了传中的一阳指以及桃花岛绝学再向他招手。 朱武连环庄附近。 沈鱼身负长剑,一身青色道袍,飒然走在路上,本来与白猿离别的伤感已经敛去不少。 望着远处的昆仑雪山,以及周遭美景,倒也心情放松。 他这段时间没少到昆仑山下的镇购买物资,对于山路倒也熟悉,而对这附近的朱武连环庄自然也有些了解。 朱武连环庄并不是只有朱武两家之人居住于此,治下也还有许多百姓,不然朱武连环庄偌大庄子,也不可能依靠他们自己求存。 自然还是得依靠附属连环庄的百姓们,所以,这处地方的人们对于朱武连环庄也是十分了解的。 起来,当初沈鱼寻找九阳神功的时候,也还是靠的这些百姓找到的朱武连环庄。 只不过想起当初的情景,沈鱼不由又有些皱眉,朱武连环庄治下的百姓,似乎对朱武连环庄都有些恐惧,好像朱武连环庄的人都是恶魔一般。 他起初有些不了解,不过想到原著朱九真驱使所养的恶犬随意杀死平民,就又有些明白了。 一想起这点,就不得不朱武两家还真是没一个好人,除了那个不明事理的武青婴,其他人在金老爷子的笔下几乎都是人渣存在。 也不知道朱子柳和武修文等人要是知道自家后辈成了这幅模样,是什么想法。 正想着朱武两家的龌龊事,摇头失笑,忽听东北方传来一阵犬吠之声,听声音竟有十余头之多。犬吠声越来越近,似是追逐甚么野兽。 犬吠声中,一只猴子急奔而来,后股上带了一枝短箭。那猴儿奔到数丈外,打了个滚,它股上中箭之后,不能窜高上树,这时筋疲力竭,再也爬不起来。 沈鱼走过去一看,猴儿目光中露出乞怜和恐惧的神色。 他眉头微皱,不由想起白猿谷内的猴子,心下一叹,于是抱起猴儿,轻轻拔下短箭,从怀中取出草药来,敷上箭伤的伤口。 便在此时,犬吠声已响到近处,沈鱼抱着猴儿,只听得汪汪汪几声急吠,十余头身高齿利的猎犬已将他团团围住。 众猎犬嗅得到猴儿的气息,张牙舞爪的发威,一时还不敢扑将上来。沈鱼见这些恶犬露出白森森的长牙,神态凶狠,见他怀中猴儿之后,更是凶猛扑来。 血口大开,口内牙齿尖锐的紧,显然平日里都是吃的生肉。 沈鱼想到之前所想的朱九真,大致也明白了这些狗的来处,心下不由一怒,朱九真养的这些狗,可没少祸害周围的平民,只怕死在这些狗身上的人也不少了。 如今遇上了自己,却是不能让它们再去害人。 见那群猎犬全都扑来,沈鱼冷哼一声,往肩上一拍,长剑自飞到手中,挥手便是一剑。 沈鱼内力不凡,这些猎犬虽然凶猛,但又哪里受得住他一剑,只见得空中寒光闪过,那群扑在空中的猎犬已然落在地上,旋即脖颈处开始喷血,却是一剑毙命。 而场外,只余下两三只还未追至沈鱼身旁的犬呜咽着,眼里透着恐惧,不敢上前来。 “住手,你是何人?竟敢杀我几只将军!” 沈鱼正待将余下几只恶犬都杀了了事,却忽的听到不远处传一声清脆的呼喝。 眉头微微一皱,想了想,心里有了计较,没在下手,将长剑还鞘,看向声音来处。 只见的几个人从远处赶来,为首的是一名美貌少女,容颜娇媚,又白又腻,年纪约莫十六七岁,却已然有几娇艳,身姿丰腴,浑不似少女,倒像个妙龄女郎。 只是容貌虽好,这女子此时脸色却异常乖戾,眉头紧皱,显得有些刁蛮。 沈鱼闻言,却没有回话,只是看着。 那少女带着几名家丁,很快便来到了沈鱼面前,少女瞧了瞧地上的恶犬尸体,脸上杀意一闪,也不再问沈鱼来历,当即便对着手下几名家丁呼喝道:“居然敢杀我将军,你们几个,杀了他,给我的将军报仇!” 少女脾气着实恶劣,位问清情况,便要将沈鱼打杀。 不过沈鱼大致也知道这少女来历,心下自有计较,嘴角闪过一丝讽刺,倒也没什么。 那几名家丁显然对少女很是服从,或者是惧怕,听得少女吩咐,又见沈鱼不过以少年,虽然背着长剑,想来也不会多厉害。 当即便向沈鱼扑来。 只是以沈鱼的功夫,哪里是他们能对付的,只见沈鱼飘忽间,几个来回,那几名恶奴便被他击倒在地。 瞧见这一幕,那少女脸色终究是变了。 她虽然没什么见识,但是也知道能如此轻易解决她手下几个家丁的人不是她能对付的,至少她就做不到如此轻易。 因此,她也不敢再轻视眼前的沈鱼,当即沉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和我朱家做对?” 沈鱼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朱家,朱武连环庄?” 嘴上如此着,心里想的却是:朱武连环庄,可是个好副本啊! 第二十六章:刷副本进行时 “你既知道,你还敢” 朱九真闻言身子微退,心中暗想沈鱼是不是自家仇人。 “我想朱姑娘是误会了,在下武当宋青书,并不是有意和你朱武连环庄做对,只是方才你这些狼犬要咬我,我也不能还手不是?” 沈鱼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并不是有意。 “武当派?!” 朱九真本来对沈鱼还有些诫惧,但是一听到沈鱼自报家门,一时间倒是放下心来,这不是她就这么容易相信沈鱼,只是她觉得沈鱼有如此实力,也没必要骗她罢了。 而且,一放下戒心,朱九真这才开始正眼观察起沈鱼来。 不得不,沈鱼的卖相实在不错,本来他的相貌在倚天世界中就属于貌比潘安宋玉的那种类别,加上这段时日修习九阳有成,以及在白猿谷生活的经历,让他身上多了几分别样的气质。 背负长剑,一身青色道袍的他,在朱九真看来,确实是十分吸引人的。 如此一想,她面上不由露出几分红润,也不知是又想起了什么。 沈鱼自然不知道朱九真再想什么,虽然眼前的这女人长相确实不差,但是性格实在恶劣,他也不会有什么好感,他只是以为对方不相信。 想到自己这次行动的目的,他还是耐住的心中的那股不耐烦,解释道:“朱姑娘可是不信?正好宋某也听闻朱武连环庄两位庄主名声,不知朱姑娘可愿带宋某一行,两位庄主见识,想必也能清楚我身份真假。” “没,我没那个意思,宋公子既然是武当高徒,要到我朱武连环庄作客,那自然是好的。” 朱九真听得沈鱼之话,面色一红,瞧了瞧沈鱼俊美的容貌,心下一动,却是忙的回道。 只是瞧着沈鱼容貌,也有些痴了。 这位宋公子看上去可是比表哥还要俊上几分呢! 沈鱼见她微愣,也并不知她想法,摇摇头道:“方才,宋某杀了朱姑娘这些宠物,却是多有得罪,还望朱姑娘莫要见怪。” “都是些畜生罢了,算不得什么的,宋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朱九真羞然一笑,继而又道:“我家庄子离此不远,宋公子还请随我这边走。” 沈鱼自是点头,至于这里的犬尸,他也没心思管。 一路随着朱九真行走与山道之上,不时聊着,沈鱼怎么也是经过都市历练的人,连卫壁那等人都能逗得这女人如此倾心,沈鱼自然也不会差多少。 两人不是调笑,到了朱武连环庄之时,朱九真已然对沈鱼有了极大的好感。 “宋公子的可真是有趣,哎呀,没想到这么快便到了,宋公子,这便是我朱武连环庄了。” 朱九真面上带着红晕,显然还在沈鱼方才的一些趣事中没回过神来,一转眼,才发现两人已经到了自家山庄。 “这便是朱武连环庄了么,果然灵秀,难怪能走出似朱姑娘这般的美人儿。” 沈鱼看看了看这朱武连环庄,确实有些气势,庄子古朴,门面不差,不愧是出自朱武两家之手。 不过他倒也没忘了夸赞朱九真,这女人最是虚荣,和这女人打好关系,也更容易完成自己计划。 果然,朱九真听到沈鱼赞美,心下欢喜,看着沈鱼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水润,只见她捂着嘴,羞涩道:“宋公子真爱笑。” 只是她嘴上虽然如此着,眼里的喜悦却是难以遮掩。 沈鱼微微摇头,没再什么,恰咋此时,庄子里却是走出了几人,从沈鱼处看去,只见走在前头的是一名中年男子,面貌忠厚,颌下一缕长须,身形宽大,衣着华贵,倒是一副好卖像。 男子身后两人,一人是一名瘦弱老者,还有一人面容普通,两人都是衣着普通。 为首那人,应当便是朱九真的父亲朱长龄了。 沈鱼暗自猜测。 他确实也没猜错,那几人走到庄门前的时候,朱九真当即露出喜色,欢喜的跑到了中年男子身前,脆声道:“爹爹。” 朱长龄虽然有些狡诈,但是在人前自然又是另一幅模样,颇为慈爱的看了女儿一点,点了点头,旋即才看向沈鱼,眼中精光一闪,询问道:“女儿,这位少侠是?” 他自然不会不知道沈鱼是谁,在沈鱼随朱九真来到庄子之前,只怕朱九真便派人先通知他了,不然他也不可能那么巧合的出现在门口。 朱九真自然也明白其中道理,不过她是极为听从自家父亲的话的,当即便介绍道:“爹爹,这位是武当宋青书宋少侠。” 当然,他也没忘了向沈鱼介绍:“宋公子,这位是我爹爹,这山庄的庄主。” “原来是武当高徒。” 朱长龄装模做样一番,旋即执了个江湖礼。 沈鱼自然也是如此,稽首道:“在下宋青书,见过朱前辈,朱前辈惊天一笔之名,宋某也曾听家父过,闻名不如见面,前辈果然好风姿。” “哦?宋少侠听过朱某,不知令尊是?”朱长龄眼睛一亮,没人不喜欢自己名声大,尤其是像朱长龄这样对权利和名声特别喜欢的人。 听宋青书听过他,尤其是沈鱼还是武当弟子的情况下,他自然是很高兴的,也顾不得谦虚什么了,当即便出声询问。 沈鱼此来有自己的目的,此时自然也不吝啬卖朱长龄一个好,当即便回答道:“家父宋远桥,家父曾谈及前辈绝学一阳指书十分厉害,言语间颇为推崇,晚辈也不敢忘。” “可是武当宋掌门?” 朱长龄眼睛再度一亮。 “正是家父。” 沈鱼再度一礼。 心中却是生笑,宋远桥自然不会听过这朱长龄的名声,别什么惊天一笔了,只怕是朱武连环庄也没放在心里。 不过为了自己的计划,沈鱼也只好拿自己便宜老爹的名头出来用用了。 “没想到宋大侠也听过朱某,当真是万分荣幸。” 朱长龄心下欢喜,不由得意道。 他自然不会轻易相信沈鱼的话,只不过他家传绝学一阳指书少有人知,若非是宋远桥真个听过他的名字,眼前的沈鱼绝对不会知道。 由此,他也才相信了沈鱼的法,心中自然是极为得意的。 第二十七章:一家人都不是简单货色 “前辈过谦了。” 沈鱼微微一笑,只回了一句,也没再些什么。 朱长龄微微一捋颌下场下,表情很是满意,转而瞧了瞧周遭,这才回想起众人还在庄门,当即歉然道:“险些忘了,九真,还不快快请宋少侠入内。” “是。”朱九真在人前显得很是温柔,微微欠了欠身,旋即走到沈鱼面前,羞涩道:“宋公子,里面请。” 沈鱼点头,也没推脱,便随着朱长龄父女入了客厅。 入夜,朱武连环庄,朱长龄书房。 “真儿,你觉得这宋青书如何?” 书房里垫着一盏烛灯,有两个人影恍然其中,一道宽壮,一道纤细,却是朱长龄父女两人。 “爹爹,您是他的身份?” 朱九真很聪明,作为一个漂亮的女人,除了在****面前显得有些愚蠢之外,被朱长龄调教的很是狡猾。 所以,她不难听出自家父亲话中之意。 果见朱长龄点点头,道:“不错,此人出现在昆仑,有些突兀,虽然最近武当派殷六侠与莫七侠最近在江湖走动,并且往昆仑方向来了,也有传言称两人是寻找自家师侄,不过也不能断定眼前的这个宋青书就是宋远桥的儿子。” 朱九真听了朱长龄的话,眼神闪烁,她虽然对沈鱼有些好感,但更多的是因为他容貌和身份,若是沈鱼有所欺骗 想到这,她不由道:“我们可是要试探一番?” “合该如此,正好,明日你表哥和青婴他们也来找你,你便想法子让你表哥试探一番,如今武当乃是武林大派,若是宋青书真是武当弟子,功夫做不得假,我们也好再作计较。” 朱长龄理所当然道。 “嗯,女儿知道该怎么做。” 朱九真眼里闪烁,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清晨。 朱武连环庄。 沈鱼也是许久没有睡床了,在白猿谷待了两月,天为被地为席的,虽然对修为是有好处,但是实在也也是不习惯的很。 难得到了朱武连环庄,环境设备都不差,沈鱼很是好好的享受了一番朱家庄子上的侍女服侍沐浴更衣,随后又是好好的睡了一觉,也没管别的事情。 因此,他自然也不知道昨夜里朱长龄父女的对话,不过就是知道了,只怕也不会放在心上,他本来就是宋远桥的儿子,有什么好担心的。 “啊,真是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啊!” 这一觉直接睡到大天亮。 伸了个懒腰,望着远方的青山,沈鱼闭目感慨。 “宋公子,昨夜可还住得好?” 沈鱼正惬意享受着山野的清新,一到清脆的声音忽而就从不远处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转眼瞧去,那娇俏模样,不是朱九真又是何人? 朱九真身旁还跟着个少女,想来是她的侍女了。 见此,沈鱼微微一笑,道:“原来是朱姑娘,朱姑娘起得这么早?” “公子笑了,九真平日里都是如此,倒是公子,住的可还满意?” 朱九真微微一笑,极近温柔,若是个不知道她内心的人,只怕都会极为轻易的就相信了她,所以漂亮的女人最会骗人,也不是没有道理。 “满意,满意,此地环境优雅,在下在野外走了许久,睡的自然是极好的,来还要谢过朱姑娘和朱前辈款待。” 沈鱼也不露声色,继续着客套话。 “公子客气了,昨日匆忙,未曾好好招待,如今家父备好酒水,为公子洗尘,不知公子?” 朱九真又是委婉一番,旋即提起了此番来找他的目的。 沈鱼闻言,眼神一闪,旋即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还请朱姑娘带路了。” 朱九真自是点头。 感受着身旁朱九真婀娜的身姿,他又不由得想起了朱长龄,不得不,朱长龄却是表面功夫做得极好,向比较起来,与岳不群有些相似。 阴谋诡计与装模作样的功夫十成十,虽然能力上差了点。 这番还没确认沈鱼的身份,就将招待之礼做的极好,让人半点都讨厌不起来。 如此一来,沈鱼若真是武当弟子,自然是会对他朱武连环庄印象极好,对他们也是大有好处。 当然,若是之后认为了沈鱼身份不是真的,只怕又会有另一番举动了。 这老子,确实挺会阴谋诡计,也不怪他女儿跟他学成了一个样子。 言传身教之下,唤作是哪个孩是他子女,只怕也逃不开变成朱九真这幅肚肠。 一路随着朱九真往前堂走去,一面摇头,沈鱼发现自己要不是知道剧情,也清楚这朱家的人是什么样性格心性,只怕也会对他们抱着极大的信任,不好和张无忌一样,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当然,像张无忌一样迷恋朱九真是不可能,不过在朱家父女的套路之下,对长得美貌的朱九真产生好感还是必然的。 到时依着自己这性格,吃亏也是必然的了。 好在,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如此,而是自己这边掌握了主动。 起来,这又何尝不是江湖险恶的一众表示,有时你虽然没有损失,但是别人利用你获得了利益,道理也是一样的不是。 如此想着,沈鱼自身警醒的同时,对这次的朱武连环庄之行也警惕了一些,毕竟他虽然清楚朱长龄几人的性子,但是人的智慧有时是难以揣度的。 他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被朱长龄这个比他多活了二十几年的人算计,所以一切还是要谨慎微。 不能依仗着自己那点了解就做事。 心中暗自想着,沈鱼对日后的计划也做了些改变,可不能因为自己看过书而对这个世界看,想起之前在遂宁之时遇到的那什么古长河,就足以让他警惕了。 微微摇头,保持这警醒,将脑子里其他的想法甩到脑后,沈鱼保持这自己那副温和的笑容,一会儿还得对付那老奸巨猾的朱长龄,还是得多加心。 也不知道他会弄什么手段来测试呢,毕竟依自己的了解,不真正弄清自己的身份,朱长龄可不会轻易的做计划。 第二十八章:卫壁啊卫壁 “宋少侠,你来了,快请入座。” 来到前厅,朱长龄已经早早准备好了一桌子酒菜,颇为丰盛,显得十分隆重。 沈鱼这些日子过的都是野外生活,虽白猿谷内不缺食物,但毕竟也算不上好吃,如今朱长龄款待大餐,他也没拒绝,当即坐了下来。 朱九真也是个被朱长龄培养出来得聪明人,和她父亲很是配合得来,见沈鱼坐下,就忙的给他倒了杯酒。 朱长龄见自家女儿如此晓事,满意点了点头,旋即举杯道:“昨日匆忙,没能好好招待少侠,失礼之处还望少侠见谅。” “不敢当,蒙朱姑娘与前辈款待,晚辈还要谢过才是。” 对于这种酒桌上的套路,沈鱼怎么也是活了二十多年的人了,在现实世界的时候,可没少经历,自然不会不知道怎么话。 “哈哈,少侠不嫌弃便好,少侠乃是武当高徒,难得到我昆仑这等苦寒之地,能到我朱武连环庄,也是缘分,朱某敬少侠一杯。” 朱长龄显然活的日子都比沈鱼来得长,自然更会话。 如此聊着,一个老狐狸和一个狐狸,各自抱着目的,倒是聊得十分融洽。 而朱九真不时在一旁添酒,表现也是十分贤淑。 在外人看来眼前场景实在和谐,只不过内里就只有几人自己心中知道了。 一场酒宴下来,主客尽欢。 沈鱼本就是为了吃饭,朱长龄款待不差,酒桌上都是些珍美的食物,他也是吃的很满意。 而朱长龄虽不清楚沈鱼身份是真是假,但是一想到今日便能断定,也是心情不差。 自然而然的,气氛不会差了。 就在朱长龄吩咐下人收拾残桌之后,与沈鱼闲聊之时。 却有一年轻男子携着一名美貌少女来到了大堂外。 自沈鱼这边看去,那男子容貌英俊,长身玉立,虽在这等大寒天候,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淡黄色缎袍,显是内功不弱。那女子穿着一件黑色貂裘,身形苗条,言行举止甚是斯文,到相貌之美,和朱九真各有千秋。 瞧了瞧朱长龄不变的神色,以及面上露出些喜色的朱九真,沈鱼心中对这两人身份有了猜测。 果然,就在他认定两人身份之时,那年轻男子与少女却是忙的走进堂内,便是向朱长龄礼道:“卫壁(青婴)见过大伯。” 看摸样,两人对朱长龄还是极为恭敬的。 朱长龄见此,却是淡淡的罢了罢手道:“起来吧。” 两人这才免了礼数,而那青年也不知是没看到沈鱼,还是不怎么放在心里,眼睛直接便看向了朱九真那边,眼中精光一闪,道了声:“表妹。” “表哥!” 见卫壁叫了自己,朱九真心中一喜,不过想到在场的还有沈鱼,也不好表露,只得忍住亲近,端端的唤了一声。 见朱九真如此,平日里对朱九真十分了解的卫壁自然是奇怪的,若是换做平时,自己这表妹只怕是早早便扑了上来,如今这态度却是有些不对。 他哪里知道,朱九真之所以如此,却是因为沈鱼的缘故。 一来,沈鱼相貌武功都不差,让朱九真生了些好感,二来,对于沈鱼的身份,她与朱长龄父女二人都有些谋划,此时自然心情复杂,不好随意举动,在沈鱼面前失了好感。 不过卫壁虽然不太明白,但转眼看了看堂内的众人,倒是也看到了沈鱼,虽然之前他的注意都放在朱九真身上,没有注意到沈鱼。 但是经过朱九真奇怪的表现,倒是有了探寻的意思,自然而然的,便先是看到了相貌风姿比他还胜上一筹的沈鱼。 “大伯,不知这位是?” 卫壁耐不住好奇,不免向朱长龄请教。 见卫壁问起自己,沈鱼脸色不变,很是淡然,若非朱武连环庄谋划,这人根本不放在他眼里,左右不过一人,空有野心,没有实力,跳梁丑罢了。 见卫壁问及沈鱼,朱长龄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当即换了个神色,温声道:“倒是忘了,这位是武当宋青书宋少侠,乃是武当掌门之子,你二人不可失礼。” 卫壁闻言,眼眉微微一皱,转眼看向沈鱼。 他野心很大,很早便对朱武连环庄有掌控的心思,所以才各种甜言蜜语,想要将朱九真和武青婴两人弄到手,以便自己日后掌控朱武连环庄。 只是见到沈鱼,又知道了沈鱼身份,以及听出朱长龄对沈鱼的好感之后,却莫名的有些不好的感觉。 不过他也知道此时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当即和善一礼道:“原来是宋掌门公子,在下卫壁,有礼了。” 见此,沈鱼微微一笑,之前卫壁的神色,别人没注意,他却是看到了,他清楚卫壁心中对朱武连环庄的谋划,对于对方的想法大致也知道,不过也没放在欣赏。 当即回了一礼,只不过却没有多做搭理。 卫壁见此,虽然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但是想到沈鱼身份,却也没什么。 倒是一旁的武青婴,本来正盯着朱九真呢,因为卫壁的缘故,她路来对朱九真不怎么对付,一直和对方争抢卫壁的宠爱,如今看到沈鱼,见沈鱼容貌俊美,倒是起了好奇心思。 她没什么心机,不比卫壁和朱九真两人,却是直接出声道:“咦?你是武当派的人么?和我师兄长得一样好看呢。” 沈鱼知道这个少女不是什么聪明人,倒也没什么在意,淡然道:“姑娘过誉了,比不得这位卫兄风姿。” 少女闻言,也不怎么会话,眼睛一闪,便又道:“唉,我看” 只是她还没继续下去,却被人打断,只见上首的朱长龄忽的肃声道:“青婴,不可对宋少侠无礼!” 朱长龄对武青婴来,显然十分有威慑力,当即身子便是缩到了卫壁的身后,有些委屈的嘟了嘟嘴。 朱长龄也知道武青婴性子,倒是没再什么,转而对着沈鱼歉然道:“宋少侠,我这侄女有些失礼,还望少侠莫要见怪。” “不妨事,这位姑娘天真烂漫,晚辈又如何会见怪。” 沈鱼淡然回道。 瞧见朱长龄对沈鱼如此重视,别人还没什么,卫壁却是有些受不得了,他心中自有谋划,却怕沈鱼的出现坏了自己的事情。 当即脸色变了几变,转而出声道:“听闻武当神功绝艺江湖名传,卫壁心有仰慕,今日能遇得少侠,也是机缘,不知宋少侠可否只指点一二,也好让卫壁增些见识?” 却是一开口,便向沈鱼下了挑战,也没怀什么好心思。 第二十九章:降了很多级的玉箫剑法 “卫壁,不得无礼!” 听得卫壁之话,沈鱼尚且没回答,朱长龄却是立即出声呵斥。 只不过他面色虽然严肃,但话中语气却颇有些平淡,似乎对卫壁挑战没有什么阻挠的意思。 沈鱼心中冷笑,他自然不会看不出这点,只怕朱长龄巴不得看到卫壁挑战他呢,毕竟他的身份多少还是让朱长龄怀疑。 “前辈不比如此,这位卫兄想必是武烈武庄主传人吧,卫兄想见识我武当武学,正好宋某也想见识见识贵庄武学,能与卫兄切磋一番,也是好的。” 沈鱼淡然出声,既然朱长龄想见识,他倒也没什么好拒绝的,正好也可以探探对方的武学底细。 听到沈鱼之话,卫壁眼睛一亮,跃跃欲试,想的却是教训沈鱼一番,好让他失了颜面,免得坏了自己计划。 而朱长龄心下也是满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自然是高兴的。 不过他心下虽然如此想着,但是面上却也不忘了做作一番,露出几分犹疑:“这,好吧,不过少侠与卫壁切磋,点到为止,切莫伤了和气。” “这是自然。” 沈鱼点头。 “师伯,我醒得的。”卫壁也是一笑,转而又对着沈鱼请道:“宋兄,请!” 众人当即出了大厅,来到前院空地。 朱长龄当即吩咐下人腾出一片空地,取了两把木剑交与沈鱼两人,旋即带着朱九真以及武青婴在一旁,等着观摩沈鱼与卫壁的比斗。 众人自然是各怀心思。 朱长龄想看沈鱼功夫,怀着些兴趣与审视。 而他宝贝女儿朱九真心里却有些复杂,她自然是喜欢自家表哥的,只不过昨日相遇沈鱼,沈鱼的风姿和武功都让她有些心动,此时心情却是不知如何描述,有些担心,又有些期待,其中关窍,难以言。 至于武青婴这天真的姑娘,自然是心念自家师兄了,一方面相信自家师兄的武功,一方面又担心卫壁受伤,也算是复杂。 当然,这三人的心思与场中对垒的沈鱼与卫壁兵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卫壁此时颇有些兴奋,虽然他也清楚,武当威名确实不凡,但也不认为眼前比自己了那么多岁的沈鱼会是自己的对手。 他对武当有些忌惮,不过心里却也想着教训一番沈鱼的同时,尽量不伤了他,也算颇有想法。 沈鱼自然不知道卫壁的想法,不过他要是知道,只怕也会生出几分无语,不他如今修成两卷九阳真经,武功与昔日天差地别。 就是前身额武功,较之眼前的卫壁只怕也不会差了。 只是他对这次的比试虽然没有太过较真,又怀着隐藏实力以及寻摸朱武连环庄底细的心思,也会收敛些。 两人持剑而立,气氛一时也变得凝重几分。 “宋兄,心了。” 卫壁怀着教训沈鱼的心思,自然不会有什么耐心让沈鱼先出手,手上挽了哥剑花,便一剑攻来,嘴上倒也没忘了提醒。 卫壁此时尚未得武烈真传,武家如今最为完整的传承便是一门‘兰花拂穴手’,以武烈这种人的心性,自然不会轻易将自家绝学轻易传下去。 以你次卫壁所学,尽在一柄剑上,学的乃是武家后人根据桃花岛‘玉箫剑法’残篇改编的剑法。 虽然名字还是叫做‘玉箫剑法’,但威力却是不可同日而语,正真的玉箫剑法乃是一门上乘剑术,比之沈鱼所学‘柔云剑术’恐怕都犹有过之。 只不过武家后人无能,让这门剑法失了大半传承,只能依靠残篇弄出这样一门剑法,却是多有不如。 当然,虽然与正版差了很多,但毕竟也是借鉴了原版精义,神异之处也是有的。 卫壁一剑使出,也还是能看出其中上乘剑法的影子,倒也颇有不凡。 箫史乘龙! 卫壁一出手,便是‘玉箫剑法’中的一式,看上去颇为潇洒精妙。 瞧着一身白衣的卫壁,身姿飘逸的往沈鱼攻去,场外的朱九真和武青婴也是看的心神荡漾,眼中异彩涟涟。 别的不,这‘玉箫剑法’虽然不是原版,但是那种漂亮的剑法倒是也有那么几分意思。 沈鱼见此,倒也丝毫不慌,淡然一笑。 身姿微晃,手中木剑一抬,颇有几分云淡风轻之感。 武当剑法使出,须臾间便瞧出了卫壁此招破绽之处,点在对方剑脊,以柔劲粘黏之道,便让来偏离了原有的轨迹,脚步微动,此剑已然落入空处。 接了卫壁之剑,沈鱼对于卫壁的实力大致也有了些了解,至多也不过与他得到九阳神功之前差不多,却是没有什么厉害的。 不过他怀着摸底子的想法,也没有早早击败卫壁的念头,倒也没有露出什么很轻易便接下卫壁剑招的样子,脚步微退,装成为卫壁劲力逼退的模样。 卫壁虽然对自家剑落空处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见沈鱼如此,也只以为武当武功厉害,却也不认为沈鱼功夫胜过自己,反而因沈鱼退步,觉着沈鱼的实力并没有自己厉害。 更是乘胜追击,一式式玉箫剑法如清风一般,衔接而来,木剑化影,速度也是不慢。 招式俊雅美观,更是添了几分风姿。 如此使着剑法,卫壁也是愈发兴奋,手上动作愈快,心下倒是畅快的紧。 沈鱼面色淡然,因为怀着探寻的心思,也只是以武当剑法对敌,较之卫壁‘玉箫剑法’,虽无那般华丽,却也宛若柔云,总是在关键之处,点在卫壁剑法破绽之处,不让自己被击中。 而在场外众人看来,却是沈鱼在卫壁连绵不绝的剑招疯狂的不断攻击应对吃力,落在下风。 朱九真与武青婴两人自不用,她们的见识并不高明,也瞧不出其中关窍。 而朱长龄的武功也算是不差,自然能看出沈鱼武功较之卫壁还是要胜上一筹的,不过在他看来,两人武功还不是特别放在他眼里,而且此时他也已经看出了沈鱼所使的剑法确实是武当的剑法。 目的达到,倒也是点头不已。 此时场中两人相斗越来越激烈,只见卫壁围绕沈鱼不断游走,木剑化作剑影将沈鱼团团围住,而沈鱼脚步微动,挡出卫壁攻势,不时反击。 第三十章:卫兄,承让了! 箫史乘龙、山外清音、金声玉振 凤曲长鸣、响隔楼台、棹歌中流 阉割版的‘玉箫剑法’在卫壁的手中来来回回使了不下三遍之后,沈鱼也大致探摸到了桃花岛武学的精妙之处。 不得不,虽然是阉割版,但是其中的精义着实还是十分不凡,若不是沈鱼身负九阳真经,只怕也不能在与卫壁交手的这段时间便了解到其中的一点机杼。 ‘玉箫剑法’,精微奥妙,攻敌穴道为主,剑式潇洒俊雅,是一路自玉箫中化出的剑法。剑招中俊雅花俏的招数并不只是为舞剑而用,其中妙用非凡。内力灌入剑中另有黏力可攻他人兵器。 从这门剑法之中,也或多或少可以了解到,桃花到武学,除招式精妙外,更看重的是内力的精妙控制与使用,这一点,便是武当诸般武学也是有所不如。 只可惜的是,卫壁和武家后人显然都做不到‘内力精妙’这一点,而且,没能见识到正真的‘玉箫剑法’,也让沈鱼觉得有些可惜。 毕竟经过比斗,他已经将卫壁的‘玉箫剑法’掌握得差不多,若是原版,自然是更好了。 心下虽然可惜,但沈鱼也没了再与卫壁继续打下去的心思,对他来,这场比斗的意义已经没了。 如此想着,手中长剑也有了变化。 卫壁自然不知道沈鱼想法,将‘玉箫剑法’使得宛如泼墨,却是在他心里打得最爽的一次。 他打得爽,自然也是因为沈鱼这种做法其实就有着喂招的意思,不然他也不会那么畅快。 当然,卫壁是不会知道的。 他打得正尽兴,也忘了什么留手的想法,周身内力运使,已然出了全力。 全力一剑‘凤曲长鸣’,气势如虹,径直攻向沈鱼。 沈鱼此时已经没了再比斗下去的心思,自然不会再让着他了,因此就在卫壁以为自己这全力一剑将击败沈鱼的时候。 却见沈鱼劲力运转之下,剑法浑不似之前那般柔和,急速意见,削在卫壁木剑剑身。 随即,众人之听得‘咔嚓’一声,便见沈鱼长剑已然斩断了卫壁手中之剑。 而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沈鱼再度身法一动。 待到卫壁断剑落地,就只看到敌人的长剑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 “这,这怎么会?” 卫壁不由愣住,本来的自信,此时已经完全化作了惊愕。 而场外的诸人也是讶异的紧。 其中朱长龄知道沈鱼实力比卫壁强悍,虽然诧异,但也没有太过奇怪之外,朱九真和武青婴却是都如卫壁般惊讶了。 之前明明见到沈鱼被卫壁压制,但如今怎么会就胜了? 沈鱼自然不会去管他人想法,须臾间便收剑退开几步,旋即抱拳道:“卫兄,承让了!” 却是依旧淡然。 卫壁此时听到沈鱼的声音,也才反应回来,不过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断剑,本来还有些不可置信的心思又是一变,变得有些苦涩。 想到沈鱼的身份,拳头紧了紧,最后也只能化作苦笑。 倒不是他心胸宽大,被沈鱼击败了也不觉得什么,只不过他也算是有聪明的人,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不能做而已。 场外众人这时也反应过来,朱九真没有动作,却是看了看沈鱼的卫壁,看向卫壁的眼神淡漠了几分,不复之前的倾慕,转而看向沈鱼的眼神,倒是多了几分情绪。 而武青婴这边,一心只放在卫壁身上,见自家师兄败了,忙的过去扶住。 “师兄,你没事吧?” 语气有些紧张。 卫壁此时心情复杂,也没了那点儿女情长的心思,再者他也不是真的喜欢自己这个师妹,因此也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转而复杂的看着沈鱼道:“宋兄果然好身手,武当武功确实不凡,卫壁不如。” 着,他又看了看这边的朱长龄和朱九真,略略平复心情,继而道:“今日与宋兄交手,颇有收获,师伯,表妹,卫壁就先回去了。” “去吧。” 朱九真没话,倒是朱长龄淡淡的点了点头,也没有让卫壁留下的意思。 而武青婴单纯,不明白情况,却是出声道:“唉,师兄,我们就回去了么,我们才刚到这没多” “回去!” 只是卫壁哪里还有心思管她,拉着她的手便直接往庄门去了。 见得此幕,朱长龄微微摇头,而朱九真眼里也是多了几分复杂。 不过两人此时的心思也不方在卫壁身上了,看着这边的沈鱼,心里却是再度算计起来,确认了沈鱼武当弟子的身份,他们可又多了些想法。 “贤侄果然好武功,不愧为宋大侠之子啊!” 待得卫壁离开,确认了沈鱼身份的朱长龄果然再不掩饰对沈鱼的亲近,面上带着和蔼的笑容,看着沈鱼的眼神好似看着自家女婿一般。 更是直接叫起了贤侄。 不过他或许也觉得自己叫的有些突兀,还出声解释一番道:“贤侄,我与你父平辈,唤你一声贤侄,不知?” 沈鱼哪里不知道对方想法,温和一笑道:“自无不可,前辈武功卓绝,比父亲也是不差,倒是晚辈的福气。” “好!好!” 朱长龄对于沈鱼的回答显然很是满意。 着,也不知是什么想法,朱长龄又对着自家女儿道:“真儿,还不来见过你宋大哥。” “宋大哥!” 朱九真闻言,眼珠一转,对自家父亲的心思倒是了解,忙的对沈鱼到。 沈鱼见此,心中对朱长龄父女的看法又是多了一层,像他们这样脸皮的人,也是没谁了。 不过心里虽然如此想,但有本有计划的他自然不会在这一点上计较,闻言也是亲切的对着朱九真笑了笑,回应一声。 “朱姑娘不介意便好。” 朱九真自然是不会介意的。 入夜。 沈鱼房间。 因为确定了沈鱼的身份,朱长龄对沈鱼更是殷勤了,不仅派人好好服侍沈鱼,更是让朱九真待在他身边照料,也算是下了血本。 这倒是让沈鱼又好好的享受了一番美人恩惠。 当然,沈鱼也不会因此就忘了自己来到朱武连环庄的目的。 如今大致了解了对方武功的路数,更是对朱长龄这些人的武功有了些认知,他也准备开始行动了。 第三十一章:真妹,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指法【三更已送上】 【感谢不尚贤、道友的打赏,感谢之前所有道友的打赏,无月无以为报(稽首)】 心念自身实力的他,自然不可能在朱武连环庄带上太久,只有回到武当对他才是最有帮助的,因此对朱武连环庄武学的谋划也要提上日程。 朱长龄的武功,应该还是比不上练成了两卷九阳真经的自己的,这一点,沈鱼可以断定。 借着对原著的理解,以及对卫壁实力的探寻和从朱九真那里了解到了只言片语,沈鱼也大致可以猜测朱长龄现在的武功,应该处于这个时候的莫声谷这种层次。 因此,哪怕是有‘一阳指’这种神功,朱长龄也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而对桃花岛武学已经了了些理解的他,自然也不会太将武烈放在心上。 所以,朱武连环庄这个副本,只要不出什么意外,还是能打通关的。 而就在沈鱼考虑什么时候下手的时候,朱家父女却有开始了新的一轮谈话。 “爹爹,照您所,这宋青书应该是武当弟子无疑了,而且他既然他是宋远桥之子,也应该不会是骗人的才是。” 朱九真从朱长龄处了解到沈鱼所用武功确实是武当武学之后,就有了想法。 “不错,既然此子身怀武当武学,他是宋远桥儿子,就当不得假,门派武学,素来都不可能外传,尤其是今日为父看他武功,武当纯阳之气十足,应当是传承了武当的上乘内功,这一点做不得假。” 朱长龄听了自家女儿的话,点了点头,继而又道:“真儿,既然他是武当掌门之子,这也是我们的机会,更是你的机会,要知道,武当如今入日中天,而我朱武连环庄已然不复当年的风光,要想光大门楣,一切还要放在你的身上了。” “爹爹,您的意思?” 作为朱长龄的女儿,朱九真显然十分了解自家父亲,哪里还不明白朱长龄话中之意,语气不免有些复杂,想到沈鱼的模样武功,免不了又起了几分女儿心思。 朱长龄知道自家女儿的聪明,点了点头:“不错,正如你之所想,若是能与武当搭上线,我们朱武连环庄出头之日,指日可待,只是要委屈女儿你了,不过我看那子一身武功不差,又是武当三代首席,日后很可能成为武当掌门,倒也不亏了你。” “女儿明白。” 沈鱼虽然对朱长龄父女的心思有些猜测,但也不会知道两人正真的想法,到也没想到过朱长龄会让自己的女儿来勾搭自己,好搭上武当这艘大船。 当然,就算知道,沈鱼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对于他来,朱武连环庄也就是个副本罢了,哪里会去在意那么多。 况且朱九真这个女人,在他看来,也实在不是什么良配。 “宋大哥,你练得是武当剑术么?” 早上起来,虽然抱着行动的心思,但是大白天的也不是什么好时机,于是沈鱼便在自己的院落里修炼武功,武功一道,不再武功绝学,更多的是自身勤勉,有着二十多年经验的他,很清楚这一点,倒是不会放下修炼。 况且昨日他与卫壁交手,见识了‘玉箫剑法’,确实也有所得,自身剑术倒也有些些进步,因此他也乐得打磨。 却不想朱九真这时候来找他。 “原来是真妹,我练得是武当基础剑法罢了,算不得什么。” 沈鱼见朱九真出现,当即收了长剑,温和笑道。 再没有开刷副本之前,他可没有暴露心里想法的念头。 经过昨日的试探,显然朱九真今天对他又是多了几分亲近,听到他的话,当即又接口道:“宋大哥武功可是比我厉害多了,听武当神功绝技无数,不知宋大哥修炼的是什绝学?” 这倒是她真好奇,自昨日沈鱼打败了卫壁之后,她就对沈鱼的实力好奇了,要知道在她看来,卫壁这个便宜表哥已经很厉害了,她之所以之前如此喜欢卫壁,除了在昆仑这个地方,卫壁实在也是帅比一枚,又是近水楼台之外,也有因为他自身实力确实不差的缘故。 所以她不免对沈鱼的武功好奇。 “武当武功繁多,我也就修炼了一门上乘剑术罢了,想必你也听过,我武当有一门剑法,唤作‘柔云剑术’,乃是我师公所创,我如今练得,便是这一门功夫。” 沈鱼倒也不介意,反正也没什么大大的关系。 朱九真眼睛一亮,回声道:“我曾听我爹爹过,听这门‘柔云剑法’乃是上乘的内家剑术,讲究以柔克刚,乃是上等的神功绝技,没想到宋大哥你这么年轻便能修炼有成。” 话间,倒也不忘了奉承,拉近关系。 沈鱼见此,微微摇头,道:“真妹谬赞了,柔云剑法奥妙非常,我也就是入门而已,对了,不知真妹修炼的可是伯父的绝学‘一阳指书’?” 朱九真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倒是没听出沈鱼话中探寻之意,只以为沈鱼好奇。 当即便摇摇头,回答道:“没有,我爹,我朱家武功尽在一门一阳指上,‘一阳指书’的武功也是我先祖从一阳指中参悟而出,所以在一阳指成之前,我爹还没传我其他的功夫。” 沈鱼听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不过旋即又有了想法,对着朱九真询问道:“不知真妹可否让我见识见识这‘一阳指’神功,听‘一阳指’乃是当年大理皇族的绝学功法,我可是好奇的很。” 这话他倒是没骗朱九真,一阳指这种从天龙八部时期就传下来的神功,他也是真的好奇。 传,‘一阳指’乃是段家所得,为神道剑者之武功。其功效卓著,感应强烈,均为首屈一指。久习可得奇效。达到指剑的境界。即指力所能及的地方,有如有一柄无形的剑。 无论是横扫或虚指,均可伤敌。在此载出其功中之初级部伤,但其运用人体自然采收气能力,可迅速开发人体潜能。治病疗疾,增长人体内力及耐力,亦为内功打下深厚基础。 不仅是一门武功技法,上乘内功,更是一门可以治病的武功。 真可以算是金庸世界中的奇功绝艺了。 第三十二章:月黑刷怪夜(上) “一阳指,的确不凡,可惜所托非人。” 见识过朱九真施展的一阳指之后,沈鱼在欣赏绝学的同时,也对朱家拥有这等奇功却弄不出一两个高手有些感慨。 忍不住微微摇头。 想当年南帝一灯好歹也是凭借这门功夫成为五绝之一,如今放到朱家后人身上,修炼成果,却还不如一些传承更差的武者,也不知道这是资质缘故,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了。 再想到原著朱武两家还想谋划屠龙刀,借之崛起,又觉得有些好笑,不别的,只要朱长龄好好修习一阳指,将之修炼至三品之上,朱武连环庄崛起就不难。 更别武家还有桃花岛传承,两人原著的行为真可谓是丢西瓜捡芝麻,空有宝山而不自知,也不知道这两人活了那么多年,眼力都跑到哪里去了。 这样的神功,在朱武两人身上却没起到它应有的效用,看来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比较好,也算是不辜负了前人。 沈鱼再度给自己谋划别人传承找了个理由。 “宋大哥,我功夫比你差多了,你可别笑我。” 施展了一番一阳指的朱九真,转头见沈鱼摇头的模样,还以为沈鱼是见她武功不行而如此,面上一红,羞涩的走到沈鱼面前,娇声道。 自昨日见沈鱼败了卫壁之后,朱九真对沈鱼的观感却是愈加好了,加上朱长龄授意,此时她的行为到颇有些撒娇的意思。 沈鱼见她这幅模样,倒也没什么,左右朱九真算个美女,见她撒娇,也当享受了。 眼珠一转,沈鱼装作不经意的抓住朱九真柔白的手,微微一笑便道:“真妹哪里的话,我只是觉得你家‘一阳指’厉害,再了,你这般年纪,能有这样的武功已经很厉害了,我哪里会笑你。” 感受到沈鱼的动作,朱九真白皙的脸庞更是羞红,人也显得愈发娇艳了。 不过她显然对男人还是有一套,轻轻的抽回了被沈鱼握住的手,羞涩道:“宋大哥。” 见此,沈鱼这才又装作方才反应过来的模样,语气柔和,歉然道:“真妹,我不是故意的。” 却见朱九真羞涩低头。 当然,两人的真正的心思也只有两人自己知道了。 夜晚,月黑风高。 白日里与朱九真相伴一日的沈鱼,在有了一定的把握之后,也准备行动了。 正好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得到九阳真经之后,真的如系统所,气运有所提高,天意倒是给了他行动的好环境。 做了一些准备,换了身夜行装备,等到深夜,庄子上众人都睡下之后,沈鱼拿起长剑,开始了自己的动作。 这两日来,对与朱家庄子的结构也有了些了解,他也十分清楚朱长龄所住之地,因此摸索过去,倒也不费什么力气。 悄悄来到朱长龄房间之外,沈鱼心翼翼推开房门,没敢弄出一点动静,深怕惊动了朱长龄,让对方醒来。 轻捻脚步,沈鱼便来到了朱长龄床前。 沈鱼内功不差,眼力自然也好,虽然房内黑暗,却也能看到床上安睡的朱长龄。 确认之后,沈鱼也没过多犹豫,眼中精光一闪,右手便向朱长龄身上点去。 不过朱长龄怎么血液活了这么多年,没少在江湖上闯荡,而且心性本来就狡诈,或多或少哟些警惕心思,沈鱼指头即将触及朱长龄身上之时,他竟是忽的醒转。 眼睛一睁,便瞧见了眼前的黑衣人。 心下一紧,当即便要反击。 但沈鱼哪能让他有所动作,手上动作加快,已然点住了朱长龄几处大穴,让他不能动作。 朱长龄反应也是不慢,自身受制之下,就准备高呼叫人。 沈鱼对此自然早有预料,大手直接捏在了对方的脖子上,旋即装出嘶哑之声,冷然道:“你敢出声,我现在就杀了你,然后去杀你女儿!” 听得沈鱼此话,朱长龄的举动当即被打断,张着嘴,最后还是没有出声。 只是后背却也不由的惊出了一身冷汗,以他见识,自然不难听出沈鱼话中的杀意,他不敢冒险。 想了想,心下却是有些颓然,他也不知沈鱼身份,想着自己莫名被制,不免涩然道:“阁下是谁,我朱某可是有得罪之处?惹得阁下如此对付朱某。” 沈鱼哪里有什么耐心和他多,冷冷道:“我和你没仇,来此只为一事,将你朱家武学交出来,我便扰你一命,否则就去死吧。” “什么!?” 朱长龄脸色一黑,却是没想到对方竟是因自家武学而来。 “阁下笑了,我朱家武学又不是什么厉害的功夫,阁下不如放了我,我愿奉上庄上所有的金银财宝。” 他也有些经历,此时尚能保持冷静。 “废话少,我没时间和你玩,告诉我你家武学放在哪里,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沈鱼听得朱长龄的话,眉头紧皱,哪里有什么时间和他多废话。 朱长龄闻言,心下一冷,不过在此危机之下,倒是愈发的冷静。 “好,只是我如今被阁下点住穴道,动弹不得,还望阁下将我穴道解去,我好去那秘籍。” 沈鱼听此,哪里不知道朱长龄还在耍心思,目光一冷,便是拔出了长剑,架在朱长龄脖子上:“别和我耍心思,!放在哪里,不的话,我也不介意自己找,只不过你这性命可就没用了。” 着,长剑慢慢在朱长龄脖子上印出了一道血痕。 “阁下慢动手,我!我!” 闻言,沈鱼动作放缓,旋即冷然看着他。 朱长龄知道再不估计对方真下手了,稍稍平缓了心绪,才道:“秘籍放在书房,却不是在这里,阁下放我行动,我带阁下去找。” 沈鱼听得此话,冷哼一声,也不理他所言,在读点了朱长龄哑穴,径直将他拎起来,长剑归鞘,旋即提起朱长龄出了房间,往书房去了。 确定书房里没人之后,才带着朱长龄进了书房。 解开他哑穴,沈鱼冷然道:“在哪?” 第三十三掌:月黑打怪夜(下) 【诸位道友,这朱九真是收了,还是让她发现主角杀了她爹,被主角解决,又或是收了之后,过了一段时间再发现老爹被主角杀,隐忍报复,然后被主角解决?(我是不是有点邪恶了)或者别的?有想法的筒子在书评区留言,毕竟是大家看不是,怎么顺心怎么来】 朱长龄不由苦笑,对方确实精明,他也知道不可再有什么动作,好在他一直暗自运转一阳指冲穴,此时倒也不隐瞒。 “书架第七格之后,有一处暗格,推开便是。” 沈鱼当即点头,想了想,为防止有什么机关,一手又提起朱长龄放在身前,这才将第七格书架的书都推开,果然露出了其中暗格。 朱长龄心下对沈鱼精明苦笑,却也不敢什么。 沈鱼却是缓缓用剑鞘推开,果然看到了一本秘籍。 心下一喜,运使剑鞘,将秘籍挑了过来,只见其上写道‘一阳指’三个大字。 见此,沈鱼当即将朱长龄丢到了地上,开始翻阅起手中秘籍,瞧上一遍,确实不假,不仅如此,这秘籍不仅包含‘一阳指’,其中‘一阳指书’也被收录其中,倒是方便。 确认真假之后,沈鱼便将秘籍收入怀中。 转而又是冷眼看向了地上的朱长龄,他现在可没有留后患的想法,况且,他心中还有计划,用朱长龄的死来弄弄一个局。 因此,朱长龄是万万不能活下来的。 眼见沈鱼眼中冷光,朱长龄哪里还不知道沈鱼的想法,心下一冷,却是焦急起来,猛然运转一阳指内力,冲击穴道。 也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一阳指精妙。 被沈鱼禁止住的穴道,尽然在此刻被他冲了开来。 见到沈鱼一掌打来,朱长龄恢复行动,慌忙一掌便是迎上去。 ‘砰!’ 两人掌劲相交,发出一声闷响,只是朱长龄仓促一掌,内力又不是沈鱼对手,而且冲开穴道又废了不少力气,哪里会有什么效用,却是被沈鱼这一掌打出了内伤。 沈鱼虽然惊诧朱长龄恢复行动,但是他也知道断然不能让朱长龄活着离开,全力运使九阳神功,在朱长龄避之不及,还没完全恢复的时候,又是一掌,猛然击落。 朱长龄心下骇然,但也躲之不开,只得再度迎上,只是此前一掌尚不能建功,此时又哪里会是沈鱼对手。 这一下,却是被沈鱼九阳内劲直接逼入体内,猝然便是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依然是内府重伤,活不久了。 沈鱼见此,也不等他话,反派死于话多,或者死于拖延时间,这种道理他还是懂的,当即又是一掌劈去。 可怜朱长龄朱大庄主,还没来得及些什么,一身壮大朱武连环庄报复未得施展,就赤目圆瞪,在沈鱼三掌连攻之下,郁闷死去。 “差点阴沟里翻船,看来对付这些人还真是一点都不能放松。” 将朱长龄掌毙之后,沈鱼也是松了口气,之前他确实没有预料朱长龄还能冲开自己点的穴道,差点马失前蹄。 好在仓促之下,自己反应还算不慢,加之对方刚动,没缓过来,这才被自己解决,否则不知还要添多少麻烦。 借此,沈鱼心下也是愈发的警惕。 解决了朱长龄的事情,沈鱼想了想将随意选了本书,从怀中掏出一瓶早准备好的剧毒,涂抹其上,旋即将书放入了暗格之中,重新布置好。 确定书架没有什么动过的痕迹之后,这才看了看死去的朱长龄,冷笑一身,离开了书房。 回到自己房中,脱去夜行衣,想了想,将自己在白猿谷所得的九阳真经与刚拿到的一阳指功一起包好,放到了房梁之上,这才松下了心。 想着之后的计划,暗自揣摩一番,确定没什么纰漏,这才和衣睡下。 翌日。 朱长龄被人发现死在了书房,为高手掌毙。 这个消息对于庄子上的人,尤其是朱九真显然是个巨大的打击。 朱长龄是朱家的顶梁柱,更是朱武连环庄的大庄主,如今朱长龄一死,他们顿时也慌了阵脚。 沈鱼自然也得到了这个消息,在朱九真悲痛的时候,起到了安尉作用。 当然,朱九真满面眼泪的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也适时的表露了自己的震惊。 表示朱长龄武功如此高强,怎么会被人击杀。 随即又对失去父亲的朱九真做了一番安慰。 朱九真倒是怀疑过沈鱼,但是在她看来,不沈鱼身为武当高徒,没有理由对朱长龄下手,就是他的武功也应该是杀不死朱长龄的,对于自己父亲的实力,她显然了解。 再者,这两日与沈鱼眉来眼去,朱九真自认为沈鱼对自己是有意思的,为了自己,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才对。 若是沈鱼知道她的想法,只怕会,姑娘你想多了 当然,沈鱼没有这么多考虑,反而借此安尉对方。 朱九真毕竟还是个少女,又刚刚失去父亲,心思再怎么狠辣狡诈,也耐不住失去依靠的那种无助,恰在此时,沈鱼趁虚而入,正好成了少女心中的寄托。 “真妹,不要想太多了,伯父武功虽高,但是看上去贼人更加厉害,此事我们也不好解决,不如叫下人去请武烈前辈过来主持大局,武前辈武功厉害,想必他能找出凶手,也好为伯父报仇。” 轻轻搂着身旁哭的眼睛都有些发红的少女,沈鱼温柔的劝慰着。 “嗯,青书哥哥,我听你的。” 朱九真有些无助的依靠在宋青书的怀里,本来清脆的身影因为流泪而变得有些沙哑,不过却是柔媚许多。 而因为这件事,她对沈鱼显然更加亲近了。 这不,连称呼都改了。 且不沈鱼有些黑暗的杀人父,还骗人女儿。 就武烈方面,再得到朱长龄身死的消息之后,也是马不停蹄的带着卫壁和武青婴这两人赶到了朱家。 而看到哭的梨花带雨的侄女,武烈也是好好的安慰了一番。 倒是卫壁瞧见朱九真和沈鱼亲密的关系,不知怎么,却是没了要挑衅的意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鱼猜测,这子估计是看到朱长龄死了,朱武连环庄完全落在武烈的手里,对朱九真没了必得的心思。 不过卫壁虽然没有挑衅,但是心中对朱九真的一些想法显然不会没有,毕竟朱九真怎么也算是一个大美人不是。 当然,这些沈鱼倒是暂时没心思管,反而因为武烈的到来,开始好生应对起来。 第三十四掌:风高放火时(上) 【求推荐!求支持啊!喜欢这本书的筒子,还望帮无月多多呵护啊】 “武叔叔,我爹,您一定要帮我爹报仇啊” 看到了带着武青婴和卫壁赶到朱家庄子上的武烈,朱九真再度想起了死去的朱长龄,不免又是想到了报仇一事。 她也知道能杀了自家父亲的人不是她能够对付的,一切希望也只能放到自己这个叔父的身上了。 “九真不要太过伤心,我会找出凶手,还大哥泉下安宁的。” 武烈也是叹了一口气,模样看上去很是悲伤,只不过他真实的想法就不为外人所知了。 “这位就是宋少侠了吧?” 转眼,武烈微眯着眼睛,又问起了沈鱼。 对于这个狡猾程度不逊色于朱长龄的老狐狸,沈鱼还是十分警惕的,他知道对方对自己肯定是有所怀疑的,毕竟朱长龄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沈鱼来到庄子上的时候就死了。 别人没有怀疑是不可能的,况且是武烈这老狐狸。 “见过武前辈,晚辈正是宋青书。” 对于武烈是否怀疑,他不在意,只要没有证据,朱长龄的死也套不大他身上,因此他还是很从容的。 武烈见此,微微点头,又道:“听卫壁与青婴,宋少侠乃是武当高徒,武功不凡,今日一见,果然风姿过人啊。” “前辈谬赞,与前辈相比,晚辈功夫不过尔尔罢了。” 沈无意和这老狐狸多话,此时也只能虚与委蛇。 “呵呵。” 武烈笑了笑,看上去不置可否,不过倒也没有再与沈鱼多,毕竟他这次来也是要解决朱长龄之事的,不解决朱长龄之事,他要做朱武连环庄的掌控人,也还有些麻烦。 毕竟朱九真才是朱家的正统传人,而朱家‘一阳指’之类的绝学也在她身上,弄不到手,这朱家弄过来也没什么意思了。 “九真,带我去看看你爹吧,看看有什么线索。” 武烈转而对着朱九真吩咐道。 “是。”既然是来帮她报仇的,朱九真自然是主动。 众人旋即往朱长龄书房走去。 至于看沈鱼有些不对眼的卫壁与武青婴,在武烈在场的情况下倒是没有什么,不过眼里的厌恶是少不了了。 看着朱长龄苍白的尸体,武烈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想了想,旋即又在朱长龄的身上摸了摸,随后面色又有些凝重。 “杀死大哥的,是个高手,武功不凡。” 半晌,武烈得出了这个结论。 着,武烈还隐晦的看了看沈鱼,只不过沈鱼有所警惕,自然不会被他看出什么来。 “高手?师傅可能看出这人有多厉害?” 卫壁好奇了,在昆仑之地这么些年,他觉得的高手也就是自家师傅和朱长龄了,听到武烈高手,难免出声询问。 武烈倒也没隐瞒,直接道:“至少这人武功是不下与你师伯的,看你师伯这伤势,看上去是你师伯有些触不及防,但是他一身内伤,却可以断定杀害你师伯的这人内功深厚,只是最近也没听到有什么高手来到昆仑,这点倒是令人费解。” 着,武烈再度隐晦的看了看沈鱼。 沈鱼虽然无语,但习惯了这老狐狸的怀疑,倒是半点声色不露,反而惊诧道:“内功深厚?朱前辈如此厉害,莫不是此人内功比之前辈还?” 话没完,但是在场众人已经清楚沈鱼话中之意。 除了武烈之外,卫壁几人倒是没有再怀疑沈鱼,在他们看来,沈鱼年纪轻轻,再是厉害,也不可能拥有这么深厚的内力,很是自然的就排除了沈鱼作案的可能性。 转而一脸好奇的看向武烈,他们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不过旋即武烈就给出了答案。 “此人内功身后,就是我也有所不如。” 道这里,众人自然也明白了,这凶手真是个高手,既然武烈都内功不如了,是不是表明了武烈也不是对方的对手。 一时众人陷入沉默。 而此时朱九真这边,却是脸色煞白,若是凶手如此厉害,她怎么报仇,因此她却是再度悲哭起来,对着武烈就要跪下,道:“武叔叔,还请您一定要为九真做主啊,我爹呜呜” 武烈见此,眉头一皱,不过也不好些什么,忙的扶住了朱九真,回道:“九真哪里的话,大哥与我如同亲兄弟,此事我哪里会不管,必然是要为大哥报仇的,你也无需如此,快快起来。” “师傅,这人会不会是魔教的人,这昆仑之地,也只有魔教才可能下手对付我们。” 卫壁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出声道。 武烈扶起朱九真,听到徒儿的话,又是皱眉,旋即点了点头:“这倒是有可能,我大哥想来少与人交恶,也没什么厉害的仇敌,魔教行事乖张,确实有怀疑,不过也不好断定,毕竟多年来我朱武连环庄与魔教都相安无事,他们也该不会莫名出手才是。” 对于明教,他也是有些怀疑的,只不过想的却不是与明教有仇,而是担心对方是不是从哪里知道了自家绝学传承,上门来夺取,别人不清楚,他可是十分清楚自家传承是从什么传承。 要知道他朱武连环庄可是传自百年前的两位绝顶高手,还有郭靖黄蓉两位大侠的传承在其中啊,这如何不让他担心。 想到这点,他又不由想到十几年前的那个年轻人,那人好像便是明教中人,当初还不是就看上了他武家的武学,强夺了去。 还害的他父亲与朱长龄的父亲重伤而死。 这才使得他家如今只传下了‘兰花拂穴手’与那门残缺的‘玉箫剑法’。 想到那人夺取的是自家最厉害的功夫,他又免不了有些心痛。 只是那人厉害,这些年他虽然勤练武功,有心找回场子,却也没有半点把握,那人当年武功便如此卓绝,此时谁知到到了何等境地。 武烈是个惜命的人,也有很多的欲望,他虽然希望夺回传承,却也不希望自己没了性命。 如此一想,他心下一紧。 莫非是那人又来了? 旋即又摇摇头,这倒是不大可能,那人看上去如此骄傲,当初都是光明正大的打人多秘籍,如今这种类似偷袭的行径,决计不会是他。 那到底会是谁呢? 第三十五章:风高放火时(中) 想了想,他实在也无法想清楚,只能作罢。 转而又对着朱九真道:“是否魔教所为,还不好下定论,九真,且带我去你父受害处瞧瞧。” 于是乎,众人又转往书房走去。 到了地方之后,除了被有些凌乱的现场,自然也是看不出什么的,毕竟武烈又不是福尔摩斯,也不是狄仁杰,单凭朱长龄的尸首和受害现场,哪里能瞧出什么。 不过他显然也有他的想法。 只见他略略瞧了瞧书房内的摆设,左右看了看,在书架前稍稍停留了一会儿,旋即也没有话,却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见此,沈鱼嘴角微微一翘。 众人没有在书房久待,武烈便打着思考凶手的旗子回了房间,并嘱咐朱九真好好休息,莫要太过伤心,为此,还让武青婴作陪。 入夜。 武烈房间中。 烛灯下,两道人影在房内晃动,依稀有谈话声传出。 若是入内一看,便能看到房内谈话两人正是白日里赶到的武烈和卫壁。 “壁儿,此事还需计较,只待我拿到了朱家传承,正真成了这朱武连环庄之主,我朱武连环庄便能崛起,大哥毕竟太过谨慎,这些年来因为当年之事,失了胆气,如今死了也好,倒是我们的机会。” 武烈此话一出,只怕也没人想到,他还有这种心思。 卫壁闻言,点了点头,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对于武烈此话,自然不会有什么反感。 而且,他的目标便是继承朱武连环庄,武烈此举,他也是认同的。 “师傅,卫壁知道了,如何行事,还请师傅示下。” 卫壁恭敬道。 对于卫壁的态度,武烈还是很满意的,也不吝惜给些好处:“你能认同为师想法,为师很满意,我这对你也有好处,我就你一个传人,日后青婴还需你照拂,这朱武连环庄自然那也是你的,你好好帮我,自然对你我都好。” 听了武烈此话,卫壁眼睛精光一闪,态度愈发恭敬,他等得不就是武烈这句话么。 武烈见此,满意一笑,转而又道:“此事还需计较,也不好让你表妹离心,不管你师伯是死在谁手上,还需有人背下这件事,正好那宋青书你明白了么?” 卫壁闻言,眼睛一亮,点了点头:“师傅,徒儿明白,宋青书先是用毒药偷袭,随后谋杀师伯,此时自然需要让表妹明白,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武烈微微皱眉。 “只不过那宋青书据是武当掌门宋远桥之子,徒儿担心” 武烈听此,却是嗤笑一声道:“徒儿,你还是不明白,宋少侠怎么会是死在我朱武连环庄,分明是为魔教妖人所害,我们只不过是帮武当送消息罢了,懂了么?” 卫壁恍然,忙的点头,心里却是多了意思警惕,姜还是老的辣,他的心思只怕瞒不过眼前的老狐狸,日后还需对他这个师傅多做防备了。 武烈这才又点了点头,旋即从怀中掏出一物,放到卫壁手中,道:“此物为迷魂香,你拿去对付那宋青书,不可让其活下来,我去书房取一物,完事后来书房找我,若是得手,明日我便传你‘兰花拂穴手’。” “是,师傅。” 听到武烈此话,卫壁心下一喜,兰花拂穴手可是武家正真的传承,比他学的半吊子玉箫剑法胜过太多了,他如何能不高兴。 “去吧,莫要失手了。” 武烈见此,再过嘱咐。 “是,徒儿知道。” 卫壁回应一声,旋即退去。 只是他却没看到,他这个师傅在他离开之后咯出那那丝冷笑。 卫壁离开武烈房间之后,心头思虑着武烈的计划,对自家师傅的歹毒也有了更深的认知,心下警惕的同时,也多了几分担忧。 不过今晚之事,还是需要去做的,不然他也不知道武烈会怎么对付自己,为了命,也为了朱武连环庄的传承,他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不多时,卫壁便持剑来到了沈鱼房外,从怀中掏出易杰细竹,期内早被他塞好了自己准备的迷药,谨慎之下,迷药这种东西,他自己就准备有,因此也没有用武烈给的东西。 相比武烈,他显然更相信自己,起来,这师徒倒是一样的多疑。 轻轻捅破纸窗,将迷药吹进房内,卫壁随即在房外等着药效发挥。 只是他却不知,他的一切行动全都已经在有心人的眼中了。 这有心人不是别人,自然是早就有所警惕的沈鱼了。 本来他只是想着武烈可能会来调查他,在他的房间搜索,只是如今看到卫壁持剑而来,心下却是一冷,没想到对方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杀了朱长龄,就要拿他来背锅。 好在他早有计划,否则便是阴沟里翻船了。 心下警醒的同时,对人心的歹毒也多了些看法。 想必此时武烈也要去书房寻找朱家的秘籍了,既然他们不仁,自然也怪不得自己,本来对于自己的行为还多少有些歉意,现在却是全都化作了冷笑。 “恶人便是恶人,不会因为还没有做坏事就不是恶人,这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这般想着,房门外的卫壁却是准备好进去了,见他心提着长剑,想来还有些警惕。 沈鱼也不管这些,心跟在身后。 卫壁却是见房内没有东西,放松不少,只不过他走到沈鱼床前,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你道为何,还不是因为沈鱼此时并没有在床上。 心下一寒,卫壁便准备转身离去,却在这时,房内一道寒光闪过,卫壁只觉得脖子一凉,顿时便不出话来,瞪眼瞧去,就看到长剑的主人,不是沈鱼又是何人,右手颤抖的指着沈鱼,卫壁却是半句话的无法出口了。 千般算计还未开始,便死不瞑目。 沈鱼冷冷一笑,也不管他,还有一个武烈需要解决,他可没时间在这里看卫壁的尸体。 转而出了房门,急速掠向书房。 刚刚到得书房,之外,便听到了一阵怒吼。 “啊!岂有此理!怎么会是毒药!” 听到这声音,沈鱼微微一笑,已然明白武烈中计,他早算到武烈会对朱家秘籍上心,这才做了准备,如今正是收获之时。 第三十六章:风高放火时(下) 沈鱼心下一定,便要进入书房,将武烈解决。 却在此时,书房大门猛然被人打开,从中冲出了一到人影,仔细瞧去,来人左手捏着右臂,不是中毒的武烈又是何人。 “武前辈,这么急急忙忙的要去哪里啊?” 沈鱼见得此幕,没了忧虑,嘴角微微一翘,便是出声道。 武烈中了剧毒,本欲去庄子上找解毒的药材,冲将出来,却听得有人呼唤,顿时心下一惊。 定眼瞧来,便看到了带笑的沈鱼。 “是你!你怎么” 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武烈眼目瞪圆,喘着粗气,有些惊骇。 却见沈鱼微微一笑道:“武前辈是好奇我怎么被被卫兄杀死么?” 武烈闻言,心下一冷,旋即便是眼睛一缩,似乎想到了什么,骇然道:“那秘籍,毒药,是你!” “前辈果然聪明,可惜聪明的人都活不长久,晚辈这就送前辈去见卫兄。” 沈鱼微微一叹,似乎有些遗憾,举起手中长剑,左手并指一弹,清脆一声,却让武烈脑袋仿佛被冷水一泼,反应过来。 “去死!” 武烈知道此时若不将沈鱼拿下,自己必然讨不得好,当即便运起自己未中毒的左手,全力一掌向沈鱼拍来。 沈鱼见武烈来势汹汹,却是毫不在意,不武烈此时中毒,用的是平日里最不精擅的左手,就是没有中毒,一身实力完满之时也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讽然一笑,手上动作却也不慢,寒光一闪,气劲一动,须臾间两人便欺近。 ‘噗’ 黑夜之下,武烈只觉眼前一花,还未察觉沈鱼去了哪里,便又感觉到左肩一阵剧痛。 定眼看去,骇然发现,自己手臂已经没了。 “啊!!!” 武烈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左肩,面上表情扭曲,痛呼出声,不过他到还记得自己左手中了剧毒,不敢去堵住伤口,只得这般干看着。 “武前辈火气有些大,晚辈特意为你调理气血,这一剑前辈可还满意?” 沈鱼长剑一甩,将其上血滴甩脱,淡然出声。 武烈闻言,微退几步,心中思绪转动,虽然仇恨至极,此时却也顾不得愤怒,反而想清楚其中关窍,毒药既然是沈鱼下得,那也就意味着朱长龄是沈鱼所杀,想到朱长龄所受伤势,他哪里还不知道沈鱼武功厉害。 心下一寒,又想到自己此时中了剧毒,还失了左臂,也没了反抗的心思。 心念急转间,便存了求饶的心思,他和朱长龄相似,都是极为惜命怕死之人,自然不敢涉险,当即便告饶道:“咳咳,宋少侠,还请宋少侠放我一马,将解药与我,朱武连环庄之事,定然不会有人知道的。” 沈鱼闻言,嘲讽一笑,不置可否,却也没有话。 武烈见此,自认为还有转机,又是添加砝码:“少侠,若是少侠愿放我一马,我便将家传绝学相赠,我家绝学乃是百年前绝顶高手所传,必不会让少侠失望。” “哦?秘籍呢?放在哪里?” 沈鱼听此,手里抚着长剑,淡然问道。 武烈闻言,耐住手臂痛楚,满头大汗,却还在思考着如何出。 沈鱼见他这幅摸样,哪里不知道他还有别样心思,当即又道:“武前辈拖时间,晚辈倒也不怎么在意,只是前辈断了手臂,又中了剧毒,不知道还能挺多久?” 武烈一听,面上再度煞白。 嘴皮子颤了几颤,最终还是保命为上,颤抖道:“武家秘籍亦是在书房书架暗格,我朱武两家之人都是如此,也是为防意外。” 沈鱼眼睛一眯,虽然不知道武烈话中真假,但此时显然已经不能再问出些什么了,既然如此,这武烈自然也就留不得了。 “前辈配合,晚辈万分感谢,如此慷慨,晚辈也不知该如何报答,就送前辈一剑吧。” 言罢,也不等武烈反应,长剑一动,已然朝着武烈而去。 “什么!?” 武烈听得沈鱼之话,反应过来,心下一骇,正要话,却只觉脖颈一冷,到最后与自家徒儿落了个同样的死法。 见此,沈鱼有几分感慨,不过也没有多想,准备将武烈尸体丢回书房,一会一把火烧了。 却在此时,一道怀着不可置信的悲呼从旁边传来。 “爹!不要!” 嗯? 沈鱼心下一惊,转头看去,便看到了两个娇俏的少女正站在书房边,都是一脸不可置信,其中一人痛哭着,不是朱九真和武青婴又是何人。 沈鱼脸色不由一沉,心下一狠,也顾不得武烈尸体,内力运转,便向两女掠去。 两女这才反应过来,想要逃跑,却如何比得过沈鱼,转眼便被擒下,点穴制住。 “啊!你杀了我爹!你这恶贼!” 被沈鱼擒拿,朱九真还好,她一时还想不到朱长龄是沈鱼所杀,只是神情有些复杂和不敢相信,毕竟之前的沈鱼在她眼里,可是风度翩翩的少侠,身份不凡,好感十足。 如今见自家叔父被他击杀,自然心情复杂。 而武青婴就是十足的仇恨了,毕竟她和沈鱼没有什么接触,此时见到自家父亲死在沈鱼手里,自然然只有愤怒和悲痛。 “唉,本来还有些犹疑,现在却不得不下手,对不住了,两位姑娘。” 两女看到他杀了武烈,之后也会知道卫壁和朱长龄是死在他手上,已经没有婉转的余地,沈鱼也只能斩草除根。 想了想,毕竟朱九真也陪了他几天,还对他有些些情愫,如今自己不得不杀,也该让她做个明白鬼,于是便对着朱九真道:“朱姑娘,朱前辈也是我杀得,你也就不用多想了。” 什么!? 朱九真方才虽然见沈鱼杀了武烈,隐隐有些猜测,却没想到自家父亲真是他所杀,一时脑子一震。 还想要些什么,沈鱼却不等她们再出声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只见寒光一闪,两人脖颈已经划过一道红线。 “为,为什么嗬嗬” 两人被制住穴道,动弹不得,自然也不能用手却捂住脖子,怀着仇恨,武青婴当即瞪着沈鱼,慢慢没了声息,朱九真却是好像有什么坚持一般,紧紧的盯着沈鱼,微弱的声音传出,伴随着血液冲入喉管的气声。 见此,沈鱼微微闭眼,想到原著剧情,又想到系统,叹了口气,倒也做了回答:“为什么?我也不知道,要怪就怪老天爷吧。” 老天爷么? 听到沈鱼的回答,朱九真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一翘,眼里的光芒渐渐暗去。 人已逝去,青衣残留。 是夜,朱武连环庄的天上,赤红一片。 第三十七章:师太,再不告诉我就来不及了 “‘兰花拂穴手’‘一阳指’,原来两家武功都拿到了才算是成了,难怪之前拿到一阳指没有系统提示。” 走在回武当山的路上,沈鱼掂量着手里的俩本秘籍,有些感慨。 昨夜在朱家点了把火之后,他便马不停蹄的去武家搜寻秘籍,好在武烈那老狐狸倒没有什么谎话,让他顺利的拿到了‘兰花拂穴手’等武家传承。 而拿到两家传承之后,系统才又再次出现,提示他获得了朱武连环庄传承,又加了十点的气运值。 如今他的气运值也达到了40点。 看着自己离00气运值的目标越来越近,他心底也是高兴的,虽然他来到倚天世界也有一个月了,但这里毕竟不是他家,对于现实世界,他多少也还是有些想念的。 他只期盼早些将这个世界拿下,回到现实世界放松。 当然,现在想这些还为时过早,要想正真的完成任务,估计也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他也权当作一个念想,动力源泉了。 不过想到这方面,他又忍不住将怀里的四卷九阳真经拿了出来,现在他身上已经又六本秘籍了,他倒不是在意这些东西放在身上有些阻碍,只是害怕被人偷走了,就得不偿失了。 况且日后拿到倚天剑屠龙刀这种东西,也总不能就这么拿着不是,太容易被人惦记。 这么想着,他对以前看的中那些主角拥有的储物能力有了些羡慕,若是自己也有这个能力,无疑行事会方便上很多。 正在他如此想着的时候,一道讯息却是忽的传到了他的脑子里。 “宿主气运值达到00之后,可将气运物品收入空间。” 能在沈鱼脑子里传出这种讯息的人,除了系统还能有谁。 沈鱼听得这话先是一愣,旋即便是一喜,若是真的有这种能力,那他所担忧之事自然就不再需要担心了。 只不过收入空间的东西好像只能是气运物品,有些限制。 不过他又想想,能有些方便已经不错了,或许日后能够解除一些限制也不定,现在还是努力完成任务为好。 得了系统的提示,沈鱼心下也多了几分欣喜,旋即开始便赶路便参悟这刚获得的两本秘籍来。 十余日之后。 不急不缓的赶路的沈鱼已经走过了四川峨眉,再有十余日的时光,想必也能回到武当了。 这这日子来,一面赶路,一面参悟‘一阳指’‘兰花拂穴手’等秘籍,倒也有些收获,经过多次演练之下,这两门功夫也算是初窥门径。 仗着‘九阳神功’之力,‘一阳指’已经被他修到了六品,而‘兰花拂穴手’更是有所成,至少在对敌上来,不是什么问题了。 而更令他惊喜的是,九阳神功在这两门功夫的反哺之下,尽然更进一步,有了突破第三卷的意向。 这无疑是件好事情,让他最近连日来赶路的郁闷的消去不少。 来到一处城镇,沈鱼生出了调整一番的心思,便随意寻了处客栈,准备入住。 吩咐伙计将马儿处理好之后,沈鱼抬步便往客栈内走去。 找了处座位坐下,点了些酒菜,正吃着,却见得几名白衣女子从客栈外走进。 开始还没怎么注意,仔细一看,却发现是峨眉弟子。 而且前头那位,不是别人,正是灭绝师太的大弟子静虚,而且看几人忧虑的模样,显然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见此,沈鱼多少有些疑惑,到不知这些峨眉弟子来此是为何。 想了想,殷梨亭和纪晓芙应该也已经订亲了,以两家关系,倒也应该问问,况且自己现在的武功,即使有什么麻烦,也能帮衬一二。 如此想着,沈鱼放下筷子,站起身来,行到峨眉弟子前。 “可是静虚师太和峨眉的师姐?” 此时静虚几人已经找地方坐下,见沈鱼过来,先是有些警惕,之后静虚倒是认出了沈鱼。 “可是宋少侠?” 静虚看了看沈鱼模样,略略迟疑,随即便出声询问。 沈鱼点点头:“正是,见师太与几位师姐在此,便过来大哥招呼。” “宋少侠有心了。”静虚闻言,点了点头,旋即却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而道:“少侠这些时日不知去了哪里?你师叔他们可是好找,若是无事,还是早些回武当为好。” 沈鱼闻言,笑着点头:“我正要回山呢,多谢师太关心了,只是我看师太与众师姐面色不大好,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静虚听得沈鱼的问话,一时欲言又止,随后才叹声道:“宋少侠有所不知,那****峨眉弟子受殷六侠所托,下山找你,却不想得了魔教一些消息,便匆忙回山告诉了师傅,师傅得知仇人到了峨眉境内,便带着我们下了山,不想今日我与纪师妹搜寻那魔头的消息,纪师妹为那魔头所掳去,我等不是他对手,被他走脱,这正要去告知师傅呢。” 着,静虚语气愈发的低沉。 “魔头,可是魔教光明左使杨逍?” 沈鱼听了静虚的一番话,当下便想到原著中的事情,心下咯噔一落,不由忙的出声询问。 “正是此人,宋少侠怎么” 静虚微微一愣,倒是没想到沈鱼还认识杨逍。 “不好,师太还请告诉我那魔头此时在何处,不然纪姑娘危矣!” 沈鱼急忙道。 他这话可不是虚言,要知道那杨逍掳走纪晓芙可不是什么好事,是要做那种淫贼之举的,原著没人能阻止也就罢了,如今他在这里,却是不好再让自家师叔的未婚妻落入他人手中。 静虚再度一愣,不过她却是认为沈鱼的实力,告诉他只会让他有危险,倒是摇了摇头:“不可,我也知纪师妹危险,但是那杨逍魔头武功厉害,少侠万不能涉险的。” 沈鱼听此,心下一急,他现在可不能再耽搁下去,谁知道杨逍那老子是喜欢在白天办事还是晚上办事,要是晚去了,只怕杨不悔就开始孕育了。 如此想着,他也顾不得多少了,只能表露自身实力,内劲运气,骇然一掌便是向一旁劈去,只见的一阵气劲涌动,沈鱼身旁那酒桌竟是瞬间破碎。 隔空掌劲! 沈鱼的这一手,直接让静虚与中峨眉弟子愣住了。 第三十八章:魔头,你杀了我吧! “宋少侠,你!” 半晌,静虚才率先回过神来,不过依旧是有些震惊的看着沈鱼,不知该些什么好。 这也不怪她,毕竟隔空掌劲这种事情,她也只见过自家师傅有这种实力,如今沈鱼这般年纪便用出这种手段,如何不让她惊讶。 “静虚师太,我知道你心中疑惑,只是事情紧急,若是慢上一步,倒是局面只怕非你我所愿见的,师太也见识了我实力,还望师太告知宋某那杨逍的去处。” 沈鱼稽首一礼,放在平时,他自然不会如此高调,只是此时纪晓芙好歹也是他武当的人了,若是被杨逍所辱,到时丢的可是他武当的颜面。 沈鱼虽然来到这个世界没多久,但是对武当还是有极大好感的,况且他日后气运值可能还得依托武当,他如何会愿意看到武当受损。 “这” 静虚闻言,一时倒是转移了注意力,听了沈鱼的话,哪里还不知道他是担心纪晓芙出事,见沈鱼有此实力,他也不好阻拦沈鱼行动。 况且如今纪晓芙也算是半个武当的人了,她更不好隐瞒消息。 想了想,她也只得叹气道:“也罢,杨逍魔头往城西去了,此时只怕已经出了城,若是此时少侠追去,还有望追上,只不过遇到魔头之后,少侠万万不可冲动,贫尼这便去找师傅,到时由我师傅出手,想必救回纪师妹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还是对沈鱼嘱咐了一番,虽然清楚沈鱼内力不凡,但在她看来,沈鱼还是年轻了些,若是与杨逍对上,难免被对方所算计,因此要他冷静等灭绝一起,倒也是善意。 沈鱼点点头,也不耽搁,对静虚道了一声‘谢’后,便急忙往城西去了。 他此时功力不凡,一身武当梯云纵业已大成,轻功自是不会慢,只一盏茶功夫,沈鱼便来到了城西郊外。 只是郊外何其宽广,一时半会儿他也找不见什么线索,虽然心焦,却也只能逐步摸索,如此以来,又是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 随着时间的消逝,沈鱼心下愈发焦急,看着天色,也只盼纪晓芙没什么事情。 正找寻着,沈鱼忽见前方不远处有一间庙宇模样的残破建筑,他先是一愣,随即一喜,若是杨逍要找地方作案,自然少不了遮蔽,这破庙不正是好地方。 如此想着,沈鱼身上动作也不慢,只是为了不弄出太大动静,打草惊蛇,行动间心了许多。 很快他便来到了破庙左近,接着梯云纵神妙,轻松跃到了庙檐上,寻了个漏洞,便往内瞧去。 破庙四处残破,内里倒也是极为光亮的。 仔细瞧去,沈鱼只见得破庙内有一白衣女子躺在香案上,香案本来的烛台等物已经被扫落在地上,显得很是凌乱。 白衣女子显然是被点住了穴道,面目朝上,眼目瞪圆,从沈鱼这边看去,能隐隐看到这女子身着白衣乃是峨眉弟子制服,应当是纪晓芙无疑。 见到纪晓芙还算安全,衣服没有凌乱,沈鱼心下也松了口气,好在没有来晚。 不过他下一面注意力便转到了庙内的另一人身上,那人背对着沈鱼这边,看不到样貌,但是身姿挺拔,一袭青衫,有几分文士气度。 沈鱼正观察着,便听到里面的纪晓芙话了。 “魔头,你若是不放我,便杀了我好了!” 许是之前已经做过抗争,此时的纪晓芙冷静了几分,对于逃离杨逍的魔爪也不再抱希望,转而冷冷的看着杨逍,眼里只有仇恨。 就在纪晓芙心灰意冷,只求一死的时候,令沈鱼颇有几分好奇的杨逍终于话了,声音清朗,却又带着几分桀骜,倒是让沈鱼听得分明。 “这位姑娘笑了,杨某自负风流,又怎会做那等辣手摧花之事,杨某不会对姑娘下手的,只是还希望姑娘陪杨某在江湖游玩几日,杨某便放了姑娘,姑娘觉得如此可好?” 杨逍自命风流,看上了纪晓芙,但是他多少也是百花丛中走过一遭的人,能够不用强硬手段,他还是不会用的。 并且,这次若不是真的看上了纪晓芙,只怕以他自负,也不会施展这等手段。 “啐!你这魔头妄想,杀了我吧,我师父是不会放过你的!” 纪晓芙对自家师傅十分敬畏,同样的,也继承了灭绝师太那般对明教的痛恨,如今哪里会原因和杨逍做这样的事情,于是也只能痛骂。 杨逍听了纪晓芙的话,不置可否:“师傅?姑娘得可是贵派灭绝师太,那还真是不好意思,贵派孤鸿子大师与我斗武,也不曾是杨某对手,杨某不认为令师会比孤鸿子还要厉害。” 杨逍是个相当自负之人,虽然看上了纪晓芙,却也不可能因此就失了骄傲,所以,听了纪晓芙那隐隐对灭绝的推从,自然轻笑出声。 纪晓芙听了,面色涨红,却也没什么办法反驳,毕竟杨逍所确实也是事实,当年正是因为孤鸿子被杨逍所败,这才积郁而死,也是因此,灭绝师太才对杨逍和整个明教都如此怨恨。 “魔头,我不想与你多,你杀了我吧。” 纪晓芙生性善良,也不擅长狡辩,自然不过杨逍,所以也只能又回到了最开始的一句话,执拗的求死。 杨逍闻言,嘴角闪过一丝笑意,却也没什么。 沈鱼知道,不能再让纪晓芙被杨逍这么摆弄下去,杨逍浪子心性,估计对女人也有一些手段,不然原著纪晓芙也不会对他如此死心塌地。 想到这点,沈鱼当即从房顶跃下,跳到了破面门前。 朗声道:“里面可是明教光明左使杨先生?在下武当宋青书,还请杨先生出来一见。” 他为了逼杨逍出来一件,声音中注入内力,也是一种简单的内力运使手法,他一身内力不凡,如今举动更是为了不让杨逍看。 果然,杨逍听得沈鱼此声,却是不好不做反应,况且武当之名,也不得不让他重视。 看了看香案上的纪晓芙,杨逍面色一沉,心情有些不好,不过麻烦来了,他也不能不去解决,只得阴着脸出了庙门。 第三十九章:放开那女孩! “武当弟子?你认识我?” 没等多久,沈鱼便见到传中的犯杨逍,杨左使。 细细打量,不得不的是,杨逍这人长得确实不差,相貌极为俊雅,有几分书生气度,更多的却是洒脱不逊,似乎天下人都不放在眼中的模样。 暗叹一声,沈鱼也没失了礼数,虽然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不是杨逍的对手,但是对于他,沈鱼多少还是有些警惕的。 “武当宋青书,见过杨左使,杨左使身为明教光明左使,声名远播,子自然认得。” 虽然沈鱼话中有几分推崇之意,但是杨逍心里还是很不爽,沈鱼的突然到临显然破坏了他泡妞的计划,本来按照他平时的性子,早就一掌将沈鱼拍死了,但是现在知道沈鱼的身份,却也不好随意下手了。 先前掳走峨眉弟子还好,对于峨嵋派,杨逍并不是很在乎,但是武当不同,若是在这里杀了武当弟子,到时候武当之人来找麻烦,那就不是他所原意看到的了。 不武当山上的武学宗师张三丰他看不透,就是武当七侠中也没一个好对付的,饶是他身为明教光明左使,更是现在的明教掌权人,也不敢轻视武当派。 所以他才没历时出手,他也不管沈鱼怎么认识他的了,反而是出声询问道: “武当的子,来此何事?” 沈鱼闻言,微微一笑,也不遮掩,直接道:“听闻杨左使请走了峨嵋派的一位女侠,特意来寻,这位与我武当有些关系,还望杨左使放了这位女侠,如此,子自不会做打搅。” “哼!子狂妄,虽然不知你从何处得到的消息,但是单凭你自己就想从杨某手中救人,莫非觉得杨某不会出手杀人不成?”杨逍听了沈鱼的话,脸色愈发的黑沉,不过他依旧是对武当有些顾及没有直接出手,转而威胁道: “劝你还是早些离去,看在你派张真人的面子上,杨某不做计较,若是再来捣乱,就别怪我辣手了!” 杨逍言罢,也不再看沈鱼的神色,直接转身往庙内走去。 在他看来,沈鱼既然知道他身份,也该知道他厉害才是,在他如此威吓之下应当也不会再有胆子来打搅他了。 他已经准备带着纪晓芙离开这里,换个地方攻略了,免得沈鱼之后又带人来搅扰。 只不过沈鱼又怎么会如他想象的那般离开呢,他此次来救纪晓芙虽然是主要目的,但是也还存着几分与杨逍交手一番,检验实力的意思,自然不会害怕杨逍的几句威胁。 “杨左使且慢!” 见杨逍不理会他,心下微有些无奈,却也顾不得许多,身形一掠,便向转身的杨逍飘去。 武功修到杨逍这等地步,有人向他冲来,他自然不会没有反应,察觉沈鱼气机有动,当即便有了触洞,瞬间转身便是掌拍出。 沈鱼本只想组下杨逍,倒是没想到对方直接出掌反击,微微一愣,也来不及话,运起半成内气便向前打去。 ‘砰!’ 只听得一阵闷响,两人内劲相交,肉掌相撞,旋即各自退了几步。 “杨左使好功力。” 沈鱼倒是没什么感觉,杨逍内力高深,他早有猜测,毕竟对方什么也是原著中张无忌之下的高手一枚,如今只怕也开始修炼乾坤大挪移,内力深厚也有道理。 倒是杨逍,颇有几分不可置信,尤其是看着沈鱼才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更是惊骇。 本来他也只是注意沈鱼武当弟子的身份,对于沈鱼本人也没太多关注,如今才是好好的观察,发现沈鱼确实气度不凡,又想起方才那一掌,杨逍这才开始重视起沈鱼来。 “阁下好武功,倒是杨逍眼拙了。” 杨逍面色阴沉,感觉麻烦不已。 “杨左使谬赞了,比起杨左使,子还差上不少。”沈鱼淡淡一笑,也没有因为让杨逍吃了个暗亏而态度嚣张。 杨逍闻言,脸色这才稍微好了一点,不过对于沈鱼,依旧忌惮,想了想道:“武当弟子,阁下莫非是张真人新收的弟子?” “家父武当宋远桥。” 沈鱼表明自己三代弟子的身份。 见自家猜错了,杨逍倒也没太过在意,至多对沈鱼如此年纪便有这等功夫感觉惊奇罢了:“原来是武当掌门之子,阁下倒是好天资,年纪便有如此武功。” “多谢杨左使夸赞了,只是题外话不多,子此来是为寻人而来,还望杨左使看在我武当派的面子上,将那位女侠放了,也免伤了和气。” 沈鱼没想再和杨逍废话,他还是想先救出纪晓芙再。 “哼!子,莫要因为有那点功夫,就如此自信了,之前看你是武当弟子,我不欲多与你计较,你也不要以为如此我便不敢与你动手,虽然你武功的确不差,但是杨某好歹也修行几十年,子不要自误,还不速速离去。” 杨逍性子骄傲,此事又涉及他看上的女人,此时听了沈鱼的话,虽然对武当和沈鱼的武功有些忌惮,但是也不可能就这样把人交出来。 一来这在他看来很没面子,二来也还是不舍得纪晓芙。 所以他即便知道沈鱼有些实力,但也还是丝毫不退。 沈鱼闻言,微微摇头,若是杨逍将纪晓芙放了,他倒是没有一定要和杨逍交手的想法,但是看如今行事,只怕不动手都不行了。 身为江湖中人,终究还是要胜者为王。 “既如此,子便得罪了!” 看杨逍如此坚持,而沈鱼又是知道对方骄傲的性子,但凡下了决定是万不会改的,因此,沈鱼也只得拔剑。 ‘仓’ 长剑出鞘,周遭气氛一下子也变得凝重。 “子!莫不是你真不把杨某看在眼里不成?好,好!今日我倒要领教领教你武当绝学!” 杨逍见沈鱼把剑,也是怒极反笑。 沈鱼知道杨逍厉害,也不话,严正以待,一交手便使出了自己现如今最擅长的剑术‘柔云剑法’,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只见沈鱼身形一闪,长剑化作寒光,已然朝杨逍而去。 第四十章:郁闷的杨逍 “来得好!” 见沈鱼来势汹汹,杨逍冷喝一声,手上动作亦然不慢,大袖一挥,骇然气劲便对轰而来,似乎丝毫不担心沈鱼手中利刃。 沈鱼自知杨逍厉害,也不敢轻视,长剑近身,见杨逍气劲雄浑,便将一身力道转为柔劲。 一时间,长剑化作重重剑影,多了几分变化。 沈鱼如此一变,杨逍只觉自身气劲与对方相击,仿佛落入一团棉絮之中,发不出应有的力道来,并且感觉到那团棉絮中暗藏杀机,脸色不由微微一变。 心道武当剑法果然不可觑,不敢再有丝毫怠慢。 右手大袖一挥,便从地上捻过一枚石头子,石子在手,杨逍想也不想便将石子弹射而去,目标直指沈鱼,且速度极快,依稀间可听得石子凌厉的破空声,足见杨逍这一手厉害之处。 沈鱼虽使得柔云剑法,纠缠杨逍气劲,绵里藏针,一时间稍稍占据上风。 但面对杨逍毫不讲理的一发暗器,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硬接。 他没学过什么厉害的手上功夫,紧急之下,才从朱武连环庄获得不久的一阳指顺手使来,一指迎上,纯阳气劲从指尖迸射,化为无形指劲。 沈鱼如今虽然只修成了了六品一阳指,但架不住九阳神功对这门指法的增益之处,指劲透体而出,便于杨逍所射出的石子对上,气劲迸发之下,倒也拼了个五五之数。 “弹指神通!” “一阳指?” 无形指劲与石子交击,发出一声闷响,旋即沈鱼和杨逍手上动作都是一慢,惊诧出声。 沈鱼出声,自然是对弹指神通好奇,倒不是不知道杨逍会这门功夫。 而杨逍则是惊讶了,他是知道有一阳指这门功夫存在的,但是他却不知道沈鱼一个武当弟子从哪里学来的这门指法,一时间有些疑惑。 不过此时乃是两人交战之时,这些想法想想也罢,却不好多过思虑。 因此两人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到了交手当中。 杨逍初见了沈鱼丝毫不逊色自己的绝学之后,心底也在不敢轻视眼前的少年,一套劈空掌法使出,便见场内气劲翻滚起来。 不似方才的动静,此番却是动了真格。 而沈鱼这边,一指将杨逍弹指神通破去之后,长剑亦是不停,也不看杨逍雄浑掌劲。 自有章法,一剑刺出。 这一招平淡轻舒,看似毫不着力,但剑尖刺出,却嗤嗤有声。 沈鱼所使柔云剑法,剑法柔中富刚,轻灵翔动,内中蕴藏着强劲的真力。那嗤嗤声响,就是沈鱼剑尖突破杨逍所发的掌力,气流激荡,发而为声。 杨逍劈空掌法自有不凡,虽然沈鱼长剑在手,但要突破杨逍掌劲,也非易事。 两人相斗,一时焦灼。 来来去去,须臾间已不下几十招。 而沈鱼越打,压力也是越大,杨逍不比他人,可谓是倚天世界中的一流人物,这个一流自然不是江湖中为别人所称的一流高手,而是正真的一流人物。 原著之中,杨逍独斗明教六大高手,仗着两层的乾坤大挪移,分毫不落下风,可见他厉害之处。 最后若不是成昆偷袭,只怕那次最后的胜者还是他。 虽然此时离围攻光明顶之时还有几年,但也不能现在的杨逍就不厉害了。 所以,作为对手,沈鱼的压力不。 而沈鱼自下山一来,几乎没遇到过什么太大的危险,或是与比自己厉害太多的对手交手过。 一来,刚下山的时候有殷梨亭等人照拂,而后到了昆仑,又学了九阳神功,内功武学都已经高过旁人太多,自然没什么压力。 也是因此,他的一身武学少了打磨,虽然借助九阳之力修炼有成,却总有不圆融之处。 如今与杨逍交手,有危险,却也是机缘。 在如此压力之下,沈鱼使着柔云剑术,眼里再没其他,愈发专注起来。 如果太极拳是武当绵掌的进化版本的话,那么柔云剑法就是太极剑法的最初版本。 这套剑法讲究以柔克刚,后发制人,虽然柔云剑法不是基础剑法,但是招式也不复杂,沈鱼翻来覆去的施展开来,要是往曰的话,练个三四遍,沈鱼就会停下来。 这倒不是他不想多练习,而是过犹不及,一味的苦练也不是办法。 而今天,在与杨逍交战之下,自然不可能随他自己心意,随着杨逍带来的压力,沈鱼逐渐沉浸其中,剑法也多了几分变化。 “他横由他横,我自清风拂高岗,他强由他强,明月照大江。” 沉浸在柔云剑法中的沈鱼,脑海中第一浮现的就是九阳真经中的这两句话。 心随意动,心中怎么想,身体自然反应出相应的动作。 于是与沈鱼交手的杨逍就惊讶发现,自己的对手忽的剑光一顿,紧接着手中的剑法却是渐渐的慢了下来。剑虽留影,却平淡许多。 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惊讶,便又发现,随着时间的流转,沈鱼剑法愈慢,然慢到极致,这剑影却是越来越多,渐渐的会在一起,化作一层淡淡的白色剑幕。 剑幕笼罩,沈鱼的身影却是若影若现,雾浓而化云。最后沈鱼的四周终于出现了一团淡白云团。 时聚时散,云卷云舒。 见此惊人一幕,杨逍惊骇同时也不忘出手,劈空掌劲不断,轰击着沈鱼周身剑幕。 只是他却惊奇的发现,自己的掌劲打在神鱼节剑幕之上,却是分毫不见效用,好似真个打在了云团上一般,气劲消弭一空。 杨逍郁闷了。 而到了此时,沉浸在武学奥义中的沈鱼头脑却是越发清醒,洞彻空明,不再拘泥与与杨逍的比斗。 却是专心自身剑法变化,突然想到,云也是水汽凝聚,也是水的一种形态。 所谓是‘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 “水,天下之至柔弱也,所以击之无创,刺之不伤,斩之不断,焚之不燃;所以依地而流,随势而变,或邅回川谷之间,或滔腾大荒之野。” 这便是水的坚忍。用在柔云剑法上来,便是任他狂风暴雨,我自岿然不动。抽刀断水水更流,只要你的剑法还没有达到令天河倒卷之势,那便对于我来,基本是就是无伤的。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水最具有包容姓,能纳万物,这便是水的博大。放之柔云剑法上来,就是无论你的攻击多么千变万化,不管是快如霹雳弦惊,还是重若泰山,也不论你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还是拳掌脚腿,无论你是惶惶然堂堂正正,还是阴深深诡异莫测,都不能够将剑势破开。就像是你不论是什么东西,只要进入大海之中,大海还是大海,永远都不会改变。 第四十一章:武当后继有人啊! 当然,水也不只是柔弱的,所谓是‘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世间没有比水更柔弱的,然而攻击坚强的东西,没有能胜过水的东西。水姓至柔,却无坚不摧,正所谓“天下至柔驰至坚,江流浩荡万山穿”,又如民间谚语所云“滴水石穿”。 用在剑法上,也是一样,柔云剑法不只是一套防御的剑法,同时也是一套攻击力极强的剑法。 就好似太极,以柔克刚,以静制动,遇强则退,避其锋芒,攻其要害;遇弱则要强,乘胜追击,不留喘息!泰山压顶不变色,四两拨动千万斤。 这又何尝不算是刚猛凌厉。 而柔云剑法也是如此。 想通了这一点,沈鱼的剑法又是一变,如果原来的柔云剑法是一潭死水的话,现在就是真正的汪洋大海。平静的时候,包容一切,当他暴怒的时候,那就是碧波万重,翻江倒海。 这时他心头明悟,通晓了这套剑法中所包含的诸多道理。只觉心与剑合,施展的更加得心应手。而且施展之时,心头明净,灵台清明,以前不明白的地方,现在基本上全都水到渠成的明白了。 沈鱼有所领悟,这对于杨逍显然不是什么好事,他好歹也是名传天下的高手,如今却连一个辈的防御都打不开,心里如何能舒服了? 他一套劈空掌法打来打去,不仅没能看到自己想看的效果,更是感觉到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的吃力起来,在与沈鱼那宛若柔云的剑术交击之下,更是隐隐有危机感产生。 心急之下,杨逍再不有一丝留手,掌上劲力愈大,搅动空气,气劲与空间激荡而发出的气鸣之声也愈发明显。 沈鱼此时自然不知道杨逍什么想法,他自领悟柔云剑法真意之后,心思愈发空明,来自杨逍的那股压力却是少了许多,对阵起来也更加的圆融。 此时的他,才算是正真的走入了足以与高手交锋的境界。 就在沈鱼与杨逍战斗焦灼之时,灭绝师太带领着一帮峨眉弟子也正好赶到。 一到此处,刚好便看到了破庙前交手的两人。 瞧着两人弄出的动静,以及招法间的精妙,灭绝与一众峨眉弟子看的都是目眩神迷。 不过沉浸半晌之后,灭绝却是将注意力都放在了杨逍身上,当年孤鸿子与杨逍比斗,她是见过杨逍模样的,此时一看过去,自然便认出了杨逍。 眼中仇恨闪过,却是想起了师兄孤鸿子之死,若不是沈鱼还在与杨逍交手,她心中也有些江湖顾及,只怕早就拔出了手中的倚天剑。 稍稍平复心绪,灭绝冷冷的看着场中两人的比斗,旋即又生出了几分惊诧。 几个月前她才见过沈鱼,此时自然不会忘了模样,她实在也想不到,沈鱼笑笑年纪竟然会有这等武功。 “师傅,还真是武当宋少侠。” 灭绝身后的峨眉弟子看到了沈鱼也是惊讶不已,她们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是眼力还是有的,看到两人交手情况,自然也是知道厉害的,不过想到场内与魔头交手的竟然是年纪轻轻的沈鱼,也是惊讶不已。 “不错,我也没想到宋大侠生了个好儿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武功,武当后继有人了。” 灭绝听得自家徒弟的惊讶之声,也是点点头,沈鱼出身武当,而灭绝之前对沈鱼印象也不错,此时自然不会有什么嫉妒,况且看到沈鱼对杨逍出手,又是相助峨眉,好感自然是更多,一时之间,眼里倒是满满的欣赏之色。 不过想到武当是后继有人了,而自己这些弟子却有些不成器,不免又有几分遗憾。 就在这时,灭绝身旁的一名俏丽弟子却是忽的出声道:“师傅,我们要不要出手,那杨逍魔头厉害,宋少侠虽然武功高绝,但是看情况,也难留下那魔头,若是被那魔头逃了却是不大好。” 灭绝闻言,心下一动,不过随即就是冷哼一声,喝道:“敏君,你什么浑话,若是暗手偷袭,我们与那杨逍又有什么分别,那魔头我自然会堂堂正正斩杀!” 灭绝师太虽然深恨杨逍,但此时还不想原著那般仇恨久积,而且,心爱的女弟子纪晓芙也还没有与杨逍发生些什么,所以她也还没有原著那样的偏激。 至少还遵守江湖道义,不愿做那等偷袭,以多欺少的行为。 当然,若是原著中几年之后的灭绝,只怕倚天剑早就往杨逍身上捅过去了,哪里还会等丁敏君话。 “是。” 丁敏君本来以为自己了解自家师傅,却不想被刚一出声便被斥责,当下心里一冷,低头不语。 “师傅,那我们?” 见丁敏君惹得灭绝不高兴,静虚师太身为灭绝大弟子,此时也只好代表众峨眉弟子询问灭绝该如何行事。 灭绝回身看了众弟子一眼,旋即才回答道:“不忙,我看宋少侠武功并不逊色那魔头多少,我们还且做旁观,若是宋少侠有什么危险,再出手不迟。” 静虚师太应了一声,随后却又想到了师妹纪晓芙,不由又道:“师傅,那纪师妹呢,师妹只怕还在杨逍手中,我们要不要乘此机会先救出师妹,也免这魔头狗急跳墙。” “嗯,你这话也有些道理,先救出晓芙,也少些顾及,这样吧,静虚,你带敏君从破庙后方,进去,看看你师妹是否在内,若是在便带出来,若是不在,再做他想。” 灭绝想了想,也觉得有些道理,她怎么也是一派掌门,自然不会太过迂腐。 “是”静虚师太恭敬点头,旋即对着丁敏君道:“丁师妹,我们走吧。” 丁敏君平日与纪晓芙就不对付,认为纪晓芙夺走了灭绝师太的宠爱,如今心下自然有些不愿,不过想到灭绝的威严,也只能低头随上。 于是两人便悄悄往庙后去了。 而此时场中的杨逍和沈鱼虽然看到灭绝的到来,心情各有变化,却也不知灭绝已经派人去九纪晓芙,各自都有些心急。 沈鱼是担心杨逍见灭绝来了,携着纪晓芙逃走,而杨逍就是担心灭绝会选择和沈鱼一起围攻了。 两人对此都没有把握,于是出手之间,也显得愈发的急了。 第四十二章:再作突破! “哼!” 杨逍见自家与一个辈交手这般九都不能胜,反而还隐隐落入下风,骄傲的内心一下子就有些受不了。 冷哼一声,也顾不得多少了,他所学一门本来从不在人前显示的武学也使了出来。 “子,接我一招,若是你能接下,我杨某人立时离去,再不做计较。” 杨逍心下有了决断,劲力运使之下,强退几步,便对着沈鱼如此道。 沈鱼闻言,微微一愣,倒是停下手来。 定眼看向杨逍,看他模样,似乎不是作假,心念一转,他也没拒绝,九阳神功防御最善,他所学柔云剑法亦是如此,杨逍此番提议对他来也没什么大碍。 于是他便对着杨逍笑道: “杨左使有此意,子自然奉陪,只是若子接下此招,还望杨左使莫要再去打搅那位峨眉的女侠。” 他这么自然有他的想法,杨逍骨子里便是骄傲的,若是他答应下来,那纪晓芙自然再无危险。 “你!” 杨逍听得此话,眼目一瞪,被沈鱼如此一,心下自然出怒气,只不过受于当下形式,他有火发不出罢了。 再顾不得其他,杨逍现在只想教育教育眼前这个,在他眼里不知天高地厚的武当少年。 “好!我就看你如何接下来。” 话必,也不等沈鱼话,神功绝技使出,一身劲力骤增,阴阳变化间,愈发威猛,运气汇聚一处,脸色红白转换。 而杨逍此时的模样,在沈鱼等人看来,亦有几分神异之处。 只见他周身气劲鼓荡,衣袍翻飞,脸色忽明忽暗,浑不似寻常武学。 而且,光看杨逍气势,也能知道他内气深厚程度,决计是不可觑的。 沈鱼心下一沉,虽然早有预料,但是看到此幕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他此时九阳真经还未修至第三卷,虽然有突破意向,但毕竟还是差了一步。 内力与杨逍相比,至多也就五五之数。 况且,看杨逍如今模样,使得只怕就是阳顶天传与他的两层乾坤大挪移了。 在倚天屠龙记中,乾坤大挪移是一门不下于九阳真经的绝世武学,亦是主角张无忌纵横武林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其神妙之处,可见一斑。 乾坤大挪移是明教历代相传的一门最厉害的武功,只有教主可以修炼。此功分七层境界,悟性高者可修习,秘笈作者本人只练至第六层,习至第七层者实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乾坤大挪移根本原理在于先要激发自身潜力,然后牵引挪移,其主要有九大功能,包括激发最大潜力,集武功道理大成,对手破绽,积蓄劲力,粘住掌力,牵引挪移敌劲,转换阴阳二气,借力打力等。 其功在掌控人体精妙,激发潜力,可以是一等一的奇功绝艺。 因此,见到杨逍看似运使乾坤大挪移的模样,沈鱼点也不敢怠慢,严正以待。 就在他定神之时,杨逍好似也准备妥当,骇然一掌,便向他劈来。 此招劲力雄浑,可谓是沈鱼平仅见,杨逍大掌周遭气声崩鸣,劲力鼓荡,激起一片片枯叶埃,整个人在这一刻仿佛都化作风暴一般,气势凌然。 随着掌劲临身,沈鱼心下也是愈发的沉静,手上动作不满,柔云剑术运使,诸般领悟再现,须臾间,沈鱼身前再度显出剑幕。 惶惶剑影,在漫天风中透着一抹寒光。 周身九阳内力再不敢丝毫保留,在杨逍带来的压力下,急速运转。 甚至于沈鱼的面上都泛出了莹莹白光,可见他内力已运转到了极致。 脚踏七星,剑使柔云。 杨逍骇然掌劲下,沈鱼将自身所学都使了出来,深具道家玄妙的七星步,配合着领悟已深的柔云剑法。 此时的沈鱼,仿佛化作天上柔云,飘飘乎,无常无定。 此时杨逍与沈鱼两人尚未交触,却已经让场外的灭绝师太与一众峨眉女弟子看得骇然不已。 灭绝还好,至少她倚天剑在手,所使剑气不比眼前两人来得差。 而众峨眉弟子就是真个惊骇了,杨逍还好,魔教光明左使,在平日里灭绝的渲染之下,众峨眉弟子都将杨逍看作大魔头,大魔头武功如神如魔,虽然令人害怕,但也还鞥接受。 但沈鱼如此年纪,武功便到了如此境地,如何不让她们惊骇呢? “宋大侠了个好儿子啊!” 见得此幕,灭绝也只能再度感慨了,沈鱼的武功在她看来,比起她已经分毫不差,在江湖之上,能胜他者已然不多。 况且,沈鱼如今才不过少年,若是再过十几二十年,只怕武当山上又要多一个真人了。 如此想着,灭绝心中感概自己门派怎么没有这样的弟子的同时,不由又想到了自家把得意弟子嫁入武当一事,倒也还真是做对了,日后有这少年在武当,对自家门派也只有好处。 就在灭绝等人心中各自带着几分复杂心绪的时候,杨逍骇然掌劲已然与沈鱼碰撞起来。 杨逍运使乾坤大挪移,激发自身潜力的同时,更是借助神功之力,运转阴阳。 因此,他这一掌中的劲力变化是显然不比一般。 气劲沛然的同时,又是变化多端。 如若旁人想要强接下来,只怕会吃个大亏。 这也是杨逍自信的原因,在他看来,阳顶天所传的乾坤大挪移着实是一门顶级神功,时间武学只怕少有能胜着,沈鱼虽然武功不凡,内力也算深厚,但是要接下自己这一掌,也还是极为困难的。 而沈鱼这边,杨逍沛然掌劲临身,他心下却是愈发冷静,他知道,越是这等时候就越需要保持心静神宁,不然一旦自家乱了阵脚,不输也难。 如此想着,沈鱼干脆不再去关注杨逍,转而沉浸到自身内力运转以及剑术变化中去了。 如此一来,他一身九阳内力与剑术配合竟是愈发的圆融,好似荣融为一体一般,运转间再不见点滞涩,剑术愈发顺畅。 一来二去,九阳内力运转更是快了几分。 接着,沈鱼沉寂依旧的九阳真经竟是再度突破,直接进入第三卷的修习! 第四十三章:杨逍跑路 沈鱼自己也没想到,居然还能有这般惊喜,看来面对杨逍带来的压力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至于眼前杨逍的这一掌,本来突破之前的沈鱼便有几分把握,如今更是不会再多过担心了。 心下一定,面对杨逍,沈鱼再无压力,须臾间便将对方掌劲承接下来。 劲力相交,不似众人心中所想的那般弄出大动静。 扭转之间,杨逍骇然劲力在沈鱼九阳真劲的运转之下,直接化入虚空,再不起半分涟漪。 直看得人惊异不已。 “宋少侠胜了!” 众峨眉弟子一脸惊喜。 而接下杨逍这一掌之后,沈鱼也收了内力,持剑回退,略作调息之后,才又看向前方。 “杨左使承让。” 抱拳一礼,沈鱼倒也没多做嘲讽。 杨逍此时的脸色自然不会好看,本就耗费了不少的内力,如今他脸色更是显得有几分苍白。 “怎么会?” 杨逍不自主的低声一语。 旋即才好像反应过来,脸色再度转冷,瞧着沈鱼轻松的模样,他再没脸面在此待下去,想到之前的承诺,杨逍冷冷看了沈鱼一眼,出声道:“哼!好一个武当弟子,杨某今次认栽,告辞!” 言罢,也不等众人反应,身法运起,须臾间几个腾挪,便消失在旷野中。 沈鱼见此,微微摇头,倒也没有什么感觉。 反而是灭绝,见杨逍离开,要做反应,只是以杨逍速度,却是难能跟上,只得作罢,冷哼一声,刚迈出的脚步也顿了下来。 见自家师傅动作,众峨眉女弟子心中明白,倒也不敢轻触灭绝眉头。 沈鱼见杨逍离开,又看到灭绝等人的到来,倒也不好不上前问候。 想了想,他转身便往峨眉众人这边走来。 “见过师太,众位师姐!” 来到灭绝身前,沈鱼看着这位眉头紧皱,脸上冷若寒霜,风韵犹存的师太,恭敬一礼。 看到沈鱼恭敬模样,灭绝也是难得的露出了几分笑容,对于与杨逍交手,并且还救下了纪晓芙,武功又甚为厉害的沈鱼,她印象显然十分的不错。 “宋少侠不必多礼,贫尼还要谢过你救下晓芙,若不是你,只怕晓芙就危险了。” 灭绝对着沈鱼微微一笑,较之平时,倒是多了几分风韵。 对于灭绝的和善,沈鱼也是微微一愣,习惯了灭绝冷冰冰的阴沉面孔,一时间他倒是有些不习惯,不过他反应也快,很快便回道:“我武当与峨眉同气连枝,这本就是子该做的,况且以纪女侠与我六叔关系,我也不能不救。” “不错,少侠所言不差,正是此理!”听了沈鱼的话,灭绝也是极为高兴的点点头,旋即她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而道:“以你我两派关系,贫尼如此称呼却是生分了,宋少侠若是不介意,贫尼唤你一声青书可好?” 灭绝身为峨眉掌门,自然凭的不光是一身暴脾气,没有一点算计,又如何能掌控偌大峨眉,只是因她平日表现,旁人都只以为她是个性子刚烈之人罢了。 如今看沈鱼顺眼,又想起沈鱼身份,自然不介意两人多做亲近。 沈鱼自然没什么好拒绝的,爽快点头:“自无不可,师太乃我长辈,本该如此。” 对于灭绝,沈鱼也没什么恶感,实话,原著中的灭绝虽然看起来讨人厌,但那是因为大家都是站在张无忌的角度去看待事情。 平心而论,原著中的灭绝做法也没什么错误之处,因为郭襄的缘故,灭绝对武当态度是很和善的,行事作风也很正义。 虽然对待魔教一事上,有些以偏盖全,但明教除却那些与元朝战斗的士卒之外,多是为恶之人,这点毋庸置疑。 而且她本来就是直性子,心爱之人死了,想要报仇,对魔教观感恶劣也是情有可原。 再者,纪晓芙一事,她也没做错什么,杀了纪晓芙,也不过是爱极生恨罢了。 纪晓芙被她看作峨眉传人,更是待若亲女,此事就算是换做别人来,自己的爱女被仇人泡走了,而且女儿还产生了错误的爱情观,那个母亲能受得了。 或许到最后灭绝是有些钻牛角尖了,但那也不是她所想要的,只不过是一桩桩一件件事情把她逼成这样的罢了。 所以,沈鱼对灭绝并没有什么不好的观感,况且他身为武当弟子,与灭绝打好关系也有好处,他不是张无忌,对执掌明教没什么想法,所以也没必要和灭绝交恶。 “好,好,青书。”灭绝满意的点点头,转而才又想起了沈鱼的武功,此时两人关系近了几分,倒也没什么不好,她不由疑惑道:“青书,却不曾想你武功如此厉害,此前你与殷六侠莫七侠来我峨眉之时,虽然我不知你实力,但是听殷六侠所言,你武功尚弱,如今过去不到两月,你一身功夫竟到了这等地步,倒是让我好一阵惊讶。” 对与沈鱼的武功,她自然是好奇的,要知道就算是持着倚天剑,她也不敢能打赢杨逍,可是如今沈鱼能逼得杨逍离去,可以武功比她还有过之,如何不令人震惊。 沈鱼听得灭绝此问,知道对方对自己快速提升的实力好奇,不过其中一些东西也不好多,当即便隐去关键处,回答道:“晚辈此去昆仑,确有奇遇,这也才拥有如今实力,只是路途上也遇上不少艰险,也算是机缘吧,倒是青书幸运。” 灭绝闻言,点了点头,她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沈鱼毕竟不是峨眉弟子,她也没有探究别人隐秘的意思,毕竟这是沈鱼自己的机缘。 “你倒是好机缘,只不过你能有此实力,日后还需斩妖除魔,多行正举才是。” 灭绝倒也不忘了提点沈鱼。 沈鱼自然又是点头。 而就在两人谈话之时,静虚师太与丁敏君却是已经将纪晓芙带了出来,纪晓芙被杨逍点住了穴道,以静虚师太两人的武功,还不足以解除纪晓芙的穴道。 所以两人也只能将她搀扶出来。 速度难免慢了些,这也才等杨逍都离开了此地才将人带出。 第四十四章:真的回武当了 “晓芙!” “师姐!” 灭绝师太见到纪晓芙被静虚师太两人带出来,也难得的松了口气,唤了一声。 “师傅!” 纪晓芙此时虽然动弹不得,但是却还能话,见到了自家师傅,当下也是激动万分,眼中莹莹泪光一闪,便是轻呼出声。 “师太,还是先为纪女侠解去禁锢。” 见众人有些激动的模样,沈鱼无奈,也只好站出来提点。 灭绝师太闻言,也反应过来,心情平复:“青书的是。” 言罢,便上前捏了捏纪晓芙的脉门,探摸清楚后,才给纪晓芙解了穴。 “师傅,徒儿不孝,让您老人家担心了!” 纪晓芙被解去穴道之后,虽然身子还有些僵硬,却也毅然跪在了灭绝身前,在她看来,自己被杨逍抓住,是自己无能,还让师傅来救,却是不孝。 可见她对灭绝的孺慕绝非一般。 灭绝见此,忙的扶起了自家徒儿,纪晓芙本来被她当作传人来**,如今虽然与武当结亲,这掌门大任可能不成了,但是心中对自家徒儿的喜爱还是半点不减的,自然见不得纪晓芙这父模样。 心下怜爱的同时,更添了几分对杨逍与明教的仇恨。 “回来便好,那魔头武功厉害,也怪不得你,只是你如今已于殷六侠订亲,日后行事还需多注意些了。” 灭绝师太轻声劝慰,倒也没有责怪。 纪晓芙自然又是感动不已。 见此,灭绝扶着纪晓芙,忽而又想到了身旁的沈鱼,转而道: “对了,这次还要多谢青书,要不是他,即便是我来了,也不敢能从那魔头手中救出你。” 灭绝现在对沈鱼观感极好,此时也不忘了提起他来。 纪晓芙闻言,这才收了几分情绪,微微平复心情,朝沈鱼看来。 宋少侠? 是了,先前我听到有人呼唤那魔头出去,的不正是武当宋青书么? 纪晓芙看了看沈鱼,这才想起了之前沈鱼为引杨逍出去的高呼。 “多谢宋少侠!” 她也不忘了感谢,虽峨眉与武当关系算是亲近,但她也不好无礼。 “纪姑娘客气了,你与我六叔订亲,日后青书还要叫你一声姑姑,如此倒是生分了。” 沈鱼轻声一笑,客气道。 纪晓芙一听这话,却是面上一红,虽然她与殷梨亭订亲,但毕竟还没有国门,她本来也是个安静的人,如今沈鱼这么一提,倒是有几分羞涩。 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沈鱼见此,微微一笑,也没什么,如今救出纪晓芙,也不虞杨逍再来,他倒是该赶回武当了,不好在此地多留。 想了想,他转头对这灭绝师太道:“师太,我出来时日已久,武当那边却没有我的消息,未免家中几位长辈担忧,也该回去了,却是不好在此多留。” “这,青书要回武当?也罢,你出来好些时日,也是该回去了,殷六侠他们最近找你也找的辛苦,本来我还想叫你到峨眉坐坐,现在却也不好再,如此,日后你有空,可到峨眉来看看。” 灭绝本来还想叫沈鱼到峨眉作客,如今一听沈鱼的话,知道他确实也该回武当了,也就没再多留。 最后只是让沈鱼有空到峨眉去作客,算是极为客气。 “自然,那青书便告辞了。” 沈鱼自然点头,旋即与灭绝和众峨眉弟子告辞,这才离开了此地。 五日后。 经过纪晓芙一事后,对武当起了几分思念的沈鱼,快马加鞭之下,终是赶回了武当山。 作为名山福地,武当山较之别处总是多了一股道韵,在江湖上逛荡久了的沈鱼,回到这里,心绪倒是平静不少,多了几分安然。 武当山门前,守山弟子见到沈鱼负剑归来,倒是一眼便认出了他,眼睛一亮,当即迎上:“宋师兄,您回来了?” 武当弟子之间颇为和睦,而沈鱼身为三代首座,又是武学天才,自然得众弟子尊敬,守山弟子能有如此热情,也不奇怪。 沈鱼在武当也生活了两月多,加上原身影响,对武当也有特殊感情,此时见到武当弟子,自然心情不差,微笑点头。 “要是知道您回来了,掌门与众位师叔铁定高兴的紧,听掌门他们可是找您好些时日了。” 守山弟子见沈鱼和蔼,倒也没了拘束,上前牵过沈鱼手中的马,对着他道。 沈鱼闻言,想到殷梨亭与宋远桥等人,倒是多了几分感动,虽然这可能是因为他们对原来的宋青书的关爱,但是对于现在的他来,如何又不是对他的关爱。 他在现实世界虽然有父母,同样也对他关心,但是来到这个算是陌生的世界,也能有这么一群人关心这他,他又如何会不感动呢。 再者,在外面见识到了江湖险恶,对于宋远桥等人的感情,沈鱼更是多了几分认可。 如此想着,沈鱼回山见众人的心情也迫切了些,看了看身旁的守山弟子,沈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劳烦师弟帮我将马儿送回,我先上山见掌门他们。” 那弟子微微一愣,倒是没想到沈鱼和蔼态度,当下高兴点头道:“师兄快去!” 沈鱼见此,微微一笑,谢过之后,忙往山上走去了。 朝着紫霄宫而去,沈鱼三步并作两步走,最后更是直接运起了轻功,速度迅捷,惊起一路上众武当弟子的惊诧,好在众人都认出了他,倒也没别的举动。 很快,沈鱼已经离紫霄宫不远。 而就在他赶往紫霄宫的时候,紫霄宫内却是武当七侠齐聚,话中正谈及久无消息的他。 “大师兄,是我疏忽了,要不然也不会让青书独自涉险。” 话的却是殷梨亭,他此时看上去有些歉疚,他是知道宋远桥对儿子的重视的,如今他带着沈鱼下山,却没能带回来,自然是愧疚。 这些时日,他忙着寻找沈鱼的同时,心里也是愧疚不已,尤其是面对宋远桥的时候更是如此。 宋远桥自然知道这件事情怪不得他,微微摇头道:“六弟,这事不怪你,是我管教不严,我现在只是有些担心,如今汝阳王大肆招揽武林高手,频频遣人拜访武林门派,最近江湖动荡,我有些担心青书安危。” 莫声谷见此,却是出声道:“大师兄,我看还是我下山去找,我们派去的弟子,武功毕竟差了些,也不妥当。” “你们也不是没去找过,如今武林又变,为了武当基业,我们七人还是在武当镇守为好,万不能因为青书一人,而不顾武当。” 宋远桥却是罢了罢手。 第四十五章:爹,我有奇遇啊 宋远桥其实也是一个矛盾的人,他对殷梨亭几人这么,自然不是不担心沈鱼,只不过是因为身为武当掌门,自觉身负张三丰的期望,不敢让武当出什么事情罢了。 一方面他担心沈鱼,一方面又看重武当基业,心里也是复杂的紧。 “这,大师兄,七弟之话也不无道理啊,我看还是让他下山去看看罢,武当山上有我们师兄弟四人,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不妥。” 话的却是坐在宋远桥下首的俞莲舟,俞莲舟还是明白宋远桥心中想法的,为了不让自家大师兄为难,他也只好出来提上一声。 “这” 听得俞莲舟此话,宋远桥也是有了几分犹疑,以他对儿子的关心,自然有些意动。 而就在宋远桥思虑之时,沈鱼却已经来到了紫霄宫外。 以他身份,倒也不用找人通传,直接踏入了殿中。 “爹,我回来了!”念及自己身份,沈鱼倒也没忘叫宋远桥一声爹,不过他转眼便看到了其余几人,语气一顿,又是惊讶道:“二叔,四叔,六叔,七叔,你们也在啊?” 殿内五人正讨论他的事情,倒是没想到他突然回来,一时都是一愣,不过以五人心境,回神也快,尤其是俞莲舟,看到沈鱼惊讶模样,心下一松,念及不用再担忧沈鱼安危,倒是出声笑道:“青书,你可回来了,这些日子可让你爹好一阵担心。” 他也是怀着好意,要不然按着宋远桥的性格,就算是担心沈鱼,又怎么可能出来,为了维护宋远桥和沈鱼的父子关系,他也算是尽力了。 “是啊,回来了就好,这些日子没你的消息,你爹可是担心的紧,既然回来了,还不快快拜见你爹。” 张松溪也是反应快,当下便明白了自家二哥的想法,也是出言添火。 沈鱼闻言,也明白两人的意思,倒是没有抵触,众人都是他长辈,也是为他好,他又有什么必要抵触。 是以,他很恭敬的给宋远桥跪了。 “爹,孩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反正宋远桥怎么也算是他这具身体的老子,对他也挺好,跪一跪也不吃亏。 宋远桥历来都不会表露出对自家儿子的关心,此时自然也是如此,虽然经过上次之事,态度稍稍有些变化,但此时四个师弟都在这里,他却也没表现内心感情,反而沉着脸道:“逆子,你还知道回来,你可知这些时日你几位叔叔是如何为你的事情愁恼,让你随你六叔下山一趟,你竟独自离开,半点消息也无,平日里我教你的东西你可有听进去?” 俞莲舟几人听的宋远桥此话,却是有些担心的看了看沈鱼,他们知道宋远桥的性子,知道他这话是因为担心沈鱼,却也怕沈鱼误会。 沈鱼不是原著中的宋青书,自然不会因此而产生什么误会,恭敬的跪下下方,回答道:“爹,孩儿知错了,此事却是孩儿不对,不过孩儿此次出去也有收获,对我武当有益。” 没出意料,以宋远桥对武当的重视,听了沈鱼的话,虽然对他擅自出去闯荡的行为还有些不满,但听到他有些收获,还对武当有好处的时候,却有些好奇了,一时也忘了问沈鱼的错。 “嗯?对武当有益?你且起来话。” 宋远桥略略迟疑,转眼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沈鱼,转而又让他起身了。 “正是,此番孩儿在昆仑有些奇遇,获得几门神功传承,却也是偶然间得到的机缘。” 沈鱼也没隐瞒,九阳神功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他准备交给武当的东西,况且,他日后若无意外,稍做谋划,便能成为这武当掌门,这些秘籍交给武当对他也没有坏处,自然没必要藏着。 当然,正本他是不会交出去的,这些东西的原本应该直接与气运挂钩,却是不好交出,不过他也准备了这些日子抄写下来的秘籍,交出抄写的秘籍,倒也无妨。 “神功传承?几门?” 不宋远桥,就是俞莲舟几人也是面面相觑,有些震惊,在他们看来,沈鱼身为武当弟子,见识自然不差,能被他称作神功秘籍的东西,自然也是差不了。 如若沈鱼的是真话,那这确实对武当有着极大好处。 武当虽然身为如今天下正道第一大派,但那更多的是因为张三丰这个武道宗师的缘故,但真起来,不少林,武当的底蕴就是比之华山这等传承全真教的门派底蕴还要差上不少。 这底蕴不是其他,江湖势力,底蕴自然便是神功绝技。 如今几人听得沈鱼带回了奇遇神功绝技,还是几门,自然让他们心绪震动。 “青书,你的可是真的?”莫声谷较之其余几人毕竟年轻了些,耐不住好奇,便出声询问。 这也不怪他,宋青书毕竟不像原著祝张无忌身份那么复杂,张无忌一身绝学宋远桥等人也不好让他留下,而宋青书却是不同,在几人心里,他可是未来掌门。 若是沈鱼真的得了几门神功,这神功自然会留在武当。 沈鱼微微一笑,自然点头,他的又不是假话,几本秘籍也都是真的对武当有极大好处,也不用担心。 况且在他心中,九阳真经对张三丰应该也有着极大的好处,此时里张三丰创出太极还有好几年,而张三丰一身武功出自残本九阳,如今完本九阳真经的出现,对于这位武学宗师绝对有着好处。 如此想着,沈鱼又是出声道:“爹,几位叔叔,起来,我获得这几门神功还与我武当有些关系。” “哦?” 众人听到沈鱼确认,稍稍平复心情,如今又听沈鱼此话,免不了再生好奇。 “我所得几门武功中,有一门‘九阳神功’,想必爹和几位叔叔都不知,这门神功和我武当的‘武当九阳功’可有着莫大渊源。” 沈鱼见众人如此,微微一笑,便是道。 宋远桥几个师兄弟自然还没听过张三丰和郭襄三人各得部分九阳传承的故事,因此还有些疑惑,不过听到‘九阳’二字,也猜到沈鱼之话,也隐隐觉得他不会是无的放矢了。 第四十六章:话九阳,面见张三丰 沈鱼也不关子,开口便将过去之事讲了出来,从尼摩星潇湘子如何盗取经书,他又是如何得到的传承,以及九阳真经如何传到武当峨眉的因故了一边。 宋远桥等人听了,这才恍然。 不过一时听到这等隐秘,也有些愣神,他们倒也没怀疑沈鱼会骗他们,毕竟在他们看来,沈鱼若不是获得了九阳传承,也不会知道这些事情。 “此事还需告诉师傅。” 宋远桥当下做了决断,以他的智慧,也不难知道这九阳神功对张三丰有好处,因此就想带着沈鱼去见张三丰。 “不错。” 殷梨亭等人也是点头。 对此,沈鱼自然没什么意见,他上交这些秘籍,主要就是要交给张三丰的,不得能更好的提升自家的实力。 于是,一众人便随着宋远桥前往后山去找张三丰了。 张三丰近年来都少参与武当的事情,大多在后山闭关,参悟武学,因此宋远桥有事寻他,都会到后山来。 众人步行不久,便来到了张三丰闭关之处。 除却沈鱼之外,其余几人显然都有过经验,因为宋远桥在此,自然由他这个大师兄话,便见宋远桥出声拜请道:“师傅,弟子有事求见。” 没过一会儿,沈鱼便看到房门打开,而第一次醒来时见过一面的张三丰也走了出来。 “师傅。” “太师傅。” 见到张三丰走出,众人自然见礼。 张三丰气度随和,依旧是一袭古朴简单的灰色道袍,须发皆白,身形微微有些胖,面若婴儿红润光洁,身骨宽壮,身形稳健,与当初没有分变化。 只见他看了看众人一眼,随即温和问道:“嗯?远桥,莲舟,你们几个找我有何事,莫非好似武当了什么事情?” 他毕竟也不是仙人,自然不知道众人来找他干嘛,只以为武当发了什么事情。 宋远桥当即恭敬回答道:“师傅,武当没事,只是青书身上发了些事情,我们带他来见您。” “哦?青书?” 张三丰转眼看向沈鱼,略作了一番观察,应当也是看出了什么,突然出声道:“你这孩子,几月不见,倒是没想到有这么大变化,一身功力变得如此纯阳浑厚,倒是让我惊讶,莫不是得了什么机遇?” 他能有如此成就,自然是极为聪明的,看了沈鱼身上的变化,自然也能猜出众人来此,只怕与沈鱼突然提高的实力有关。 沈鱼对张三丰也是极为敬慕的,也不等宋远桥话,笑了笑便走上前,对着张三丰道:“嘿嘿,太师傅,孙儿这些时日下山了一趟,确实有些奇遇,得了前辈传承,这才来找您咧。” “哈哈,你这孩子,较之以前,倒是活泼许多,不错不错。”对于沈鱼亲近的态度,张三丰看上去挺满意,显然对于他的性子来,也不喜欢太过拘束的人,不过他转而又想起了沈鱼谈及的前辈传承,看了看宋远桥和沈鱼,又是出声道:“吧,这孩子得了什么传承,要我来过眼?” 宋远桥历来对张三丰都十分恭敬,再加上他骨子里也比较严肃,此时倒也不想沈鱼那般随行,规规矩矩的回答了道:“师傅,青书此番下山,在昆仑山得了一门‘九阳神功’的武学,听还与师傅您有关,我们这才将他带到您这来。” “九阳神功?!” 张三丰听得宋远桥此话,神色难得的变化了,似是严肃又似是追忆,应当也是想到了觉远的事情。 晌,他莫名一叹,语气有些萧索道:“青书这孩子倒是好福源,九阳神功是一门神功绝艺,起来与我是有些渊源,我所创‘武当九阳功’便是由九阳残篇而来,起来,我这一身所学,多是借了九阳基础,此番青书能得此传承,也算是机了。” 他一所学,还是多亏了当初听得的部分九阳残篇,也算是他发家的资本,倒也让他有几分感慨,不过到了他这个境界,以他的性子倒也没有急着让沈鱼拿出九阳真经来。 反而是宋远桥,听到张三丰确认,忙的对沈鱼道:“青书,还不将那秘籍拿出来给你太师傅分辨。” 沈鱼没有意见,从怀中拿出了两本秘籍,当然,都是最新抄录的。 一边交给张三丰一边道:“太师傅,我此番下山倒不止得了一门九阳,还得到了百年前大理绝学一阳指,以及桃花岛的‘兰花拂穴手’以及一些残缺绝学,都记录在这书中了。” 从朱武连环庄获得的武学都记录在一本书上,此时也一起交了过去,应该对张三丰也有些帮助。 听到沈鱼这话,宋远桥几人有些茫然,不过从沈鱼语气,他们也知道这两门功夫不凡,之前因为急着见张三丰,倒是没问,如今却不想他还有如此机。 而张三丰也是神色又变,对于沈鱼的机遇倒是多了几分感慨,不像宋远桥等人,对于桃花岛和大理的武功他是有些了解的,毕竟他怎么也是出在五绝时代的人物,还曾见过神雕侠杨过。 ‘一阳指’这门‘南帝’一灯的绝学,以及沈鱼所的桃花岛,他可是清楚来历,两者可都是当时的五绝传承,饶是以他的心性,也不免有些惊讶了。 “老道我也不知道什么好了,老道活了这么些年,青书如此福源也是少有人能如此了,只听当年神雕大侠杨过有过这般类似的机遇,却不想你这孩子气运也不差。” 张三丰很是感慨的捋了捋胡须,一面接过两本秘籍,一面出声。 沈鱼听了这话,有些无语,他得到这些秘籍和气运可没有多少关系,要不是看过原著,估计以他这个配角的命,一千年也不会在昆仑山得到这些秘籍。 “太师傅,您还是看看这几门武学吧,我得到这些秘籍额不过月余,对其中道理不甚了解,正好您老人家帮我看看有没有练错了,也免得徒孙走火入魔什么的。” 沈鱼看张三丰一脸感慨的模样,忍不住出声。 第四十七章:张三丰培训课 【多谢各位书友支持!更新是硬伤,0-0,我会加油的!】 “你这孩子,倒是着急。” 张三丰闻言,微微摇头,笑骂了句,倒也没有怪他。 对于自己这个徒孙,他还是挺满意的,因此他也没拒绝,转而对着宋远桥等人道:“远桥,你们先回去吧,我且看看青书带回来的这些秘籍,至于青书,暂且留下。” “是,师傅。” 宋远桥几人闻言,看了看沈鱼,最后还是十分听从张三丰的话,点头应下。 当然,宋远桥离去之前,倒也不忘用眼神警告沈鱼,让他规矩些。 沈鱼有些无奈,不过想着自己这也算是张三丰给开灶了,心情倒是好了许多。 “太师傅,我这?” 待到宋远桥几人离去,沈鱼这才又看向张三丰。 张三丰哪里不明白他的心思,摇头一笑:“随我进来吧。” 罢,也不等沈鱼反应,直接又转身往他闭关的屋内走进去。 沈鱼见此,也急忙跟上,起来,他对张三丰闭关的居所还是有些好奇的。 随着张三丰走进屋内,一入眼的场景,倒是与他心里想的差不多,简朴的内室,墙壁中央写了个大大的‘道’字,而字的前方,有一个古朴的蒲团,应当便是张三丰参悟武学的地方。 不过在屋内多看几眼后,有些地方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想象,因为除却如静室般的修炼场所外,屋内竟有不少的书架,其上满是典籍,并且还有以书桌放置其中,上面笔墨纸砚具有,更像书房。 不过很快,沈鱼也就明白了这摆设的意义,张三丰毕竟是在这屋内参研武学,而他一身武功,分属道家,自然少不了要借阅典籍,来参悟武学奥妙。 就好似创出‘九阴真经’的黄裳一般,这些典籍,对于武道显然很有帮助。 不过走在前面的张三丰倒是不知道他有这么多想法,毕竟他在这里待习惯了,也不会认为有什么奇怪。 只见他走到蒲团前坐下,旋即又不知从哪里弄来了第二个蒲团,指了指,示意沈鱼坐下。 沈鱼自然不会拒绝,当下便坐在了张三丰的面前。 张三丰见此,点了点头,旋即也不理他,直接看起了两本秘籍。 到了他这等境界,一切秘籍让他们去看,都不会花费太多的功夫,虽然不能记下,但是大致了解其中道理还是能做到的。 因此沈鱼没等多久,张三丰便从秘籍中回过神来。 “确实是‘九阳真经’,精妙异常,我借此残篇创出的‘武当九阳功’还是差了不少。”看完九阳真经,张三丰有些感慨,转而对于沈鱼从朱武连环庄弄来的令几门武功,也是做了点评:“至于另外几门功夫,也不愧是五绝传承,确乃神功绝艺,起来,你这孩子还真是好福缘啊。” 两者观摩一番之后,在不知道沈鱼弄来秘籍的真实情况下,饶是以张三丰这等心性,都免不了感叹沈鱼的运气逆天了。 对于张三丰赞叹自己的福缘,沈鱼多少还是有些无奈,不过也习惯了,毕竟真相自己知道也就是了,只怕日后也少不了这种郁闷。 想了想,他心出声询问道:“太师傅,这几门功夫对您可有帮助?” 他倒是真的好奇,张三丰已经创出了一门在大家看来都不逊色与‘九阳神功’的功夫,‘纯阳无极功’了,以沈鱼的境界,对于张三丰对九阳的需求度自然好奇。 张三丰听得沈鱼此言,知道他的好奇,也没有什么不能的,捋了捋胡须,倒是直接道:“起来也是托了你这孩子的福气,这些年来,我创出‘纯阳无极功’后,已经入了瓶颈,虽然觉得尚有不完善处,短时间却也不能有所突破,因此才闭关参悟道佛典籍,但求领悟,如今你带回这些秘籍,算是帮了我大忙。” “太师傅,以您老的武功,这些秘籍也不过是添砖加瓦罢了,有您的这么厉害?” 沈鱼闻言,摸了摸头。 却见张三丰摇头失笑道:“若是单单一门‘九阳神功’,虽然能弥补几分基础,让我多几条思路,却也不至于如此,但是你带回秘籍中却有当年五绝的武学,尤其是这门‘一阳指’,对我有极大帮助,待我领悟其中关窍,突破起来,却是省却了不知多少时间。” 沈鱼听到张三丰这话,还是有些云里雾里,虽然他明白这些秘籍显然对张三丰有着极大帮助,但是到底是怎么帮助,他毕竟不懂。 他倒也干脆,知道张三丰随性和蔼的性格,直接问道:“太师傅能同青书么?” 张三丰见他如此模样,又是微微一笑:“也罢,我便与你讲讲。” 着,他便开始讲解其中道理来。 “且不其他,单九阳,你既知道这们功夫与我的关系,自然也该明白我这一身武功基础却也是在九阳残篇,而这门九阳真经,博大精深,当年我得了残篇,虽然之后走出自己道路,但毕竟还有几分牵扯,如今回过头能看到全卷真经,自然是有极大好处的。” “再者,这门神功保罗万象,练成后神妙无双,内力自生速度奇快无穷无尽,对于普通拳脚也能使出绝大攻击力;至于防御力则无可匹敌,自动护体功能反弹外力攻击成金刚不坏之躯;习者轻功身法胜过世上所有轻功精妙高手。而且更是疗伤圣典、百毒不侵,专门克破所有寒性和阴性内力。练到极致,阴阳并济,也能让我有许多借鉴。” 到这,张三丰又微微叹了口气,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而又道:“想当年,我师傅觉远大师在圆寂之际蒙眬呓语部份《九阳真经》经文,而我与峨眉郭襄女侠,少林无色大师各默记了一部分。 因为悟性各有不同,所得也有差异。以武功来论是无色大师最高;以博闻来论则郭女侠所学最博;而你太师傅我正因当时武功全无根基如此所学的部分反而最精纯。是以禅师、郭女侠、与我三人,一个得其‘高’、一个得其‘博’、一个得其‘纯’。三者各有所长,但也可各有所短,但到底,终归还是比不得这原本真经精髓。” 第四十七章:张三丰培训课 【多谢各位书友支持!更新是硬伤,0-0,我会加油的!】 “你这孩子,倒是着急。” 张三丰闻言,微微摇头,笑骂了句,倒也没有怪他。 对于自己这个徒孙,他还是挺满意的,因此他也没拒绝,转而对着宋远桥等人道:“远桥,你们先回去吧,我且看看青书带回来的这些秘籍,至于青书,暂且留下。” “是,师傅。” 宋远桥几人闻言,看了看沈鱼,最后还是十分听从张三丰的话,点头应下。 当然,宋远桥离去之前,倒也不忘用眼神警告沈鱼,让他规矩些。 沈鱼有些无奈,不过想着自己这也算是张三丰给开灶了,心情倒是好了许多。 “太师傅,我这?” 待到宋远桥几人离去,沈鱼这才又看向张三丰。 张三丰哪里不明白他的心思,摇头一笑:“随我进来吧。” 罢,也不等沈鱼反应,直接又转身往他闭关的屋内走进去。 沈鱼见此,也急忙跟上,起来,他对张三丰闭关的居所还是有些好奇的。 随着张三丰走进屋内,一入眼的场景,倒是与他心里想的差不多,简朴的内室,墙壁中央写了个大大的‘道’字,而字的前方,有一个古朴的蒲团,应当便是张三丰参悟武学的地方。 不过在屋内多看几眼后,有些地方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想象,因为除却如静室般的修炼场所外,屋内竟有不少的书架,其上满是典籍,并且还有以书桌放置其中,上面笔墨纸砚具有,更像书房。 不过很快,沈鱼也就明白了这摆设的意义,张三丰毕竟是在这屋内参研武学,而他一身武功,分属道家,自然少不了要借阅典籍,来参悟武学奥妙。 就好似创出‘九阴真经’的黄裳一般,这些典籍,对于武道显然很有帮助。 不过走在前面的张三丰倒是不知道他有这么多想法,毕竟他在这里待习惯了,也不会认为有什么奇怪。 只见他走到蒲团前坐下,旋即又不知从哪里弄来了第二个蒲团,指了指,示意沈鱼坐下。 沈鱼自然不会拒绝,当下便坐在了张三丰的面前。 张三丰见此,点了点头,旋即也不理他,直接看起了两本秘籍。 到了他这等境界,一切秘籍让他们去看,都不会花费太多的功夫,虽然不能记下,但是大致了解其中道理还是能做到的。 因此沈鱼没等多久,张三丰便从秘籍中回过神来。 “确实是‘九阳真经’,精妙异常,我借此残篇创出的‘武当九阳功’还是差了不少。”看完九阳真经,张三丰有些感慨,转而对于沈鱼从朱武连环庄弄来的令几门武功,也是做了点评:“至于另外几门功夫,也不愧是五绝传承,确乃神功绝艺,起来,你这孩子还真是好福缘啊。” 两者观摩一番之后,在不知道沈鱼弄来秘籍的真实情况下,饶是以张三丰这等心性,都免不了感叹沈鱼的运气逆天了。 对于张三丰赞叹自己的福缘,沈鱼多少还是有些无奈,不过也习惯了,毕竟真相自己知道也就是了,只怕日后也少不了这种郁闷。 想了想,他心出声询问道:“太师傅,这几门功夫对您可有帮助?” 他倒是真的好奇,张三丰已经创出了一门在大家看来都不逊色与‘九阳神功’的功夫,‘纯阳无极功’了,以沈鱼的境界,对于张三丰对九阳的需求度自然好奇。 张三丰听得沈鱼此言,知道他的好奇,也没有什么不能的,捋了捋胡须,倒是直接道:“起来也是托了你这孩子的福气,这些年来,我创出‘纯阳无极功’后,已经入了瓶颈,虽然觉得尚有不完善处,短时间却也不能有所突破,因此才闭关参悟道佛典籍,但求领悟,如今你带回这些秘籍,算是帮了我大忙。” “太师傅,以您老的武功,这些秘籍也不过是添砖加瓦罢了,有您的这么厉害?” 沈鱼闻言,摸了摸头。 却见张三丰摇头失笑道:“若是单单一门‘九阳神功’,虽然能弥补几分基础,让我多几条思路,却也不至于如此,但是你带回秘籍中却有当年五绝的武学,尤其是这门‘一阳指’,对我有极大帮助,待我领悟其中关窍,突破起来,却是省却了不知多少时间。” 沈鱼听到张三丰这话,还是有些云里雾里,虽然他明白这些秘籍显然对张三丰有着极大帮助,但是到底是怎么帮助,他毕竟不懂。 他倒也干脆,知道张三丰随性和蔼的性格,直接问道:“太师傅能同青书么?” 张三丰见他如此模样,又是微微一笑:“也罢,我便与你讲讲。” 着,他便开始讲解其中道理来。 “且不其他,单九阳,你既知道这们功夫与我的关系,自然也该明白我这一身武功基础却也是在九阳残篇,而这门九阳真经,博大精深,当年我得了残篇,虽然之后走出自己道路,但毕竟还有几分牵扯,如今回过头能看到全卷真经,自然是有极大好处的。” “再者,这门神功保罗万象,练成后神妙无双,内力自生速度奇快无穷无尽,对于普通拳脚也能使出绝大攻击力;至于防御力则无可匹敌,自动护体功能反弹外力攻击成金刚不坏之躯;习者轻功身法胜过世上所有轻功精妙高手。而且更是疗伤圣典、百毒不侵,专门克破所有寒性和阴性内力。练到极致,阴阳并济,也能让我有许多借鉴。” 到这,张三丰又微微叹了口气,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而又道:“想当年,我师傅觉远大师在圆寂之际蒙眬呓语部份《九阳真经》经文,而我与峨眉郭襄女侠,少林无色大师各默记了一部分。 因为悟性各有不同,所得也有差异。以武功来论是无色大师最高;以博闻来论则郭女侠所学最博;而你太师傅我正因当时武功全无根基如此所学的部分反而最精纯。是以禅师、郭女侠、与我三人,一个得其‘高’、一个得其‘博’、一个得其‘纯’。三者各有所长,但也可各有所短,但到底,终归还是比不得这原本真经精髓。” 第四十八章:三年 沈鱼一面听一面点头,张三丰的这些故事,他在中也有所了解,不过从真人嘴里出来,总是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张三丰倒也没管他,继续道:“早些年,我总结毕生武学经验所创的《纯阳无极功》,其中‘纯’之一字,也不乏当年的影响,可以,我一身武学,自当年开始,便已经注定走这条道路。” “只不过,武道之途,浩瀚如渊,自创出《纯阳无极功》后,一时也难免有了瓶颈,探索之下,却也发觉我一身所学还是差了不少,纯阳纯阳,可谓是成也纯阳,败也纯阳。” “虽有前人留笔,但终究还是走错了路,好在我翻阅道家典籍,明悟阴阳之道,终究还是领会了阳极阴生之理,才又有了新的突破,得窥先天至境,只是先天之路有岂是好走的,这些年来,我自行参悟,却总还是差了不少,如今你带来这几门绝学,却是省了我不少的功夫。” 沈鱼听到这里,心思一转,突然有了些想法,不由问道:“太师傅,您既已经入得先天,莫非这几门功夫也是先天高手创出的?” 他却也是灵光一闪,想到张三丰先天之境,能对他起到帮助的只怕也是先天武学了吧? 果见张三丰赞赏的看了他一眼,继而点头道:“不错,你这孩子想的不差,那桃花岛武学另,创下‘九阳真经’‘一阳指’这两门功夫的人,确实已经得入先天之境了,如若不然,也难得明悟阴阳变化之理。” 沈鱼这才恍然,也不怪张三丰这两门功夫对他有些臂助了。 “看你如今模样,这九阳真经只怕已经修到第三卷了吧?” 他正想着,张三丰却是忽然出声。 沈鱼闻言,回过神来,对于张三丰能看出他武功境界倒是没觉得奇怪,当下点头道:“确实如此,孙儿得到九阳神功业已两月,前些日子碰巧与人交手,刚好有所突破,这才修炼到了第三卷。” 张三丰听他此话,点了点头,对他修炼如此迅速显然有些了解。 “这门九阳神功却有速成功效,修炼人体至阳之气,自是迅速非常,不过世事并无完美之这门功法修到后面,却是有些凶险,你还需注意,若要修至大成,还需领悟阴阳变化,度过阳火焚身之苦,方可全功,此外,这门功法大成之前,与人交手也需注意,此功既是借人体阳气修成,若是消耗过大,恐有泄气而死之凶险,这点,你也需明白。” 到这,张三丰的语气却是严肃许多,显然看过一边完整的九阳真经,他也是明白了其中的一些关窍,对沈鱼作出了一番警示,生怕他不明其中道理。 沈鱼看过原著,自然明白其中道理,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孙儿知道了。” 张三丰这才点头,不过旋即又是一叹:“若不是今日见到真经全本,我也难明白其中关窍,想当年我师觉远大师,想必就是因为此功未得大成的缘故,才泄气而死,也算是解了我心中一点疑惑。” 张三丰却是想起了觉远之死,这些年来,他武功大成,虽然也有些猜测,但终究不如现在这般明了,如今清楚了觉远之死的关窍,难免有些感伤。 “太师傅。” 沈鱼见此,却是不知道些什么好,只是唤了一声,转而无言。 “你的心意我明白,此事过去多年,我也不会太过介怀,只是有些感慨罢了。”张三丰知道他心思,摇头一笑,继而又道:“你得了这卷真经,独自修炼,可有哪里不懂的,我可为你解惑。” 沈鱼闻言,这才又转回了注意力,九阳神功,博大精深,他虽然在武当山努力学习了两个多月,但终究武学见识还少,修炼途中,难免有许多疑惑,此时张三丰这个大宗师在此,正是最好的请教机会。 想到这,他便将自己心中不懂之处一一问出,求张三丰解惑。 以张三丰的武学见识,对于沈鱼这这些疑惑,自然轻易便能解开,倒是让沈鱼不时恍然大悟,对九阳神功,乃至所学的其他武学也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一问一答,不知不觉时间一晃而过。 有张三丰这个武学大宗师解惑,沈鱼平日里许多不明白的地方已然解开,却是有了不的进步。 张三丰见他有所领悟,便让他回去整理,并且准他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来后山找他询问,倒是给了个大特权。 要知道武当派内,也只有宋远桥等张三丰真传弟子能得到他的教诲,这还不近年来他闭关之后,极少露面,宋远桥等人不敢去打搅,能得到他指点的人更少。 如今沈鱼能得此机会,显然张三丰对他这个徒孙是极为满意。 经此一次,沈鱼与张三丰也是多了几分亲近。 他知道张三丰也要参悟新得的几门武学,也不敢打搅,当下便告辞离开了。 时光如流水,自沈鱼下山归来之后,转眼又过了三年。 三年来,在张三丰的教诲下,沈鱼一身九阳神功已经修成,只差最后一步,领悟阴阳变化,突破大成,此时的功力不可谓不深厚。 除此之外,他的一身武功技法亦是有了极大的进步。 剑法一道,他也将门内剑法观遍,触类旁通之下,都有长足进步,尤其是入门剑术,以及柔云剑法这两门剑术却是被他修炼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再加上张三丰的指点,更是触及到意境,进步也是极大。 再有便是拳脚功夫,进步也是极大,武当绵掌、震山铁掌、虎爪手之流也都是有所成。 再有便是一阳指、兰花拂穴手这等绝学,亦是成就不。 比起三年前来,实力已经是天壤之别。 若三年前他与杨逍比斗,还有些不足的话,此时的他已经正真不输于杨逍了,堂堂正正交起手来,也是不差杨逍半分。 而他的这些进步,自然也都看在武当众人的眼里,对于把他当作武当下一任掌门的宋远桥等人来,除了一个满意,也没其他想法了。 第四十九章:张翠山夫妇回来啦 武当山,后山瀑布。 只见一处巨石之上,有一俊秀道人盘坐。 道人面如冠玉,青丝飘然,一身简朴的玄色道袍,风姿卓著。 不多时,道人蓦然睁眼,面上莹光一闪,显然是修炼有所进步。 这道人自然便是沈鱼,这三年来,他一直在这后山之地修炼,倒也清静。 缓缓收功起身,沈鱼对自己的进步也还是极为满意的。 虽然九阳神功尚未大成,但以他现在的实力,在倚天世界已经有了足够的资本。 而对于自己的任务,也有了足够的把握,只要原著的一些大事不发生变化,他收集气运也不会太过困难,回到现实世界也有了盼头。 如此想着,他自然心情不错,看着周围清幽的环境,也有了些笑意。 “师兄,宋师兄!” 想了想,他拿起身旁的长剑,就想活动活动手脚,却在这时,一道呼唤声从身后传来。 沈鱼听到这声音,略略有些疑惑,转头看去,便看到一道童从山林径跑来,看上去挺着急。 静虚? 这道童沈鱼是认识的,这几年他在此修炼,正是这道童帮他送饭,所以两人也算是极为熟稔。 “怎么了?何事寻我?” 看着对方气喘吁吁的模样,沈鱼跳下巨石,不由出声问道。 静虚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对着沈鱼一礼,这才回答道:“师兄,听是五师叔归来了,掌门吩咐我叫你过去呢。” 沈鱼闻言,这才恍然。 五师叔,那不就是张翠山么? 他回来了?岂不是剧情已经开始了? 想到这,沈鱼倒是有些茫然,没想到几年过去,张翠山夫妇都已经回来了。 “师兄?” 静虚见他没有动静,耐不住轻声呼唤。 嗯? 沈鱼听声,回过神来,见静虚模样,微微摇头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自会回去。” 却也没有急着去见张翠山,不得不,几年的修炼,他的心境也变化不少,面对这等事情,除却刚开始的惊诧,倒也心里也没有太大的波动,也算是意外收获了。 “是。” 听到沈鱼的吩咐,静虚也没有多问,当即转身离开。 “张翠山夫妇回来了,却也该好好谋划了,正好以我现在的实力,也不用担心什么麻烦,过几日便是太师傅的百岁寿诞,少林和那些找麻烦的人只怕也该来了。” 等到静虚离开,沈鱼却是自语出声。 罢,也不再多想,运起身法,直往紫霄宫而去。 他轻功本就不简单,如今又修炼了九阳神功,自然又有长足进步,从此到紫霄宫倒也不需多少时间,如此距离,转眼便至。 很快,沈鱼便来到了紫霄宫外。 踏步而入,抬眼看去,除却张三丰之外,殿内宋远桥等人已经是早早等着了。 “爹、六叔、七叔。” 沈鱼入内,先是对着众人一礼,旋即才出声询问道:“爹,不是五叔回来了么,怎的不见?二叔和四叔呢?” 却是没有看到俞莲舟、张松溪和张翠山。 宋远桥先是吩咐他站到一旁,继而才解释道:“你五叔与你二叔现在也该到山下了,消息山下弟子传来,应该也过不了多久,至于你四叔却是下山采办你太师傅寿诞物资,想来也该回来了。” 却原来是俞莲舟带着张翠山夫妇已经临近武当,山下弟子得了消息,提前上来通知的缘故。 沈鱼闻言,自是点头,也没多问。 一时间,众人都在殿内安然等着,只不过各自心情却也不好表述。 果然,众人等了没多久,便已经看到了俞莲舟的身影,而在俞莲舟的身后,跟着一男一女,男子外貌清俊儒雅,有些沧桑,身上穿着一身道袍,应当是新换上的。 而那女子,却是娇艳非常,少妇风韵十足,身姿妖娆,也是个极美的人。 众人见此,除却沈鱼之外,都是心中激动,纷纷往外走去。 行至殿外,张翠山夫妇也是见到了宋远桥等人,张翠山见得此景,想是非常激动,快步上前,便是激动出声:“大师兄,六弟、七弟。” 宋远桥几人也是忙的上前,扶住张翠山的手,心绪也是波动。 “五弟,你可算是回来了!” 宋远桥更是耐不住出声唤道。 几人寒暄半晌,张翠山才想起殷素素还在身旁,忙的拉了过来,对着众人介绍道:“大师兄,六弟、七弟,这是我夫人。” 罢,又对着殷素素道:“素素,这几位都是我的至亲,还不快见过。” 殷素素此时性情却不大好,张无忌在路上被人掳走,她神色有些憔悴,不过见张翠山如此,也不好失了礼数,当下盈盈一礼道:“素素见过大师兄,两位叔叔。” 宋远桥看殷素素憔悴神色,心下一动,不过也没有多想,点头道:“这位就是弟妹?果然生的好相貌,倒是五弟有福气。” 虽然只是初见面,但殷素素有礼有节,众人倒是有这好感。 殷素素免不了又是一阵客气。 “大师兄,怎不见三哥和师傅?” 张翠山左右看了看,却是耐不住询问。 张三丰此时还在闭关中,自然不会在此,宋远桥也做了解释,不过俞岱岩之事,此时却也不好,他也只得推在休息,不过他倒是想起了还没介绍沈鱼,转而将沈鱼拉到身旁,出声道: “险些忘了,青书,还不快拜见你五叔五婶。” 沈鱼无奈,只得对着张翠山和殷素素施了一礼,拜道:“青书见过五叔,五婶。” 张翠山见他模样,微微一愣,不过转而便是惊讶道:“你是青书?不想长这般大了。” 显然是有些不大习惯,毕竟在场众人中,宋远桥等人虽然有变化,但也不会太过厉害,当年还年幼的沈鱼突然间这么大了,给人的感觉自是不一般。 殷素素见了沈鱼,点了点头,却是不由的又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张无忌来,她担忧自家儿子,此时也经不住对着张翠山道:“五哥,无忌他” 声音虽然娇媚,却是不难听出其中悲伤。 第五十章:太师傅,我有些担心 张翠山听得殷素素低语,面色也是突然变得低沉,师兄弟见面的喜悦竟是消去不少。 “放心,我会救回无忌的。” 握住自家妻子的手,略作安慰,却是不想在此场合这些事情。 只是他的表情却是不免落在宋远桥的眼里,宋远桥管理武当这么些年,自然有他的智慧,哪里看不出两人神色的不对,免不了出声询问:“五弟,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师兄,我” 张翠山闻言,却是不知该不该讲,此时众人重聚,难得高兴,他也不想出此事,坏了众师兄弟的心情,只不过看到殷素素悲伤模样,心下又是不忍,一时免不了有些犹豫。 反而是身后的俞莲舟,看他为难,站出来解释道:“大师兄,我带五弟和弟妹往武当赶回时,却是不心让无忌侄儿被人掳了去,弟妹担忧,也是因此。” “无忌侄儿?” 宋远桥闻言,微微一愣,倒是没想到张翠山和殷素素已经有了孩子。 “五哥,你有孩子了?” 殷梨亭也是惊讶出声。 张翠山点了点头:“正是,我那孩儿,名叫无忌,本想带他回武当让师傅见见,却不想路上被人掳了去,唉,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他语气低沉,俞莲舟既已经提起,他也没必要再隐瞒。 “可知道是何人掳走了无忌?” 宋远桥当下出问。 张翠山闻言,摇了摇头。 宋远桥见此,也没别的办法,只得安慰道:“五弟,弟妹,还且宽心吧,贼人既然掳走无忌,又不曾下杀手,想必别有图谋,无忌应当不会有太大危险,我会吩咐门下弟子去探查消息的。” “多谢大师兄了。” 张翠山与殷素素闻言,虽然无奈,但不知敌人是谁,也只能如此。 “无妨,你我本是兄弟,无忌便是我的亲侄儿,这也是我该做的。” 宋远桥伸手微扶,叹了口气。 到了这里,众人重逢喜悦不知不觉消去不少,顾念张翠夫妇刚回武当,宋远桥便让他们回去休息。 而张翠山念着要去拜见师父,但张三丰此时尚未开关,张翠山只得到师父坐关的门外磕头,然后去见俞岱岩。 却在张翠山夫妇离去不久,竟是有人随后便到武当拜山。 宋远桥与莫声谷此时还呆在紫霄宫,而沈鱼虽然无事,但也没心思在此迎客,他清楚原著剧情,心知是那金陵虎踞镖局的总镖头祁天彪,太原晋阳镖局的总镖头云鹤,还有一个是京师燕云镖局的总镖头宫九佳,这几人都是拿着龙门镖局灭门之事,来找张翠山晦气的。 这几人毫不讲理,他也没必要呆在这里看着,反正一切事情,待到张三丰寿诞之日,才能解决,这些提前来找麻烦的出头鸟,对武当来,还不算什么,顶多也就是麻烦些。 待到寿诞之日,少林之人上山,才算是正真的麻烦,他有自己的想法,到那时自然会出面。 没过多久,那几个镖头便被宋远桥赶走了,随后,在宋远桥吩咐下,沈鱼也随着张翠山夫妇下山搜寻张无忌的下落。 只是张无忌本是被玄冥二老带走,此时在元兵手上,又哪里能容易找到的。 一连几日,都没见消息。 又过了数日,已是四月初八。却是即将到了张三丰百岁寿诞之日。 张三丰心想明日是自己的百岁大寿,徒儿们必有一番热闹。虽然俞岱岩残废,张翠山失踪,未免美中不足,但一生能享百岁遐龄。也算难得。 再加上沈鱼三年前带回的几门神功,让他近年来闭关参究的一门“太极功”也已深明精奥,有了一定的成就,心下圆满。这天清晨,他便开关出来。 而沈鱼等人自然是早在门外候着。 一声清啸,衣袖略振,两扇板门便呀的一声开了。张三丰第一眼见到的不是别人,竟是十年来思念不已的张翠山。 他一搓眼睛,还道是看错了。张翠山已扑在他怀里,声音呜咽,连叫:“师父!”心情激荡之下竟忘了跪拜。 沈鱼随着宋远桥等五人齐声欢叫:“师(太师傅))大喜,五弟(五叔)回来了!” 张三丰活了一百岁,修炼了八十几年,胸怀空明,早已不萦万物,但和这七个弟子情若父子,陡然间见到张翠山,忍不住紧紧搂着他,欢喜得流下泪来。 众人服侍张三丰梳洗漱沐,换过衣巾。旋即张三丰又听了张翠山一番述,见了殷素素后,又是一阵劝慰,众人这才又是一阵欢喜。 之后殷素素的老爹,殷天正又遣人来送了礼物,又是引起众人言语。 当日下午,沈鱼与武当六侠,分别督率火工道人、众道童在紫霄宫四处打扫布置,厅堂上都贴了张翠山所书的寿联,前前后后,一片喜气。 而此时的沈鱼,却有着自己的算计,他心知明日的事情不是凭借自己一己之力就能扭转的,还需武当众人有些准备,于是便找到了张三丰。 张三丰明日便要过百岁生日,如今又是见到了自己多年没有消息的徒儿,心中喜悦非常,见沈鱼来找他,倒也没有奇怪。 这几年沈鱼没少向他请教武学,祖孙两人的关系倒是非常好。 “青书?怎么,可是修炼又有什么疑惑了?” 他只以为沈鱼是为修炼之事来,却是没想其他。 沈鱼当下摇了摇头道:“不是,明日便是太师傅寿辰,青书岂会因此来打搅您,只是因为一些事情,心中有些担忧,这才来找您。” “哦?你且。” 张三丰闻言,微微皱眉,他与自己这个徒孙相处,向来融洽,见他有些严肃的模样,自然知道沈鱼不是笑,只是不知道他因为什么事情担忧。 沈鱼既然来找张三丰,自然也没什隐瞒,当下便道:“太师傅,五叔回来,对于我武当确实是幸事,只是您也知道,前几日在五叔回山之后,便有人来找麻烦,而且五叔孩儿亦是在路上被人掳走,想当年那谢逊与屠龙刀是和五叔他们一起失踪的,那些有心人知道了五叔回来,只怕来找麻烦的,不会少,青书有些担心这些人会称您百岁寿诞之时,坏了您的寿宴” 张三丰听得沈鱼此话,当下神色微变,他是个聪明绝顶的人物,自然不难明白沈鱼的担忧。 第五十一章:好牵强的理由 若沈鱼前半段话还的有些模糊的话,那他后半段话提到屠龙刀与谢逊,便已然得十分清楚。 当年谢逊在王盘山一招狮子吼震死无数江湖人,夺走屠龙刀,而张翠山和殷素素的失踪,正是随着此人的离开而发生。 要张翠山回归武当,江湖上的武林人士不将这两者联想起来,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经由沈鱼这么一提,虽然张三丰还不知道张无忌已经把谢逊是张翠山结义兄弟的事情出去了,但张三丰也明白,只怕会有人借着他百岁寿宴的机会来武当找事。 “你的担忧也不无道理,明日寿宴,只怕不如我之前所想,少不得外人搅局,只不过他们要来,接着拜寿的名头,我们也不好些什么,再者,我在江湖上好歹也还有些名头,想必他们也不敢强来。” 张三丰心思一转,也清楚那些人会搅局,但是对自己的实力,他还是有些自信的,虽这些年他闭关养气,已经很久没人看到他出过手,但是这也并不意味着有人闹上武当,他不会出手镇压。 沈鱼听此,也明白张三丰的想法,对于自家太师傅的实力,他自然也是明白的,只不过看过原著的他,可是十分清楚的知道这不是实力的问题。 张翠山和殷素素之死,可不是张三丰实力不足的缘故,一方面是他不想牵累武当,一方面还是因为张翠山知道了殷素素是当年龙门镖局之事的罪魁祸首,对俞岱岩的愧疚,这也才使得他殿上自刎,让武当在天下人面前丢了面子。 “太师傅,你可知当年龙门镖局之事是谁做的?为何少林寺的高僧都是我五叔下的手。” 沈鱼想了想,出声道。 嗯? 张三丰闻言一愣,转而看向沈鱼。 沈鱼见此,也不隐瞒,直接道:“此事我却有些猜测,五叔刚回山之时,便去拜见了三叔,只是我却不经意发现,五婶看着三叔的时候,神色有些愧疚,之后,我不由便想到了当年了三叔之事,三叔受大力金刚指之伤时,却是早就受了些伤,之后才有人请龙门镖局的人护送回山,而‘大力金刚指’之伤,也是路上挨的。” “而当年屠龙刀一事,本就是三叔先去探查,三叔之前所受伤害,应当也与屠龙刀有关,而屠龙刀一事,当年天鹰教紫薇堂堂主,也正是五婶便有牵涉其中。” “而龙门镖局之人之死,以及当年那几名少林僧人,却是为飞针所伤,听,五婶当年,正是擅使飞针。所以,青书猜测,三叔之事,只怕与五婶有关,当年该是五婶伤了三叔,然后找龙门镖局之人护送回武当,而路上龙门镖局之人护送不利,导致三叔又被人所害,五婶原不想害的三叔如此,恼怒之下,这才又杀了龙门镖局之人。” 张三丰听到这里,神色怔然,沈鱼的推测,确实也有些道理。 沈鱼自然不是猜测,他哪里能看出什么殷素素神色不对,只不过是看了原著,勉强找出个理由罢了。 这理由要真较真起来,还有些不通。 而沈鱼到这里,也没有停下,继续出声。 “若是此事是真,那那些因龙门之事而来找五叔麻烦的人,逼迫之下,五婶为了五叔,只怕会将事实出,到时候五叔知道了,难免会有些变化。” “太师傅,我武当自然不惧那些人来找麻烦,只不过明日所来之人,只怕都是针对五叔而来,有敌人我武当不惧,但就担心自家人受伤害,五叔多年未归,对您本就愧疚,加上三叔之事,若是五叔承不住压力,又不想牵涉到武当的情况下,一时想不开。”沈鱼提起张翠山,转而又低声道:“五叔的性子想必您也知道。” 张三丰听得沈鱼此话,微微一怔。 张翠山是他从带大,他这个师傅自然明白徒弟的性格,经由沈鱼这么一,他发现,自家徒儿还真有可能作出这样的事情来。 而他若是突然想不开,只怕以自己的实力,也难做阻止,到时这寿宴又哪里还是寿宴。 思虑半晌,张三丰才不得不点了点头,对着沈鱼道:“青书,你的这些不无道理,却不想你这孩子比我还看的清楚。虽然你五婶之事还未有定论,但若真如你猜测,只怕事情会如你所的发展,那按你想法,我们该如何做才是?” 张三丰却是问起了他的想法,毕竟此事既然是沈鱼提出,他自然有些想法才是。 “如此,还需先弄清五婶是否与龙门镖局之事有关,若是真个如此,那三叔和五叔心中必然有结,这样以一来,就需要解开两人的心结了。” 沈鱼听张三丰询问,也不推脱,当下便回答道。 “你且。” 张三丰点了点头,让他继续表述。 沈鱼继而道:“三叔心结倒还好,这几年来,我查过消息,听闻西域有一金刚门,门内有圣药‘黑玉断续膏’可治疗三叔的伤势,若是三叔伤势痊愈,以三叔心性,也不会再介怀,而五叔心结,起来,大多还是在三叔身上,所以大家还需见面解开。” “黑玉断续膏?青书你的可是真的?” 张三丰听到这里,却是耐不住出声询问,俞岱岩的伤势过去了十几年,都没有办法治疗,如今听到有办法治疗,张三丰心情如何不激动。 沈鱼见此,点了点头,道:“消息应该假不了,只是要想取得那黑玉断续膏,应该有些麻烦。” 以张三丰的心性,虽然激动,但是听完之后,倒也没有太过急切,缓了缓心绪,继而道:“若真是如此,按你所,也该先弄清你五婶之事,随后再找你五叔、三叔谈谈。” 在他想来,且不论俞岱岩之事是否与殷素素有关,张翠山还是需要他去开解的,毕竟多年不见,也难免自己这个徒弟在外人的逼迫下,心绪波动,作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真到那时候,可就来不及了。 沈鱼闻言,松了口气,点了点头,这也是他想的,反正殷素素的事情是真的,到时候只要张翠山不要太过纠结,明日那一帮武林人来找麻烦,自然也做不了什么,有张三丰坐镇,只要自己人不露怯,谁也不能拿武当弟子如何。 第五十二章:当年有个火工头陀 “先找你五婶和远桥他们过来吧,至于你五叔,暂且缓缓,待事情确认之后在告诉他不迟。” 想了想,张三丰很快就下了决定,他能成就大宗师,自然不会是个矫情的人,知道时间紧迫,也没有再去多做考虑。 沈鱼听到这话,点了点头,当下便出门去找人了。 不多时,性情较为稳重的宋远桥、俞莲舟和张松溪,以及本次事情的主角殷素素,便被请到了张三丰面前。 宋远桥兄弟几个还不知道张三丰找他们有什么事情,因为沈鱼去找他们的时候也并没有明,只是关于张翠山的。 不过他们心中虽然疑惑,但是自家师傅的吩咐,却是不敢违背,还是放下手中的事情赶来了。 而殷素素看着眼前的众人,心中却是莫名有些不安,她与张翠山相爱,嫁入武当,心中就对当年俞岱岩之事有了芥蒂,此时却是不自主的想了起来。 她心中不由胡乱想着。 莫非他们知道了当年的事情? 越是如此想着,她心下越是不安,到最干脆低着头,不敢再看坐在上首的张三丰来。 “太师傅。” 该来得人已经来了,沈鱼当下唤了张三丰一声,这事情还是得他这个身份高的人出来比较合适。 张三丰闻声点了点头,示意他不要着急,缓了缓才出声道:“远桥,殷丫头,这次叫你们几个来,却是有一件事情要。” 宋远桥兄弟几个闻言,倒是没别的想法,恭敬站着,只等张三丰吩咐。 倒是殷素素,本就有些担心,此时听张三丰提到她的名字,更是有些慌神了,她害怕当年暗算俞岱岩的事情被武当的人知道,从而影响到自己与张翠山的感情。 张三丰提起殷素素的名字自然有他的想法,此时见殷素素有些神不思蜀的模样,哪里还不知道,自家徒孙的那些猜测,只怕会是真的了。 心下微微叹了口气,若不是有些准备,他也不知道如何解决这样的事情了,好在提前有些心里准备,这事情还有机会调解。 想到这,他继续道:“此事岱岩伤势有关。” 听到这里,殷素素身子更是一颤,显然心里波动不,不过张三丰在此,她倒也没作出什么别的动作。 宋远桥等人倒是没注意她,虽然奇怪自家师傅会叫五弟妹来此,但是基于尊敬,他们也没多想,听到张三丰这话,宋远桥疑惑道:“师傅,三弟这十几年来都在山上,会是什么事情和他有关?” 也算是问出了俞莲舟两人的疑惑。 “自然是你三弟的伤势,也算是个好消息,听青书,西域有个金刚门,门内有圣药可以治疗你三弟的伤势,所以我才找你们来商量,若真是如此,也算是我这百岁生日收到的最好礼物了。” 张三丰叹了一声道。 “什么?这消息可是真的?” 宋远桥兄弟几个闻言,当下惊呼出声,一激动之下都忘了维持恭敬的态度了,可见他们兄弟七人的感情如何深厚。 而殷素素听到这里,却好像是松了口气? 想到张三丰消息是沈鱼提出的,几人又不免看向了他,宋远桥更是直接问道:“青书,你这消息可是真的,你这孩子,可莫要些假消息。” 着,宋远桥的神情也是严肃,看摸样,若沈鱼出消息是不确定的话来,哪怕有张三丰阻拦,只怕也少不了他的责罚。 金刚门本来就有,原著俞岱岩可就是张无忌弄来的黑玉断续膏治好的,沈鱼自然有着底气,当下便解释道:“爹,几位叔叔,这消息确实不假,当年一人去昆仑,曾碰到过一个厉害的和尚,不经意间知道那和尚是汝阳王府的人,出身西域金刚门,还会使少林大力金刚指,而后又从哪嚣张的和尚嘴里听到了什么圣药‘黑玉断续膏’的名字,当时我也没多注意,后来回山之后,想起三叔的病情,这才又回想起来,不过那时我也不好确定,就没同你们,这几年来,我打探消息,却是确定了这金刚门的存在,那黑玉断续膏也确有其事,三叔伤势,也应该有了治疗方法,这才想太师傅提起。” 沈鱼也只能假托当年一个人跑出去的遭遇了,反正自己带回来那么多绝学,在宋远桥等人的眼里,再遇到个和尚应该也算不得什么了。 宋远桥等人听了沈鱼的话,神色肃然,他们自然不会认为沈鱼会骗他们,只是他们也没有听过西域金刚门的事情,对这件事情总会有些怀疑。 “师傅,这西域金刚门我从未听,若安青书之言,这金刚门的和尚会使少林‘大力金刚指’,这等事情,我武当也该有些消息才是,只是这么些年,我们却从未听过,不知师傅可曾听过这金刚门的存在?” 宋远桥几人也没有着急,虽然他们都关心俞岱岩的伤势,也想治好,但这事情毕竟不是单靠想想就能行的,沈鱼突然弄出的消息,他们一时也不好断定。 张三丰听宋远桥此问,微微皱眉:“这金刚门,我也未曾听过,青书,你既然提到金刚门,想必也该有了些了解,不如。” 他却也是把问题放给了沈鱼解决。 沈鱼无奈,只得继续道:“不知道太师傅可听过当年少林寺火工头陀之事?” 沈鱼提起这点,也是因为张三丰活的足够久,况且张三丰和少林有些香火情分,应该听过这件事,他也好将金刚门的事情解释给众人听。 张三丰闻言,思索一会儿,才回道:“这‘火工头陀’,我却有耳闻,只是此时有些隐秘,我也只听这人是少林叛徒,偷盗秘籍后打伤了少林高僧逃出了少林,至于其它,我却是不知道了,莫非这金刚门与火工头陀有关?” 张三丰思绪转的很快,当下便把火工头陀和金刚门联系到了一起。 “正是。”沈鱼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继而道:“太师傅有所不知,这火工头陀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第五十三章:殷丫头,坦白吧! 到这,沈鱼顿了顿,将火工头陀的事迹了出来。 “到这火工头陀,人如其名,本是少林寺早下烧火的一名头陀,因为不堪掌管香积厨的僧人的暴打而暗自偷学武功。二十年后终至大成,在少林寺一年一度的达摩堂大校击杀少林达摩堂首座苦智等人逃下山去,而这西域金刚门,正是这人所创,起来少林还曾因此元气大伤,萎靡了好些年。” “这火工头陀竟如此厉害?” 张松溪忍不住轻呼道。 这到也不怪他,要知道,少林达摩堂首座,可以就是少林武僧的代表,除却方丈之外,算是少林武功最厉害的人了,一时听到这火工头陀能杀了苦智,自然免不了有些惊讶。 而宋远桥等人虽然没有如张松溪般出声,神色变化却也表明了兴中的惊讶。 就连一直心不在焉的殷素素,都不免被沈鱼的故事吸引了,露出几分讶然神色。 张三丰更是点头道:“达摩堂首座,至少武功比之远桥也不会差了,这火工头陀偷学武艺二十年,能有如此惊人业艺,也算是个天才了。” 只是这话听到沈鱼耳里,却是让他摇了摇头,他可是知道苦慧之死完全是个意外,要是那火工头陀真的独自修炼二十年就打死达摩堂首座,只怕他也不用逃跑到西域那苦寒之地去了。 苦智之死,分明是由于火工头陀的武功乃是偷学,所以并未练至少林正宗的内力,武功所学亦是不全面,以至于将苦智禅师的退招“分解手”误认成了“神掌八打”的一招“裂心掌”,将苦智杀害了。 当然,这话他也不好和张三丰他们,不然他这消息的来历就真不好解释了,火工头陀之事,落了少林脸面,本就被少林秘而不宣,十分隐秘。 沈鱼之前的,还能解释,但是要把苦智之死也清楚,那可就真的让人怀疑了,因此沈鱼也只能摇头。 转而不再去提少林,将众人注意力放到了金刚门身上。 “太师傅,这火工头陀如何厉害暂且不,这人偷学了少林武学,又打死苦智禅师,想是害怕少林弟子抓他,便独自跑到了西域去,创下了金刚门一脉,而金刚门疗伤圣药“黑玉断续膏”,此膏堪称骨伤患者的福音,只要人活着,骨头粉碎也能治!青书想着,这药吹嘘如此厉害,想必也该有些依据。” 沈鱼这话,成功把众人的思绪转到了‘黑玉断续膏’身上,毕竟相较于什么火攻头陀,显然是自家人的事情来得重要些。 “如此,这‘黑玉断续膏’可能是真的了,这火工头陀偷学少林武学,短短二十年便能打死苦智禅师,只怕仗的多半是身强体壮,修炼的也该是少林外功,否则依少林内功之道,不会有这么神速,再者此人既是火工头陀,对于正真的少林内功,必然不大了解,若此人真的在西域创下门派,派内弟子所学也该是少林外功才是,外功一道,想来容易受伤,这药膏可能是真有其事。” 不得不,张三丰武学大宗师之名不是虚的,即便没有见过真人,也很快便推测出了火工头陀以及金刚门的底细。 沈鱼闻言,也很是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那三弟的伤势” 宋远桥听到了自家师傅的猜测,这才是真的有了希望,一脸激动的看着两个兄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言语。 张松溪比起两个哥哥毕竟还是激动了些,当下便握紧了手,道:“我现在就找门人探查消息,待明日师傅寿辰过了,便去西域走一趟。” 他倒是还记得张三丰的生日重要,不过他也还是激动了些,当下便要离开。 张三丰见到自己这个弟子冲动模样,虽然是因为师兄弟情深的缘故,情有可原,但还是免不了摇了摇头,出声阻止:“松溪,你都过了而立,怎么还如此急躁,既然有了希望,也不急于一时。” 张松溪听得师傅训斥,清醒过来,这才有些惭愧的对着张三丰行了一礼,道:“是弟子冲动了,辜负师傅的心意。” 张三丰摇了摇头,没有理会他,转而却把头转向了方才一直站在一旁不话的殷素素:“此时等明日过后再,倒是还有一事,需要弄明白,殷丫头。” “啊?” 殷素素方才听到俞岱岩的伤能治,思绪变化之下,一时还有些恍惚,如今张三丰叫她,她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直到抬头看到张三丰隐含神光的眼睛,才回过神来,慌忙的出声道:“张真人。” 张三丰见她这幅模样,未免又是一叹,生出许多感慨,不过此事还需解决,也还需将所有事情都摊开,不然如此积蓄着,到了一定的程度自己爆发,那就不是人能控制的了。 如此想着,张三丰温声道:“听当年你替天鹰教负责屠龙刀之事,我那三徒弟的事情,想必你也有些了解,如今你也算是入了我武当门墙,大家成了一家人,一些事情我也不希望你有所隐瞒,翠山的性子你也知道,若是无人开解,若是到时候他自己知道了一些什么,难免亲者痛仇者快,就算是为了你们夫妻感情,我也希望你能告诉我一些事情。” “啊?这,张真人” 殷素素闻言,当下便慌了神,她本就爱极了张翠山,更别如今还有了儿子,她是一点都不想让他们之间的夫妻感情出现问题的,如今听张三丰这么一,哪里还不知道张三丰对当年的事情已经有了些了解。 心情波动之下,一时也不知道该些什么了。 “唉,你这丫头,你与我武当如今也算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不得的,一切解释清楚,我们也不会怪你,你这丫头聪明是聪明,却是想法太多了。” 以张三丰的见识,哪里看不出殷素素的问题和想法,俞岱岩之事应该是与她有关无疑了,只是殷素素就是因为聪明反被聪明误,总想把这件事情隐瞒下来,却不去思考解决问题,反而走错了路。 不过张三丰也明白,殷素素本意是好的,这也才想安抚她。 第五十四章:五婶,你还有无忌弟弟呢 宋远桥几兄弟有些茫然,不知道张三丰的是什么事情,怎么俞岱岩的和殷素素又搭上了关系。 不过此时张三丰着话,他们也不好打搅,只能转眼看向了殷素素。 看着张三丰温和的目光,感受着宋远桥等人的注视,殷素素沉默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再隐瞒。 “张真人,素素惭愧!” 着,殷素素终究是将当年自己如何暗算了俞岱岩,然后又吩咐龙门镖局护送受伤的俞岱岩回武当,再之后又扮成张翠山的模样灭了龙门镖局满门的事情了出来。 完之后,她便低着头,等着众人的斥责。 宋远桥几人哪里知道当年事情的来龙去脉居然是这样的,听了这话,一时间心情都有些复杂,不怨恨是不可能的,只是想到殷素素如今的身份,以及自家师兄弟张翠山,又不知道该些什么是好。 复杂的看了一眼殷素素,他们也只能看自家师傅会有什么决定。 听完殷素素的述之后,张三丰也是叹了口气,俞岱岩的事情,虽和殷素素没有直接的关联,但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殷素素暗算了他的缘故,也才导致俞岱岩这十几年来都躺在床上,如同废人。 想着自家伤痛缠身的徒弟,张三丰一时也是无言,虽然之前经过沈鱼的提示,他也想到了这些,但终究不如当事人出来令人感慨。 “岱岩的事情,虽然是因你而起,但正真的责任也不在你,你如今既已嫁给了翠山,与我武当亦是一家人,我们也不会怪你,你且宽心些。” 张三丰毕竟是个温和长者,他清楚再去计较这件事情的对错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真要计较,也只会上了自家徒弟间的感情。 况且如今俞岱岩的伤也算有了治疗的希望,这些恩怨,也该揭过去了。 “张真人,我” 殷素素本已做好被武当众人斥责的准备,只是却没想道张三丰真如之前所言,还出声劝慰她,感情一时免不了有些复杂。 却见张三丰罢了罢手,示意明白她的心思。 “师傅,三弟那边” 而宋远桥几个兄弟都是聪明的人,虽然因为师兄弟间的感情,听了殷素素的话,心绪难免有些变化,但他们明白自家师傅的心思,也清楚现在最应该做的是什么。 殷素素如今是张翠山的媳妇,若不想伤了张翠山和俞岱岩兄弟间的感情,此事还需想办法解决。 张三丰闻言,沉思半晌,随后才道:“岱岩不方便走动,我们便过他那边去吧,至少有那治伤的消息,对他来也是好的,至于翠山,青书去叫他,也该让他知道。” “是,师傅(太师傅)。” 沈鱼和宋远桥几人都点了点头。 而殷素素听了张三丰的话,面色却是一变,若她最不想让谁知道这件事的真想,非张翠山莫属,夫妻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她很清楚自家丈夫的性格。 张翠山对自家的几个师兄弟感情很好,而且因为他这十几年来都不再武当,对与一直镇守在武当的几个兄弟难免有些愧疚,若是知道了这件事情,只怕他深度愧疚之下,会做出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事情来。 这么想着,殷素素禁不住身子一软,跪在了地上,对着张三丰哀声道:“张真人,这件事情,五哥他” 虽然因为激动,话得不怎么清楚,但是同样明白张翠山性格的张三丰已经听明白了。 况且之前沈鱼已经对他做出过提醒,他哪里不知道殷素素在担心什么。 因此他起身扶住了殷素素,轻声劝慰道:“殷丫头,无需担心,翠山那边,我会劝他的,再者,纸终究包不住火,这件事情他总会知道的,此时我们有准备的告诉他,结果还能好些,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也该知道我的是什么意思。” 张三丰的话是什么意思,殷素素一听,自然也就明白了。 她也清楚,这件事情不可能一直瞒下去,张翠山总会知道的,若是积压的久了,到时候知道了自己骗他的张翠山只怕做出令她更不想看到的事情。 只不过她虽然清楚,但因为爱极了张翠山,却总想着逃避而已。 于是听到张三丰这话,殷素素沉默了。 “唉。”张三丰见她这摸样,再度叹了口气:“殷丫头,还是随我去见岱岩吧,他这些年来虽然因为受伤,不得下床,但也因祸得福,心性沉稳,你也不用担心他怪你,再者现在有了治疗的办法,这件事情你们也不用再有什么心结了,早些面对总是好的。” 殷素素知道今天也只能面对了,因此她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便站了起来,再嫁给张翠山之前,她可是天鹰教的堂主,自然有着自己的主见,之前的模样,也是张翠山在她心里太过重要的缘故。 如今不能在逃避,她也算是恢复了几分当年紫薇堂堂主的模样。 “俞三侠若是怪我,也是应该的,当年之事毕竟是我的原因,素素也该给个交代。” 殷素素微微苦笑。 微微摇头,张三丰没再些什么,毕竟个人有个人的想法,他也只能在这件事中尽量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情。 “走吧。” 对着众人了一声,抬步便往门外走去,却是要带众人去见俞岱岩了。 宋远桥兄弟三人互相对视一眼,旋即也是微微叹了口气,最后看了看殷素素,也是转身离去。 殷素素性情毕竟还有些复杂,也没有立即跟上。 沈鱼看了看自己这个美艳的五婶,也不知该些什么,起来,她现在这幅模样不乏自己提前将这件事引导出来的缘故,虽然自己这么做可能算是救了这位的命。 但对她,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此件事情之后,虽然她和张翠山可能不用像原著那般惨死,但感情生出隔阂是免不了的了。 如此想着,沈鱼心情也有了些变化。 想了想,他对着殷素素拱手一礼:“五婶,以五叔对您的感情,您也不用太过担心,况且您还有无忌师弟,也该多振作些才是。” 殷素素本来一脸低沉,对于沈鱼对她话也没什么反应,不过听到‘无忌’这两个字,她的眼睛却是一亮,生出了几分希望。 第五十五章:悲情戏 “谢谢。” 殷素素这才看向了沈鱼,对他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恢复了几分娇艳。 沈鱼有些惊讶,随即也没再话,点了点头,当下告辞离去。 张翠山此时正随同莫声谷、殷梨亭几人忙着指挥张三丰寿宴的布置,许是刚回山见了张三丰,心中怀着几分愧疚的张翠山很是卖力,几乎每个地方都亲自上手。 沈鱼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挂对联。 “五叔。” 看着眼前正忙里忙外的张翠山,沈鱼心情也有些复杂,不过想起张三丰他们应该在俞岱岩处等着了,也不好耽搁,当下叫了张翠山一声。 “咦,是青书啊?怎么了,找五叔有事么?” 看到了沈鱼,张翠山忙的将手中的对联放下,理了理身上稍稍有些凌乱的道袍。 沈鱼是宋远桥的儿子,张翠山本就对宋远桥极为尊敬,仅此与张三丰,爱屋及乌之下,自然对他这个侄儿也是挺亲近的。 微微点了点头,沈鱼看了看周围忙碌的武当弟子,才继续道:“太师傅命我来找您。” “师傅?好,我这就过去。” 听到是张三丰传唤,张翠山倒是什么也没问,当下吩咐手下的武当弟子好生布置,便准备去找张三丰。 沈鱼闻言,点了点头:“太师傅在三叔的房间,还请五叔随我来。” 张翠山微微一愣,旋即也没多问,虽然奇怪张三丰问什么叫他到俞岱岩的房间,但是对张三丰极为崇敬的他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旋即往俞岱岩的住处走去。 俞岱岩住处并不远,两人没走多久便到了房门外。 走进门去,沈鱼和张翠山便看到了在内等候的众人。 张三丰此时正坐在俞岱岩床前,而其余几人,也各有表现。 宋远桥和俞莲舟几人神态复杂的站在张三丰身后,俞岱岩则是被人扶着靠坐在床头,神色有些古怪,不好表述,而殷素素却是跪在俞岱岩床前,也不知道众人在他们来之前了什么。 看到沈鱼带着张翠山入内,几人也没有话。 沈鱼看到此幕,除了刚开始一愣,倒是没觉奇怪,对着张三丰一礼,便站到了宋远桥几人的身旁。 至于张翠山,就是疑惑非常了,他不清楚自家大师兄和师傅为什么都在这里,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妻子此时要跪在俞岱岩的床前。 不过他虽然疑惑,倒是没有愣住,忙的走到了殷素素的身旁,旋即对着张三丰跪拜道:“徒儿拜见师傅。” 张三丰自然是看到了张翠山的,见他如此,点了点头,也没让他起来,转而却是对着殷素素道:“殷丫头,这件事还是你来告诉他吧。” 张翠山听得师傅此话,欲发疑惑了,不过听到与殷素素有关,当下便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身旁的妻子。 “素素?” “五哥” 殷素素听到张翠山轻声呼唤,转过头来,忍不住复杂的看自家丈夫一眼,她知道,今天这事情一清楚,日后两人的感情在不会如同今日之前了。 想着这些,殷素素不由惨然一笑,这一笑,在与殷素素夫妻十余年的张翠山看到,心下却是莫名一痛。 “素素,到底是?” 轻轻握住殷素素的手,张翠山止不住心里的疑惑,这么些年了,除了当年无忌出生,义兄谢逊发狂的时候,他可从未见过自家妻子这样的神情。 本来感受到丈夫温暖的大手,殷素素心下稍安,但听到此问,却又清醒了几分,轻轻抽回了自己的手,殷素素不再隐瞒:“五哥,我对不起你。” 张翠山见到妻如此神态,微微一愣:“素素?” 殷素素没有在看张翠山,而是耐住心里的痛苦,将当年之事又了一边,随即将脸偏向了一边。 张翠山听完殷素素的话后,愣愣的看了自己的自家妻子很长的时间,随后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可置信的轻呼出声:“这,素素,这怎么会?你” “对不起,五哥,我骗了你” 殷素素已经忍不住心中的痛苦,悲哭出声。 张翠山已经不知道些什么了,本来他千里迢迢赶回武当,儿子路上被掳走,又经过与师傅师兄弟的重逢,心神已经算是几经波动,如今又听到这样的消息,哪里禁得住。 当下便捂住了心房,看上去很是难受。 “五弟。” “五弟。” 宋远桥几人见此,忙的上前扶住,生怕张翠山一个想不开,气出内伤。 “唉。”张三丰见此,却是微微叹了口气,旋即起身走到张翠山身前,一股纯阳内气度了过去,帮张翠山顺了顺气,继而道:“翠山,你也不要怪殷丫头,毕竟此事已经过去多年,她若不是为了你,也不会隐瞒此事,如今既然知道了,认错便好,你也不要太过计较了。” 他知道自家徒儿的心性,此事还需时间来消磨,至于他这个师傅,也只能稍作开解罢了。 “师傅!” 张翠山缓过气来,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五哥” 见到张翠山方才痛苦的模样,殷素素是十分担心,想要伸手去扶。 只是此时的张翠山,心态却是有了变化,对她理也不理,想到之前张三丰等人的神色,再经过殷素素那么一,以他的聪明,再是不愿去相信,也知道这事情是真是假了。 当下对殷素素的呼唤不予理会,转而从宋远桥几人的搀扶中挣脱出来,猛然便是跪在张三丰身前,狠狠的磕头道:“师傅,我,徒儿对不起您!” 罢了,又转身对着俞岱岩跪道:“三哥,我对不住你!” 却是满面悲苦,泪水止也止不住了。 “五弟!快起来!” 俞岱岩见张翠山如此状态,心下不忍,他这么多年不得动弹,凡事都需旁人服侍,之前听了殷素素的话,若不怨恨,那自是不可能,不过以他如今心性,在张三丰的劝导下,自然也不会再去计较。 如今见了张翠山如此模样,更是没有问罪的想法。 他们师兄弟几个亲如血亲,如今这样,又哪里是他想看到的。 第五十六章:殷素素的决断 “五弟,此事已经过去多年,我也早已放下,你不必如此。” 俞岱岩见张翠山不起来,只好又是出声劝解。 只是俞岱岩虽然不想因为此事坏了兄弟感情,更是出声劝慰张翠山。 但是以张翠山的性格,显然还是无法轻易原谅自己的。 若非如此,原著中他也不会直接在张三丰百岁寿宴上直接自杀了。 只见他低头跪着,也不话,神色愧疚至极,似乎觉得自己娶了殷素素是什么天大的错事一般。 “师傅。” 俞岱岩无奈,只得看向张三丰,希望他做出开解。 张三丰闻言,没有话,看着跪在地上的五徒弟,心里却是有些失望的。 张翠山是他最喜爱的弟子,天资聪颖,资质不凡,只是如今看来,心性却是有着极大的问题。 这让本来对张翠山抱着极大期许的他如何不失望? “唉!翠山,你且起来。”张三丰叹了口气,旋即吩咐张翠山起身,着又看了看殷素素道:“殷丫头,你也先起来吧。” 殷素素闻言,也不知怎么想的,倒是十分听话,回了声“是”后。 当下缓缓起身,只是一双手交叉腹前,低着头,不做言语。 “师傅?我……” 忽的听到张三丰让他起来,张翠山却是猛然抬头,看上去不大愿意起来,也不知是不是抱着赎罪的想法。 张三丰见此,眉头一皱:“莫不是师傅的话你也不听了?” 张翠山自然是不敢不听张三丰话的,听得师傅如此,也只能起来,只是却不敢抬头看众人模样,显然心中还是过不去。 见此,张三丰也只能摇头了,如今看来,自己这个十分喜爱的徒弟,心态却是连殷素素一个女子都不如,这叫他如何好想。 而宋远桥师兄弟三人,见得此一幕,也是不知道什么好了。 他们哪里会怪张翠山,不当年之事他本就不知道,就算知道了,这事情起来也没他的责任。 如今他这么做,又是跪又是愧疚磕头的,将他们师兄弟之间的感情置于何地。 而且以他们对张三丰的了解,只怕自己这个师弟的行为已经算是让他老人家失望了。 想着这些,他们心情自然不会好。 “翠山,此事岱岩都已经不计较了,你又何必如此,你这么做。让你三哥又如何自处,再者,岱岩的伤已经有了治疗的希望,当年的事情也可以揭过了。” 张三丰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徒弟,却也只能无奈出声。 张翠山闻言,终于是抬头看了看俞岱岩,知道俞岱岩的伤势有了治疗的办法,他心中还是高兴的,只是他将一切揽在自己身上,愧疚还是难以消去。 “师傅,三哥的伤能治好自然是好的,只不过我对不起三哥,当年若不是……我……” 着,张翠山下意识看向了殷素素。 看着一旁低头不语的妻子,张翠山眼里闪过一丝愧疚,最后还是没能继续下去。 张三丰见他如此,却是更加失望了:“你有什么对不起的,若是念着兄弟感情,你尽力帮着岱岩治伤便也罢了,你如今模样,却又能做些什么,只平的让你家人伤心,你都是有家室的人了,如何心性半点不了成熟,翠山,你太让为师失望了。” 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张三丰路来都是一副心胸开阔,温和长者的模样,如今能出这样的话,足见他对张翠山是如何的失望。 “师傅,我……” 张翠山哪里见过师傅如此模样,心下不由一急,只不过他显然还没明白张三丰到底是为了什么失望,一时竟然不知该做些什么了。 周围众人见此,也只能是摇头了,他们倒是明白,只是却不好,这事情若不让张翠山自己想通,也只不过一时转变罢了。 张翠山还会是那个张翠山。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不语的殷素素却是话了。 只见她惨然一笑道: “张真人,您也不用再逼他了,此番回到中原,本就是个错误,待找到了无忌,我也该回天鹰教了,至于俞三侠,当年素素确实有错,虽然此时道歉已然晚了,但我会想办法弥补,那黑玉断续膏之事,我回天鹰之后,会尽力帮忙的。” 殷素素这话,让在场众人都是一愣。 那笑容,更是让人觉得有些异样的凄美。 而在一旁站了许久的沈鱼,听了这话,也是微微摇头,她这一番话,不难听出其中对张翠山的失望。 殷素素不愧是天鹰教白眉鹰王之女,或许之前还因家庭爱人的缘故,有些女子该有的柔弱,此时心中对张翠山没了希望,却是恢复了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风采。 她现在的样子,在沈鱼看来,却是比张翠山更有男儿的决断和责任心。 而一旁的张翠山听得妻子的这番话,本来还因为张三丰而变得无措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僵硬起来。 只见他呆楞楞的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妻子,眼里满是惊愕。 “素素……” 他下意识出声,想要些什么,却发现眼前的妻子变得让他有些陌生了。 一些刚要出口的话,也顿在了喉咙里。 殷素素此时却是没有理会张翠山,只对着张三丰拜了拜,旋即又对着床上躺靠着的俞岱岩拜了拜,继而道:“张真人,素素身子有些不适,想要先回房了,还望真人谅解。” 张三丰显然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的局面,更是没想到殷素素性格如此坚韧。 楞神看了她一眼,旋即才是一叹,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他能料想的了。 “也罢,难怪鹰王如此珍爱你这个女儿,确实是比我这个徒弟争气多了,你若想好了,便去吧,起来,是我这徒儿有愧于你。” “真人严重了,素素告退。” 殷素素闻言,淡然一笑,却是再没看张翠山一眼,转身便往门外去了。 离去之时,倒是向沈鱼点了点头,让他有些莫名其妙。 张翠山见此,想要伸手阻拦,却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转而看向了张三丰。 “师傅?” 第五十七章:大戏即将开始 张三丰此时看着殷素素离去的方向,捋了捋胡须,没有理会张翠山。 半晌,实在对自己这个徒儿如今模样也有些不忍,才缓缓道:“翠山,此事症结不在你三哥,也不在殷丫头,却是在你自己,唉,你如今模样,还是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张三丰也不想再多的,该的都已经了,若是换个人来,只怕早就明白了自己的用意,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 也只有自己这个徒弟,让他无奈。 张翠山没有话,眼神有些茫然,俞岱岩的事情,以及殷素素的变化,已经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此时也没了自己的想法,听到张三丰的吩咐,他听了之后,倒是什么都没,踉跄着往门外走去。 张三丰见此,又是摇了摇头,随机转过头吩咐张松溪去照看。 张松溪当下点头跟上,就是师傅不,他们几个兄弟也会担心,毕竟张翠山现在的状态,确实不太好。 “师傅,这对五弟来,是不是……” 看着远去的张翠山,宋远桥有些不忍。 张三丰却是摇了摇头:“他的性子,你也看了,现在这模样,也比日后知道了做出什么让人后悔的事情来得好,总归还有想清楚的一天。” 张三丰倒是想起了之前沈鱼的话,若是明日在紫宵宫上发生这样的事情…… 想了想,他又叹了口气,好在这事情现在清了。 “五弟现在这样,明日寿宴,怕是不太适合……” 俞岱岩却是想得远些,本来师兄弟七人难得一起为师傅祝寿,却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话完,却见张三丰冷笑一声道:“翠山且让他好好冷静,寿宴参不参加,到也没什么关碍,只不过,明日的寿宴只怕没你们想得那么简单。” 这话一出,宋远桥三人听了却是一愣,他们不明白张三丰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三丰看了他们兄弟三人一眼,旋即又是摇了摇头道:“你们好歹也算是江湖老人了,你五弟一家回武当,遇到这么多事情,竟也没有一点警惕心,这一点,青书却是做的比你们好多了,青书,你来给你爹和你两位师叔吧,免得麻烦来了都还没半分察觉。” 麻烦?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宋远桥几人当然不知道明天有什么麻烦,在他们心里,以武当如今在武林的地位,难不成还会有人来找他们的晦气? 听到张三丰提起沈鱼,兄弟几人又不由不注意力放到了他身上。 “青书?这是怎么回事?” 沈鱼听到张三丰吩咐,有些无奈,却是不想还得自己出来解释这一件事情。 不过怎么张三丰也是他的太师傅,他自然不好拒绝,只得站出来给宋远桥几人解释。 “爹,二叔,三叔。” 沈鱼先是对着三人一礼。旋即才道:“这麻烦起来我们已经碰到过一些了。” 嗯? 宋远桥几人闻言,有些不解的互相对视一眼。 碰到过了? 沈鱼见此,只得继续解释:“爹可还记得前几日上山来拜访的那几名镖头?” 宋远桥闻言,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沈鱼为何提起这件事情,但还是回答道:“自是记得的,那几人都是有些名号的镖头,那日来我武当,却是为了当年龙门镖局一事。” 到这,宋远桥已经有些明白了,不过那些镖局的人对武当来实在算不得什么。 张三丰百岁寿宴,莫不是他们还敢来找麻烦不成? 如此想着,宋远桥眉头微皱道:“只如此的话,也无需担心吧?” 着,他转眼又看向沈鱼。 却见沈鱼微微摇了摇头:“爹,这些人不过是些杂兵罢了,也不过是有人找来到我武当探路的而已,真正的麻烦,可不是他们。” 哦? 宋远桥不再接话,转而继续认真听着。 沈鱼倒也没买关子,继续道:“当年龙门镖局一事,可是还有少林之人牵涉其中的,况且,这天下镖局,要和少林没点关系的,也还真是少见。” 沈鱼到这,宋远桥和俞莲舟三人已然是明白了,沈鱼的麻烦是少林。 “若是少林来拜山,确实算是麻烦,不过以少林和武当的情分,师傅百岁寿宴,他们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就来搅局才是。” 宋远桥还是认为龙门镖局之事不值得少林如此得罪武当,乃至于张三丰。 沈鱼明白他们的想法,也没反驳,而是继续道:“龙门镖局之事,虽然不是事,但过去多年了,自然也不算大事,不值得别人来找我武当麻烦,但是若换做屠龙刀的消息,那就不一定了。” 屠龙刀! 宋远桥几人闻言,眼睛一缩。 武林至尊,宝刀屠龙。 若是屠龙刀的消息,确实很吸引人。 “二叔,那谢逊是五叔结拜义兄的消息,现在只怕是很多有心人都知道了的。”沈鱼继续抛出炸弹。 嘶! 俞莲舟和宋远桥相视一眼,随即脸色都是变了,张翠山和谢逊结为兄弟之事,他们也是知道的,他们虽然对比不做支持,但也没多想。 毕竟他们对屠龙刀没什么兴趣,当初要不是屠龙刀引起武林纷争,他们也不会无聊的去管屠龙刀的事情。 只是他们却忘了,他们对屠龙刀没什么心思,不代表别人对屠龙刀没有欲望。 而相较于宋远桥,俞莲舟想得却是更多,当初张无忌在船上可是亲口出了谢逊是他义父这个消息的。 而且那时的船上,几乎正道几大门派的人都在,要这个消息,经过了这么些天的酝酿,该知道的人还是不该知道的人只怕都已经知道了。 “要是真如青书所,不,是事情已经如此,明日只怕会有不少的朋友,借着为师傅拜寿的名义上山了。” 俞莲舟语气凝重。 而张三丰此时也是苦笑出声:“若不是青书今日来寻我,我也不知道竟然还有人借着老道寿宴的名义,来找武当的麻烦,看来老道多年不露面,老道那点名声也不大管用了。” “师傅!” 宋远桥本来思考着沈鱼的话,蓦然听到张三丰这么,都是连忙出声。 第五十八章:粉墨登场 没等宋远桥些什么,张三丰却是罢了罢手道:“老道也不过是罢了,这些人被屠龙刀之名迷了心智,我又怎么会在意这些。” “师傅的是。” 宋远桥这才想起,以自家师傅性格,可不会因为这么一件事而不愈快,当下点了点头。 “青书已经明了情况,你们兄弟几个也需做好准备,虽然我武当不惧他人来找麻烦,但也万不可掉以轻心。” 张三丰旋即又做提点。 宋远桥和俞莲舟自然又是点头。 旋即众人又做了一番商讨,直到觉得没什么差错,才各自散去了。 明日寿宴,还需另作布置。 既是知道了来拜山的人不会少,这方面也该做好准备。 翌日,张三丰百岁寿宴到来。 清晨,沈鱼等武当弟子换上了新缝的布袍,将俞岱岩扶到了正厅。 张翠山因为昨日之事,还没缓过心神,未免他受到影响,却是没有在此。 而殷素素自然也没有露面。 至于其他人,虽然心里虽然有些担忧,但今天怎么也是武当大喜的日子,自然该高兴的还是高兴。 就在沈鱼和宋远桥几人等着张三丰出来的时候,一名道童突然进来,呈上一张名帖。 宋远桥接了过来。张松溪眼快,见帖上写道:“昆仑后学何太冲率门下弟子恭祝张真人寿比南山。” 当下几人互视一眼,心知麻烦果然来了,只不过也没想到昆仑派也会来趟这趟浑水。 “昆仑掌门人亲自给师父拜寿来啦。倒是有心。” 殷梨亭半是讽刺的道。 莫声谷也是摇摇头,问道:“何夫人有没有来?” 何太冲的夫人班淑娴是他师姊,听武功不在昆仑掌门之下。张松溪道:“名帖上没写何夫人。” 宋远桥道:“毕竟是昆仑掌门,虽然来者不善,但我们也不好失了礼数,去请师傅来罢。” 莫声谷点了点头,去禀明张三丰。 张三丰也清楚何太冲不是真为他祝寿而来,虽然无奈,但该做的也还要做,当下率领六名弟子和沈鱼,迎了出去。 沈鱼站在宋远桥身旁,他对昆仑派这个怕老婆的掌门倒是有些好奇,忍不住抬眼瞧去,只见铁琴先生何太冲年纪也不甚老,身穿黄衫,神情甚是飘逸,气象冲和,俨然是名门正派的一代宗主。他身后站着八名男女弟子,西华子和卫四娘也在其内。 何太冲向张三丰行礼致贺。 张三丰连声道谢,拱手行礼。宋远桥等人既是明白了对方此来并没什么好意,自然不会像原著那般行跪拜之礼,之事躬身一礼,何太冲微微一愣,当下也是还礼,道:“客气了。” 张三丰刚将何太冲师徒迎进大厅,宾主坐定献茶,一名道童又持了一张名帖进来,交给了宋远桥,却是崆峒五老齐至。当世武林之中,少林、武当名头最响,昆仑、峨嵋次之,崆峒派又次之。崆峒五老论到辈分地位,不过和宋远桥平起平坐。 来人越多,武当众人心下却越是冷笑,若是没有提前明白这些人的心思,只怕他们还真以为对方是来拜寿的了。 不劳张三丰动作,宋远桥当下站起身来,道:“崆峒五老到来,铁琴先生与师傅稍坐,宋某出去迎接宾客。” 少时崆峒五老带了弟子进来。接着神拳门、海沙派、巨鲸帮、巫山派,许多门派帮会的首脑人物陆续来到山上拜寿。 宋远桥等事先有了准备,做好了布置,此时在武当弟子的协助下,倒也是井井有条。 只不过这些人并不是为祝寿而来,武当众人自不会高兴了。 张三丰一生最厌烦的便是这些繁文缛节,每逢七十岁、八十岁、九十岁的整寿,总是叮嘱弟子不可惊动外人,如今在这百岁寿辰,竟然武林中贵宾云集。 虽然早有预料,但真见了这情况,还是免不了皱眉,饶是以他的心性,也有了些不舒服。 不过他自然也不会表现出来,只是淡然看着,让人瞧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各派之人均坐定,大戏也将开场。 莫声谷一拉沈鱼,入了内堂。转而轻叹出声:“倒是不想昨日猜测都成了真的。” “他们相互约好了的,到场左观右盼,只怕是在找五叔一家,如今是人也能看出他们来者不善了。” 沈鱼也是摇头道。 他与莫声谷关系好,免不了多聊几句。 莫声谷冷冷道:“拜寿为名,找事是实。倒也真是好算计” 沈鱼点头:“是啊,这些人全是为了屠龙刀,就连昆仑、崆峒都来了,阵势不可谓不大,除了与我武当关系好的峨眉,只差一个少林,正道五大派,差不多也齐了。” 莫声谷冷笑道:“他们可把武当门人瞧得忒也了。纵使他们倚多为胜,难道武当门下弟子竟会出卖朋友?那谢逊便算十恶不赦的奸徒,既是五哥义兄,决不能从武当口中吐露他的行踪,否则我武当名声可就臭了。” “不错,只怕这一点才是少林最想看到的啊。” 沈鱼深知少林这武林大佬的真实底细,他们可不是什么真的慈悲高僧,为了少林的武林地位,只怕什么都能做得出。 “他们既然敢来,我武当也不惧,就是师傅不出手,有我和大师兄他们,也能让他们知道武当的威名可不是虚的。” 莫声谷冷冷一笑,他此时年纪也不算大,自然有一股锋锐之气。 俞岱岩虽然残废,但他们起来还是“武当七侠”,而七兄弟之后,还有一位武学修为震铄古今、冠绝当时的师父张三丰在。 只是宋远桥师兄弟几个均想师父已百岁高龄,虽然眼前遇到了重大难关,但众兄弟仍当自行料理,固然不能让师父出手,也不能让他老人家操心。 是以张三丰虽然已经有了出手的准备,几人却不想师傅操劳。 大厅之上,宋远桥、俞莲舟、殷梨亭三人陪着宾客些客套闲话。 正话间,道童又进来报道:“峨嵋门下弟子静玄师太,率同五位师弟妹,来向师祖拜寿。” 宋远桥和俞莲舟一齐微笑,心下难得一松,望着殷梨亭。这时张松溪正从外边陪着**位客人进厅,沈鱼、莫声谷刚从内堂转出,听到峨嵋弟子到来,也都向着殷梨亭微笑。殷梨亭满脸通红,神态忸怩。 峨眉与武当交好,他们倒是不担心峨眉也是心怀恶意,今日来的,只怕也只有峨眉是正真来拜寿的了。 莫声谷拉着殷梨亭手,笑道:“来来来,六哥,咱两个去迎接贵宾。” 第五十九章:友情出演 “六叔,我也跟你去。” 沈鱼想起自己与峨眉之人也算是有些交情,想了想,也是跟了上去。 起来,殷梨亭和纪晓芙过段时日也该完婚了。 三人人迎出门去。只见那静玄师太已有四十来岁年纪,身材高大,神态威猛,虽是女子,却比寻常男子还高半个头。 她身后五个师弟妹中一个是三十来岁的瘦男子,两个是尼姑,其中静虚师太沈鱼很熟。 另外两个都是二十来岁的姑娘,只见一个抿嘴微笑,另一个肤色雪白、长挑身材的美貌女郎低头弄着衣角,不是殷梨亭的未过门妻子、金鞭纪家的纪晓芙又是谁。 沈鱼三人上前见礼道劳,陪着六人入内。 殷梨亭极是腼腆,一眼也不敢向纪晓芙瞧去,行到廊下,见众人均在前面,忍不住向纪晓芙望去。这时纪晓芙低着头刚好也斜了他一眼,两人目光相触。纪晓芙的师妹贝锦仪大声咳嗽了一声。两人羞得满面通红,一齐转头。贝锦仪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低声道:“师姊,这位殷师哥比你还会害臊。” 纪晓芙闻言,愈发羞涩了,这一次杨逍在沈鱼的阻止下没能作恶成功,她倒是不会像原著那样心中还抱着对殷梨亭的愧疚了。 宋远桥一直在盘算敌我情势,见峨嵋六弟子到来,稍稍宽心,暗想:“纪姑娘是六弟未过门的妻子,待会儿若是僵了动手,峨嵋派或会助我们一臂之力。” 各路宾客络绎而至,转眼已是正午。 武当众人早有准备,当下便在紫霄宫中开了筵席。 拜寿众人却是没发觉什么不对,只以为武当平日也是如此,倒是没多想。 只是入席之后,却见众人一面扒饭,一面不停的向厅门外张望,似乎在等甚么人。 宋远桥等人不知,但沈鱼却是知道他们在等少林带头。 宋远桥等细看各人,见各派掌门、各帮帮主大都自重,身上未带兵刃,但门人部属有很多腰间胀鼓鼓地,显是暗藏兵器,只峨嵋、昆仑、崆峒三派的弟子才全部空手。 宋远桥等都心下不忿:“既是暗藏兵刃,自然是准备与我武当动手了,想要坏了师傅的寿宴,当真可恶!” 又看各人所送的寿礼,大都是从山下镇上临时买的一些寿桃寿面之类,仓卒间随便置办,不但跟张三丰这位武学大宗师的身分不合,也不符各派宗主、各派首脑的气势。只有峨嵋派送的才是真正重礼,十六色珍贵玉器之外,另有一件大红锦缎道袍,用金线绣着一百个各不相同的“寿”字,花的功夫甚是不。 除了峨眉,众人也再不去对这些人抱想法了。 静玄师太向张三丰言道:“这是峨嵋门下十个女弟子合力绣成的。” 有人真心来拜寿的,张三丰心下甚喜,笑道:“峨嵋女侠拳剑功夫天下知名,今日却来给老道绣了这件寿袍,那真是贵重之极了。” 张松溪眼瞧各人神气,寻思:“不知他们还在等甚么强援?偏生师父不喜热闹,武当派的至交好友事先一位也没邀请,而我们昨日才明白此事,却是来不及求援,唉。” 他想,师父交游遍于天下,七兄弟又行侠仗义、广结善缘,若是事先有备,自可邀得数十位高手前来同庆寿诞。 沈鱼和宋远桥等人站在一起,忽然听到俞莲舟在张松溪身边悄声:“咱们本想过了师父寿诞之后,发出英雄帖,在武昌黄鹤楼头开英雄大宴,却不想计划赶不上变化,五弟那边,看来还是不露面的好。” 宋远桥等人其实在张翠山回山之时,便早已盘算定当,在英雄大宴之中,由张翠山明不能出卖朋友的苦衷。凡在江湖上行走之人,对这个“义”字都看得极重,张翠山只须坦诚相告,谁也不能硬逼他做不义之徒。便有人不肯罢休,英雄宴中自有不少和武当派交好的高手,当真须得以武相见,也决不致落了下风。哪料到对方已算到此着,竟以祝寿为名,先自约齐人手,涌上山来。 虽然因为昨日有了些准备,不至于无措,但终究是坏了张三丰的寿宴。 张松溪低声道:“昨日已有定计,如何也不能落了我武当的威名。” 沈鱼听到这里,当下走进了两人些,淡笑道:“二叔,四叔,无需着急,如今五叔和五婶不在场,他们也只能向我们施压,这事不难解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太师傅在场,他们也不敢太过分。” 俞莲舟和张松溪闻言,对视一眼,倒也是点了点头,张翠山一家不露面,想必他们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没过多久,大厅上众宾客用罢便饭,火工道人收拾了碗筷。 张松溪朗声道:“诸位前辈,各位朋友,今日家师百岁寿诞,承众位光降,敝派上下尽感荣宠,只是招待简慢之极,还请原谅。家师原要邀请各位同赴武昌黄鹤楼共谋一醉,今日不恭之处,那时再行补谢。敝师弟张翠山远离十载,今日方归,心力交瘁,还未恢复过来,他这十年来的遭遇经历,也未能及详行禀明师长。再今日是家师大喜的日子,倘若谈论武林中的恩怨斗杀,未免不详,各位远道前来祝寿的一番好意,也变成存心来寻事生非了。各位难得前来武当,便由在下陪同,赴山前山后赏玩风景如何?” 他这番话先将众人的口堵住了,声明在先,今日乃寿诞吉期,倘若有人提起谢逊和龙门镖局之事,便是存心和武当派为敌。 这些人连袂上山,除了峨嵋派之外,原是不惜一战,以求逼问出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但武当派威名赫赫,无人敢单独与其结下梁子。倘若数百人一涌而上,那自是无所顾忌,可是要谁挺身而出,先行发难,却是谁都不想作这冤大头。 这也是宋远桥等人的计划,先礼后兵,能不动手自然最好。 众人面面相觑,僵持了片刻。昆仑派的西华子站起身来,大声道:“张四侠,你不用把话在头里。我们明人不作暗事,打开天窗亮话,此番上山,一来是跟张真人祝寿,二来正是要打听一下谢逊那恶贼的下落。” 第六十章:打人就要打脸 “正是,那谢逊恶贼祸乱武林,还望武当不要隐瞒。” 一众江湖人中,也不乏有人出声符附和。 “诸位倒是打得好算计,难怪来为我太师傅拜寿,还携刀带剑的,真把我武当当作自家后花园了么?” 沈鱼却是忽的往前一战,冷喝一声,旋即对着莫声谷打了个眼色。 莫声谷见沈鱼眼色,心下一动。 而西华子却是一拍身子,跟着解开道袍,大声道:“你这子可要瞧清楚些,年纪,莫要含血喷人。我们身上谁暗藏兵刃来着。” 莫声谷此时已经有了动作,在众人曾反应过来之时,忽的伸出两指,轻轻在身旁的两人腰带上一扯。他出手快极,这么一扯,已将两人的衣带拉断,但听得呛啷、呛啷接连两声响过,两柄短刀掉在地下,青光闪闪,耀眼生花。 沈鱼随意看了一眼,旋即看着这些人神色大变的模样,讽刺一笑:“呵呵,果然没有。” 这一句话补刀,众人脸色都不好看,刚刚才自信满满的没带,此刻却是装逼未成反被打脸,他们心情如何能好。 只是那西华子也还真是有些不要脸,回神极快,当下便又道:“不错,张五侠若是不肯告知谢逊的下落,那么抡刀动剑,也不得了。” 这话一出,所有在场的武当弟子脸色都不好看了,这已经是明明白白的挑衅武当了,如何能忍。 众人刚准备动手。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阿弥陀佛!”这声佛号清清楚楚的传进众人耳鼓,又清又亮,似是从远处传来,但听来又像发自身旁。 沈鱼听得这声佛号,却是冷笑出声:“原来是少林给你们做后盾,难怪你们这帮土鸡瓦狗也敢来犯我武当。” 罢,还未等众人反应,当下便是一个闪身,冲到了昆仑派的西华子身前。 众人正为空闻佛号吸引,哪里想到沈鱼会突然出手,刚有些反应,往西华子方向看去,便只听得‘啪’一声响,再仔细一看,西华子脸上不知何时已经印上了一块红色的巴掌印记。 西华子显然也被沈鱼的这一巴掌打得有点蒙,一时未得回神。 而此时的沈鱼,却已经回到了他原先的位置。 随即众人便惊讶的发现,沈鱼这一进一退,速度快极,身法竟是如此迅捷,这才好生去看这武当的少年。只是他们忽然又发觉,眼前的少年,自己等人并没有映像,一时免不了也有些不太相信,一个不曾听过名声的武当少年便能有如此武功。 “你!” 此时的西华子已经回过神来,感受着自己脸上的痛感,一手指着沈鱼,有些不可置信。 “你什么你?坏我太师傅寿宴,只打你一巴掌,已经算是轻的了。”沈鱼冷笑道。 听到这话,回过神来得武当弟子,也是一脸快意。 “好,好,你一个武当弟子,竟敢打我,我这就替张真人教训教训你!”西华子闻言,怒极反笑,当下便向沈鱼掠去。 他却是想到自己被一个不知名讳的武当弟子打了一巴掌,再感受着周围众人那若有似无的注视,羞怒之下,已经丝毫不顾及场合了。 “西华!不可!”昆仑派掌门何太冲见此,却是面色一变,出声想要阻拦。 只是人以出手,哪里又来得及。 而周遭一同前来武当的人,本来对沈鱼忽然出手有些惊讶,刚想要些什么,此时看到西华子悍然出手,却是没了动作,抱上了看戏的心思,有昆仑派先出头,对他们也是好事。 沈鱼见此,却是微微一笑,这正是他想看到的。 而武当这边,见到西华子突然出手,神色一变,都是有些担心,宋远桥几人更是想要出手挡下,却只有张三丰,面上带笑,若在场谁对沈鱼现在的实力最了解,那也只有他这个做太师傅的了。 现在的沈鱼,可是丝毫的不比武当七侠来得弱。 于是一众看戏的武林人,便看到了令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一幕。 只见西华子怒然一掌打向沈鱼,却不知什么原因,便以去时更快的速度忽的撞向了大门。 宋远桥等人看到这一幕,微微一惊,也是停下了动作。 显然这是沈鱼出手造成的结果。 就在此时,门外那声音再度传来:“少林寺住持空闻,率同师弟空智、空性,暨门下弟子,恭祝张真人千秋长乐。” 随即,众人便看到一道黄色的身影刚好在声音落地之时,接住了撞往门口的西华子。 那身影接住了西华子,旋即将他扶好,这才又转过身来对着众人,双手合十,继而念出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 仔细一看,这身影不是少林方丈空闻大师又是何人。 空闻动作刚定,之后又有几人步入了殿内,口念佛号,这些人,赫然便是少林和尚。 其中两人,更是与空闻同为四大神僧的空智和空性。 空闻、空智、空性三人,是少林四大神僧中的人物,除了空见大师已死,三位神僧竟尽数到来。 众人正看着少林诸人。 昆仑派掌门何太冲却是看了看空闻身旁还有些惊愣的西华子,微微摇头,出声道:“久仰少林神僧清名,今日有幸得见,也算不虚此行了,方才之事,还多谢空闻大师出手相救。” 前一句话算是问候,后一句话的却是西华子了。 而西华子听到何太冲的话,却是才反应过来,他神色有些慌乱,更是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沈鱼,这才想起身旁的空闻,忙的对着空闻道了声谢,随即却是在何太冲不满的眼神中,快步回到了昆仑派,不再如之前那般嚣张了。 “这一位想是昆仑掌门何先生了。幸会,幸会!何先生客气,老衲也是举手之劳而已。”空闻对着何太冲微微点头。 何太冲见此,也是点头。 而少林众人,此时也才对着张三丰一礼,道:“张真人,老衲等拜寿来迟,实是不恭。” 张三丰不置可否:“今日武当山上嘉宾云集,老道只不过虚活了一百岁,敢劳三位神僧玉趾?” 他四人隔着十数丈之远,各运内力互相对答,便如对面晤谈一般。峨嵋派静玄师太、静虚师太,崆峒派的关能、宗维侠、唐文亮、常敬之等功力不逮,便插不下口去。其余各帮各派的人物更是心下骇然,自愧不如。 第六十一章:苦逼孩子张无忌 “张真人面前,老衲等人又怎敢称‘神僧’二字。’” 空闻微微一笑,却是转眼看了看沈鱼,忽而道:“真人门下不仅有七侠称雄,想不到也还有如此少年俊杰,不知这位少侠是武当七侠哪位的门下?” 沈鱼方才倒也有观察空闻等人。 空闻白眉下垂,直覆到眼上,便似长眉罗汉一般;空性身躯雄伟,貌相威武;空智却是一脸的苦相,嘴角下垂。 此时沈鱼听空闻问起他来,也是微微一怔。 这空闻和尚,只一看去,倒是慈眉善目,一副得道高僧模样,只是沈鱼却知道这人极为迂腐,也没有太大的敬意。 “青书是远桥之子,也是我武当三代弟子,年轻人,性子有些顽劣,倒是让大师见笑了。”张三丰闻言,淡淡一笑,旋即对着沈鱼道:“青书,还不见过几位大师。” 空闻等人,以及在场众人,这也才知道沈鱼的身份,原来是掌门之子,能有如此武功,令人惊讶,倒也也不是太难以相信了。 听到张三丰吩咐,沈鱼也很干脆,当下便对着空闻几人一礼:“晚辈宋青书,见过众位大师。” 他倒也没再提方才所少林为这些武林人做后盾的事情。 空闻等人也很配合的没有就之前的事情问责,反而是出声道:“宋少侠年纪轻轻,武功便入得如此境界,天资横溢,宋掌门倒是好福气。” 听到空闻提起自己,宋远桥当下也出声道:“大师笑了,犬子这点武功,当不得大师夸赞。” 张三丰和空闻等虽然均是武林中的大师,但从未见过面。论起年纪,张三丰比他们大上三四十岁。他出身少林,若从他师父觉远大师行辈叙班,那么他比空闻等也要高上两辈。但他既非在少林受戒为僧,又没正式跟少林僧人学过武艺,与空闻众人见礼,还需得平辈之礼。 计较起来,宋远桥自然是矮了一辈。因此面对空闻几人,他也须得恭敬。 一番寒暄之后,倒是没人再提起少林众人到场前的事情,一时间,气氛似乎又便好了。 而后,何太冲、静玄师太、关能等上前相见,互道仰慕,又是一番客套。 偏生空闻极是谦抑,对每一派每一帮的后辈弟子都要合十为礼,招呼几句,乱了好一阵,数百人才一一引见完毕。 空闻、空智、空性三位高僧坐定,喝了一杯清茶。空闻道:“张真人,贫僧依年纪班辈,都是你的后辈。今日除了拜寿,原是不该另提别事。但贫僧忝为少林派掌门,有几句话要向前辈坦率相陈,还请张真人勿予见怪。” 张三丰自然明白几人来意,转而淡然道:“三位高僧,可是为了我这第五弟子张翠山而来么?” 空闻道:“正是,我们有两件事情,要请教张五侠。第一件,张五侠杀了我少林派的龙门镖局满局七十一口,又击毙了少林僧人六人,这七十七人的性命,该当如何了结?第二件事,敝师兄空见大师,一生慈悲有德,与人无争,却惨被金毛狮王谢逊害死,听张五侠知晓那姓谢的下落,还请张五侠出来赐示。” 一旁张松溪闻言,却是站了起来,朗声道:“空闻大师,龙门镖局和少林僧人这七十七口人命,绝非我五弟所伤。我五弟当年虽然年轻,行事未免张狂些,但伤人害命,灭人满门之事,却是决计不会做的。此事我师傅也可作保,大师不信我或者我五弟,也该信我师傅才是。这是第一件。 那第二件呢,空见大师圆寂西归,天下无不痛悼,只是那金毛狮王,因我五弟归来路上受了些伤,如今还在修养,也没能明与我等讲述他之经历,我等也只知此人和我五弟有八拜之交,义结金兰。 再者,即便是我五弟知道谢逊所在,但我武林中人,最重一个‘义’字,大师也该明白其中道理才是。”张松溪素来都是极为有心思的人,这番话从他嘴里来,却是条理清晰,让人挑不出什么错处。 空闻念了声:“阿弥陀佛!”心想:“听他言来,倒似不假,这便如何处置?” 便在此时,大厅的落地长窗之外忽然有个孩子声音叫道:“爹!娘!救我!” 听到这声呼救,在场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早有预料的沈鱼却是已经有了动作。 他自然知道这声呼喊是张无忌喊出来的。 当下身形一闪,往殿外掠去。 那带着张无忌的人,没想到张无忌会突然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咬了他的手臂,害的他耐不住痛,松了手,让这孩叫出声来。 更没想到的是,殿内之人反应如此之快。 张无忌一出声,一道人影便闪到了他的身前。 有张三丰在此坐镇,这人自然不敢留在此地,跟不敢让沈鱼缠住,当下便携着张无忌要退去。 只是他携着以孩,武功再是厉害,又如何能块得过如今轻功大成,更有九阳助力的沈鱼来。 “贼子,将人留下。” 沈鱼大喝一声,欺身而上。 那人只想逃跑,却不想沈鱼年纪轻轻速度如此之快,无奈之下,只能一掌回身打来。 沈鱼见此,也不慌乱,当下运起九阳神功,一掌迎上。 两人掌劲相交,沈鱼只觉从对方的手上传来一股阴寒的气劲,心下一动,便是惊呼出声:“玄冥神掌!” 使玄冥神掌的那人,也是意外发现沈鱼的内力浑厚非常,更是有一股阳刚之力,丝毫不下于他的玄冥真气,本就惊讶。 如今听得沈鱼喝破他的武功,心下一惊,不敢再又丝毫恋战想法,当下就要运使掌劲借助反身之力退开。 沈鱼看他举动,便知道他想要做些什么,当下便大声呼道:“太师傅,是五叔的孩子!” 却是要叫张三丰来救,以张三丰的实力,就算不能来不及阻止对方离开,也能让对方带不走张无忌。 张三丰之前见到沈鱼动作,本就已经生了几分奇怪,如今一听沈鱼呼唤,当下便是往殿外飞来。 那人一见张三丰动作,心下大骇,连手上张无忌都不管了,直接将人往沈鱼丢来,旋即忙的跑开,足见他对张三丰的畏惧。 而沈鱼这边,却因为要接住张无忌,也来不及追了。 第六十二章:我三叔的腿是谁捏的! 【今天有点耽搁,就这一章三千字的,大家见谅,最后谢谢‘腐朽的骷髅’筒子的打赏】 见贼人远去,张三丰顾及武当如今局势,也不好追,看着沈鱼怀里抱着张无忌,担心之下,走到了沈鱼身旁。 “青书,如何了?” 张三丰走近一看,便看到沈鱼怀中的容貌清秀,与张翠山依稀有些相似的张无忌,只不过这孩子此时却是昏迷了,见到他的模样,张三丰微露担忧神情。 张无忌之所以昏迷,却是因为身体本就虚弱,加上连日来的经历,以及身上中了玄冥神掌,身体有些受不了。 这一点,也只有抱着他的沈鱼知道,因此沈鱼便对着张三丰摇了摇头:“只是身体虚弱,一时晕过去了,没什么大碍,不过他身体内有一股阴寒真气,现下却是不好解决。” 他却是将张无忌的情况了个清楚。 张三丰闻言,眉头微皱,仔细看了看,旋即伸手给张无忌探了探脉,以他的见识,倒也很快就弄清了张无身体的情况。 “确实有一股阴寒真气,好在这股真气只是蛰伏,还未爆发,青书,你先带这孩子下去吧,你有九阳真气在身,这寒气也能先做些压制,待今日之事结束之后,再做计较。” 张三丰知道此时也不是治疗张无忌的时候,当下做了决断。 沈鱼闻言,点了点头,当下就要带着张无忌离开。 却在这时,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内堂传来。 “无忌,你回来了?”声音响起,只见一道颇显狼狈的身影,忽从殿内奔出。 这人不是别人,乃是之前没有现身的张翠山,他本来为昨日之事打击,没有参加寿宴,却还是念着对张三丰的感情,不想错了师傅寿宴,在内堂候着,只是因为宋远桥等人的嘱咐,一直没出来罢了。 如今听到张无忌的呼唤,惊喜交加之下,却是没耐住冲动,冲了出来。 抢步出厅,当下便被众人看了个清楚,张翠山虽然失踪十余年,但是容貌还真没什么变化,加上他当年行走江湖,颇为豪义,认识他的人不少,这一露面,立即被人认了出来。 巫山派和神拳门各有一人站在大厅门口,也是认出了张翠山,他们只道张翠山要逃走,齐声叫道:“往哪里逃?”伸手便抓。 张翠山思子心切,双臂一振,将两人摔得分跌左右丈余,奔到长窗之外。 殷素素此时却也是在紫霄宫左近,她是个聪明人,隐隐对掳走张无忌的人有些猜测,知道他们掳走张无忌只怕还是为了屠龙刀。 而以她儿子的性格,必然不会出谢逊的下落,掳走张无忌的人很有可能今日也会来武当,如此想着,她虽然不好露面,却也在紫霄宫附近探查情况。 这时忽听得张翠山大叫“无忌”,心下一颤,也是急忙跑来了,颤声叫道:“无忌回来了?” “无忌!” 张翠山夫妇此时均以到了沈鱼面前,却是令人有些猝不及防。 见得张无忌昏迷的模样,两人哪里还忍得,当下都是往张无忌扑去。 只是张翠山正要抱住自家儿子之时,却忽的看到殷素素,随即便是一愣,没有继续动作,只愣愣看着自家妻子抱着儿子悲呼,一时没有反应。 “五叔,五婶,无忌师弟只是昏迷了,没什么大碍,你们不要担心。” 沈鱼见两人激动模样,忍不出声道。 殷素素闻言,微微一愣,好好的看了自家儿子一眼,稍稍松了口气。 而张翠山经沈鱼之话惊醒,也是看了看殷素素怀里的张无忌,松了口气,旋即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复杂的看了看殷素素,最后摇摇头,却没有话。 只是他如今回过神来,也明白自己贸然出来,怕是得面对来找他麻烦的这些江湖人了,当下转眼看向了殿内。 张三丰也没料到这样的情况,看着这一家三口,一时也是微微叹了口气。 当然,他也不会因为张翠山贸然跑出来就责怪与他,他寻子心切,此番作为也是能理解。 不过他看了看抱着张无忌的殷素素,却也明白殷素素母子还是早些退下为好,不然会添出更多的波折来。 当下又对着殷素素道:“殷丫头,你还是带着孩子下去吧,其他的,待今日过后再。” 殷素素自然不会听不懂张三丰话中的意思,之前冲动,也不过是因为心焦儿子罢了,如今缓过神来,也点了点头,没什么,当下抱着张无忌离开了。 而在场众人见此,还不太明白情况,倒是没有出手阻拦,让殷素素母子顺利离开了。 见到这种情况,沈鱼也是松了口气,他之前也没想到张翠山和殷素素会这么冲动,明明吩咐人看着了,却还是跑到了这里,显然又添了不少麻烦。 好在张翠山虽然已经不能直接离开,但殷素素母子退去也还算好的。 “五叔,既如此,您还得去见过这些人了。” 沈鱼转而对着张翠山道。 张翠山闻言,点了点头,既然出来了,他也就要有面对的勇气,该什么该做什么,终究还是要亲自面对。 当下,他长出了一口气,转而随着张三丰回到了大厅。 此地众人,以少林为尊,他自是先是见过少林众人,随即又对着在场的武林人做了一礼。 众人面面相觑,倒也没预料到张翠山会忽然出现,不过这对他们来也有好处,倒也没人觉得不好。 张翠山也不管众人如何反应,随后向主事的空闻行了一礼,道:“方才之事,晚辈思念犬子,致有失礼,请大师见谅。” 空智道:“善哉,善哉!张五侠思念爱子,如痴如狂,只是张五侠先前躲到一旁,不愿露面,倒是让我等不解,难道谢逊所害那许许多多人,便无父母妻儿么?” 罢,空闻方丈又向张三丰道:“张真人,今日之事如何了断,还请张真人示下。” 还未等张三丰话,张翠山却是先出声了:“空闻大师,在座诸位同道,张某虽然不敢当大侠之称,但也自认为行事光明磊落,敢作敢当,之前我四哥也曾替我了,龙门镖局之事,确实不是张某所做,再有,便是义兄谢逊之事,既有结义之情,诸位也不用再想从张某嘴中得到他的消息,哪怕众位要拿我性命,亦是如此。” 他这话和之前张松溪的并无什么分别,倒是听得众人又是一愣。 而等他完,张三丰也是点头道:“我这徒虽无他长,却还不敢欺师,谅他也不敢欺诳三位少林高僧。龙门镖局的人命和贵派弟子,不是他伤的。谢逊的下落,他是不肯的。” 空智听到这,却是冷笑道:“但有人亲眼瞧见张五侠杀害我门下弟子,难道武当弟子不敢打诳,少林门人便会打诳么?”左手一挥,他身后走出三名中年僧人。 三名僧人各眇右目,正是在临安府西湖边被殷素素用银针打瞎的少林僧圆心、圆音、圆业。 这三僧随着在少林阵中,张翠山拜见空闻三人之时,感受着对方恶意的目光,便早已发现,心知定要对质西湖边上的斗杀之事,果然空智大师没几句话,便将三僧叫了出来。 张翠山心中为难之极,西湖之畔行凶杀人,确实不是他下的手,可是真正下手之人,这时已成了他的妻子。虽然两人如今有了隔阂,但他们现在也还是夫妻,以他的心性,殷素素再是有错,他又如何不加庇护?然而当此情势,却又如何庇护? “圆”字辈三僧之中,圆业的脾气最是暴躁,依他的心性,一见张翠山便要动手拚命,碍于师伯、师叔在前,这才强自压抑,这时师父将他叫了出来,当即大声道:“张翠山,你在临安西湖之旁,用毒针自慧风口中射入,伤他性命,是我亲眼目睹,难道冤枉你了?我们三人的右眼被你用毒针射瞎,难道你还想混赖么?” 张翠山这时只好辩一分便是一分,道:“我武当门下,所学暗器虽也不少,但均是钢镖袖箭的大件暗器。我同门七人,在江湖上行走已久,可有人见到武当弟子使过金针、银针之类么?至于针上喂毒,更加不必提起。” 武当七侠出手向来光明正大,武林中众所周知,若张翠山用毒针伤人,上山来的那些武林人物确是难以相信。圆业怒道:“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那日针毙慧风,我和圆音师兄瞧得明明白白。倘若不是你,那么是谁?” 张翠山道:“贵派有人受伤被害,便要着落武当派告知贵派伤人者是谁,天下可有这等规矩?”他之前与沈鱼话时,便做好了辩驳的准备,此时也算是口齿伶俐,能言善辩。 圆业在狂怒之下,话越来越是不成章法,将少林派一件本来大为有理之事,竟成了强辞夺理一般。 沈鱼见此,暗自点头,随即却是接口道:“圆业大师,到底那几位少林僧人伤在何人手下,一时也辩不明白。可是敝师叔俞岱岩,却明明是为少林派的金刚指力所伤。各位来得正好,我们正要请问,用金刚指力伤我三叔的是谁?” 第六十三章:有本事就打架啊! 圆业哪里想得到沈鱼会突然以俞岱岩之事相问,当下张口结舌:“这不是我。” 沈鱼见此,冷笑道:“我也知道不是你,谅你也未必已练到这等功夫。” 他顿了一顿,又道:“若是我三叔身子健好,跟贵派高手动起手来,伤在金刚指力之下,那也只怨他学艺不精,既然动手过招,总有死伤,又有甚么话?难道动手之前,还能立下保单,保证毛发不伤么?可是我三叔是在大病之中,身子动弹不得,那位少林弟子却用金刚指力,硬生生折断他四肢,逼问他屠龙刀的下落。” 到这里,声音提高,道:“想少林派武功冠于天下,早已是武林至尊,又何必非得到这柄屠龙宝刀不可?何况那屠龙宝刀我三叔也只见过一眼,贵派弟子如此下手逼问,手段也未免太毒辣了。我三叔在江湖上也算薄有微名,生平行侠仗义,替武林作过不少好事,如今被少林弟子害得终身残废,十年来卧床不起。我们正要请三位神僧作个交代。” 为了俞岱岩受伤、龙门镖局满门被杀之事,少林武当两派十年来早已费过不少唇舌,只因张翠山失踪,始终难作了断。 沈鱼此时提出此事,恰好可以缓解少林的逼问,空闻大师道:“此事老衲早已过,老衲曾详查本派弟子,并无一人加害俞三侠。” 沈鱼闻言,摇了摇头:“大师笑了,方才你派弟子我五叔杀了龙门镖局之人,亦是不信我等解释,如今这话,意思可是我武当的信用不如你少林?” 着,沈鱼对着张松溪使了个眼色。 空闻虽然算是得道高僧,但辩驳这等事情,一时也不再作解释,不免顿住。 而这边张松溪得了沈鱼眼色,却是不等少林之人话,反应极快,当下伸手怀中,摸出了一只金元宝,金锭上指痕明晰,大声道:“天下英雄共见,害我俞三哥之人,便是在这金元宝上捏出指痕的少林弟子。除了少林派的金刚指力,还有哪一家、哪一派的武功能捏金生印么?” 圆音、圆业指证张翠山,不过凭着口中言语,张松溪却取了证物出来,比之徒托空言,显是更加有力了。 空闻见此,沉默半晌,才道:“善哉,善哉!本派练成金刚指力的,除了我师兄弟三人,另外只有三位前辈长老。可是这三位前辈长老不离少林寺门均已有三四十年之久,怎能伤得了俞三侠?” 莫声谷突然插口道:“大师不信我五师哥之言,他是一面之辞,难道大师所的,便不是一面之辞么?” 空闻念佛多年,甚有涵养,虽听他出言挺撞,也不生气,只道:“莫七侠若是不信老衲之言,那也无法。” 莫声谷道:“晚辈怎敢不信大师之言?只是世事变幻,是非真伪,往往出人意表。各位只道那几位少林高僧伤于我五师哥之手,我们又认定敝三师兄伤于少林高手的指下,不定其间另有隐秘。以晚辈之见,此事应当从长计议,免伤少林、武当两派的和气。倘若鲁莽从事,将来真相大白,徒贻后悔。” 空闻点头道:“莫七侠之言不错。” 空智脾气有些暴躁,却是不愿就此退步,当下一步站了出来,转而提起了空见之事,只听他厉声道:“难道我空见师兄的血海沉冤,就此不理么?张五侠,龙门镖局之事,我们暂且不问,但那恶贼谢逊的下落,你今日固然要你,不也要你。” 俞莲舟一直默不作声,此时眼见僵局已成,朗声道:“倘若那屠龙宝刀不在谢逊手中,大师还是这般急于寻访他的下落么?” 他话不多,但这两句话却极是厉害,竟是直斥空智觊觎宝物,心怀贪念。空智大怒,拍的一掌,击在身前的木桌之上,喀喇一响,那桌子四腿齐断,桌面木片纷飞,登时粉碎,这一掌实是威力惊人。 他大声喝道:“久闻张真人武功源出少林。武林中言道,张真人功夫青出于蓝,我们仰慕已久,却不知此是否言过其实。今日我们便在天下英雄之前,斗胆请张真人不吝赐教。” 他此言一出,大厅中群相耸动。张三丰成名垂七十年,当年跟他动过手的人已死得干干净净,世上再无一人。他的武功到底如何了得,武林中只是流传各种各样神奇的传而已,除了他嫡传的七名弟子之外,谁也没亲眼见过。 但宋远桥等武当七侠威震天下,徒弟已是如此,师父本领不可言喻。少林、武当两派之外的众人听空智竟公然向张三丰挑战,无不大为振奋,心想今日可目睹当世第一高手显示武功,实是不虚此行。众人的目光一齐集在张三丰脸上,瞧他是否允诺,只见他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空智无耻道:“张真人武功盖世,天下无敌,我少林三僧自非张真人对手。但实逼处此,贵我两派的纠葛,若不各凭武功一判强弱,总是难解。我师兄弟三人不自量力,要联手请张真人赐教。张真人高着我们两辈,倘若以一对一,那是对张真人太过不敬了。” 众人心想:“你话倒得好听,却原来是要以三敌一。张三丰武功虽高,但百龄老人,精力已衰,未必挡得住少林三大神僧的联手合力。” 俞莲舟道:“今日是家师百岁寿诞,岂能和嘉宾动手过招……” 众人听到这里,都想:“武当派果然不敢应战。” 却见一旁沈鱼忽的站了出来,接口道:“空智大师知道我太师傅厉害,倒是有自知之明,不过以我太师傅辈分,与几位交手,到时几位输了,难免有人我太师傅以大欺,不如这样,今日到场众位只怕大多是为了谢逊消息而来,择日不如撞日,干脆直接画下道来,你我双方以武较技,各出三阵,比上三局,三局两胜,若是今日我武当败了,这谢逊消息自然告知诸位,若是胜了,还望诸位日后莫要再依此事来找我武当麻烦才是。” 第六十四章:阿弥陀佛 众人听了这话,又是轰的一声,纷纷议论起来。 他们却也没想到武当会放出这样的话来。 空智和空闻三人也是面面相觑,到底,谢逊牵涉过大,武当有此提议,他们也不好独断了。 “这位宋少侠的可当真,能代表你们武当么?” 就在这时,神拳门却有一人忽然出声。 他们也是有自己的想法,他们心里很清楚,今日虽是大家一起找武当麻烦,但若是单以他们自身的势力,却是难以与武当抗衡,如若今日少林与武当比斗过后,武当只把消息告诉少林,到时少林得了消息,离开武当,那他们的谋划岂不是就落空了。 他们也不是没想过少林出头,然后再从少林手中问到消息,只是这事想想也就罢了,真到那时候,谁还敢逼问少林的人,要知道他们今日可是已经得罪了武当,要是再去得罪少林,那可就真得不偿失了。 若能如沈鱼提议,将己方众人拉到一起,到时胜了消息也是大家一同的,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青书之话便代表我武当的意思。” 俞莲舟却是站出来回答。 “不错,今日我武当弟子便领教领教众位武林同道的高招!” 宋远桥看了沈鱼一眼,也是站了出来。 随后,莫声谷、殷梨亭、张松溪几人,亦是上前一步,站到了宋远桥身旁。 一股莫名的气势,从众人身上升起,倒是看得在场众人有些压力,暗道武当七侠名不虚传。 “大哥,青书你们” 此时的张翠山却是有些激动,他本已有意一死,不想连累武当,却没想到还未等他些什么,武当以及自家几位兄弟便帮他扛了下来,而且,看自家师傅的微笑模样,显然也是赞同,这让他心里如何不感动。 站在张翠山身旁的俞莲舟,见到他这模样,如何不知他在想什么,当下爽朗一笑:“五弟,你我兄弟几人不知多久已经没有像今天这样一同作战了,机会难得,如何露出这般女儿态?” “哈哈,二哥的是,像这样的机会可是难得的紧。” 莫声谷闻言,亦是朗笑出声。 “二哥、七弟”张翠山看着两人爽朗模样,心下一阵温暖,本来的一片阴霾,再此刻似乎已经消散不见,他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手,转眼盯向了在场的所有人。 有这样的兄弟家人,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张翠山兄弟几人的变化自然也看在张三丰的眼里,难得的让他点了点头,自己几个徒弟同心协力的模样,显然是他心里最想看到的。 至于来自这些江湖人的威胁,他还从未放到眼里过,要知道,他武林第一人的地位可不是平白得来的,今天的事情,与他这大半辈子遇到的事情比较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他之前之所以不表态,到底,一方面是想看自家弟子的表现,一方面也还是对这些人的不屑。。 “此事老道也同意了,不知诸位认为我这徒孙的提议如何?” 张三丰也是出声支持沈鱼。 除却少林昆仑这几个大派之外,其他的门派自然是很意动的,反正这比斗基本不用他们出手,却还能和少林等大派分享战果,他们如何不愿意。 只不过这事却不是他们能决定的,还得少林、昆仑、崆峒几派表态,不然他们再愿意,没有这这几派的助力,也不可能是武当的对手。 而此时空闻、空智、空性三人,却是沉默。 因为这样的方式得他们来,并没有太大好处,倒还不如他们单方面的找武当赌斗,或者让其他人和武当消耗呢。 若安武当的提议,他们少林可就成了先锋了,打架是他们来打,好处却是大家分,毕竟在场的武林势力,高手也就那么几个,到时上场的自然少不了少林几个神僧,他们自然不太情愿。 只是他们心里虽然如此想,却也不能这么,不然这话一出口,免不了与这些人生出嫌隙,今日之事,只怕也就不成了。 他们也没想到自家会让沈鱼的一番话逼得骑虎难下,一时免不了有些苦恼。 “不知空闻大师觉得如何?”沈鱼看了看在场江湖人的神色,心下一定,当下便对着少林方向问道。 这是要逼少林出决定了。 空闻还没有话,那边昆仑派何太冲却是接口道:“我看这位宋少侠的提议挺好,如此比斗,也不至于伤了大家的和气,何某认为,此事可行,不知崆峒五老与少林诸位,觉得如何?” 何太冲点头,却也是担心少林独得了消息,屠龙刀吸引人,他也想分杯羹。 在他看来,少林三位神僧对上年老的张三丰还是很有机会赢的,到时谢逊的消息可也就没他们的份了,他千里迢迢从昆仑赶来,可不是为了帮助少林拿到屠龙刀的。 至于沈鱼的比斗提议,虽然他们昆仑也少不了出力,但终究是比少林独得消息来得好。 何太冲代表昆仑派一点头,却是让在场众人都将注意力放到了少林和崆峒两派身上,尤其是少林三位神僧,大家都等着他们话。 “我崆峒派赞同宋少侠的提议。”崆峒五老各自对视一眼,却也是点了点头。 几人都是老狐狸,自然不会连何太冲都不如,只不过他们只是自信自家能从武当手里夺得消息罢了,这才没有在何太冲话前开口。 既然昆仑派都点头,他们也没什么好反对的,他们也只觉得可以少费些功夫。 “阿弥陀佛。” 到此,空闻大师终究是念了声佛号。继而却是对着武当一方道:“张真人有此徒孙,倒是好福气。” 张三丰闻言,微微一笑:“大师客气,这孩子还年轻,话直了些,还望大师莫要见怪才是。” 空闻却是摇了摇头,随即也不再沉默,当下出声道:“武当提议,我少林也同意,只是如何行事,还要定个章程。” 在场众人听得此话,都是一喜,少林一点头,对他们来,自然是件好事。 第六十五章:不妥不妥!不妥你妹! “既然大师也同意,那自是最好不过,若如何比斗,子这里倒也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听得空闻之话,沈鱼微微一笑。 空闻看了他一眼,随即道:“既然宋少侠有计划,不如直言。” 他此时已经半分没有把沈鱼当作后辈看的想法了,不沈鱼的武功,就是那些算计也足够让他不能再瞧。 沈鱼闻言,点了点头,旋即扫视了在场诸人一眼,才道:“今日到场的同道不少,此番比斗,若仅是一对一较技,也难体现你我两方的实力,所以,子有个建议,你我双方,各出三阵,不限双方出场高手的人数,如此实力尽出,三阵过后,想必大家对结果也不会不服气。” 在场众人听得此话,难免又是一阵议论。 前面一直发话的空智却是道:“哼,若照你这么,那与两方直接拼杀又有什么差别?” 他却是觉得沈鱼话的不对,不限人数,那岂不是两方人马尽出也行?那还不如直接打上一架呢。 “空智大师此言差矣,你我皆是正道中人,两方比斗,自然是人数均衡,似这等一拥而上的事情,比拼人数的不要脸方法,想必子不,大师也不会用才是,当然,要是少林要以到场的十二位大师对阵我武当七侠,那我武当也不反对。” 沈鱼却是微笑,并没有因为空智的话恼怒。 空闻、空智、空性各带三名弟子上山,共是十二名少林僧。众人均知俞岱岩全身残废,武当七侠只剩下六侠,以六人对十二人,那是以一敌二之局。沈鱼这么,可不就是少林要以多欺少? 空智闻言,当下面上红白转变,沈鱼这话,不仅反驳了他。 更让出之前那番话的他显得有些卑劣了,毕竟他既是想到这些,那岂不是明他本就想过一拥而上? 若不是性格如此,有怎么会去想到这些。 果然,他心里刚这么想,就发现在场的众人看着他的眼神也有了些变化,一时间免不了有些羞怒。 “哼!” 冷哼一声,空智最终还是没再什么。 “不知诸位觉得如何?” 沈鱼这一下看似险着,实则也是逼不得已,他深知在场众人对屠龙刀的**,若是只打败了三人,没有让他们看到武当正真的实力,只怕对方也不会就此轻易退去。 而且麻烦总是一次性解决比较好,不然打败了少林,还没得喘气又对上昆仑崆峒,他武当就算有实力,消耗太大也没体力了。 毕竟对方武功高者不知凡几,少林三大神僧功力甚高,年纪远比宋远桥兄弟几个还大,修为亦自较久,就算打赢了,自己这边消耗绝对不少。 他这般叫阵,也是存这将对方一次性打服的意思。 空闻比自家师弟聪明太多,他当然明白沈鱼的想法,只是明白归明白,但有些话他却不能直接出来。 只得对空智示意一眼。 空智似乎明白空闻的想法,虽然不明白这中间的关节,但为了少林,还是哼了一声,道:“既是如此,,又不限人数,那这三阵不如就由我们师兄弟三人,逐一向武当六侠中的三人请教,三阵分胜败,三阵中胜得两阵者为赢。” 沈鱼闻言,却道:“空智大师定要单打独斗,那也无不可。只是三阵均有少林来打,只怕到时出了结果,其余的同道也不会服气,只怕大师想法是不成的。” 莫声谷大声道:“是极是极,这比斗还是大家参与为好,到时,倘若武当派输了,张五师哥便将金毛狮王的下落告知诸位。若是诸位承让,便请在场诸位拜寿为名、寻事为实的朋友,一齐下山去罢!” 空智摇头道:“不妥,不妥。”但何以不妥,却又难以明言。 张松溪道:“三位向家师叫阵,是要以武论道。待得我们了解决办法,空闻大师也认同了,大师你又不妥。这样罢,既然大师这方法不妥,便由晚辈一人斗一斗少林三大神僧,这样总是妥当了罢?三位将晚辈一举击毙,便算是少林胜了,当相爱将消息告诉大师,这样岂不爽快?” 空智勃然变色。空闻口诵佛号:“阿弥陀佛!” 空性自上武当山后未过一句话,这时忽然道:“两位师哥,这位张侠要独力斗三僧,咱们便上啊。”他武功虽高,但自幼出家为僧,不通世务,听不懂张松溪的讥刺之言。 空闻道:“师弟不可多言。”转头向沈鱼道:“这样罢,少侠之言,贫僧之前也认同了,这第一阵,便由我我们少林六僧,领教武当六侠的高招,如何?” 宋远桥却忽然道:“不是武当六侠,是武当七侠。” 空智吃了一惊,问道:“尊师张真人也下场么?” 宋远桥道:“大师此言错矣。与家师动手过招之人,俱已仙逝。家师怎能再行出手?我俞三弟虽然重伤,难以动弹,他又未传下弟子,但想我师兄弟七人自来一体,今日是大家生死荣辱的关头,他又如何能袖手不顾?我叫他临时找个人来,点拨几下,算是他的替身。武当七弟子会斗少林众高僧,你们七位出手也好,十二位出手也好,均无不可。” 空闻微一沉吟,心想:“武当派除了张三丰和七弟子之外,并没听有何高手,虽那宋青书有些实力,但年纪尚清,比之七侠想必差了不少,他临时找个人来,济得甚事?若请了别派的好手助阵,那便不是武当派独自的会战了。谅他不过要保全‘武当七侠’的威名,致有此言。我少林若是胜了这一局,至多后面张三丰下场赢去第二局,但此后还有昆仑何先生、崆峒五老在我们这边,今日之战,当不成问题了。” 于是点头道:“好,第一阵便由我我少林派七名僧人,会斗武当七侠。” 着,空闻看向场内其他人,尤其是在何太冲和崆峒五老身上停留一会,随即又道:“我少林打头阵,不知诸位以为可否?” 他这话虽是商量,但语气却是没有商量的意思,从这里也可看出少林争胜之心。 在场的武林势力,哪里敢和少林交恶,之前空闻等人话,他们也没有插话,心思便可见一般。 “少林实力,我等自然是信的,这第一阵非少林诸位莫属。” 大家都是尴尬出声。 而武当这边,俞莲舟、张松溪等却都明白宋远桥这番话的用意。原来张三丰有一套极得意的武功,叫做“真武七截阵”。武当山供奉的是真武大帝。 他一日见到真武神像座前的龟蛇二将,想起长江和汉水之会的蛇山、龟山,心想长蛇灵动,乌龟凝重,真武大帝左右一龟一蛇,正是兼收至灵至重的两件物性,当下连夜赶到汉阳,凝望蛇龟二山,从蛇山蜿蜒之势、龟山庄稳之形中间,创了一套精妙无方的武功出来。 只是那龟蛇二山大气磅礴,从山势演化出来的武功,森然万有,包罗极广,决非一人之力所能同时施为。张三丰悄立大江之滨,不饮不食凡三昼夜之久,潜心苦思,终是想不通这个难题。到了第四天早晨,旭日东升,照得江面上金蛇万道,闪烁不定。他猛地省悟,哈哈大笑,回到武当山上,将七名弟子叫来,每人传了一套武功。 这七套武功分别行使,固是各有精妙之处,但若二人合力,则师兄弟相辅相成,攻守兼备,威力便即大增。若是三人同使,则比两人同使的威力又强一倍。 四人相当于八位高手,五人相当于十六位高手,六人相当于三十二位,到得七人齐施,犹如六十四位当世一流高手同时出手。当世之间,算得上第一流高手的也不过寥寥二三十人,哪有这等机缘,将这许多高手聚合一起?便是集在一起,这些高手有正有邪,或善或恶,又怎能齐心合力? 张三丰这套武功由真武大帝座下龟蛇二将而触机创制,是以名之为“真武七截阵”。他当时苦思难解者,总觉顾得东边,西边便有漏洞,同时南边北边,均予敌人可乘之机,后来想到可命七弟子齐施,才破解了这个难题。 只是这“真武七截阵”不能由一人施展,总不免遗憾,但转念想道:“这路武功倘若一人能使,岂非单是一人,便足匹敌当世六十四位第一流高手,这念头也未免过于荒诞狂妄了。” 不禁哑然失笑。武当七侠成名以来,无往不利,不论多么厉害的劲敌,最多两三人联手,便足以克敌取胜,这“真武七截阵”从未用过一次。 此时宋远桥眼见大敌当前,敌方高手众多,经由沈鱼提议,虽然挽回些劣势,但第一阵却决计不能输,否则败势一显,难免失了先机。 再者,那少林三大神僧究竟功力如何,实是一无所知,自己虽想或能和其中一人打成平手,但这只是自忖之见,不定一接上手便即一败涂地,因此才想到那套武当镇山之宝、从未一用的“真武七截阵”上去。 他听空闻大师答允第一阵以少林七僧会斗武当七侠,便道:“请各位稍待,在下须去请三师弟临时寻到传人,以补足武当七弟子之数,至于第二阵、第三阵,诸位不妨考虑清楚,待我等与少林诸位大师交手过后,见了胜负,再不迟。” 着,向俞莲舟等使个眼色,六人向张三丰躬身告退,走进内堂。 第六十六章:死心的殷素素 几人没有叫沈鱼一起,沈鱼见此,倒也没有跟上,他对于这三场比斗还是有信心的。 一来以真武七截阵厉害,不管宋远桥等人选了谁,赢面还是有的,毕竟这阵法岁随需七人,但实际独以宋远桥六兄弟配合之功便威力不凡。 武当六侠心意相同,所以要再加一人,并非为了制敌,而是为了俞岱岩。要知武当六侠联手合击,那“真武七截阵”的威力,已足足抵得三十二位一流高手。少林三大神僧纵强,其携同上山的弟子中纵有深藏不露的硬手,但七人合力,决无相当于三十二位一流高手的实力,乃可断言。 是以,对于第一阵,沈鱼并不担心。 后堂。 莫声谷第一个开言:“大师哥,咱们今日使出‘真武七截阵’来,教少林僧见一见武当弟子的本事。只是谁来接替三哥啊?” 宋远桥道:“此事由大伙儿公决。咱们且别,各自在掌心中写个名字,且看众意如何。” 莫声谷道:“好!”取过笔来,递给大师兄。宋远桥在掌心中写了个名字,握住手掌,将笔递给俞莲舟。各人挨次写了,一齐摊开手来,见宋远桥、俞莲舟、张松溪三人掌中写的都是“青书”二字,张翠山写的是“素素”两字。殷梨亭却紧紧握住了拳头,满脸通红,不肯伸掌。 沈鱼近年来武功经由张三丰教导,宋远桥等人虽不知他真实实力,但是认为他只做些配合还是可行的,因此便提及与他。 至于张翠山,他却是不知道沈鱼武功如何,想来想去,也只想到殷素素武功不差,想让她来代替,只是想到两人之间的嫌隙,一时又有些犹疑。 最后虽是张开了手,但终究有些尴尬。 莫声谷看殷梨亭古怪,道:“咦,奇了,有甚么古怪?”硬扳开他手掌,只见他掌心上写着“纪姑娘”三字。 却原来殷梨亭不知怎么想的,想去邀请他未过门的妻子纪晓芙出马。 莫声谷想要取笑,张翠山却忽然道:“大师兄,让青书上,这?” 宋远桥只好道:“五弟有所不知,近年来青书修习了一门神功,并且得了师傅指导,武功可不差,若只是摆阵,想必也没什么大问题。” 张翠山不疑有他,对于自家兄弟,他还是相信的,当下点了点头。 却在这时,一道幽幽之声忽从不远处传来,只听那声音道:“那龙门镖局满门性命,以及慧风等少林僧都是我杀的,其时我尚未和张五侠相识,此事不该累了武当派众位。我叫他们去找天鹰教我爹爹算帐便是。” 她却是将张无忌送回之后,心下有些担忧张翠山,又回了后堂,只是她如今被张翠山所伤心,心情一时担心又有些复杂,话出口,却不像平时那般叫张翠山‘五哥’,而是唤了声‘张五侠’,足见张翠山昨日之话让她心伤至极。 宋远桥等人看去,果见殷素素后门而入。 张翠山本来还想些什么,但想起殷素素的称呼,却是沉默不语。 张松溪出声道:“弟妹,事到临头,咱们还分甚么彼此?何况这批人上山之意,龙门镖局的事为宾,寻访谢逊为主,而寻访谢逊呢,又是报仇为宾,抢夺屠龙宝刀是主。” 莫声谷也是附和道:“四哥之言一点不错,他们的主旨是觊觎那柄屠龙宝刀,不论怎么,他们定要逼迫你出宝刀的下落。” 张翠山此时也是出声,终究是心中情感作怪,莫名的,他不想让殷素素独自承担这件事,默然道:“当年空见大师曾对我义兄谢逊过,屠龙宝刀之中,藏着一套天下无敌、镇慑武林的武功。空见既知,空闻、空智、空性想来也必知晓。” 殷素素看了张翠山一眼,眼中微微波动,不过最终还是没对他什么,转而道:“既是如此,不如让妹来做这第七人吧,虽然妹武艺低微,但这事毕竟也与我有关,再者俞三侠之事,是我有错在先,自不好再让几位承担。” 她听得张松溪等人话中对她还有着亲近,倒也有几分感动,是以自称妹,倒也有意。 宋远桥等人闻言,面面相觑,倒是没想到殷素素要出战,稍稍犹疑。 最后还是宋远桥道:“其实我师兄弟六人联手,对付七个少林僧已操必胜之算。若是弟妹以三弟传人而上场,也算是让三弟心感安慰,这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他想的却是俞岱岩因殷素素落得这般下场,虽有众人调解,俞岱岩不再问罪,但心中难免芥蒂,如今让殷素素出场,也算是调和一番了。 殷素素向俞岱岩学招,算是他的替身,那么江湖上传扬起来,俞岱岩不出手而出手,仍是“武当七侠”并称。一来让俞岱岩宽心,而来也调解了两人的恩怨,这番苦心,殷素素于三言两语之间便即领会,沉默半晌,她抬头道:“如此,我便向俞三侠求教去。” 当下七人一齐走到俞岱岩卧室之中。张翠山羞于见俞岱岩,一路上低头不语。 殷素素也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对张翠山复杂感情,也十分沉默。 俞岱岩见到殷素素来此,神色不大好看,终究是难以介怀。 不过听宋远桥她要作自己替身,摆下“真武七截阵”去会斗少林三大神僧,心下感到凄凉的同时,又有些复杂。 但他残废已达十年,一切也都惯了,默然半晌,道:“五殷姑娘,如此也好,我便传授你这阵法的方位步法。用来退敌。” 他不想负了师兄弟心意,只得自放宽心了。 殷素素点点头,倒也没想到俞岱岩狂宽容,让她能做些报答,当下复杂的看了他一眼,随即道:“多谢。” 张翠山也没想到俞岱岩能同意此事,当下抬头,有些激动:“三哥!” 却见俞岱岩摇了摇头,反而劝慰起他来:“五弟,你不必了,这么些年过去了,我也都看开了,我们兄弟之间,有什么不能揭过的。殷姑娘毕竟是你妻子,你也该对她包容些” 张翠山闻言,全身一颤,霎时之间,十年来妻子对自己温顺体贴、柔情蜜意,种种好处登时都涌上心来,但看着床上不得动弹的俞岱岩,还是耐不住偏转了头去。 殷素素本来还有些期望,但见他如此,心下不免凄凉,再不抱半分希望了,只听她凄笑道:“三哥,既然你包容与我,素素日后虽不为武当之人,但也认你这个三哥,三哥,你也不必劝了,这件事毕竟是我骗了他,缘分到此,也没什么好的了。” 罢,殷素素似乎下了决断,当下道:“三哥,你还是教我步法罢,外面那些人可等不及,也该让他们知道些厉害了。” 此时她念头转回,不再复那般女儿模样。 张翠山听得妻子道‘缘分至此’,心下一冷,呆了一呆,最后还是默然不语,转身走了出去。 宋远桥师兄弟几人见得此幕,也是没有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长叹一声,道:“既如此,素素你便先随三弟学这阵法吧,我等先去看看五弟。” 罢,也跟着出去了。 殷素素默然不语。 俞岱岩也没想到这件事情对张翠山打击如此之大,比之自己还要接受不了,但这其中更多的是张翠山夫妻间的事,他又如何能劝慰,无奈之下,也只得叹了口气,瞧了一眼冷漠的殷素素,继而开始教导起来。 俞岱岩正教导殷素素之时,宋远桥几人随着沉默的张翠山也回到了前厅。 沈鱼看着神色不太对劲的张翠山,有些莫名其妙,毕竟之前的张翠山还算是有些劲头,怎么现在又变成了这幅模样。 “爹,五叔这是?” 沈鱼不由转声询问宋远桥。 宋远桥默然一叹,旋即道:“我与你几位叔叔决定让你五婶代你三叔出阵,期间生了些误会。” 这事毕竟不好多,哪怕他们和张翠山侵入兄弟,所以也只到这。 沈鱼闻言,却是立即明白了宋远桥话中之意,当下有些无语,话殷素素不是带着张无忌下去休息了么?怎么这时候又跑出来了? 而且自己这个武当弟子不选,去选殷素素又是什么回事? 他有些不理解,但是也不好再问,毕竟他也看出了宋远桥不太想这事,只好看了看低沉的张翠山,继而走到他身旁道:“五叔,一会儿便要对阵少林之人了,还请五叔振作些才是,若是有什么烦恼,今日过后,找时间再解决也就是了,今日若是不解决这些人,就是无忌师弟,只怕日后的生活也不安生了。” 他看张翠山没什么斗志,也只好提起张无忌了,不管他们夫妇到底在打什么冷战,但张无忌这个儿子应该都是他们关注的才是。 果然,听到沈鱼提起张无忌,本来情绪低沉的张翠山豁然抬起了头,看了看沈鱼,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半晌,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青书,五叔谢谢你提点了。” 第六十七章:何掌门心情不太好 “宋大侠,不知贵派准备如何了,那俞三侠传人,如何还不见踪影,莫不是让令公子出场?” 空智脾气本就有些暴躁,加之之前被沈鱼多次嘲讽,难免多了几分急躁,此时更是出声询问。 “师弟。” 武当这边还没话,空闻大师却是忽然出声。 他倒不是怪空智的问话,只是觉得自家师弟的心性还是不够安定,修佛多年,未免有些失了定性。 空智看了空闻一眼,见到古井不波的师兄,神色一怔,当下也明白了空闻的心思,念了声‘阿弥陀佛’,倒是恢复了几分神僧气度。 “几位大师还请稍待,我三弟已在内教授,一时半刻,想必诸位也还等得吧?” 宋远桥解释道。 空智得了空闻提点,此时倒也没有在站出来逼问了,只点了点头,做了一礼,旋即退到了空闻的身后。 “无妨,正好我等也好商议这第二、三阵之事。”倒是空闻出声回答,完转头看向了拜寿诸派:“不知诸位对这第二、三阵,可有什么想法?” 听到空闻的问话,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之中的大部分势力,什么巨鲸帮、神拳门之流,虽然名字起得很大气,但实际上不过三流。 门内最厉害的人只怕也比不得武当七侠,如何能有想法,他们本来同意沈鱼的提议,也不过是想让少林等大派做先锋罢了,此时空闻问起,自然不出什么。 “我崆峒五老愿与武当做过这第二阵。” 却在这时,崆峒派掌门唐文亮站了出来。 “崆峒五老出阵,自然是最好不过。” “是啊,是啊,崆峒派五位前辈实力强劲,这第二阵当归崆峒无疑。” “” 崆峒掌门唐文亮话一出口,本来还不知道如何回答空闻的一众势力,都是纷纷出声赞同。 崆峒五老见到这么同道赞誉,心下也是满意的紧,五人似树皮般老皱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连带着随行的崆峒派众弟子,也是如此。 空闻见此,心下虽然摇头,但是崆峒五老实力却也不可觑,由这五人出阵,也算是靠谱,当下点了点头:“如弥陀佛,既如此,那么这第二” “且慢!” 就在空闻要将话完的时候,却有人出声打断。 空闻眉头微微一皱,不过以他心性,倒也没什么,只是转头看向声音主人。 众人亦是被这声音影响,一同看去讶然发现这声音主人不是别人,却是昆仑派铁琴先生何太冲。 也不知这位何先生是什么想法,听到崆峒五老出阵,却出声阻止。 “何先生可是有何不同意见?” 空闻甚是谦和,哪怕是何太冲打断了他的话,他对何太冲的态度却是没有半分变化。 何太冲点了点头,先是对着空闻大师告罪一声,旋即道:“虽然今日拙荆不曾到场,但何某对自家实力还是有些信心的,这第二阵不如由何某出手,就不劳崆峒派五位出战了。” 他却是看在场众人对崆峒五老的恭维,心下有些不忿,是以出声阻止,先前少林要拿去第一阵,他没什么好,毕竟以昆仑实力,对比少林,他也自认差了不少。 但是崆峒派,呵呵,何掌门表示自己有些不服气。 虽夫人班淑娴未曾到场,昆仑派正反两仪剑阵有缺,但他认为以他的实力,除了张三丰,对付武当其他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何掌门可是认为我崆峒派不如你昆仑派?” 崆峒五老闻言,对比起来还算年轻的五弟胡豹却是蓦然出声,看摸样,若是何太冲不给个解释,这老头是要动手。 其余四老虽然不似胡豹那般脾气暴躁,但是这几位也算是同心同力,都是转眼看着何太冲,让他给个交代。 何太冲见此,虽然有些担心,但面上神色不变:“何某可没这么,若是胡长老非要这么认为,我也没什么好的。” 何太冲虽然惧内,但是面对他人,以他的骄傲,却也难以低头。 “好!好!好!既是何掌门如此认为,那胡某兄弟几个还真要好好讨教讨教贵派的正反两仪剑法。” 着,几人跳入殿内空地,盯着何太冲,要他下场。 何太冲虽然骄傲,但也知道崆峒五老的厉害,心里有些不愿,但此情此景,若是退缩,自然是抹不下面子,当下冷哼一声,就准备拔剑下场。 “阿弥陀佛!”却在此时,空闻大师再度念了一声佛号,虽然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换位思考,想必大家也能知道现在的他是多么的无奈。 听到佛号,众人又把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 “怎么,空闻大师莫不是要阻止我等讨个法不成?” 崆峒五老中,掌门唐文亮看着空闻道。 空闻摇摇头:“老衲非是此意,只是今日我等与武当比斗之约尚未完成,听闻那金毛狮王谢逊曾盗走崆峒派‘七伤拳谱’,想必五位老先生也想及时讨回才是,不如老衲做个中间人,五位与何先生先放下嫌隙,待今日事必,在做计较也不迟。” 听到‘七伤拳谱’四字,崆峒五老脸色都是大变,虽然不知道空闻是如何得知的此事,但谢逊盗走拳谱却也是事实。 其实真起来,崆峒派对收回拳谱比抢到屠龙刀还重视多了,毕竟七伤拳是镇派绝学,也是门派传承重要的一环。 江湖门派,对自家祖辈传承的看重,本就是不一般的,更何况是崆峒派这等武林大派。 是以,听到空闻大师这话,几人神色都是有了些变化,对视几眼,也都站了回去,只是嘴中还不忘道:“既是空闻方丈合,今日我等便不与何先生计较,只是这第二阵,还需得我崆峒出阵。” 他也是不放心把比斗放在别人身上,虽然对少林他们有信心,但是对其他人那就不是如此了,至少在他们自己卡纳莱,除了少林武当,也就他们崆峒是在场门派中最厉害的了。 哪里放心把第二阵让给别人。 空闻闻言,淡然一笑,旋即又看向了何太冲道:“俗话,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知何先生能否看在老衲的面子上,让崆峒派五位老先生出战这第二阵?” 何太冲神色几变,他倒不是因为惧怕少林,只不过空闻出口调和,那也就代表着少林的意见,他也不好得罪。 毕竟他昆仑派地处明教周围,若是日后和明教发生了点什么摩擦,还需要其他门派的帮助,今日他们算是得罪了武当了,而因为之前的话,也算是把崆峒派得罪的不轻。 若是不想日后孤立无援,这少林绝对是不能在得罪。 如此想着,何掌门心情不大好,不过也不再犟嘴:“既然空闻大师话,何某自然也不好再作计较,这第二阵让给崆峒便是。” 完,何太冲对着空闻一礼,随即站回了自家阵营。 看着师傅有些不太好看的脸色,昆仑派几人也不敢什么话,只得心翼翼伺候着。 “如此甚好。”空闻闻言一笑,旋即又道:“这第二阵既是由崆峒派五位老先生出阵,那么这第三阵便由得何先生吧,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空闻这么做,也算是给何太冲补回一点面子,何太冲脸色好上不少。 “我等没有意见。” 空闻都话了,他们哪里还会有意见,自然都是点头。 空闻这才又点了点头,转而看向了宋远桥:“宋大侠,我方出阵顺序你们也听了,还请早做准备。” 见此,宋远桥也不好失礼,当下点了点头:“不劳大师费心,我等自该准备。” 却在这时,一道婀娜的身影从内堂走出,虽然来到武当的诸多势力中,女性也不少,但是从武当后堂走出的女子还是能够吸引人注意的。 毕竟武当弟子都是男性的这件事,大家心里也都明白,之前张无忌回来的时候,殷素素虽然出现过,但毕竟不是从内堂走出,现在有女人从里面缓缓走出,这情况自然引人瞩目。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从俞岱岩处学了真武七截阵一些变化的殷素素,此时的她已经大致从俞岱岩哪里了解到了一些真武七截阵的内容。 因为情况紧急,也不好耽搁,是以在俞岱岩觉得没什么问题之后,便出来与宋远桥几兄弟回合。 “素素见过张真人。” 殷素素入得殿内,先是向张三丰行了一礼,张三丰温和回应后,才又对着宋远桥等人点了点头。 只是这一来二去,却一没有去和空闻这些人打什么招呼,在受到了张翠山的情伤之后,如今的她,也算是恢复了几分本性,如此行事,倒也不奇怪,毕竟她本来是殷天正的女儿,以前见了空闻这些人,也不会有什么问候。 宋远桥见她出来,知道俞岱岩已经将阵法变化告知与她,当下也是点头,旋即看向空闻道:“空闻大师,我武当第七人已然到了,这第一场比斗不知少林诸位可准备好了?” 第六十八章:你拍七我拍七 【真武七截阵不好写,我得好好考虑考虑,今天先一章=-=请原谅作者的无力,最后,求推荐求收藏啊,亲!】 “宋大侠?这是?莫不是这第七人便是这位姑娘,有些不妥吧?” 空闻皱眉未语,一旁空智却是又有些看不下去了,这回到不是他有意找茬,而是真觉得武当派找个女人来充当第七人,实在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这位是空智大师吧,妾身殷素素,想必大师也认识才是,妾身如今也算是半个武当派弟子,代俞三侠出阵,也自认为没有错处,空智大师难道觉得有什么不对?” 空智出问,宋远桥等人还没话,倒是刚出场的殷素素冷声接口。 “额,这”虽然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听了殷素素这话,空智却也不知道该些什么了,毕竟殷素素嫁给张翠山这事情,他们早就得了消息。 如今殷素素她是半个武当弟子,自然也没什么不可。 “阿弥陀佛,既如此,宋大侠,我等便到殿外一战吧。” 一旁空闻微微摇头,却也没有再计较殷素素出阵之事,虽然没有料到这点,但他也不认为武当加了一个女人就能有什么更大的赢面,是以,他也不追究。 “众位大师先请。” 宋远桥也是干脆,听得空闻此话,当下便是一笑。 局势既定,众人先后出了紫霄宫,来到殿前广场,一众武当弟子为诸人安排了座次,只留场中比斗方圆,算是万事俱备。 沈鱼也是驱步跟在张三丰后面,虽然这第一阵没他的份,但是观摩高手过招终究对他有不的好处,更何况这其中还有自家门派的绝学。 真武七截阵,原著也过不是提起罢了,虽然知道这是张三丰从龟蛇之势中领悟的一门不逊色与太极拳,分别传给了武当七子,但沈鱼却从未见宋远桥几兄弟使过。 并且为他专修九阳神功的因由,也没有接触过这门武学。 如今能见识,也是难得的机会。 武当出战的宋远桥七人与少林派七个和尚下场后,俞岱岩也被弟子门抬到了紫霄宫外,毕竟这算是武当抵御外敌的情况,其中还有个代他出阵的殷素素,他自然不愿在房间里呆着。 哪怕是不能出手,只看着,对他也是一种宽慰。 场内。 两方人马已然站定,少林一方,身着黄色僧袍的空字辈三位神僧,以及四位圆子辈的弟子,皆是收心定性,持礼而立。 武当一方,从宋远桥开始,到最的莫声谷,也是一字排开,各人手中持剑,严正以待。 “今日我武当七侠便以我七兄弟同练的真武七截阵,领教少林诸位大师高招。”宋远桥作为七人领首,这战前之话自然是他来。 真武七截阵? 听到这话,不只是少林等人,就是场外诸多武林势力都是一惊,他们可从未听过武当有什么厉害的阵法,也不曾见过武当弟子以剑阵对敌。 虽然知道武当派武功绝学也是不少,但阵法之流,并没有传出过消息,这叫他们如何不惊讶。 少林等人心下更是沉重许多,作为拥有少林罗汉阵、金刚伏魔阵的门派,对于阵法的威力他们可是有着更深刻的认知。 若藏经阁是少林的传承根本,那么少林的罗汉阵法就是他们的护山之基,似这般情况,他们如何能对宋远桥口中的‘真武七截阵’不上心。 而且,光听名字就知道,‘真武七截阵’‘武当七侠’,这两者之间简直不要太搭配了。 是以,本来以为胜券在握的空闻,此时也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凝重。 对于在场众人的惊讶,宋远桥却好像没有看到一般,而是善意的解释道:“这真武七截阵,是家师所创,为我等兄弟七人组合所用,自创出之后,倒是还没有再人前显现过,今日正好用来领教少林绝学,听闻少林派阵法亦是不少,此番比斗倒正好检验我派这阵法威力如何。” 着这话,宋远桥语气也有些兴奋,他最早呆在张三丰身边的,对于自家师傅的一些想法还是了解的。 起来,张三丰当年为少林所驱逐,除了一套从罗汉玩偶中学到的罗汉拳,并未学过少林武学。 因此,张三丰自创立武当派后,心里对少林也多少存了些比较之心,从他不断创出的各种绝学就能看出几分。 比如少林有龙爪手,武当也有虎爪手,少林有大力金刚掌,武当也有震山铁掌,少林有少林长拳,武当亦有武当长拳便可见一斑。 若非存这这般心思,以张三丰的武道路数,又何必创出这些和他明显不搭的武学呢。 因此,知晓自家师傅心思的宋远桥,此时也是有用师傅所创的真武七截阵,打败少林阵法的心思。 要是胜了,师傅铁定也是开心的。 宋远桥如是想。 “阿弥陀佛!倒不曾听闻武当还有这等武学,张真人穷究武学,没想到连阵法也通,非我等所能比,老衲拜服。” 空闻沉默半晌,旋即还是叹了口气。 起来,他少林自创立一来,便从未经历过这等时候,想他少林历来都是执武林之牛耳,就算是百年前的全真教,自王重阳死后,也没有给他们这么大的压力。 而今张三丰以一人之力,盖压武林,甚至将武当的地位提到与少林同等的位置,兴盛多年,他们便是想不服气都不行。 上首的张三丰听得空闻此话,微微一笑,却也没什么。 “如此,我等便领教领教张真人这真武七截阵吧!” 空闻完此话,周身气势一变,不负之前谦和高僧的模样,怒目横眉,到有几分佛家金刚之意。 而他身后的空智、空性,以及四位少林弟子,亦是一同提起了气势。 宋远桥见此,也不含糊,神色一肃,清喝一声:“摆阵!” 旋即,六兄弟连带着殷素素,都是身形一闪,各自寻到了自己的方位,当下便将阵势展开。 两方气势激起,场外众人也是认真起来,不敢丝毫眨眼,生怕错漏了什么精彩的地方,一双眼睛直盯着场内的两方,屏住呼吸,不再言语。 第六十九章:金刚伏魔圈 两方阵势落成,不过只一瞬间。 场内气势却已大有不同,因为宋远桥提及‘真武七截阵’的缘故,空闻等人不敢再有半分轻视,是以两方都是严阵以待。 阵势一落成,宋远桥自持对‘真武七截阵’威力的自信,却是最先出手。 长剑一抖,却是直往空闻攻去,清楚少林一方,最厉害的便是三神僧,自然是想先将空闻三人拿下。 他这一动,‘真武七截阵’阵势自然变化,俞莲舟等人也是随之扑上。 空闻见宋远桥来势汹汹,也丝毫不敢怠慢,双手霎时变化,五指回扣,赫然便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中‘龙爪手’的起手式。 少林众僧自然亦是作出反应。 只他们有所动作之时,宋远桥攻势已然临身。 只见寒光一闪,长剑迅捷,凌厉非常。 空闻见此,虽知长剑锋利,却也丝毫不惧,左手虚探,右手挟着一股劲风,直拿宋远桥左肩“缺盆穴”,正是一招“拿云式”。 哪知宋远桥并不是一味攻击,见得空闻此招,当下身形一动,长剑一转,偏离他身,竟往空性而去。 空闻见此微微一怔,不过交战之际,攻势也不敢停,就要再施招式去拿宋远桥,哪知正要动作,一柄长剑再度临身。 转眼瞧去,却不知何时,俞莲舟已经衔上了宋远桥之前的攻势,一剑刺来。 这一招接一招,颇有些出人意料,饶是空闻早有戒备,也不清楚‘真武七截阵’是何等变化,再欲变招已然是来不及。 当下神色一变,只得退步。 俞莲舟见此,微微一笑,似乎早有预料,长剑随上,丝毫不给空闻以反应的时机。 而另一边,众人也是各自对上少林众僧,宋远与俞莲舟以交替,对上了空性,空性方才只道要与俞莲舟交手,空自兴奋。 也没想到对方会有此变化,他与空闻一样,善使龙爪手,见此情况,只得以‘抱残式’以作防御。 只是如此因对,难免失了主动,趋于下风。 少林其他僧人遇到的也是这种情况,武当众人攻势交替,防不胜防,‘真武七截阵’似乎形成了一个循环,一式不成,总有另一人随身而上,不予少林众僧半点准备的时机。 如此循环往复,攻势叠加,哪怕是空闻、空性、空智三位神僧,又有些因对疲乏,又何况是功力还要低一个层次的四个圆字辈僧人。 场外众人自然也看到了少林众僧落与下风的场景,心下都是有些惊异,一方面是惊讶空闻等人半点反击的动作也无,另一方面,却是对武当‘真武七截阵’的威力而感到震惊。 虽旁观者清,但身为旁观者的他们,实在也摸不清‘真武七截阵’的变化,对于场内宋远桥等人的攻势转变,就是他们瞪大的眼睛,也难明白。 场外之人,能对局势有所把握的,只怕也只有创出这门‘真武七截阵’的张三丰了。 就是身为武当弟子的沈鱼,也看不明白。 “太师傅,您创出的这真武七截阵好生厉害。” 他也是看的目不暇接,如此精彩的比斗,只怕常人一生,也难见几次。 而他虽然对真武七截阵有些了解,但真见了,也不由为这阵法的威力感到心惊。 要知道,不那四位圆字辈的僧人,三大神僧的功力可是比宋远桥等人还是胜上一筹的,如今却是被压着打,疲于因对,甚至做不出见效的反击,足可以见这阵法威力了。 听得自家徒孙的赞誉,张三丰微微一笑,看上去也是有些高兴,只见他微微捋了捋白须,温声道:“我这真武七截阵是从真武大帝座下龟蛇二将领悟所来,此二者,身居长蛇灵动,乌龟凝重,正是应对了武道之中,攻守二势,哪怕单是两人使来,威力也是不差的。” “而且,这灵动、凝重二势,使用阵法的两人也可交相替代,相辅相成,不见弱点,若是三人同使,则比两人同使的威力又强一倍。四人相当于八位高手,五人相当于十六位高手,六人相当于三十二位,到得七人齐施,犹如六十四位当世一流高手同时出手,而且,阵法随机变化,难有破绽,若是有七位当世一流的高手使来,便是我自己也不敢短时间能破去的。” “少林三位神僧虽然功力较之远桥等人稍胜一筹,若继续如此下去,却也拿这阵法没有办法。” 如此着,张三丰也有些的得意。 沈鱼听了自家太师傅的话,暗自咋舌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 如此厉害的阵法,只怕也有他这位宗师能弄得出来了。 就在沈鱼祖孙两个正讨论着‘真武七截阵’厉害之处的时候,场内局势却发生了些变化。 空闻因对这阵法实在吃力,心知若是继续这样下去,他们再是挣扎也不过是徒劳。 当下空闻怒喝一声,寻了个契机,猛然逼开眼前正与他对上的莫声谷,当即对着少林众僧清喝道:“退敌,摆金刚伏魔圈!” 听得空闻此话,少林众僧也知情况紧急,半点不敢怠慢,当下都是使尽全力,暂时逼开眼前的敌人,旋即迅速聚到一起。 武当七人见此,倒是没有再乘胜追击,反而停下了动作,难得给少林众僧以喘息机会。 其实空闻等人方才想要逼退武当七人,本来是不可能的,不过听了空闻的清喝,七人却是心有灵犀的没有阻挠。 不然空闻和空性、空智三人或能挣得一分喘息机会,但圆字辈四位,却是决计走不脱七人攻势的。 之所以停下阵势,一方面是对‘真武七截阵’的自信,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空闻等人还有什么手段,好打得少林服气罢了。 若是少林手段尽出,等他们一败,想必也没有脸再些什么了。 少林之人自然不知武当七人的想法,不过看到他们停下攻势,大致也能明白一些,一时间脸色都不大好看。 不过他们也没法些什么,难道还怪对方放过自己一手不成? 就在宋远桥等人停下攻势的时候,内里少林众僧已经是变了阵势,只见圆字辈三位僧人,以三才之势,围成一角,另一边空性、空智两人也是和一名圆字辈僧人一样围成一角。 然后,便是空闻一人了,他自持功力,独自占据一角,正好三者之间,也形成了一个三才阵势。 照空闻之话,这便是他口中的‘金刚伏魔圈’阵势? 第七十章:空智脸干 “金刚伏魔圈?” 宋远桥见此也是微微一怔,金刚伏魔阵他倒是听张三丰过,只是其中详细他也不曾明了。 不过张三丰也曾称赞过少林的这门阵法,足见其中厉害了。 是以宋远桥神色也不由凝重不少。 空闻等人见武当众人并不乘胜追击,心下稍松的同时,脸色也有些不大好看,毕竟这也算是一件丢脸的事情。 “阿弥陀佛,武当阵法厉害,贫僧佩服,愿以少林‘金刚伏魔圈’再试‘真武七截阵’之威。” 空闻沉着脸,面对着武当众人缓缓道。 虽然对少林阵法有些忌惮,但宋远桥依旧自信自家‘真武七截阵’不弱于天下阵法,因此神色也缓上不少,当下微微一笑:“能领教少林阵法,也是我等之幸。” “请!” 空闻见此,微微点头,不过也没脸先手了。 武当几人见此,也不含糊,虽然让少林摆下‘金刚伏魔阵’是他们有意而为,但他们也不会看对方的阵法,是以纷纷全力出手。 当下,连绵不绝的攻势,再度降临到少林七僧的身上。 只是突一交手,宋远桥等七人便发觉了几分不对,众人围攻并没能再让有所准备的少林众僧乱了阵势,反而这‘金刚伏魔阵’阵势在众僧之间,气息交互,更显几分凝实。 每每宋远桥等人出手,总是被另外的人援护住,着实难以突破,而且,众僧之间的空气莫名也变得有些凝着,有些搅乱‘真武七截阵’交替,却不知是和缘故。 如此一来,以阵对阵,两方一时到算是势均力敌。 场内争斗,一时焦灼,过了半刻,竟还未能见分晓。 宋远桥等人深觉少林底蕴深远,传承无数,阵法也着实厉害,久攻不下,难免有些心焦,都开始思考起破阵之法来。 武当众人只以为少林阵法厉害,却不知空闻等人也是苦恼得很。 起来,他们所使的这门阵法只不过是‘金刚伏魔圈’的简化版罢了,那正版的‘金刚伏魔圈’练法要求太高,以《金刚经》为最高旨义,最后要达「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于人我之分,生死之别,尽皆视作空幻。 而使用阵法的人,还讲求一个‘心意相通’,并且功力不可太差。 这般要求,又岂是一般人能达到。 是以,在寺中,也不过三位渡字辈的前辈算是正真的练成了这门阵法,就连他和空性、空智三人,也只是是初窥门径。 而现在他们所使的这门阵法,乃是祖师简化而来,虽讲究配合,却也不一定要心意相通,只求相互间能互相援助,气息交映。 只是如此一来,这阵法威力自然免不了弱了。 但他们面对的武当‘真武七截阵’可不是什么弱化的,而且,除却一个殷素素外,其余几人也都是最适合这门阵法的人选。 因此他们以简化的‘金刚伏魔阵’应对起来,虽然比之前面容易许多,不至于拙荆见肘,但也还是非常吃力。 两方各怀想法,不知不觉间又是交手数次。 不像‘真武七截阵’那般变化繁多,这简化版‘金刚伏魔阵’毕竟是简化版。 宋远桥等人也都是江湖中一流的人物,多次交手,逐渐熟悉之后,也看出了些破绽。 这阵法虽然增强了众僧应对‘真武七截阵’的战力,却也不可避免的拉低了空闻、空性、空智三人的手段。 经他们观察,这金刚伏魔阵,却是十分讲究均衡一体,是以破绽虽少,在圆字辈众僧武功的影响下,威力却低了些。 因此,只要限制住空闻、空智、空性三人的援手之力,将三位圆字辈的僧人组成的一角拿下,这阵法自然是不攻自破。 有此想法,武当众人不断出手的同时,也是互相示意,暗通心思。 待到合适时机,终究寻到了一个破绽,一方面,殷梨亭与莫声谷先是缠住空闻,张松溪与殷素素、张翠山缠住空智、空性与一名圆字辈僧人组成的阵基。 而另一方面,功力最高的宋远桥与俞莲舟,迅速出手,将圆字辈三位僧人组成的阵基破去。 到此,空闻等人组成的‘金刚伏魔阵’已然被破。 这一动手,不过转眼之间,不少林众僧,便是场外之人都没能反应过来。 众人哪里想得武当七人以雷霆之势,眨眼间便破了少林阵势,一时都有些愣神。 半晌过后,便是惊叹出声。 而此时,圆字辈三位僧人已经被打出场外了。 “阿弥陀佛!” 见得此景,空闻已知自己几人无力回天,面对宋远桥等人的攻势,显然再没了别的办法,无奈一叹,也只得猛然脱离殷梨亭两人的围攻,推开几步罢手出声:“宋掌门,武当诸位,阵法既破。此阵是少林败了,收手吧。” 听得此话,宋远桥等人互视一眼,当下点头收手。 “承让。” 既然少林认输,他们也不会失了礼数。 空智听得自家师兄的话,却是有些接受不了,想他少林武布天下,哪里有这样认输过,禁不住想空闻喊道:“师兄,这” 不等他完,空闻却似乎明白他的心思,低喝一声道:“师弟,此阵已败,无需多。” 空智嘴巴微动,最终还是没什么,只是脸色有些发白。 场外众人也没想到少林如此快就被七侠所败,还没反应过来,如今听到空闻认输的话,才回过神来,一时都是惊愕不已,交头接耳,显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毕竟少林名声在那里,虽然近年来武当有与少林并驾齐驱的趋势,但没有真正见过武当厉害的人,终究还是认为少林更胜一筹的。 可如今的这一幕,算是打破了他们之前的认知,只怕短时间内,还有得消化。 对着宋远桥等人一礼,转而又拜过了张三丰,空闻转而看向了崆峒派与昆仑派。 见到空闻看来,何太冲和崆峒五老也是不知什么好,他们之前可是对少林有着极大信心的,如今少林都败了,他们又能些什么。 第七十一章:再做过? 【无月新人,写的不好还请见谅,剧情什么的多指点!】 “何先生,崆峒派五位老先生,我少林即已败与武当,下面还要看诸位手段了。” 空闻淡声一语,也没等两者回话,径直转回了自家的座位。 少林败了,饶是以他心性,也难免不生出几分低沉情绪,自然再没之前指点江山的气势。 崆峒五老与何太冲面面相觑,半晌也没出什么,他们都是聪明人,自然也知道此时再去和少林话,只会凭空得罪。 只是见了武当阵法的厉害,现在的他们也没了多少底气。 毕竟有了少林这个参照物,他们可不会再认为武当就那么点手段了。 “也罢,我崆峒派就来领教领教武当高招。” 虽然没了之前那么大的把握,思虑半晌的崆峒五老还是站了出来,一是之前已经做了定计,这第二阵非他们崆峒莫属。 二者,几人也考虑到武当七侠与少林一战,消耗必然不,而武当之中,除却一个张三丰外,应当也只有武当七侠能是己方的对手,他们还算有一定的把握。 是以,对于第二阵,他们也还没到不战便退的地步。 见崆峒五老站出来,武当这边也早谈好了出战之人。 崆峒五老出战,武当这边,除却张三丰外,单单一人,自然没人能敌得过,是以还要看宋远桥等人的手段。 俞莲舟身体本就有些不适,自不适合再下场,而殷素素之前也是暂时出阵,也是不适合再出阵。 于是,武当方面,最终还是决定,让宋远桥、张松溪、张翠山、殷梨亭、莫声谷五人出战。 略作休整,五人下场。 虽然上山寻事的一帮子江湖人,也觉得这样的比斗有些无耻,不过很显然不会有人去这一点。 场上难得沉默。 崆峒五老,经过之前武当与少林的交手,对七侠算是有了些敬意,自然再没之前的嚣张口吻,两方也不废话,各自一礼,便交起手来。 武当五人使得还是‘真武七截阵’,虽不算完满,但五人使来威力倒也不会差太多。 只是这阵法对阵崆峒五老却有些吃力,崆峒五老所练,均是崆峒派镇派绝学七伤拳。 ‘七伤拳’这门武学,最是讲究劲力变化,此拳法出拳时声势煊赫,一拳中有七股不同的劲力,或刚猛、或阴柔、或刚中有柔,或柔中有刚,或横出,或直送,或内缩,敌人抵挡不住这源源而来的劲力,便会深受内伤。虽然招式算不得精妙,但威力却也不凡。 算得上是一门绝学了。 真武七截阵阵势神妙,对上这等武学,却也难必胜。 毕竟这阵法终究还是由人来组成,七伤拳这等伤人伤己的拳法,单靠阵法,也躲之不开,这劲力变化,也是得组阵之人来承受。 加之,武当五人之前与少林比斗,终究是消耗不少。 是以,两方交手数十着,最终却是以平手落局。 倒不是两方之人不想胜,只是他们都知道,再如此斗下去,最终也只会两败俱伤罢了,毕竟七伤拳特性摆在那里。 武当‘真武七截阵’厉害,大家都已经看过了,对于崆峒派与五侠打成了平手,众人倒是没什么,就连何太冲也没有出声讽刺。 他也知道,换做是他上场,只怕都胜不了。 不过局势成了现在这模样,他们想逼张翠山出谢逊所在的目的很可能已经达不成了,即便是第三阵何太冲能胜,但终究也不过是平局而已,他们又有什么理由要求武当交出消息。 除非是胡搅蛮缠,只不过他们毕竟还自命正道,自然还是不愿这么做的。 场内一时沉默。 “这第三阵,我看也没必要比了吧,至多也不过平手罢了,再打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场中忽然有人低声道。 虽是低声,但场内本就安静,而在场众人又都是身怀武功的,自然不难听到这话。 其他人倒是没什么感觉,反觉有几分道理。 如此一想,众人倒有了几分退意。 这一幕看在武当众人的眼里,自然觉得是件好事,对方如此退去最好,也免得自家再动手。 只不过这话停在何太冲的耳朵里,却显得有几分讽刺,他心下有些恼怒。 ‘我还未出手,这些人便这等话,又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我昆仑比不过他武当的剑阵,单对单还打不过一个武当弟子不成?’ 如此想着,他心思转变,不由冷喝道:“这第三阵自然还是要打得,若是何某输了,我等自退去,不再找武当麻烦,若是何某侥幸胜了,今日便只能算是平局,那谢逊之事,自然还需另寻时日再于武当做过计较。” 言下之意,便是今日若他何太冲胜了,今日的比斗就做不得数,武当今日可以不给交代,但是必须换个时间和他们再作了解。 这话虽然有些无赖,但也并非没有道理,本来心生退意的众人,此时也转变了想法,眼睛一亮。 若是真能如此,对于他们自然也是好的,今日没有预料到武当如此厉害,失了先机,若是有了准备,再做过一场,或许还有机会。 方才少林败后,一直都未话的空闻,此时也是站出来道“阿弥陀佛,何先生之话不无道理,若是今日比斗未能有结局,自然还需再作计较。” 以他精明,自然明白何太冲的意思,当然,此时他的心思却不是全都在谢逊身上的,更多的是对自家败给武当的不甘心。 若是能做好准备,再和武当打过,找回场子,自然是最好不过。 武当众人没想到何太冲出这番话来,心下有些愤怒,好歹之前拜寿之时,还是张三丰亲自迎接的他,却不想此人如此不要脸。 “何先生既然还要打过第三阵,也无不可,毕竟这三阵之局本就是我等双方所定,只不过平局之后,再做过一场,却非你我双方之前所谈。” 沈鱼见何太冲如此态度,当下站了出来,冷笑道。 “哼,你这子,你长辈还未话,这里哪里有你出声的份,今日之战,若是平局,自然算不得有了结果,再做一场也是应有之意,如何?莫不是你武当不愿接下?真是如此,这第三阵不比也无妨,武当只需将谢逊所在告知与我便可。” 何太冲得理不饶人。 “呵,我武当自然不惧,只不过我们可没这么多时间陪何先生玩耍,倒不如我和何先生做个赌注,这第三阵便由我来与何先生一战,若是败了,我武当自然另寻时日,与诸位做过一场,只不过若是何先生输了” 第七十二章:前辈请指教 【第一卷因为准备不足的缘故,加上大家也觉得写的不太好,可能倚天世界再过几章就暂停,日后再进来,对于下一个世界,大家有什么想法的可以在书评区留言】 “输了又如何?” 何太冲眉头一挑,有些不屑。 “输了,日后何先生对我爹与几位师叔当执弟子礼。”沈鱼嘴角一翘。 “放肆!” 何太冲脸色一黑,刚生出怒气,他身后被打肿脸的西华子,此时却是见不得自家掌门受辱,怒喝出声:“你这子如何敢这样的话,实在无礼至极,莫不是武当教出的都是这般弟子么?” “呵,莫不是何先生怕输给晚辈不成?”沈鱼冷冷一笑。 何太冲自不会怕输给沈鱼,只是这般赌注,就是胜了,对他的名声也没什么好处,当下犹豫。 “青书!” 却在这时,老爹宋远桥话了,宋远桥为人还是迂腐了些,认为沈鱼这样的做法实在也有不对之处,当下出声喝止。 当然,他更多的还是担心沈鱼被何太冲所伤,毕竟在他看来,何太冲一代掌门,功力就是比起他来或许都要高上几分,沈鱼不过修炼几年,就算是经过自家师傅的指点,想来也不会是何太冲的对手。 若是何太冲恼羞成怒之下,伤了沈鱼,那可就不是他想看到的了。 “何先生见谅,犬子年幼,难免有所冲撞,还请何先生不要见怪。” 他倒也没忘了对何太冲致歉,也是不想对方计较。 “哼,宋掌门倒是生了哥好儿子。” 何太冲终究是没有撕破脸皮,只冷冷嘲讽一声,不过这第三阵,他显然还是不远放过的,当下又道:“不管如何,这比过第三阵本就是应有之意,宋大侠以为然否?” 宋远桥沉默半晌,心下也在思虑,他武当这边,七人都是消耗不少,与何太冲交手根本没有胜算,若是再下场,难免失去这一阵。 到时候只怕还真得如何太冲所,须得再做过一次了。如此想着,宋远桥不免有些犹疑。 “爹,就让我去吧。” 沈鱼请命道。 他倒不是因为看不惯何太冲,只是他也知道除他之外,也只有张三丰现在还能拿下何太冲这一局,若是不想输,他还是得下场一次。 宋远桥闻言,眉头微皱,对于自家儿子的实力,他实在也没把握。 “青书,你” 宋远桥正要拒绝,话到一半,上首的张三丰却是话了:“远桥,就让青书一试吧,青书现在实力,也不会差了何掌门太多。” 张三丰难得出声,倒是让周围的几人微微一愣,他们还真不知道沈鱼如今的实力如何,听张三丰的话,似乎并不比他差? 如此一想,难免有些惊讶。 “师傅。”宋远桥亦是一愣,旋即看向自家师尊。 张三丰对着他点点头,也没再话。 沈鱼听得张三丰支持,心下一松,若没有张三丰话,就算沈鱼有实力打败何太冲,只怕宋远桥也不会让他下场。 “也罢,既然师傅都了,你便去试试吧,只是与对方交手还需心,万万不可大意,若是不敌,认输也可,不要太在意输赢。” 终究是关心自家儿子,宋远桥虽然同意了沈鱼下场,但言语间还是少不了嘱咐。 “爹,我知道。” 沈鱼点点头,对于宋远桥的关心,他还是有些感动的。 “何先生,这第二阵便由子领教和先生高招。” 沈鱼也干脆,见宋远桥同意后,拔了长剑,当即下场,既然何太冲要斗过第三阵,自然也就没什么好的了。 何太冲没想到武当真的派一个少年来与他对阵,脸色不大好看,怎么他也是昆仑掌门,虽然比不得张三丰,但是自负比宋远桥等武当七侠还是胜过的,如今见此,哪里能有什么好心情。 而且,真与沈鱼交手,不论胜负,自家脸上只怕都不会好看。 只是话以出口,这第三阵却是不得不下了。 当下,他只得黑着脸,拔剑入场。 何太冲一方的众人,也没想到武当会真的派沈鱼出战,一时也不知如何作想,都有些惊愕,只等到何太冲下场,才回过神来,却也不知该什么是好了。 “犬子顽劣,还请何先生手下留情。” 虽然听了张三丰认可的话,但宋远桥还是有些担忧,不由对着何太冲又是一礼,只盼自家儿子若是不敌,何太冲能下手轻些。 听到这话,何太冲脸色虽然还是黑沉,但终究好看了些,点了点头。 沈鱼见何太冲下场,微微一礼,当下长剑指地,道:“何前辈请。” 何太冲对沈鱼观感不太好,毕竟沈鱼之前的话实在让他不爽,是以并没有什么好语气:“子,念你是晚辈,今日便指点指点你,好叫你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你先出手吧。” 虽然之前接到沈鱼挑战,但对于沈鱼的武功,他其实还是有些不太在意。 “如此,晚辈得罪了!” 闻言,沈鱼嘴角一翘,心知何太冲轻视与他,不过他年纪本就,这也没什么奇怪,心下没有在意,正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话一出口,身形已然闪出。 寒光一闪,沈鱼长剑在手,须臾间便跨过中间的空地,九阳神功对诸般武学皆有加持,论速度一道,此时的沈鱼还在武当七侠之上。 虽只是普通直刺,快到了极点,也不容觑。 何太冲本来并不在意,此时见到沈鱼攻势,心下大骇,额头见汗,却是没能想到沈鱼年纪竟有这等身法。 只是此时应变以有些来不及,若是不全力出手,只怕有可能一招落败,当下不敢怠慢。 全身真劲力运起,只盯着那一抹寒光,也顾不得什么前辈风度了,猛然出手,便想截下沈鱼这一式刺剑。 何太冲虽然自傲,但一身功夫却也是真材实料,毕竟是经过江湖厮杀的,反应还是十分迅速。 这一剑截击也算是及时,还是阻下了沈鱼的悍然一剑。 场外众人只见场中沈鱼身影一晃,继而只听得“当”一声响。 再一看去,便见到之前还自持前辈的何掌门,不知何时已经被逼退几步,手中长剑尚在‘嗡嗡’作响,足见沈鱼此剑力道之大。 何太冲面色潮红,实在也是没想到沈鱼功力竟分毫不比他显示出来的速度差上分毫,这一剑之间,他已经算是吃了个暗亏。 第七十三章:高级陪练 虽然是他自己轻视了对手,但此时的何太冲心里更多的是羞怒,想他一代昆仑掌门,武林宗师般的人物,如今却在天下英雄面前被一个武当儿击退,如何能放得下面子。 他心中如何做想,沈鱼自然不知,不过他可不会轻视何太冲。 是以一出手,他便没有留余地的想法。 不等何太冲作出反击,长剑连绵不绝的攻向何太冲周身。 ‘柔云剑术’一经使来,化作重重剑影,暗藏杀机,分毫不予人喘息之机。 何太冲本欲有所动作,却不想沈鱼如此老练,攻势不断,根本就不给他反击的机会。 心下惊骇的同时,也顾不得多想了,分毫也不敢在留手。 当下,昆仑派正两仪剑术当即使出,全力应对起来。 场外众人便只见到,场内两人身形闪动,腾挪斗转,长剑寒光闪烁,剑影重重。 其中厉害,便是不善剑术之人,也能瞧出几分不凡。 何太冲声名传扬江湖,能有如此武功,众人倒也不觉奇怪,只是沈鱼年纪轻轻,竟能与何太冲势均力敌,实在是令人惊骇。 一时之间,众人都忍不住出声议论起来。 “这宋少侠武功竟如此厉害,不愧是宋大侠之子,资质非凡啊。” “是极,武当有此传人,后继有人了。” “” 也不怪他们如此,毕竟少年英才他们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沈鱼能在如此年纪有如此武艺,已经不是天才能形容的了,也由不得他们不赞叹。 宋远桥等人也没想到沈鱼武功竟到了这等地步,心中也是惊讶得紧,虽然之前张三丰有所提及,但终究不如当场见识来得直接。 是以,武当众人也心里也没什么准备。 众人议论之声自然逃不过场内交手两人的耳朵,像这样的话,沈鱼也不是没听到,倒没什么感觉,只是这话听在何太冲的耳朵里,也就和讽刺没什么差别的。 赞叹沈鱼厉害,岂不就是他何太冲修炼了这么多年,还不如一个少年人。 如此想着,他哪里能忍,当下出剑愈发的狠辣起来,他与人交手的经验毕竟比沈鱼丰富许多,实战起来,但凡沈鱼露出破绽,均能有所察觉。 是以,十数着后,何太冲也逐渐找回了几分气势,攻势变化之间,也开始反击。 昆仑派“正两仪剑术”脱胎与易经八卦,讲究的便是剑招变化,一经使来,也是连绵不绝,沈鱼对这门剑法虽有听闻,却也不甚了解,是以在何太冲有所反制之后,他应对起来,也有些吃力。 如此,又是过了十数招后,何太冲竟反过来对沈鱼形成了压制之势。 好在沈鱼的‘柔云剑术’最重防御,一时半刻,何太冲招式再是狠辣,却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张真人。” 殷素素对沈鱼观感本就不差,又因为张无忌被沈鱼救下的缘故,更是多了几分亲近,她不太懂得武当武学变化,见到沈鱼被压制,难免有些担心。 禁不住看向了张三丰。 却见张三丰听了她的话,反而微微一笑,似乎并不担心,只听他缓缓道:“你等无需担心,青书这孩子手段不止如此,只怕他也有他的的想法,再者,我武当‘柔云剑术’自然有其厉害之处,何掌门‘正两仪剑术’虽然变化繁多,短时间内却也拿青书没办法的,你们只管看着便是。” 言罢,也不再,只看着场内两人交手,不时点头。 殷素素这才松了口气,既然张三丰都如此了,她自然不会不信。 宋远桥几兄弟也是有些担心,倒不是他们不知道自家剑法的厉害,只是他们对沈鱼实力终究还是不大了解,见他落入下风,免不得有些担心。 本欲些什么,听得张三丰此话,却也没再出声,只转过头去,看着沈鱼,眼里暗含担忧。 正如张三丰所,沈鱼还真有着自己的想法,他自获得‘九阳神功’已经过去三年多了,一身九阳内力算是接近大成,只等一个契机,便可突破大成,内力得成循环之势,生生不息。 似这样的机会并不容易找,要知道,原著张无忌也是巧合之下,被布袋和尚装入乾坤袋中,机缘之下才得突破。 若是没有足够的压力,要想九阳大成,不知道还需多少时日。 修炼九阳神功,最重要的就是这最后一关,若是成功突破,自然是海阔天空。 沈鱼任由何太冲压制,也是存了借助何太冲带来的压力,推动修炼的想法,毕竟何太冲功力确实不凡,也能够给他足够的压力。 当然,也不是张三丰或是宋远桥等人就给不了压力,只不过他们终究不会向沈鱼下狠手,所以像今天这样的机会,也是难得的,沈鱼自然不愿放过。 借助柔云剑术防御之力,推动九阳真劲,也许可以创造机会突破也不一定。 只是这样行事毕竟有些危险,九阳神功若要突破大成,可是要经过九阳焚身之苦的,一旦有所不甚,沈鱼很可能会有危险。 不过他想到系统,以及以后可能要面对的事情,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提升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一开始,何太冲成功反制,还是有些高兴的,暗道子毕竟年轻,没有经过正真的历练,手段还是嫩了些。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拿不下沈鱼,心下又是有了一些恼怒。 如此以来,他下手愈发狠辣,出手便是雷霆之势,看的场外的众人都有些心惊。 武当众人见了,也是微微皱眉,暗道何太冲没有前辈风范。 何太冲现在可管不了别人怎么看他,他只想早些拿下沈鱼,给子一个教训,找回几分脸面,又哪里顾得聊那么多。 只是他出剑愈快,劲道愈重,却发现场面愈加不对,总觉得眼前与他交手的沈鱼好像有些莫名的兴奋,而伴随着这种奇怪的感觉,何太冲竟觉得沈鱼周围的空气好似也变得炽热了许多。 长剑不停的同时,也多了几分疑惑。 他哪里知道,沈鱼正借他的手修炼武功,他给的压力越大,沈鱼只会越高兴。 第七十四章:啪啪啪 【下个世界去哪里???】 借助着何太冲带来的压力,沈鱼周身劲力急速运转,身周空气也变得愈发炽热。 九阳神功突破若是到了紧要关头,那可就停不下来了,若是不能一次成功,只怕还有泄力的危机。 是以,沈鱼一身九阳内力若是运转到极致,便只能硬着头皮突破。 到了此刻,沈鱼也不敢有半点的分心,全身的心神都沉浸在周身劲力变化之中,只感受自身内力运转,神情淡漠,恍恍惚仿佛到了一种奇妙的境界。 何太冲见此,愈发觉得不对,他毕竟是经验老道,虽然不明白沈鱼身上再发生着什么变化,但他明白这种变化对他来指定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为了不输给一个后辈,丢了脸面,他可以是吃奶的力气的用出来了。 何太冲已经不记得自己多少年没有这么卖力过了,这种情况,只怕也就当年刚下昆仑山,第一次走上江湖的时候有过。 从那之后,以他的武学天分,武功突飞猛进,早早便超越了许多的同龄人,与人交手,便少有败绩,到了成为昆仑掌门之后,更是没人能在他手上逃得过百招。 如今与沈鱼这个后辈的战斗,却让他感觉到了当年下山闯荡武林的无力,平日里的把握,和对自身实力的自信似乎都在逐渐消散。 总的来,何掌门感觉很不好,心情糟糕透了。 相较来,沈鱼现在已经没心思管何掌门是什么心情了,他身上的变化已经到了一个紧要的关头,走过去就是海阔天空,走不过去,一切都归零不,只怕性命都要受到威胁。 恰在这时,沈鱼忽觉身体的什么地方好像通透了一般,旋即,一道热流从点丹田升起,好似化作一抹大日,照的身体一阵通泰,体内急速运转的九阳内力,似乎在这一刻变得缓慢。 若之前他的一身内力是激流,那么在这一刻,给他的感觉,就好像化作了一条古拙的大河,大河缓流,却是奔流到海,化作循环。 凝实,厚重。 不再有那种内力急速运转后的炽热,而是温和、舒适。 乍然间,沈鱼猛然睁眼,一道精光闪过。 这一瞬在对面一直关注他的何太冲看来,眼前的少年在这一刻好似化作一座厚重的山岗,不动如山。 心下一紧,旋即化作骇然,何太冲这时哪里还不知道,眼前的少年只怕是有了什么突破。 “喝!” 内力以突破,沈鱼便有一股想大喊出声的冲动,当然,这一股冲动他也没有强作忍耐,而是顺其自然的清喝而出。 霎时间,只见他周身忽然泛起一股无形的波动,一股莫名的劲力向四周荡开。 这一声大喝响彻整个武当山的天空。 何太冲虽没有停手,但也感觉到了一股沛然劲力向他袭来,还没作出反应,他已经不由自主被逼退开来。 踏踏踏。 被震飞的何太冲,落地之后,尚且连连退开了五六步,足见这道劲力之大。 “这是?!!!” 场外众人见得这般场景,也是骇然不已,这一瞬间的变化,实在让他们震惊,之前还紧密对阵的两人,突然间生出这般的变化,唤作是谁,也会耐不住惊讶。 而沈鱼的那声大喝,更是让他们有些不敢置信。 在场的都是老江湖,哪里不知道沈鱼的模样是内力突破的情况,但知道归知道,临阵突破他们虽然惊讶却也不会太过震惊,毕竟这种情况在偌大的江湖中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只是沈鱼突破的气势实在是骇人了一些,方才的那声大喝,现在可还在他们的耳朵里嗡嗡作响,足见沈鱼的突破有多么的不凡。 “这不可能!!!”何太冲止住退势,更是难以置信,连比斗也顾不得了,神色有些扭曲的大叫道:“你这子怎么会有如此内力,简直简直” “简直骇人听闻。” 场外的人在心里接上了何太冲的话,也怪不得他们这么想,实在是沈鱼太年轻了。 如此年纪便有了这般震古烁今的内力,让他们如何作想,众人想着这些的时候,心下也少不了有些苦涩。 这毕竟太打击人了些。 “不坏,不坏!”上首的张三丰却是明白了什么,微微一笑,捋着颌下白须,看摸样,对沈鱼如今的情况满意至极。 “师傅,青书这是?” 听得张三丰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的话,想来冷静的宋远桥也耐不住出声询问,一方面沈鱼是他儿子,他心中担心,一方面也是感觉到了沈鱼的变化,心下震惊。 周围的武当众人,也是转眼看向张三丰,等着自家师傅的解释。 “你们也看到了,青书这不过是是有所突破。”张三丰看了几个徒弟好奇的眼神,很是理所当然的回答。 听得这话,若不是对自家师傅足够尊敬,宋远桥等人只怕都忍不住翻白眼了,我们也知道这是突破啊,可是您老这回答也太笼统了些,我们可没看过别人临阵突破能有这等威势。 “呵呵。”张三丰自然看出了自家弟子的想法,摇了摇头道:“青书所练的那门神功你们也知道,这门神功与其它功法不同,之前青书修炼已到了瓶颈,如今突破算是大成,前后不可同日而语,自然有着不一般的威势,你们也不用觉得奇怪,青书那孩子胆大,连我也没想到他会借着何掌门的压力突破。” 张三丰只沈鱼借助何太冲之力突破,倒也没有这其中有什么凶险,也是不想让宋远桥等人担心。 听得师傅这话,除却殷素素和张翠山这两个刚回武当的人之外,其他人都是点了点头。 想着‘九阳神功’的威名,沈鱼能弄出这样的动静,似乎也不是太过奇怪? 就在场外众人心绪复杂,还在惊骇这等变化的时候,沈鱼已经调整了过来,九阳大成的他,感觉到自己的状态前所未有,十分的轻松。 还没想到场外之人的变化,沈鱼看向了何太冲,微微一笑:“多谢何前辈相助。” 这话一,本来还神情狰狞的何太冲面上一僵,这话得,好让人尴尬啊。 第七十五章:暂离倚天? 【下个世界大家想看什么,无月最近看动漫《从零开始的异界生活》挺有趣,要是没人提出意见的话,我可就去这个世界了啊,有的速速提出啊!】 “呵呵。” 何太冲虽然没有话,但是脸上的表情毕竟将这句含义复杂的话表露无疑。 沈鱼并不在意何掌门的态度,起来他的感谢也是真心的,只可惜何掌门领会不到了。 “晚辈有所突破,这一阵只怕短时间内也难分胜负,不若这一局也当做平局如何?” 他对着何太笑了笑。 很显然,何掌门是不甘心的,看摸样他很想将沈鱼踩在地上蹂躏一百遍,不过他心里虽如此想,但其实也明白,之前沈鱼还未突破,他便拿不下对方,如今武功更进一步,只怕自家更不是对手。 是以,再怎么不愿,此时也化作了沉默。 半晌,何掌门捏紧左手,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末了还黑着脸道:“宋少侠不愧是武当三代第一人,何某领教了,这第三阵便做平局吧。” 罢,显然还是觉得放不下面子,当即转身回自家门派阵中去了。 何太冲既已经认定平局,武当与上山的众人之间的约定,自然是武当胜了,拜山的众江湖势力也不再好强逼武当。 是以,都是有些默然。 “阿弥陀佛,今日既是我等败了,日后自不会再依此事找武当麻烦,张真人寿辰我等也拜过了,少林便先告辞了。” 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的来到武当,最后却吃了败阵,弄了个虎头蛇尾的结局,空闻心情也不好,当下便带着少林众僧告辞离去。 随着少林的离开,众势力也没了主心骨,而且他们今日也算是和武当结了怨,自然也没脸在武当待着,一个个都逐渐退去。 没过多久,本来门庭若市的武当山,一下子又变得空旷起来,仿佛之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见此,武当众人也算是松了口气,谢逊之事,暂时算是过去了。 不过压力一去,众人不免就把注意力放在了方才大展神威的沈鱼身上。 也不怪他们如此,实在是沈鱼显露出的武功惊人,他们也不得不关注。 看到众人的眼神,尤其是宋远桥眼里的担忧,沈鱼微微苦笑,终究还是得做过一番解释,不过好在还有张三丰这个太师傅给他支持。 是以,一番询问过后,宋远桥等人解了疑惑,倒也没觉得什么不对,只是让他不要骄傲,他这也算是松了口气。 众人转而又将注意力放到了张翠山一家子身上,张翠山和殷素素的关系现在有些复杂,大家也不好,不过现在张无忌被救了回来,倒也算是有了缓冲的余地。 因此,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劝张翠山和殷素素和好,而是提起了张无忌。 沈鱼也适时的提起张无忌受了玄冥神掌的伤,不可大意,于是一众人都往张无忌的房间赶去。 毕竟与原著不同,九阳神功被沈鱼提前弄了回来,所以,在张三丰为张无忌检查过身体后,很是庆幸的让众人宽心。 并且提起他们正好有一门‘九阳神功’,可以治疗张无忌。 而知道只有沈鱼带回的‘九阳神功’能治张无忌的病,并且沈鱼同学又大方的点头,愿意教导无忌师弟学习这门神功后,张翠山夫妇看着他的眼神更是亲切了。 尤其是殷素素,本就对他感官不错,如今看着他的眼神更像是亲人了。 对此,沈鱼到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这九阳神功本来就是张同学的奇遇,如今被张翠山一家如此感谢,饶是以他的厚脸皮,也免不了有些不适应。 他只好找了个战后不适的理由,回去休息。 如此,又过了三个月。 江湖上关于少林等派齐上武当,威逼武当派的事情已经传了个便,对于众派被武当打退的事情,所有人都表示了自己很震惊。 而与此同时,他们也知道了武当派有一门不逊色与少林罗汉大阵的阵法,虽然不太清楚名字,但是很厉害就是了。 还出了一个能和昆仑派掌门打平手的少年。据是武当掌门宋大侠之子,叫做宋青书。 是以,沈鱼第一次以武学天才的身份出现在江湖人的眼中,还被好事者弄了个‘武当真人’的称号,显然是因为张三丰影响的缘故。 一老一,两个真人,武当也算是大涨名气。 当然,这称号到了沈鱼的耳朵里,免不了吐槽一番,沈少侠心下认为,还是原著‘玉面孟尝’的称号更能体现他的特点。 毕竟像他这么帅的人,江湖上实在不多了。 以上,都是沈鱼自己的意淫。 事实上,沈鱼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些东西上面了,他现在正在考虑一件事情,系统居然给了他选择回归的机会。 这让他有些纠结,对于选择这种东西,历来都不是他擅长的,他也不知道他是该继续在这个世界积攒实力,完成任务,还是选择回归,借助系统在这个世界积蓄的能量到下一个世界。 而且,系统也了,以后他还是可以选择回到这个世界继续完成任务。这也算是件好事,只是显然更让他纠结了。 起来,这件事还得从他解决了少林诸派威逼武当的事情起,从那日之后,宋远桥就有意让他接触武当派的各项事物,显然是把他当成了接班人培养。 而对于这样的事情,俞莲舟等人也是十分的支持,并且,在俞莲舟、张翠山等人从西域弄回了‘黑玉断续膏’,有效了治疗了俞岱岩的伤势之后。 更是如此了。 俞莲舟等七兄弟本就把沈鱼当作了武当派下任掌门,对于他近年来的变化,以及如今强盛的武功,显然更让他们满意。 就连对他没多少了解的张翠山,再经历了这次的变故,以及看到沈鱼教导张无忌后,也是十分的支持。 到最后,宋远桥甚至在俞莲舟等人的建议下,给他按上了一个‘掌教弟子’的称号,意思是协助掌门管理武当派诸般事物的预备掌门。 也正是因为如此,沈鱼的气运值在这个称号的加成下,成功突破了五十点。 而后,系统就给了他这个选择,意思是这是第一个世界的福利? 于是,沈鱼纠结了,他不知道是不是该暂时离开倚天世界。 其实起来,继续留在倚天世界对他的帮助也不是太大了,几年内,他的实力几乎很难再有什么进步,而类似‘乾坤大挪移’‘屠龙刀’‘倚天剑’这些东西,在没等到元廷使用阴谋,围攻光明顶之前,他几乎都是拿不到的。 所以,他也不知道是该暂时离开,还是继续呆在这个世界。 第七十六章:回归现实 最终,他还是做了决定。 正好张无忌的伤势也治得差不多了,一方面沈鱼不时帮他驱除寒毒,另一方面张同学的九阳神功修炼,也步入了正途。 是以,殷素素决定带着张同学回天鹰教看看。张翠山听了殷素素的提议,倒是什么都没,看摸样,殷素素也不准备带上他一起。 而沈鱼则是借着护送殷素素母子的这个机会,准备离开武当,当然,决定离开的他还在张三丰那里求来了刚刚创出的‘太极功’。 此时的‘太极功’虽未完善,太极拳之类的武学还未出来,只是一切招法理论及内力修炼的法门,但对于沈鱼来,却也足够了。 张三丰所创出的太极功,哪怕还未完善,但其中阴阳变化,以及对于先天的阐述,对九阳大成的他来都是极有帮助的。 之后,他便随着张无忌与殷素素离开了武当,当然,离开之前不忘给宋远桥等人打个招呼,意思是送殷素素母子回去之后,自己或许还会在江湖上闯荡一番,让他们不要担心之类的。 这也是他不清楚自己离开之后,到底倚天世界的流速是怎么算得,毕竟他不算真的完成了这个世界的攻略,系统那边他问过了,只知道完全攻略的世界,他要是再次回去的话,对于别人来,离开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月。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系统也没和他清楚会变成什么样。 是以,沈鱼也不得不给句话,免得去的久了,武当众人还以为他挂了。 一切都大致准备好后,沈鱼就随殷素素母子下山了。 然后,几人赶往天鹰教的途中,发生了一点波折。 要不是碰到,起来沈鱼都快忘了。 这件事情不是别的,正是周芷若父女以及常遇春等人,被元兵追杀到汉水的那一幕,原著是张三丰带着张同学刚好救下,姑娘入了峨眉,没出什么大事,不过这回可没有老张下山的事情了。 好在这次沈鱼和殷素素母子还是碰上了,成功救下了周芷若。 姑娘才没有惨遭元兵的毒手,不然沈鱼日后想起来,可能会有那么一丝愧疚。 除此之外,常遇春他自然也在场,两人也算熟悉,不过常遇春受伤,自然不能随着他们去天鹰教,是以独自一人去蝴蝶谷找胡青牛去了。 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带着一个女孩,于是殷素素把周芷若收做了女弟子,也不知道是怀的什么心思。 对于这些,本来沈鱼该挺感兴趣,但因为要离开倚天,他也就没有太过关注,倒是周姑娘还想和他这个救了自家性命的帅气大哥哥多亲近,看到他有些冷淡的模样,却是有些胆怯。 这一点,沈鱼并不知道。 将殷素素母子,以及半路搭上的周芷若送到天鹰教之后,沈鱼拜见了白眉鹰王殷天正。 殷天正是个身材魁伟的秃顶老者,长眉胜雪,垂下眼角,鼻子钩曲,有若鹰嘴。长得很有特色,也很符合他‘白眉鹰王’的称号。 不过起来,殷天正也是爱女心切,本来因为沈鱼的败了何太冲,武功显得很不错,又亲自送自家宝贝女儿和外孙回来,他还对沈鱼观感不错。 不过知道女儿和张翠山之间有了嫌隙后,却难免对沈鱼这个武当弟子也有了些不好的看法。 因此后面也没给什么好脸色,那怕是知道了沈鱼救了张无忌。 沈鱼有些无奈,不过他也没有在天鹰教久留的想法,没太在意,在天鹰教待了两天后,他便在殷素素万般挽留中告辞离开了。 倒是姑娘周芷若,看上去对救了自己的大哥哥很感兴趣,还送了块手帕给他,为了不让姑娘伤心,沈鱼也只好收下。 再之后,沈鱼就下了山,离开了天鹰教。 既然已经有了决定,沈鱼也不会太过拖沓,下了山之后,确定没有人跟着,他便唤出了系统。 “送我回去吧。” 话音一落,一道白光闪过,倚天世界里没了他的身影。 而于此同时,系统空间中。一道白光亮起,沈鱼出现在了空间内,算是成功回归。 一睁眼,沈鱼没有急着去询问系统问题,也没有急着要求回到现实世界。 而是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低头看去,沈鱼发现自己已经换回了原来的身体,还是那原来穿越前的那身装扮,古代衣服什么的,倒是没穿在他身上。 只不过身体也有些细微的变化,本来有些瘦弱的身体,变得匀称许多,腰腹间浮现没了赘肉,皮肤变得光滑白皙,也不知道是不是系统福利。 没有多想,沈鱼感受起自己的内力。 还好,并没有因为回来而消失,一身浑厚的内力和在倚天世界时并没有什么差别。 感受到这一点,沈鱼也松了口气。 “系统,我的东西呢?还有那具宋青书的身体?” 没有外人,他也就不用在什么心里默念了,大声喊了出来。 这也是他心中的疑惑,秘籍什么的,他特意带了回来,四周看了看,也没看到这些东西,至于身体,他也是好奇,现在的他明显是回到了自己原来的身体中,那倚天世界里的那具身体去了哪里,就令人疑惑了。 【宿主身体已与空间融合,宿主在倚天世界的身体亦是如此,宿主应当也发觉了自身的变化,现在的这具身体,便是宿主原来的身体融合了‘宋青书’身体后所成。】 【至于宿主的物品,自然在空间内】 系统着,一道白光就在沈鱼的身边亮起,沈鱼转眼看去,那个包裹不是他在倚天世界的包裹又是什么。 而且,包裹旁边还有一套衣服,一把长剑,正是他身为宋青书的时候所有。 看到这里,沈鱼点了点头,对自身变化也有了些了解,看上去系统倒没坑他。 “系统,我现在可以进入下一个世界么?如果可以,我能知道是什么世界么?” 沈鱼心念一转,又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没有辜负他的期望,系统冷淡的声音在他脑海里传响。 【可以,世界随机,不过世界能量等级不会超过倚天世界太多。】 “能量等级,可以么?” 沈鱼听此,眉头微微一皱。若是只能穿越倚天这样的世界,那没什么太大的意义,他进去只怕也只能收拢一些秘籍和气运值而已,对实力的提升也不会太大。 【例如宿主印象里的风云世界、秦时明月世界、大唐世界等等,都在随机范围之内,比倚天高出一个能量等级。】 系统并没有解释什么是能量等级,只是稍微给沈鱼提到了下个世界可能的范围。 【宿主是否选择进入下个世界】 没等沈鱼再问什么,系统便又提示道。 沈鱼闻言,摇了摇头,他还得回现实世界看看,自然不想直接进去:“先送我离开空间吧,我要回到现实世界。” 第七十七章:熟悉又陌生的生活 现实世界,出租房内。 沈鱼的身影蓦然出现在床边,这是他离开时候所站的位置,即便是离开了很久,回来的时候却也没有半分移动。 呼吸着熟悉的空气,沈鱼心里莫名的一松,虽然在倚天世界里也过得不错,甚至真要起来过的比他在现实世界好多了。 但有句话得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沈鱼现在就有这种感慨,回到了自己的出租房,有一种莫名的安心的舒适。 长出一口气,沈鱼直接坐倒在床上,稍稍缓了缓心绪,他这才又开始观察起自己的出租屋。 虽然过去了很久,微微有些陌生,但沈鱼还是记得当初的布置,没有半分变化。 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如他所猜测的那般,时间仅过去了两分多钟,这两分钟还是因为他方才休息所过去的。 所以,现实世界的时钟在他离开之后,并没有走动。 也既是,他无论在倚天世界里过了多久,现实世界的时间都不会变化。 这是件好事,也是件坏事。 好事自然是他穿越到别的世界不用担心现实世界沧海桑田,也不用害怕自己从一个世界回来,父母亲人什么的都已经老死。 坏事就是就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些变化,可能会引起一些误会了,毕竟他是和系统绑定的,可能有的世界一去便是上百上千年,要回来后还能和之前一样显然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沈鱼也觉得自己该给父母亲人一些好的生活了,他现在也算有了能力。 以他的现在的情况,完成了气运任务他不用担心寿命问题,但是在没完成任务的世界中,他却没有这个特殊条件,也就是和那些世界的原著民一样罢了,很可能完不成气运攻略,死在任务世界里。 是以,他也得做好一些准备。 至少,安顿好家人,也能让他在任务世界里的时候少些牵挂。 如此想着,沈鱼有了些决定,只是这样的事情做起来也不能急,至少也得等他转回时差。 于是他去洗了个冷水澡。 起来,他离开的时候才洗过一个澡,水龙头刚关掉,等他进到卫生间的时候,蓬头上还在滴着水,他这也算是短时间内洗了俩个澡了。 这种事情,要是被别人看见,多少会觉得有些怪异。 当然,他此时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这上面了。 之前回到空间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些变化,而系统也给了些提示,告诉了他变化的原因。 只是因为回到出租屋,心神有些激荡的缘故,他一时也忘了这点。 等到洗澡的时候,对着卫生间的镜子,才发现这变化还是挺大的。 他原来的模样,也只能算是帅,皮肤有些黑,个子也算不上高,一米七五左右吧,身材有些瘦弱,也是因为经常在片场混龙套的缘故。 风吹日晒的,又不时上晚班,是以,身体状态不怎么好,多少显得有些颓废。 而现在照着镜子,他发现自己的容貌还是有了一定的变化,皮肤变得白皙光滑不,脸上轮廓也变得柔和了不少,身材更加匀称了,没了肚子的赘肉,皮肤紧绷。 若之前只能算是看的过去,那么现在的他已经可以是一个容貌清秀干净的帅哥了,虽比不得倚天世界里宋青书的那具身体,但也算是不错了。 对于这点,沈鱼还是有些满意的。 他倒也不用担心熟人觉得奇怪,毕竟他女朋友也没了,在横店也就认识那么几个人,甚至还算不上熟悉,所以也没必要担心别人发现自己的变化。 经过这件事,他心情愉悦不少,回到床上,习惯性的修炼了一番,这才躺下睡去。 翌日。 沈鱼被闹铃声吵醒,虽然他在倚天世界也算起得早,但比起以前奋斗的时候,还是差了不少,是以闹铃的响起时间显然是比他这三年多习惯的时间早了不少。 对于这点,沈鱼倒是没有抱怨,反而接下来的一个电话,让他回想了一件事情。 他在横店没多少熟人,早上能给他打电话的,只会和他以前的工作有关。 他是做龙套的,那么打电话给他的自然是给他们这些龙套找事做的群头。 “喂?张哥?有事么?” 他这边已经算是过去了三年多,一些事情自然是想不起来了,看到来电提醒还能记起这被他标注为张哥的人是个群头已经算是不错。 不过其他的事,一时之间,也没了映像。 “什么叫有事?握草,你子不会还在睡大觉吧?我看你子不错,帮你找了个好任务,昨晚才跟你的,你子特么忘了?” 电话对面的张哥语气不大好,显然是听了沈鱼的话不高兴了。 听到这话,沈鱼依稀想起,这个张哥对他确实也还不错,因为自己经常请他喝酒的缘故,平日里这人也挺照顾他。 是以,他这么一,沈鱼倒是想起来了,这人确实是过这么句话,想清楚后,他语气一转:“张哥,对不住,我这边昨天发生了点事情,喝了点酒,睡过头了,马上就到,您见谅。” 他还没准备好自己要做些什么,暂时过去看看倒也无妨,反正这也是之前的工作,终归还得瞧瞧情况,实在不行,再去做别的事情。 “你子快点,我这边就等着你入组了。” 听到沈鱼解释,‘张哥’的语气舒缓不少,显然对沈鱼平常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倒也没有一句话回绝。 旋即他也没等沈鱼回话就挂断了电话。 沈鱼有些无奈的听着盲音,也没别的办法,在倚天世界他是掌门之子,身份地位都不凡,回到现实世界,他还是那个北漂男,可没人会管他是怎么想的。 起床洗漱一番,换了身休闲服,他也只能往剧场赶去。 至于地点什么的,他还是记得挺清楚的,毕竟也是他讨生活的地方,这么些时间,也难忘记。 在公交站排了会儿队,逐渐熟悉着以前的生活,沈鱼很快就来到了剧组。 抬眼看去,确实已经有不少同行在哪里等着了,而中间一个一脸不耐烦的中年男人,正是那位张哥。 第七十八章:张开的推荐 ‘张哥’的名字,在见到面之后,沈鱼也想了起来,毕竟以前也还算熟悉。 他的名字叫张开,不高不壮,模样很普通,或者脸上带着的一些坑坑洼洼看上去还有些丑陋,但丑归丑,人家能在横店当成群头,确实也有一定的能力和关系。 是以,无论是沈鱼的同行,还是以前的沈鱼,都不敢不对这男人不恭敬。 摇了摇头,沈鱼迈步往前走去。 挤开周围围着的同行,来到张开的身旁,以他现在的力气,做到这点也不困难。张开还在嘱咐,没带人入组,因此沈鱼也没急着和他打招呼。 半晌,张开明了剧组情况,大致做了些提醒,沈鱼这才找上了他。 “张哥。” “是沈啊?你子怎么才来?” 张开闻声转头,看到是沈鱼,他微微一愣,旋即有些皱眉。 “任务我都分下去了,你子也来得太晚了些。” 言外之意,是没有沈鱼什么事情了。 沈鱼闻言一愣,想了想,倒也没有太过在意,本来他也只是过来看看而已,没有就没有吧,现在的他不是以前了。 以前他或许还会央求张开照顾照顾,但是拥有了一定的实力后,他多少也多了些自信,到没有如此。 “好吧,那麻烦张哥了。” 罢,他准备离开。 “唉,你等等。” 就在这时候,张开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出声拦下了他。 “嗯?” 沈鱼回过头,不知道张开叫住他有什么事情。 张开没有话,而是好好的对他打量了一番,才道:“沈,我怎么感觉你有些不大一样了?帅了不少啊。” 沈鱼微微一愣,倒没想到张开还会注意这些东西。 “张哥笑了,最近发生了点事情,不憔悴就不错了,哪里还有什么帅不帅的。” 张开闻言摇了摇头,忽然道:“算了,我看你子挺顺眼,以前做的也挺不错,这样吧,我刚好有个朋友,她那边少了几个角色,我看你到是挺符合的,我给你个电话,你去那边试试吧,她那边正物色人,也算是个机会。”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如他所,看沈鱼挺顺眼,张开莫名的给沈鱼了这么一件事。 罢,还从口袋里掏出了纸笔,给沈鱼抄了个电话。 沈鱼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他实在也没想到张开还真对他挺照顾,下意识接过纸条,低头看去,上面写得是一串电话,还附了名字:林雪莲。 “张哥,谢谢。” 愣了半晌,沈鱼对着张开一笑。 张开闻言,罢了罢手:“我也是看你子勤快,给你个机会,几个角色而已,当然,也不是我介绍你过去就行,还得看你自己,好了,我也就帮你那么多了,其它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着,又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沈鱼微微一笑,他倒是没想到以前看上去挺势利的张开,还有这一面,心下多少有些感慨。 也许并不是所有人都对你心怀恶意,只不过是你少了发现的机会罢了。 “张哥,谢了,下次请你喝酒。” 收好纸条,沈鱼再次对张开道了声谢。现在的这声张哥叫出声,却是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算了吧,上次陪你子喝的那假酒,可把老子害的不轻。” 张开不耐道。 沈鱼见此,微微摇头,没再什么,当下告辞离开了。 离开之后,沈鱼也没急着打电话给纸条上的号码主人,而是找了个地方吃早餐。 一路急急忙忙的跑到这边,他可还没吃过东西,早就有些饿了。 大清早,横店许多跑龙套的同行便已经在影视城到处跑了,是以四周人也不少,也是因为如此,这地方也少不了一些卖包子油条的早点摊子。 随意寻了个摊,买了份油条豆浆,算是填填肚子。 大致休息了一会儿,沈鱼才掏出了手机,看看这张开介绍的人又是什么个情况。 林雪莲。 将电话号码保存到手机上,沈鱼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拨通了。 “喂,您好!” 电话很快就通了,似乎对方经常接电话,并没有让沈鱼久等。 声音倒是挺温柔,清脆里带着几分柔媚,让沈鱼心底不由猜测起对方的相貌来,不过也由不得他多想,毕竟自己这边算是麻烦人家,也不好不礼貌。 当下沈鱼便回道:“您好,请问您是林雪莲女士么?” “对,是我,请问您是?” “哦,您好,我叫沈鱼,是张开大哥的朋友,听张开张大哥,您那里有几个角色需要招人,不知道我能去您那试试么?” 沈鱼当即抬出了张开,起来他也不知道张开和这个林雪莲的关系如何,不过既然他是朋友,两人应该关系还不错,这么想着,沈鱼自然也把自己成了张开的朋友。 “张开?” 电话对面的林雪莲语气一顿,旋即才像是想起了什么,回道:“好吧,既然是他介绍的,你就过我这边试试,我现在在影视城,你找新神雕剧组,到了地方你在打电话过来吧。” “哦,好的。” 听到对方语气还不错,沈鱼也点了点头。 “好了,你还有别的事情么?” “没了,谢谢。” “那好,没别的事情我就先挂了,我这边也有些忙。” “嗯,好的,谢谢。” 林雪莲急忙忙挂断了电话,似乎真的有些忙,不过沈鱼也没太在意,毕竟是还没开拍的新剧,对方既然能负责招演员,虽然只是些角色,但职务应该也挺重要,忙一些也不奇怪。 不过他倒是没料到对方就在影视城,看来不用在坐车到处跑了。 既然不远,倒也真不妨先去试试,毕竟他现在也没别的路子,他也不是没想过借助系统空间将其他世界的东西带到现实世界来卖,只是他问过系统了,收取任务世界的非气运物品,会消耗极大的能量,而且,带其他世界的东西到现实世界更是如此,这么做,对于他并没有什么好处。 是以,他也就没再想过短时间内借系统来赚钱。 现在他只能靠自己,现在既然张开推荐了个机会,也不好浪费了他的一番好意,虽然只是些角色,但总该比之前的龙套来得好。 或许去那边试试,能有个好的开始也不定。 【求推荐!求推荐!】 第七十九章:剧组 他本就在影视城,一路步行,走到林雪莲所之地,倒也没花费多少时间。 权当作饭后散步。 看着眼前的‘神雕剧组,闲人免进’的字样,沈鱼嘴角抽了抽。 没有去管有些警惕的两个安保,沈鱼掏出手机给林雪莲打了个电话。 好在林雪莲倒是没忘记有他这么一个人,电话打过去没多久,便有一个年轻的哥从里面出来,哥模样清秀,看上去年纪不大,二十左右。 左右看了看,眼睛转到沈鱼的时候,微微一顿,当下便上来问道:“你是刚才打电话给林姐的人么?” 沈鱼闻言一愣,点了点头:“是林雪莲女士么?是的话那就是是我了。” 听到这话,哥脸色一松,才道:“是你就行了,跟我进去,林姐在里面。” “对了,我叫林郎,你叫什么名字?” 哥一面在前面带路,一面问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 “我叫沈鱼。” “你长得不错,听林姐,你也是来应选角色的,看你模样挺符合的。” 林郎倒是自来熟的和沈鱼聊了起来。看上去挺热情。 “还好,算不上帅哥。” 沈鱼微微一笑,自来熟总比不话的人好,至少气氛不用那么尴尬,他虽然不紧张,但是也算不上放松,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去应选这样的角色。 角色也是角色,总比龙套来得正式,以前他演的可都是龙套,不是路人甲、就是兵亿之类的,如今虽然有了张开的,对于是否能选上,他其实也没什么把握。 “我们这拍的是新神雕,倒不要求帅,主要是沈鱼你这气质很有那么一点古韵,刚才你在门外站着,我看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你挺符合的。” 林郎听得沈鱼这话,倒是没管什么客不客气的,张口就来,了一番见解。 沈鱼闻言点了点头,林郎这话也算是给他一个提醒,至少他还有点优势,这剧组拍的是武侠剧,刚好沈鱼可是在正真的武侠世界待了三年,尤其是他的身份,也不奇怪林郎会这么。 这也让沈鱼明白了张开他来这里的意思,许是张开也看到了这点,毕竟在这地方能混出点样子的,都有点眼力劲,加之沈鱼平时表现或许真的不错,这才给了他这个机会。 起来,也还都是托的系统的福。 真要换做以前的沈鱼,只怕张开再是看他顺眼,这边神雕剧组的事情只怕也轮不到他。 “再了,沈鱼你这模样,要不是帅哥,那我这样的还用不用混饭吃了。”林郎转而却是调侃起来。 也不知道这子的性格怎么养成的,明明两人这才是第一次见面,这一番话下来,却好像是认识挺久的朋友一般。 沈鱼无奈,不过林郎的善意他也不好忽视,只好摇了摇头:“帅也当不了饭吃啊,就比如这次,我以前就混过龙套,还没演过什么正经角色呢,只怕这次是没我什么事情了。” 他的回答算是随意,语气也算是温和,若是换做以前,自然不像现在,只怕他听到别人的问话也是沉默居多,少有回应。 之所以现在能够这样和林郎侃侃而谈,也是在倚天世界的三年里生出的变化。 而且,看到眼前的林郎,沈鱼莫名的有一种看着武当山上,那些和他相熟的师弟的感觉。 是以,语气更是温和不少。 似乎是感觉到了沈鱼的亲近,林郎脸上笑容灿烂不少,只见他忽然停下脚步,对着沈鱼担保道:“唉,有我呢,林姐可是我认得干姐姐,到时候我给你话。” “这到不用,顺其自然就好,不过还是谢谢你,要是过了,我请你吃饭。” 沈鱼微微摇头,却不认为林郎能做些什么,看他模样,也不像是在剧组里有什么权威的。 再者,就算林雪莲是他的干姐姐,只怕他的话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作用。搞不好还适得其反,认为沈鱼给了林郎什么好处,转而对沈鱼生出厌恶呢。 “唉,没想到你倒是不怎么在意,其它在我姐那应选角色的人可不像你。” 林郎听得沈鱼的话,倒是多看了沈鱼一眼,似乎有些惊讶,不过转而便化作的笑意。 “哦?怎么?” 听这话,这子似乎还真因为是林雪莲的弟弟的缘故,被别人巴结过? 闻言,林郎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微皱道:“唉,我都不想,那些人乱七八糟的,演技没演技,别的能力也没有,自己过不了,就知道找别人话,我可没少被烦。” 沈鱼见此,摇头失笑:“你做这一行,也该习惯才是,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情况,不过我以前混龙套的时候,要是不和群头打好关系,可没有任务给你做,没有任务就没收入,自然就没饭吃,同样的道理,你的那些人气势也差不多,所以他们这样做,起来也没什么错。” 却见林郎微微一愣,旋即惊奇的看了沈鱼一眼,道:“你倒是看得挺开。” 闻言,沈鱼只是摇头。 两人话的功夫,已经进到了剧组里,抬眼望去,人也算是不少了,除却一些大牌的明星,开机后要拍摄的一些演员,该来的也都来了。 其它的,像是场务、制片、灯光等等,一众工作人员,自然少不了,像这样的古装武侠剧,虽然不像那些历史战争大片一样,一个剧组就上千人。但是百十来人却也是少不了的。 起来,关于剧组人数这件事情,沈鱼还听过一个新闻,据是电影《赤壁》拍摄的时候,当时他们整个剧组,最多的时候就达到了000人左右的人数。 其中,光剧组的马就有200匹。 有200匹马就意味着还得有200位骑手,这么大规模的马队至少得由0几个工作人员管理。 还听,探过班的记者还亲眼见到,剧组用卡车拉人,都是十几卡车十几卡车的拉,而且每个路口都有剧组的人指挥交通,以免阻碍道路。 足见一个剧组人员组成的复杂,以及工作的多样。 是以,沈鱼到这里的时候,虽然剧组的人没有全到地方,但看上去也挺热闹。 当然,这点现在还不关他的事情,他只不过是来试水的罢了,能不能进人家的剧组还两呢。 第八十章:林雪莲 【家这边打雷暴雨,无月码字也是胆战心惊,求推荐票安慰!】 沈鱼又跟着林郎走了不远,来到一处古代房屋。 似这样的取景房,暂时作为剧组人员的工作地点倒也不奇怪。 走进一看,里面布置简单,有不少器材,人也不少,就是不清楚来路。 进到房内后,林郎让沈鱼稍待,旋即快步走到了一个女人的身边,轻声着些什么。 女人一抬头,便往沈鱼这边看来。 女人的模样还算年轻,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面庞算是柔美,虽然算不上特别漂亮,却也让人看着挺舒服,身上穿了件白衬衫,眼角微微有些鱼尾纹,倒添了几分知性。 看林郎亲近的样子,只怕这女人便是和他通过电话的林雪莲了。 “你是叫沈鱼吧?先过来吧。” 林雪莲打量了沈鱼一番,微微点头,也不知有什么想法,开口让他过去。 沈鱼点点头,就往那边走去,只是他却发现,周围的几个人在林雪莲出声后,对他就起了一股莫名的敌意,似乎他的出现对他们来不是好事? 眼睛微微一眯,没有过多理会,周围的几人,年轻的、中年的、男的女的都有,之前他也没太在意,对于他们的敌意,沈鱼大致也想明白了什么。 只怕这些人也是来应选角色的了,像他们这样不知道几流的明星,弄到一个角色也没那么容易,沈鱼的出现,也就意味着他们多了个竞争对手,也难怪他们会露出这样的敌意。 “林姐,你好。” 反正林郎也是这么叫的,沈鱼学他也不会有什么错处。 林雪莲见此,点了点头,没多什么,只让他和其他人站到一起。 沈鱼也明白不可能因为自己是张开推荐过来的,就会有什么特殊对待,是以也没什么。 看到沈鱼并没有太受林雪莲的关注,周围的几人倒好像松了口气。 “好了,我们继续,我们剧组因为一些原因,确实还有几个角色没有定下,但这也没有意味着一定会从你们中选择,还是要看你们的能力,这一点,你们也该清楚。” 沈鱼站定,林雪莲淡淡的看了众人一眼,旋即又道:“你们也应该认真对待,还有,即便是我这里过了,拍摄的时候,要是做不好,导演那边要求换人,你们也要有所准备。” 她这话算是提前清楚情况,一方面让众人不要以为只是几个角色,就不放在心上,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家拍摄能够顺利。 在没有拿下角色之前,一众应选的人自然不敢和像林雪莲这样有权利选角的人顶撞,是以一个个都是认真点头,只不过听进了多少,就没人知道了。 看着众人认真的模样,林雪莲点了点头,继而道:“好了,我这里的几个角色,你们有的人只怕已经打听过了,这里我再一遍。” 着,林雪莲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份文件,看了看。 “我们剧组拍摄的是神雕侠侣,神雕侠侣你们也都看过,想必都算熟悉,而现在我手里的几个角色,一个是全真教的申道士、还有绝情谷侍女柔儿、忽必烈帐下麻光佐。这几个角色虽然比不上一些重要的配角,但也很重要,很有可能在你们这些人里选出来,希望你们足够重视。” 听到这几个角色,沈鱼倒是不怎么有印象,毕竟没有看过剧本,他只依稀记得神雕的剧情里似乎有这几个人,不过都是一闪而逝。 也难怪张开是角色。 除开沈鱼之外,其余的几个人也是面面相觑,他们虽然有点门路,大致得到了一些消息,但是也没有太多的了解。 是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林雪莲似乎也明白他们在想什么,忽然道:“这几个角色本来已经有人了的,只不过出了一些意外,所以到现在才又换人,所以,只要你们能大致符合,我们也不会要求太多,这样吧,你们在这三个角色里选一个,然后我会给剧本给你们,对了,顺道你们化个妆,看看效果。” 看模样,林雪莲也是有些着急,毕竟离开拍就那么一天时间了,这些角色却还没人出演,也怪不得她直接,甚至还让众人化妆看看。 众人一听这话,也没什么好的了,林雪莲没给他们太多准备,要他们直接试装,他们也只能照着来。 和沈鱼一起应选的几个人中,有两个女生,长得还算清秀,年纪也不大,她们是女的,也没有太多的选择,只能去试试柔儿这个角色。 除此之外,其余的三个男人也分别照着自己的想法选了一份剧本。 沈鱼见此,也没矫情,他这摸样,也只能选那什么申道士试一下了。 如此想着,沈鱼走到了林雪莲的身前,拿了一份属于申道士的剧本,翻阅起来。 申道士这个角色,记得在以前的版本中,好像是和丐帮弟子有点关系,追杀过陆无双的那个,不过到了这一个版本里,却多了不少戏份,还和赵志敬有了些牵涉。 似乎也算是个重要的全真弟子。 就在沈鱼正准备再仔细看看的时候,林雪莲又有了吩咐,只见她对着众人道:“剧本你们也拿到手了,我这边比较忙,也没多少时间,你们边化妆边熟悉剧本吧,一会儿画好了妆,我会找制作一起过来看看,希望你们能够认真看好剧本。” 着,林雪莲也没管众人如何,对林郎吩咐了一声,让他带着众人去化妆。 林郎似乎是她的助理,沈鱼到倒没想到这子还正挺得林雪莲看重,难怪他会这些应选角色的人会烦他了,看摸样,他还真能上话。 当然,虽然清楚了这一点,沈鱼也没有让林郎帮忙的想法,他对林郎观感不错,也没有这种利用的心思,而且林雪莲选没选上他,对他来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他来这里,白了就是试试,过不过都没什么影响。 大不了就去做别的事情,以他现在的能力,不能有什么大成就,但也不至于赚不到钱。 反正他也没想过大富大贵,只要保证父母能过的舒心就行了,父母都是农村人,钱财对他们来也没那么重要,只要有需要的时候,能拿得出来,平常能过的安逸一点,也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而对与沈鱼来,只要父母过的舒心,他自然也就没了什么牵挂。 简介:叶梓无意中在路上捡到一只萝莉,结果她却自己是轮回空间的主神。 从此之后,地球开始陷入了一言不和就会被毁灭的恐慌之中…… 第八十一章:古装 化妆的地方也是一间取景房,里面倒是没多少人,想来也是还没开拍的缘故,零零散散几个化妆师在内,布置着什么。 林郎带几人到这里,对一个看上去是主事的中年女子了声,中年女子旋即吩咐他们找地方坐下,继而找了几个化妆师过来,算是要给他们化妆。 沈鱼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也没闲着,开始看起剧本来。 是剧本,其实也就两页纸,毕竟只是让他们试试剧情,算不上正式,自然也不用太讲究。 一同化妆的几人,显然也挺重视,都没有聊天,也和沈鱼一般认真研究剧本,除却一些幸运者外,大部分人其实还是从龙套慢慢爬上来的,是以能有这样的态度倒也不奇怪。 倒是林郎,做好自己的事情后,许是觉得有些无聊,当下跑到了沈鱼的身旁,找他起了话。 “沈鱼,你有把握么?不行我给我姐。” 这子是自来熟,想问什么,随口就出来,也不管别人怎么想,倒是有点愣头青。 旁边的几人看到林郎跑去和沈鱼话,一时都把注意力放到了他们这边,听到林郎这话,沈鱼还没回答,这些人脸色就变了。 他们以前也不是没想过巴结林郎,不过这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出社会,很不喜欢他们的讨好,反倒不理会。 现在见到林郎主动要帮沈鱼话,他们一方面奇怪,一方面也怀疑沈鱼和林郎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心下暗自警惕,看着沈鱼的眼神也不好了。 沈鱼好歹也是个武功高手,对于众人的变化自然有所感知,不过他对这次的应选没有太强烈的欲望,倒也不在意这些竞争对手怎么想。 他微微一笑,晃了晃手中的剧本道:“帮忙就算了,你子要是还打搅我看剧本,估计就真的没把握了。” 他也是调笑,到不是真的在意这点。 林郎闻言,看了看沈鱼手里的剧本,有些尴尬,摸了摸脑袋,悻悻道:“那好吧,我还是去看看我姐那边怎么样了,听制作人是于郑,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进这样的剧组,还没见过什么大人物呢,这个于震挺有名的,我去看看。” 罢,也不等沈鱼什么,从他身边离开,就跑出了化妆间。 沈鱼见此,免不了又是摇头,难怪这子看不惯那些人的巴结,原来还真是初生牛犊,只怕他的帮忙,也只是把沈鱼当作朋友,上两句话而已。 不过他也没太多心思管林郎是怎么想的,手里的两页剧本虽不多,但是要记下,也得花些功夫,这么点时间,还是不要浪费的好。 虽然不在意,不过他既然尝试了,怎么也要做好。 化妆并约莫花了一个多时,虽然不比那些大型神话剧麻烦,但是也快不起来,毕竟化妆什么的,总是得花费时间。 一个时的时间,两页剧本已经烂熟于心,沈鱼也没什么挂碍。 换上一身杏黄色的道袍,他倒是有一种回到了武当的感觉。 虽颜色有些不搭,但穿上道袍,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换好衣服之后,一众人便都出了化妆间,只是众人看沈鱼的眼神总有些奇怪,好像还多了几分忌惮。 倒也不怪他们,自化好妆,换好服装之后,众人便发现,沈鱼穿上这道袍异常的适合,好像天生就适合穿古装一般。 有一股莫名的气质,洒脱、自然,让人觉得他好像本就是一个江湖中人。 有了这种感觉,众人难免对他有些忌惮,像两个女人还好,她们的角色和沈鱼没什么交集,至多也就是眼前一亮,有些欣赏。 几个男人就不同了,虽然选了剧本,但是这两个角色他们都是有机会的,有可能手上的剧本没过,但是还能选上另一个也不定。 是以,他们也不得不对风姿洒脱的沈鱼产生警惕感。 对于这点,沈鱼自然不知道,穿上这身衣服的他,倒是有几分怀念武当山上的日子,心里也不由想到宋远桥等人,也不知道自己离开之后,那个世界过了多久。 难免生出几分感慨,倒也没心思理会他人了。 一出门,众人便看到林郎以及林雪莲,他们似乎也是刚往这边走来,时机倒是恰当。 看到众人都换好了衣服,林雪莲点了点头,逐个看过去,看到沈鱼的时候,眼睛也是一亮。 这倒不是沈鱼穿上古装就帅到引起她兴趣的地步,只不过她也产生了和别人一样的感觉罢了,总感觉其他换上衣服的人和沈鱼比起来,有点像两个世界的人。 这身道袍在沈鱼的身上,莫名的适合。 心里暗暗记下,林雪莲也没有过多的表露,在没有下决定之前,她也不可能什么,至多也就是给心里给沈鱼加了分。 林郎这子显然没有林雪莲想那么多,看到沈鱼如此适合这身衣服,免不了跑到他面前询问。 沈鱼见此,心下一笑,却也只是摇头,没有理会他,他也通人情事故,要是和林郎搭太多的话,难免会让一旁看着的林雪莲有些不好的映像。 林郎见沈鱼没功夫搭理他,倒是有些郁闷。 “好了,你们也都准备好了,跟我去见制作吧,刚好今天他到了剧组,你们的事情我也不好决定,还得看他怎么想,希望你们一会儿好好表现。” 着,罢了罢手,示意众人随上。 众人自然没什么好的,到底是谁来选,也不是他们决定,这时候也只能努力表现了。 众人一路走,却是回到了之前林雪莲待的房间,走进一看,里面坐着一个微胖的年轻男子,约莫三十岁左右,看上去挺和蔼,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不露声色的看着一份资料,也不知道是什么性格。 “于哥,人都来了,你看看吧。” 走进房里,林雪莲当即便对着年轻男子道,听她话中之意,这男人就是制作于郑。 于郑一不知道是在看着什么,听到林雪莲的话,才回过神来,抬起头,推了推眼镜,旋即便是一笑:“都准备好了?那行,我们开始吧。” 第八十二章:落选 【现实世界不好写,起来,也是无月没大纲的缘故,写得不好,还请大家多指点,那什么,过两章还是让主角进任务世界去混吧=-=】 “这位就是于郑制作,拍过好几部武侠片,听很厉害,以前看娱乐新闻经常看到,我也是第一次见。” 沈鱼正看着于郑,倒是林郎这子突然在他耳边低语,也是个管不住嘴巴的。 沈鱼闻言挑眉,正想些什么,却不妨那边林雪莲已经开始吩咐,让众人逐个上前表演了。 见此,沈鱼也只好转移了注意。 然而到最后,事实证明不是长得有点古风古韵就能选上的,很遗憾,于大制作并没有看上沈鱼。 当然,于大制作把他刷下去的同时,还附有评语,话中之意,是沈鱼确实有气质,表演的时候,也很顺其自然,但是放在这几个角色上却不适合,有些过了。 不过这位于大制作真实的想法,别人自然是不清楚的。 虽然多少有些遗憾,但沈鱼也没有太过在意,到最后,反而是松了口气。 在没得到系统之前,他是有着明星梦想的,而这次来这边应选,多少也是因为以前的执念,如今被刷下来,他心里倒好像去掉了一个枷锁。 演员什么的,果然还是不适合自己,过两天,就回老家去。 在化妆师的指点下卸掉装扮,换回衣服,沈鱼心里如是想到。 踏出化妆间,正准备离开剧组,却没想到林郎这子又找上了他。 本来准备离开的沈鱼是没和林郎打招呼的想法的,毕竟他已经决定离开横店了,两人之后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两人关系也只能是萍水相逢,互相看的过眼的朋友。 是以他本来也没准备过多接触。 却不想这子还找了上来。 “沈鱼,你没选上太可惜了,我还以为那于制作有多厉害,没想到也没什么眼光。”林郎找到沈鱼后,就一边埋怨着,似乎为他打抱不平。 沈鱼见此,微微摇头,林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少朋友,如今沈鱼和他相熟些,就连这些话都出来了,沈鱼也不知道该他率真好,还是他太年轻了。 “这种话你在我这就行了,别人那里可不要随便出口。” 既然林郎把他当朋友,一些该适当提醒的也还是要。 “嘿,我这不是看不过眼么。”林郎摸了摸头。 “我准备走了,你自己也该有事吧,就不要在我这耽搁了。”沈鱼无奈。 林郎却是混不在意:“没事儿,我其实也没什么要做的,就给我姐打打下手,实话,我也就到这两天,你要回去了?我送送你吧。” 既然他都这么了,沈鱼也不好再些什么,点了点头。 两人旋即走出了剧组的大门。 挥了挥手,沈鱼和林郎做了告别,准备回去。 倒没想,林郎还挺上心,还和他换了电话号码,看样子是真把沈鱼当朋友了。 与林郎告别,沈鱼回到了家,影视城那边的事情算是结束了,他也不准备再去做什么龙套,终归是眼界不一样了,做演员赚大钱的想法,在他获得了系统之后,就已经消散。 现在对他更重要的,是任务世界。 赚钱什么的,相信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起来,他也并没有什么计划,自从从倚天世界回来,他就觉得自己和现实世界的节奏不大一样,虽然不算不适应,但也有些差别。 毕竟在武侠世界待久了,平日里除了修炼就是翻阅一些道家典籍,武功心得,整个人也多少有些闲适,现在要换一个活法,难免会有这种不协调的感觉。 既然回到了家,他也没急着出去走,反而开始参研起从张三丰那里弄来的‘太极功’。 他如今已经将九阳神功修炼到了一定的境界,单靠自己勤修苦练,已经没有太大的进步空间了,终究还是要借鉴前人的心得。 而对于他来,张三丰就是一个前人,至少在武功一道上,他和张三丰比起来就是云泥之别。 起来,他修炼武功不过短短三年,并没有接触太多的理论,虽然之前也有着张三丰的教导,但是终究还是比不得别人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接触。 是以,理论心得方面,也是他的一大短板。 所以,他对这一方面,还是十分重视,也希望能够及时的补上,这一点对于他现在的实力可能没有太大的提升,但是对于日后的发展,好处却是可以预见的。 张三丰的‘太极功’出自道家,因为沈鱼本就对自家太师傅神功有所觊觎的缘故,在武当的这几年,他也有认真的熟悉道家理论。 “道自虚无生一气,便从一气产阴阳。” 阴阳者,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本性。它既相对,又相溶。相对者:阴极必反,阳极必变者是也。相溶者,阴阳相抱,则万物必昌。此乃万古不变之理也。也是道的基础。这就是道家著名的太极理论之精髓。 也是张三丰‘太极功’之名的由来。 太极之名由来已久:最早见于《易经》中所讲“易有太极,是生两仪”。 而在张三丰的太极功中,也有提到,“太极者,无极而生,阴阳之母也。”这些,都出了太极的含义:即太极是由无极演化而生,是阴阳的本性。 相对于此,武功一道,殊途同归,要想走入先天,就必须领悟人体阴阳变化。 对于这点,沈鱼其实并没有太大的理解,他能突破九阳神功圆满,还是借了外力的缘故,自身对于这门神功的理解,并没有到家。 若是把九阳神功看作是一件工具,沈鱼现在的情况,其实只不过是把这件工具掌握熟悉而已,并没有了解这件工具是怎么制造的,也不明白其中理论。 所以,要想更进一步,将这件工具完全化为自己的东西,他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首先的一点,就是有足够的知识基础。 知识基础,在武当的三年,他算是有一点了,毕竟怎么也有张三丰这个大宗师教导,但是对于更进一步的变化,他显然还摸不到。 因此,多参悟张三丰给他的东西,对于他的帮助是不的。 沈鱼现在也是喜欢上了武学,对于这种逐步提升自己的过程,他倒是挺享受,不像时候被逼着上学,武学对他来,已经算是一件不可少又很敢兴趣的事情。 所以,他也能够沉下心思去学习。 第八十三章:闲适的生活及下个世界 【这两天更得少,状态调整好会加更的。 一夜无话。 沈鱼已经回来了一天两夜,但他的归来对这个世界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并不像其他获得系统的前辈一般,各种开公司,打脸、碰上美女,然后什么碰出火花之类的,这一天里,除了一个林郎莫名和他搭上线,其他的和他获得系统之前并没有区别。 这样的生活,确实是少了点刺激、爽感,不过沈鱼觉得还是挺惬意的,他自认为,在任务世界他是没可能做一个普通人了,回到现实世界的时候,能有这种感觉也还不错。 是以,并没有自己出去抖一抖自己身上的王八之气的想法,再他也没这玩意儿。 倒是张开那边,还是要感谢一下,虽然这次他没能选上,但是张开对他的帮助确实也不能忽视,怎么也是份人情。总该表示一番。 如此想着,沈鱼也干脆,找了个对方空闲的时间,打了个电话过去,表达了请他喝酒以示谢意的意愿。 张开没有拒绝。 这是人之常情,况且以前的沈鱼也没少请他喝酒,对此也没什么好矫情的。 两人没有多聊,张开点头,定好地方之后,就挂了电话。 沈鱼本想再叫上林郎,之后想起两人也不是多熟,也就没了想法。 定下了晚上的行程,沈鱼除出了门,他倒不是要去找工作,只是他突然记起,本来是该昨天打钱回家里的,却因为系统的事情,一时没能想起。 是以,今天他得给父母打钱回去。 父母年纪都不了,五十多岁的年纪,并不能再做什么,往常沈鱼回家的时候,也嘱咐两位老人家多休息,不过父母做了半辈子农民,一时半会儿也闲不下来,倒是还在打理着家里的田地。 起家人,沈鱼其实还有一个哥哥,两兄弟性格差不多,都比较内向,平日里为人也较老实,哥哥初中毕业就没读书了,因此在自家那边的县城帮人安装热水器之类,也赚不到什么钱。 年纪不了,可惜却还没娶妻,家里父母对此也有些头疼。 沈鱼也注意过,不过他作为弟弟,自然不好多,而且两兄弟感情虽好,平日里却也不怎么话,是以他回家的时候,其实和哥哥间的相处也有些古怪。 想着这些,沈鱼微微摇头,个人有个人的际遇,他有能力了,以后自然会帮助家人,不过现在,也只能打点钱回家,让父母稍微过的好些了。 沈鱼存款不多,在横店奋斗了两三年,也只有两三万,这还是他省吃俭用的存下来了。 道存款,又不得不提到他的女朋友李晓梅,两人因为没有结婚,所以自己赚到的钱其实都是自己管着,除了平时的房租是沈鱼交之外,两人的财产并没有共通。 或许是早就预料到了有分手的那么一天? 想到这点,沈鱼不由暗自吐槽。 没有再去思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沈鱼径直往一处银行自助取款机走去,将银行卡里的大部分钱都转了过去,自己这边之留下了两三千块用以生活。 这也是他的考虑,短时间内,他并没有赚到大钱的能力,空间里倒是还有从天鹰教离开的时候,带上的一点盘缠,不过那点银子也换不到多少钱。 是以他没想过过拿出来卖钱。 以后有了足够的能量,他或许会考虑从任务世界里拿出黄金之类的卖,但是现在显然做不到这点,不他现在已经离开了倚天,就是有黄金,系统也没有能量带回。 要是带了黄金,谁知道系统那点能量还够不够穿越世界的,沈鱼可不敢做这样的保证。 这也是他当初没有想过从倚天带东西回现实世界的原因。 这边将存款都打了回去,也算是做些准备,下一个世界会遇到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能不能活下去,也还得看情况。 所以,这也算是提前安排后事了。 出了银行,沈鱼也没有到处乱逛,事实上,横店这地方他刚来的时候已经逛了个遍,再加上看风景什么的,还比不上倚天世界呢,所以他也没什么闲逛的心思。 转身就回家继续翻阅心得去了。 傍晚,昏黄的阳光将天空照着一片暗红,让整座城市都莫名的多了几分瑰丽。 出了门,沈鱼往记忆中的大排档走去。 大排档这种东西,有时候虽然看上去不太卫生,但实际上吃的是一个热闹,就像逛集市,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气氛。 这种情况下,喝点啤酒,总归能拉近几分感情。 当然,沈鱼也不是一定要来这里,只不过成了习惯罢了,对于他这种并不宽裕的人来,请喝酒也去不了别的地方。 而且像张开这样,在横店混了不知道多久的人,对这些也不在意,毕竟到哪喝酒不是喝,像他们这样的人,有时候也并不是都讲究排场的。 张开倒是应约来了。 两人免不了一番对饮,对于啤酒,沈鱼虽然不喜欢,但也没有到厌恶的地步,是以也能配着喝。 两人喝着酒,难免就谈到了神雕剧组的事情。 沈鱼心里并不是十分在意,到这件事的时候,倒是十分平淡,不过他还真有些好奇林雪莲和张开有什么关系。 毕竟当时他被张开推荐过去,林雪莲并没有过多询问,就可以看出林雪莲和张开的关系并不浅。 当然,这种事情想想也就好,沈鱼也没有出口询问。 知道沈鱼没有选上,张开拍了拍他肩膀,倒也出声劝慰。 两人喝得算是尽兴,经过这次之后,关系倒是近了些,而且因为沈鱼也没准备再混影视城的缘故,两方话也不用顾虑工作上的问题,自然气氛不差。 回到家里,沈鱼洗了个澡,有强悍内功在身,一点啤酒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沈鱼此时考虑的却是,回来两天了,现在也没有什么太多的牵挂,或许该进入下一个世界看看。反正暂时能做的都做了,短时间内也做不了什么。 不如到去下一个世界提升实力,顺道看看能有什么办法可以带些东西回来。 如此想着,他在心底呼出了系统。 “系统,把我送到下个世界。” 第八十四章:少年游坦之 【世界选定天龙八部随机人物聚贤庄少庄主游坦之】 游坦之啊?还好吧,不算太差,总比四大恶人什么的好多了。 沈鱼心里暗自思虑着。 不过系统很干脆,不等他再思考什么,话音一落,就直接将他传送到了天龙八部。 白光一闪,他已经失去意识。 再睁开眼睛,已经是另一个环境了。 古色古香的房间,布置普通,似这样的布置,沈鱼在倚天世界的时候也见过,虽没有他在武当时候的那么清逸,却也算是有一股富贵气,看摸样,游坦之家境还是不错的。 见此,沈鱼也是暗自点头。既然游坦之还在家,那不是乔峰还未打上门? 这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担心钱财的问题了。 想到这里,沈鱼缓缓起身,体内九阳真气运转,熟悉着这具身体。 虽然一开始不大适应,但慢慢的,在九阳真气冲刷下,他也逐渐熟悉起来。 毕竟一回生,二回熟,有了第一次附身宋青书的经验,这一回他已经习惯了。 当然,熟悉自身以及所处环境,还是必要的。 游坦之身体内倒是有一股薄弱的内息,不过很是粗陋,而且显然没有经过勤修苦练,积蓄不多。 沈鱼的九阳真力不过眨眼之间,便将其融合。 不过游坦之内力虽然薄弱,但好在也是有武学基础的,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下了床,从床头拿过衣服换上。 沈鱼走到了屋内的面盆架前,看着铜镜里的面孔,微微打量。 算不得十分好看,也算不得丑,只能是清秀,除此之外,没有半分特殊,身材也好,上上下下都是一个普通人的模样。 也许是换了个灵魂的缘故,眼睛很亮,也多了几分沈鱼自身的气质。 沈鱼多少觉得有些可惜,他来到这个世界,是收罗气运的,要是容貌能好些,行事自然也方面许多。 不过普通就普通吧,倒也没有太大的挂碍。 收拾好衣装,沈鱼走出了房门,看到的场景,却有些额不妙。 四处高挂的白布和白灯笼,满院子的惨淡,气氛着实有些不好。 “这不会是游氏双雄已经死了吧?还是别的什么情况?” 沈鱼心里预感不大好,要是乔峰已经来过了聚贤庄,那岂不是剧情已经过去大半,那对他来,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少爷?少爷您醒了?” 沈鱼闻声看去,却是一个年轻伙,头上带着白布,有些迷糊的揉了揉眼角,似乎有些惊喜。 沈鱼心念一转,知道这人只怕是聚贤庄的下人,当下点了点头,道:“你叫什么名字,家里情况怎么样了?” 他也没问发生了什么,毕竟这么问多少会让人奇怪。 那下人却是奇怪的看了沈鱼一眼,不过转而便有些悲戚的回答道:“少爷,我是阿财啊,您忘了么,昨天有个大恶人在庄子上杀人,大庄主和二庄主都被他杀了,后来后来夫人她悲痛之下,也撞柱了,少爷您别太伤心了,您可是才醒过来。” 握草!真死了,乔峰也来过了? 沈鱼心情不大好,脸色一时也变得黑沉。 家丁阿财还以为沈鱼是又想到了父母之死,心生悲痛,忙的出声劝慰:“少爷,您莫要太伤心了,庄上的事情还要您做主呢,再者,大庄主他们的后事也得您主持啊。” 沈鱼闻言,看了他一眼,半晌才道:“那些来庄子上杀乔峰的人都走了么?” 游氏双雄死了也就死了,沈鱼对此哪里有什么介意,只是剧情已经到了这里,却意味着他许多谋划都不能施行,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阿财微微一愣,虽然奇怪少爷为何这么问,不过他一个下人,却也不好去猜测,当下回答道:“大部分都走了。” “大部分走了?那还有谁留在庄上?” 沈鱼微微皱眉,对这些江湖人都没什么好感,不分青红皂白,得了几分消息就要杀乔峰,实在也没什么和他们相处的想法。 要起来,原著游坦之最该恨的不是乔峰,而是少林才对。 聚贤庄和少林的关系是显而易见的,乔峰的事,分明是少林借着聚贤庄的地盘,再加上薛慕华的名头去做的。 薛慕华本就与少林交好,得了几分好处,因为丁春秋的缘故,这老头素来喜欢收拢武林秘籍,帮助少林,也不奇怪。 至于游氏双雄,若不是得了少林的指示,哪里又会有这个胆子去招惹乔峰,没仇没怨的,又不是活腻味了。 “那位薛神医以及那个大恶人带来的姑娘还在庄上,对了,那位叫玄难的大师也还留在庄上,除此之外,有部分人还守着咱们的庄子,似乎是等那大恶人回来救那得病的姑娘。” 阿财话倒也还算条理清晰,沈鱼倒是听了明白。 薛慕华带着阿朱在聚贤庄治病,这原著便是如此,至于有些人不死心,还想在庄子上守株待兔,期望乘受伤的乔峰回来救人的时候,寻机报仇,也是人之常情。 倒是少林玄难,沈鱼有些疑惑,以少林的名头,想必这老和尚也不会做这样守株待兔的事情,却不知这老和尚为何还留在庄上? 微微摇头,不过他既然在这里,沈鱼倒也还需要去拜见拜见了。 “阿财,你去找管家,让他负责我爹娘他们的后事,有什么地方需要我的再过来通知。”想了想,沈鱼对着家丁阿财吩咐道。 “是。”既然是少爷的吩咐,阿财也没有多问,点了点头就准备离开。 “等等。”沈鱼却忽然又出声。 他却是想起了自己还不认识路,也不知道玄难老和尚在哪里找,没人带着走却是不行,这才叫住了阿财。 没多废话,沈鱼让阿财带自己来到了玄难老和尚所在的房间外。 旋即才让他离开。 “玄难大师,晚辈游坦之求见。” 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沈鱼眉头一皱,旋即出声唤道。 “阿弥陀佛,是坦之么?进来吧。” 半晌,沈鱼才听到玄难的回话,语气似乎有些奇怪,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 第八十五章:上下其手 心下存着几分疑惑,沈鱼推门而入。 入眼的,却是一个背影。 一身黄色的僧袍,盘坐于蒲团之上,身影微显佝偻。 听到沈鱼入门的声音,玄难袍袖一挥,轻飘飘就将身旁的一个蒲团送到了沈鱼的身前。 沈鱼见此,虽然觉得几分奇怪,但还是坐下了。 他坐定之后,玄难这才回转过身。 沈鱼这也才见得玄难的面目,玄难须眉灰白,看摸样怕是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两额有些许灰斑,也不知是不是昨日于乔峰交手消耗太大的缘故,面色有些苍白。 不过一身气息有几分悲悯,到有几分高僧气度。 “大师,晚辈父母新丧,不周之处,还请见谅。”沈鱼语气淡漠,心里却是有着一些想法的,只是还需要验证一番。 玄难闻言,一双浑浊的老眼却是有些复杂的看了沈鱼一眼,才缓缓道:“坦之,你这模样,可是怪我害了你父母亲人?” 沈鱼闻言,心下一动,从玄难的话中,却是听出了几分隐秘,只可惜他没有游坦之的记忆,不然也不用再去试探,想了想,他回道:“不敢。” “不敢,却不是没有,老衲知道你心中有怨气,怕是怪我少林命你父亲和叔叔去做这件事,才害得他二人被乔峰打死,只是骥儿与驹儿也是我的弟子,他们死了,我又如何不心痛。” 玄难却是再度出声,的话更是让沈鱼心中明白了聚贤庄和少林的关系。他心下恍然,却是神色不变,依旧淡漠,并且隐隐透出几分悲意。 见他并不出声,玄难微微叹了口气:“你还是记恨老衲,记恨少林不成?” 沈鱼见此,捏紧了拳头,这才带着几分悲愤道:“我不记恨少林,我只是恨我没有实力,我想报仇,为我爹爹他们报仇,” “唉,那乔峰的厉害你也看见了,你就是练上十年,也不会是他的对手。”玄难却是再度叹气道。 沈鱼没有话。 玄难见此,微微摇头,却是从怀中掏出了一物道:“也罢,此物是我亲笔信件,我本想着直接带你去少林,只是如今看你却是少了磨炼,待你整理好庄上事物,再持信少林寻我吧。” 罢,也不等沈鱼再话,直接起身,往外走去。 沈鱼之前所所为自然是装的,他只不过想弄清楚聚贤庄和少林的关系罢了,顺道让玄难生出几分愧疚,弄点好处,或者口头承诺什么的,却不想玄难还给了一封信件,让他到少林学艺。 心下有些无语,少林的武功并不难到手,现在怕是最好取的年代了,只要你有足够的武艺躲过除无名僧之外的和尚感知,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拿走七十二绝技。 根本不用废多大力气,以沈鱼现在的武功,取来绝对也不难。 是以,玄难的这封信就是一鸡肋罢了。 想了想,他还是收入了怀中,或许以后会有什么用处,如此想着,沈鱼才起身送玄难去了。 待到玄难离开,沈鱼才开始考虑起自己日后的行事。 乔峰已经来过了聚贤庄,也就意味着杏子林的事情已经过去,六脉神剑、姑苏王家的秘籍,暂时是不用想了,至于北冥神功什么的,更是不用,已经没他的份,除非他找到段誉,威胁他,或者是破了珍珑琪,从无崖子手上学。 可惜的是,对于棋艺,他一窍不通,就算是知道原著虚竹破局的那一照,接下来也不会下了,所以他暂时也没有这方面的考虑。 不过他倒是想起了一桩近在咫尺的好处。 这好处起来,还和少林有关,也和原著的游坦之有着莫大的关系。 这好处不是别的,正是阿朱从少林盗来的《易筋经》,这算是金老爷子的中,最早的易筋经了,应该是达摩传下的原本,也极为完整。 其内不止有着易筋经梵文的全文,还有着一门来自天竺的神功绝艺《神足经》。 而原著游坦之在短时间能能够获得于少林方丈匹敌的内力,也正是因为这门神功的原因。 ‘神足经’全名‘摩伽陀国欲三摩地断行成就神足经’,乃是天竺修士用以特殊药水写在易筋经之上,本是练功时化解外来魔头的一门妙法,神奇非常。 甚至比之易筋经,实用性上还要胜过不少,神足经本就是一门上乘的内功,还有排解外魔的功效,在原著甚至能解掉冰蚕奇毒,足见其厉害之处。 是以,对于这门神足经,沈鱼还是十分感兴趣的,要是能拿到手,自然是最好不过。 正好,易筋经现在在阿朱手中,而阿朱却是在聚贤庄治病,对于他来,简直是再方便不过。 找个时机,直接拿走便好了。 至于阿朱,等他拿到了秘籍,管她去哪里。 如此想着,沈鱼也干脆,正好想到阿朱应该还没受着伤,此时该在客房躺着,对他来,也是个好机会。 当即找了个下人,吩咐他带路,直接来到了阿朱所在的房间外。 房门是开着的,听下人,有丫鬟在内照顾。 薛慕华倒是不在,也不知去了哪里,见时机正好,沈鱼找了个借口,让丫鬟下人暂时离开,旋即直接进了门内。 阿朱还在昏迷,受了一击大金刚掌,能撑到现在,实在也是托了乔峰之力,以及这丫头自身的坚韧,而后乔峰重伤被带走,这女孩本来心慕乔峰,见得那幕,自然承受不了了。 昏了过去,却是到现在都没醒来。 阿朱容貌娇美俏丽,自有一股动人气韵。肤色白嫩,光滑晶莹。身材娇玲珑。娇俏可喜,令人眼前一亮,十分美丽。 此时因为受伤的缘故,面色有些苍白,气虚体弱,更是添了几分娇柔,让人看了心下怜惜。 见此,沈鱼一方面因为方便行事而高兴,一方面也有些不大好意思,他脸皮虽厚,但是这样对一个美女下手也有些咳。 不过他现在也顾不得许多,机会正好,时间紧急,耽搁下去更是不好,于是直接在阿朱身上摸索起来,他没有点住对方的穴道,却是因为不太清楚会不会触动她的伤势,不好胡乱下手。 当然,他心下也有些紧张,毕竟他这也算是趁人之危了,要是被人发现,就太丢脸了。 这妞身上东西不少,上下摸索一遍后,沈鱼才发现了一件摸起来像书一样的物品,心下一喜,忙的想要拿出。 却在这时,阿朱却忽然醒转,只听得‘嘤咛’一声,缓缓睁开了一双美眸。 第八十六章:误会 看着那乌溜溜的大眼,沈鱼脸上一僵,手上动作也顿住。 “呵呵,阿朱姑娘,你醒了?” 场面略略有些尴尬。 阿朱一开始并未反应过来,不过一觉醒来看到一个陌生男人在自己的身上摸索,怎么都会有些害怕。 “你是谁,你在干嘛?!放开我!” 阿朱带着恐惧的看着沈鱼,她发现自己的身体要动起来很难,虽然想做些防御,但是受伤的身体却让她无法做到这点。 看着眼前的清秀少年,再看到少年那双覆盖在自己胸口的大手,阿朱整个人都不好了。 身子做了些扭动。 不过这一扭,却是自己吃亏。 沈鱼本来摸住的是酷似易筋经秘籍的某硬物,阿朱这么一扭,他却是手上一滑,摸到了两团软绵绵的事物。 手上再度一僵。 这一刻,两人似乎变得心有灵犀,同时把眼睛放到了沈鱼的手上。 “啊!!!放开!快放开。” 阿朱最先反应过来,她虽然十分聪慧,胆大心细,但也不过是个未出阁的女孩子罢了,平日里处理事物或许有女强人的气度。 但在这种情况下,她也有些乱了阵脚,况且她此时身上有伤,正是最无力的时候,一时间免不了慌神。 见得女孩如此,沈鱼也有些紧张,下意识的捂住了阿朱的嘴。 要是惊动了谁,被别人进来看到这一幕,他名誉可就都毁了。 要知道现在在庄上的,可不止游家的人,大把江湖人士在周围,而且这些人还是十分关注阿朱这里的,就想着乔峰能回来救这女孩。 阿朱要是大声呼唤,这些人绝对会赶来,到时候,他可是百口莫辩。 “唔” 阿朱被沈鱼捂住了嘴巴,还以为他要继续做不轨之事,心下骇然,想要反抗。 沈鱼见此,却是十分的无奈了,心里简直有不知道多少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我不就是偷本秘籍么,至于弄成这样么,早知道,就点住穴道了,搞的现在不上不下的。 “误会!误会!”沈鱼冷汗都出来了,他实在是没想到阿朱会这么巧醒过来,当下只能解释道:“阿朱姑娘,这是个误会,我给你解释还不行么,一会儿我放开你,你可不能再叫。” 阿朱瞪着大眼,眼中泪水开始积蓄,显然不认为这是个误会。 叹了口气,沈鱼也不好一直捂着阿朱的嘴巴,这事情总归解释,不然一会儿等人来了,就不好话了。 要是下人还好,如果是薛慕华那老头,或者是别的什么人,这事情就不好弄了。 “阿朱姑娘,我放开你,你不能叫,懂?” 定了定神,沈鱼盯着阿朱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或许是看到了沈鱼还有那么点真诚,又或许是自己也去了几分恐慌,半晌,阿朱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沈鱼松了口气,缓缓放开自己的手。 阿朱确实是个聪慧的姑娘,经过这一下,心绪算是平复了几分,不过看着沈鱼的眼神还是有几分害怕和担忧,可惜的是她身子动不了,也只能强做镇定。 “你是谁,想要做什么。” 她冷声道。 沈鱼见此,知道阿朱心里警惕,只好苦笑道:“在下游坦之,聚贤庄少庄主,方才并不是想要对阿朱姑娘不轨,只是” 到这,沈鱼忽然一顿,却是想到自己要从阿朱身上拿秘籍,似乎和不轨也差不多,却是不好解释。 “只是什么?” 阿朱暗含警惕,下意识的出声询问,她倒是没有多思考,只是像保证自己的安全。 “额,在下只是,只是略通医术,阿朱姑娘身受重伤,在下帮姑娘检查身体而已,对,就是这样。” 沈鱼也是无奈啊,实在是没什么好理由,难不成是在姑娘身上摸秘籍不成。 而且面对阿朱的询问,他也是莫名的有些无措,才出了这么个站不住脚的烂理由。 其实他要是直接明白,强行拿走东西也行,不过看到阿朱方才含泪的可怜模样,心下却莫名的有些不想这么做。 阿朱没有话,只是冷冷看着他,眼里的警惕更是多了几分,看摸样,摆明了是不信的,只怕沈鱼要是再有什么动作,就要大声呼救了。 那眼神看在沈鱼的眼里,就好像是在着:检查身体?有这么检查身体的?你怎么不你要上天。 “好吧,我知姑娘不信,不过在下对姑娘真的没有恶意,方才行事确实鲁莽,还请见谅。”沈鱼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这事情,在阿朱眼里只怕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他不是什么好人了,怎么会信他的话。 看着阿朱的眼神,他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好,我信了,你走吧。” 却不料,阿朱忽然出声道。 沈鱼闻言一愣,转眼看去,有些惊讶,不过下一刻,看到阿朱的表情,当即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这哪里是信了,分明是觉得和他呆在一起就不安全, 正想再些什么,以作解释,却在此时,一阵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听声音,来人应该不是庄上的人,而是身负上乘内力的江湖人,脚步不缓不急,步声不大,颇有章法。 也是沈鱼内力深厚,武功不差,不然可能都觉察不到。 听得有人来了,沈鱼心下一顿,却是没有再话。 阿朱本来盯着沈鱼,生怕他再做些什么,却不料沈鱼顿住,一时有些疑惑,不过下一刻,看到门口的一道身影,这才恍然,也是松了口气。 来人已经走进了房内,许是见到了床前的沈鱼,脚步一顿。 沈鱼转头看去,却是看到了来人模样。 来人是个老者,身形不高,看上去有几分瘦弱,不过妆容整肃,须发皆是白黑半百,有几分气度。 沈鱼心下猜测,这人怕就是‘阎王敌’薛慕华了。 “坦之见过前辈。” 有了猜测,沈鱼当即起身行礼。 “咦?游少庄主怎的在此?” 薛慕华却是讶然出声,看摸样,是真的有几分惊讶。 闻言,沈鱼心念一转,方才的事情,自然不能让薛慕华知道,想了想,他却是有了定计,当下略带几分哀伤的回答道:“昨日父母过世,晚辈心绪激动,却是昏了过去,听闻阿朱姑娘也在庄上,便想过来问问乔峰的消息,却不想差些生了误会,到让前辈见笑了。” 薛慕华闻言,也没多想,倒是点了点头。沈鱼若是过来询问乔峰消息,也不奇怪,毕竟他和乔峰怎么也是有杀父大仇。 第八十七章:阿朱【中秋快乐!】 【大家中秋快乐!】 “少庄主要找那乔峰报仇,老夫也不好多言,不过少庄主还是莫要推及到阿朱姑娘为好。” 薛慕华却是看到了阿朱略显惊慌的模样,以为沈鱼做了些逼问,他本是医者,多少有些感性,加上阿朱如今算是他的病人,自然少不了上几句。 沈鱼心下叹了口气,薛慕华在此,那神足经却是暂时拿不到了,至于薛慕华所,他也没太在意,点了点头:“晚辈醒得,自不会做那等事情。” 见他如此,薛慕华点了点头,没再什么。 薛慕华和聚贤庄只能是有交情,但还没到一定的地步,要不然原著也不会任由游坦之去寻乔峰报仇,而半点不做帮助,此时自然也不好对沈鱼多。 接着,薛慕华走到了阿朱身边,为其把脉。 阿朱是认识薛慕华的,此时自然不会反抗,只是眼睛不时转到沈鱼身上,含着几分警惕于疏离,让沈鱼看了不由叹气。 秘籍没到手,倒是生了个大误会。 左右在这里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还不如先离开。 想到这点,沈鱼便对着薛慕华和阿朱道了声告辞,转身出了房门。 正好下人来寻他,是主持庄主丧事,他也就赶了过去。 如此过了几日,沈鱼都没有再下手的机会,实在也是那妮子警惕非常,本身又是个极聪明的,要是突兀下手,只怕少不了惊动他人。 这几****也不是没有借机探望过阿朱,不过妮子对他映像极差,虽然不当面赶他走,却也从不给什么好脸色。 而她之所以并没有太过排斥,却也是因为游氏双雄之死,让阿朱生出几分怜悯罢了。 没办法,沈鱼也只能静待机会。 只是如此一来,阿朱身子渐好,免不了让他生出几分急切。 他原可以用强,但心中却有自己原则,阿朱是个好姑娘,先前生出些许误会,已是惭愧,若真要强下手,他心下那条线却是过不去。 这般思虑,免不得生出几分纠结。 这日,游氏双雄头七刚过,沈鱼身为亲子,又是少庄主,自然要随丧队出发,弄了大半日,才得回到庄上,只是还没的休息,却听到了个不好的消息。 阿朱不见了。 听到这消息时,沈鱼也是一愣,旋即便一急,他差些忘了阿朱原著可是装扮成薛慕华的模样逃跑的,因为游氏双雄葬礼一事,一时却是忘了了这一点。 此时阿朱只怕已经去寻乔峰去了。 如此想着,沈鱼也顾不得他人如何了,正好葬礼已成,他可借报仇名头外出,是以将家中事物都交托给管家后,收拾东西,寻了匹骏马,便往雁门关方向寻去。 阿朱知晓乔峰会去雁门关看父母被伏之地,原著却是比乔峰还早到雁门关五日,决计是骑了马的。 沈鱼顾不得多少,也只能照着方向,一路追寻。 一连追了三日,沈鱼都不见得阿朱的身影,心下渐渐也生出了几分烦躁,隐隐又有些后悔。 他是个普通人,虽然有些底线,但是事后若出了意外,免不了还是有些不好的想法的。 烦闷之下,沈鱼也没了急追的心思,路上寻了个野镇,找了个酒家做些休息。 阿朱总归会到雁门关,沈鱼准备略作休息之后,便赶到雁门关等待。 当然,这也是无奈之举。 叫了一斤熟牛肉,两大碗酒,因为三天来急着赶路,都没有好好吃过东西的沈鱼胡吃海塞起来。 正吃着,却见一支商队在酒家前停下,想来也是做歇息的。 大辽于大宋的边界虽然气氛紧张,但是商人逐利,在两国间做生意若是得成,却是能赚上不少,是以这般的商队也是不少。 沈鱼一路赶来,也见过不少,倒是没有太过关注,继续吃着。 那商队叫了些吃的,在店内坐了两桌,休息之时,少不了聊天,倒是让店内气氛热闹不少。 不过沈鱼心思在雁门关,倒是没有太注意听。 只是旁边传来的一句话,却让他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 “店家,给这位师父来碗素面。” 师父,这商队中居然还有和尚?沈鱼虽然不是太在意,却也免不了有些好奇。 转头看去,果然见到不远处的酒桌坐着四个人,其中一人身着好似商贾,领两人身量高大,携刀带剑,似是护卫。 还有一个,却是一个清秀的和尚,长得颇为白嫩,到还真是个师父。 见到那和尚,沈鱼也是稍稍有些惊异,不过想着或许是借商队之力,同行而已,也就点了点头。 “阿弥陀佛,多谢李施主。” 那和尚倒也端庄,道了声佛号,转而谢道。 “嘿嘿,师父是出家人,吃不得酒肉,倒是我等怠慢了。”那商贾对和尚似乎挺和气,也不知是不是个信佛的。 和尚点头再谢过,不经意间,却是转头看向了沈鱼这边。 实话,似沈鱼这般行走江湖的少年人并不少见,尤其是他还是一人,别人也不需害怕他,倒也没人注意。 不过那和尚见了他,却是突的一愣,旋即才装做若无其事的低下了头。 沈鱼刚好还未转头,见此不免一愣,他是能确定和尚盯了他一眼的,免不了有些奇怪,难不成这和尚还认识他不成? 微微摇头,把这个想法甩出脑后,继续吃喝起来。 只是如此吃着,他却总觉的有些不太对劲,莫名感觉到有人在注视他,只是他四下看看,有没发现,心下暗自警惕。 吃完之后,他就付账离开了,倒也没再管别人。 其实他心中是觉得有些不对的,这才早早离去,在倚天的日子里,他也算是闯荡过江湖,多少算是有些经验,心下觉得不好,自然便干脆离开。 离了酒家之后,他就把之前的事情抛在了脑后,他现在的注意力都在阿朱身上,怎么也得找到人,拿到秘籍之后再。 倒不是他对易筋经很重视,只不过是之前秘籍唾手可得,却因为意外,没能倒手,让他有些不太舒服,起了执念罢了。 不找到东西,显然有些不甘心的。 第八十八章:泼皮 【好吧,无月有些水,读着大大所言不差,我这两天弄个天龙分卷大纲=-=】 这般赶路,不觉又过了两日。 时时大宋抚有中土,分天下为一十五路。以大梁为都,称东京开封府,洛阳为西京河南府,宋州为南京,大名府为,是为四京。 沈鱼一路自河南往西北而行,却是走了极远。 这日来到梁县,沈鱼领马而入,略作休整。 随意寻了处客栈,吃了些酒水,那马匹多日奔袭,已是疲惫,沈鱼虽有功夫在身,但有马匹代步,终究好过,是以他自身虽不是如何的疲惫,这马匹却也需休息。 如此歇了一晚,沈鱼准备在客栈吃了东西,便再启程。 下到一楼大厅,叫了些吃食,正等着,四下一看,却不料见到了一个熟人。 这熟人不是别人,却是三日前曾见过一面的清秀和尚,这和尚想是同那商队做了分别,此时正独自一人,桌上摆了个包袱,颇有些风尘扑扑。 看摸样是今日才到得梁县,想是在客栈休息。 沈鱼心下来了兴趣,隐约的还记得这和尚举止有些奇怪,倒是多看了两眼。 不过他也没太在意,江湖上举止怪异之人并不少,这和尚许是有什么特殊性格,沈鱼也不过是见了有些好奇,倒不至于上前打听。 那和尚显然没有注意他这边,头微微低着,眉目紧锁,似是在思虑着什么。 沈鱼正打量着,却忽然注意道,有几个高壮大汉不知是何缘故,来到了那和尚桌前。 那几名大汉满脸胡须,身量高壮,十分粗狂,只是神情骄横,显然都是不好相与的,只怕不是什么好人。 几人来到和尚桌前,其中较矮的那名大汉,却是粗声道:“哈哈,想不到你我兄弟几个今日到此吃酒,还能见到这等俊秀的和尚,运气不差。” 那汉子声音粗狂,语气却是淫琐得紧,听他的话,这汉子还是个好男风的,沈鱼见此,眉头一紧,心下也有些不大舒服。 这几人必然是看那和尚模样清秀,又独身一人,才上前作出这等姿态,让人看了着实厌恶。 “是极,想是老天爷知道哥哥好这口,特意送来与哥哥的。” 几人显然都是泼皮无赖,这等污言碎语随口便来,此时客栈厅内也有不少旅人,见了此幕,都是眉头一皱。 不过他们只是路过此地,却也不想生事,虽然看着不爽,却也不会无故出手。 那客栈老板,看摸样更是显出几分恐惧,应当也是认识这几名闹事的泼皮。 和尚之前显然在想事,此时听得声音才回过神来,抬头一看,见得几个粗汉,眉头更是紧皱,显得有几分慌张:“阿弥陀佛,几位施主莫要那僧笑。” “哈哈,我可不是与你笑,和尚,这梁县可是我的地盘,今日你既然到此,当到我府上拜访,我也是个喜佛的,正要师父教上一二啊。”着,这人转头又看着身旁的几个跟班,笑道:“诸位兄弟,哥哥这话得可是在理?” “哥哥的自然在理!” “在理!” 那几人都是无赖,哪有什么反话,自然都是奉承的,直得那汉子自得的昂起了头。 “阿弥陀佛,僧只是路过此地,还请施主莫要为难。” 那和尚虽有些慌乱,但也还算是镇定,也顾不得休息了,忙的起身,便想拿了行礼离开客栈。 却不料那汉子见和尚欲走,抬手便夺过和尚的行礼,淫笑道:“哈,师父可不能走,我还要和师父参禅礼佛呢,那能就走了。” 和尚见此,伸手欲去夺那行礼,却不妨行礼又被那汉子丢给了身后的几个泼皮。 见得此幕,沈鱼虽也不想管闲事,但他总觉那和尚有几分熟悉,也不好再看下去,反正以他武功,解决此时,也是随手。 当下便起身往那边走去。 那几个破皮正等着抛动着包袱,期盼和尚来夺,弄些乐子。 只不过那和尚还算镇定,虽然神情有些慌乱,却也没有去做些无谓的举动,只念着佛号,让几人归还行礼。 “师父,你随我回府上,我便”那贼首见此,哈哈一笑,又想要些什么,只是不等他完,却发现和尚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而且那人手上还拿着一个包袱,不是之前被他们夺取的和尚的包袱又是什么。 那贼首转头一看,果见几个兄弟方才还在抛动的包袱已经不见。 这人自然是沈鱼,他觉着和尚有些莫名熟悉,再也曾见过,倒也不妨出手相助,是以便躲过了那几名泼皮手中的包袱,出这个头。 贼首见包袱没了,心下自是生怒,尤其是见沈鱼不过是个普通少年,又不曾拿着兵刃,只当他是个少年热血,怒声道:“你这子,敢来惹我,莫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 沈鱼闻言皱眉,却没有理他,将手中包袱递给了和尚,一面道:“师父先收好东西。” 和尚对于沈鱼的出现显然也有些惊愕,不过反应过来,也是忙的接过了包袱。 沈鱼点头,这才看向对面几人,不过他却是没有注意到和尚看着他时,颇有些复杂的眼神。 见沈鱼不理会,几人心下更怒,想他们在这梁县,平日里可是皇帝般的存在,哪里有人敢捋虎须,现在眼前的这个少年却敢坏事,如何不怒。 而那贼首身后的几个泼皮,更是因为不注意被沈鱼拿走了包袱,觉着有些丢脸,直接狠声道:“哥哥不必再与他多,竟敢不将哥哥放在眼里,合该教训一番,方不使弱了哥哥的名头。” 沈鱼见此,心下失笑,以他武功,自然看出了眼前几人虽然身量高大,却不过只是修习了一些粗浅的外功,并没有什么功夫在身。 而那贼首,更是脚步虚浮,显然是个色鬼,更是没什么威胁,哪里会放在心上。 几人既要教训他,他也不防让对方吃点苦头。 正好,似这样的泼皮无赖,欺压平民的玩意儿,他也是第一次见,遇上了倒不妨教训一番。 那贼首显然不会反对,闻声更是直接让几个泼皮拿下沈鱼。 沈鱼心下不担心,却没看到身后和尚略略带着几分担忧的复杂眼神。 第八十九章:点破 【大家都觉得让阿朱和乔峰一对嘛=-=,其实我是觉得天龙就阿朱最适合做老婆,所以描写的挑逗了一点,不喜欢的话,还是跟乔峰,然后,以后觉得什么不好的地方,请多点出】 那几个泼皮手脚倒是利落,速度也算快,只可惜放在沈鱼的眼中,却算不得什么了。 只见其中一人,猛力一拳打向沈鱼,许是瞧他年纪不大,又是个柔弱模样,也不太将他放在眼里,这一拳,根本不讲套路,只抓了一个势大力沉。 只这一拳,却被沈鱼一手捏住。 ‘咔嗒’。 众人只听得这声,动作都是一顿,乍眼往那被捏住拳头的汉子瞧去,那汉子面色潮红,一脸扭曲,显然是痛到了极点。 出手的几人,心下都是一颤,自家兄弟的身手,他们自然是了解的,这般轻易便被人拿捏住,显然眼前的少年并不如他们想法中那么柔弱。 沈鱼自不会管他们如何作想,既然出手了,便要他们吃个刮落。 随手一扭,那汉子痛呼一声,手臂却是已经被沈鱼绞断,再提腿一脚,那汉子已然被踢飞了去,撞飞一处酒桌,却躬身不起了。 另外几人心下胆颤,手上动作不免犹疑,不过沈鱼却不管他,身形一动,已是主动出手。 众人且瞧不见他身形,只觉场内身形闪动。 ‘啪、啪、啪’。 余下诸人,却都是飞将出去,一个个倒地痛呼,哪里还有先前嚣张模样。 再看沈鱼,已经出现在原地,神色不变,虽还是那般普通模样,却再没人敢看这少年了。 那和尚立于沈鱼身后,也是有几分惊愕,不过看他模样,倒不是觉着沈鱼解决了几个喽喽有多了不起,却好像不大相信沈鱼有这般手段一样。 令人有几分诧异。 沈鱼不看众人神色,也不知身后和尚如何看待,只盯着那贼首,一脸冷然。 “这这你” 那贼首已然有些结巴,不知该如何出声了,想他平日里在这梁县欺男霸女,接着手下助力,也没人能反抗于他。 当然,他也算是有些聪明,平日里看那些路过的江湖人,若模样是不好惹的,也不去接触,却不料今日被一个瘦弱少年如此打脸,哪里是他能想得到的。 “你什么你?”沈鱼闻言冷笑一声:“依你性子,平日只怕少不了欺辱他人,若是不碰上我倒也算了,今日爷爷正好有空,倒也不妨让你吃个教训,省得日后再去欺辱百姓,若是不想死的,便自将过来。” 他却是要给这人一个难忘的教训。 那人自知不是对手,心下也有些戚戚,不过知道遵照沈鱼的话去做,只怕也讨不得好,却是慌忙往店门跑去,想要逃离了。 沈鱼见此,微微摇头,却不想这人却是半点义气也无,心下再不想与他废话,身形一闪,来到那人身前拦住,旋即猛力一脚,却是将他踢了回去。 那人痛呼一身,倒飞在地,心知在沈鱼面前逃不得,竟是忍住腹痛,跪了下来,忙告饶道:“人有眼不知泰山,惹了少侠,少侠还请放我一马,人愿奉上金银。” “哪个要你金不,金银的话,你若奉上,本少侠自然也是要的,不过却还要你这人吃些苦头,免得不知教训。” 沈鱼冷冷一笑,也不再废话,直接上前将他踢翻在地,旋即两脚下去,却是将这人的两脚都踩断了去。 那人哪里料到沈鱼会下如此狠手,心下一面不敢置信,嘴里却是止不住的痛呼,直叫的厅内客人都一阵心惊,看着沈鱼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畏惧。 沈鱼也不话,旋即上前在那人胸口摸了摸,却是掏出一一袋银钱。 在手上掂了掂,份量不,且是个有棱角的,想必银锭不少,念此,沈鱼安然收入怀中,嘴角微微一翘道:“这便算是你冲撞与我的孝敬吧,你那两只作恶的臂膀我就不要了,好了,你可以滚了。” 那人此时只是痛呼,也听不进话,不过双腿已断,哪里又能走动,好在那倒地的几个狗腿此时已经踉跄站起,却还记得这人,心翼翼的拖走了去。 见此,沈鱼不免摇头。 不过到了此时,沈鱼也没了吃东西的**,正好包裹昨日已叫伙计备好干粮,也不虞这点。 他心里倒也还记得那和尚,当下便转头对着和尚道:“师父,若是要出城的话,便随我走吧,也免得那人再回来寻事。” 和尚看了他一眼,没有话,沈鱼摇头一笑,也不再管他,给了店家一些银子补偿,旋即吩咐伙计牵了马来,却是准备出城去了。 却不想,出了客栈,那和尚还真个跟了上来,想来也知麻烦。 沈鱼心下看着,也不去招呼他,却是缓步走出了城。 出了城后,又走了一段路,才回身看着那尾随的和尚道:“师父,在下还有事,就不能再同路了,还请见谅。” 罢,上了马,就准备策马离去。 却不妨,那一直默然的和尚忽然出声:“游少庄主,可是要到雁门关去寻乔大帮主寻仇的?我看你也是个颇有侠义的人,算是难得,只是以你武功,怕是不是乔帮主的对手,倒是误了性命,却是不好。” 沈鱼一听这声,动作一顿,却顾不得再走了,猛然转头看向了那和尚,心思斗转之下,再想到那和尚的古怪之处,脑里一道灵光闪过,禁不住出声道:“你果然识得我,不,不对,你不是和尚,你是阿朱。” 和尚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却没想到沈鱼能立即识破,不过她既然出声劝阻沈鱼,倒也有了准备,当下微微一笑,两手往脸上一抹,解去了面具,不是沈鱼寻找多时的阿朱又是何人。 沈鱼见此,心下又喜又恼,喜的是找到了人,恼得却是人就在眼前,自己之前却认不出,要这阿朱的易容术也确实是厉害的了,实在也是一门绝技。 见了人,沈鱼也顾不得再走,当下下了马,走到了阿朱面前。 复杂的看了一眼,才道:“阿朱姑娘倒是让我一阵好找。” 阿朱闻言有些诧异,她之前却是以为沈鱼是猜测乔峰会去雁门关看他父亲遗碑,所以才去寻人报仇的,是以见他心性还算侠义,想来当初对她做的那些事也算是误会,不忍见他死在乔峰手上,这才出声劝阻。 却没想到沈鱼居然是来寻她? 第九十章:懵逼 “阿朱姑娘易容术厉害,路上我们见过一面,我却没能认出。” 沈鱼自然是看出了阿朱的疑惑,不过却没直接解释,而是起了她的易容术。 起来,阿朱的易容术确实厉害,在这天龙世界也算是一绝了,当年看天龙的时候,能够对她这个角色记忆深刻,一部分是因为她温婉的性子以及对感情的重视,一方面也是因为她神奇的易容术。 “雕虫技罢了,上不得台面。”阿朱微微摇头,旋即又道:“游少庄主不是去找乔大爷,反而来寻女子,却是何故?” 沈鱼默然半晌,稍稍思虑倒也没在隐瞒,当下道:“在下寻姑娘却有两件事。” 阿朱闻言,秀眉微皱:“少庄主且。” 她也是个自主的,算是极有耐心,既然出言点破,自然也有些准备。 “这第一件,自然便是打听乔帮主的消息,不过方才阿朱姑娘也过了,乔帮主是真去了雁门关,此时倒不必再问。” 沈鱼缓缓道。 阿朱听此,心下有些不大舒服,听沈鱼这话,好像是她透露了乔峰的消息一般,自然觉得不大爽利。 其实起来,她对乔峰的感情很复杂,一方面是在杏子林见了乔峰豪义盖天的模样,心中有些仰慕,再加上乔峰之后的处境,难免有几分同情。 而后,乔峰又算是救了她性命,自然就又多怀了几分感激。 不过大多,都是好的感情。 她此去雁门关,也是想报恩,加上乔峰现在孤苦一人,她对乔峰本就仰慕,若是能在身边陪伴,她也是愿意的。 是以听到沈鱼这话,觉得有些不对,只得道:“那第二件又是甚么?” 沈鱼自然不知道只一句话,阿朱心里便转过那么多想法,听她询问,当下回答:“这第二件,便是阿朱姑娘身上的‘易筋经’。” 易筋经! 听到这里,阿朱心下一紧,转眼看向沈鱼,眼里多了几分惊异与防备。 自她拿到易筋经,可是没给任何人看过,而她扮少林和尚,偷入少林的事情,也只有乔峰知道,眼前的这个游少庄主又是如何知道此事的,这怎么不让她吃惊。 沈鱼见她如此模样,哪里不知她的想法,当下解释道:“阿朱姑娘莫要误会,姑娘当日来庄上寻薛神医治伤,所受的乃是少林金刚掌力,加上送你来的又是曾去过少林的乔峰,而乔帮主当日又不认识你,并且这几日也没回来救你,是以,姑娘定然是自己去的少林。” “再者,姑娘易容术厉害,想要躲过少林的防备也是容易,所以” 沈鱼话没尽,所言也只是些推测,却已经足够让阿朱明白他为什么会找她问要《易筋经》了。 阿朱闻言,以她的心性,倒不至于对乔峰不回来救她有什么芥蒂,不过此时也算心下明悟,恍然问道:“那****来我房里,也是想找秘籍?” 沈鱼点头苦笑:“冒犯之处,还请姑娘务要见怪,一方面家父是少林弟子,在下也是想要回《易筋经》,求借少林之力寻得乔帮主,一方面在下也知乔帮主武功高绝,想借此神功,增长武力,为父母讨回几分公道罢了,却不想弄出这许多误会。” 沈鱼没有把底细出,只了这两点理由,不过听在阿朱的耳朵里,却也有几分道理。 她有些沉默,若是把她换到沈鱼的位置,自然也会这么做的,不过能想清楚归想清楚,但乔峰对她有恩,她怎么也不能帮别人对付乔峰。 若沈鱼只是代少林寻回易筋经还好,但用来对付乔峰,却不是她所原意的。 想到这,阿朱一咬银牙,摇了摇头:“易筋经确在我手上,你若是要找乔大爷报仇,我是不能拿给你的。” 沈鱼听此,眉头一皱,他虽然知道阿朱惦着乔峰救命之恩,这也是理所当然,但替听到这话,还是有些不大舒服。 “阿朱姑娘决意如此?” 沈鱼再问道。 阿朱咬牙点头,没有话。 “若是姑娘愿将易筋经交给我,我可以帮姑娘找到父母亲。”沈鱼忽然想到,阿朱此时还不知父母是谁,当下抛出了这个消息。 “什么?你知道我父母的消息?” 阿朱猛然抬头,震惊的看向沈鱼,不过下一刻,却是忙的摇头,显然是万分不信的,虽然不知道沈鱼如何知晓她找过父母亲人,却不认为从未与她接触过的沈鱼能知道这等秘事。 沈鱼见此,微微摇头:“姑娘可是有一块金锁?” 阿朱闻言,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沈鱼,不过旋即一想,却是想到了沈鱼曾在她身上动手动脚,一面有些脸红,一面却是怀疑沈鱼是不是那时看到的。 看着沈鱼的眼神还是有些不信。 “姑娘莫要不信,在下还知道姑娘金锁上写得是‘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不知对也不对。” 沈鱼再次道。 阿朱听此,却是面色潮红,眼神已经有些不对,这倒不是她信了沈鱼的话,而是她认为沈鱼既能知道她金锁上的字,必然是看过金锁的。 而能看到金锁,岂不是对方已经看过她的清白身子了? 想到这,阿朱一方面有些羞涩,一方面却也有几分恼怒,此时想得却是,她身子都被人摸过看过了,还如何谈找乔大爷报恩。 一时间,阿朱看着沈鱼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羞怒,抬手想要打,却又念及眼前之人好歹也算是在不知她身份的时候帮过她,一时又有些犹疑。 纠结半晌。 最后,竟是急出泪来,落下手,抱着包袱蹲到了地上,心里有些悲戚。 看着阿朱的变化,沈鱼惊愕非常,他可不知道就这么短短一瞬,阿朱心里便转过了这么多想法,见她这一番动作,沈鱼也实在难理解。 不过看到阿朱低身哭了起来,也有些无措,谁能想到事情会成这样了。 看别人穿越,拿出这句话来,阿朱不是都该相信的么?沈鱼百思不得其解。 他却是忘了,自己曾在姑娘身上上下其手,这才是阿朱这番模样的真正原因。 不过以沈鱼如今的思绪,却是一时想不明白的了。 第九十一章:雁门 “阿朱姑娘,你这是?” 沈鱼见此,有些无奈,却又不知该如何劝解,毕竟他都不知道是什么回事。 阿朱蹲在地上,拥着包袱,没有回话。 “阿朱姑娘,若你不信,我可带你去寻你父母,到时你就知道真假了。”沈鱼微微摇头,上前想要扶起阿朱,继而道:“待你寻得父母,再将‘易筋经’与我也不迟。” 之事沈鱼的手触到阿朱肩膀之时,阿朱却是蓦然抬头,旋即慌忙起身,退了几步,也不知再想什么。 沈鱼的手顿在半空,有几分尴尬。 阿朱许是才回过神来,见他模样,突然觉得自己或许有些过分,当下道:“少庄主的可是真的?” 沈鱼闻言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自然。” 阿朱闻言,默然半晌,最后点了点头。 见此,沈鱼不由问道:“阿朱姑娘可是同意了?” 他也不好确认,毕竟之前阿朱的情绪变化有些大。 “若是少庄主带我寻得父母,‘易筋经’阿朱愿意奉上,不过”阿朱抬头看着他,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沈鱼微微一愣。 阿朱回道:“阿朱知道少庄主与乔大爷有杀父之仇,也不好劝你不去寻仇,不过我希望少庄主修行有成之后,若是胜了乔大爷,还请莫要下狠手。” 其实阿朱不认为沈鱼修炼了易筋经就能打过乔峰,毕竟乔峰的名头摆在那,但是她觉得就算沈鱼一个人打不过,但江湖中和乔峰有仇者甚多,若是围攻,想来乔峰也难胜过,是以才有了这句话。 沈鱼虽然不明白阿朱的想法,但是想了想还是道:“我与乔帮主之间必有一战,不过有一点,阿朱姑娘可以放心,在下与乔帮主之仇,不会借托他人,只是杀父之仇,我也不会乱作许诺,还请阿朱姑娘见谅。” 阿朱默然,起来,她也没有什么理由去要求沈鱼这么做,沈鱼能出会自己与乔峰交手,不请他人相助,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所以,她还能什么。 只能点头。 沈鱼见此,松了口气,旋即回道:“如此,阿朱姑娘便与我随行吧,正好,乔帮主想必也要到雁门关了,虽然有些自不量力,但是在下还是希望能见识见识乔帮主手段。” 阿朱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话。 她虽然觉得沈鱼不会是乔峰的对手,但两人有大仇,此时也不好再劝。 “阿朱姑娘身体康复未久,久路奔波,也有些不妥,还请上马吧。” 见阿朱没什么,沈鱼指了指马儿,对着她道。 阿朱见此,摇了摇头:“不必了,我身体已经好了,步行即可。” 沈鱼却是没再劝,今天他实在是了不少,不过阿朱显然还对他有些疏远,当下只好强硬一点。 身形一动,也不管阿朱如何作想,直接将她抱到了马儿身上,旋即自己在前面牵起马来。 而后,便开始赶路,也没多。 阿朱却也没想到沈鱼会有如此动作,坐在马上,一时有些发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面色微红,却也不好责怪。 毕竟人家也是好意,她又如何好话责怪,此时也只得沉默。 因为有之前在梁县抢到的金银,一路上,沈鱼与阿朱倒也是该吃吃该喝喝,不用节省。 而且,一路前行,沈鱼平日里对阿朱也多有照顾,两人关系也亲近了不少,再加上路上也不少危险,两人一同面对,自然也有了些变化。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来到河东路代州。而雁门关便在代州之北三十里的雁门险道。 到了代州,两人之间的气氛不知不觉间变得有些默然,却是都想到了乔峰。 这些时日,沈鱼对阿朱好感渐增,毕竟阿朱也是个娇美的女子,再加上他知道阿朱性格,本就有些好感,如此呆在一起,要不生出别样心思,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是以,想到阿朱对乔峰的敬慕,沈鱼心下有些涩然,自然心情不好,没话好。 而阿朱,本以为要见到乔峰自己会很高兴,可事实上,心情却有些复杂,高兴有一些,惆怅也有一些,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表述。 默然无言的两人到代州时已是下午,在城中略作休息,便出城向北。 两人各有想法,不过却都压下了心思,想找到乔峰之后再做解决,一时也有些默契。 一路从梁县而来,遇到危险之时,两人也曾共乘一骑,此时也没那么多讲究。 同乘一马儿,这三十里地,奔行不到半个时辰。 将马儿系在山下,上得山来,但见东西山岩峭拔,中路盘旋崎岖,果然是个绝险的所在。 雁门关是大宋北边重镇,山西四十余关,以雁门最为雄固,一出关外数十里,便是辽国之地,是以关下有重兵驻守,两人路上过了不少关卡,倒也不虞这点,下了山,再度策马而行。 来到绝岭,放眼四顾,但见繁峙、五台东耸,宁武诸山西带,正阳、石鼓挺于南,其北则为朔州、马邑,长坡峻阪,茫然无际,寒林漠漠,景象萧索。 沈鱼知道原著剧情,阿朱却也是个聪明的,是以两人早就商量好如何寻找那留字之地。 没过多久,便寻到了中原众人伏杀萧远山一家的那处山侧,只见该山侧有一块大岩,智光大师曾中原群雄伏在大岩之后,向外发射喂毒暗器,便是这块岩石。 山道数步之外,下临深俗,但见云雾封谷,下不见底。 再往右首山壁上望去,只见那一片山壁天生的平净光滑,但正中一大片山石上却尽是斧凿的印痕,显而易见,是有人故意将留下的字迹削去了。 见得此景,两人已知这地方是错不了了。 只是左右寻找,却不曾见得乔峰身影,也不知乔峰是来过了,还是未曾到此。 阿朱不好确定,沈鱼也是如此,虽原著阿朱比乔峰早到了四五日,但有了他的参与,谁知道剧情会不会发生变化,是以,他也不好决断。 因此,沈鱼于阿朱商议过后,决定在这地方等上几日,若是再不见乔峰到来,再回转中原,却寻阿朱父母。 第九十二章:敞开心扉 三日后。 沈鱼于阿朱立于山上,俯视周遭。 等了这几日,沈鱼也有些怀疑,是不是乔峰早就到过这里,已经离开了。 毕竟有了他的参与,这时日实在不好断定,难免有些不大自信。 “阿朱,乔帮主是否已经来过了?” 沈鱼忍不住询问阿朱。 这些时日,两人关系愈发亲近,称呼自然也随之变化。 “公子,乔大爷为人所救,但毕竟也是受了些伤,想来也没那么快到,我们一路行来,速度已然不慢,想来乔大爷还未曾到过此地的。” 阿朱秀眉微皱,她其实也不敢确认,不过乔峰与她有救命之恩,她心中总归还是想看看乔峰现在如何。 毕竟乔峰此时,为江湖中人所弃,不可谓不孤独,她也想见了乔峰之后,做些安抚,以报几分恩情。 沈鱼闻言,点了点头,稍稍定心,反正已经等了三天,倒也不差这几日。 不过提及乔峰,沈鱼不由又看向了阿朱,沉默半晌,忽而问道:“阿朱,若是若是见了乔帮主,你” 沈鱼本就对阿朱有好感,加上这段日子的相处,心中已经有了些感情,想到阿朱可能会随乔峰而去,他心里哪里能舒服。 阿朱也没想到沈鱼会突然提起此事,微微一愣,旋即有些默然。 沈鱼细心,对她也十分照顾,对于他的一些想法,阿朱也能明白,只是念及乔峰救命之恩,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 其实起来,她和乔峰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一开始也只是仰慕乔峰豪气干云,而后乔峰救她性命,又不惧危险,带她寻医,心中有了触动,才对乔峰有了几丝情愫。 不过阿朱也清楚,乔峰只怕对她并没有多少感情,之所以救她性命,更多的还是乔峰自身豪爽义气的性格所影响,这一点,从乔峰脱身之后,并未再回聚贤庄带她走便可看出。 而沈鱼这边,两人算是同甘共苦过,朝夕相处,沈鱼对她照顾有加,她又如何能不生出几分感动。 是以,她心情自然复杂。 若让她出伤沈鱼心的话,她也是不出的,但要让她忘了乔峰救命之恩,她却也做不到。 两难之间,她又如何知道该怎么与沈鱼表达。 “公子,乔大爷对我有救命之恩,阿朱不可不报,而乔大爷现在孤苦一人,至少至少阿朱也要陪乔大爷寻得他的大仇人,报了父母之仇公子待阿朱好,阿朱心里知道,只是大恩需报,公子” 到这,阿朱没有把话完,但是意思已经表达的差不多了。 阿朱是一定要帮乔峰找到仇人的,虽然不一定和乔峰在一起,但这一点却一定要去做。 闻言,沈鱼心里多少有些苦涩,阿朱心地善良,有恩必报,性情又极为坚韧,她既然这么,必然是会这么做。 沈鱼心里自然不会好受。 不过他也有几分松了口气的心思,至少,阿朱没有一定要和乔峰走到一起不是,她只报恩,报了恩之后呢? 这么一想,他也有机会。 带着几分苦涩,沈鱼叹了口气:“阿朱,我明白。” 阿朱心思细腻,哪里看不出沈鱼心中的悲苦,想到沈鱼对她的照顾以及感情,她心下一急,不由脱口道:“公子,待阿朱报了乔大爷大恩,若是若是公子还看得上阿朱,阿朱愿” 不过到这,她却是没表述完。 但沈鱼听了,却是心下一喜,他哪里猜不到阿朱的心思,自然明白阿朱没完的话是什么,心底那分苦涩也去了不少。 明白阿朱对他也不是没有感情,他当下回道:“阿朱,我知道的,我愿意等的。” 完这话,沈鱼也是开朗不少。 起来,来到天龙之后,他整个人都变得有几分纠结,也是受阿朱的影响,在现实世界的时候,他也只谈过一个女朋友,虽然两人感情不错,但更多的还是性格合拍的缘故。 他本人并不擅言辞,或者有些沉闷,以前还在大学的时候,他一对上女孩,就有些不会话了。 是以,来到天龙,第一次见到阿朱,难免对他的性情就有几分影响,他看原著的时候就对阿朱有好感,阿朱性格温婉,有极为坚韧,是个极好的女人。 这也是他想偷秘籍的时候,却没有点住阿朱穴道的缘故,而后阿朱醒来,他还慌忙解释,也是这个原因。 至于在倚天的时候之所以对朱九真都能下杀手,还是因为个人映像,见面的时候就已经把朱九真当作一个坏女人看待了。 其实对于他有好感的女人,相处的时候,他向来没有多少自信。 所以成了游坦之之后,就变得有几分犹疑不定,此时得了阿朱的话,心下却是脱去不少的阴霾。 阿朱见他如此,心下也是感动,微微一笑,那娇美的模样,却是看得沈鱼不由一愣。 道阿朱,她之所以对沈鱼生了情愫,又出这番话,却也是有原因的。 阿朱性子里还是有几分自卑的,此时又是北宋,她再怎么有主见,骨子里却也认为自己不过是一个女婢,身份卑微。 是以乔峰救她,她定要报恩,是如此。而沈鱼对她细心照顾,她心生感动也是如此。 她自然不知道沈鱼是因为来自现代的缘故,才不对她女婢的身份有什么芥蒂。 在她看来,沈鱼的看重和感情,对她来不可谓不重。 两人此时把话清楚,却是都散开了几分愁绪,都是露出了笑容。 “公子,你看什么呢。”见到沈鱼愣愣的盯着自己,阿朱哪怕已经算是认可了这份感情,却也还是有些羞涩的。 沈鱼闻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旋即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看到阿朱羞涩之下娇媚的模样,却也只是‘嘿嘿’一笑,憨憨的摸了摸头。 这一番动作看的阿朱又是忍不住‘噗哧’一笑。 两人心结解开,气氛正好,却在这时,一阵悲愤的大喝忽的传来。 接着,脚下微震,两人心下一惊,往山下看去,却只见得一个昂藏大汉一脸悲愤,在击打着山石。 不是他们等了许多时日的乔峰又是何人。 第九十三章:乔峰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无月知道文笔不好,又是新人,剧情也不咋的,还请大家多见谅。】 两人相视一眼,都敛去了笑容。 见得乔峰悲愤模样,以阿朱的细腻心思,自然猜出了他此时的心情,当下不由出声呼唤:“乔大爷!你再打下去,这座山峰也要给你击倒了” 沈鱼也是微微摇头,不过他的注意力大多放在了乔峰的武功上面。 乔峰激愤之下,几乎每一掌都是全力出手,力道不可谓不大,山石激扬,山体震荡,足见其武功之霸道。 听得阿朱声音,乔峰动作当即一顿,当下向山上看来。 这一下,沈鱼算是见到了乔峰的真面目。 浓眉大眼,高鼻阔口,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身形魁伟,手长脚长,冷电般的双眼,眉目间不怒自威。 加之乔峰心有怒气,这一眼却是冷厉非常。 只见容貌,便可猜出几分性格。 以乔峰的眼力,自然不难看清阿朱和沈鱼的面貌,虽不认识沈鱼,但他第一眼却是认出了阿朱。 乔峰那日出手救阿朱,只不过激于一时气愤,对阿朱本人,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后来自顾不暇,于她的生死存亡更是置之脑后了。 不料她忽然在此处出现,乔峰惊异之余,也有些欢喜,毕竟阿朱也算是个朋友。 只是看到阿朱身旁还有一个少年,他心下免不了有些疑惑,只是以他性子,却也不会太过在意,只以为沈鱼是阿朱朋友。 乔峰面上表情一顿,旋即便露出几分喜色,继而高声道:“阿朱?” 只是他狂怒之后,转愤为喜,脸上的笑容未免颇为勉强。 阿朱见乔峰还记得自己,也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旋即看向沈鱼。 沈鱼见她看来,也明白她的想法,当下微微摇头,一手扶起阿朱,梯云纵一起,飘忽间便下了山,来到乔峰的身旁。 见得沈鱼的身手,乔峰一时也有些惊讶,以他眼力,自然能看出梯云纵的厉害之处,只不过他一时也没想到沈鱼年纪轻轻,轻功却如此高妙。 “兄弟好轻功。” 他性格豪爽,虽然之前有些激愤,此时见了熟人,却也转换了心情,脱口便赞叹。 沈鱼神色不变,他这具身体毕竟于乔峰有仇,虽然和他本人没太大关系,却也不好和乔峰走得太近,只是拱了拱手。 见沈鱼没有话,乔峰有些诧异,不过也没太放在心上,看了看身体康复的阿朱,迎将上来,笑道:“阿朱,你身子大好了?” 阿朱道:“乔大爷,我身子已经好了,多谢您记挂,这些时日,您可还好?” 阿朱对乔峰还是感激的,因此语气也多为恭敬。 乔峰闻言一顿,摇了摇头,忽而又点了点头,旋即却是苦笑:“也不好是好还是不好,终归还留得一条性命,唉。” 他语气多有惆怅,想来心情也是十分复杂。 看上去他也不想多提自己的事情,转而却是看了看沈鱼,出声问道:“不知这位兄弟是?” 他见沈鱼神情淡漠,还以为沈鱼性格如此,也没多想,只问阿朱。 之所以询问沈鱼名号,却是还是因为他性格影响,他历来喜欢结交有本事的江湖人,见沈鱼轻功厉害,自然是忍不住见猎心喜。 闻听得乔峰此问,阿朱却是有些犹豫,她知道沈鱼和乔峰有仇,因此也不知该不该介绍。 沈鱼见此,却是不想看她为难,当即拱了拱手:“聚贤庄游坦之,见过乔帮主。” “聚贤庄?可是那游氏双雄?” 乔峰闻言,脸色一变,聚贤庄他记忆可是十分深刻,游氏双雄多少也是因他而死,是以听到这个名号,他免不了询问。 “游氏双雄便是家父与家叔。”沈鱼语气淡然,听不出亲近,也听不出仇恨。 其实起来,沈鱼看原著的时候对乔峰还是十分敬佩的,却也是个大英雄,不过乔峰的一些行事,他虽然欣赏,却也不会认可,加上此身之仇,也难有亲近。 听到这里,乔峰却是忍不住看了看阿朱,他虽然豪爽,却也不是人不聪明,要不然也不可能为丐帮打下如此基业。 是以听到这话,他便想到沈鱼可能是来找他寻仇,也就不免怀疑阿朱是否为沈鱼挟持了。 阿朱见乔峰看她,自然也明白恩人的想法,当下摇头一笑:“乔大爷莫要误会,游公子也是个磊落的人,却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游公子也知道乔大爷会来雁门关,才与我同路,他与乔大爷虽有大仇,却也过不过借助他人之力,此来虽是寻仇,却也没做什么恶事。” 乔峰闻言,这才点了点头,阿朱既然这么了,那这件事必然是真的,听到沈鱼也是个磊落之人,心里倒也没什么恶感。 “游氏双雄虽是自绝,却也与乔某脱不得干系,若是游兄弟要报仇,乔峰自然接着。” 乔峰当下看向了沈鱼,沉声道。 沈鱼见此,也不好不话,当即道:“乔帮主磊落,在下也不是人,该是凭自己之力报仇,乔帮主也无需愧疚,我两人自当手上见真章。” 乔峰闻言,眼里闪过一丝赞色。 “游兄弟年纪轻轻,却不想也是个好汉子。”到这,他又生出几分落寞,叹了口气,道:“游兄弟知道该找谁报仇,我却不知道该当向谁报仇,也不知向谁报恩,不知自己是汉人,还是胡人,不知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对是错。乔峰啊乔峰,你当真枉自为人了。” “也罢,乔峰生来浑沌,若是游兄弟欲要报仇,便取了乔峰性命也好。” 乔峰毕竟对阿朱有恩,阿朱见他神色凄苦,不禁安慰他道:“乔大爷,你又何须自苦?种种事端,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你只要问心无愧,行事对得住天地,那就好了。” 乔峰道:“我便是自己问心有愧,这才难过。那日在杏子林中,我弹刀立誓,决不杀一个汉人,可是……可是……。” “乔帮主,你我虽是仇人,但以前我听你名声,对你也是敬佩的,若不是你我有仇,我也想与你做个朋友,既是男子汉大丈夫,又何必如此作态,男儿行于世间,恩怨情仇,报了便是,哪个与你有仇,哪个与你有恩,你心里知道便好,至于甚么胡人汉人的身份,又何必去在意。” 沈鱼虽然存了不与乔峰亲近的心思,见他一个豪爽的汉子变成这幅模样,却也忍不住出声。 第九十四章:交手 乔峰闻言一愣,倒没想到沈鱼也会劝解他。 不过神色转而又变成了苦涩。 他是个极有原则的人,自己给自己定下的条条框框,又哪里是那么容易解脱的。 见乔峰不答话,沈鱼微微摇头,也没再话,以两人现在的关系,他能这些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乔大爷?” 阿朱看了看沈鱼,又看了看乔峰,也是犹疑出声。 乔峰见她如此,又是微微摇头,不过他也是个提得起、放得下的好汉,一时悲凉感触,过得一时,便也撇在一旁,道:“智光禅师和赵钱孙都这石壁上写得有字,却不知是给谁凿去了。” 阿朱道:“是啊,我和游公子都猜想你定会到雁门关外,来看这石壁上的留字,因此一脱险境,就到这里来等你。” 乔峰闻言,微微点头,忽而又问道:“你如何离开的聚贤庄?莫不是这位游兄弟带你来得?只是如此的话,那些江湖人可不会任你离开。” “那可不是了。你记得我曾经扮过少林寺的和尚,是不是?连他们的师也认不出来。” 阿朱摇了摇头,笑道。 乔峰又点点头“不错,你这门顽皮的本事当真不错。” 阿朱继而回道:“那****的伤势大好了,薛神医道不用再加医治,只须休养七八天,便能复元。我编造那些故事,渐渐破绽越来赵多,编得也有些腻了,于是这天晚上,我乔装改扮成薛神医的模样,离开了聚贤庄。” 乔峰微微一惊,道:“你扮薛神医,那怎么扮得?” 阿朱道:“他天天跟我见面,话最多,他的模样神态我看得最熟,而且中有他时常跟我单独在一起。那天晚上我假装晕倒,他来给我搭脉,我反手一扣,就抓住了他的脉门。他动弹不得,只好由我摆布。” 乔峰听此,不由摇头失笑。 沈鱼也是对阿朱的手段有些佩服,姑娘心思却是灵慧,不过这也是他喜欢的一点。 阿朱也有几分女儿的自得:“我点了他的穴道,除下他的衣衫鞋袜。我的点穴功夫不高明,生怕他自己冲开穴道,于是撕了被单,再将他手脚都绑了起来,放在床上,用被子盖住了他,有人从窗外看见,只道我在蒙头大睡,谁也不会疑心。我穿上他的衣衫鞋帽,在脸上堆起皱纹,便有七分像了,随后又剪了薛神医的胡子,自将用了。” 到这里,阿朱忍不住看了看沈鱼道:“起来,那时我还对游公子有些误会,乘着他离开庄上的时候离开,却没想他也猜到了乔大爷你会来雁门。” 沈鱼见她如此,倒是摇头:“若不是阿朱自露行迹,我也看不破她的装扮。” 乔峰听到这里,也觉得有几分有趣,阿朱手段灵巧,却不想还有这般心思,他对阿朱了解不深,也没有这般料想。 只是突然之间,乔峰忽然想起在少林寺菩提院的铜镜之中,曾见到自己背影,当时心中一呆,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不安,这时听她了改装脱险之事,又忽起这不安之感,而且比之当日在少林寺时更加强烈,沉吟道:“阿朱,你转过身来,给我瞧瞧。” 阿朱不明他用意,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了看沈鱼,不过她觉着乔峰毕竟救过她,倒也没多想,依言转身。 乔峰凝思半晌,除下外衣,就要给她披在身上。 见到此幕,沈鱼眼神一变,当下伸手挡住乔峰。 “乔帮主这是何意?” 他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乔峰给阿朱披衣服,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乔峰见自己被挡住,心下本有些焦急,以为接近了真相,冲动之下,眼目一瞪,便是对着沈鱼粗喝道:“你让开!” 沈鱼听此,眼神当即变冷了。 他一时也还没明白乔峰为什么突然起了变化,不知道乔峰为什么态度变化这么快,实在令人费解。 但是乔峰如此话,换谁谁心里都不会舒服,更何况乔峰之前的动作已经让他有些不满。 乔峰见沈鱼不退开,心下愈发的激动,此时他两手拿着外衣,虽然没能披在阿朱的身上,却也有了几分对照,登时心中雪亮。 也顾不得理会沈鱼了,眼睛紧紧盯着阿朱的背影,厉声道:“阿朱!原来是你!你受了何人指使,快快来。” 沈鱼闻言,眼中厉色一闪,不过倒也明白了乔峰想法,原来他还是误会了阿朱,以为阿朱曾易容成他打死了玄苦。 阿朱此时也转回身来,见到乔峰狠厉的神色,吃了一惊,颤声道:“乔大爷,什么事啊?” 乔峰却是不管不顾,大喝道:“你曾经假扮过我,冒充过我,是不是?” 正如沈鱼所想,此时乔峰却是恍然想起,他那日在无锡赶去相救丐帮众兄弟,在道上曾见到一人的背影,当时未曾在意,直到在菩提院钢镜中见到自己背影,才隐隐约约想起,那人的背影和自己直是一般无异,那股不安之感,便由此而起,然而心念模糊,浑不知为了何事。 他那日赶去相救丐帮群雄,到达之时,众人已然脱险,人人都不永之前曾和他相见。他虽矢口不认,众人却无一肯信。当时莫名其妙,相信除了有人冒充自己之外,更无别种原因。可是要冒充自己,连日常相见的白世镜、吴长老等都认不出来,那是谈何容易? 此刻一见到阿朱映衬自己外衣的背影,前后一加印证,登时恍然。虽然此时阿朱身上未有棉花垫塞,这瘦娇怯的背影和他魁梧奇伟的模样大不相同,但要能冒充自己而瞒过丐帮群豪,天下除她之外,更能有谁? 如此一来,父母师尊之死,是不是也与她有关? 是以,他才有此问。 阿朱闻言,却是松了口气,她只以为乔峰的是天宁寺救丐帮之人的事情,当即点了点头,道:“原来是此事,当初在天宁寺,我确实扮过乔大爷。” 哪知乔峰却丝毫不放松,继续厉声道:“你假装我去救人,有甚么用意?” 阿朱甚是惊奇,道:“我只是开开玩笑。你从西夏人手里救了我和阿碧,我两个都好生感激。我又见那些叫化子待你这样不好,心想乔装了你,去解了他们身上所中之毒,让他们心下惭愧,也是好的。” 叹了口气,又道:“哪知他们在聚贤庄上,仍然对你这般狠毒,全不记得旧日的恩义。” 乔峰脸色越来越是严峻,咬牙道:“那么你为何冒充了我去杀我父母?为何混入少林寺去杀我师父?” 阿朱跳了起来,叫道:“哪有此事?谁是我杀了你父母?杀了你师父” 乔峰道:“我师父给人击伤,他一见我之后,便是我下的毒手,难道还不是你么?”他到这里,右掌微微抬起,脸上布满了杀气,只要她对答稍有不善,这一掌落将下去,便有十个阿朱,也登时毙了。 阿朱见他满脸杀气,目光中尽是怒火,心中十分害怕,不自禁的退了两步。只要再退两步,那便是万丈深渊。 乔峰厉声道:“站着,别动!” 沈鱼看到这里,却是看不下去了,在他看来,阿朱对乔峰算是尽心尽力,却不想因为仇恨,乔峰丝毫不去多想,便误会阿朱,当下站到了阿朱身前,冷声道:“乔帮主,你有些过分了!” 乔峰此时正以为阿朱杀了他父母师父,愤怒之下,哪里会多想,见沈鱼出来阻拦他,心下一怒,一时间竟忍不住一掌打向沈鱼。 阿朱见此,却是心下一紧,她没想到乔峰会突然出手,乔峰的厉害她是见识过的,虽然方才被乔峰吓得慌了阵脚,此时却还是心系沈鱼,深怕他被打伤。 沈鱼也没想到乔峰突然间就出手,慌忙抵挡的同时,心里也是一怒。 他起来不过是了解乔峰一生,所以对乔峰有些好感罢了,如今到了这等地步,却也考虑不了那么多了。 乔峰含怒出手,力道不可谓不大,加之‘降龙十八掌’早被他练到了骨子里,即便是没有多做考虑的一掌,也是含了降龙掌几分运劲之法。 气势凌厉非常,好似下怒虎出笼,给人莫大的压力。 沈鱼未持兵刃,使不得剑术,不过他一直没放下过内功修炼,加之对‘太极功’的参研,手上功夫也不会若。 也不闪躲,运劲一拳便迎击而上。 他此时也可以闪躲,但是阿朱还在身后,却是容不得他这么做。 拳掌交击,只在刹那。 “砰”。 只听得一声闷响,两人劲力已然交叠。 空气激荡,震得两人衣角飘飞,发丝拂动,脚下尘土更是好像水纹一般,荡开一阵涟漪。 足见两人劲力之强。 下一刻,两人动作都是一顿,旋即都是微微退了几步。 只是足下却可见几个深深的脚印。 经此一掌,乔峰也微微冷静,不过看着沈鱼的眼神却多了几分重视,他实在也没想到沈鱼能有如此武功,内力更是强绝,如此年纪,难以想象。 沈鱼冷冷看着乔峰,没有话,起来,接下乔峰一掌,他也着实费了些力气,乔峰实力,确实名不虚传。 两人心下各有想法,一时都是默然。 只这时,阿朱却是耐不住担心,忙的上前扶住了沈鱼的手臂,顾不得乔峰,脱口便道:“公子,你没事吧?” 第九十五章:官兵 【天龙写得不好,多担待,无月也知道,比较矫情了,我会尽力往爽快方面写的==-】 沈鱼拍了怕阿朱手,摇了摇头。 阿朱稍松了口气,才对着乔峰道:“乔大爷,我没杀你父母,没杀你师父。你师父这么大的本事,我怎能杀得了他?你着实是误会我了。” 她最后这两句话极是有力,乔峰一听,心中一凛,却是不由道:“不错,我师父不是你杀的。” 他师父玄苦大师是玄慈、玄寂、玄难诸高僧的师兄弟,武功造诣,已达当世第一流境界。他所以逝世,并非中毒,更非受了兵刃暗器之伤,乃是被极厉害的掌力震碎脏腑。阿朱年纪,怎能有这般深厚的内力?倘若她内力能震死玄苦大师,那么玄慈这一记大金刚掌,也放不会震得她九死一生了。 阿朱点了点头,叹气道:“乔大爷,你虽报仇心切,却未免太莽撞了些,若不是游公子有些武力,只怕会被你所伤了。” 乔峰见她有些失落,又看了看默然不语的沈鱼,心下歉然,道:“阿朱,游兄弟,这些日子来,我神思不定,胡言乱语,莫怪。” 阿朱也是看了看沈鱼,见他神色不变,就要开口话。 却在这时,沈鱼定眼看向了阿朱,心底有些失神,他刚到这个世界时,最初的意愿是找到阿朱取得易筋经,然后找乔峰打一场,算是为这具身体出口气。 想的很简单,却没想到期间发生了这许多事情。 直到与乔峰对了这一掌,他才有些醒悟,自己做事确实有些矫情了,乔峰行为虽有些辱骂,却也是报仇心切,并没有什么大错。 而且他行为光明,也算是直接。 倒是自己,因为一些算计和顾虑,就变得进退失据,实在是有些乱了阵脚。 若是当初自己点住了阿朱的穴道,或许这后面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也许自己现在都再寻找其他的气运物品了。 当然,现在和阿朱交心,他也没有后悔,只能是明白了一些行事的道理,在现实世界顾及一些还好,到了任务世界,若是不能爽快一些,实在也是遗憾不是? “乔帮主,方才之事,我也不在意,只是莫要再误会阿朱,阿朱并无害你之心。”沈鱼转头看向乔峰,继而道:“乔帮主,我与你本有大仇,我来雁门寻你,也是存着和你交手的念头,只是你却也要寻找仇人,不若你我打一场吧,打过之后,不论输赢,我都不会在你寻找仇人的这段时日打搅你。” 乔峰闻言一愣,一时没有回话。 而阿朱听了沈鱼的话,也是紧了紧沈鱼的衣袖,心下是不想两人打起来的。 乔峰性格光明磊落,既然沈鱼都了这话,他自然也没什么好拒绝的,微微叹了口气,当即点头:“也好,游兄弟内力深厚,乔峰也是佩服的,一会儿交起手来,无需留手,生死有命。” 沈鱼正要点头。 便在这时,忽听得东北角上隐隐有马蹄之声,向南驰来,听声音总有二十余骑。三人闻言,心下都是一惊。 此地乃是宋辽边界,听这动静,只怕是官兵到此。 如此一来,两人想要现在交手却是不行了。 沈鱼和乔峰相视一眼,当即都快步绕过山坡,向马蹄声来处望去。两人人身在高处,只见这二十余骑一色的黄衣黄甲,都是大宋官兵,排成一列,沿着下面高坡的山道奔来。 看清楚了来人,心下都有些犹疑。 此处是边防险地,大宋官兵见到面生之人在此逗留,多半要盘查诘问,还是避开了,免得麻烦。回到原处,沈鱼对着阿朱解释道:“是大宋官兵!” 罢,三人都没多计较,暂时躲到了那大石后面。 过不多时,那二十余骑官兵驰上岭来。 正警惕着那些官兵,三人忽听得两声孩的哭叫,都是有些惊讶。 阿朱更是忍不住低声道:“怎么还有孩?” 她话刚落音,却又听得几个妇女的尖叫声音。 沈鱼和乔峰忍不住伸首外张,当下便看清楚了那些大宋官兵,每人马上大都还掳掠了一个妇女,所有妇孺都穿着契丹牧人的装束。好几个大宋官兵伸手在契丹女子身上摸索抓捏,猥亵丑恶,不堪人目。 有些女子抗拒支撑,便立遭官兵喝骂殴击。这些人从大石旁经过,径向雁门关驰去。 阿朱问道:“公子,乔大爷,他们干什么?” 沈鱼微微摇头,道:“祸乱百姓的官兵,和那些残暴的契丹人也没什么分别。” 许是听到了沈鱼话中的‘契丹人’三字,乔峰本欲开口些什么,顿了顿,却是默然。 阿朱自没发觉这些,点点头道:“这种官兵就像盗贼一般。” 跟着岭道上又来了三十余名官兵,驱赶着数百头牛羊和十余名契丹妇女,只听得一名军官道:“这一次打草谷,收成不怎么好,大帅会不会发脾气?” 另一名军官道:“辽狗的牛羊虽抢得不多,但抢来的女子中,有两三个相貌不差,陪大帅快活快活,他脾气就好了。” 第一个军官道:“三十几个女人,大伙儿不够分的,明儿辛苦一天,再去抢些来。” 一个士兵笑道:’辽狗得到风声,早就逃得清光啦,再要打草谷,须得等两三个月。” 听到这里,饶是沈鱼有些心里准备,也有些厌恶,虽他也对辽人没什么好感,但这样劫掠百姓,着实也令人不喜。 突然之间,一个契丹妇女怀中抱着的婴儿大声哭了起来。那契丹女子伸手推开一名大宋军官的手,转头去哄啼哭的孩子。 那军官大怒,抓起那孩子摔在地下,跟着纵马而前,马蹄踏在孩儿身上,登时踩得他肚破肠流。那契丹女子吓得呆了,哭也哭不出声来。众官兵哈哈大笑,蜂拥而过。 看到这里,沈鱼也是一愣,他不是没杀过人,也不是没有看过血腥的场景,只是像这样当场看到残杀幼儿的事情,他真是第一次见,看的这血腥的一幕,心下也十分的愤怒。 紧了紧拳头,若不是他还想看看到底有多少官兵,只怕现在已经忍不住出手。 这一群官兵过去,又有十余名官兵呼啸而来。这些大宋官兵也都乘马,手中高举长矛,矛头上大都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首级,马后系着长绳,缚了五个契丹男子。 那些契丹人的装束,都是寻常牧人,有两个年纪甚老,白发苍然,另外三个是十五六岁的少年。这些大宋官兵出去掳掠,壮年的契丹牧人都逃走了,却将妇孺老弱捉了来。 只听得一个军官笑道:“斩得十四具首级,活捉辽狗五名,功劳大不大,不,升官一级,赏银一百两,那是有的。” 另一人道:“老高,这里西去五十里,有个契丹人市集,你敢不敢去打草谷?” 那老高道:“有什么不敢?你欺我新来么?老子新来,正要多立边功。”话之间,一行人已驰到大石左近。 第九十六章:图腾 【关于打草谷:其实就是那些宋兵杀良冒功略有成功之后信心膨胀,吹牛而已=-=,再有,我也没想过写历史啊。】 一个契丹老汉看到地下的童尸,突然大叫起来,扑过去抱住了童尸,不住亲吻,悲声叫嚷。显然那被马踩死的这个孩子与他有些关系。 拉着那老汉的卒不住扯绳,催他快走。那契丹老汉怒发如狂,猛地向他扑去。这卒吃了一惊,挥刀向他疾砍。 契丹老汉用力一扯,将他从马上拉了下来,张口往他颈中咬去,便在这时,另一名大宋军官从马上一刀砍了下来,狠狠砍在那老汉背上,跟着俯身抓住他后领,将他拉开,摔在地下的卒方得爬起。 这卒气恼已极,挥刀又在那契丹老汉身上砍了几刀。那老汉摇晃了几下,竟不跌倒。众官兵或举长矛,或提马刀,团团围在他的身周。 那老汉转向北方,解开了上身衣衫,挺立身子,突然高声叫号起来,声音悲凉,有若狼嗥,一时之间,众军官脸上都现惊惧之色。 沈鱼与阿朱看得也正愣神,这些大宋官兵实在也是不堪入目,面对大辽的铁骑,不见他们有这般胆气,但欺辱这些老弱,却又如此狠辣。 看他们行事,只怕也是要拿这些契丹老弱假冒辽兵以充军功,宋兵且是如此作为,可见大宋军队是颓败到了什么地步。 饶是沈鱼和阿朱对这等庙堂之事相隔甚远,却也免不了心下哀叹。 却在两人思虑之时,身旁乔峰却不知何时飞掠出去。 转眼之间,抓起那些大宋官兵,一个个都投下崖去。乔峰打得兴发,连他们乘坐的马匹也都一掌一匹,推入深谷,人号马嘶,响了一阵,便即沉寂。 阿朱和那四个契丹人见他如此神威,都看得呆了。 沈鱼却是回过神来,带着阿朱便走出了巨石。 乔峰杀尽十余名官兵,纵声长啸,声震山谷,见那身中数刀的契丹老汉兀自直立不倒,心中敬他是个好汉,走到他身前,只见他胸膛袒露,对正北方,却已气绝身死。乔峰向他胸口一看,“啊”的一声惊呼,倒退了一步,身子摇摇摆摆,几欲摔倒。 阿朱大惊,叫道:“乔大爷,你怎么了?” 却只听得嗤嗤嗤几声响过,乔峰撕开自己胸前衣衫,露出长葺葺的胸膛来。 阿朱同沈鱼一看,见他胸口刺着花纹,乃是青郁郁的一个狼头,张口露牙,状貌凶恶;再看那契丹老汉时,见他胸口也是刺着一个狼头,形状神姿,和乔峰胸口的狼头一模一样。 忽听得那四个契丹人齐声呼叫起来。 均是激动的围到他身边,叽哩咕噜的话,不住的指他胸口狼头。乔峰不懂他们话,茫然相对,一个老汉忽地解开自己衣衫,露出胸口,竟也是刺着这么一个狼头。三个少年各解衣衫,胸口也均有狼头刺花。 当下,便见得乔峰神色大变,颇为狰狞,又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沈鱼见得此景,哪里不知乔峰此时只怕对自己契丹人的身份再不怀疑了,念及乔峰有些悲壮的一生,他心下也是一叹。 乔峰之所以此时才因胸口图腾确定自己的身份,也是有些原因的。 北宋年间,人身刺花甚是寻常,甚至有全身自颈至脚遍体刺花的。 就如水浒传中的梁山好汉,类似史进、鲁智深、燕青等人,都以自己有一身好花秀而自豪,可见当时身上刺花,蔚为风尚。 而乔峰所在的丐帮中,出身市井之人着实不少,是以多以崇尚花绣,身上刺花的十有**,是以乔峰以前从不认为自己胸口的刺绣有什么问题。但这时见这些契丹人的胸口都有如此图案,和自己的一模一样,自然才看到了现实。 果然,乔峰在看到了这四个契丹人胸口的图案后,呆呆的怔了半响,突然间大叫一声,向山野间狂奔而去。 看的在场诸人都是一惊。 阿朱更是忍不住出声唤道:“乔大爷,你去哪?” 只是乔峰只顾奔走,却并不理会,阿朱见此,迈步欲追。 却被沈鱼拦了下来。 阿朱回头疑惑看来,只见沈鱼摇了摇头:“乔帮主只怕是确认了自己的身份,一时难以接受,让他自己静静也好,你若去找他,反而对他不好,至于他的安全,除他自己之外,也没人能伤了他,而且他身负大仇,自然不会轻生,你且放心。” 阿朱闻言,微微一顿,稍稍思虑,也是点了点头,沈鱼的话确实也有些道理。 不过她虽然没了去追的心思,但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却因为联想到乔峰的处境和身世,心下难免有些同情。 沈鱼见她不再去追,这才叹了口气道:“乔帮主此时只怕心情复杂,我也不好再去找他,不若我们先回中原吧,想必乔帮主也会回中原寻他仇人。” 阿朱听到沈鱼的话,没有回答,她还是有些犹疑的,毕竟乔峰对她的恩情确实不。 见此,沈鱼只得再道:“我们先回去找你父母,到时若是再遇乔帮主,再帮他也不迟。” 听得‘父母’二字,阿朱抬眼看了看沈鱼,见到他温和的目光,才缓缓点了点头。 若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触动她,寻找父母必然是其中一件。 见她如此,沈鱼算是松了口气。 转头看了看四个契丹人,他也没有多做理会,虽然同情他们被宋兵如此对待,但毕竟还是异族,契丹人的军队也没少对大宋百姓做这样的事情,或者更多。 是以,沈鱼对契丹人其实没什么好感。 “我们走吧。” 沈鱼拉了拉阿朱。 阿朱点点头,转眼再看了看乔峰离去的方向,随即跟着沈鱼离开了此地。 四个契丹人对沈鱼两个宋人本还有些警惕,若不是沈鱼两人是和乔峰一起出现,只怕这几个契丹人已经对他们出手了,是以,对于他们的离开四个契丹人也没有理会。 沈鱼两人乐得如此,下山取了马儿,却是策马回转雁门关去了,此去,自是一路回转中原。 乔峰一事,暂时算告一断落。 第九十七章:神足经 数日后。 沈鱼已然携着阿朱回转hn府。 过了这许多日,游家庄子上,诸多江湖人士已然散去,包括薛慕华、白世境等人也没有再留在庄子上。 是以,待得两人回转之时,庄上除了游氏下人,却是一片空落。 管家见自家少庄主回来,倒是欣喜居多,想来对游家也还有几分忠诚,算是难得。 两人一路回转,风尘仆仆,少不得休整。沈鱼当下吩咐下人伺候。 再见时,沈鱼与阿朱已然换了装扮,却是多了几分清爽。 与阿朱用过饭后,两人坐在院子的石桌旁稍作休息。 沈鱼便发现姑娘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心念一转,大致也能猜出了几分,阿朱所想的,除了乔峰之外,怕也只有父母的消息了。 当下,他便道:“阿朱,且在庄上休息一日,毕竟我们也赶了这么远的路,若是不做休整,你身子吃不消。” 阿朱闻言,转头看来,秀眉微微皱着,颇显娇弱,看着沈鱼有些心疼。 “公子,阿朱明白。” 她嘴微动,轻柔出声。 只是她虽然嘴上明白,但沈鱼却不难看出她心中还是有几分焦急,也只能劝慰:“你不必焦急,都这么些年过去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阿朱点点头,转而却问道:“公子,你他们若是见了我,还会认我这个女儿么?” 这么些日子,沈鱼早将她父母的事情了一些,对于自己的父亲是大理镇南王,母亲却是镇南王情人的事情,起初一听,阿朱也是有些不信的。 大理镇南王段正淳的名声她也是听过的,而且她还曾见过段誉,这自不必。 一时之间,难免有些难以接受,若按着沈鱼的话,那段誉岂不是她的哥哥? 想到段誉那有些呆呆的模样,阿朱有时也禁不住想笑。 不过念及自身,她的这丝笑意又化为了惆怅。 若不是沈鱼得信誓旦旦,而且对她又真诚,她只怕现在都还难接受。 “你且放心,你可是见过段誉段公子的,镇南王的性格你不了解,照着那段公子性子推断,也不难知道那镇南王不是什么凶恶的人,这一点你自可放心,至于你的母亲,也是以为极为温婉的女子,若是见了你,她必然是高兴的。” 沈鱼虽然知道在没见到段正淳与阮星竹之前,他再是如何劝慰,阿朱心下也少不了有些焦躁,但了终归是比没要好。 果然,阿朱听了沈鱼的话后,虽然眉头松了不少,神色却还是不见有多好。 对此,他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就在这时,阿朱看了看沈鱼,忽的从怀中掏出了一本皮质的书籍来。 旋即放到了石桌上,继而出声道:“公子,这便是阿朱从少林拿到的‘易筋经’秘籍,本来是交给我家慕容公子,期望能帮上一二的,不过其上都是梵文,我也瞧不出个所以然,公子待阿朱真诚,既然需要,阿朱便将它给你了罢。” 听到阿朱的这番话,沈鱼也是一愣,虽然他再对阿朱生出好感之后,确实是很真诚,不过最开始,还是怀着一些不好的心思的,如今见阿朱如此,他心里多少也有些感动。 好一会儿,在阿朱柔和的目光下,沈鱼摇头失笑。 旋即对着阿朱道:“阿朱,你且稍等我一会儿。” 着,沈鱼便起身离开了院子。 阿朱虽然奇怪,但也没有出声询问。 没过多久,阿朱便见得沈鱼抱着一个木盆,回到了院子里。 见到这一幕,阿朱心里更是疑惑了,忍不住问道:“公子,这是?” 沈鱼闻言,笑了笑,没有回答,却是将木盆放到了石桌上。 阿朱这才看到,木棚中却是有一半的水。 还没来得及再问,便又看到沈鱼拿起桌上的‘易筋经’秘籍,放到了水中。 清澈的水漫过黄色的簿籍,很快便湿透。 “公子?” 看到这里,阿朱心下更是不解,而且有些担心沈鱼会将秘籍泡坏,想要出声阻止。 而此时,沈鱼才解释道:“阿朱,你不用担心,其实这易筋经上的梵文我也是不认得的,只不过我却知道这易筋经中的另一个秘密,你且看。” “秘密?” 阿朱心下不解,不过沈鱼叫她看木盆,她也只好将视线放到了其中,没过一会儿,阿朱便惊奇的看到,木盆中被水浸湿的易筋经,其上忽的浮现出一副怪异的人体图像。 清晰可见的,是一个卷发的头陀,身子扭曲,在做着一个个怪异的动作,令人有些不解。 “公子,这是?” 阿朱当即被这变化吸引,她精擅易容术,对于一些奇门巧技自然也有些了解,见得这一幕,哪里不知道这秘籍只怕被人用秘制的药水炮制过,而这些动作,想必也是一个秘密。 她心里自然是少不了好奇的。 沈鱼闻言,捞出盆中秘籍,水顺着书角流下,甩掉水珠,手中的易筋经已经变成了一本水书。继而笑道:“阿朱,你有所不知,这易筋经本是从天竺传来,其内不止有达摩所写的易筋经神功,却隐藏着一门来自天竺的上乘功夫,唤作‘神足经’。” 着,沈鱼将湿漉漉的易筋经放到石桌上,翻开第一页,阿朱忙凑过来,果见书页上的弯弯曲曲的文字之间,竟现出一行汉字:“摩伽陀国欲三摩地断行成就神足经。” 又见汉字旁有个僧人图形。这僧人姿式奇特,脑袋从胯下穿过,伸了出来,双手抓着两只脚。 公孙兰被这神奇一幕吸引,仔细观察,发现那图中蜷发虬髯的僧人,身上画着些箭头,心中明白,这就是行功路线。 阿朱喃喃自语道:“这武功好奇怪,这名字也是怪异的紧。” 沈鱼不等她询问,又指了指秘籍道:“这‘神足经’秘籍,隐藏在易筋经中,却从未有人能知,‘神足经’本是练功时化解外来魔头的一门妙法,却也是极为厉害的,在我看来,便丝毫不逊色于易筋经,想那少林众僧,都将这易筋经当作宝物,珍爱非常,自然不会让它见水,却是与这神功无缘。”(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8 0 8 0 。C o M 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第九十八章:大理 “公子,为何?” 阿朱听得明白,却是转眼看向了沈鱼,眼中有些波动。 她的心思,沈鱼自然明白,无外乎就是问沈鱼为何将这秘密告诉她。 念及于此,沈鱼微微一笑道:“阿朱,这秘籍与我也算不得什么,你都我对你真诚,若是我隐瞒这些,又何来的真诚可言,再者,这神功与其它功法都没有冲突,你若是能够修习,也是极好的,你毕竟不精擅武学,若是能增长些实力,自是最好不过。” 听得此话,阿朱心下感动,看着沈鱼的眼神更是柔和。 “公子!” 阿朱只念了一声,不过看她如水的目光,心思却也表露无疑。 沈鱼微微摇头:“你也不必在意,武功秘籍,也不过身外之物罢了,又哪里及你我感情。” 阿朱点了点头,只是心里如何作想,却不是沈鱼能猜测的了。 “好了,这秘籍且放在我这,待我将之参研一番,到时再教你,毕竟是天竺武学,其中关窍与中原武学有何不同,我也不大清楚,未免出什么差错,还是严谨些为好。” 阿朱自无不允。 再那秘籍,也不知是什么质地,本已被沈鱼浸透,如今两人话之时,却已经开始缓缓变干,倒也有几分神异之处。 入夜。 房间内,沈鱼将易筋经秘籍浸湿,神足经图文再现。 略作翻阅后,对于这门经文也有了些了解。 这门功夫,想是与天竺瑜珈术有些关系,修炼之法,尽在那些动作之中。 不再犹豫,沈鱼在床上摆出那奇怪的姿势,心中想着行功路线,只觉自身内力自丹田而出,却并不妨碍九阳神功的运行,内力流出,自喉头而胸腹,绕了几个弯,自双肩而头顶,再转胸口而至腹,慢慢的消失。 只一来回,沈鱼便觉自身九阳内力精纯不少,运使起来也愈发纯熟。 他心下暗自猜测,自身九阳内力虽深厚,修炼时日却并未用了多久,进步快,自然便有些不稳,想来也差了些精纯,自九阳大成之后,难有进步,想来也是因此。 如今得了神足经的臂助,却是将这一点缺陷弥补,自然是一件大好事。 除此之外,获得这本秘籍后,沈鱼的气运值总算是有了20点,这自然又是一件好事。 双喜临门,沈鱼脸上露出喜色,当即连续运功,每次内力都会加快,渐渐越来越快,直到畅通无阻,通入腹,如此这般,心无杂念,循环三十余次,直至筋脉略略有些胀痛,方才停下。 一身内力较之之前,虽未有进步,却更为精纯了。 沈鱼心中满意,忍不住轻笑出声,他之前所以对易筋经有想法,确实有着观摩神足经的缘故,不过更多的还是看重这秘籍自带的气运值。 如今神足经对自身有如此帮助,也算是意外之喜,自然令人高兴。 翌日。 沈鱼早早便起了床,先是练了一番拳脚招式,同阿朱用了早餐,才吩咐下人备好行礼马匹,准备出门。 阿朱急着找到段正淳和阮星竹,确认身世。 而沈鱼也过今日便出发,自然不会食言。 是以两人准备前往大理。 两人出了游家庄子,当下便离开城镇,往大理方向而去。 此时乔峰只怕还在寻谭公谭婆等人,询问仇人之事,沈鱼也不好断定段正淳是否离开了大理,若是要寻他,少不了需前往大理一趟。 两人一路南行,数日后便入了yn境内。 一路行来,两人也算是不急不缓,比之之前前往雁门关寻找乔峰,却是少了几分迫切,毕竟段正淳身为大理镇南王,总归不是太难找。 这日,两人来到一处城,寻了个客栈,稍作休整。 正吃着东西,却听得不远处几个武林人打扮的汉子正高声谈论着些什么,沈鱼因为影响,历来喜欢听这些客栈酒摊的言论。 有时也能得到些有用的消息,见此动静,自然忍不住去听。 那几个江湖人想来也是吃了些酒,语气颇为豪爽,也不顾厅内的旅人,其中一人自顾自道:“诸位兄弟,可曾知道江湖上最近又出了一件大事。” 那人声音不低,厅内众人却是听得清楚,一时都有些好奇。 “兄弟且,我等听着。” 同桌那几人,也不知道那人的是什么事,自然免不了疑问。 “诸位可知那乔峰?” “可是那丐帮前任帮主,‘北乔峰’?”同桌那几位惊疑道:“不是那乔峰在聚贤庄被人重伤,已经失踪许久了么?” 只见那人听了,哈哈一笑道:“诸位的可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如今那乔峰已经又出现了,听是他契丹人的身份已经被人认定了,此番出来,还做了两件恶事。” “什么?乔峰又出现了?” 众人也有些惊疑,他们自然不知道乔峰行踪,只是乔峰名头极大,如今听了,难免也有些惊诧。 “听闻乔峰在聚贤庄杀了不少英雄豪杰,不知那契丹狗贼如今又做了什么恶事?” 这话的,显然是对乔峰契丹人身份极为嫌恶的人。 “众位且听我,我也是这几日才听闻,那乔峰贼子前段时间在中原现身,一出现便杀了谭公谭婆夫妇,以及赵钱孙赵大侠,不止如此,几日后,这狗贼又害了‘铁面判官’单大侠,着实是恶行累累,令人不齿!” 那人语气带着几分不屑,显然对乔峰也是有些厌恶。 “竟有此事?” 众人惊呼。 “几位大侠可都是江湖老一辈的名宿,如今却不想被乔峰所害,当真是,当真是” “当真是于我武林有大害矣!” “是极,这狗贼可恶,若是被我等遇到,必定要拿他慰藉诸位前辈英灵。” 众人各自言语,不过却都是对乔峰十分不满。 阿朱听得众人之话,也是一愣,心下有些不大舒服,转而看向沈鱼道:“公子,以乔大爷性子,如何会做这等恶事,想必是个误会。” 以她对乔峰的了解,她却是不信乔峰会杀了赵钱孙等人的。 沈鱼闻言,点了点头,赵钱孙等人自然不是乔峰所杀,不过这事别人却不知道,他们只当乔峰是契丹恶人,哪里会去为他辩驳。 第九十九章:狂言 【这章是用手机写的,电脑白天拿去换硬盘。却被店家弄坏了,正所谓喝杯凉水也塞牙,我都在店里等了一下午,店家才短时间弄不好,害得我郁闷,然后回来用手机码了这章,手机实在用不习惯啊!】 哪知这话却被旁人听了去。 “姑娘,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乔峰那狗贼本就是契丹人,骨子里便非我族类,这般恶事除了他还有谁能做出?怎的成了误会?” 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爽,想来也是个对辽国恨极了的。 这话一出,周围众人也将注意力转到了沈鱼这一桌。 尤其是看到容貌俏丽的阿朱,更是眼睛一亮。 阿朱头脑聪慧,更有一股不同于寻常女子的勇气,从杏子林中在诸多武林人面前为乔峰仗义执言便能看出。 那个时候她尚且不惧,如今面对这些名不见经传的江湖人更是不会有什么胆怯了。 当下便道:“这位好汉,你口口声声此事必定是那乔峰做的,莫不是你亲眼见到了不成?” 她声音清脆好听,语气中却带着一起锋锐。 “这……” 那汉子自然不会亲眼看见过,他也不过是对乔峰有先入为主的观感吧了。 而之前出言对阿朱进行驳斥,也是因为乔峰是契丹人,他见不得有人为他辩驳罢了。 如今阿朱这么一问,他自然不好反驳。 “姑娘,你这话却也的不对,在座诸位,哪个不知道他乔峰是契丹狗贼,况且他还与赵钱孙赵大侠几人有着仇怨,江湖中,除了他还有谁能做这样的事情,再者,这事情我们确实没亲眼见着,但别人却是见了的,而且乔峰杀师弑母,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姑娘为何还要为这贼人话。” 这话却是之前告知众人消息的汉子所言,这人对乔峰显然恶感极深,继而又对着众人道:“诸位,我这话可得在理?” 众人闻言,倒是点头。不别的,乔峰杀死玄苦之事可是从玄苦口中亲自出来的,别人也不会认为他会认错。 是以那汉子要乔峰狼子野心却也是有些道理的。 “你们……” 阿朱见此,面色微红,有些激动,那汉子所毕竟是有证据的,她再是机敏,也无法反驳。 不过沈鱼看到这里,却是瞧不下去了,之前阿朱为乔峰辩言,他也没什么想法。 毕竟他也知道乔峰到底做没做这些事情,阿朱心念恩情,为其辩解也是应该。 但如今厅内众人看上去都有些针对阿朱的趋向,他自然是坐不住了。 “诸位既然都以为是乔峰做下的恶事,便去找乔峰质问好了,如今却对着一个姑娘恶言恶语,却又是何道理?” 他冷冷的扫了扫厅内,尤其是最为活跃的那几人,他们乔峰便也罢了,只是语气中对阿朱若有似无的那点针对却不是他愿意看下去的。 众人倒是没料到沈鱼会突然站出来,都是一愣,不过见他只是个少年,却没了忌惮:“你这子,想要出头也需得看看情况。” 话那人语气多了几分厉气,想是喝了点酒,又见沈鱼模样年轻,不太将他放在眼里。 那人眼珠一转,继而又道:“我看你二人都为那乔峰话,莫不是那贼子的朋友不成?” 沈鱼闻言眉头一皱,心里对些江湖人观感愈加不好,只想出手教训一二。 只是阿朱却明白他的心思,拉住了他的衣袖,想来是不想他有麻烦。 感受到这点,沈鱼也只好忍了下来,冷哼一声,就准备带着阿朱离开。 却不料那汉子看了看阿朱,却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道:“是了,我这姑娘看起来怎么有些眼熟,这不是那日乔峰带到聚贤庄去找薛神医治伤的姑娘么?” “我道你这丫头为何频频给那乔峰话,原来如此!想必你是那贼子的姘头吧?” 那人完,还自顾自的点了点头,随即脸色转狠。 这人却是去过聚贤庄的,当然,比不得那些江湖大侠,也只是打个下手,却刚好见过阿朱。 众人一听这话,也定神看向了阿朱,有几分恍然。 沈鱼本来拉着阿朱已经准备离开,却没想到这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脚步不由微顿。 眼眸转冷,转头便往那人看去。 看到沈鱼冷厉的眼神,那人身子下意识一推,险些摔倒,不过反应过来之后,却是有些恼怒道:“怎么,莫不是我的不对?要我,诸位不如和我一起将这两人拿下,也好去对付那乔峰狗贼。” 那人却也是心狠,转念之间,就想出了这个点子。 只是到了此时。沈鱼哪里还忍得了他,眼中寒光一闪。 下一刻,厅内众人便只见场中一道青色身影闪过,旋即就听到。 “砰” 一声,一道黑色影子猛的撞飞几个酒桌,支离破碎。 再看时,之前那狂言的汉子已经不见在原地了,此时正无力的躺在地上,嘴角浸血,显然受伤不轻。 而那汉子原来所站之地,却是多了一个少年。 正是他们之前也没放在眼里的沈鱼。 见得此幕,众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方才沈鱼那速度他们可是瞧了个正着,那等身法,实在非他们所能想象。 不过他们也知道一点,以沈鱼展露的实力,却不是他们所能招惹的。 如此想着,众人看着沈鱼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畏惧。 而此时,那名被打飞的汉子也才缓过气来,他作为当事人,对于沈鱼的厉害自然感触更深。 此时虽然感觉身体十分疼痛,喉咙更是有些热辣,欲咳出血。 却半句狠话都不敢再对着沈鱼了。 沈鱼倒是没在乎众人神色,见得厅内静下,当下冷冷道:“没有那个实力就不要随口嚼舌头,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么好脾气的,若是换了别人,你这条命早就没了,不过既然有胆子乱话,就要有承受后果的准备。” 那人听了这话,眼神一缩,隐隐有些不敢面对。 “哼!” 沈鱼见此,冷哼一声,没再话,接着,随手从怀中掏出了一锭碎银,丢在了桌子上,拉着阿朱,离开了客栈。 待得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众人视线里,厅内气氛才为之一松。 不过看到那狂言汉子的下场,却再没人高谈阔论了,只是低声议论着方才的事情。 而那被打的汉子,倒也知道丢脸,默然爬起来,捂着胸口,回去坐下。 第一百章:段誉 【显卡过热,重启黑屏是什么情况,需要换显卡么?哪位兄弟懂这个……店家没让我拿回来,是修?需要这么久?】 “公子,是阿朱冲动了。” 离开了客栈,两人牵着马儿一路往城外走去。而这时,默然许久的阿朱才出声。 沈鱼闻言,停下步子,转头看了看阿朱,微微摇头:“这不是你的错,乔峰对你有恩,为他直言也是应当,你的也都是对的,虽然我对乔峰并没有太大的好感,但是他确实也是个磊落的汉子,若此事真是他做的,只怕早就承认了,也不会由得别人猜测。” 他也真没怪阿朱,毕竟她只不过是了句公道话而已。 阿朱低着头,想来对自己给沈鱼带来了些麻烦还是有些歉疚。 “事情已经过去,当务之急是去大理找镇南王,你也不必太过在意。” 沈鱼见她如此,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稍作劝慰。 阿朱闻言,默然点了点头。 …… 离了城镇之后,两人一路上倒也没再遇上别的麻烦,紧赶慢赶,终究是到了大理城。 大理地处西南,少数民族甚多,城中各类装扮的百姓也是不少。 加上大理尚佛,都城也有些佛家气息,结合之下,倒有那么些异域风采。 两人入得大理城之时,时辰尚早,倒也不急着寻找地方落脚。 而沈鱼也惦记着为阿朱正名,却是直接打听起镇南王府所在。 起来,段正淳在大理还是极其有名望的,路边随意寻了个路人询问,沈鱼两人便打听到了镇南王府所在。 两人得了地址,牵着马儿,行了约摸盏茶功夫,便来到了镇南王府之前。 镇南王府毕竟是皇家院落,门庭却也是富贵威严,朱红大门前,左右各有一支大旗。 上书“镇南”“保国”四字。 除此之外,府额上题着四个赤金大字,赫然便是“镇南王府”。 即是王府,自然少不得护院兵丁,虽然大理皇家随和,但一些威严也还是有的。 王府周遭,也少有人接近,与街市上的热闹不同,倒显得有些空旷。 王府门口立着两个身量壮硕的护卫,见到沈鱼两人牵马靠近,也多了几分警惕。 且看着沈鱼两人显然是朝着王府而来,两名护卫不由都走上前来。 “王府重地,两位慢行。” 护卫倒也没有太过傲慢,这态度,也算是例行公事。 沈鱼停下步伐,朗声道:“我二人与镇南王有旧,今日特来寻王爷,有要事相商,还请这位兄弟代为通传。” 那两名护卫相视一眼,也没有拒绝,想了想道:“两位稍待。” 话毕,一人依旧在此看着沈鱼两人,另一人却是入内通传去了。 段家不仅是大理皇族,也还是江湖世家,是以段正淳江湖上的朋友也不少,护卫见沈鱼两人一身江湖打扮,又听他的诚恳,却是不敢怠慢。 沈鱼自然安心等待,虽然段正淳不认识他两人,但是阿朱显露自己身份后,想必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想到这,沈鱼又忍不住看了看阿朱,阿朱自到了大理后,虽然对大理的风土人情也有些兴趣,更多的却是紧张。 平日里的开朗了少了许多,想是念及自己的身世,心情复杂所致。 沈鱼有些担心她,看她沉默的模样,忍不住握了握她的手。 阿朱感受到沈鱼的动作,转头看来,见到沈鱼温和的目光,心中的紧张却是缓解了不少。 此地毕竟也算大庭广众,虽然两人近来关系愈发亲近,拉手这等动作也算不得什么,但对阿朱略作鼓励后,沈鱼也就收回了手。 两人静待一会儿,便有人从府内走了出来。 走在前头的,自不是那护卫,而是一个面容俊秀的贵公子,一身白衣,脖颈带着璎珞,风姿绰约。 那贵公子身后,除去那护卫之外,还跟着一清俊的中年文士,只看他行路,也是个有武功在身的,且容貌颇为儒雅。 那贵公子身份,沈鱼隐隐有些猜测,只是他还未来得及出口些什么。 便看到那贵公子忽的眼睛一亮,步子变快,径直来到两人身前,看着阿朱,一脸惊喜道:“原来是是阿朱姐姐,姐姐身在姑苏,怎的有空来大理了?” “段公子。” 这贵公子便是天龙三主角之一,身负北冥神功的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 阿朱见得段誉模样,欣喜神态不似作伪,心下也是一暖,盈盈一礼。 她对段誉观感还是很好的,虽然为人有些呆呆的,对人对事却是极为和善。 以前段誉去燕子坞的时候,还曾为她们在王夫人面前出过头,两人也算是相熟。 不过阿朱倒还念着沈鱼,转头看了看他。 沈鱼见她如此,微微一笑,对于段誉如此,他却也没什么恶感。 起来,段誉也算是个真性情的人。 阿朱这一眼,却是被段誉看了去,他顺着阿朱视线看来,这才注意到沈鱼,看沈鱼年纪与好似比自己还些,容貌也算清秀,却不知为何和阿朱在一起。 段誉心下忍不住有些好奇,当即对着沈鱼拱手一礼道:“方才见到故人,心下欣喜,怠慢之处还请兄台勿怪,在下段誉,不知兄台?” 见段誉如此随和,沈鱼倒不好失了礼数,而且这里也是王府,若是被人觉得自家倨傲也是不好,当下拱手笑道:“见过段兄,在下游坦之,算是阿朱的朋友,此番来大理,也是陪伴。” 段誉点了点头,对于沈鱼也有些顺眼,加之沈鱼不在意他世子身份,却称“段兄”,段誉也是十分高兴的。 他在大理少有朋友,大多人都因为他的身份,对他礼敬有加,难得有真个不在乎他身份的,此番从江湖上打转一遍回来,更是觉得家里有些不自在,是以他现下对沈鱼观感却是不差。 “原来是游兄。” 段誉点了点头,旋即却是才想起询问两人来意,他虽然有时候行事有些呆楞,却并不傻,听了护卫的通报,自然知道阿朱和沈鱼不是来找他的。 继而问道:“险些忘了,游兄和阿朱姐姐寻我父王却是为了何事?” 听得段誉此问,阿朱没有话,却是看了看沈鱼。 沈鱼见她如此,知道她怕是有些不好问,想了想,出口问道:“段兄,我与阿朱找镇南王确有要紧事,只是不知镇南王可在府上?” 第一百零一章:信阳 【本本的显卡被店家弄坏了,擦!】 “这父王并未在府上。” 段誉闻言,微微一愣,下意识的看了看身后的中年文士,倒也没有隐瞒段正淳的消息。 沈鱼点了点头,心下暗自猜测段正淳只怕又出去找情人快活去了,起来沈鱼还真有些佩服他,这人实在也是风流的紧,手段也不差,惹得那么多美人钟情与他,着实算得上情场大赢家了。 只是阿朱听了段誉的回答,却有些失望,她此来大理是为了证实自己的身世,自然希望能早点见到段正淳,好看看对方是不是自家父亲,如今段正淳不在,显然不是时机。 段誉有些疑惑,不过他历来真诚,有什么想问的,都会直接询问,当下出声道:“若是方便的话,游兄可否你与阿朱姐姐寻我父王是有何事要做?若是要紧的话,我可带你们去找我父王。” “这” 听得这话,沈鱼有些犹疑了,此时段正淳不在,也没人能够证实阿朱的身世,若是出来意,只怕对阿朱不大好。 他忍不住看了看阿朱,见到阿朱有些失落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道:“段兄,此番前来大理,却是为了给阿朱寻找亲人,阿朱自幼与父母相离,正好我这里意外得知了几分消息,阿朱父母与镇南王有些关系,于是我两人便来到了此地,若是段兄方便的话,可否能告知我二人镇南王去处?” 他倒是没有段正淳就是阿朱的父亲,毕竟这事情还没证实,也不好拿来事。 况且此地大庭广众,又是大理王府之外,这种事情也不好乱。 段誉听了这番话,却是下意识看向了阿朱,听到阿朱父母与自家父王有些关系后,心里竟有一种莫名的预感,隐隐觉得这事情和以前的一件事有些相似。 只是一时又想不起来,颇感郁闷。 微微皱眉,他心地善良,也喜欢帮助别人,若是阿朱的父母真与自家父王有些关系,他倒不介意带沈鱼和阿朱去找人。 “即是如此,那我” 段誉正想点头应下此事,却不料身后一直没有言语的中年文士却是站了出来,出口道:“世子,您这两位朋友远道而来,不如先请他们到内堂就坐,再者,此地也不是商谈事情的地方,您看?” 见得此人突然站出,沈鱼倒是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心里猜测这人是不是段家四大家臣中的人。 中年文士突然出声,段誉也有些反应不及,好一会儿才听清楚他的话,心下也觉得有理,继而对着沈鱼两人道:“游兄、阿朱姐姐,这位是朱丹臣朱四哥,朱四哥的话你们也听了,此地确实不是事的地方,再者你们走了这么远的路,想必也是人马匮乏,不如先入府内略作休整?” 沈鱼这才知道那中年文士便是段家四大家臣之一的朱丹臣,看对方风姿确实不差,对自己两人的态度也还随和,心下暗自点头。 至于段誉邀请,他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好拒绝的,毕竟他和阿朱要找段正淳,也还得求助段誉。 再一个,正如段誉所,赶了这么远的路,两人也该休整休整,镇南王府也算是大理皇家,生活条件只怕是整个大理最好的了,有这么一个地方休息,总比自己去找来得好。 不过他也不好独断,还得看看阿朱的意思,若是阿朱有别的想法,他自然也要照顾到。 阿朱自与段誉打了声招呼后,就没有话,有些沉默,此时见沈鱼看来,才回过神来,倒也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如此,便打搅了。” 见阿朱点头,沈鱼也顺着点了点头。 段誉见两人同意,倒是有些欣喜,他少有朋友,如今两人能入王府与他稍叙,他自然是高兴的。 当下笑道:“如此最好,自从江湖上回来,我可是许久都没朋友话了,今日游兄与阿朱姐姐到此,当好好聊聊才是。” 一旁朱丹臣见自家世子如此高兴,也是微笑点头,依他的眼力,自能看出沈鱼和阿朱不是什么坏人,况且两人都十分有礼,自家世子与之相交也没什么坏事。 “两位请。” 朱丹臣也是吩咐护卫照看好两人的马匹,转而抬手请道。 到此,沈鱼两人也没什么好的了,当即随着段誉和朱丹臣入了王府。 镇南王府却也不愧是皇家院落,虽然算不得金碧辉煌,但府苑里的布置倒也十分精致,加上段家父子都是风流之人,院内景致也别有一番雅意。 王府院落极大,却也不显得空旷,景致错落有致,给人以别样的工整感。 沈鱼两人随着段誉与朱丹臣趋步王内堂走去,不多时便到了会客厅。 段家毕竟是皇家,会客厅布置自不是院内的景致那般雅然,更多的是威严,象征着皇家的威视。 段誉倒是随意,颇为自来熟,也不与他们生疏,只让两人随意坐。 只是沈鱼和阿朱却自知不好失礼,只是找了客方的位置坐下,态度端然。 入了会客厅后,朱丹臣便吩咐下人去上茶水了,留下段誉与两人话。 段誉坐在上首,面上带笑,倒是显得十分随和,待得众人都坐定后,他才出口道:“方才在王府外,人多眼杂,也不好多聊,加之我段家虽是皇室,却也有不少敌人,父王消息,实在不好言,游兄和阿朱姐姐不要在意。” 沈鱼和阿朱自是点头:“段兄所虑,我们也明白,只是不知段兄现在能否告知我们段王爷的去处,此事对阿朱重要,不好耽搁。” “倒也没什么不好的,我父王最近去了信阳,是寻访游人去了,起来,倒是才去不久,刚好与你们错开了。” 段誉当下回答道。 “信阳?镜湖?” 沈鱼闻言,微微一愣,信阳他是知道的,不就是阿朱生母阮星竹住处镜湖所在之地么? 倒还真是巧合。 “咦?游兄也听过镜湖?倒是真巧,听我父王那地方甚是幽静,倒是个观景的好去处。” 段誉见沈鱼愣神,倒没有奇怪,只以为沈鱼去过信阳或是听过,是以还符合了一声。 第一百零二章:消息 【下下个礼拜就是强推了,电脑回来后,我会加紧码字的】 “呵呵,只是偶有所闻罢了。” 沈鱼罢了罢手,微微笑道。既然已经知道段正淳去了镜湖,念及原著的情况,只怕他还在和阮星竹耳鬓厮磨呢,倒也不怕找不到他。 阿朱适才听了段誉的话,也是神色稍松,心中终究多了几分期待。 段誉听到沈鱼解释,也没多问,只是微笑点头。 两人话的时候,朱丹臣已经打转回来,没过一会儿,王府下人亦是随之奉上茶水。 沈鱼与阿朱稍放下心事,抿了一口茶水,倒是少了许多压力。 阿朱饮茶后,注意了稍作转移,眼睛一亮,忽道:“想不到段公子这里也有我苏州的茶叶。” 阿朱本来是慕容府上的丫鬟,又是个聪明好学的,对于烹茶之事也算是精擅,稍作品味之后,便喝出了茶叶的味道。 段誉见此,微微一笑:“前次去的姑苏,得蒙阿朱姐姐招待,姐姐烧制的茶水极好,那时心下便有了些惦记,回到大理后,特意吩咐府中之人弄了些江南茶叶,虽不及阿朱姐姐所制,却也有些味道。” “段公子有心了。” 阿朱闻言,微微点头,她之前沉默,也不过是心忧自己的身世,如今几经波动,稍放心思,倒也恢复了几分灵动。 对于段誉奉上的茶水,也能领会几分好意,知道他是真诚待人,心下也是暖和的。 “些许心意,在姑苏之时,还多亏了阿朱姐姐与阿碧姐姐照拂,茶水,也算不得什么。” 段誉摇头一笑,旋即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略作迟疑道:“对了,游兄与阿朱姐姐自江南而来,不知可否听过我大哥的消息?” “大哥?段公子的可是乔大爷?” 阿朱闻言,微微一怔,随记想起了在杏子林中段誉曾过他与乔峰结义的事情来。 段誉点了点头:“正是我大哥乔峰,自杏子林一别后,却是有许久未见了,听闻大哥他契丹人的身份为天下所知,中原武林对大哥都颇为敌视,却不知他现在情况如何,若是姐姐知道的话,不妨于我。” 段誉自回到大理之后,却是被段正淳禁足在府中,一方面是他在江湖上走动确实惹了不少麻烦,另一方面却是他一身得子自他人的浑厚内力影响。 段家是武林世家,对于武学一道自然是颇为了解的,段誉的情况,自上次在天龙寺治疗后,他们便极为关注,只是这内力虽得自别人,此时却在段誉体内积蓄已久。 单靠外力,已经无妨解决他身上的问题,要想疏通,也只能靠他自己。 是以段正淳便严令他在王府修炼,掌控自身内力,也免得出现上次内力不能掌控之险。 而为了让他专心,段正淳也不让府中之人告诉段誉江湖上最近的消息,免得引动这子的兴趣,又偷跑出去玩耍。 起来,段正淳对他这个儿子,也是十分尽心了。 段誉虽然性情有些执拗,却也明白自家父王的好意,所以这段时间也算是安安稳稳的待在王府,自然不知道乔峰的消息。 阿朱与他相熟,又是认识乔峰的,他念及之下,才有了这番询问。 阿朱听得此话,也知道段誉怕也是担心乔峰,只是他与乔峰是结义兄弟,若是听到乔峰近来的危险,难保他不会冲动,念及此,阿朱也不知该不该。 有了几分犹疑,最后忍不住看向了沈鱼。 这些时日以来,沈鱼算是逐渐走进她心里,不知不觉中,她竟已经有些把沈鱼当做依靠的意思,只是她身在局中,此时尚未察觉罢了。 沈鱼自然也听到了段誉的话,看到阿朱瞧来,更是明白她的心思。 沉吟半晌,才对着略写心急的段誉道:“此事来话长,乔帮主近况确实不大好,不过乔帮主武功盖世,倒也没有危险,段兄倒无须担心。” 段誉得此话,还是忍不住问道:“大哥遇到危险?不知游兄能否细一二?” 沈鱼闻言,看了看段誉身旁神色虽苦,却没有出言阻止的朱丹臣,点了点头,随后将他知道的关于乔峰的消息挑选了一些了出来。 听完沈鱼的话后,段誉又是激愤又是担忧,激愤是对那些自命忠义的江湖人,担忧却是担忧乔峰了。 他与乔峰性情想和,交情也是极为纯粹的,心里算是吧乔峰当做了自家兄弟,此时听了乔峰的这些经历,难免如此。 “想不到大哥境遇竟如此艰苦,我却还在家中享乐,实在是有愧我与大哥的兄弟情义。” 段誉忍不住出声,语气中又是忧心又是愧疚。 着,他还忍不住看了看一旁的朱丹臣,朱丹臣也是知道他与乔峰的关系的,只是他却从未从朱丹臣嘴里听过关于乔峰的消息,一时不免有些埋怨。 朱丹臣身为段家臣子,见到世子如此,也只能苦笑,他倒是想,可惜有段正淳这个主子的吩咐,他也不好违背不是,再者,这话对段誉了,也还真不是件好事。 以他对自家世子的了解,只怕知道乔峰在江湖上遇险的事情,少不得要出去帮忙的,倒时候麻烦可不。 沈鱼见段誉如此模样,知道他的想法,再看朱丹臣有些苦涩的神色,倒是有心劝慰,一方面段誉的为人确实不错,一方面朱丹臣好歹也是段家亲信,而自己和阿朱在没见到段正淳,确认阿朱身世之前,也不好让对方不好做。 不由出声道:“段兄不必忧心,以乔帮主武功,也没人能伤得了他,再者,以乔帮主对你的了解,必然也知道段兄有自己的苦衷,自不会坏了你们的兄弟感情。” 段誉闻言,点了点头,只是神色还有些低沉:“我也知道大哥不会怪罪,若是早知消息,我必然去相助大哥,可惜此时大哥落难,我却未能帮上一二,段誉有愧兄弟情义。” 着,段誉叹了口气。 沈鱼闻言,知道他只怕还在怪王府没人告诉他这个消息,或许对段正淳和朱丹臣等人都有些埋怨,当下也只得道:“镇南王与朱兄想必也是知道段兄性格,为了段兄好,才不告诉你这个消息,再者,句不好听的,若是以乔帮主武艺都不能解决的事情,段兄就是去了,只怕也没什么意义。”。 第一百零三章:再遇 “罢了,此时这些也没什么意义,游兄与阿朱姐姐虽急着寻父王,不过既然到了府上,也要稍作休息才是,待得明日,我再陪你们去信阳如何?” 段誉摇了摇头,倒也没再纠结此事,转而道。 沈鱼和阿朱自然没什么意见,反正他们赶了这么远的路,多少也有些疲乏,本就存了休整之意,段誉邀请,他们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也好,麻烦段兄了。” 沈鱼点点头。 段誉闻言,飒然一笑:“不麻烦,前次在姑苏,都是阿朱姐姐款待,如今也该段誉略尽地主之谊。” 段誉性子真诚,对两人的招待也真是尽心。 吩咐下去后,先命朱丹臣带两人换洗,随后又摆了一桌酒菜招待,主客尽欢。 翌日。 段誉也没有食言,安排好府上事物后就准备带着沈鱼两人去信阳找段正淳。 当然,身负段正淳嘱咐的朱丹臣自然是少不得劝阻,只可惜以段誉稍有些执拗的性子,却是没能被轻易动的。 在朱丹臣有些无奈的眼神中,段誉还是出了王府,往信阳方向而去。 朱丹臣是段正淳吩咐特意照看段誉的护卫,是以他虽然无奈,左右不了段誉的想法,为了段誉的安全,却也只能跟随。 不过他倒是没有怪沈鱼,毕竟自家世子的性格他也知道,再者这事情虽然有沈鱼两人的原因在里面,却也不是有意,又如何能怪罪。 是以,一行四人,就这么出了大理城。 离开大理之后,四人便一路赶往信阳,有朱丹臣这个老江湖在,速度倒也不慢,几日的时间,众人便到了信阳城中。 在朱丹臣的打点下,众人寻了一处客店,正要点些吃食,却不防竟遇到了一个熟人。 这人身量高大,容貌粗狂,在厅内众人之中,桌上摆了一坛子酒水,和一个大碗,这番容貌和行事,算是鹤立鸡群,沈鱼几人一入得厅内,便注意到了他。 段誉与阿朱正笑,瞧见了这人,却是一愣,旋即便是大喜道:“大哥!” “乔大爷?” 阿朱也是经不住出声,只是语气中有几分疑惑。 她自然不知道乔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几人之中,也只有沈鱼有些恍然,乔峰会来信阳他倒没有意外,虽然原著中是阿朱陪着他一路寻找仇人消息,但现在没了阿朱,却也不意味着乔峰就不会走上原著的行程。 按照原著所,乔峰此时是来马家找康敏询问‘带头大哥’的身份的,只是不知道乔峰有没有找过康敏,又或者是找到了康敏,是不是还被她把注意力放到了段正淳身上。 想到这点,沈鱼颇有些意味深长的在段誉和乔峰之间转了转。 段誉可不知道沈鱼是怎么想的,前几日才听沈鱼提起过乔峰,知道自己这个结拜大哥过得很惨,如今见到了面,又是个完整的人,自然是高兴的紧。 当下便迎了上去。 乔峰正低头喝着酒,听到一声呼喝,隐隐觉得声音有些熟悉,下意识的抬头看来,却正看见迎面而来的段誉。 当下一愣,旋即也是面漏喜色,对于自己这个义气深重的义弟,乔峰也是观感极好的,,能在此地相遇,自然也是件高兴的事情。 “贤弟!” 乔峰当下站了起来,欣喜出声。 正要迎上,只是步子迈动,却听到了段誉喜道:“大哥,弟刚从大理出来,却不想能在这里与你巧遇。” 听到这里,乔峰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的面色一僵,本来抬手欲迎的动作也是微微一顿。 段誉却没发觉自家结义大哥的不对,快步走上前,激动的握住了乔峰的臂膀,欣喜道:“大哥,没想到你我还真是有缘,竟能在此地遇见。” 乔峰闻言,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看自己这个义弟,心情有些不好描述。 若是换在以前,见到段誉,他自然是极为高兴的,少不得要邀请段誉一同豪饮一番,只是想到昨日自己得到的消息,却是高兴不起来了。 “贤弟最近可好?” 这些想法再乔峰心里转过只是一刹,他性子豪爽,虽然有些芥蒂,但与段誉相逢却也是件好事,也不会太过冷淡。 段誉微微一笑:“也没什么好不好的,最近被父亲禁足家中,倒也不上好坏,对了,差些忘了,这回可不止我一个,大哥,这位是游坦之游兄弟,这位是与你见过的阿朱姑娘,还有这位是朱四哥。” 沈鱼没有告诉段誉自己与乔峰的恩怨,而段誉也不知道三者之间发生的事情,介绍倒是极为自然。 见乔峰看来,沈鱼和阿朱的神色都有些变幻。 倒是朱丹臣,他只是段誉的看护人,当下拱手见过:“朱丹臣见过乔大侠。” 乔峰微微点头,他此时的注意力却不在朱丹臣身上。 看了看阿朱和沈鱼,他不知道两人怎么又和段誉扯上了关系,不过见了面,他自然不由想起了雁门关之事,神色愈发复杂。 “原来是阿朱和游兄弟,倒不曾想你们也来了信阳。” 乔峰语气也有些复杂。 沈鱼对乔峰点了点头,没有话,依他和乔峰表面上的关系,也没必要多交流。 “乔大爷,你最近可好?”阿朱见乔峰模样颇有些落魄,不负当初豪气,一时忍不住问道。 乔峰听得阿朱此话,神色愈发落寞,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竟让他这样一个豪爽的汉子都变成额了现在的模样。 “大哥?” 段誉虽然不大明白几人的关系,但依他的聪明,却不难看出气氛有些不大对劲,忍不住疑惑出声。 乔峰显然对以前的事情不想多提,只是道:“无事,我与游兄弟和阿朱日前有过一些交集,算是熟识,再次见面,有些感慨罢了,今日不这些,大家先入座吧,你我兄弟难得机会相见,却要好好喝上一次。” 乔峰飒然一笑,倒恢复了几分豪爽的气度。 段誉虽然觉得有些不对,但也清楚乔峰既然不,他也不好多问,当下点了点头:“大哥所言极是,你我兄弟却是好些时日没见了,合该畅饮一番。” 罢,段誉先请沈鱼等人入座,旋即吩咐店家上酒菜。。 第一百零四章:古笃诚 【不是我故意更新慢啊,我电脑都还没拿回来】 方一坐下,乔峰神色不漏,只顾着饮酒,却并不与众人话,似是有些感叹,又似是有些情绪低沉。 他一面与段誉开怀畅饮,心中不住盘算自身之事,看到自家结义兄弟段誉,自然想起了从那毒妇嘴里得来的消息,不由得心中一凛,呆呆的端着酒碗不饮,脸上神色不大好看。 而段誉又是个耐不住话的,见得乔峰如此,当下便忍不住问道:“大哥,可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事?弟在大理未曾得你消息,还是最近才从游兄弟口中得知,你最近可是过得十分不好,莫不是又有了什么麻烦。” 乔峰闻言,心下一惊,道:“没……没什麽。”端起酒来,一饮而尽,酒到喉头,突然气阴,竟然大咳起来,将胸囗衣襟上喷得都是酒水。他酒量世所罕有,内功深湛,竟然饮酒呛囗,那是从所未有之事。 这番情况着实出乎人意料,要知道,乔峰最善饮酒,如今却出了这般变故,可见他心中着实不平静。 乔峰见众人都像他看来,眼中带着疑惑,豪饮的动作不由一顿,转眼看了看自己这个义弟,却是又叹了口气。他确实是又遇到了麻烦,只不过这却不好当面言。 他也只得叹了口气道:“你我兄弟难得重逢,一些麻烦不也罢。” 见乔峰并不想多提,段誉虽然想问,却也不好再多,只好点了点头,与乔峰共饮。 “乔大爷,最近可是找到了仇人?” 阿朱见乔峰一段时间不见,却变得这般模样,心下也有些感慨,不由出声问道。 听此,乔峰转头看来,却又是摇了摇头,只是没提仇人之事,而是道:“日后大家都不必唤我做乔峰了,我本契丹人,本姓萧,虽然非我自身所愿,但自家血脉却是不能否认的。” 到这,他又是叹了口气道:“智光大师的确实有道理,我本契丹人,既已知道身份,又何必强做汉人,汉人不一定比契丹人好,契丹人也不一定比汉人差,日后我萧峰却是不在纠结此事了。” 众人听了乔峰感慨,一时都是面面相觑,除了沈鱼之外,却都不太明白乔峰这段时间又经历了什么事,不过能让他接受自己契丹人的身份,相比这份经历也不简单了。 “大哥此话却是有理,汉人与契丹人比起来,也没有什么好坏,即使大哥是契丹人,也坏不了我们兄弟感情不是。” 段誉却是反应极快,加上他性子真诚,对契丹人的身份确实没什么芥蒂,当即便举杯劝慰。 乔峰,不,现在是萧峰了。 萧峰见他如此,对自家能有这样的兄弟也是极为庆幸,段誉能不计较他契丹人的身份,在他看来也是极为难得的,当下不由笑道:“贤弟的好,共饮此碗!” 罢,又是豪饮一碗。 “畅快!” 萧峰与段誉饮罢,相视一眼,却都是想到了当初在松鹤楼时的场景,一时都默契的大笑起来。 好一会儿,两人才平静下来,沈鱼三人都知道两人的性格,倒也没有在意。 萧峰心情转好,看了看自家义弟,却是突然问道:“贤弟是大理人士,可知道大理镇南王段正淳么?” 段誉闻言一愣,虽不知萧峰为何有此一问,但也没有隐瞒之意,当即回道:“如何不认得,大理镇南王正是” 只是他话到一半,却被店外一阵吵闹声打断。 众人都是身负武功之人,一时都听得门外脚步声响,有人大声吼叫。四人相视一眼,微感诧异,抢到门外,只见大街上一个大汉浑身是血,手执两柄板斧,直上直下的狂舞乱劈。 这大汉满肋虬髯,神态威猛,但目光散乱,行若颠狂,显是个疯子。手中一对大斧系以纯钢打就,甚是沉重,使动时开合攻宁颇有法度,门户精严,俨然是名家风范。 那汉子板斧越使越快,不住大吼:“快,快,快去禀千主公,对头找上门来了。” 他站在通衢大道之上,两柄明晃晃的板斧横砍竖劈,行人自是远远避开,有谁敢走近身去?看他神情,似是十分惶急,斧法一路路使下来,渐渐力气不加,但拚命支持,只叫:“傅,你快退开,不用管我,去禀报主公要紧。” “啊!古兄弟!” 那大汉衣发凌乱,面上也带血,一时难以辨认,不过四人中的朱丹臣却是看出了那大汉斧法套路,再看那大汉身形,当下惊呼出声。 “什么,是古笃诚古兄弟么?” 段誉也是有些惊讶,随即又忍不住道:“古兄弟怎么会在此地,还是这幅模样,父王他不是在镜湖么?” 他心中着实惊讶,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竟让自家家臣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依他所知,自家四大家臣,武功可都是不弱的,除非是一些有名的江湖高手,不然谁人也不能轻易将他们打成这样才是。 萧峰却是听得朱丹臣惊呼,知道是熟人,心想:“此人即使贤弟朋友,又忠义护主,倒是一条好汉,这般耗损精力,势必要受极重内伤。”当下走到那大汉身前,道:“老兄,我请你喝一杯酒如何?” 那大汉向他怒目瞪视,突然大声叫道:“大恶人,休得伤我主人!”着举斧便向他当头砍落。旁观众人见情势凶险,都是“啊哟”一声,叫了出来。 萧峰听到‘大恶人’三字,也矍然而惊:“我正要找大恶人报仇,这汉子的对头原来便是大恶人。虽然他口中的大恶人,未必就是我所的大恶人,好歹先救他一救再。”当下欺身直进,伸手去点他腰肋的穴道。 不料这古笃诚神智虽然昏迷,武功不失,右手斧头柄倒翻上来,直撞萧峰的腹。这一招甚是精巧灵动,萧峰若不是武功比他高出甚多,险些便给击中,当即左手疾探而出,抓住斧柄一夺。那大汉本已筋疲力竟,如何禁受得起?全身一震,立时向萧峰和身扑了过来。他竟然不顾性命,要和对头拚个同归于尽。 “古兄弟误会,这人是主公的朋友,还不快快住手!” 朱丹臣见此,当下高呼道。 古笃诚神智虽然迷糊,却还记得自家主公,当下身形一怔。 萧峰趁此机会。右臂环将过来,抱住了那他,微一用劲,便令他动弹不得。街头看热闹的闲汉见萧峰制服了疯子,尽皆喝彩。萧峰将那大汉半抱半拖的拉入客店大堂,按着他在座头坐下,道:“老兄,先喝碗酒再!”命酒保取过酒来。 第一百零五章:大恶人 那大汉双眼目不转睛的直瞪着他,瞧了良久,才问:“你……你是好人还是恶人?” 萧峰一怔,不知如何回答。 朱丹臣看到这里,却是忍不住道:“二哥,这位萧大侠是少主的朋友,又如何是坏人,对了,你不是陪主公在一起么,怎的成了这幅模样?主公他人呢?” 古笃诚在段家四家臣中排行第二,是以朱丹臣称呼他为二哥。 朱丹臣也是心急,他瞧见古笃诚这幅模样,难免担心自家主公,是以才有此问。 古笃诚闻言,转头看去,瞧见朱丹臣与段誉,这才回过神来,愣愣道:“四弟?少主?”、 朱丹臣见此,微微皱眉,他这个二哥就是脑子有些转不过弯,虽然对主公足够忠诚,却难免有些鲁莽了。 “古二哥,正是我二人,你怎的在这里,我爹爹呢?” 段誉也是知道古笃诚性格的,当下询问道。 古笃诚瞧见熟人,愣了半晌,才忽的站起身,神色略显焦急道:“四弟,少主,不好不好,大恶人,大恶人要对付主公啊。” “甚么大恶人?” 众人听着他不大清楚的表述,都有些迷糊,不过看他模样,大致也清楚,只怕招上了什么仇人。 古笃诚大声道:“大恶人,要杀主公!大恶人厉害得紧,四弟,快,快去禀千主公,请他急速想法躲避。我来抵挡大恶人,你和少主去报讯。”着站起身来,抢过了萧峰手中的板斧。 沈鱼见他已经乱了神智,微微皱眉,伸手按住他肩头,道:“古兄弟,莫急,大恶人还没到,你家少主在此,且与你家主公报讯再。” 古笃诚听此,眼珠子一亮,忙道:“对,对,快去报讯。主公到镜湖方竹林去了,四弟,你……你快去镜湖方竹林禀报主公,去啊,去啊!”着连声催促,极是焦急。 “朱四哥,你可知镜湖所在?” 沈鱼看古笃诚模样,想必此时也无法清楚镜湖的地址,当下只得对着朱丹臣询问。 朱丹臣自听到古笃诚的话后,心里也是十分的焦急,能将古笃诚吓成这个样子的人,必然是极为厉害的,他也有些担心段正淳的安全。 当下回道:“镜湖我曾陪主公来过,倒是知道地方,只是不知二哥口中‘大恶人’是何人,竟能将他吓成这幅模样,我二哥手段本是不差的,向来那‘大恶人’不简单。” “四哥,且不论那‘大恶人’是谁,还是先见了爹爹再,我有些担心爹爹的安全,再,那大恶人再厉害,有大哥在此,想必也没什么关碍。” 段誉虽然也担心自家老爹,但他还算冷静,算是难得。 朱丹臣闻言,点了点头,当下便道:“镜湖在这里的西北,此去约莫四十里路程,也有些距离。” 段誉眉头微皱,不过还是没什么,转而看向了萧峰,道:“大哥,那‘大恶人’既能将我古二哥逼成这幅模样,想必手段厉害,不知大哥能不能随弟一行?” 段誉虽有一身深厚内力,却无法使用,六脉神剑也是时灵时不灵,是以对付古笃诚口中的‘大恶人’根本没有把握,再者,在场之人,他也就知道萧峰有这种能力,是以他也只能请萧峰帮忙。 萧峰先前听得古笃诚口中‘大恶人’三字,还以为是自家那个仇人,难免有些好奇,如今段誉请求,自然也生出了前去一看的心思,当下笑了笑道:“贤弟如何还与我客气,大哥我此时也只有这一身武艺尚能过眼,能帮上贤弟,自然是好的。” 古笃诚见几人还没动作,心下焦急,仍是不住口的催促:“快去报讯啊,迟了便来不及啦,大恶人可厉害得紧。” 众人当下决定动身。 朱丹臣见古笃诚现在这幅模样,实在也不适合在陪同,当下对着他道:“二哥,你且在此等待,我和少主这便去与主公报信,不过你若是见到了那‘大恶人’,千万不可逞强。” 朱丹臣却也是担心古笃诚有什么危险,毕竟他知道自己这个二哥忠义,若是见了那敌人,只怕会冲动。 “四弟速去,我醒得的。”着站起身来,伸手想去提板斧,可是他力气耗尽,双臂酸麻,紧紧握住了斧柄,却已无力举起。 众人见此,当下付了店钱酒钱,离了客店,在朱丹臣的引领下,沿大路向西而去。 众人一路急行,走了约莫七八里路,却看到一个农夫倚树而坐,一双脚浸在树旁水沟里的泥水之中。本来这是乡间寻常不过的景色,但那农夫半边脸颊上都是鲜血,肩头抗着一根亮光闪闪的熟铜棍,看来份量着实不轻。 “是傅三哥!” 段誉内力深厚,眼力也是极好,却是一眼便认出了那人的身份。 朱丹臣仔细一看,面色也有些沉重。 “可是三哥?” 朱丹臣高声呼道。 那农夫闻声,转头瞧来,见得段誉与朱丹臣,却是面色一喜,慌忙欲要起身,只是他勉力拄着铜棍,却没能起身,显然是受了沉重内伤。 “少主!四弟!” 虽有些无奈,但他也只得用沙哑的声音回应。 众人走到傅思归身前,朱丹臣有些担心,忙的扶住了傅思归道:“三哥,真是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与二哥都成了这幅模样,若不是在信阳城遇到二哥,我们还不知有人要对主公下手。” 傅思归粗喘了一口气,才摇头道:“一眼难尽,那恶人厉害的紧,少主与四弟不必理会我,速速将消息告知主公才是,对了,二哥是死是活?” 朱丹臣微微皱眉道:“二哥只损耗了些气力,并无大碍。” 傅思归舒了口气,道:“谢天谢地,如此,少主还请快赶向镜湖去,那大恶人已抢过了头去,来惭愧,我竟然拦他不住。” 众人听他得严重,也不敢怠慢,不过傅思归如今身受重伤,却也不好不留人照看,商议之下,只得留下了朱丹臣,旋即在傅思归的指点下,沈鱼四人继续往北而去。。 第一百零六章:阿紫 四人如此行进,转眼又走了十里,过了一座石桥,路径逐渐难走,道路甚是狭窄,有时长草及腰,甚难辨认,若不是傅思归与朱丹臣得清楚,这路也还真的难找。 又如此过了半个时辰,众人才算是到了镜湖。 望到一片明湖,沈鱼四人才放慢脚步,走到湖前,但见碧水似玉,波平如镜,不愧那‘镜湖’三字。 众人四下观望,正要找那方竹林子,忽听得湖左花丛中有人格格两声轻笑,一粒石子飞了出来。沈鱼顺着石子的去势瞧去,见湖畔一个渔人头戴斗笠,正在垂钓。 他钓杆上刚钓起一尾青鱼,那颗石子飞来,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鱼丝之上,嗤的一声轻响,鱼丝断为两截,青鱼又落入了湖中。 沈鱼见得此幕,眼睛却闪过一丝了然,已经知道了那打出石头之人的身份了。 “那是褚大哥,咦?是谁在捉弄他,莫不是那大恶人已经到了不成?” 段誉却是直接开口,起先有些好奇,而后却是焦急了。、 他虽然爱玩,但是对段正淳的安慰还是很关心的。 萧峰听他语气焦急,知道他的担心,当下道:“这人的手劲古怪之极。鱼丝柔软,不能受力,若是以飞刀、袖箭之类将其割断,那是丝毫不奇。明明是圆圆的一枚石子,居然将鱼丝打断,这人使暗器的阴柔手法,决非中土所有。不过投石之人武功看来不高,但邪气逼人,纯然是旁门左道的手法,贤弟无需焦急,这人听笑声似是个年轻女子,多半只是那大恶人的弟子部属。” 褚万里的钓丝被人打断,也是吃了一惊,朗声道:“是谁作弄褚某,便请现身。” 瑟瑟几响,花树分开,钻了一个少女出来,全身紫衫,只十五六岁年纪,比阿朱尚着两岁,一双大眼乌溜溜地,满脸精乖之气。 她瞥眼见到阿朱,便不理渔人,跳跳蹦蹦的奔到阿朱身前,拉住了她手,笑道:“这位姊姊长得好俊,我很喜欢你呢!”话颇有些卷舌之音,咬字不正,就像是外国人初学中文一样。 阿朱见少女活泼天真,心中莫名亲近,当下不由笑道:“你才长得俊呢,我更加喜欢你。”阿朱久在姑苏,这时的是中州官话,语音柔媚,可也不甚准确。 沈鱼少有话,一直都在旁观,此时见她两人和谐的模样,心下却不由想到了原著,莫名有些感慨,这女孩自然便是阿朱的妹妹阿紫,两人性格一个天一个地,不过却都是对感情十分执着,只可惜境遇不同,终究养成了不同的性子。 褚万里本要发怒,转头看来,却是眼睛一亮,也顾不得那少女了,起身便对着众人这边拜道:“原来是少主,少主怎地到了此地?” “褚大哥,来话长,还请找带我去找我爹爹,我们在信阳得古二哥消息,有什么大恶人要对付我爹,那大恶人吧二哥和三哥都伤得不轻,想来功夫不弱,我担心爹爹安危,还是先见过他老人家再。” 段誉闻言,微微摇头,当下了那大恶人的消息。 “什么!二弟和三弟情况如何了?” 褚万里一听这话,神色一紧,看模样对两人也是十分担心。 段誉微微摇头:“只是傅三哥受伤重些,如今有朱四哥在照拂,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是那恶人来势汹汹,还是要让爹爹知道才好。” 褚万里听完这话,神色有些凝重,当即点了点头:“少主随我来吧,主公就在前面不远处。” 褚万里着,抬腿就准备带路。 却在这时,阿朱眼珠子一转,娇声道:“噫,你们这些人好生无趣,这么多人在这里,还怕甚么大恶人,要我,咱们就在这装下许多机关,等那大恶人先生,再看他如何逃命,才是最有趣的。” 她见众人听了段誉的话后,却都把注意力放到了那大恶人身上,丝毫不在在意她,心下未免有些不满,再者,她女孩心性,最好玩耍,当下便给出了这个提议。 其实真起来,她这个提议倒也没什么不好,虽然众人不知那大恶人的手段,但是早做准备还是好的。 只不过在场众人,出了沈鱼和阿朱之外,那个不是见不得阴险手段的汉子,尤其是萧峰,自从在杏子林被人陷害之后,最是见不得这种手段,当下便道:“你这丫头,怎的只会钻研一些歪门邪道,若是那大恶人来了,做过一场便是,如此行径,与那恶人又有什么区别?” 阿紫哪里受过这种气,自打从星宿海跑出来后,她是天不怕地不怕,若是有人敢训斥她,必然讨不得好去,乔峰此话一出,她当即嘴角一瘪。 趁众人不注意,手上却是有了动作。 萧峰训斥完那丫头,便转过了头去,而褚万里也是实诚人,没有想过用这些手段,况且尚未禀报自家主公,他也不好做决定。 是以见萧峰训斥那阿紫后,点了点头,就也没再理会,继而迈出了步子。 只是走在众人身后的沈鱼,却是看到了阿紫的一些动作,心下不由摇头,拉住了身旁的阿朱,停下步子。 正要见到段正淳,阿朱心里有些期盼,又有些紧张,是以对周围的事情都没多大关注,哪怕是之前阿紫受训斥,她也不过是看了两眼,见萧峰的也没什么错处,自然也就没太在意。 如今被沈鱼拉了拉手,当下回过神来,转头看向沈鱼,眼里带着几分疑惑。 沈鱼没有话,只是指了指身前不远处的阿紫。 阿朱转眼看去,刚开始没有发现,再仔细一看,却是看到了阿紫手上一团微微泛光的状物,再看那丫头不时斜眼注意萧峰的动作,心下恍然。 也明白沈鱼的意思了,她心底莫名对阿紫的性格有些了解,知道这丫头只怕要对萧峰进行报复了。 当下阿朱便想出声阻止。 只是却又被沈鱼拦了下来。阿朱见此,又疑惑了。 沈鱼只得道:“以萧峰的手段,那丫头还伤不到她,看那丫头睚眦必报,性格也不大好,平时想必也是个无法无天的,我看你对她颇为喜欢,此时让她吃个亏,也免得她日后犯到别的高手手中。” 第一百零七章:段正淳 阿朱这才明白沈鱼的意思,当下点了点头,不过她虽然听懂了沈鱼的话,但是心底多少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先前萧峰也过,阿紫手段精巧,虽功力不够,却也别有一番邪性。 只是她对沈鱼的意见,她也还是听的,再者她对萧峰的武功也有些了解,是以只是皱眉盯着阿紫的动作,却也没出声。 沈鱼见此,微微点头,他确实也是有心让阿紫吃个教训,不然以这姑娘的性子,只怕少不得惹出麻烦。 等到两人弄清身世,成了姐妹之后,以阿朱对阿紫的疼爱,只怕再想做些教训就难了,自认为做定阿紫姐夫的沈鱼,此时想的很长远。 果然,没出沈鱼所料,众人走了不过十几步,阿紫乘着萧峰注意了不在她身上的时候,悍然出手。 当下,走在众人身后的沈鱼和阿朱变看到。 阿紫手一扭,忽的甩出之前被她捏在手中的事物来。 “乔大爷,心!”阿朱还是忍不住轻呼道。 不得不,这一下出手确实极快,想来阿紫对类似的偷袭手段十分的精熟,时机角度都是选的极好。 若是换做旁人,哪怕武功比她要高,只怕都逃不开她这一招了。 只不过萧峰显然不在此列,依他的天资,反应是如何的敏捷,再加上阿朱到最后的提醒,当即下意识便是回身一掌。 阿紫的暗器尚未打在萧峰身上,就被萧峰的掌劲打飞了去。 阿紫见自家行事未能成功,嘴角一瘪,当即就有些埋怨的看向了阿朱,不过她倒也没有出声责怪。 当然,若是换做常人坏了她的好事,她定然是要记恨在心里的,不过对于阿朱,她却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是以虽然有些埋怨,倒也没有记恨。 众人听得阿朱的轻呼,都是回转头来,一脸疑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萧峰也不过下意识出手,此时也才看清楚是阿紫偷袭与他,见此,他眉头一皱,转眼再往他打飞的那东西方向一看,那是一张以极细丝线结成的鱼。丝线细如头发,质地又是透明。 见得此物,萧峰心下有了些猜测。 “你这丫头,竟如此睚眦必报,方才我不过多你一句,你便要报复回来,若不是阿朱提醒,我险些着了你的道。” 他对阿紫实在没什么好感,不她偷袭之事,就她之前打断褚万里鱼线的手法,他一看便知道阿紫来历只怕也邪门,是以哪里会把她当成一般的女孩看待。 段誉鱼褚万里这也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是阿紫偷袭萧峰,当下两人都有些皱眉,若之前的事情,两人看在阿紫只是个女孩,只当她喜欢玩闹,不甚在意的话,那么此时两人心下就都有些恶感了。 毕竟这等偷袭手段,又是无故报复,任谁看在眼里都不会舒服。 “哼!谁让你欺辱我了,你欺辱我,我做些报复难道不对么?”阿紫确实嘴硬的紧,不过看她模样,也是真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 沈鱼见她还嘴硬,心念一转,却是出口道:“丫头,你可知你眼前之人是谁?便要报复人家?不怕实力不足,被别人绑起来,关上三五个月么?” 阿紫闻言,眼珠子一转,转眼瞧了瞧沈鱼,又看了看萧峰,这又不屑道:“这人我知道,不是叫什么‘乔大爷’么。呸!这名字也真不要脸,只知道占人便宜,况且就他也想绑我,我手段可多了去,这渔不过是手段而已,若是方才我用的是碧鳞针,他怎么能躲开。” 她脑子倒也好用,还记得阿朱对萧峰的那声提醒。 不沈鱼等人听了她这无赖的话,是如何作想,萧峰听到她口中‘碧磷针’三字,却是眉头一皱。 他曾身为丐帮帮主,走南闯北,经过不知多少地方,对于许多的武林势力也是极为了解,听了这三个字,哪里还不知道阿紫的手段都出自哪里。 “你这丫头,当真不知悔改,你可知你眼前这位可是闻名天下的‘北乔峰’,纵使你有诸般手段,又哪里是他对手。” 沈鱼继而道。 阿紫闻言,眼珠再转,她在中原逛荡这些日子,对于‘北乔峰’这三个字还是有些了解的,看了萧峰一眼,心底有些好奇,不过面上依旧不屑道:“什么‘北乔峰’,就知道欺辱我一个女孩,若是我师傅在此,早就帮我教训他了。” 萧峰在一旁听得无奈,他倒不是在乎阿紫他的不是,只是对这丫头的刁蛮实在有些吃不消了。 沈鱼听阿紫此话,忽而道:“你师傅竟如此厉害,连乔峰也不是对手,不知尊师是哪位啊?” “乔峰当然不是我师傅对手,我师父星”阿紫听到沈鱼的话,当下有些自得,就要脱口而出,然而她反应倒也快,知道自己师傅在中原武林名头不好,若是被人知道自己的师承,只怕真要吃亏,是以话到一半,却是停住了声。 沈鱼听此,眼里笑意闪过,当下又要些什么。 便在此时,湖西有人远远道:“褚兄弟,发生了什么事?怎的这边听得有许多人话?” 伴着声音,湖畔径上一人快步走来。只见这人一张国字脸,四十来岁、五十岁不到年纪,形貌威武,但轻袍缓带,装束却颇潇洒。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行人都在找的段正淳,段王爷。 “父王!” 见到段正淳,段誉自然是最先话的,他心里也担心段正淳的安全,如今见他无事,自然难免了露出喜色。 段正淳见得段誉,多少有些诧异,段誉被他禁足在家里,什么时候又跑了出来?而且还来了镜湖? 念及于此,段正淳眉头不由一皱,继而出声道:“誉儿?我不是叫你在府中修生养性么?怎的这般胡闹,又跑了出来?” 身为父亲,他此时表现了足够的严肃。 段誉知道自家老爹的意思,但他确实也不是故意跑出来的,当下只得解释道:“父王,此事来话长,我并非是偷跑出来的,只是我几个朋友找您又要事相询,是以才带他们来找您。” 第一百零八章:身世 听到这话,段正淳当即看了看随同段誉来的沈鱼四人,依他对自家儿子的了解,自然知道段誉不会骗他,是以这理由应该不假。 不过看了看沈鱼四人,他却有些疑惑,因为这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即不是熟人,又哪里来的要事相谈呢? “在下便是段正淳,不知是诸位是和来历,有何事要寻段某啊?” 段正淳想了想,既然不明白,还不如直接询问,是以当即对着四人问道。 听到这话,沈鱼四人表现各自不同,阿紫并不清楚段正淳身份,到时一脸懵懂,而沈鱼也只是稍作打量。 不过阿朱和萧峰两人,心神波动就有些大了,阿朱是见到了这个可能是自己父亲的人,心情有些紧张,又有些复杂。 而萧峰,在知道眼前之人是段正淳,而且还是段誉的父亲之后,一时却有些无言了,他此时对段正淳是自家仇人一事深信不疑,如今却又知道仇人竟是自己义弟的父亲,心里难免五味陈杂。 见阿朱和萧峰都是一副愣神模样,没有话的意思,沈鱼无奈,也只能站出来道:“在下聚贤庄游坦之,过段王爷,我等找王爷却有要事相商,不过此时一时半会儿也不清楚,再者,王爷另有危机在眼前,还是听了段兄的消息再谈此事罢。” 以阿朱和萧峰此时的心思,现在也确实不好谈这些事情,是以只能先让段誉将大恶人的消息告诉段正淳了。 段誉听沈鱼此话,也是忙点头道:“游兄的是,父王,其他的事情暂且不论,那大恶人之事确实需让您知晓。” “甚么大恶人? 段正淳略有几分疑惑的看向段誉。 当下,段誉只得把众人来到信阳,又如何遇到古笃诚,等等经过都了一遍。 段正淳听着,深色愈发凝重,到最后,更是出声道:“好在你们来了此地,否则便真要误了消息了,没想到那人却是找到了这里,对了,古二哥和傅三哥如何了?” 段誉回道:“古二哥只是有些脱力,倒没什么大碍,傅三哥受伤重些,不过我们已经让朱四哥留下照应了,想来也没事,他三人应该会回镜湖来找您的。” 段誉对自家几个家臣还是了解的,以他们的忠诚,即便是身受重伤,知道了自家主子有危险,还是会赶到镜湖的。 段正淳听到此话,才算是松了口气,两人无事便好,至于段誉所,三人会来寻他,他也是知道的,是以倒也没有去寻。 “没事便好,那大恶人我已经知道是谁了,那人武功厉害,我不是对手,誉儿,且不论你几位朋友寻我何事,都需事后再谈了,未免危险,你们还是早早离了镜湖吧,否则那恶人牵连起来,将你们也算到其中,却是不好,到时只枉费了性命。” 段正淳自听道‘大恶人’三个字,便知道了是谁来找他的麻烦,他对那人的武功算是了解的,知道以自己的实力,万不是对方的对手,是以也不想段誉涉险。 听得段正淳此话,段誉心下一紧,依他对自家父王的了解,自然知道这模样显然是十分清楚结果的,让他们离开也是为了保全他的性命。 是以他心中自是不愿意。 当下脱口便到:“父王,你遇此危机,我怎能离去,这话我却是不能听的。” 段正淳闻言,眉头一皱,新下即是欣慰,又有些无奈:“誉儿,我段家就你一个传人,你万不能在此出现意外,那人来找我寻仇,目的是为了什么我也是知道的,若是见得你也在此,必然会对你下手,你且听为父一句话,速速带着你的朋友离去。” 段誉听此,默然不语,不过看他模样,是决计不会走了。 段正淳见他如此,便要再出声劝。 却在这时,沈鱼看不下去了,当下微微摇头,走上前来道:“段兄既然不愿走,段王爷还是莫要强求,再者,那恶人再是厉害,有我等众人在此,想必也会忌惮一二才是。” 段正淳见有人出来话,转头看来,见是沈鱼,又微微摇了摇头,他却是认为以沈鱼的年纪,必然是不知厉害。 当下道:“兄弟有所不知,那恶人天下传名,不是个好对付的,纵使人再多,对他来也没什么关系。” “王爷莫要以为我年少轻狂,王爷所的恶人,我也有些猜测,想必便是那号称‘恶贯满盈’的段延庆吧,听闻此人与大理段氏有些仇怨,想必今日之事,也是出自这里?” 沈鱼见段正淳误解,也只能如是道。 段正淳眼中精光一闪,到是多看了沈鱼两眼,他确实没想到沈鱼居然会知道此事,而且还能猜到来人会是段延庆。 不由道:”兄弟从何处得知段延庆与段家之事的?” 段正淳此时算是对沈鱼起了积分警惕。 沈鱼哪里看不出他的想法,当下也只得摇头:“此事我也是意外得知,王爷莫要误会,再者,纵使今日我愿走,我这位朋友却是万不会离开的。” 着,沈鱼看向了阿朱。 段正淳既有怀疑,他也只能点名阿朱的身份了,免得对方还对他们抱着防备心思。 段正淳见沈鱼动作,有些疑惑,同时将注意了转到了阿朱身上。 阿朱见沈鱼和段正淳看来,也明白沈鱼是要她点名身份,只是她心中没有底,也不清楚自己与段正淳到底是不是父女关系,难免有些紧张。 “游兄,此时询问阿朱姐姐的身世,是不是不大妥当?” 段誉见沈鱼如此,猜到他是要阿朱向段正淳询问身世,不过他不知道阿朱的真正身世,也不会猜到阿朱会是他妹妹,是以不认为现在是询问这件事的时候。 他出声询问,沈鱼微微摇头,却是没有理会,反而对着阿朱道:“阿朱,拿3那块金锁与段王爷看看吧,看过之后,王爷应该吗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了。” 金锁? 段正淳闻言,一时想不清楚,眉头微皱。 阿朱听沈鱼此话,略有些期待,又带着些紧张的看了看段正淳,这才用手从脖子拉出了一块金锁片。。 第一百零九章:灿如星 见阿朱这番动作,段正淳还是有些不解,不过看到那锁片,他却也隐隐觉得有些熟悉,总觉自己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一时间,神色沉凝。 “王爷请看,此物你是否还认识?” 沈鱼见他如此,知道他还有些映像,当下指着锁片道。 段正淳不知沈鱼意思,不由走近了些,再仔细看那块锁片,当瞧见锁片上的字迹时,眼睛蓦然一缩。 只见那锁片上赫然写着‘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常安宁’几句短句。 看到这里,段正淳哪里还不知道沈鱼与阿朱来找他是有什么要事,当下神色激动道:“姑娘,你你时候左肩上是否刻着一个‘段’字?” 阿朱闻言,心中一震,她却也忘了这点,心下不由想着,当初沈鱼她父亲可能是段正淳的时候,就该想到的。 没错,阿朱左肩时候确实刻着一个段字,不过随着她长大,这字也瞧不大清楚了,是以她才忘了这点,却没有第一时间联想起来。 想到这,阿朱神色略显复杂的点了点头道:“正是。” 段正淳听此,哪里还不知道眼前的女孩只怕便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时间心神激荡,他倒也不担心阿朱是不是假冒,因为当初这件事情只有阮星竹和他自己知道。 当年他与阮星竹相恋,生下孩子后,阮星竹已未婚之身,也不敢让家人知道这件事情,是以才偷偷将孩子送了出去,可以,这件事情绝技是没别人知道的。 想到这,段正淳也顾不得其他了,当下大声叫道:“阿星,阿星,快出来!” 段誉与褚万里、萧峰几人看到这里,却有些茫然,段正淳的情绪变化实在太快,他们不清楚情况,难免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段誉隐隐觉得有些熟悉,似乎眼前将要发生的事情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只是又有些模糊,想不清楚,他也只得看着自家老爹的表现了。 若是沈鱼知道段誉的想法,必然会翻一个白眼,然后郑重的告诉他,这还想不明白么?明显是春天到了,又到了认妹妹的季节呀! 且不论众人想法,段正淳一声高喝后,远远竹丛中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道:“什么事啊?我不出来!” 女子声音娇媚,却带三分倔强,颇有些撒娇的意味,不过声音倒极是好听。 “阿星,是喜事,大喜事啊,你还记得当年那两快金锁么?” 段正淳显然对女子的性格十分了解,若是换在平时,他定要好声好气的求她出来的,只是现在情况却有些不同,是以也顾不得许多。 “什么?!” 那女子听了段正淳这话,显然有些惊愕,好一会儿才轻呼出声。 她话音刚落,众人便见得一道淡绿色的身影从竹林里出来。 沈鱼知道来人应该就是未来岳母阮星竹了,定眼瞧去,只见她穿了一身淡绿色的罗裙,身姿娇柔,一双乌溜溜的大眼晶光灿烂,闪烁如星,流波转盼,灵活之极,似乎单是一双眼睛便能话一般,容颜秀丽,嘴角边似笑非笑,约莫三十五六岁年纪。 若是不见容貌,只听她的声音语气,只怕都会以为她最多不过二十一二岁,但显然她已是个年纪并不很轻的少妇。 段正淳见她到来,十分欢喜,叫道:“阿星,快快,你来看看这金锁。” 听得此话,阮星竹再顾不得其他,仔细看了看,顺着段正淳的眼神看去,便见到了阿朱手里拿着的金锁片。 看到那朝思暮想的锁片,阮星竹心神一震,面色大变,看了看锁片上的字迹,再看了看阿朱,忍不住道:“孩子,你左肩” 她想问的问题却与段正淳一样,只是话到一半却被段正淳打断:”阿星,这孩子了,她左肩有记号的。” 段正淳与阮星竹两人的对话,除了沈鱼之外,其他人自然都听不懂。 而且在场众人,除了褚万里之外,都是第一次见到阮星竹,各自尚都对阮星竹身份好奇呢,哪里能猜出两人对话之意。 倒是段誉,见到这里,已经隐隐有些猜测。 自看到阮星竹,再想着以前的事情,哪里还不明白眼前这个娇媚的少妇只怕又是自家风流老爹的情人了,而阿朱的身份,他也有些明白了。 想到这些,段公子的心情一时间多少有些复杂。 而一旁被沈鱼与萧峰挤兑了一番后,一直没有话的阿紫,瞧见那金锁片,再看到段正淳和阮星竹的表现,捂了捂自己的胸口,眼珠子乌溜溜转着,却不知再想着些什么。 众人想法各自不一,不过也都知道这金锁只怕牵涉一些隐秘,一时间都没有话。 阮星竹听到段正淳此话,身子一震,眼睛却直直盯着眼前的阿朱了,一时间将注意力都放在了阿朱身上,眼波流转,似是疼爱又似是歉疚,隐隐还有些泪光。 阿朱被阮星竹这么看着,有些不适,她自就被慕容家收养,成了一个侍女,哪里被人这么看过,自然是觉着有些不自然。 段正淳心思此时也是放在阿朱与阮星竹身上,此时见两人表情,哪里还不知道两人的想法,不过他也是聪明人,知道阮星竹要是突兀的在这里表露身份,只怕有些不大适合,再者没有看过阿朱肩膀上的印记,他也还有些觉得不稳妥。 当下握住了阮星竹的手,让她回神,继而道:“阿星,这里不是话的地方,还是到前面屋再谈吧。“ 着,转眼看向阿朱,对着她点了点头。 阮星竹倒是不知道段正淳的想法,她是个感性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听到阿朱可能是自己女儿便险些流出眼泪,此时听了段正淳的话,也觉得在这里话不大妥当,应该找个地方坐下和自己女儿话才是。 是以她也是点了点头道:“对,孩子,咱们进里面话。” 阿朱此来目的便是找父母,此时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至于沈鱼等人,只是看客,更是不会有什么意见了。 段正淳闻言,对着众人点了点头,当下搂着阮星竹,便向竹林中快步行去。他这一移动身子,立见功力非凡,脚步轻跨,却是迅速异常,众人见此,也是随行。 沈鱼一只手托在阿朱腰间,不疾不徐的和他并肩而行。段正淳向他瞧了一眼,脸露赞赏,不过看到阿朱在他怀中,深色又有些复杂。 除此之外,萧峰与段誉轻功也是极好,两人也都不疾不徐走在段正淳身旁,段誉身负凌波微步,段正淳是知道的,不过看到萧峰也有如此武功,到时有些好奇,他没想到自家儿子会认识这么多厉害的朋友。。 第一百一十章:常安宁 众人各自思虑,竹林却是顷刻即至,果然每一根竹子的竹杆都是方的,在竹林中行了数丈,便见三间竹子盖的屋,构筑甚是精致。 段正淳带着阮星竹停下,继而转头向阿朱瞧来,转而温声道:“姑娘,你叫甚么名字?” 阿朱此时已经知道眼前两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虽然心情复杂,但也还勉强平静,回道:“我我叫阿朱。” “阿朱,好,你可愿随我两人到屋内,瞧瞧你左肩的印记?” 段正淳虽然觉得这么做可能有些较真了,对阿朱来也不尊重,但是事关自己的亲生女儿,他也不敢打马虎。 阿朱微微一愣,正要点头,哪知一旁的阮星竹听了却不乐意了,忽的抽泣道:”你这个没良心的,还要看什么印记,莫非那金锁还是假的不成。” 段正淳见情人如此,一时也有些无奈,他速来对女人没什么抵抗,是以也只好不住的劝慰,却也强硬不起来。 “夫人,无碍的,这也是应有之事。” 阿朱看着阮星竹模样,心下有些触动,不由道。 段正淳闻言,这才松了口气,随即对着阮星竹道:“你听听,孩子也同意了,再者,看过后也少些疑虑不是?” 阮星竹看了看阿朱,又看了看段正淳,这才点了点头。 接着,段正淳对着沈鱼几人告罪一声,这才带着阮星竹与阿朱进了竹屋之内。 沈鱼等人也只好在外等着,毕竟这是人家家事,几人也不好多话。 倒是段誉,神色显然有些复杂,知道阿朱可能是他妹妹,他还是高兴的,不过得知自家老爹又多了个情人,一时也有些不好接受。 若是换在以前,他倒也不觉什么不对,毕竟段誉自己的性格起来和他父亲没什么差别,不过在木婉清以及钟灵一事上吃过亏之后,难免有些抗拒。 至于萧峰,他此时十分沉默,自知道了段正淳身份后,就不知再想着些什么,尤其是知道段誉是段正淳的儿子,而阿朱也有可能是段正淳的女儿后,更是默然了。 好好的一个豪爽汉子,却像是变了一个人。 沈鱼正瞧着几人神色,心下暗自思索,却忽的感觉有人在拉扯他的衣角。 转头看去,竟是阿紫。 沈鱼不知道这丫头找他何事,不过想起这丫头顽劣的性格,眉头不免微皱:“你这丫头,要干什么?” “凶甚么凶,我就是有事问你罢了,还有,不要叫我丫头,我叫阿紫。” 阿紫见他沉着脸,嘴巴一瘪道。 对于阿紫,沈鱼没什么好印象,自然不可能给甚么好脸色:“什么事?” 见他愿意回答,阿紫眼珠一转,继而询问道:“那个,进了竹屋里的那个男人,你方才叫他‘段王爷’,他身份很高么?” 沈鱼闻言,古怪的看了她一眼,虽然不知她甚么想法,但想到她的性格,知道依她调皮的性格,忽然问起此事,必然又要做些令人无奈的事情,是以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阿紫见了,未免有些不满,随即道:“你摇头做什么,到底是还是不是?” 沈鱼深刻的明白她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性格,是以不做理会。 阿紫更是不喜,不过她显然也明白沈鱼对她没什么好感,倒也没再问他,转而找到了段誉询问。 ”哥哥,你爹爹是哪里的王爷,身份很高么?” 段誉虽然也觉得阿紫略有些调皮,但生得可爱,是以温和一笑,做了回答:“我爹是大理镇南王,不上身份很高,也就是一般的王爷吧,怎么了?” 段正淳身份自然不简单,不过以段誉的性格,却也不会吹捧自家老爹的身份,是以也只是确认了段正淳王爷的身份。 “哦?王爷的话,是不是住大院子,里里外外都有人服侍,钱多的花不完那种?” 阿紫听了段誉的回答,眼睛一眯,继而又问道。 “呵呵,有多少钱我倒是不知道,住大院子,有人服侍倒是真的。” 段誉见她问得有趣,不免失笑。 听到这里,阿紫也笑了,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 就在几人话的时候,段正淳却是带着阿朱和阮星竹出了竹屋,三人之中,阮星竹和阿朱牵着手,都是泪中带笑,显然已经确认了身份。 沈鱼几人正看着,段正淳却是走到了他的面前,对他拱手一拜道:“多谢游少侠让我父女重逢。” 而阮星竹见此,也是带着阿朱到沈鱼面前盈盈一礼。 这到让沈鱼有些无措,慌忙回道:“王爷与夫人客气了,以我与阿朱的关系,这些却也是我应该做的。” 毕竟是内定的丈人和丈母娘,沈鱼也不好失了礼数。 见他如此,阮星竹却是对着阿朱点了点头,嘴角微笑,看上去有些满意。 阿朱见此,略有些羞涩的地下了头。 沈鱼心中一动,就要些什么,却在这时,身旁的阿紫忽的站了出来,道:“那位夫人,我也有一块金锁片呢,还有,我左肩上也一快印记,是不是我也是你女儿啊?” “什么?” 阮星竹正打量着沈鱼,却不料听见阿紫此话,身子一震,继而转头向阿紫看去,有些反应不过来。 沈鱼也听到了阿紫的话,想到之前阿紫的询问,这也才恍然,明白了方才阿紫所问是为了什么。 这丫头,显然是看到阿朱弄清楚身世,又看到段正淳身份不简单,是以联想到她自己的情况,这才跑出来认亲的。 果然,没等众人反应,阿紫便主动从怀中拉出了一块金锁片,对着众人显摆了一会儿,继而又不顾场合,拉高了衣袖,把自己白嫩的手臂显露给阮星竹看了看。 正好让人看到她左肩上隐约的一个‘段’字。 “你们看,我也有呢。” 阿紫对阮星竹和段正淳眨了眨眼睛,随即保持不动。 段正淳和阮星竹心情几经波折,却没想到阿紫这边也又这事,忙的上前一看,分辨之下,便发现阿紫所确实不假。 两人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显然都想不到一天之内,同时找回了两个失散多年的孩子。 第一百一十一章:波折 “这?” 段正淳与阮星竹一时都是不出话来,若之前认下阿朱是惊喜的话,那么阿紫跑出来,就是令人惊愕了。毕竟这也太巧了些。 “你叫什么名字?” 默然一会儿,段正淳才出声询问阿紫。 “嘻嘻,我叫阿紫。”阿紫眯着眼睛,挺着身子站在两人身前。 “游少侠,阿紫也是跟你们一起来的么?”段正淳想了想,转头问道。 沈鱼摇了摇头,阿紫出现在这里确实是一个巧合,不过他也没想到阿紫会突然跑出来认亲。 段正淳闻言一怔,半晌才自语道:“这,难不成真是天意么?老天带我不薄,竟让我在一日之内找回了两个孩子。” 他此时已经相信了阿紫的身份,毕竟那印记做不得假。 阮星竹此时更是激动,忙的拉着阿朱上前,旋即探手捧住了阿紫的脸,好好看了看,接着眼中流出了欣喜的泪水。 “孩儿,我苦命的孩儿!” 阿紫见此,咯咯一笑,倒也不排斥。 阿朱看到这里,想起自己对先前对阿紫的莫名好感,这也才又些恍然,原来阿紫竟是她的妹妹。 念此,阿朱经不住多看了阿紫几眼。 此时众人在一旁看着,对这等眼前发生的事情多少也有些惊讶,实在是太过巧合了些,除了沈鱼,众人都默然看着,也不知该些什么好了。 不过不得不,阿朱母女三人站到一起,确实有些相似,三人都是娇美的人儿,身材几乎都是娇俏,众人看了,到也觉得和谐。 段正淳见她们母女三人相处,虽有些不忍打扰,但还是想问问阿紫的情况,在竹屋内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阿朱这些年的经历,有了些了解,但是对阿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儿,却还不清楚情况。 是以,段正淳走到了母女三人身边,语气温和的对着阿紫问道:“阿紫,你这些年过得如何?” 他这一问,阮星竹也是温柔的看着阿紫,作为母亲,她自然也想知道女儿这些年的处境。 哪知阿紫闻言,眼珠子溜溜一转,忽而指着萧峰道:“爹,你帮我教训教训这人,这人之前欺辱我,你帮我教训他,我才告诉你们我这些年怎么过的。” 这丫头睚眦必报,却不想现在还记恨萧峰骂过他,尤其是她性格中又有些好胜,想来对于自己没能报复成功也还有些怨念。 “阿紫,不可胡言,乔大爷哪里欺辱你了?” 阿朱见她如此,却是怕段正淳误会,忙的出声责怪道。 段正淳和阮星竹在朱屋内与阿朱聊了一会儿,是以对阿朱的性格也有些了解,两人都大致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性子温婉,几乎与阮星竹是一个模子,是以也都相信她的话。 既然相信阿朱,那么阿紫所显然不是真的了。 当下,段正淳看着阿紫,皱眉道:“阿紫?” 阿紫见段正淳没有立即出手帮她教训萧峰,嘴巴一扁,不高兴了,脑袋一转便道:“你不是我爹爹,我他欺辱我就是欺辱我了,你却不帮我教训他,我没有你这样的爹爹。” 听她的话,众人都不难听出,这丫头只顾着自己,却浑然不把父母当一回事。 段正淳闻言,脸色一沉,显然阿紫的话对他还是有些影响的,他当下便看向了阿朱,问了问情况。 阿朱一,他这才知道原来是阿紫自己调皮,才被人了几句,而且这丫头报复未成,人家也没放在心上,已经是极为忍让了,又哪里又错。 弄清楚情况后,段正淳脸色愈发不好看,他身为大理镇南王,出身皇室,对家庭教养还是十分看中的,从段誉的性格就可以看出。 对于阿朱的性格,他还算满意,毕竟她自在外,能有如此模样已经不容易。 不过知道阿紫性格如此顽劣,难免有些不舒服了,当下变相责怪,沉声道:“阿紫?人家没问罪与你,便是好的了,如何还要我帮你出气,错了便是错了,还不向萧先生道歉。” 众人本以为阿紫会反驳,却不想她出奇的点了点头,道:“好嘛,看在你是我爹的份上,我道歉。” 着,她悠悠走到了萧峰的身前,拱手一礼就要拜下去。 萧峰没有多想,见她行礼,就想伸手去扶,却不知发觉了什么,神色一凝,一掌向打得阿紫直摔了出去。他跟着一伸手,抓住了阿紫的手腕,冷笑道:“年纪,这等歹毒!” 这一幕发生太快,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阿紫已然被打开,阮星竹刚认了女儿,正是心疼时,如何见得她被打,慌忙跑了过去,叫道:“你怎么打我孩儿?”若不是忧心阿紫的情况,腾不出手,只怕她立时便要动手。 萧峰拉着那少女的手腕,将她手掌翻了过来,道:“请看。” 众人只见那阿紫指缝中挟着一枚发出绿油油光芒的细针,一望而知针上喂有剧毒。她假意与萧峰鞠礼道歉,却是要将这细针射入他身体,幸好他眼明手快,才没着了道儿,其间可实已凶险万分。 阿紫给这一掌只打得腰腹疼痛,弓着身子娇呼,萧峰当然未使全力,否则便要打得她内府受伤,也是轻而易举。她给扣住了手腕,要想藏起毒针固已不及,身子更是酸麻无力,她突然嘴一扁,放声大哭,边哭边叫:“你欺侮我!你欺侮我!” 段正淳这才知道阿朱方才所言半分不见假,阿紫这丫头性格顽劣还要出乎他的想象,当下沉声道:“好,好!别哭啦!人家轻轻打你一下,有什么要紧?你动不动的便以剧毒暗器害人性命,原该教训教训。” 阿紫哼了一声,哭道:“我这碧磷针,又不是最厉害的。我还有很多暗器没使呢。” 萧峰冷冷的道:“你怎么不用无形粉、逍遥散、极乐刺、穿心钉?” 阿紫止住了哭声,脸色诧异之极,颤声道:“你……你怎么知道?” 萧峰道:“方才你用那渔来偷袭,我便有些猜测,之后游兄弟与你话,你更是差些自漏身份,我多少还有些见识,若是见了你这毒针,还不清楚你来路的话,便白活了,我知道你师父是星宿老怪,便知道你这许多歹毒暗器。” 第一百一十二章:恶人 此言一出,除却沈鱼之外,众人都是大吃一惊,“星宿老怪”丁春秋恶名,对武林中人来,较之四大恶人的名头也不逊色半分。 段正淳听了,脸上神色又是怜惜,又是担心,温言问道:“阿紫,你怎地会去拜了星宿老人为师?” 阿紫瞪了段正淳一眼,毫不在意道:“你们又不管我,我拜什么师傅管你们什么事?” 段正淳闻言,面色一僵,这确实是他们做父母的不对,是以他张张嘴,有些话也没出口。 阿紫见他无话可,有几分得意,转而又看向萧峰:“你好像什么都知道。呸!”一面着,又向他伸伸舌头,做个鬼脸。 阮星竹历来不喜武林中事,对于阿紫拜什么师傅倒没太在意,她细细打量着阿紫娇俏模样,又拉着阿朱,眉花眼笑,只觉这辈子再没像此时一般欢喜的时候了。 沈鱼此时见阿朱找到亲人后,满面红润,心下也是为她高兴,见段正淳不好多阿紫,当下不由出声道:“今日王爷一家人重逢,也算是一件大喜事,自当恭喜,只是此时却非良辰,王爷那两位友人交托之事,怕是” 他见场中气氛不好,是以又提起了此事。 阿朱一直也对阿紫的顽劣有些无奈,见她坏了重逢喜气,更是没什么办法,见沈鱼出声算是解围,心下感动,对他微微点头。 “父王,游兄弟的极是,古二哥的那‘大恶人’怕是要到了。” 段誉听沈鱼此话,也是接口道。 他此时心情多少有些复杂,一方面对自己添了两个妹妹,还算欢喜,但念及家中孤苦的母亲,一时却又高兴不起来,见沈鱼提起这事,当下也将借此转移了注意。 段正淳正觉高兴,此时被沈鱼与段誉提醒,心下一紧,神色一凝。 点了点头,正要些什么。 却在这时,众人蓦地里听得脚步声响,有四人急步而来。 警惕一提,抬眼看去,远远只见四个人沿着湖畔径奔来,其中二人背上负得有人,一个身形矮的人步履如飞,奔行时犹似足不点地一般。他奔出一程,便立定脚步,等候后面来的同伴。 仔细一看。 其中一个背负人的,正是朱丹臣,而那两个被负之人,不是古笃诚和傅思归又是何人? 四人到得近前,能看到他们神色略显焦急,不过还是对着段正淳拜道:”主公。“ 段正淳见此,出声回应一声。 旋即抢步走到两个伤者身边,按了按二人的脉搏,察知并无性命之忧,登时脸有喜色,出声道了声辛苦,四人不敢轻受,躬身行礼。 那矮汉子道:“启禀主公,臣下在青石桥边故布疑阵,将那大恶人阻得一阻。只怕他迅速即便瞧破了机关,请主公即行起驾为是。” 段正淳道:“我家不幸,出了这等恶逆,既然在此邂逅相遇,要避只怕也避不过,不得,只好跟他周旋一番了。” 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道:“御敌除恶之事,臣子们份所当为,主公务当以社稷为重,早回大理,以免皇上悬念。” 另一个中等身材的汉子道:“主公,今日之事,不能逞一时之刚勇。主公若有些微失闪,咱们有何面目回大理去见皇上?只有一齐自刎了。” 几人初至,担心身后敌人,却也顾不得与在场众人见过,急忙提出自己建议,只盼逃得此次危机,正着,忽听得远处一声长吼,跟着有个金属相互磨擦般的声音叫道:“姓段的龟儿子,你逃不了啦,快乖乖的束手待缚。老子瞧在你儿子的面上,不定便饶了你性命。” 一个女子的声音道:“饶不饶他的性命,却也还轮不到你岳老三作主,难道老大还不会发落么?” 又有一个阴声阴气的声音道:“姓段的子若是知道好歹,总比不知好歹的便宜。”这个人勉力远送话声,但显是中气不足,倒似是身上有伤未愈一般。 “咦?听声音,竟是我那徒儿,父王所的‘大恶人’,莫不是四大恶人不成?他们怎么和我们牵扯上了?” 段誉听到‘岳老三’这三个字,反应倒是快的很,转眼便想清楚了此事。 只是他不知段延庆与自家的关系,难免疑惑。 却见段正淳苦笑摇头,这事情,起来也是他贪恋风流,才引来得段延庆,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被人堵在镜湖。 这一次他奉皇兄段正明之命,前赴陆凉州身戒寺,查察少林寺玄悲大师遭人害死的情形,发觉疑点甚多,未必定是姑苏慕容氏下的毒手,等了半月有余,少林寺并无高僧到来,便带同三公范骅、华赫艮、巴天石,以及古笃诚等人来到中原访查真相,乘机便来探望隐居镜湖畔的阮星竹。这些日子双宿双飞,快活有如神仙。 段正淳在镜湖畔和阮星竹重温鸳梦,护驾而来的三公护卫散在四周卫护,殊不想段延庆竟然找上门来。 此时见自家儿子问起此事,又哪里好意思出缘由。 巴天石见自家主公苦笑不语,自然明白段正淳难言之隐,身为臣子,也只得解围,正好觉察到来人已至,当即朗声道:“云兄别来无恙?别人的功夫总是越练越强,云兄怎么越练越差劲了?下来罢!” 着挥掌向树上击去,喀嚓一声响,一根树枝随掌而落,同时掉下一个人来。这人既瘦且高,正是“穷凶恶极”云中鹤。他在聚贤庄上被萧峰一掌打得重伤,几乎送了性命,好容易将养好了,功夫却已大不如前。当日在大理和巴天石较量轻功,两人相差不远,但今日巴天石一听他步履起落之声,便知他轻功反而不如昔时了。 云中鹤是极为惧怕萧峰的,此时萧峰正默然站在一旁思索着什么,云中鹤一瞥眼见到萧峰,吃了一惊,反身便走,迎向从湖畔径走来的三人。那三人左边一个蓬头短服,是“凶神恶煞”南海鳄神;右边一个女子怀抱儿,是“无恶不作”叶二娘。居中一个身披青袍,撑着两根细铁杖,脸如僵尸,正是四恶之首,号称“恶贯满盈”的段延庆。 段延庆在中原罕有露面,但武功委实非同可。他身兼正邪两派所长,段家的一阳指等功固然精通,还练就一身邪派功夫,正邪相济,连黄眉僧这等高手都敌他不过,段正淳自知不是他的对手。 第一百一十三章:萧峰 【这段时间剧情是有些拖沓了,主角有点路人化,等镜湖结束,我会做些改变的,希望大家还能够支持,谢谢!】 “云中鹤,是你这淫贼?” 段誉虽然聪慧,也知进退,却对云中鹤别有恶感,他犹记得此人还曾对刀白凤心怀不轨,见得他熟悉模样,当下便惊呼出声。 云中鹤自正警惕,一开始没看到段誉,听到这道声音,转头看来,却是眉开眼笑:“段正淳,原来你这便宜儿子也在,倒是正好,哈哈,老大你瞧。” 云中鹤心知段延庆与段家有仇,恨不得段家之人尽死,是以也清楚段延庆见了段誉,只怕也是高兴的。 只是段延庆容貌尽毁,众人却也瞧不出他表情来。 段正淳闻得云中鹤此话,却是面色大变,若是段誉被段延庆所杀,那对于大理来可真不是一件好事了,他段正淳死了道无妨,但是儿子段誉是段家如今唯一的继承人,却是万不能有意外的。 一旁的范骅也是忙道:“主公,这段延庆不怀好意,主公当以社稷为重,请急速与少主去请天龙寺的众高僧到来。”天龙寺远在大理,如何请得人来?眼下大理君臣面临生死大险,这话是请段正淳即速逃归大理,同时虚张声势,令段延庆以为天龙寺众高僧便在附近,有所忌惮。段延庆是大理段氏嫡裔,自必深知天龙寺众僧的厉害。 段正淳自然知情势极是凶险,但大理诸人之中,段誉内力虽厚,却用之不顺,是以算以他武功最高,倘若舍众而退,便有何面目以对天下英雄?更何况情人和子女俱在身畔,怎可如此丢脸?他微微一笑,道:“我大理段氏自身之事,却要到大宋境内来了断,嘿嘿,可笑啊可笑。” 叶二娘笑道:“段正淳,每次见到你,你总是跟几个风流俊俏的娘儿们在一起。你艳福不浅哪!”段正淳微笑道:“叶二娘,你也风流俊俏得很哪!” 南海鳄神怒道:“这龟儿子享福享够了,生个儿子又不肯拜我为师,太也不会做老子。待老子剪他一下子!”从身畔抽出鳄嘴剪,便向段正淳冲来。 “徒弟,你师傅在这呢,莫不是要以下犯上,还不过来磕头。” 段誉见南海鳄神动作,当即急声道。 “忒!你这龟儿子才以下你是我那师傅。”南海鳄神脑子不大灵光,一开始只顾照着老大的吩咐,盯着段正淳,道没注意段誉,此时见了,脚下一退。 他自觉每次见到段誉都处处被压制,没什么好事,是以见到段誉,便已经虚了半分。 “徒儿,你敢来对付你师傅和师公,不是以下犯上是什么,还不磕头,给你师公请罪。”段誉见他投鼠忌器,心下一松。 他脑子聪明,自然想到用这种方法逼走南海鳄神,也好减了一个敌手。 果然,南海鳄神听得段誉此话,登时抓耳挠腮,瞪着大眼,不知道该如何行动了,最后,更是跺了跺脚,走到段延庆面前道:“老大,我不能对那龟儿子下手,这便走了。” 完,竟是直接飞身离开了此地。 大理众人见此,都是松了口气,倒没想到段誉收的这便宜徒弟还能起到如此帮助。 “呸,这老三,当真是没心肺的。” 尚未交手,己方便先折了一员人手,除了段延庆之外,叶二娘和云中鹤脸色都不好看。 云中鹤见走了南海鳄神,心中又是惧怕萧峰,经不住走到了段延庆身旁,瞧着萧峰,低声了几句话。 无外乎提醒自家老大萧峰的身份。 段延庆本来一直冷眼瞧着,哪怕是南海鳄神离开,也未变神色,如今听了云中鹤几句话,却忍不住多看了萧峰几眼,而后更是忽的出声:“这位可是丐帮帮主乔峰?” 此言一出,除却沈鱼、段誉与阿朱三人外,大理众人都是耸然动容。乔峰之名响遍天下,“北乔峰,南慕容”,武林中无人不知。 是以听得此话,都是顺着段延庆眼神瞧去,这才知道,之前与教训阿紫的大汉,竟是鼎鼎大名的‘北乔峰’,心下震惊的同时,对于乔峰方才能轻易看破阿紫的偷袭,也是恍然。 “原来是,乔帮主当面,方才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段正淳不知萧峰性格,之前阿紫有所得罪,他知道以萧峰的名头,身手定是极为厉害,是以也出声告罪。 萧峰见自己身份被点名,又看到众人态度变化,反而摇了摇头,道:“此世已无丐帮乔峰,在下萧峰,不过一契丹人尔。” 却是不愿再用以前的身份。 段正淳几人不甚明白萧峰此话之意,不过他们听萧峰语气萧索,倒也没有多问。 段誉却是忽的出声道:“父王,这便是我与你过的结义大哥,此番到此,也是我请来援助的,哈哈,有大哥在此,四大恶人也不是对手。” 他却是才想起自家结义大哥,以萧峰的武功,自然不惧段延庆等人的威胁。 段正淳闻言,面上一喜,他自知不是段延庆的对手,若是强要出头,只怕也是一个身死道消的结局,如今又萧峰在此,又有段誉这层关系,对他来自然是件好事。 只是这对段延庆来显然不是什么好事,只见他眼角微抽,又想起自己徒儿曾被萧峰所杀,当下用腹语道:“阁下和我何仇,既杀吾徒,又来坏我大事。” “你那徒儿作恶多端,萧峰杀之无愧,至于今日之事”萧峰默然,忽而看着段誉,眼露歉意道:“今日之事,即是段家私怨,萧某不会插手,不过段誉是我义弟,若有危险,在下自会出手。” 言外之意,是不会插手道段延庆与段正淳的恩怨之中,不过也不会让段延庆伤了段誉。 段誉与阿朱听了萧峰这话,都有些惊愕,不太明白他怎会出这些话,这与她们映像中的那个萧峰显然大不一样。 若是平时,面对四大恶人,哪怕是不认识的人,他也会仗义出手。 怎么今日换了义弟一家,反而如此? 她们自然难明白萧峰心中复杂想法,在场之中,只怕也只有沈鱼知道,萧峰此时还以为段正淳是他大仇人,自然不会出手相帮,他没有助纣为虐,依然是性格磊落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战起 段誉看着萧峰,心中实不理解,不过他相信萧峰此话,定有原因,因此只是默然,却也没有多问。 阿朱却觉萧峰行为有些不符合他性格,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张张嘴便欲询问。 只是被段正淳抢了先,段正淳听萧峰不愿相助,虽觉遗憾,却也不会觉得不对,他对萧峰并无了解,只听过名头,如今听他愿保下段誉,对大理众人来,已然是件好事。 是以段正淳当下对萧峰拜道:“如此,犬子安危就拜托萧大侠了。” 萧峰心中自觉对不住义弟,又对段正淳没什么好感,自不敢受,只是对段正淳拱了拱手,以作回应。 段延庆见此,虽然遗憾萧峰任要保住段誉,但至少不会出手阻止他对付段正淳,是以也是微微点头。段正淳与段正明兄弟发的武功,他也是了解的,自然知道对方不会是自己的对手,是以对他来,今日段正淳的性命已然在他囊中。 “延庆太子,你要杀我,尽管来取我性命便是。我段氏以‘仁义’治国,多杀无辜,纵然得国,时候也不久长。” 大理众人,段正淳都多有了解,知道此时无人是段延庆对手,好在段誉有萧峰护持,段正淳也算少了些顾虑,不过他自知没了后路,也只好挺身而出,至少能护下阮星竹与女儿家臣。 段延庆铁杖一点,已到了段正淳身前,道:“你要和我单打独斗,不涉旁人,是也不是?” 段正淳道:“不错!你不过想杀我一人,再到大理去弑我皇兄,是否能够如愿,要看你的运气。我的部属家人,均与你我之间的事无关。” 段延庆冷哼一声,道:“杀你家人,赦你部属。当年父皇一念之仁,没杀你兄弟二人,至有今日篡位叛逆之祸。” “段延庆,要想与我父王过招,须得先与我比划比划。”段誉心系自家父王,见段延庆如此嚣张,又看出段正淳心存死志,再加上义兄萧峰之前所言,多少让他心中憋屈,忍耐不住,当下便愤然出声。 段延庆自瞧不上段誉,只是萧峰先前过会护持段誉,他也有些忌惮,当下不屑道:“后辈儿,若非有人要护你,只你这一句话,我便饶你不得。如何还不知好歹,此时我与你父王话,还轮不到你插嘴。” 段誉闻言,面色涨红,纯属气的,正要再,却被段正淳所阻。 “誉儿,退下!” 段正淳出声喝道,他虽然知道萧峰会护持段誉,但终只得一时,是以不想他再去触怒段延庆,惹得段延庆日后再报复。 “父王!” 段誉不解,便要询问,却见段正淳冷眼瞧来,段正淳自对段誉管教颇严,见得段正淳如此神色,段誉一时住了嘴。 只是段誉虽然住了嘴,范晔等臣子却不愿见自家主公涉险,他们都是忠义之士,哪里会让自家主公出事,而且还是为了保下他们?若是此时成了,就算日后还有命在,又哪里有脸苟活? 是以,范晔当下便道:“主公不可,恶敌当由我等臣子去阻,如何敢让主公赴险。” 罢,也不等段正淳回复,当下又低声对着华赫艮几人低声道:“几位,那南海鳄神已去,你我速速夹攻云中鹤与叶二娘,急攻猛打,越快了断越好,先剪除羽翼,大伙儿再合力对付正主。” 他心中也有算计,自认为段延庆武功再是厉害,等他们将叶二娘和云中鹤对付之后,再一起出手,想必段延庆也不会是对手,是以才有此话。 华赫艮等人互看一眼,都是点头,他们虽觉围攻敌人,有**分,但为了段正淳安危,也顾不得自身。 再者,段延庆实在太过厉害,单打独斗,谁也不是他的对手,只有众人一拥而上,或者方能自保。 范晔当下又道:”如此,华兄和丹臣以及巴兄攻云中鹤,我与褚兄对付叶二娘。” 虽然众人定下围攻之计,但叶二娘终究女身,也不好三人去围,是以有了如此决议。 众人自无异议,当下华赫艮手持钢铲,朱丹臣挥动铁笔,左右围向云中鹤。巴天石也是应声而出,扑向云中鹤。 范骅和褚万里也即双双跃前,褚万里的称手兵刃本是一根铁钓杆,却给阿紫投入了湖中,这时他提起傅思归的铜棍,大呼抢出。 范骅与褚万里取叶二娘。叶二娘嫣然一笑,眼见范骅身法,知是劲敌,不敢怠慢,将抱着的孩子往地下一抛,反臂出来时,手中已握了一柄又阔又薄的板刀,却不知她先前藏于何处。 “众兄弟不可!” 待众人出手之时,段正淳才得以出声,却是来不及了,他倒不是觉得众人围攻云中鹤和叶二娘有何错处,只是他心知以段延庆恶人身份,怕是不会看着他们轻易将自家羽翼斩除,少不得会出手阻挠。 几人一时半儿拿不下云中鹤和叶二娘,而段延庆手段厉害,又精熟段家‘一阳指’神功,届时出手对付范晔等人,怕众人是无法躲开,倒是反而为段延庆呢所害,时非良策,心念及此,段正淳才不想让众人涉险。 果然。 见得大理众人围攻云中鹤与叶二娘,段延庆微微冷笑,转瞬便明白他们想法,见云中鹤应对三人,应对不及,当下手中铁杖轻动,身形飘忽,已然近了朱丹臣三人。 转瞬便裆下了华赫艮攻向云中鹤的一钢铲,继而左手铁杖向他面门点去。这一杖轻描淡写,然而时刻部位却拿捏不爽分毫,刚好是华赫艮钢铲初收,来不及回访之时,后发先至,势道凌厉。 这一杖连消带打,华赫艮非闪避不可,段延庆只一招间,便已转变朱丹臣三人围攻之势,足见厉害。 华赫艮身手虽然不弱,却又哪里及得上段延庆手段,慌乱之间,手中钢铲挡之不及,也只得脱了拿铲的右手,直往段延庆铁杖拍去,只盼能将段延庆铁杖拍开,好做应对。 只是他应对慌乱,哪里能起到什么大作用,加之段延庆功力深厚,华赫艮右手方拍在铁杖上,便觉身子一震,手掌顿见鲜血,却已被抖了开来。 而此时段延庆铁杖却去势不减,依旧往华赫艮面门而去,若是中了,华赫艮必是难逃性命。 围攻云中鹤的朱丹臣两人,见得此景,心下亦是焦急,只是却被云中鹤缠住,只得眼睁睁看着,却无分毫办法。 明天补更,以及一点解释 今天有点急事,刚到家,更新来不及了,道个歉。 最近都不太敢看大家评论,因为剧情确实有点不太清晰,我会多想想的,大纲我前段时间在慢慢弄了,只是不好衔接,主要是阿朱的事情没完,等镜湖剧情结束后,就会照着弄好的大纲来写了,大家别急。 镜湖剧情最多还有两三章,结束后无月会找回节奏的,没办法,以前因为没大纲,总会慢慢被原著剧情牵着走,还请大家多见谅。 接上大纲后,更新就快了,再者我电脑这两天刚修好拿回来,现在算是慢慢定下心,希望大家还是能够多多支持吧,毕竟无月也是新手,写书多少存在问题。 毒点什么的,总会有,如果看到不喜欢的剧情,多多包含吧,我会尽力改进的。 最后,还是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这本书,现在是首页强推,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上架了,虽然我也知道自己写的没多好,但还是希望能有个好成绩,谢谢! 第一百一十五章:阻拦 “华兄!” 段正淳见此,惊呼出声,不过以他的武功,已经两者之间的距离,便是要救,也是来之不急的。 华赫艮见段铁杖难阻,已然闭目待死,听得段正淳惊呼,心中倒是多了几分欣慰,只道自己至少在主公心中还留下些映像,倒也死得其所了。 涩然一笑,只等段延庆取了自家性命。 只是等待半晌,却不见丝毫痛感,心中诧异,恍惚间睁开双眼,眼前却多了一道身影。 再仔细一看,眼前身影略略有些陌生,只看背影,却看不出是谁。 转头再看众人,也都是一脸惊异,纷纷停下了动作,似乎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华赫艮心下庆幸未死的同时,多少也升起几分好奇,正要退步观察,却听到了段延庆那熟悉的腹语。 “阁下何人,为何阻我?” 救下华赫艮性命的不是别人,正是沈鱼,他见华赫艮等人确实也是忠义,再者因为阿朱的缘故,多少和段家牵上了一些关系,倒不忍看华赫艮惨死在此。 而且,他也认为这多少和自己有些关系,若是没有他,段誉不会来镜湖,死去的便是褚万里,如今因为自己的加入,改变了许多剧情,却不好不出手。 “游坦之,顺手而已。” 沈鱼站在华赫艮身前,负手而立,淡然看着因为警惕而略退的段延庆。 段延庆自然没听过游坦之这个名字,不过他却没有因此而放松,以他的武功见识,自然能明白沈鱼能在他手中救下华赫艮足够他去重视。 而且,方才沈鱼出手阻下他铁杖的手法,实在是他从未见过的,能够如此轻松的将他攻势阻下,并隐隐有部分力道反击而回,倒与慕容家的‘斗转星移’有些相似。 “游兄弟?” 不远处的段誉也是有些惊愕,他见沈鱼年轻,也未曾想过沈鱼会有如此武功,本来他也是要出手解救的,只是他不经常与人交手,终究反应不快,有些措手不及。 如今见华赫艮被沈鱼救下,半是松了口气,半是惊讶。 段正淳等人自然也是对沈鱼刮目相看,之前因为沈鱼的默然,众人都只以为他与阿朱关系亲密,却没多少重视,是以见得此景,难免改观。 在场之中,除了阿朱知道沈鱼武功厉害,以及萧峰因为雁门关一事,隐隐有些猜测之外,别人自然难从沈鱼的年纪看出他武功。 段延庆闻言,心下有些不爽,皱眉道:“阁下欲与我四大恶人为敌?” 他搬出了自家名头,却是想让沈鱼自己退去,毕竟他一时半儿也看不出沈鱼的深浅,而他此次目标在段正淳,也不愿节外生枝。 “我与段王爷虽初见,却与段兄以及阿朱相交,身为友人,自当相助。” 沈鱼表示了自己的态度,不会看着段延庆逞凶。 段延庆听了,心下自然不舒服,他对突然冒出来的沈鱼实在没什么了解,也不清楚他手段,难免有些忌惮,他心中不爽,本就凶恶的面容更显狰狞。 除段延庆之外,众人也是各有想法。 段正淳是见沈鱼手段神秘,又表明了愿意出手相助,多了几分期待,再想起之前沈鱼和阿朱相处时的关系,心中更多几分希望。 而阿朱对沈鱼出手相助,便是感动了,尤其是前有萧峰莫名不愿出手的对比下。 阿朱毕竟不明白萧峰的想法,是以见他不愿出手相助,虽然以她的性格,不会把人往坏了想,但难免也有些失望。 段正淳是她父亲,哪怕时候被抛弃,但阿朱认下父母后,段正淳和阮星竹对她态度都不错,是以心中还是有感情的,因此她自然希望段正淳安全。 沈鱼的出手,让她心中多了几分认定。 而萧峰这边,就是心绪复杂了,现在的他,平心而论,是不希望段正淳好过的,他以为段正淳是自己仇人,自不会希望仇人逃过危难。 若不是段延庆今日来此,只怕以他磊落性格,现在向段正淳发难的人就是他了。 现在的他也只是不屑于和段延庆同时对付段正淳罢了,如今见沈鱼出手帮助段正淳,心里自然有些想法。 “哼,既如此,当领教领教阁下高招!” 段延庆对段正淳和段正明两兄弟十分仇恨,心中本就憋了一股怒气,之前还能冷静要沈鱼自己退却,只是不愿节外生枝,如今沈鱼既然已经决定保下段正淳,两人也没什么好的了,自该手上见真章。 沈鱼虽然知道段延庆不好对付,但他既然出手,自然也就不会胆怯,再者他日后还要与萧峰打过,此时正好借段延庆试试手段,当下回道:“请!” 见沈鱼接下段延庆的请战,众人暂时也都罢了手,算是给两人施展的空间。 大理众人,对沈鱼多少有些担心,毕竟方才沈鱼虽然露了一手,但终归是年纪轻轻,难免让人心忧,虽然没有话,也都是眉头微皱。 尤其是阿朱,段延庆毕竟是名响天下的大恶人,她虽然知道沈鱼有些手段,但终究免不了担心的。 不过她毕竟对武功一道没有太大的见识,是以也只能问段正淳了。 “段爹爹,游公子他” 阿朱秀眉微皱,看向段正淳。 段正淳此时正看着场内的沈鱼和段延庆,两人对峙而立,气氛已然变得严肃,听得阿朱询问,段正淳略作沉溺,安慰道:“阿朱不必太过担心,游少侠既能救下华兄,武功也是不差的,就算不敌段延庆,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若是有什么不对,我等也不会任由他出事的,你且宽心。” 段正淳心里虽然也不太确定,但一则方才沈鱼却是显露出一些手段,二则看沈鱼淡然模样,想必也是有些把握,是以才如此劝慰。 而就在父女两人话的时候,沈鱼和段延庆已然交上了手。 段延庆心中又怒,不爽沈鱼阻他杀人,又觉沈鱼年纪轻轻,虽然有些手段,但想必功力也高不到哪去,手中铁杖轻点,飘然而上,却是先一步出招。 上架感言 沃德天!明天上架了,消息太突然,本来今天准备补上昨天的更新,并且多更几张的,却没预料道这一点。 编编维妮大大突然来了消息,是以无月有些猝不及防。 虽然知道首页强推了,很可能会上架,但因为之前无月部分是没时间部分是懒的缘故,更了两个多月差不对三个月才将近二十六万字,所以没太肯定,没想到套路还是一样的,强推上架。 当然,既然能上架,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对于无月来,算是熬到了看效果的时候,希望到时大家能够不弃,继续支持,后面的章节,风格慢慢回来,无月也会照着自己的大纲写,应该不会再让大家失望。 然后,上架了,自然少不了要感谢,首先自然要感谢编编的看好,能够签下无月这本书,而后还能得到那么多推荐支持,不感激自然是不可能的。 而后也要感谢各位一直不离不弃的读者大大,各位能一直支持无月,并且提出修改意见,督促无月进步,是读者,一方面也是无月的老师,无月也一直感谢大家的支持。 不过,因为自身原因,本书的更新有些跟不上,无月心里难免有些愧疚,一时无法言。 当然,上架后更新自然会跟上,明天上架后至少会有五更,这是必要的,之后的时间,每天最少也两更以上吧,这一点也还是确定的,毕竟全勤也要够字数不是,大家可以放心。 最后,还是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支持本书,能让本书有个不错的成绩,无月在此拜谢! 第一百一十六章:交手段延庆【求订阅!】 身形飘动间,右手铁杖直奔沈鱼面门而来。 其势迅捷,眨眼便至,若是功力稍差之人,必然躲之不开。 以沈鱼武功,自不会被段延庆吓到,见段延庆出招凌厉,也不敢怠慢,转眼便有了动作。 身子微沉,右手单拂而上,运劲于身,不急不缓的迎上段延庆铁杖。 手杖相接,劲力相触,看似力道不凡,却半分不起波澜。 场外众人只见两者交触,沈鱼的右手恍惚间好似划过了一道弧度,便将段延庆铁杖引到了另一个方向,似乎极为轻松。 众人诧异同时,也多了几分放松。 不比旁人,与沈鱼交手的段延庆神色却有些凝重,虽然这一式他没有用尽全力,仅作试探,却也没想到能被沈鱼如此轻易便挡下。 而且沈鱼劲力中那种‘缠’‘引’的手法,实在也是他从未见过,心中难免有些不好的预感。 当然,心中虽有想法,但两方交手,也不会做什么停顿。 段延庆此时已经将沈鱼当做正真的对手看待,放下心中轻视,全力已以对,手上动作再快,一式式段家剑法使出。 虽以杖代剑,凌厉之势不差分毫,速度之快,更是非常。 较之段延庆的快杖,沈鱼的动作却不见快,只是他动作虽然不快,却每每恰到好处的阻下段延庆攻势,且不见丝毫阻塞,好似行云流水,极为曼妙。 看在场外众人的眼中,段延庆攻势便好似狂风,其势又猛又快,连绵不绝,而沈鱼的动作,便好似风中飞叶,虽看上去处境不妙,却能淡然以对。 而众人之中,又以萧峰和段正淳见识最高,自能看出沈鱼手段之奇妙,似这般以慢打快,呈圆转之势的武功,他们也是见所未见。 难免觉得奇妙,为之所吸引。 沈鱼所用武功,自然便是张三丰的太极神功,这门功夫虽然还未被张三丰完善,但‘太极功’本就重意不重技,招式天马行空。 是以沈鱼逐渐进步的武道见识,又精熟绵掌,结合现代太极拳,倒也能施展出太极神妙之一二。 于是到了萧峰等人的眼中,便看到了沈鱼这种奇妙的手段。 萧峰等人被沈鱼手段吸引,而作为沈鱼对手的段延庆,却打得有些郁闷,想他段延庆身为天下第一恶人,一生不知与多少人交过手,虽也曾有过不敌之时,却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的战斗。 沈鱼的手段,对他来,就像是乌龟壳,极难寻到破绽不,不时还会被沈鱼寻找到机会反击,反倒让自己失了主动。 当然,以段延庆的见识,虽然一时破不开沈鱼的守势,却也有他自己的办法。 手上动作再变,不再使用剑招对敌,铁杖转动间,一道无形指劲从杖尖射出,蓦然一声轻鸣,往沈鱼面门而去。 赫然便是段家闻名天下的指法绝学‘一阳指’。 见段延庆变招,沈鱼神色一凝。 与段延庆交手,他本就不敢怠慢,虽一直不见对方使出段家绝学‘一阳指’,但他心中也是一直有所警惕,此时见段延庆使出一阳指,心念一转,脚步微动,将将躲了开来。 一阳指劲当下从耳畔而过,拂动发丝。 只是沈鱼虽躲过段延庆指劲,守御之势难免显露破绽,段延庆目的便是在此,此时见了,铁杖更是连连点出,不予沈鱼反应机会。 段家‘一阳指’最善打穴,本来,以手指点出,虽然精巧,威力却也不见得十分厉害,只是段延庆手上却有些不同。 段延庆以杖代指,指法更添凌厉,比一般人使来又多了几分距离,威力更甚。 霎时间,道道指劲往沈鱼周身大穴而去,段延庆运棒如风,其势快捷,其指劲更是意到及至,内息搬运纯熟异常,显然一阳指的造诣十分不凡。 沈鱼此时自不能再以太极功作手,神色变幻,心中却想到了一门学来还未使过的功夫。 心念及此,他也顾不得许多,身形挪动间,躲过几道一阳指劲,转而双手齐出,运劲其上,拇指与食指扣起,余下三指略张,手指如一枝兰花般伸出。 继而双手宛若穿花蝴蝶一般,飘然点出,其势优雅,气度闲逸,轻描淡写,行若无事。眨眼间便拂开段延庆指劲,脚步微点,欺身而上。 须臾间便临近段延庆身前迟许。 “这是什么功夫?” 场外众人没料到沈鱼又使出一种奇妙的武功,看见这等漂亮的手法,眼中都是异彩连连,段誉最喜漂亮的事物,见得此景,更是忍不住轻呼出声。 除他之外,其余猪人也是看得出神,段正淳听得儿子惊呼,更是忍不住赞叹道:“游少侠所学功夫皆是上乘,不之前那等守御之法,便是现在这曼妙的指法,也是一门及了不起的武功,丝毫不逊色与我段家一阳指,只是却从未听闻,而且他功力深厚,与段延庆交手数着,却半分不见喘息,想必师承极不简单。”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不已,沈鱼这般年纪便有如此武功,若他身后没有一个厉害的师傅,他们自然是不信的。 段延庆也没想到沈鱼手段这么多,勉强破解了之前的守势,却又来了一门上乘的指法,一时间脸色都有些不大好看。 只是他见沈鱼破解自家攻势,也顾不得埋怨,只能谨慎应对。 沈鱼所使的这门功夫,却是他自倚天世界得来的‘兰花拂穴手’,自从他得到这门武学以来,虽然一直也有练习,却从未在人前使用过,此时面对段延庆攻势,刚好想到了这门手法。 兰花拂穴手作为桃花岛传承,东邪黄药师所创。 而黄药师身为五绝之一,又是学究天人,其所创武功自当上乘。 兰花拂穴手讲究“快、准、奇、清”,与一阳指法业有异曲同工之妙。 是以沈鱼此时用之对敌段延庆,倒也算是恰到好处。 段延庆虽然武功不凡,但终究没见过沈鱼所使用的指法,仓促之间,也难针对,眨眼间,却被沈鱼占了上风,一指点在其铁杖之上。。 第一百一十七章:退敌【第二更,求订阅!】 指杖相接,当即黏在一起。 如此情势之下,两人更是比拼起劲力,各自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出。 当是时,一人单手拄杖,左手铁杖横空,神色狰狞,另一人全身临空,如柳枝随风,飘荡无定。 两人都是内力深厚之辈,段延庆年纪不,修炼多年,一身内力分数当世一流,而沈鱼自有奇遇,九阳大成,内气自成循环,丝毫也不逊色。 当下比拼内力,却是棋逢对手,难分高下。 场外众人见此情景,也知两人比斗正是紧要关头,胜负或许便在转瞬之间,一时都是屏息凝视,不敢丝毫放松。 耗拼半晌,段延庆见沈鱼劲力不见分毫减弱,反而愈发强势,心下有些焦急,此战起来已经让他十分意外,实在也没想到沈鱼年纪,武功比自己分毫不差。 此时的局势也已经脱出了他的预想,他虽心急报仇,但忍辱负重多年,自然不是个急躁的人,是以见此次可能无法报仇,也就生了退意。 毕竟他与沈鱼无仇,再继续打下去,对他也没有分毫好处,以他的聪明,自不会再做这等徒劳之事。 当下冷眼瞥了段正淳所在方向一眼,心中闪过一丝可惜,手上动作却十分果断,左手铁杖一抬,一道一阳指劲直直打向沈鱼右手。 沈鱼见此,自不好不防,左手亦是同时拂去,段延庆借此机会,右手铁杖内力一吐,逼退沈鱼的同时,左杖收回,随即着地一点,反跃而出,转过身来,飘然而去。 依他性格,倒也没有放什么狠话,去势果断至极,只是这般行事,却最让人忌惮。 沈鱼被段延庆逼退,见他离去,也没强追,毕竟对方和他也没有仇,看了看对方飘然而去的身影,他默然回到了阿朱的身边。 叶二娘和云中鹤见老大都被打退,哪里还敢久留,对视一眼,也是慌忙退去,而褚万里等人注意力都放在沈鱼和段延庆身上,对叶二娘两人也没太大防备,此时却来不及出手留人。 眨眼间,来势汹汹的四大恶人便走了个一干二净。 四大恶人退去,气氛为之一松,虽然朱丹臣等人多少对走了敌人有些遗憾,却也不好什么,此次若非沈鱼出手,他们可能都保不住自家主公,是以几人也没什么话好。 相视一眼,都面含感激的看向了沈鱼。 段正淳此时也回过神来,段延庆退去实在太过果断,段正淳几人一时也有些愣神,此时反应过来,当下走到了沈鱼身前,诚恳拜道:“今日之事,多谢游少侠出手相助,段某感激不尽,日后若需要,但请言。” 沈鱼见此,也只得还礼:“王爷客气了,段兄与阿朱都是我朋友,今日阻敌,也是应有之义。” 怎么也是阿朱老爹,沈鱼也不好失了礼数。 朱丹臣等人此时也走了过来,对沈鱼拜礼,尤其是华赫艮,若非沈鱼出手,此时他性命已无,对沈鱼感激更甚。 沈鱼无奈,只得受礼。 相比之下,阿朱倒是没有什么,不过她眼中感激,不用言,沈鱼却已能看到。 段誉见众人向沈鱼道谢,他心中也是感激沈鱼救下华赫艮性命,退走段延庆的,自然少不得道谢,只是他对沈鱼武功更为好奇,经不住问道:“游兄,不曾想你竟有如此武艺,所用招式也甚为精妙,不知师承何处?” 他对武功虽不甚感兴趣,但是为人聪明,见识也不差,自能看出沈鱼之前所用的太极功颇具道家之意,加之那使用起来曼妙非常的‘兰花拂穴手’,他不由想到了逍遥派的武功。 他所得逍遥传承,亦是如此,‘北冥神功’出自庄子逍遥游,凌波微步更是恍若仙人曼舞,姿态非常,是以他难免将两者联系到了一起。 听得段誉此问,众人也是有些好奇,毕竟沈鱼所用武功,他们实在也未曾见闻。 沈鱼倒是不知道段誉联想到了逍遥派,当下只是摇头道:“我之师承,算是分属道家一脉,唤作‘武当派’,此世鲜为认知,诸位未曾听过,也不奇怪。” 当然鲜为人知,武当派现在还没影子呢,等到创派之人出世,还要过百多年,所以沈鱼这话倒也没错。 众人听了这话,这才点头,暗自猜测武当派应该是什么隐士高人所创,心中记下,倒也没有多想。 就在众人都因为四大恶人的退却而放松的时候,有一个人心情却十分复杂,这人不是别人,自然是认为段正淳便是自家大仇人的萧峰。 因为之前不曾出手相助,他心里虽然不觉有什么不对,再留在这里,却难免尴尬。 依他性格,既然觉得不太自在,自然便生出了去意,不过他好不容易找到段正淳,便想解决了自身恩怨,再告辞离去。 于是在众人话必之时,萧峰便站了出来。 他心中磊落,自然是直接询问,当下便出声道:“段王爷,萧某有一事相问,还望王爷能够赐教。” 段正淳正谢过沈鱼,担心日后段延庆再来寻他麻烦,想着带阮星竹母女离开此地,听得萧峰询问,下意识转头。 虽然方才萧峰没有出手相助,但对方大名鼎鼎,段正淳也不好失了礼数,当下便回道:“乔帮主有事直言便可。” 段誉对萧峰还是挺了解的,或者萧峰的性格本就很容易让人摸透。 只是今日的萧峰多少让他觉得有些奇怪,不出手对付段延庆也就罢了,或许正如他所,段家之事不好插手。 但如今萧峰有突然有事询问段正淳,段誉可是知道萧峰并不认识自家父亲的,却又能有什么事要问? 段誉心思,萧峰自然不知道,见段正淳并无推脱之意,萧峰当即问道:“段王爷,我问你一句话,请你从实回答。当年你做过一件于心有愧的大错事,是也不是?虽然此事未必出于你本心,可是你却害得一个孩子一生孤苦,连自己爷娘是谁也不知道,是也不是?” 他要问得,自然是雁门关一事。 第一百一十八章:乔帮主,怕是误会了【第三更,求订阅!】 段正淳闻言一愣,左右看了看阿朱和阿紫,当下有些尴尬,倒不知萧峰为何会问起此时,他平素风流,却总觉得有愧于一票情人。 此时还以为萧峰所问,是阿朱和阿紫之事,只是萧峰只一人,却难免让他有些奇怪,不过念及自身,还是惭愧道:“不错,段某生平为此事耿耿于心,每当念及,甚是不安。只是大错已经铸成,再也难以挽回。天可怜见,今日让我重新寻回了两个孩儿,上天待我不薄,只是……只是……唉,我总是对不起人。” 萧峰没仔细听段正淳的话,只听他惭愧语气,又听他并未否认,心下有些激动,当即神色多了几分森然。 再次质问起来,所问之话,无外乎原著中所描述。 在场之人,都不太明白,其中除了沈鱼,都不知道萧峰为何如此。 当然,还有一个阿朱,阿朱听得萧峰质问段正淳,开始也没发觉什么,只是萧峰问得越多,阿朱脸色却是愈发苍白,想是想起了什么。 萧峰只以为自己找到了仇人,语气愈发笃定,便要段正淳定下决斗。 听到这里,阿朱身子微颤,脸色大不好看,眼见摇摇欲坠。 沈鱼当下出手扶住阿朱,他知道自己再不话,只怕萧峰和段正淳还要继续误会下去,只得出声道:“乔帮主,只怕你之所与段王爷所想,并非一事。” 众人此时对沈鱼多有重视,乍然听他话,都是转头看来。 萧峰听他打断自己的话,眉目森然,有些不愉,不过以他性格,倒不会不听旁人话,当下冷冷道:“不知游兄知道些什么,又如何清楚我与段王爷所非是一件事?” 他此时算是有些转牛角尖,也不会多去考虑,若非他素来磊落,只怕任沈鱼什么,他都不会理会了。 段正淳见沈鱼话,也是愕然,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听沈鱼话中之意,莫非萧峰的不是阿朱和阿紫的事情? 沈鱼知道萧峰在想什么,见萧峰态度不太好,眉头一皱,不过还是道:“乔帮主,你所之事,当是你的身世,而段王爷所,却是他自身的风流债,两者自然不是一件事。” 萧峰本来冷然瞧着,并不认为沈鱼知道他的心思,如今听了这话,却是神情一震。 沈鱼没有看他,继续道:“乔帮主,只怕你是被人诓骗了,以为段王爷便是你的大仇人罢?呵呵,若是我是你,却决计不会相信此事,不别的,单段王爷年纪,便与之不符,段王爷大你至多不过十岁,三十年前也不过十余岁罢了,又哪里来的心思去雁门关截杀你父母,起来,这诓骗你之人,也是好笑的紧。” 沈鱼随口便了一个破绽,继而不在言语,他出声只是为了安抚阿朱,却不是为了萧峰,点名段正淳不是他仇人,便已经足够。 话此话后,沈鱼再看阿朱,果然见她眼睛变亮,脸色也好看了不少,她脑子也聪明,自然也能想明白这件事情。 只是萧峰听了这话,开始有些不信,思虑半晌,脸色愈发苍白。 是啊,以段王爷的年纪,当年之事却又如何会是他做的? 想到这里,萧峰惨然一笑。 忽的长啸一声,远远传出,惊起一片飞鸟。 众人听得萧峰呼啸,心中惊骇萧峰功力的同时,对他啸声中的那股悲愤又有些不解,其中尤以段誉最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段誉正想出口询问萧峰,却被萧峰抢先。 只见萧峰先是对着沈鱼一拜道:“今日之事,是萧某错了,若非游兄指点,险些做了错事,游兄父母因萧某而死,却能作此提醒,已是大不易,若游兄想要报仇,萧某愿受游兄一掌。” 萧峰出此话,已经是吧性命放在了沈鱼的手中,显然父母大仇,加上今日之事,已经让他萌生死志。 沈鱼见他如此,难免有些感慨,再者就算要为原身报仇,他也不屑于这样杀萧峰,当下冷冷道:“在下若要报仇,自当与你一战,却也无需如此。” 萧峰闻言,又是一叹:“游兄磊落,萧某不及,即是如此,萧某随时恭候。” 着,萧峰又转头看了看段正淳,愧然道:“段王爷,今日萧某险些误会,对之不住,惭愧!” 继而不等众人话,他又对着段誉道:“贤弟,今日我险些犯了大错,有负你我兄弟情谊,却是再当不得你兄长了。” “罢!罢!罢!萧某一届契丹人,报不得父母大仇,本就不孝,养父养母,乃至授业恩师都因我而死,更是惭愧,天下之大,又该何去何从?” 萧峰仰天一啸,身形一动,飘飞而去,话音刚落,却是只看到身影了,也不知去了哪里,不过看他模样,似是心生迷茫,到让人感慨。 “大哥!” 段誉见萧峰离去,又看他神情憔悴,难免担心,身形一动,却是追着去了。 众人看得愣神,除开阿朱和沈鱼之外,对萧峰的事情都不大了解,段正淳等人虽得到一些情报,也不过知道丐帮之变,以及几庄与萧峰有关的命案罢了。 如今见此变故,难免反应不及。 “却不知何事,竟让‘北乔峰’落入这等地步。”好一会儿,段正淳才回过神来。 想起段誉也追了去,心下又有些担心,不由唤过朱丹臣道:“朱四哥,劳烦你走一趟了。” 朱丹臣见段正淳吩咐,心下明白,当即追着段誉去了。 “游兄弟可知乔帮主他?” 待得朱丹臣离去,段正淳才转而询问沈鱼,他见沈鱼方才出口提醒萧峰,应当是知道些事情的,是以才有此问。 当然,这也不是他八卦,只是方才萧峰质问与他,他此时还不太明白是何缘故,难免有些疑惑。 沈鱼闻言,微微一愣,看了看萧峰离去的方向,略有些感慨,好一会儿才与段正淳等人了缘由。 一番解释之下,众人才算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一时间,连带褚万里等人在内,都是感慨不已。 第一百一十九章:擂鼓山【第四更,求订阅求月票!】 入夜。 沈鱼受段正淳邀请,留在镜湖,一番觥筹交错之后,并没有多少醉意的沈鱼带着阿朱来到镜湖边。 沈鱼是有自己想的话,自聚贤庄以来,他因为阿朱的缘故,并没有做多少自己的事情,此时帮阿朱认回身世,并且改变命运,该做的事情,也算是都完成了。 也是时候去完成他自己的任务了,是以他也想找个机会暂时离开。 阿朱倒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心中对沈鱼一直以来的照顾和帮助很是感激,在没有找到父母之前,她不过是慕容家的一个婢女,又哪里有人对她这么细心过? 是以沈鱼的照顾,对于她来,实在也有些受宠若惊。 从一开始的误会,直到到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默然半晌,看着身旁娇美的人儿,沈鱼先是出声:“阿朱,明日我就要离开了。” 阿朱闻言,微微一愣,抬头看来。 “公子要去做什么事?需要阿朱帮忙么?” 沈鱼微微摇头,阿朱好不容易找回父母,他也不好让她跟着,当下道:“我有要事去做,一个人也方便些。” 其实一两个人倒没什么分别,只不过他不想让阿朱为难罢了。 “公子,若不是你,阿朱只怕这辈子都没什么机会找父母,今日你又救我爹爹一次,你的恩情,阿朱做牛做马也难报答。” 以阿朱的聪明,哪里猜不到沈鱼的想法,眼中波光盈盈,声音也是愈发柔和。 “何必如此。” 沈鱼闻言,微微一叹,伸手揽过阿朱。 翌日。 沈鱼拜别段正淳等人,孤身一人离开了镜湖。 他此去,自然是要完成自己任务的,目的地不是别的什么地方,正是逍遥派掌门无崖子所在之地,擂鼓山。 而他的目标,自然便是想办法弄到逍遥派掌门的位置,顺道收集逍遥派的秘籍了。 擂鼓山位置,亦在河南,是在“嵩县之南,屈原冈的东北”,一番打听之后,几日功夫,便赶到了目的地。 擂鼓山地势高绝,上了山道之后,山势越来越高,不过沈鱼身负武功,到不甚在意。 只是于山路之上,却遇到几个青壮汉子,似是在打量他,而后悄然撤去,也未与他话,沈鱼心知这些人是苏星河的仆人,又聋又哑,想必是去给苏星河报信,是以也没做什么。 约莫一炷香功夫,沈鱼来到一地,见竹荫森森,景色清幽,山涧旁用巨竹搭着一个凉亭,构筑精雅,极尽巧思,竹即是亭,亭即是竹,一眼看去,竟分不出是竹林还是亭子。 就连沈鱼这个现代之人,也免不了有些惊叹。 不过他目的终究不在此,多看了几眼,瞧见迎面来的几个青衫汉子,也没做理会,不多时便来到了一个山谷。谷中都是松树,山风过去,松声若涛。在林间行了里许,来到三间木屋之前。 只见屋前的一株大树之下有块大石,上有棋盘,右首坐着一个矮瘦的干瘪老头儿,似乎并没有感知到沈鱼的到来一般,一手捏子,只看着棋盘,没有分毫反应。 沈鱼见得此人,自然知道这人便是苏星河,当下便拜道:“晚辈游坦之,见过苏前辈。” 似是听到了沈鱼的声音,苏星河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旋即又低下了眼睛,没有其他动作。 沈鱼见此,心中好笑,他自然知道苏星河因为无崖子的缘故,装聋作哑数十年,脾气亦是变得十分古怪,这幅作态,显然是没吧沈鱼放在心上。 沈鱼没什么心思和他打机锋,当下直言道:“晚辈来此,却是为了求见无崖子前辈,有要事相商。” ‘无崖子’这三个字,显然对苏星河十分重要,听得沈鱼此话,老头瞬间抬头,眼神有些不善,不过看着沈鱼年纪轻轻的模样,却又摇了摇头。 意思似乎是在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沈鱼心中有数,自然不会因此退却,继而又道:“前辈,晚辈找无崖子前辈却有要事,还请前辈引见。” 苏星河闻得此话,眉头一皱,抬眼看着沈鱼,却只是挥了挥手衣袖,示意他离开。 沈鱼没想到这老头挺谨慎,还有些倔强,无奈之下,只得运起自身内力,高声呼喝道:“无崖子前辈,晚辈游坦之,有要事相商,事关令徒丁春秋以及逍遥派之事,还请前辈与晚辈一见。” 苏星河听得沈鱼此话,眼睛一缩,一方面惊惧沈鱼内力,一方面却是为沈鱼话中的内容所骇道,他此时也顾不得装聋作哑了,当即出声道:“你究竟是何人?莫不是丁春秋那贼子派来的?” 因为久不言语的缘故,声音多少有些沙哑,只是其中却带着几分防备与了狠厉,显然对丁春秋恨意十足。 “苏前辈终于肯话了,晚辈与丁春秋没有半分关系,来此只为见无崖子前辈一面,还望前辈引荐。”、 沈鱼微微一笑。 “你的话我不明白,此地不欢迎你,还请速下山去。” 苏星河脸色不大好看,本就干瘦的脸,更多几分悲苦模样。 沈鱼闻言,正要再,却在此时,一道苍老低沉的声音从旁边的木屋内传出。 “星河,让这位朋友进来罢。” 声音虽显得沧桑低沉,其中劲力却分毫不比沈鱼方才的呼喝来得差。 “师父,怎可” 苏星河听到这道声音,脸色大变,当下就要再些什么,却又被那声音打断:“星河,这位朋友内功纯厚,又岂会是那逆徒的弟子,再者,以这位朋友的功力,便是要强行进来,你又待如何?” 这人被苏星河称作‘师父’,自然便是沈鱼要找的逍遥派掌门无崖子了。 苏星河闻言,嘴巴微张,最后却没再什么,他确实也清楚无崖子话中道理。 当下无奈一叹,冷冷看了沈鱼一眼,抬手一请道:“师父就在里面,阁下自进去罢。” 他虽然担心自家师父,不过心知自家不是沈鱼对手,倒也没有轻举妄动,只是态度不甚好。 第一百二十章:无崖子【第五更,求订阅!求月票!】 沈鱼见此,无奈扫了这老头一眼,不过也知道对方是担心无崖子安全,倒也没有太过计较。 沈鱼顺着苏星河所指方向而去,自然不会如虚竹那般破墙而入,苏星河每日送饭給无崖子,自有其通道,是以沈鱼很顺利的便进到了无崖子所在的空房。 里面是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略显昏暗,却有一个人坐在半空。这人自然便是无崖子。 若非沈鱼早有心理准备,只怕也少不得被吓一跳。 沈鱼精修九阳,眼力自然不凡,虽然房内昏暗,却也能看清无崖子模样,无崖子身上有一条黑色绳子缚着,那绳子另一端连在横梁之上,将他身子悬空吊起。只因他身后板壁颜色漆黑,绳子也是黑色,二黑相叠,绳子便看不出来,一眼瞧去,宛然是凌空而坐。 这番心思,也算是精巧了。 无崖子虽然岁数不,但因一身浑厚内力,容貌半分不见老态,只见他长须三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 沈鱼虽然对无崖子的行事不怎么认可,但无崖子精修武学,是他前辈,却也不得不敬,当下拜道:“晚辈游坦之,见过无崖子前辈。” 无崖子一双眼睛自沈鱼入内,便一直盯着他,如今见他还算恭敬,也是微微点头。 “友方才言及丁春秋那逆徒,又谈起逍遥派,不知能否详细一?” 无崖子倒也是直接,不问其他,只问沈鱼来意。 沈鱼闻言,点了点头,继而道:“丁春秋的消息,想必苏前辈自有关注,也不比晚辈多,晚辈也是偶然得知,丁春秋与前辈的关系,以及一些隐秘,对于其中关窍不甚了解,此番前来,也是想借丁春秋的性命与前辈做个交易。” “哦?交易?”无崖子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继续道:“此事暂且不谈,不知友对逍遥派又有什么了解,听友语气,想必应该对逍遥派的事情颇为清楚。” 沈鱼微微一愣,在他的想法中,无崖子对丁春秋应该更为关注才是,毕竟丁春秋害他半身瘫痪,几乎数十年不得动弹。 不过无崖子既然问起逍遥派之事,沈鱼倒也没什么不好的,顺道也让对方多些信任。 当下,沈鱼便将他从中了解到的,关于逍遥派的事情选择性的了一些。 无崖子倒是一直听着,随着沈鱼的诉,神色也有了些变化,慢慢倒是相信沈鱼的来意了。 “却不想因我一人,害的师姐和师妹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无崖子没有顾忌沈鱼在场,突生感慨。 当然,以他现在这模样,也只能感慨感慨了,除此之外,做不了其他的事情。 “不知友是从何得知的这些事情?”无崖子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继而又道:“我看友一身内力浑厚非常,想必师承也不简单,不知尊师何人?” 沈鱼微微一愣,回道:“此事晚辈也是偶然所知,至于武功比不得前辈,更比不得逍遥传承,至于家师,亦未曾与我过名号。” 到了无崖子这里,沈鱼倒是没什么武当派。 无崖子默然,忽而道:“你且上前来。” 沈鱼听无崖子此话,不知他是何意,心下有些警惕。 以无崖子见识,看他表情,哪里不知他想法,当下一笑道:“你无需担心,我全身已瘫,如今只靠一身内力支持罢了,以你功力,我就算想对你做什么,也有心无力。” 闻得此话,沈鱼多少有些尴尬,不过也没再矫情,直接走到了无崖子身前。 无崖子忽的抓住他手腕,向他上上下下的细细打量。沈鱼只觉脉门上一热,一股内力自手臂上升,迅速无比的冲向他的心口,体内九阳内力下意识的反抗。无崖子的内力却是一触即退,登时安然无事。 还没等沈鱼疑问,无崖子忽然欣慰一笑:“是她,应当是她了,难怪难怪。” 沈鱼有些莫名奇妙,没弄明白什么情况。 “孩子,你之前,要与我做什么交易?” 无崖子应该是知道他疑惑的,不过却不做解释,反而询问起了沈鱼所的交易,而且语气突然变得温和许多,让沈鱼更是费解。 不过见无崖子不愿多提,他也就不好多问,听无崖子问起交易的事情,当即回道:“前辈,晚辈知丁春秋曾偷袭前辈,害得前辈落得现在这幅模样,愿为前辈取来丁春秋的人头,不过” “不过什么?”无崖子看着沈鱼,笑着询问。 “晚辈想用丁春秋性命暂时换取逍遥派传承一观,当然,必不会透露与他人,而且日后逍遥派有需要之处,晚辈也会倾力相助。” 沈鱼拱手道。 起初他是想换逍遥派掌门的位置的,哪怕是暂时的,不过仔细一想,也不知道这暂时的系统会不会认可,是以就换成了逍遥派传承。 只是他话出口,无崖子却只是微笑,并不表态。 “前辈?”沈鱼不知无崖子想法,只得轻唤。 无崖子却道:“你所学武功,比之我派传承,也并不差上多少,况且我方才探你内力,显然已将自身功法修炼大成,日后只需打磨,有望突破先天,如何还要换取逍遥派传承?” 沈鱼听得此话,当即回道:“一则,听闻逍遥派武学神妙,晚辈难免好奇,二来,先天之境,非勤修苦练所能达,晚辈也是想借他山之石,望能有所领悟罢了。” 他当然不会是自己有个系统,想收集秘籍这种话了,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理由。 无崖子闻言,点了点头,看模样也没觉得沈鱼的话有什么不对,只是他却提出了一个条件,让沈鱼有些不理解。 却原来,无崖子竟要他做逍遥派的掌门,才愿将传承交托与他。 起来,这对沈鱼也算是一件好事,不过沈鱼却总觉有些不对,按照原著所,无崖子明显是要找一个修炼本门武学的人来做掌门,怎么突然又改了态度呢? 第一百二十一章:逍遥派 【感谢感谢再感谢,感谢大家的订阅打赏和月票!!!!!,虽然本书成绩不好,但还是很感激支持无月的朋友】 “这” 实在不太明白无崖子的意思,沈鱼微微沉吟。 “怎么,你不愿么?” 无崖子还道他有顾虑,不由出声道。 沈鱼摇了摇头,他倒不是不愿,只不过有点突然而已,想了想,问道:“前辈,为何一定要晚辈接任逍遥掌门之位?晚辈起来并非贵派中人,于情于礼都有些” 话虽未完,但意思差不多表达清楚。 沈鱼这话也就是对无崖子,我明显不是你逍遥派的人啊,虽然想学你们的武功,但又不是你徒弟,怎么就要我做掌门呢? 无崖子听了他的话,看了他半晌,微微一笑,许是知道自己不作解释,沈鱼有些难以释怀,当下才道:“如此罢,你之所学,与我派武学有莫大干系,你虽不知你师尊名讳,我却有些猜测,当世之中,能创出这般功法之人,定是我逍遥门人,只不过你既对我大师姐和三师妹都有所了解,想必不是他们所教,那你师尊定是我那故人了,如此一来,你自然也算是我逍遥门人?” 故人? 沈鱼闻言,神色一怔,旋即有些明白了,无崖子之前探查他内力后,才有了现在的态度,当时自己对他的古怪言论还有些不明白。 什么‘是她,应当是她’这种话,当时不解,现在想来,原来无崖子是发现自己的九阳内力和逍遥派武功有关联? 再想想,沈鱼倒是想到了一个现实世界中,一些读者对于创出九阳神功的人的一些猜测。 传闻九阳神功是斗酒僧所创,而斗酒僧喝酒能喝过王重阳,显然武功比这位当时的天下第一也不差了,加之九阳神功一些奇妙的功能,与天龙中的几门神功有些相似。 于是有人就猜测,这位斗酒僧很可能是天龙中继承了逍遥掌门之位的虚竹,又或者是虚竹的后人。 如此猜测,虽然没有依据,乍一听,也多少有些道理。 不过对于这种猜测,沈鱼也只是听个乐子罢了,听的时候倒也没太在意。 如今见无崖子的态度,他心里嘀咕,难不成这九阳神功和逍遥派还真有关系? 晃了晃脑袋,暂时把这些想法甩掉,斗酒僧的事情且不,无崖子把九阳神功当成逍遥传承显然是真的了,而他所的故人,也极有可能是他那个从未露过面的师妹。 沈鱼是知道无崖子是喜欢他师妹的,再一推理,也就不奇怪他对沈鱼的态度为什么突然变热切了。 这么一想,沈鱼倒觉得有些阴差阳错的意思,心里暗自称奇,不过大概知道的无崖子的意思,他自然也不会再犹豫。 当然表面上还是要做出一番样子的,当下瞥了一眼无崖子,道:“故人?莫非?” “正如你所想,怎么,现在可愿接下这掌门之位了?” 沈鱼自不再推辞,当即点头:“便听前辈吩咐。” 无崖子见此,这才满意一笑。 “如此,你也算我门中弟子,不用唤我前辈,叫一声师伯即可。” 沈鱼闻言,当即一拜:“师伯。” “好!” 无崖子微笑点头,继而道:“你既愿接任我派掌门之位,派内传承自可尽取,只是我派有三大神功,我这里却只传了一门,若想得传完善,你还得去天山寻你大师伯一趟。当然,此事不急。” 到这里,无崖子微微一叹,又道:“本来若无你出现,我与你苏师兄也有定计,欲借这擂鼓山之地,寻一传人,传逍遥派道统,如今有你,倒也不必再行他事了。” 沈鱼听到这里,虽然知道无崖子和苏星河是准备借珍珑棋局寻找传人,但他总不能自己知道此事,只好装模作样问道:“师伯,这又是什么一回事?” 无崖子也不隐瞒,当下做了一番解释,将他和苏星河的计划了出来。 沈鱼这才装作恍然模样,道:“原来如此,如此,弟子岂不是坏了师伯的计划?” 无崖子却是摇头:“我与星河之意,本欲教出一弟子,传我逍遥道统同时,将丁春秋那逆徒抓来,清理门户,现如今,有你在此,自不用再去麻烦。” “师伯,此事倒可继续施行。” 沈鱼闻言,眼珠一转,出声劝道。 “哦?你的意思?” 无崖子转眼看他。 沈鱼解释道:“苏师兄借珍珑棋局邀请武林俊才到擂鼓山一叙,想必以苏师兄的名头,届时来人定然不少,我逍遥派传人极少,大师伯和三师伯又不曾收弟子,若想我派传承不失,单凭弟子一人,也有些乏力。珍珑棋会,继续施行,有两个好处,一则,师伯若觉谁人合适,可再收一弟子,传承师伯一脉。二来,丁春秋那贼子若是知晓苏师兄弄出这般动静,想必也会闻讯而来,到时也省的弟子再去寻他不是?” 沈鱼这话,倒是真的出自真心,按他的想法,他在天龙世界也待不久,虽然完成攻略之后,他可以随时回来,但终究算不得这世界的人。 继续开办珍珑棋会,让无崖子再收个徒弟,也是一件好事。 再者,乘此机会将丁春秋解决了,也免得他再去寻找这人,毕竟他也是答应了无崖子清理门户的,杀死丁春秋,这是原则问题。 无崖子一面听着,一面点头,沈鱼所,确实也有些道理,他没有反驳,只是提到丁春秋,他却有些不确定。 当下出声问道:“你之所言,确有些道理,只是以你武功,可有把握拿下那逆徒?那逆徒虽未得我真传,但听其近年名头,手段也是不弱的,便是星河也不是他的对手,我知你内力深厚,却也不可怠慢。” 沈鱼闻言,微微沉凝,略作思虑,当即却是眼睛一亮道:“师伯无需担心,我所学功法,百毒不侵,最不怕的也就是毒了,而丁春秋最依仗的,其一是一手化功大法,其二便是一身毒功,毒功我不惧他,而他那化功大法,不过是仿照师伯‘北冥神功’所创,有师伯教我,想必也无需忌惮。” 无崖子听到这里,也是点了点头,沈鱼所言,不无道理。 第一百二十二章:星河,苦了你了! 【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 半晌,无崖子忽道:“内力一道,你已不差,攻敌手段,我却不知,你且练些招式与我瞧瞧。” 沈鱼闻言一愣,道没想到无崖子有此想法。 只是无崖子既然这么了,他也不好回绝,只是他所学除了九阳神功之外,其余手段逍遥派却没有分毫关系,心中多少有些担心无崖子看后觉得不对。 想了想自身所学,勉强能和逍遥派武功略显相似的,也只有他曾用过的‘兰花拂穴手’了。 ‘兰花拂穴手’招式优雅轻妙,与逍遥派武学颇为相似,想必使来也没什么关碍。 这么想着,沈鱼当即点头称了声‘是’,旋即在屋内施展开来。 ‘兰花拂穴手’姿势美妙,其功又本是上乘,加之沈鱼对这门武功也曾下过苦工,近来更是用之对敌,使来也愈发纯熟,是以无崖子看沈鱼施展,不住点头,显然也是认可的。 待得沈鱼施展完毕,无崖子才道:“不坏!不坏!虽不知你对敌经验如何,还有何等手段,但只以这门功夫看,修炼确已纯熟,以你如今年纪,能有如此武功,便是与那天下闻名‘北乔峰’‘南慕容’相较,想必也差不了多少,对上丁春秋,倒也有胜算了。” “还要请师伯多多指点才是。” 沈鱼又装模作样的谦虚一番。 无崖子见此,无奈摇头,也不他,旋即道:“去请你苏师兄进来吧,此事还需与他清,珍珑棋局,也还要他主持才行。” “是。” 沈鱼自然点头应允,当下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看模样比无崖子还老的苏星河便被沈鱼引了进来。 苏星河此时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听到沈鱼忽然对他换了个称呼,心里暗自猜测无崖子是不是收了沈鱼为徒,如此一想,对沈鱼的态度倒是好了一些。 见苏星河进来,恭恭敬敬的对自己行礼,无崖子微微一叹,自己这个徒弟对自己倒是恭敬得很,只可惜因为自己的缘故,却是不喜武道,虽然资质不差,但终究荒于修炼,着实可惜。 每每想到这里,无崖子都有些歉疚,终究是自己当年没能好好调教,若非如此,苏星河也不会比自己这个师傅还要显老。 再一个,丁春秋暗害与他,叛出门下后,也不至于没人能清理门户。 究其原因,还不是他对徒弟疏于管教的缘故。 “星河,起来吧,坦之是你师叔的弟子,也是我逍遥门人,你师兄弟二人要好好相处。” 无崖子轻声道。 苏星河闻言一愣,先前他听沈鱼叫他师兄,他还以为是自家师傅又收了徒弟,却不曾想沈鱼竟是师叔的弟子? 难怪自家师傅会对人如此和善,这也难怪,他知道自己有两个师叔,都是女子,和自家师傅也有些莫名关系。 对于师叔的弟子,师傅会另眼相待也就正常了,而对于沈鱼之前上山便叫破自家师傅行踪,苏星河也算想了明白。 只是心中难免还有些疑惑,既然两位师叔中,有人知道师傅现在的情况,怎么会不来擂鼓山看过师傅呢?难不成其中还有什么事故不成? 当然,心中虽然转过这么多想法,但对于师傅极为尊敬的苏星河,却不会出口,当下换了个态度,对着沈鱼拱了拱手道:“见过师弟,之前多有得罪,还请师弟见谅。” 沈鱼自然还礼:“不敢,还请师兄日后多多指教才是。” 苏星河虽然因为无崖子和丁春秋的缘故,隐居在擂鼓山,在江湖上也只有一个‘聪辩先生’的名头,但这不代表苏星河就简单了。 不其他,单他的八个徒弟,那可都不是简单人物,其中又以神医薛慕华最为有名,更难得的,是这八个弟子对苏星河这个师傅,都十分恭敬,也不知怎么调教的。 是以,从这几个方面,也能知道苏星河的厉害之处。 因此,沈鱼对苏星河也是十分佩服的,态度也是十分尊敬。 见沈鱼态度不差,苏星河微微点头,算是多了几分认可。 无崖子见两人相处融洽,心中满意,当下道:“星河,你师弟来此,一则是为了找我请教武学,二则却是助我对付丁春秋那逆徒,清理门户,我逍遥门内,三代弟子,如今也只有你二人了,还需和睦才是。” 苏星河听得无崖子此话,眼睛却是一亮,看着沈鱼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善意。 沈鱼的武功,方才他也有所领教,知道这个师弟内力深厚,不是自己可比。 不过他倒也不会嫉妒,此时心中所想,却是有了这个师弟的帮助,对付丁春秋自然多了几分把握。 苏星河一生,最尊敬的便是无崖子,而他最为仇恨的,便是暗害了无崖子的丁春秋了,在他看来,若是沈鱼能够助师傅杀了丁春秋,哪怕不是师兄弟,他也十分感激。 如今有了这同门关系,更是最好不过。 “师傅,师弟武艺?” 苏星河虽然知道沈鱼内力深厚,但是和无崖子一样,都不敢确定沈鱼是不是丁春秋对手,毕竟沈鱼年纪着实了些,比起丁春秋积年恶名,终究不好定论。 无崖子闻言,微微一笑:“你师弟武功卓著,在我看来,就算比之你常与我的‘北乔峰’‘南慕容’也是不差了,想来对付丁春秋那逆徒,便是不能完胜,五五之数也还是有的,过几****再指点一二,要拿下那逆徒也不难。” 无崖子这话,就像是给苏星河吃了颗定心丸,自家师傅的话,他自然是极为信任的,既然师傅都这么了,明显是有自己的把握。 当下苏星河神色就有些激动,忙的又对沈鱼一拜,道:“师弟,若能拿了丁春秋那恶贼,但凡日后有何需要,只要师兄能办到,定不推辞。” 他也是憋得久了,听到对付丁春秋有了希望,难免激动。 沈鱼见他如此,也有些猝不及防,忙的扶住苏星河双手,连声道‘不敢’。 “星河,这些年苦了你了!” 见到徒弟因为自己的事情如此激动,无崖子心生感慨,忍不住叹道。。 第一百二十三章:精修武学 苏星河听得师傅此话,却也是老眼泛红。 他生性虽然淡泊,但也不意味着他便喜欢一生都呆在擂鼓山上,若不是为了照顾无崖子,躲避师弟丁春秋,他又哪里会过得这般苦闷。 如今听到无崖子关心之语,数十年来的憋闷,一时间袭上心头。 “师父,这些都是弟子该做的,当年若非师父收录,弟子如今还不知在哪,又哪里谈得上苦。” 苏星河嘴角微颤,躬身道。 无崖子见他如此,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弟子是出自真心,当下叹道:“待那逆徒伏首,你便将你那些弟子收归门下吧,他们都是好孩子,却不该再因我这个师祖,继续受此煎熬。” 无崖子提起苏星河的八个徒弟,也是有原因的。 苏星河为什么找借口将弟子逐出门墙,还不是为了不让丁春秋的事情不至于牵累到他们。 但无崖子也知道,苏星河对八个弟子还是十分重视的,八人几乎将苏星河所学杂学完整的继承下去,并且青出于蓝,对于这样的传人,哪个师傅又会不喜欢,甘愿无故将他们逐出门墙呢? 是以无崖子也才有此话。 “师父……”苏星河猛然抬头,看向无崖子,见师父颔首微笑,当下跪地叩头:“弟子代我那八个不成器的徒弟谢过师傅恩典。” “你我师徒数十年,何须如此,快快起来。” 无崖子见此,忙道。 沈鱼在一旁,也是帮忙扶起苏星河。 苏星河缓缓起身,不过看他面色,显然还是有些激动,本来黑瘦的脸上,还微微有些潮红,足见其心绪并不平静。 稍稍平复了心情,苏星河的注意又转回了沈鱼身上,出口道:“师父,既然有师弟在此,那珍珑棋会可还有必要举办?” 在他看来,珍珑棋会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找资质绝顶的逍遥传人,助师徒二人清理门户,如今有了沈鱼,这珍珑棋会自然也就没太大的必要办下去了。 无崖子知他所想,当下微微摇头,转而对着沈鱼道:“坦之,你为你师兄解释一二。” 苏星河略有些不解,转头看向自己这个便宜师弟。 沈鱼见此,倒是直接做了解释,当下将之前他对无崖子过的话又对苏星河了一遍。 苏星河这才恍然,眼神也多了几分明亮,赞道:“师弟所言不差,丁春秋那贼子若是知晓弟子在擂鼓山举办棋会,必然会来,当年这逆贼暗害师傅后,心中害怕师傅未死,又担心师伯与师叔知晓了此事,找他报仇,这才躲到了星宿海,如今数十年过去,想必他也放下了警惕,一旦知晓弟子举办棋会,一则,这逆贼只怕也想确定师傅情况,二来也极有可能对我派传承有些心思,如此,自然少不得要来擂鼓山走上一遭。” 苏星河瞬间便明白了沈鱼的意思,言语间,也是十分同意沈鱼的计划。 而且,在他想来,为门派收录江湖俊杰,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苏星河本就对自己未能传习师尊武学有些惭愧,如今自然也希望师傅能再找个传人,传其武学。 “既然你也认为此事可行,便准备广发请帖吧,人选你自订便可,但需弄得动静大些,好叫丁春秋那逆徒知晓。” 无崖子道。 “是,弟子这便去准备。” 苏星河点了点头,当下与无崖子一拜,转身离去。 无崖子倒没留他,转而对着沈鱼道:“好了,你师兄去准备珍珑棋会,趁这几日时间,我正好将门内武学传授于你,顺道指点你如何应对丁春秋。” 不等沈鱼什么,无崖子继续道:“我逍遥派有三大神功,四门上乘技法,三大神功,我与你大师伯、三师伯各得其一,几门武技,也皆是如此,至于你师尊,最得你师祖喜爱,却是学了个全,当然,此事也无甚关碍,暂且不提。” “我这里,内功一道,有‘北冥神功’,轻功身法,有‘凌波微步’,对敌武技,有‘天山六阳掌’,皆是上乘武学,都可传你,只是你所学内功功法,本就上乘,内力亦是深厚,这北冥神功,只可参悟,却不能修习,否则恐有走火入魔之险,这一点你需明白。” “弟子醒得。” 沈鱼闻言,自然点头。 无崖子见此,继续道:“再过不久,你便要与丁春秋交手,如此,我就将‘天山六阳掌’与‘凌波微步’口诀传你,你且记熟,这几日多做修习,不懂之处,可来问我,我自会为你解惑。” “是。” 沈鱼自然没什么意见,他此来目的,差不多就是这些,还能有什么法。 无崖子见他没什么疑意,当即便传了他‘天山六阳掌’的口诀。 沈鱼记熟之后,又经无崖子指点,自不必。 …… 半月后。 擂鼓山,木屋。 空荡的房间内,无崖子身前,一道青色身影辗转腾挪,其人正在施展一门上乘武学,出手之间,虽招招凶险凌厉,却身姿曼妙,轻灵飘逸,闲雅清隽,颇显举重若轻、潇洒如意。 一套招法打完那身影停下动作,悄然而立。 无崖子见此,却是满意点头,道:“不坏!不坏!虽然只学了半月,这‘天山六阳掌’却已修习纯熟,行动间能与‘凌波微步’配合,更是难得,如今你只缺交手经验,哪怕同高手过招,也无妨了,坦之,你之进境,比我料想的还要快。” 听得无崖子此话,自然不难得知,这青色身影便是半月前来到擂鼓山的沈鱼了。 沈鱼闻言,对着无崖子一拜,道:“若非师伯指点,弟子也难有如此进步。” 他这话的也是十分恭敬。 对于无崖子,沈鱼的尊敬现在也是发自内心。 因为在无崖子身上,他确实学到不少东西,除了‘天山六阳掌’这些神功之外,更重要的还是无崖子在武道上的一些经验之谈,这部分对他帮助实在不。 不像在倚天之时,他虽然能向张三丰请教,但对方终究专于参悟‘太极功’,也没多少时间教导他,如今无崖子这里,却是没有这个顾虑,能够经常给他指点。 而无崖子也算是比张三丰差不了多少的武道宗师,能够时时指点,对他帮助自然是极大。 第一百二十四章:师兄我也会下棋 “你且过来。” 无崖子微微一笑,也没有什么客气话,两人相处这么些时间,也没有那么生分。招了招手,吩咐沈鱼过去。 沈鱼闻言,微微一怔,有些疑惑,不过他倒也没有犹豫,当下驱步走到无崖子身前。 “师伯?” 正疑惑间,却见无崖子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当下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扳指来。 “这是……?”见此,沈鱼眼睛一缩,无崖子拿出来的扳指,换做是哪个看过天龙八部的人来,都只会又一个想法。 逍遥派掌门信物,七宝指环! 无崖子也不话,只是拿起沈鱼的左手,旋即将扳指套在了沈鱼的大拇指之上。 接着,老人家微微一叹:“此物便是我逍遥派掌门信物,七宝指环,之前我便有言,逍遥派掌门之位非你莫属,如今清理门户一事,只等那逆徒来此,倒也不急了,这指环便先交托与你,日后还望你能将逍遥派好好传承下去。” 沈鱼这才反应过来,不由道:“师伯,你尚在此,如何由我来做这掌门之位,还请收回。” 无崖子却是摇头,道:“我时日不多矣,这扳指放在我手上,已然没了意义。” “师伯……” 沈鱼听得此话,嘴巴一顿,却不知该些什么了,照理来,拿到逍遥派掌门指环,本是他目标之一,如今拿到了,却没有他想象的那般高兴。 看着眼前暮气突生的无崖子,想起这些时日的相处,沈鱼心下莫名一叹。 无崖子见他如此模样,却是出声笑道:“你师伯我活的比旁人可长的多,该经历的都经历了,也没什么可惜,你也无需做这般女儿态,若是想让我不留遗憾,好好将逍遥派传承下去便是了。” 无崖子倒是开朗,对于自己还能活多久,也没什么芥蒂。 想来也是,无崖子若不是还惦记着找丁春秋报仇,不定早就没心思活下去了,他能以瘫痪之躯,坚持这么些年,已然是执念支持了,如今有了沈鱼这个希望,又哪里还有什么念想。 “定不负师伯心愿。” 沈鱼感概,也只能这么了。 无崖子见此,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继而道:“待丁春秋伏首之后,你可去天山寻你大师伯一趟,我派传承,尽在天山之上,你若想集齐,只需拿着掌门信物与你大师伯一观便可,你大师伯脾气虽然不好,对于掌门信物却还是认可的,倒也无需担心她阻挠。” 沈鱼点了点头。 无崖子继续道:“至于你师叔,她既然去了西夏,还做了太后,你便不要再打搅她了,若她还与你大师伯相斗,你也无需插手,她二人如今武功,短时间内你也不是对手,只需尽力调节一二便是,若是实在无力,也由得她们去吧。” 对于无崖子这种类似交托后事的语气,沈鱼听着多少还有些心酸,毕竟老人家曾经也是个武功高绝的风流人物,如今却身体残废,受困与此,就连报仇,也要托付他人,想一想,也还真是令人感慨。 “你下去吧,好好习练武艺,不可怠慢。” 无崖子交托万一些事情,也没让沈鱼留下,转而让他离开。 沈鱼没有拒绝,当下一拜,退出屋外。 就在沈鱼离开房间之后,方才还面带微笑的无崖子却是神色微变,莫名有些失意,旋即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卷轴,轻轻打开,也不知那卷轴上面记录了些什么,只听他喃喃自语道:“师妹啊师妹,也不知你现在在何处,师兄我时日无多了,若还有什么遗憾,或许就是没能最后再见你一面了……” …… 无崖子之后的行为,沈鱼自然不知道,他出了木屋后,却是见到了坐在珍珑棋局前的苏星河。 苏星河这几日来,神色倒是好了很多,本来略显佝偻的身躯,也挺直不少,平日与沈鱼话,更是难得有了笑容,这一点,对他来倒也不容易。 老头应该在钻研棋局,这棋局是无崖子布下,哪怕是苏星河这个杂学大家,也没能破掉自己师傅的布局,足见其深奥之处。 刚好老头对棋道也挺感兴趣,想来隐居在擂鼓山上这么些年,研究珍珑棋局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兴趣了。 “师兄,还在钻研这珍珑棋局呢?可有什么头绪?” 沈鱼见此,心下来了兴趣,不由走了过去,坐到苏星河对面,打趣道。 苏星河见是他,无奈一笑,摇了摇手上的棋子,道:“哪里有这么容易,师傅学究天人,摆出这等棋局,我钻研数十年,也没有想到破局之法,终究还是比不得师父智慧。” 到这,苏星河似是想到了什么,忽而又道:“此次珍珑棋会,虽然主要是为了丁春秋那逆贼,但我倒也希望能有人真正破掉这棋局,也算是解我一桩遗憾。” 老头显然是因为对付丁春秋有了把握,也开始有心思考虑别的了,他历来喜爱杂学,钻研珍珑棋局这么些年,也开始希望这次棋会能有破局之人出现。 沈鱼见他如此状态,微微一笑,正想些什么,忽而心念一动,想到了一个点子,脱口道:“师兄,或许我能破掉这棋局也不定。” 苏星河闻言,却是瞥了他一眼,满脸的不信,沈鱼会不会下棋,这么些天老头早就知道了,别破棋局,这个便宜师弟连围棋都不会下,现在出这句话,他又怎么会信。 “师弟莫要拿我开玩笑。” 沈鱼见苏星河如此,却有些不乐意了,当下便道:“哎,师兄你不能看于我,罢了,我不多废话,你且看我破局。” 他见苏星河不信,就想动手。 当然,这动手是动手下棋。 没等苏星河什么,沈鱼直接从棋盒取了一颗白子,将白子放在一块已被黑棋围得密不通风的白棋之中。 见他如此果段,苏星河倒是有些好奇,转眼看去。 不过下一刻,就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苏星河本来以为沈鱼看他下了这么些天的棋,明白了一些,是真有了什么想法,才来落子,却不想自己这个便宜师弟显然还是那个棋盲。 这哪里是下棋,分明是自毁长城。 第一百二十五章:师弟,你这是在逗我? 师弟,你这是在逗我? 如果苏星河也是一个穿越者的话,他现在想的,只怕就是这句话了。 因为他实在看不懂沈鱼哪里来的自信。 当然,苏星河是个委婉的人,自然不可能真这么,他只是摇了摇头:“师弟莫要打趣。” 沈鱼见他不信,有些无奈,解释道:“师兄,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你都没仔细研究一番,又怎知师弟这下法就不对呢?” 置之死地而后生? 听得沈鱼此话,苏星河微微一愣。 身为棋道高手,下棋之时,总会想着将自己先至于不败之地,保存足够实力,这是人之常情。 苏星河自然也是如此,这么些年来,他一直研究珍珑棋局,也想过不少路数,算得上是绞尽脑汁,却从未想过什么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 如今闻得这般法,心中登时一动。 也顾不得再和沈鱼话了,转眼便盯向了眼前的棋盘。 思虑半晌,直接动起手来。 见沈鱼早落下一子,他也不改,反而直接接续往下,先将白子取了大半,继而也不多过考虑,沉迷与棋局之中,自顾自下了起来。 倒是真个入神了。 沈鱼见他如此,心知一时半会儿这便宜师兄怕是功夫理会他了,当下无奈摇头,干脆跑到一边,练起了武功。 半晌后,沈鱼正打完一套‘天山六阳掌’,意犹未尽之时,忽听旁边传来了苏星河的一声惊叹。 “此等破局之法,实在是闻所未闻,想不到我穷尽数十年之力,都不曾参透师尊棋局,如今却因师弟一语而破,莫非这便是天意不成?” 沈鱼听得此声,转过头去,便见苏星河此时已经站起身来,愣愣的看着桌上棋局,嘴中不由自主的着,看模样,他心中感概显然不。 见此,沈鱼走了过去。 “师兄,这棋局可是破解了?” 他不懂围棋,低头看了看棋盘,也看不明白,不过听苏星河的话,想来这局应该还是破了的,这么一想,原著描写,倒也还算靠谱。 苏星河闻言,这才回过神来,看到是沈鱼走近,脸上感概之色愈盛,只见他略显激动的看着沈鱼,叹道:“师弟果然天资不凡,武道一途不,心思却也通透得紧,虽不晓棋道,但能凭一句话,便破了这珍珑棋局,师兄不及也。” 沈鱼倒没想到苏星河会有此话,微微一怔,旋即失笑道:“师兄谬赞了,师弟不通棋道,只是见师兄整日参研棋局,心思泛滥,胡乱下手罢了,倒没想过会误打误撞,但凡是个会下棋的,又哪里会如我这般落子。再者,师兄此前未能破解,不过是身在局中,考虑不同而已,如今因此一话破局,算不得我的功劳。” 他这话也是实话,且其中道理倒也不是他自己的。 因为原著中就曾有过这么一段话: “……这等“挤死自己”的着法,实乃围棋中千古未有之奇变,任你是如何超妙入神的高手,也决不会想到这一条路上去。任何人所想的,总是如何脱困求生,从来没人故意往死路上去想。若不是虚竹闭上眼睛、随手瞎摆而下出这着大笨棋来,只怕再过一千年,这个“珍珑”也没人能解得开……” 这话不是别人所想,却是原著之中,相助虚竹破了珍珑棋局的段延庆所思,段延庆身为棋道高手,他的想法自然也代表了大部分下棋之人的想法,所以沈鱼这里,也算是借了段延庆的意思。 苏星河闻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点头自然是认可沈鱼所的‘下棋之人思虑较多’的法,而摇头却是否定了沈鱼的自谦之语。 “师弟莫要妄自菲薄,这珍珑棋局,除我之外,数十年来,也有不少人看过,其中,棋道高手有之,不通棋者也有之,只是他们却从未能如师弟你一般有此想法,师弟能想旁人所不能,又何必自谦。” 苏星河这话得十分真诚,沈鱼听了微微一怔,哪怕以他脸皮,也免不了有些脸红,禁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些什么是好。 不过看苏星河的神色,倒是极为正经。 见此,他也只能心里暗叹几句了。 …… 珍珑棋会前日。 沈鱼、无崖子以及苏星河都在等待着棋会之日的来临,沈鱼还好,心态倒没什么变化,反而是养气数十年的无崖子两人,有些心绪波动。 这一点,倒也不奇怪。 师徒俩之所以会落入现在的境地,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丁春秋此人,是以报仇之日将近,哪怕是无崖子和苏星河静心多年,也难免会有些心情变化。 无崖子近来对沈鱼的武功指点也勤了不少,通常沈鱼状态不差,便会被他叫去,然后少不得讨论一番。 沈鱼倒也乐在其中,毕竟似这样的机会也不多,日后他忙于完成系统任务,或许会更难得,所以也没觉得什么不好。 至于苏星河,他却是在处理请柬之事。 苏星河手下都是一些聋哑人,当初有此选择,也是是为了避免出现意外,暴露无崖子的存在。 只是隐秘虽然隐秘了,如今做起事来却难免有些麻烦,就比如送请柬这件事情,请柬送出,到底情况如何,也问不清楚,是以对于明日棋会能来什么人,苏星河也不大确定。 好在他们主要的目的也不是在这一点上,对于来人,也无需太过在意。 除此之外,值得一提的是,苏星河的八个徒弟这几日也是回到了擂鼓山,当然,他们还不知道无崖子已经吩咐过苏星河,允许他们回归逍遥派。 所以,因为担心苏星河生气,八人只是在山下呆着,帮着安定擂鼓山周围,却不敢上山来见师傅,也算是有心。 而作为师傅,苏星河自然不可能下山去做解释,是以八人回归的时间,只怕还得拖到珍珑棋会之后了。 众人都在为棋会忙着,沈鱼这边自然也不好偷懒,他的主要任务是拿下丁春秋,该做的,也只有勤修苦练这一件事情。 成效当然也是有的。 在无崖子的指点下,‘天山六阳掌’和‘凌波微步’在他的手上已经愈发纯熟,而对于‘北冥神功’的一些特性,也有了许多了解,想来丁春秋化功大法,也不会再是什么问题…… 而与此同时,各路收到请帖的武林俊杰,也逐渐接近擂鼓山,珍珑棋会,马上便要开始。 第一百二十六章:丁春秋 擂鼓山,无崖子所住木屋之内。 “听星河,你破解了珍珑棋局?” 无崖子看着眼前的沈鱼,略略有些惊讶,以他性子,这等表情倒也难能看到。 沈鱼闻言一愣,旋即恍然,昨日他无无崖子讨教武学,对方没提起此事,他还以为便宜师伯并不怎么在意,如今看来,想是苏星河才把此事告知于他了。 他忙的摇头,解释道:“谈不上破解,只是误打误撞给了师兄一些提示罢了,弟子不通棋道,又哪里能破解师伯棋局。” “若非你‘置之死地而后生’之语,以星河的性子,只怕也难想到这等破局之法,便是我,也不曾有次思虑,你能思及于此,也不简单了。” 无崖子却是道。 啪啪啪! 沈鱼还想些什么,却在这时,屋外忽的传来三声爆响。 当下他便停住了嘴。 无崖子自然也听到了这声音,当下眼睛微眯,出声道:“来了。” 沈鱼明白无崖子的意思,道:“如此,弟子便先出去了。” “去吧,那逆徒手段狠毒,以你如今武功,虽然有些把握,却也不可轻慢。” 无崖子点了点头,不忘嘱咐。 沈鱼自然应允,旋即也不多,往外走去。 正出得屋外,沈鱼便看到了几个熟人。 甚至挪眼看到一抹红衫之后,他心里也多了几分欣喜。 这几人不是别人,却是镜湖一别后,久未见面的段家众人。 “公子?” 恰在此时,段誉等人也看到了沈鱼,都是一愣,继而一道清脆熟悉的声音便传到了沈鱼耳里。 沈鱼闻言,微微一笑,当下温声道:“阿朱,段兄,你们来了。” 那抹红衫,自然便是在镜湖与沈鱼道了心迹的阿朱。 “游兄?想不到你也在此?”段誉见了熟人,也是有些高兴,嘴上不停道:“是了,以你的武艺,自然该得一份请帖。” 着,还准备近前叙旧。 却被阿朱扯住了衣角。 阿朱与段誉显然愈发熟悉了,见段誉如此,似是有些无奈,扯了扯他的衣角,看了看苏星河,意思自然是现在可不是和熟人打招呼的时候,不能让人家主人觉得失礼。 段誉这才反应过来,忙的对苏星河一拜,道:“晚辈大理段誉,见过聪辩先生,晚辈乍见朋友,一时欣喜,却是有些失礼了,还请先生见谅。” 苏星河听得段誉自保家门,又见他温和有礼节倒是点了点头,不过他也才知道沈鱼和段家还有关系,当下忍不住略略看了看沈鱼,才对着段誉笑道:“无妨,段公子性情真诚,自谈不上失礼。” 段誉本也就是这么一,以表态度,却没想过苏星河会回话,毕竟苏星河名头在外,‘聪辩先生’的名号,可是清楚的表明了苏星河是一个聋哑老人的。 况且苏星河所住的这山谷,也叫做聋哑谷,大理众人自然认为苏星河也是一个聋哑老人,此时见苏星河话,难免讶异。 见众人惊讶,苏星河哪里不明白他们的想法,只是却没有解释,只是微微一笑。 便在这时,段誉身后却传出一道略显调皮的声音:“喂,那老头,你不是又聋又哑么?怎么和传闻的不一样,莫不是骗人的不成?” 众人听得此话,一时间都是转头看去。 却见到一道一个娇的紫色身影忽的从段誉深厚掠出,蹦蹦跳跳的,打量着苏星河。 见得这道身影,段誉脸色一变,慌忙斥道:“阿紫,前辈面前,不可无礼。” 话能如此让人无奈的,自然是只有阿紫了。 阿紫憋了瘪嘴,颇有些不以为然,就要反驳。 “阿紫!” 阿朱见此,却是忙的拉住了她。 阿紫看了看阿朱,许是对这个姐姐还算信服,傲娇的对段誉哼了一声,没再话。 段誉无奈一叹,这才又对苏星河道歉。 苏星河见阿紫只是个女孩,倒也没太在意,罢手一笑。 沈鱼见的此幕,也是摇头,倒不清楚段誉怎么会把这丫头带出来,他可是知道这丫头惹事的能力,可是十分令人头疼,能够安全赶到擂鼓山,也算是为难段誉了。 “段公子可通棋道?” 苏星河见气氛略有些拘谨,不好不话,倒是直接切入主题,反正请帖上写的便是鉴赏珍珑棋局不是? 段誉当下点头回应:“略通一二,特来聋哑谷领教先生珍珑局。” 段誉也是真为下棋而来,闻得苏星河此话,转移了注意,自然称是。 苏星河微微一笑,当下请道:“既如此,段公子请入座吧,公子早到,可先指教一二。” “不敢当指教二字。” 段誉态度谦和,不过也没有推诿,点了点头,来到了珍珑棋局之前,开始观摩起来。 见苏星河和段誉开始下棋,沈鱼趁此机会走到了阿朱身旁。 两人也又近月时间没见了,少不得有话要。 一旁阿紫见此,眼珠子一转,倒出乎意料的没有出来捣乱。 “阿朱,你最近过得可还好?” 沈鱼看着阿朱,缓缓道,他语气温柔至极。 众人面前,阿朱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左右看了看周围,微微低头,细声道:“爹爹他们都对我是极好的,只是……” “只是什么?”沈鱼不由问道。 阿朱却只是抬头看了看他,旋即又低下了头,没有话。 沈鱼见此,微微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了好一会儿,才算明白阿朱的意思,一时不免苦笑。 只是此时却也不好些什么,毕竟还有这么多人看着,便是他脸皮厚,可是这却对阿朱不好。 便在两人话之时,擂鼓山的上空,却又闪过了三道烟花。 无疑,又有新的客人来了。 见此,沈鱼也顾不得再与阿朱话,转眼向谷外看去。 众人之中,除了凝神下棋的苏星河和段誉之外,也都是好奇的看去,想知道这第二波来到的人又是谁。 不多时,众人便见得一道洒脱的身影,忽从谷外飘来。 定神一看,来人童颜鹤发,眉清目秀,仙风道骨,只看容貌气度,却十足像全了一个有道修真。 这份风姿任谁看了,也会经不住赞叹。 第一百二十七章:来者不善 【感谢大家的支持!!!】 天龙世界中,能做这般打扮的,除了丁春秋,又还能又谁? 是以沈鱼见得来人装扮,不由微微皱眉,此番他的目的便是要对付丁春秋,如今见了面,免不了打量。 正在这时,沈鱼忽然感觉有人躲到了他的身后,回头一看,却原来是阿紫,这丫头此时面带恐惧,似乎十分害怕,拉着沈鱼的衣角。 见沈鱼转头,阿紫也不再如平时一般顽皮模样,反而是睁着大眼,一脸可怜的恳求道:“姐夫,这人就是丁春秋,要是被他看到我,肯定会来抓我回去的,姐夫你这么厉害,看在我姐姐的份上,一定要保护我啊。” 她倒也知道沈鱼武功是自己这边的人中最厉害的,直接找上沈鱼求助,还叫上了姐夫。 沈鱼见此,多少有些无奈,忍不住看了看阿朱。 阿朱虽然一开始也忍不住多关注了几眼丁春秋,只是她心思终究是挂在阿紫和沈鱼身上,自然也发觉了阿紫的动作,听到了阿紫的话。 阿朱知道阿紫顽皮得紧,平日里少不得要多关照与她,对她的行事也算见怪不怪了,只不过习惯归习惯,如今听她叫沈鱼姐夫,借此求助,却也难免生出几分无奈。 “阿紫!” 阿朱忍不住叫了她一声。 阿紫听到姐姐声音,缩了缩脑袋,却没话,委屈的憋了瘪嘴,自语道:“早知道我就不陪你们来看热闹了,还以为是件好玩的事情,却不想在这里还碰到丁春秋。” 阿朱见她如此,也不好再她,只得叹了口气。 沈鱼摇头一笑,也就没再管阿紫,转而对着阿朱道:“没事,有我在,丁春秋再厉害也伤不到阿紫。” 阿朱点了点头。 便在这时,丁春秋已经进得谷中,以他的武功,自然不难感知到众人的注视,只是他却似乎分毫没有将众人看在眼里,脑袋微仰,摇着羽扇,眯眼扫了一圈,转而将视线放到了正下棋的苏星河身上。 瞧见苏星河与段誉正在对弈,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变幻,带上了几分不屑,几分怨愤,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别的动作。 “这人便是‘星宿老怪’丁春秋?气度倒是不差,只是未免太过傲慢了些。” 朱丹臣四人离沈鱼不远,自然也听到了阿紫的话,只是以他们的身份,却也不好对阿紫的行为发表什么看法罢了,此时知道丁春秋的身份,便忍不住谈论起来。 丁春秋傲慢的,是四人中比较直率的古笃诚。 “二哥,丁春秋名声在外,是个心狠手辣之人,我们还是少些为好,少主他们在这,也不好惹麻烦。” 朱丹臣心思灵巧,却是担心这话被丁春秋听了去会引起什么麻烦,他心中挂念段誉和阿朱三人的安危,也不想因此而闹出什么事情。 褚万里也是点了点头道:“四弟的不错,二弟还是少为妙,以少主他们的安全为重。” 古笃诚是个忠义之人,而且他虽然直率,倒也不傻,自然能明白两人之意,当下点了点头,也没再什么。 想了想,四人略作商议,便决定道段誉身旁守护,显然也是不太放心段誉安全。当然,他们道没忘了请沈鱼帮忙照看阿朱阿紫。 这边朱丹臣四人正行至段誉深厚之时,谷外却又来了一群人。 这一回来人不少,各人打扮不一,一同涌入谷内,倒让聋哑谷都多了几分热闹。 一行人渐行渐近,已然能分辨几分。 其中和尚有之,女人也有之,只是大都被聋哑谷的仆人抬在渔之上,状态略显虚浮,看模样不大对劲。 而这些状态不对的人周围,还伴着一种怪模怪样的汉子,看着情况,旁人一时也瞧不出个所以然。 入谷一行人显然也看到谷内众人,少不得打量,观察情况,正在此时,渔上却有一大汉,不知看到了什么,忽而出声叫道:“喂,姓段的子,你已输了,这就跟包某的难兄难弟,一块儿认输罢。” 朱丹臣四人正守在段誉身后,盯着所来众人,此时还未观察妥当,便听得有人对自家少主不敬,哪里忍得,当下转眼怒视向出声那人。 那汉子自称包某,话又如此无礼,沈鱼这边一看,已经知道他身份,无外乎便是那看段誉机不顺眼的包不同了。 看到这里,沈鱼倒有些感慨,没想到包不同四人还如原著一般折在了丁春秋的手中。 果然,听得包不同此话,段誉忍不住回头一看,脱口道:“原来是包三哥,我道是谁在唤我。” 见段誉转头,本来被朱丹臣四人瞪着不大舒服的包不同,又嘴臭道:“你这子,不行便认输了,包某虽不精棋道,却也能看出一二,输便输了,有甚么好想的,却是忒不爽利。” “呵呵,包三哥莫急,且待段誉思虑一二,一会儿在与三哥叙旧。” 段誉微微一笑,倒是没有在意包不同的态度,转而继续思考棋局来。 包不同见他如此,偏了偏脑袋,也许是觉得没什么意思,也就没再话。。 便在这时,苏星河才是站起身来,向着众人深深一揖,道:“诸位远道而来,老朽苏星河有失迎迓,罪甚,罪甚!”眼光向众人一瞥,便又转头去瞧棋局。 众人见此,难免惊疑,毕竟他们也知道苏星河‘聋哑老人’之称,现在听他话,多少有些奇怪。 只是此时询问,未免失礼,是以众人都将这份疑惑暂时放着。 而因此变故,场中一时无声。 万籁无声之中,段誉忽道:“好,便如此下!”着将一枚白子下在棋盘之上。苏星河脸有喜色,点了点头,意似嘉许,下了一着黑子,段誉将十余路棋子都已想通,跟着便下白子,苏星河又下了一枚黑子,两人下了十余着,段誉吁了口长气,摇头道:“老先生所摆的珍珑深奥巧妙之极,晚生破解不来。” 苏星河此时心态,比之原著却要好上太多,只听他笑道:“公子棋思精密,这十几路棋已臻极高的境界,只是未能再想深一步,稍显可惜,不过有此棋力,却比之许多人都要来得强了。” 段誉闻言,摇头一叹,谢过苏星河所赞,旋即将自己所下的十余枚白子从棋盘上捡起,放入木盒。 苏星河也捡起了十余枚黑子。棋局上仍然留着原来的阵势。 第一百二十八章:纷至沓来 段誉罢手,自去思虑不。 苏星河这边却又站起身来,出声道:“这个珍珑棋局,乃先师所制。先师当年穷三年心血,这才布成,深盼当世棋道中的知心之士,予以破解。在下三十年来苦加钻研,未能参解得透,今日在下邀请诸位至此,也是为了这珍珑棋局,若是在座哪位自觉略通棋道,可来一试。” 还未有人话,一直站在旁边的丁春秋忽然冷笑道:“甚么‘珍珑’,这棋局不过是那老贼布下的机关,原是用来折磨、杀伤人的,那老贼本无好心,又哪里能有人破解这种棋局,师兄,你依次为由头,目的怕不是为了下棋,而是为了我罢?” 众人之中,有些不明情况的,听丁春秋叫苏星河师兄,才知道两人原来出自一门,难免有些惊讶,忍不住再打量两人。 苏星河听得丁春秋出声,对他后边的半句话并不理会,反而斜眼向他睨了一眼,道:“你称师父做什么?”丁春秋道:“他是老贼,我便叫他老贼!” 苏星河道:“你既如此作想,我也不与你多,不过这珍珑棋会乃是为师傅所开,你若还有些心思,就等这棋会结束罢,到时你我恩怨,自该解决。” 丁春秋道:“便如你心愿!我倒要看看葫芦里要卖什么药,你自毁誓言,是自己要寻死,须怪我不得。” 苏星河却不再理会他,忍住心中恶念,对着众人请道:“不知哪位上前一试?” 众人闻言,注意转回,一时犹疑。 在场之人,大都懂棋,方才段誉能与苏星河对手数十着,在他们看来,已然是极为不简单了,心中认为,便是换了自己,也不一定能做到这个地步。 段誉虽然看上去柔弱了些,但于棋道还是十分厉害的,是以众人一时也没有出头的想法。 见得此景,苏星河不由道:“这‘珍珑’确是奥妙了些,但也非是机关,虽然在下参研不透,但天下才士甚众,未必都破解不得,个人考虑不同,或能有法也不一定,诸位不妨上前一试。” 半晌。 见还未有人有动静,苏星河当下向丁春秋一指,道:“我这师弟,当年背叛师门,害得先师饮恨谢世,将我打得无法还手。却非我门内武学不厉害,而是苏某沉迷杂学之故,真起来,我派武学精妙,我这师弟尚未得师尊真传,便能在武林创出一番名头,由此便可见一般,今日若是诸位之中,谁能破解棋局,苏某便可做主,让他得我师尊真传,方才这位段公子倒是英俊潇洒,可惜……” 包不同忽而插口道:“这位段公子未必英俊,潇洒更是大大不见得,何况人品英俊潇洒,跟下棋、你派传承有什么干系,欠通啊欠通!” 见包不同这搅屎棍又跑出来胡言乱语,一旁看着的沈鱼却是不由摇头,也不在准备继续旁观下去。 他先叫阿紫躲好,吩咐阿朱照看,旋即走上前去,道:“这位包兄,既不知情况,便不要胡言乱语,我师兄所言,与你想法可搭不到一块去,再者,若段兄都算不得英俊潇洒,却不知这位包兄觉得自己的容貌又算如何啊?” “你这子又是何人?怎的叫这位老先生师兄,莫不是要来占我便宜不成?” 众人见沈鱼忽然走出,都是转眼向他看去,包不同闻言更是一愣,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般,继而怪声怪气道。 苏星河倒没想到沈鱼会站出来话,他只以为沈鱼在为对付丁春秋做准备,却不想突然上前,不过他见包不同不信沈鱼身份,也只得予众人介绍道:“这位确是苏某师弟,此话倒没有诓骗包先生。” “在下逍遥派游坦之,见过诸位。” 沈鱼见此,也是抱拳一礼,算是见过众人。 诸人面面相觑,包不同见此,就要再问,却见沈鱼没有看他,忽的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一僧人面前,拜道:“玄难大师,晚辈有礼了,多日不见,大师可还安好?” 玄难此时还有些愣神,他也是实在没想到沈鱼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在他看来,沈鱼气度与之前在聚贤庄的时候大有不同,也不知近来遇到了什么。 而且听他的话,似乎还和苏星河成了师兄弟,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玄难反应倒也还算快,当下回过神来,便回道:“你是坦之?你这是?” 沈鱼闻言,知道玄难要问什么,却是微微摇头:“此事来话长,一时半会儿却无法与大师清,还请大师见谅。” 话毕又是一拜,玄难毕竟在游坦之父母双亡的时候还给了些帮助,是以沈鱼对他也该有些尊敬。 一旁众人还在愣神,思考着沈鱼的身份,以及逍遥派是什么一个门派,一时没有话。 却就在这时,方才暂时默言的丁春秋却是皱着眉头,斥声道:“师兄,我怎么不知道师傅什么时候多了个徒弟?这子如此打着逍遥派的名头行事,不知师傅泉下有知,又会如何看待师兄?” 丁春秋见了这变故,却是以为沈鱼是苏星河擅自收入逍遥派,想到自己都不曾得到无崖子真传,若是眼前的子真的被苏星河代师收徒,极有可能得了逍遥派神功,心中自然不爽。 尤其是在想到沈鱼很可能是苏星河用来对付他的手段的时候,更是皱眉了。 苏星河神色不变,他对丁春秋很是了解,也明白他的想法,当下淡淡道:“游师弟是师叔弟子,师弟莫要误会,再没为师傅报仇之前,我也没有脸面代逍遥派收徒。” 师叔!? 丁春秋听此,脸色顿时变了,若之前只是不太舒服的话,现在就是心情坏透了,听苏星河沈鱼是师叔的弟子,那岂不是,他暗害无崖子的事情,很可能也被那几个女人知道了? 想到那些女人的厉害,他哪里会还又什么好脸色。 苏星河难得见丁春秋如此脸色,倒是淡笑道:“怎么,师弟可是担心师叔知晓了你做下的恶事,会亲自来拿你,清理门户么?” 听到苏星河直入心底的话语,丁春秋脸色愈发黑沉。 苏星河见此,倒没再吓这个师弟,反正今日在他看来,丁春秋已经走不出聋哑谷了,自然也就没必要在意这点口头之胜。 当下淡淡道:“师叔她老人家日理万机,自没空来见你,清理门户,有我和游师弟在此,便已足够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棋局妖术 “哼!你等只会大话,却不知是自寻死路,当真好笑至极。” 丁春秋恼羞成怒,当下斥道。 苏星河不再理会与他,转而看向了沈鱼的方向,拜道:“却原来是少林玄难大师,苏某眼拙,未能及时招待,还请大师见谅。” “无妨,老先生客气了。” 玄难见此,忙道。 苏星河微微摇头,当下随手提起身旁的一块大石,走了过去,放在玄难身畔,道:“大师请坐。” 玄难见这块大石无虑二百来斤,苏星河这样干枯矮的一个老头儿,全身未必有八十斤重,但他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将这块巨石提了起来,功力实是了得,自己武功未失之时,要提这块巨石当然也是易事,但未必能如他这般轻描淡写,行若无事,心下对沈鱼三人口中逍遥派愈是好奇,当下合十道:“多谢!”坐在石上。 沈鱼趁此机会,也对着玄难道:“大师暂且稍待,此番棋会为重,晚辈却是不能侍奉左右了。” 玄难闻言,微微一叹,道:“无碍的,能与苏老先生同门,倒也是你的运气,你自去吧。” 玄难心里还是把沈鱼当做后辈弟子看待的,如今有此状况,也难免感慨。 沈鱼点头,当下又看回众人。 而此时被这番变故所惊到的诸人也才反应过来,眼神不住的在沈鱼、苏星河、丁春秋三人身上打转。 “你这子倒也是有趣,罢了,看在这位老先生的面上,包某不和你计较。” 包不同此时也才反应过来,出声道。 众人都知道包不同是个混不吝的性子,听他这话,心知他只是没了反驳的由头,暗自好笑,不过倒也没人他的不是。 沈鱼也不理会他,当下对着众人道:“我师兄之言,却是真话,今日若诸位之中,谁人能破解了这珍珑棋,便当传我师伯一脉,不知哪位愿上前一试?” 众人闻言,心下思虑,他们已知丁春秋与苏星河出自一门,也听了苏星河对自家武学的推崇,心中多少有些心动。 再者,众人之中,虽然有人破了棋局也不一定愿意拜入逍遥门下,但借此机会求得一二秘籍,想来也是行的,一时间各有想法,都念得其中好处。 众人正考虑间,忽听得拍的一声,半空中飞下白白的一粒东西,打在棋盘之上。 苏星河一看,见到一粒松树的树肉,刚是新从树中挖出来的,正好落在“去”位的七九路上,那是破解这“珍珑”的关键所在。他一抬头,只见左首五丈外的一棵松树之后,露出淡黄色长袍一角,显是隐得有人。 苏星河惊道:“又到了一位高人,老朽不胜之喜。”抬手正要以黑子相应,耳边突然间一声轻响过去,一粒黑色物从背后飞来,落在棋盘之上。 众人惊疑,转过头去,却未见人影,心下暗自警惕。 此后两个方向又各落一子,却在这之后,只听得松树枝叶间传出一个清朗的声音:“慕容公子,你来破解珍珑,僧代应两着,勿怪冒昧。”枝叶微动,清风飒然,棋局旁已多了一名僧人。这和尚身穿灰布僧袍,神光莹然,宝相庄严,脸上微微含笑。 那和尚显身,当下双手合十,向苏星河、丁春秋和玄难各行一礼,道:“僧途中得见聪辩先生棋会邀帖,不自量力,前来会见天下高人。”又道:“慕容公子,这也就现身罢!” 此话一出,但听得笑声清朗,一株松树后转了两个人出来。 此二人一现身,在场众人都是看得一呆,倒不是众人见识不够,而是这两人风姿实在罕见,二人一男一女,宛如神仙眷侣。 那男子二十七八岁年纪,身穿淡黄轻衫,腰悬长剑,飘然而来,面目俊美,潇洒闲雅。那女子却也是神仙容貌,身姿曼妙,清艳绝伦、靓丽唯美,世间罕有。 不旁人瞧见这两人感觉如何,单丁春秋与苏星河看着那女子,却是神态惊愕,似乎想起了什么。 沈鱼瞧见慕容复和王语嫣的模样,心下也是感慨,王语嫣容貌却是极好,也怪不得段誉如此痴迷,至于慕容复,也确实是个丰神俊朗的,配上他名头,倒也着实不凡。 慕容复和众人一一行礼厮见,言语谦和,着意结纳。“姑苏慕容”名震天下,众人都想不到竟是这么一个俊雅清贵的公子哥儿,当下互道仰慕,连丁春秋也了几句客气话。 苏星河见慕容复如此姿态,眼中闪过几分赞色,道:“慕容公子有意,不妨继续落子。” 慕容复也没推辞,当下上前落子。 见得此景,鸠摩智未等苏星河上前,却是与苏星河告罪一声,直接起手落子,显然是要和慕容复对弈。 苏星河见此,倒也没有什么。 是以,慕容复与鸠摩智两人便在此旁若无人的下起棋来。 此后,如原著一般,慕容复心魔为鸠摩智引出,险些自尽,为段誉所救,黯然退到一旁。 便在这时,丁春秋又是讽刺道:“老夫之前便有言,这‘珍珑’乃是我那师傅所致机关,哪里能破,诸位真要寻死,也不必如此。” 他最是看不得逍遥派好过,也担心真有人破了这棋局,免不得要受苏星河吩咐,与他作对,之前他不担心,是没什么厉害人物。 如今见慕容复和鸠摩智这等名头之人都来一试,心下难免警惕,想要破坏。 众人方才也见到了慕容复行为,再他们观摩棋局,多少也觉得有些心烦意乱,此时再听丁春秋之话,心里也有了怀疑,一时都多了几分警惕。 便在这时,包不同却忽然道:“呸,这棋局有不是妖魔鬼怪,哪里有这般效用,我看分明是你这老怪,担心我家公子破解棋局,帮苏老先生清理门户,随后便暗做妖术,要害我家公子,当真是好不要脸。” 包不同本就被丁春秋所拿,心下本就对他看不过眼,加之丁春秋名头败坏,方才听苏星河所言,又是个欺师灭祖之徒,哪里会信他所言。 众人再听包不同的话,心下一惊,都是惊惧的看向了丁春秋。 怪只怪丁春秋名头实在太差,包不同这一句话,一时都引起了众人的怀疑。 第一百三十章:虚竹 听得包不同此语,丁春秋脸色一黑,虽然他方才确实也有做了些手段,但被对方这么一,心下依旧恼怒,只是他也害怕动手反而引得众人围攻,一时才没有言语。 慕容复向丁春秋横了一眼,向段誉道:“在下误中邪术,多蒙救援,感激不尽。段兄身负‘六脉神剑’绝技,可是大理段家的吗?” 慕容复话刚落音,忽听得远处一个声音悠悠忽忽的飘来:“哪一个大理段家的人在此?是段正淳吗?” 沈鱼听得此声,也是熟识,正是“恶贯满盈”段延庆的声音。 朱丹臣和段誉几人听了,却是立时变色。只听得一个金属相擦般的声音叫道:“我们老大,才是正牌大理段氏,其余都是冒牌货。”南海鳄神的叫声甫歇,山下快步上来一人,身法奇快,正是云中鹤,叫道:“天下四大恶人拜访聪辩先生,谨赴棋会之约。” 苏星河道:“欢迎之至。”这四字刚出口,云中鹤已飘行到了众人身前。 过了一会,段延庆、叶二娘、南海鳄神三人并肩而至。南海鳄神大声道:“我们老大见到请帖,很是欢喜,别的事情都搁下了,赶着来下棋,他武功天下无敌,比我岳老二还要厉害。哪一个不服,这就上来跟他下三招棋。你们要单打独斗呢,还是大伙儿齐上?怎地还不亮兵刃?” 叶二娘道:“老三,别胡八道!下棋又不是动武打架,亮什么兵刃?” 南海鳄神道:“你才胡八道,不动武打架,老大巴巴的赶来干什么?” 便在四大恶人各自言语,却不将在场众人放在眼里的时候,沈鱼摇头一笑,忽而走上前去,道:“却原来是段先生到此,可还记得在下?” “又是哪个混人,我老大日理万机,又怎么记得你。” 沈鱼话音刚落,南海鳄神看也不看,便接口回答,语气十分不屑。 这倒也不奇怪,南海鳄神自负武功高绝,除却老大段延庆之外,却瞧不上旁人,听得有人叫他老大,难免如此出声。 “是你!” “是你!” 只是沈鱼还未回答,叶二娘和云中鹤却是惊呼出声,当日在镜湖,他们可是亲眼看着沈鱼将段延庆逼退的,对沈鱼的印象很深。 段延庆在他们他们心中,实力虽不天下第一,但也是顶尖之人,如今被一个少年打败,他们自然忘不了。 段延庆听得沈鱼声音,也是看了过来,只不过他倒是没有同叶二娘两人一般惊呼,只是神色多少显得有几分凝重。 “原来是阁下,倒不想阁下竟是聋哑谷弟子。” 段延庆缓缓道。 “呵,在下逍遥派游坦之,当日与段先生会面,却未曾报上师门,多有失礼了。” 沈鱼微微笑道。 段延庆见此,摇了摇头,心中虽然对沈鱼略有忌惮,却也没再话,他一至谷中,注意便放在’珍珑‘棋局之上,若非沈鱼出声,他此时怕已落子。 沈鱼见他模样,念及原著,也明白了段延庆想法,当下道:“段先生可是有意破局,不妨上前一试。” 段延庆闻言,微微点头,也没有因为沈鱼和他做过对就拒绝,转而看向了棋盘,目不转睛的瞧着棋局,凝神思索,过了良久良久,左手铁杖伸到棋盒中一点,杖头便如有吸力一般,吸住一枚白子,放在棋局之上。 只是此一落子,似段延庆这种心中有执念之人,结局已然落定,如同慕容复一般,越是执着,越容易为棋局所迷。 一旁朱丹臣四人,见得沈鱼出头,段延庆好歹没将注意力放到他们身上,多少也是松了口气,心下对沈鱼也多少感激。 尤其是看到段誉不愿离开的态度,更是如此了。 不他人,只段延庆与苏星河对弈,众人却是看的心神激荡,段延庆棋力极高,比之苏星河等人,也不差分毫,如今两人对弈,自是最为精彩。 众人心中暗叹,虽然段延庆身为四大恶人,这棋力之高却容不得他人不赞。 只是此后之事,却又出乎了他们预料,他们满以为以段延庆棋力,或能破解此局,却不想,段延庆竟然还是步了慕容复后尘。 众人一时感慨,见段延庆入得魔障,却未有人提点,南海鳄神三人不通棋道,也瞧不出所以然,只以为以自家老大厉害,随意便可破得棋局,又哪里会想到段延庆会入魔。 沈鱼也没心思提醒,他毕竟与段延庆交恶,虽然没有存心害他的想法,但他自己要入局,却也没有理由帮他。 不过沈鱼虽没动作,却下意识的往少林众僧的方向看了看。 他刚看去,便看到,几个僧人之中,真有一丑陋和尚忽然跑了出来,出声道:“我来解这棋局。”着,快步走上前去,从棋盒中取过一枚白子,闭了眼睛,随手放在棋局之上。 这便是虚竹了? 沈鱼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方才也只是下意识想到原著,却不想虚竹还如原著一般跑了出来。 在场众人,也都未料到有此变故,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当看到那虚竹落子之后,心下却是失笑。 “你这和尚,胡乱落子,坏了棋局,却是不该。” 包不同性子粗鲁,众人还未话,却是直接出声。 虚竹此前落子,乃是闭目而下,又哪里多做考虑,此时听得有人叫他,当下便睁开眼睛,瞧见自家落子,霎时间也是面色涨红。 鸠摩智、慕容复、段誉等人见了,都不禁哈哈大笑。 “这、这……” 虚竹本就是个不会话的,此时见众人笑他,却又如何能做解释。 便在众人都嘲笑虚竹之时,坐在棋局旁的苏星河却是神色一怔,看了看这个面色涨红的和尚,又看了看沈鱼的方向,嘴里自语道:“竟有此事,莫非真是天意了?” 众人自听不道苏星河的自语,虚竹此时,也才勉强定下心来,慌乱道:“这位老先生,非是僧故意坏了棋局,只是不忍见这位段先生如此,才胡乱落子,还请老先生恕罪,僧、僧这便退下。” 着双手合十一拜,便想退走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清理门户 “慢来,师父即已落子,便是入局。这一着虽然异想天开,总也是入局的一着,怎可退却。” 苏星河当下出声拦阻,他心中此时多有感叹,这等入局之法,先前才在沈鱼的提醒下尝试过,如今见虚竹能有如此巧着,却也当做天意了。 虚竹也是个没主见的,他本欲退下,好叫旁人不在注意于他,如今被苏星河喝阻,脚步一顿,却是进退难为了。 “老先生,僧棋艺不精,实在下不得,还请老先生饶过僧。” 虚竹满脸愁苦,慌忙对苏星河拜礼。 苏星河见他如此,心下有些失望,但念及其中巧合,却也不愿放虚竹离开,就欲再劝。 却在此时,沈鱼出声道:“师兄,我看这位师傅心不在此,要他下棋,也是为难他了,不若由他去吧。” 他却是想着原著虚竹对少林的归属感,若是此次还能拜入逍遥派,哪怕是学得厉害武功,怕也心有不愿,加之他虽然想为无崖子再找个传人,但是像虚竹这样的,实在也不适合,是以才有此话。 “正是,正是,僧实在无意,还请老先生许僧退去。” 虚竹听到有人帮他话,心下一喜,他是当真不愿下棋,当下感激的看向沈鱼。 苏星河闻言,转头看向沈鱼,他不知沈鱼想法,还想些什么。 便在他欲询问之时,却听得一声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星河,听你师弟的罢,此事强求不来,今日之事,目的已不在此,是该做正事了。” “师傅!” 苏星河闻得此声,当下惊愕出声。 在场众人听此,也是一愣,左右一看,却未看的人影,而且听苏星河脱口之语,这人竟是苏星河师傅? 众人心中难免哑然,不是苏星河师尊已经为丁春秋所害么?怎么现在又跑出来一个? 一旁的丁春秋,听得此话,也觉熟悉,随即却是面色大变,脱口惊呼道:“老贼?是你!你竟未死?” 沈鱼也未想到无崖子会出声,不过这倒不是太出人意料,毕竟正如无崖子所言,此番棋会,主要目的还是清理门户,如今丁春秋即已在此,也没必要拖下去。 “丁春秋,不可对师傅不敬!” 苏星河这时也才反应过来,当下恨声道,先前他只是伪装,自然不会多,如今无崖子即已显身,他也无需再隐藏心中的恨意了。 只是在场众人见了这番变故,才真确定苏星河师尊真个未死,心下立时明白,今日棋会,看上去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一时都有些惊愕。 丁春秋此时脸色极为难看,他只道无崖子早就死了,毕竟这么些年,也没人找他报仇,加之苏星河也是如此畏缩数十年,他又如何料得到这一点。 此时知晓无崖子还在世,他心里一方面有些恐惧,一方面又觉得恼怒,心情却是复杂的紧。 “逆徒,知道老夫未死,是不是心有不甘?” 无崖子在屋内冷声道。 “你这老贼!”丁春秋闻言,又是一乍,不过旋即却是想起了什么,眼珠一转,忽而狂笑道:“哈哈,没死又如何?你既数十年都躲在这擂鼓山中,想必不死也成了废人了吧,若非如此,以你的脾性,想必早就想要找我清理门户了,这倒正好,老夫今日便将你们一打尽!哼!什么逍遥派,神功在手又能如何,在老夫面前,还不是只能闭目待死!” “逆贼,还敢口出狂言,今日老朽便要助师傅清理门户,休得猖狂,师弟!” 苏星河见丁春秋如此狂态,心下恨意喷薄而出,当下转过头来,便看向沈鱼。 沈鱼见此,点了点头,当即走上前去,对着丁春秋道:“丁春秋,你不是觉得无人能够治你么?今日我便让你领教领教本门神功!” 丁春秋见此,略有些诧异,他还以为会是苏星河出手,如今见到沈鱼出头,难免有些不解,不过他也没有深究,笑道:“我道你们有什么底牌,躲了这么些年,如今却要与我在这谷中摊牌,原来只是靠这子,当真是好笑至极。” “好笑不好笑,须得打过才是!” 沈鱼见丁春秋狂态,心下也是不爽,当即冷哼,不再忍耐,身形一动,却是向丁春秋掠去。 沈鱼出手,不过眨眼之间,在场众人还在思虑方才的变故,哪里又想到这一转眼,便有人动起了手,当下顾不得再考虑其他,转眼看向了将要对手的两人。 沈鱼这些时日以来,勤练逍遥派武学,一手‘天山六阳掌’已然精熟于心,此时欺身而上,便是一招掌法中威力最强的‘阳歌天钧’。 见得此式,丁春秋原先还略显不屑的神态乍然一变,身为无崖子徒弟之一,对于自家师傅的得意武学他自然也是有了解的。 似‘天山六阳掌’这般绝学,他虽未得传承,却也有过见识,自然明白其中威力,以及修炼的条件。 逍遥派武学,最讲内力深厚,这门六阳掌法,亦是非内功深厚者不得习。 此时见得此招,丁春秋哪里还敢看沈鱼。 神色变幻之间,也顾不得嚣张了,身形急掠而退。 只是他退得再快,反应终究慢上一步,待得他惊觉不对之时,沈鱼右掌已然近身了。 仓促之下,只得挥掌迎上。 ‘砰!’ 两人内劲相触,在场众人之听得一声闷响,无形的气劲蹦散开来,竟引得空气一阵激荡。 “此二人好深厚的内力!” 在场人中,包不同最是管不住嘴,如今见得此幕,更是经不住惊呼出声。 一旁慕容复见了,也是神色凝重,他心下将自己与交手两人稍作比较,也惊觉内力之上,自家或许都稍有不如,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 众人心正各有想法之时,场内沈鱼两人交手却未停止。 沈鱼突然出手,虽然打了丁春秋一个措手不及,但丁春秋能打出这番名头,交手经验也不是虚的,一掌之后,已然反应过来。 大袖一拂,一股绿气顿时往沈鱼脸上扑来。 第一百三十二章:激烈交手 沈鱼与丁春秋交手,本就对其毒功有所防备。 虽然他身负九阳神功,不惧百毒,但是似丁春秋等人手中厉害的毒素,就算无惧,却也需要消耗自身功力去驱除,是以若非无奈,他也不会无故中毒。 见得丁春秋动作,沈鱼脚下凌波微步一动,须臾间踏过一个玄妙方位,当下躲了开来。 “这是凌波微步?” 场外段誉见此,心下不由暗道,他此前听逍遥派名头,如今又见沈鱼使用凌波微步,此时已然笃定了沈鱼和苏星河等人与那洞中传承确有莫大关系了。 “这不是段公子当日所用的身法么?” 一直紧随在慕容复身旁的王语嫣,也是一愣,下意识的看了看段誉的方向。 段誉内力深厚,又一直有关注王语嫣,她一有动作便被段誉注意了去,见得心中的人儿瞧来,段誉心下一动,微微一喜:“王姑娘在看我么?” 不过下一刻,段公子瞧见王语嫣身旁的慕容复,难免又有些失落:“是了,她定是看到了游兄所使的身法,才想到的我,若非如此,她心念慕容公子,又怎会看我半眼。” 如此想着,段誉一时觉着场内精彩的交手也没了看的兴致。 且不论痴男段誉的想法,场内沈鱼两人的交手却正是激烈。 两人你来我往,沈鱼使开“天山六阳掌”,盘旋飞舞,招招紧逼。丁春秋先前吃了先手的暗亏,也以以本门掌法相迎,同时,不时运使毒功,以作手段。 逍遥派武功讲究轻灵飘逸,闲雅清隽,丁春秋和沈鱼这一缠斗,但见一个童颜鹤发,宛如神仙,一个容貌清秀,青袍飘飘,风姿闲逸。 两人都是一沾即走,当真便似一对花间蝴蝶,蹁跹不定,于这“逍遥”二字发挥了到淋漓尽致。旁观群雄于这逍遥派的武功大都从未见过,一个个看得心旷神怡,均想:“这二人招招凶险,攻向敌人要害,偏生姿式却如此优雅美观,直如舞蹈。这般举重若轻、潇洒如意的掌法,我可从来没见过,却不知哪一门功夫?叫什名字?” 两人之中,一人经验老道,心思狠辣,无所不用其极,一人内力深厚,身负神功,这一交手,倒也是打得如火如荼,一时难分胜负。 沈鱼虽因神功之利,对上丁春秋暂时游刃有余,却也分毫不敢大意,方才一交上手,他便察觉了对方的难缠,毕竟是积年老怪,身上不知还隐藏了多少手段,但有破绽,只怕都会失了先机。 念及此前因为原著缘故,而对丁春秋产生的轻视,多少也觉得自家太过自大,好在丁春秋在交手之前轻视与他,这才没吃了亏,心中一时也有些庆幸。 丁春秋此时心神也凝重非常,他本以为沈鱼年纪轻轻,手段再如何厉害也不会有多么厉害,见苏星河遣沈鱼出手,还出言嘲笑。 只是如今交手数着之后,他却半点也不敢怠慢了,沈鱼功力之深厚,招法之精熟,又哪里是普通年轻人能比的。 这么些年来,他不知与多少人交过手,虽然也有手段厉害的,却也从未有如沈鱼这般难缠的。 他心中一面恼怒自家打不过一个后辈,一面又愤恨无崖子不将逍遥派绝学传授于他,才致使这般结果。如此想着,丁春秋积劲力发狠,手上倒是多了几分力道。 丁春秋变化,与他交手的沈鱼自然感觉得道,虽然奇怪这老怪为何突然发狠,但他也不多过思虑,只是心中暗自警惕,以防对方暗着。 如此之后,两人又是交手十数着。 两人动作既美,招式轻灵飘逸,闲雅清隽,却又招招凶险,攻向敌人要害,着实瞧得场外诸人眼中异彩连连。 一面惊叹两人功夫之高的同时,对能两人出身的逍遥派好奇也更深了几分。 更有几人,还忍不住看向了珍珑棋局旁的那三栋木屋。 在场众人,心思大多敏捷,见无崖子不曾显身,却有声音传来,自然不难猜测到无崖子藏身之处,众人心下对逍遥派好奇,对于苏星河与丁春秋口中的师傅自然也少不得有见上一面的冲动。 毕竟他两个弟子,以及一个师侄都如此厉害了,这作为师傅辈的又会有何等的武功。 只是念及先前苏星河所的话,众人又有些感慨,这神秘前辈既然被害,想必此时也动不得手了,却是可惜得紧。 众人各自思虑,场中两人交手却愈加焦灼,两人都是内力深厚之辈,沈鱼九阳大成,一身阳和内力生生不息,而丁春秋修炼多年,加上自创化功*,一身阴毒内力也是不差。 短时间内,两人相斗也是半斤八两,难分胜负。 加之两人心中自有顾虑,却是难见定胜之招。 便在众人以为这比斗还要僵持许久的时候,沈鱼却有些不耐了,他只怕拖得久了,丁春秋见势不妙会生出逃离的想法,因此便想早些决出胜负,避免如此缠斗下去。 毕竟以丁春秋的武功,沈鱼便是能杀了他,却也不见得能阻止他逃跑。 念及于此,沈鱼当下便有了比拼的念头。 便在此时,丁春秋一掌正往他面门拍来,见得对方此招变化,沈鱼心下一动,神色不变,脚下凌波微步一踏,转了个方向,却是直直运起右掌,印向丁春秋右掌。 丁春秋这一掌去势甚快,念及沈鱼之前忌惮他毒功的举动,也没料到沈鱼会有与他相拼的想法,此时沈鱼动作变幻,右掌格出时,正好和他掌心相对。 丁春秋见此,心下一惊,心中暗道:“这贼得了老贼的传授,特在此对付我。老贼诡计多端,别要暗中安排我对付我的毒计,千万不可大意。” 如此想着,便要收掌,只是此时哪里还来得及,在沈鱼有意之下,两人肉掌已然相迎,转瞬便交触到一起。 丁春秋无奈,只得运力相拼,且一面暗下手段,掌中所蓄毒质随着内劲直送过去,这正是他成名数十年的“化功*”,中掌者或沾剧毒,或内力于顷刻间化尽,或当场立毙,或哀号数月方死,全由施法随心所欲。 丁春秋生平曾以此杀人无数。武林中听到“化功*”四字,既厌恶恨憎,复心惊肉跳。 第一百三十三章:茶水 两人肉掌相交,周身气劲鼓荡,已然开始比拼内力。 场外众人,瞧见此幕,也知两人比斗到了关键之处,一时都是屏息以待,只想看两人胜负究竟如何。 两人内劲乍一接触,身负九阳的沈鱼,在第一时间便感知到了丁春秋内力中夹带的奇毒。 在沈鱼看来,这毒素霸道非常,便是比之张无忌所中玄冥寒毒,也不差分毫。 好在九阳内力,本就有抗毒功效,此毒虽烈,但短时间内,对沈鱼也起不到太大的威胁。 心念及此,他内力运使更盛几分,沛然劲力源源不断的往右掌而去。 相较于沈鱼的淡定,丁春秋此时心里却颇为凝重,他先前只道沈鱼惧他奇毒,是以才有所躲让,而如今与他拼力,应当也是心有不耐,不愿久拖。 哪知他毒劲随着内力打入沈鱼右掌之后,却发现对方神色丝毫都没有变化,就好似他所使之毒没有起到作用一般,见此情况,他心里哪里能不惊异。 “这子莫不是不惧毒物?”丁春秋心中惊疑不定,他虽然不明情况,却不妨碍有所猜想:“是了,那老贼叫这子来对付我,定然也是考虑到了这点,难怪,难怪,老夫这次却是吃了大亏了。” 他再看沈鱼内力丝毫没有减弱的模样,心下更是认定了这个想法,暗道:“这局势却是对我不妙,这子难缠,又不惧我毒功,我也难胜,我那师兄如今还在旁边看着,若是他出手相帮,对我当真是大大的不利了,罢了,今日便放老贼和贼一马,且待日后。” 丁春秋既有弑师之举,又丝毫不在意旁人知道他有此行为,自然是不太在意面皮的,心下即有了退却的想法,也就不再犹疑。 他眼珠微转,便想寻机逼开沈鱼。 他这番变化,注意力一直放在他身上的沈鱼自然也感觉到了,沈鱼见他心不在焉,眼珠子左右光顾,右掌劲力也趋转而弱,哪里还猜不出两分。 果然,没等沈鱼再加力道,丁春秋忽而大袖一挥,不知从哪里捞来一个汉子,抓在左手,想也不想,便将他往沈鱼丢来。 沈鱼方才见他有所动作,便心知不好,如今见那汉子撞来,哪里还不明白丁春秋的想法,只是此时他却已没别的办法了,这汉子若是壮在身上,难免对自己有所影响,哪怕自身内力深厚,也少不得受些内伤,为丁春秋所趁。 当然,若他出手打开那汉子,丁春秋却也能借此时机,退身厉害。 不过沈鱼也没别的办法,比起别人受伤,总好过自己遭罪,当下左手一抬,也顾不得那汉子了,运劲一拍,将那汉子拍飞了去。 丁春秋有此动作,正是要让沈鱼无暇顾他,见沈鱼左手一动,他心下便是一喜,当下右掌劲力猛増,直往沈鱼方向涌去。 值此时刻,沈鱼也不好强接,身子一晃,腾腾腾已然退出六七步。 丁春秋见此,哪里顾得别的,面色一喜,当下往后飞退,一面大笑道:“今日老夫没有准备,被你这贼所趁,老夫暂且留你一命,日后再取,哈哈!” 且不沈鱼反应,场外众人见得此幕,却也是惊异不已。 此番变故实在出人意料,众人也没想到,丁春秋多少也是个武林前辈,如今不敌辈便罢了,却还在辈面前施展这等不要脸的手段,着实也是太没有风度。 至于他那将人命不放在眼中的做法,道没人奇怪,他本就是大恶人,这般行为,比之他所害之人,倒也不算什么了。 眼见丁春秋就要逃走,众人心中也生出遗憾之时,忽听得场外一直没有出手对付丁春秋的苏星河大声喝道:“师弟,茶杯!” 众人闻言,心下一愣,忙的看去,却见苏星河话同时,手中不知从哪拿来了一个茶杯,直直往丁春秋的方向射去。 众人心中不解,那茶杯力道再大,想来也拦不下丁春秋了,苏星河这番举动又有什么意义。 苏星河举动众人看不懂,但沈鱼看到了师兄这一手,心下却是一亮,当下也顾不得其他,飞身往丁春秋方向追去。 他此时只想拿下丁春秋,脚下速度却是运转到了极致。 眨眼间竟跟上了苏星河先一步射出的茶杯。 到此,他手中动作也不停,右手一抬,掌心往那疾飞的茶杯拍去,茶杯经他助力,速度愈快几分,眨眼便跟上了丁春秋。 “老怪!休走!” 心念一转,沈鱼一面大喝出声,脚下动作不停。 丁春秋见沈鱼追上,心下一紧,再看那急速而来的茶杯,却也忌惮苏星河在那茶杯中下了什么暗手,不敢硬接,大袖一挥,便想将那茶杯扫开。 只是他袖子劲力方与那茶杯触碰,那茶杯却乍然迸裂,其中茶水飞溅开来。 丁春秋心觉不妙,身法更快几分,丝毫不敢让那茶水接触身体。 心念一动,左袖拂出,更是将茶水拂成四散飞溅的茶雨,向沈鱼泼去。想做些阻挠,这时沈鱼全身功劲行开,千千万万水点飞到,没碰到衣衫,便已给他内劲撞了开去。 蓦听得“啊啊”几声,周遭几个不心被茶水飞溅的汉子,霎时间翻身摔倒。却原来丁春秋将茶水化作雨点拂出来时,每一滴都已然染上剧毒。那几个不心被茶水溅到的人,身沾毒雨,当即倒地。 只是沈鱼此时却管不得这些了,他此时注意力已然不在周围,见丁春秋将茶水打回,沈鱼当下右掌挥舞,拿过数滴茶水,旋即暗运内功,逆转真气,不多时已将掌中酒水化作七八片寒冰,右掌一拍。 几片薄冰登时急速射向丁春秋。 这薄冰细,速度极快,丁春秋又哪里能逃开,他乍觉寒风袭体,心下惊骇,两袖齐动,便欲再行前事,只是这番动作却未能建功,他忽的只觉臂上一寒,便如碰上了一片雪花,跟着身上诸多地方也突然觉凉飕飕地。 “这到底是什么邪门的东西?” 丁春秋心中预感不好,当下脚步连点地面,欲再借力道,好加快速度。 第一百三十四章:生死符 不料脚尖方触到地面,突然间“伏兔穴”和“阳交穴”上同时奇痒难当,情不自禁的“啊哟”一声,叫了出来。 右脚尖明明将接力而回,但两处要穴同时发痒,右脚自然而然的软了下来。他一声“啊哟”叫过,跟着又是“啊哟、啊哟”两声。 丁春秋霎时之间,但觉周身几处穴道中同时麻痒难当,直如千千万万只蚂蚁同时在咬啮一般。 这茶水所化的冰片中附有沈鱼的内力,寒冰入体,随即化去,内力却留在他的穴道经脉之中。 丁春秋落在地上,踉跄几步,只觉身上极为难受,哪里还又力气逃离,手忙脚乱的不断在怀中掏模,一口气服了七八种解药,通了五六次内息,穴道中的麻痒却只有越加厉害。若是换作旁人,早已滚倒在地,丁春秋精熟毒攻,忍受痛苦能力也是非常,此时苦苦撑持,脚步踉跄,有如喝醉了酒一般,却还在往后退着。 只是他如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双手乱舞,情状可怖已极。 众人见得此幕,惊异非常,实不知沈鱼和苏星河配合之中究竟做了什么手脚,又或是那茶水之中混了什么毒物,竟让丁春秋转瞬间变成了这副模样。 众人正看着,过不多时,丁春秋终于支持不住,伸手乱扯自己胡须,将一丛银也似的美髯扯得一根根随风飞舞,跟着便撕裂衣衫,露出一身雪白的肌肤,他年纪已老,身子却兀自精壮如少年,手指到处,身上便鲜血迸流,用力撕抓,不住口的喊叫:“痒死我了,痒死我了!”又过一刻,左膝跪倒,越叫越是惨厉。 沈鱼此时已经停步在丁春秋身前,此时见他模样,心下松了口气的同时,却也觉得这生死符着实毒辣 生死符化水成冰,融冰入体,本就防不胜防,再看丁春秋如今模样,这符威力也是极为不凡,实在不愧是金庸里的第一暗器了。 “这,这究竟是什么功夫?实在有伤天和!” 众人之中,方才还在感谢沈鱼为他解围的虚竹却是双手合十,嘴里一面惊骇道叫着,一面看着沈鱼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惊惧。 他生性善良,此时见丁春秋惨状,一方面害怕,一方面也有些不忍。 与他相反的是,苏星河看到这一幕,却是大笑出声:“好好,丁春秋!你这逆贼,终究是恶人恶业,师傅,您的大仇终是要报了!” 他目中含泪,已然是激动非常。 一旁数十个星宿派门人中,除却几个被丁春秋毒水波及以致倒地的之外,其余之人见此,都是争先恐后的奔出,跪在沈鱼和苏星河面前,恳求收录。 有的:“逍遥派师叔师伯英雄无敌,人忠诚归附,死心塌地,愿为师叔师伯效犬马之劳。” 有的:“师叔神功无敌,师伯棋艺高绝,实在前无古人,还请师叔师伯垂帘,收我等入门。” 更有许多显得赤胆忠心,指着丁春秋痛骂不已,骂他“灯烛之火,居然也敢和日月争光”,他“心怀叵测,邪恶不堪”,又有人要求沈鱼速速将丁春秋处死,为世间除此丑类。 众人见得这番变故,一时也是好笑不已,却不想丁春秋自己不堪,门下弟子也是一个性子。 沈鱼和苏星河对这些人也是不喜,又如何会去理会,当下也不管他们如何称颂。 “啊!快,快给我解药!解药!” 丁春秋此时哪里还顾得什么门人,他只觉*麻痒好似直入灵魂,任他如何抓挠,也难有半点遏制,嘴中惨叫同时,不住的求着解药。 只是苏星河见他模样,心下痛快至极,却又哪里会让人解开他的生死符,当下看也不看他,转而对着在场众人道:“今日丁春秋伏首,对我门中也是要事,只怕棋会是开不得了,怠慢之处,还请诸位见谅。” 众人此时看到丁春秋下场,心中也是惊惧非常,哪里敢摆什么态度,连声道不敢、 只有玄难等少林僧众,看丁春秋状态实在太惨,忍不住出声道:“善哉,善哉!老先生,还是先解去了丁施主身上的苦难罢!他这模样,任由下去,怕也是坚持不了多久。” 苏星河闻言,神色稍淡,这事情本事逍遥派之事,再者,他对丁春秋恨极,此时见得丁春秋惨状,最是痛快,玄难这般话,却是让他心下有些不满。 不过转念一想,若是让丁春秋就这么死了,却也便宜了他,而且师傅无崖子未得见此人伏首,也是不好,当下便欲点头。 却在这时,一道闷声忽而从一旁传出来,只听那声道:“我看不然,这老怪即是欺师灭祖之辈,又何故怜悯与他,再者,此事乃他人门中之事,玄难大师此话却欠思虑了。” 众人闻言,转头一看,却发现这话竟是段延庆所,心中不由暗想,这大恶人与丁春秋也是一路货色,怎的现在还推波助澜起来? 他们哪知,段延庆先前因丁春秋的妖术险些自尽,此时却是正好有了报复的心思,他自从毁容以来,心性愈发偏激,睚眦必报自然也是其一,此时见丁春秋遭殃,哪里还不落井下石。 “师兄,先取了镇痒丸与这厮服下,再请师伯决断吧。” 一旁的沈鱼见此,却是对着苏星河道。 他也是见丁春秋再这么下去,少不得要把自己挠死,而无崖子此时却不能亲自料理,老人家想必也会遗憾,念及于此,沈鱼便有了此话。 苏星河闻言,也觉有理,当下从怀中取了一粒镇痒丸,递与沈鱼,继而道:“师弟所言甚是,你将这药丸与这逆贼服下,我去请师傅出来。” 众人听此,倒也不在纠结沈鱼师兄弟如何对付丁春秋了,这倒不是这件事不值得众人重视,只是无崖子的身份太过让人好奇。 毕竟丁春秋和苏星河都是武林老人,也都是颇有名头的江湖前辈,徒弟都这么厉害,大家自然想知道师傅究竟又是个什么模样了。 众人正好奇时,沈鱼已经接过药丸,劈成两半,旋即对着叫道:“丁春秋,张开口来,我给你服镇痒丸!” 第一百三十五章:恶业恶果 丁春秋荷荷而呼,哪里还有什么考虑,听得沈鱼这话,就像是沙漠中遇到了水,慌忙张大了口,沈鱼见此,手指轻弹,半粒药丸飞将过去,送入他药力一时未能行到,丁春秋仍是痒得满地打滚。 而与此同时,苏星河见众人没有离去的意思,知道众人想法,也没多,告罪一声,当下转身去找无崖子了。 过了半晌,药效见用,丁春秋慢慢定下呼和,这才踉跄站起身来。 沈鱼见他好转,怕他不管不顾又要逃跑,平添麻烦,当下道:“这半粒止痒只可止三日之痒,你若聪明,便好好待着。” 丁春秋神智始终不失,听得此话,知道再也不能反抗,也不敢有其他动作,心中虽然惧死,却知道若不能真个解毒,自家性命终究还是掌控在别人手里,也没了其他办法,落魄站着,只等无崖子来处置自己了。 便在此时,无崖子也被苏星河请了出来。 众人转眼瞧去,只见得一个脸如冠玉,风度闲雅的中年男子,被人扶坐在一张椅子上,虽身子瘫软,却也风姿卓著。 这便是苏先生和丁春秋的师尊?怎的看上去比他连个徒弟还年轻? 似虚竹这般看不太明白的,自看不出其中关窍,难免有此想法。 但在鸠摩智、玄难、段延庆等人看来,心里却是惊异非常,以他们的见识,即确定无崖子是苏星河与丁春秋的师傅,他们自然知道无崖子的年纪不会了。 而无崖子之所以看上去这般年轻,分明是功力进至化境,功参造化的缘故。 “师伯!” 沈鱼见无崖子出来,当下也迎了过去。 无崖子此时面上带笑,显得心情不错,他扫了一眼在场诸人,旋即对着沈鱼点了点头,却也没立即理会在场众人,只是吩咐苏星河扶他到丁春秋面前。 苏星河点头,当下吩咐两个门人将无崖子往丁春秋方向带去。 丁春秋自然也看到了无崖子,他想着以前拜在无崖子门下时,师傅厉害之处,眼中不由闪过几丝戒惧。 若不是受制于生死符,只怕他此时已经有了逃走的心思。 “师、师傅!您老人家近来还好?” 丁春秋张了张嘴,憋出了这么一句话。加上他此时狼狈模样,显得十分畏缩。 无崖子只盯着他,默然半晌,眼眸中先是闪过几分复冷意,随后全都化为了复杂,他淡淡道:“逆徒,你现在倒还知我是你师傅了?” “师、师傅,徒儿顽劣,先前只是狂妄之语,还请师傅饶徒儿一命。” 丁春秋见无崖子并没有显得太过愤怒,心下升起几分希望,竟直接告饶起来,想他这么大年纪了,却还称自己顽劣,如此不要面皮,也是难得一见了。 “你当年暗算与我之时,也不曾想过今日罢?” 无崖子没回答丁春秋的话,反而问道。 丁春秋闻得此话,脸色一干,不过他反应倒也快,忙道:“师傅,弟子当年不晓事,害得师傅如此,还请师傅宽宏,放弟子一马。” 他只顾告饶,却是想求得一线生机。毕竟依他现在的处境,若没有无崖子开口,他不认为沈鱼或者是苏星河之中,有哪一个会留他性命。 “师傅!” 一旁苏星河见此,却怕无崖子老来心软,当下出声轻唤。 无崖子知道苏星河的意思,当下微微摇头,道:“坦之,先将他武功废了罢,如何处置,也不急于一时。” “师傅!师傅饶命啊!弟子改过自新。再不会做这等事了,还请师傅放弟子一马。” 听得无崖子此话,沈鱼还没有动作,丁春秋面色却是大变,慌忙的扑到无崖子的身前,不住求饶起来。 他一身武功对他来,和性命也没什么差别了,若是被废了去,便是日后不死,却又有什么意义。 只是无崖子却不再理会他。 无崖子没有立即将他性命取掉,已然是心性平和了,又哪里会理会他的求饶。 沈鱼见此,当下上前,一掌拍在丁春秋肩头。 丁春秋正要反抗,身体却因为生死符的缘故,本就虚弱,此时哪里能反应及时,霎时间便被击中。 当下一口鲜血喷出,面色变得煞白,跟着瘫软在地,一身功力,已然是被废了。 丁春秋经此一击,顿时萎靡,嘴巴微张,想要些什么,却已然不出话了。 苏星河当下照着无崖子吩咐,命门人将之带了下去。 无崖子也没再看他,转而将注意力放到了在场众人身上。 众人见得此幕,心下多少也有些感慨,毕竟丁春秋也是个凶名赫赫的人物,如今落得如此境地,难免让人感叹。 “老朽无崖子,便是布下这珍珑棋局之人,今日诸位能到此赴会,对老朽来,也是件幸事,只可惜因为我这逆徒的缘故,坏了棋会,却是遗憾。” 无崖子打量了众人一眼,旋即出声道。 无崖子这话,也是为了调和以下气氛,毕竟逍遥派是这棋会的诸人,如今棋会有此变故,却也不好不些什么。 “阿弥陀佛,老先生不必如此,老先生棋力莫测,竟能摆出这等棋局,实非我等所及,今日便是无有此番变故,只怕这棋局也难有人破去。” 话的却是鸠摩智,鸠摩智自与慕容复对弈之后,便少有话,此时见了无崖子,却是不知为何先一步站了出来。 见得鸠摩智话,无崖子微微一愣。 苏星河见此,当即在无崖子耳畔低语几声,无崖子听了,这才笑道:“原来是吐蕃国师,老朽失礼了,国师所言,却是差矣,在场诸位,均是武林俊杰,老朽这棋局虽有些变化,却也是人力所布,又哪里破不得。” 便在两人话之时,一旁众人之中,却有一人一直在打量着无崖子。 这人不是别人,却是在无量山得了李秋水传承的段誉,段誉先前听沈鱼逍遥派的时候,便觉着自家所学与擂鼓山关系莫大。 如今见得无崖子,听了他的名字,却是更为惊异。 他可是还记得无量玉洞中,石璧上的那几句话,其中不正是提到了无崖子这个名字? 念及于此,自然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第一百三十六章:渐散 “神仙姐姐的师兄无崖子,便是眼前这位老先生么?果然也是神仙般的人物,只可惜却被丁春秋那恶人害了。”段誉仔细打量的一番,心中不由暗叹,不过联想道神仙姐姐,他又不由念道:“这位无崖子老先生也不知知不知晓神仙姐姐在哪,若是能见上一面,当真是不虚此生了。” 且不论段誉心中想法如何复杂。 此时一旁的慕容复却是突然出声,他也没有和无崖子鸠摩智提什么棋局,只是道:“无崖子老前辈,丁春秋既然被贵派拿了,能否劳烦前辈问他要出解药,也好为玄难大师与诸位同道解毒。” 慕容复这话,也是想起了玄难众人还中了丁春秋的毒,他为了自家大业,历来喜欢交好武林人士,如今倒是抓到个机会。 “是了,老先生,我等身上还中有丁春秋之毒,烦请前辈问那老怪要来解药,包某感激不尽。” 包不同听得慕容复之话,也是忙出声附和。 一方面他明白自家公子的心思,另一方面却也是受丁春秋之毒所制,浑身功力无法使出,而对于他这种人来,没了力气,实在也是不爽利。 无崖子闻言,当下转头往慕容复看去,见他容貌风姿,眼睛不由一亮。 慕容复见无崖子没有立时回答,倒也明白情况,当下拜道:“晚辈姑苏慕容复。” “原来是慕容少侠,令祖龙城公与我逍遥派也算有旧,少侠风姿与令祖倒有些相似。” 无崖子没有立即回答,反而是叹道。 慕容复听得此话,神情一顿,他哪里知道自家先祖和逍遥派还有关系,当下不由问道:“前辈识得晚辈先祖龙城公?” 众人也在一旁听着,如今听得这段秘闻,倒也觉好奇,一时也没出声打搅。 无崖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当年老夫仅是少年,跟随师尊左右,师尊与龙城公论道之时,倒是有缘见过龙城公一面,只是龙城公当年也是武林顶尖的人物,想来是记不得我的。” 慕容复闻言,神色倒是恭敬了几分,他们慕容家之人,最为崇拜的,第一是慕容垂,第二个便是慕容龙城了,如今听得先祖名号,自然心生恭敬。 “不想先祖和贵派还有此交情,倒是晚辈失礼了。” 慕容复当下再拜。 无崖子见慕容复如此态度,微微点头,当下对着苏星河道:“星河,慕容少侠也是好意,将解毒方法交予你坦之,让你师弟去施为罢。” 罢又对着沈鱼道:“坦之,还要你帮上一手。” 两人自无不愿,当下苏星河便将解毒之法交给了沈鱼,沈鱼听了,点了点头,当下往中了丁春秋化功大法的众人走去。 沈鱼先是走到玄难身前,躬身道:“大师,晚辈这便助大师解毒。” 玄难方才也是听到了慕容复与无崖子的对话的,当下微笑点头。 “晚辈斗胆,要在大师‘百会穴’上拍击一掌。” 玄难微笑道:“无妨,即是无崖子前辈与苏先生所教,你尽管在我‘百会穴’上拍击便是。” “如此晚辈放肆了!” 沈鱼当下点头,也不敢怠慢,定了定神,这才走上一步,提掌对准玄难的“百会穴”,不轻不重,不徐不疾,挥掌拍了下去。 内力运与右掌,刚触及玄难‘百会穴’便见玄难“哼”的一声,身子摇晃。 下一刻,玄难只觉头顶似乎传入一股阳和之气,这股真气进入体内后,便好春风化雨,拂去体内异常,丁春秋化功大法所引起的无力虚弱,顷刻间便已消除。 一时之间,神态也舒缓了不少。 沈鱼见此,心下一松,也是缓缓收功,他这疗伤之法,是将浑厚的九阳真气打入受伤之人的‘百会’,意在固本培元。 毕竟丁春秋化功大法是以剧毒化去人体内力,受此伤势,自然体内虚耗,气血亏虚,是以苏星河所教这般手段看上去凶险,却是最为妥当。 “大师,感觉如何?” 未免不妥,沈鱼还是多问了一句。 玄难当下微笑点头,他此时身子已然舒泰,化功大法造成的影响短时间内或许还有,但现在状态已然无虞。 “我无事了,老先生这方法却是精妙,且去与他人解毒罢。” 沈鱼点了点头,当下又走向他人。 众人此时见玄难已然解去异常,心里也没了挂碍,便也任由沈鱼施为,半晌之后,沈鱼已将诸人的伤势都解决的差不多了。 当然,这也是仗着九阳神功之力,九阳神功本就有驱毒疗伤之功效,是以他出手才能这般快,若是换个人来,只怕功力足够,消耗也会不。 众人自见无事,当下也忙向沈鱼和无崖子三人躬身拜谢。 “先生棋道精妙,老夫破解不得,再留此地,也无他事,这便告辞了。” 便在此时,默然看了半晌的段延庆却是出声告辞。 他此前也是对无崖子有些好奇才留下,如今既然见到了,自然也就没了再留的想法,若不是无崖子身份实在神秘,他只怕早就自己离去了。 此番出声,也算是给无崖子的面子。 罢,不等无崖子回话,便微微躬身,旋即右杖轻点,飘然而去。 老大既走,叶二娘等人自然没理由留下,当下也拱了拱手,随之离去。 也许是段延庆开了个头,众人受此影响,也纷纷告辞,无崖子和苏星河念及还有丁春秋要处理,也就没有出声劝留。 没过一会儿,慕容复也携着包不同等人躬身请辞,却在这时,无崖子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容,难得露出几分惊异神情。 这一愣神,却是没回慕容复的话。 慕容复本来因为之前与无崖子的谈话,未免失礼,不好不等无崖子点头便离去,只是顿了半晌,却不见无崖子话,不由抬头看来。 却见无崖子盯着自己身后,神色怔然,好似并没有注意到他。 慕容复见此,心里有些不解,转头顺着无崖子视线往身后看去,却看到了自家表妹王语嫣。 此时谷内之人大都离去了,便是那些星宿门人,见沈鱼等人不理会,也自无趣退走,如今谷内就只有段誉一行人以及慕容复五人还在。 无崖子这点变化自然看在众人眼中,当下都不由奇怪的顺着无崖子的视线看去。 第一百三十七章:逍遥传承 这一看,自然都是看到了王语嫣。 被众人这么看着,王语嫣也感觉到了不对,她本一直躲在慕容复身后,因怕给表哥惹麻烦,也不敢出声,见慕容复欲告辞离去,也就顺着拜礼。 却不想莫名的就吸引到了众人的注意,心下也是不解。只是慕容复在一旁,她不好话罢了。 “前辈。” 慕容复心下奇怪,不由对无崖子轻唤一声。 无崖子愣神半晌,听得这声,才回过神来,见诸人都因自己的而露出些奇怪神色,当下微微摇头。 无崖子见到王语嫣,自然是想到了李秋水姐妹了,当然,其中谁更多一点,外人不好猜测,不过王语嫣的相貌与李秋水姐妹极为相似,那是一定的,无崖子看到了熟悉的面容,自然免不了愣神。 在场众人中,除了无崖子自己以及苏星河之外,怕也只有沈鱼和段誉看出些什么了。 沈鱼是看过原著,知道王语嫣和李秋水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段誉就是自己亲身经历了,毕竟他可是把王语嫣当做神仙姐姐来看的。 “是了,无崖子前辈怕也是把王姑娘看成神仙姐姐了罢,唉,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只可惜,我却没有前辈那般福分,前辈至少还曾与神仙姐姐朝夕相处过,可我段誉却连神仙姐姐的真容都不曾得见。” 段誉心下有了猜测,不由连想到无量玉洞的见闻,心下有些黯然。 “慕容公子既无留意,老夫自不会强留,日后或有机会,可来擂鼓山论棋。” 无崖子倒是没有询问什么,也没多做解释,只是点头一笑。 慕容复也不好多问,听得此话,只得将疑惑埋在了心中,对无崖子躬身再拜,复而领着王语嫣和包不同等人离去了。 段誉心念神仙姐姐,本就有些黯然,此时见王语嫣伴着慕容复离开,更是觉得心里不得劲,默然一叹,也没了再追王语嫣而去的想法,倒生出告辞回大理的念头来。 “无崖子前辈,苏先生,既然大家都走了,段誉也不好久留,日后若有机会,定来找两位前辈请教棋艺。” 想到这里,段誉微微躬身向无崖子一拜。 无崖子见此,便想点头允诺。 这时,一旁沈鱼瞧着他落寞模样,心念一转,却是有了些想法,想到这家伙身上也有逍遥传承,加之容貌风姿不差,若是由他来做无崖子的弟子,无疑是比虚竹什么的好过太多。 再者,这家伙学北冥神功学不全,而且功法还有可能被李秋水坑了,一身内力根本不受自己控制,有极大隐患,又无人解决,若是能拜入无崖子门下,对他也算是件好事。 有了这个想法,沈鱼当下走到无崖子身旁,耳语了几声。 无崖子本来之前在屋内听外面动静,也只知道段誉棋力不差,又见他容貌俊雅,对他算是欣赏,不过也没有别的心思,如今听了沈鱼的话,眼睛却是一亮。 有了些念头,无崖子当下出声道:“且慢,段公子如此急着离去,是有要事在身,还是觉得这擂鼓山待得无趣?” 段誉闻言,微微一愣,抱拳躬身的动作也是一顿,显然没反应过来,毕竟无崖子之前对旁人都没有过这话,如今他要告辞,怎的这位前辈态度却有些不同。 不过段誉毕竟也算是个谦诚君子,没有多想便回道:“那倒未有,只是前辈才将丁春秋拿了,想必还要做些处置,晚辈乃是外人,却又如何好继续打搅。” 段誉身后的朱丹臣见此,还以为无崖子是因为知晓了自家少主所学,而对段誉有了什么意见,心觉不妙。 段誉传承北冥神功之后,曾因为学之不全,意外吸取了大量的内力,身体不适,而他在天龙寺解决内力问题的时候,也曾与众人过逍遥派这个名字,因此朱丹臣倒也记得这个名字。 今日在知道苏星河与沈鱼便是逍遥派之人,他便有些担心,而见到沈鱼在无崖子耳畔低语几声后,无崖子才变了态度,他心下难免觉得不对。 当下,朱丹臣也忙上前道:“前辈还请见谅,非我家少主不敬,只是一则如少主所言,我等毕竟外人,不好多做打搅,二来,我家少主身为大理世子,也不好在中原久留,前辈莫要误会。” “外人?那可不一定。” 无崖子摇头一笑。 段誉见此,还没反应过来,朱丹臣听了,心下却是有些忐忑。 “段兄,我曾见你使过的身法,与我方才对敌丁春秋之时所使的本门身法颇为相似,又曾听闻段兄会使一门吸人功力的神功,不知段兄一身功夫,可是与我逍遥派有些关系?” 便在这时,沈鱼在一旁微笑出声。 糟了,果然是此事。 朱丹臣听得沈鱼此话,心下一沉,沈鱼虽然与段家交好,又和阿朱有些关系,但涉及门派传承的事情,朱丹臣也不好确定,沈鱼这话是什么心思。 段誉闻言,此时却才反应过来,神色也是一变,按他一直以来的想法,他是不愿和逍遥派又过多瓜葛的,倒不是他害怕自家武功被逍遥门人知道了,对方会有所责问。 这种想法,只是因为李秋水在布帛上的一句话。 段誉在学北冥神功之时,曾在写有神功的布帛中看到李秋水留下的一句话,上面写的是‘凡入我门,必杀尽逍遥派门人’。 当时见到这句话后,段誉便十分纠结,他性子善良,又不喜争斗,如何愿意杀人,只是他又对李秋水奉若神明,无奈之下,也只想着逃避,期望日后不会遇到什么逍遥门人。 此前知道沈鱼和苏星河是逍遥派之人,他心下便十分纠结,后来更是没有了与几人多打交道的想法,如今被沈鱼提出此事,他心里感觉自然也不太好。 不过他也算至诚之人,倒也不会隐瞒,半晌,只得苦笑道:“正如游兄所言,段某所学的两门神功,与贵派确有莫大关系,一门唤作‘凌波微步’,一门唤作‘北冥神功’,此二者,想必无需段某多做介绍,若是前辈与游兄想依此问罪,段某也愿接下。” 既然认下了,段誉也就没报什么期望,毕竟这是人家的传承,对方要是责问,也无可厚非。 ”少主!“。 第一百三十八章:杂学之道 朱丹臣见此,心下一急,在他看来,自家少主心性人品皆是上乘,可惜就是人有些不知变通,对方不过如此一问,自家少主便招认了,实在也有失稳妥。 “四哥,你不必多,此事确是事实,前辈当面,又如何能隐瞒。” 段誉闻言,罢了罢手,将朱丹臣后面的话堵了回去。 ”公子,哥哥他何时学了逍遥派的功夫?你和前辈这是要?” 后面一直在照看阿紫的阿朱,见到气氛有些不对,忍不住走到沈鱼身旁,低声询问。 她倒也没有直接在众人面前问出,多少有些顾忌。 沈鱼听此,却没有话,只是对着她微微摇头,眼里微微示意。 阿朱聪慧,见沈鱼示意,心下顿时恍然,知道他们没什么恶意,当下也就点头不再话。 看着段誉一副任由处置的模样,以及朱丹臣四人略显焦急的神态,无崖子却是微微一笑,道:“莫非诸位都以为老夫是那等不讲道理的人么?这几门功夫即是段公子机缘所得,那便是天意如此,我又如何会责问与你。” 朱丹臣四人闻言,面面相觑,段誉更是忍不住问道:“那前辈与游兄这是何意?” 既然无崖子和沈鱼不准备拿这几门功夫来事,那有为何提出,且不让自己离开呢?段誉自然是十分不解的。 无崖子没有直接回答段誉的疑问,反而问道:“段公子觉得我逍遥派如何?” 段誉微微迟疑,对于逍遥派,他也没有什么太完整的映像,无崖子此问,稍微也让他有些为难,半晌,他才回答道:“对于贵派,晚辈了解也不甚多,不过依晚辈看来,似前辈与苏先生、游兄这般逍遥弟子皆是武功高强,风姿过人之辈,便是那丁春秋,不人品,也是极具风流的一个人物,贵派门人弟子皆是过人之辈,自然不凡。” 无崖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继而又问道:“可依你所见,如今在江湖上能否听得到逍遥派的名号?” “如今武林,逍遥派名声确实不显。” 段誉迟疑道。 “非是不显,如今武林,本就没人知道逍遥派的名头了,若不是今日棋会,邀请诸多武林俊杰到此,只怕逍遥派这个名字都不会有人知道罢。” 无崖子微微摇头道。 “前辈。” 段誉见此,还是十分疑惑,对于无崖子有些落寞的神情,他也是同情的,只不过他实在还是不明白无崖子与他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无崖子没有理会他,继续道:“当年,我师尊逍遥子创下逍遥派,收徒四人,随后便将逍遥派传到了我的手上,只可惜,我却有负师尊期望,不仅教授弟子不行,教出丁春秋那等逆徒,星河也被我引上岔道,连本门神功都不得传承,来也是件悲事。” 段誉闻言,犹疑道:“丁春秋即以被拿,前辈何不再收弟子,而且苏先生也是名满武林之人,若是他愿收徒,想必也有许多人愿拜在门下的。” 无崖子听此,摇头失笑:“星河早有弟子,只可惜许是受我影响,他收的徒弟和他一个性子,都不喜武学,走上了岔道,或许你还听过他几个弟子的名头。” “苏老先生一直居于擂鼓山,门人皆是聋哑之人,晚辈可不曾听过老先生有什么弟子啊。” 段誉疑问道。 一旁的朱丹臣等人,也是忍不住看了看苏星河,他们好歹也经常在中原为王府打探消息,也没有听过苏星河还有弟子。 按理来,以苏星河的名头,若他有弟子,当不会没人知道才是。 “苏师兄的弟子,在江湖上可也是有些名头的,不知段兄可听过神医薛慕华?” 沈鱼一直在旁看着,见诸人疑惑,却是站出来替无崖子向他们解答道。 “可是‘阎王敌’薛神医?” 段誉还未回答,朱丹臣却是出口问道。 “正是。” 沈鱼点了点头,继而道:“薛慕华便是我苏师兄的弟子,他的医术,想必诸位都有所耳闻,也不比我多,除此之外,师兄还有另七位弟子,虽不像薛慕华一般精熟医术,却也都是各自精善一道的人物,在江湖上也有些名声。” 着,沈鱼将薛慕华八人的名字都了。 诸人听过之后,多少有些惊讶,苏星河八个弟子的名头都不,主要是这八人各自在一个领域都有着极高的建树,旁人很容易后映像。 “想不到苏老先生竟能教出这般弟子,那老先生岂不是也精善这许多门的艺道?” 段誉其实和苏星河有些相似,他不喜武艺,除了佛学之外,对琴棋书画这些杂学也是非常喜欢的,是以听到苏星河可能是个杂学大师,难免就多了些敬仰。 “旁门左道,不值一提,若非老朽将时日都荒废在这些东西上,也不至于让师傅随我隐藏在这擂鼓山这么些年了。” 苏星河听了段誉的话,蔚然一叹,他倒不是讨厌杂学了,只是对于自己没能好好修炼武功,害的师傅大仇数十年不得报,多少有些懊悔。 无崖子此时也叹了口气,道:“星河的资质本来也是挺不错的,只可惜他给我引上了岔道,分心旁鹜,去学琴棋书画等等玩物丧志之事,我的上乘武功他是什么也学不会的了。” “这三十年来,我只盼觅得一个聪明而专心的徒儿,将我毕生武学都传授于他,派他去诛灭丁春秋。可是机缘难逢,聪明的本性不好,保不定重蹈养虎贻患的覆辙;性格好的却又悟性不足,段公子,你可知道,今日我让星河摆下这棋局,意在何处?” 段誉闻言,稍稍思虑,恍然道:“晚辈明白了,前辈布下棋会,一来是为了引丁春秋来此,二来也有寻找传人的心思。” 无崖子笑着点头:“正是,棋会目的,便是这两点,当然,其中还有些变故,却也没什么影响,不知你觉得此法如何?” “贵派弟子,都是风姿过人之辈,以棋会选取,倒也没差错,再者贵派武学,奥妙非常,也需通学问,当日晚辈得承逍遥神功,若不是略通易道,却也练不成那‘凌波微步’,此外,以棋会引得丁春秋来此,也算是一箭双雕了。” 段誉听后,也是点头道。 第一百三十九章:废功? “段公子,师尊与你了这么多,你可明白师尊之意?” 苏星河在一旁看着,虽他然没听沈鱼和无崖子的商量,但看过两人对话之后,依他的心思,却也明白了无崖子的想法,是以才有此话。 段誉闻言一愣,倒不是他不够聪明,实在是他从没想过会与逍遥派又太多瓜葛,是以他也就没忘其他的方面想,如今听了苏星河的提示,哪里还不知道无崖子这是有意收徒。 “前辈好意,晚辈心领,可是晚辈自认愚钝,哪里能拜入贵派门下。” 段誉还是不太想接受无崖子的邀请,每当提及逍遥派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总是会想到神仙姐姐这四个字。 若是拜入逍遥派,岂不是要与神仙姐姐为敌?如此想着,他心里自然不情愿了。 虽然他这辈子都可能没机会见到他心中神仙姐姐,但是感觉上总是不对的。 “你可是觉得拜入我逍遥派会委屈了你?” 无崖子心里略略有些不满,毕竟他这也算诚挚邀请了,他不曾责问段誉,还出言收录,这已经是十分诚意了,若是换个机灵的,想必也就顺着坡下来了。 哪里料到段誉竟如此不识趣。 “晚辈不敢!”段誉听此,忙的躬身一拜,继而又道:“前辈愿收段誉入门,自然是天大的好事,只是晚辈如苏先生一般,不喜争斗,又是资质愚钝之人,实在不敢蒙此错爱。” 无崖子听此,心下极为失望,以他的智慧,自然不难看出段誉此话出自真心,是真不愿拜入逍遥派的。 若是换做他还没被丁春秋所害之前,依他当年脾气,似段誉这样的,不愿意他也就不会多了,倒也不稀罕,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他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 正如沈鱼所,不能收个合适的弟子传承自身所学,实在也是遗憾。 而眼前的段誉,勉强也算是一个优秀的年轻人了,若是能收为弟子,自然也是好的,可惜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如此想着,无崖子神色也有些低沉,再不负之前那般飞扬了,似乎拿下丁春秋的舒心都少却不少。 苏星河见师傅如此,纵是他先前对段誉又多好的映像,此时脸色也不由一沉,厉声道:“段公子,我师尊如此看重于你,便是你学去本门传承,也不多加斥责,反而有意收你为本门弟子,你却如此不识好歹,是不是欺我逍遥派无人了?” “若真是如此,老夫纵然武功不及师尊,却也要维护本门颜面。” “苏先生莫要误会,我家少主没什么坏心思,我家少主是大理世子,一来日后要承袭大理国大统,实不适合拜入贵派门下,二来,少主性子我等下人最是明白,不喜武艺之言却是真话,若非机缘巧合,少主他只怕也不会有如今的武功。” 一旁朱丹臣见势不妙,却是忙的出来为段誉辩护:“两位前辈还请见谅,我家少主既然学了贵派武学,自当有所补偿,此事待在下禀报与主公之后,求他定夺,想来也不会让贵派难做。” 朱丹臣这么,倒也是很有诚意了,只可惜他却不懂无崖子和苏星河的心思,苏星河心里嘴尊敬的就是无崖子,是以无崖子的决定,直接影响他的态度。 而无崖子呢,他此时哪里在乎段誉学了逍遥派的武学,他只不过是想找个传人而已,是以朱丹臣的话,不对于无崖子两人来其实没什么意义。 见无崖子两人脸色依然不好,段誉也觉得自己该些什么,当下道:“蒙前辈错爱,晚辈不胜荣幸,只是实在也不适合,若要强求,也只是平添烦恼罢了,不若前辈将晚辈这身逍遥派的功夫收了回去,也便是了。晚辈却不能拜入逍遥派的。” 段誉性格有些执拗,或者有些愚钝,他自觉有欠于逍遥派,却是出了这么一番话来。 便在此时,场中众人都以为无崖子听了段誉这话,会再些什么的时候,却见无崖子忽然抬头,看向段誉,随即出乎众人预料的,运起内力,大袖一挥,竟直直推动椅子凭空移到段誉身前,旋即右手迅速的捏住了段誉的左手手腕。 段誉显然没反应过来,也没想到无崖子一个瘫痪之人,还能有如此动作,等他回过神来之时,手腕却已经被无崖子捏住了。 朱丹臣比段誉反应快些,见得少主被抓住,却是下意识的拔动了长剑,而其余三大家臣,亦是如此。 ”朱四哥,且慢动手!” 段誉虽不知无崖子为什么突然动手,但他却也不愿凭起争斗,当下出声喝道。 言罢,他看向身前无崖子,诚声道:“前辈若要废去晚辈武功,任由施为便是。” 心下猜测,段誉却以为无崖子这是要废掉他的武功。 哪知无崖子并没有理会与他,捏着他的脉门,反而皱起了眉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前辈?” 段誉见无崖子不像是要废他武功的意思,不由轻声唤道。 无崖子闻言,回过神来,却是了淡淡道:“你若废了武功,必然会没了性命,你莫不是不要了性命也不愿拜入我门下么?” “什么?前辈这是何意?” 听得此话,段誉还未出声,一旁朱丹却是不由惊呼。 淡淡扫了朱丹臣一眼,无崖子继续道:“你子体内真气驳杂至极,想必是以北冥神功吸取的他人内力,只是又没有以北冥功法中的导气归墟,是以内力不受控制。” 段誉闻言,转头看了朱丹臣一眼,倒是点头道:“前辈此话却是真的,若不是有天龙寺的众位高僧相助,晚辈性命只怕早就没了。” 只是无崖子却没有理会他,只是淡声道:“此法倒也有些作用,可若只是那些吸取到的内力,凭你段家一阳指导气之法的精妙,却也不至于如今都未能掌控体内内力。” 这? 听到这,段誉和朱丹臣都有些不明白了,当初段誉在天龙寺治疗的时候,众位高僧也只是看出段誉体内内力深厚驳杂,需加以引导才能保得段誉性命无虞,却也没过还有什么其他的紧要之处啊。 第一百四十章:朱蛤真气 “前辈是?我家少主体内真正难控制的不是那几股真气?” 朱丹臣哑然。 “不错。”无崖子点了点头,继而道:“你家少主体内除了北冥功吸人所得之外,还有一股霸道的阳属真气,若老夫所料不差的话,他应该是吃了什么天材地宝亦或是珍奇之物,否则如此真气,常人是绝难练出的。” 段誉正听着,也顾不得再什么话了,听到无崖子的解释,他自然而然的想起了自己在无量山曾经吞过的那只莽牯朱蛤来。 再联想自己近段时间来,勤练一阳指导气之法,所感受到的不对劲,心中顿时恍然。 想了想,他不由点头道:“前辈所猜不差,晚辈确实曾在无量山碰上了一只莽牯朱蛤,机缘巧合之下,那朱蛤也是意外入了晚辈的腹中,想来就是这朱蛤的缘故罢?” 他倒也没有隐瞒此事,起来,他还受过这只朱蛤的好处,当初被段延庆和钟万仇关在万劫谷之时,若非朱蛤的功效,他只怕就要受春药所迷了。 “莽牯朱蛤?原来如此,你子倒也是好机缘。”无崖子闻言,微微摇头,也不得不佩服段誉的运气。 尤其是再想到这子还在无量山得了逍遥传承的时候,心里更是如此了。 “莽牯朱蛤,百年难见,其毒霸道,换做一般人,便是遇到,只怕也拿它没什么办法,却不想你这子竟有如此运气。” 朱丹臣听此,却没有太在意,他此只关注段誉的性命安危,当下又问道:“即是如此,照前辈所言,这朱蛤入了少主之体,至多也就多了一股霸道的真气,如何前辈又会伤及我家少主性命?” 无崖子闻言,却是淡淡道:“若是你家少主继续依照一阳导气之法修炼下去,倒也能随着时间逐渐掌控体内真气,可惜的是,如此之法,勉强得紧,这般一来,过不了多少年,他的身子就会出大问题,武道再难进步不,性命也不会长久。” “什么?!” 朱丹臣对医道并无太大了解,对于武功的见识也不如无崖子,自然不太明白。 无崖子却没理会他,继续道:“且不这些,今日若是他要我废了他的武功,却是必死无疑,那朱蛤之力,岂是一般,我能废了他功力,但朱蛤的霸道真气除之不去,到时没了自身真气的压制,你家少主必然为之坏了性命。” 听了无崖子的这番推断,朱丹臣嘴巴张了张,却半晌没出话来,平心而论,他虽然不是太想让段誉拜入逍遥派,但段誉要事同意了,他倒也没什么意见。 不过看到段誉自己显然十分不情愿的时候,他自然站到了自家少主这边。 只是听了无崖子的这番话后,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与他相比,段誉倒是冷静许多,他顿了顿,出声道:“前辈既然看出不对,那段誉若将这身武功奉还与逍遥派,不知还有什么办法可以保住性命?” 无崖子闻言,诧异的看了段誉一眼,倒没想到他如此执拗。 本来无崖子话已至此,是想让段誉转变想法,再问拜入逍遥派之事的,却不想段誉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见此,他心情多多少少有些复杂,一方面对段誉的坚持很满意,一方面又对他不识趣的行为有些恼怒。 半晌,无崖子才回道:“办法倒不是没有。” “还请前辈指点。” 段誉当下躬身请求。 见此,无崖子心情愈发复杂,好一会儿才道:“若是你定要如此,届时让人以内力压制朱蛤真气,蕴养经脉,再以药石之力养身便可,不过此法也不长久,此后身虚体弱那是必然的,但有意外,性命不保不,便是没有,也无久命可活。” 段誉听此,沉思许久,似乎再考虑着什么,随后竟然道:“即是如此,晚辈这身武功前辈收去便是。” “少主不可!” 段誉这话一,无崖子还没什么,一旁朱丹臣和古笃诚几人却是忙的出声阻止。 哪知就在朱丹臣还想话劝解的时候,段誉却是罢了罢手道:“朱四哥不必多,既然前辈都了,留着这身内力,日后性命也不长久,如此,与将这身武功奉还给逍遥派又有什么分别,再者,事无绝对,不得回到大理,会有别的机遇也有可能,而且,我段家毕竟是皇家,不其他,珍奇药物总是不少的。” 看样子,段誉是下了决心。 这在旁人看来有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放在他身上好像也不奇怪,段誉是个痴情之人,自见到那方玉像之后,便将整个心都奉献给他心中的‘神仙姐姐’,如今他自以为拜入逍遥派会与‘神仙姐姐’成为敌人,自然心有不愿。 这么一想,段誉能有如此行为倒也不奇怪了。 不过段誉的想法,在场人中或许也只有沈鱼能猜出几分,其余之人,自然是难接受的。 其中又以朱丹臣四人为甚,一来,他们奉段正淳之命保护段誉安全,不敢有负使命;二来,段誉还是未来的大理国主,关系到大理的传承,他们哪里愿意看到段誉性命受此威胁。 朱丹臣当下神色一肃,正色道:“少主这等想法,断然是不可行的,少主日后可是我大理国主,若是行了此事,又将王爷和大理放与何处?” “这……”朱丹臣提到段正淳和大理,段誉显然也有些犹疑了,家国和亲人在他的心中地位还是十分重要的。 朱丹臣见段誉还在犹豫,当下心中一横,干脆跪倒在无崖子身前,拜道:“若前辈愿不计较此事,在下愿以性命相抵。” 身后古笃诚三人见此,也是一同跪下,道:“我等亦然。” 无崖子见此,眼眸微动,却没有话。 朱丹臣当下又道:“前辈若觉不够,待少主回大理禀报主公之后,想必还能做些补偿,还请前辈宽宏。” 无崖子看着眼前跪地的几人,忽然觉得有些索然,他不过是想找个合适的传人,又哪里想把事情弄到这个地步过,点出段誉身体的不对之处,也不过是为了转变他的想法而已。 此时演变成现在这也,他自是没了心思。 便在此时,沈鱼却也看不下去了,他算是这事情的引起人,现在这场景,多少也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见此,也只能站了出来。 “诸位还请起身,我师伯又岂是那等恶人?”。 第一百四十一章:缘由何在 朱丹臣几人自然不可能因为沈鱼的一句话就站起来。 他们看了看沈鱼,又看了看无崖子,还是想听无崖子话。 “朱四哥,你们快快起来,我自己的事情,又岂能让你们来替我作偿。” 段誉也是回过神来,见朱丹臣四人如此,忙的上前,便要相扶。 朱丹臣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道:“少主,你是我大理日后的国主,此事却非你一人之事,若少主之受难,我等又岂能安心。” 古笃诚三人也是点了点头。 段誉见状,心中焦急,只是他历来有些寡断,此时却也不出什么话来劝解几人。 便在这时,沈鱼却对段誉问道:“段兄执意不愿拜入我派门下,莫非你与我派之间还有什么仇怨不成?” 沈鱼心知事情还得从段誉身上解决,是以才找上了他。 段誉闻言,果然犹疑了,身形微顿,一时也没做解释,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我与逍遥派哪里会有仇怨,只是……只是……唉,终究不妥。” 半晌,段誉才苦笑道。 “如何不妥?可是与那无量玉洞的事情有关?” 沈鱼却是没让他多想,直接出了无量玉洞这件事。 在场人中,除了段誉自己,也只有他对段誉在无量玉洞中的经历比较了解了,或者对段誉的想法有所了解。 听到无量玉洞这四个字,段誉猛然抬头,看向沈鱼,眼里有些惊异,显然奇怪沈鱼怎么知道这件事情。 沈鱼没管他如何,却是继续道:“段兄可知,那无量玉洞可是我师伯和师叔曾住过的?” 段誉闻言,犹疑道:“这,我倒是知晓的,那洞中有无崖子老前辈的姓名。” “那段兄可知,我师伯与师叔乃是夫妇?” 沈鱼继而道。 段誉听此,迟疑的看了看无崖子,显然他心中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深思,神仙姐姐对他极为重要,若是没见到无崖子还好,他也只当两人都是神仙般的人物,心里留个念想,如今见了无崖子,他心情多少是有些复杂的,这也是他不愿拜入逍遥派的原因之一。 一旁无崖子见沈鱼和段誉对话,倒是没有什么,段誉从无量山得到的传承,他早就猜到了,他只以为段誉所学,是李秋水无意留下,是以才没有奇怪。 只是如今看两人的意思,段誉不愿拜入逍遥派,竟和无量玉洞又有关系,他一时不解。 只不过此时他也不好多问,只得在旁听着。 沈鱼此时也不关心旁人想法,他只是继续问道:“段兄所得传承,是出自谁手?” “是神……那位李前辈留下的。” 段誉下意识回答,不过他道还记得现在是什么场合,没将什么神仙姐姐的称呼出。 “那段兄不愿拜入逍遥派,原因可也是在师叔身上?” 沈鱼没理会段誉脸色变化。 段誉听到这里,却是犹疑了,他也不知道该不该罢李秋水留下的吩咐出来。 一来在场几个都是逍遥派弟子,那帛书中‘杀尽逍遥派弟子’的话出来,实在不妥,二来他也怕自己了这些,会对‘神仙姐姐’有什么影响。 在他看来,既然无崖子都还活着,那作为师妹的李秋水定然也是在世的。 “段兄,还请直言,若是其中有什么误会,我们也好解决不是?” 沈鱼见他犹豫,哪里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当下便劝道。 朱丹臣几人看了,也知道事情并不是自己等人想的那么简单,他们对段誉拜入逍遥派并没有太大的排斥,虽然大理世子,拜在中原门派,多少有些不妥,但像逍遥派这般超然物外的门派,倒也没有太大的关隘。 加上依他对段誉的了解,也是看出了影响段誉选择的,显然就是沈鱼口中的师叔,既然如此,不是段誉自己不愿拜入逍遥派,那自然还有得。 是以,朱丹臣也是劝道:“少主不妨将缘故出,正如沈少侠所言,其中或许真有什么误会。” 虽然众人都出言相劝,但神仙姐姐在段誉心中显然十分重要,便是沈鱼和朱丹臣这般劝,他却还是有些犹豫,看上去依旧在考虑。 便在此时,一旁无崖子却是蔚然一叹,忽然出声:”我道你这子是何缘故,执意不肯拜入我门下,现在老夫算是明白了,你便不,我也知道,想必是你在拿到本门传承之时,得了师妹的嘱托罢?” 无崖子脑子自然是聪明的,他听完沈鱼和段誉的对话,再联想到当年在无量山时,夫妇两人生活的情景,哪里还猜不到一些原因。 段誉听此,果然身子一震,猛然转头看向无崖子,嘴巴张了张,却没出什么。 无崖子也没在意,继续道:“按理来,我派几门神功,除却天山之上,师尊录下之外,我们师兄妹几人,是不会留下文字的,是以,师妹也不会无故将北冥神功留在无量山传承下来,她既然这么做了,定是有什么目的。” “而且,师妹若是只为传承,却也该是她所学的‘无相功’才是,断不会将‘北冥神功’留下,若我所料不差,师妹留下的秘籍中,定然要求得她传承之人,为她做些什么。” “北冥神功吸人功力,进步极快,但有所成,短短时间内便可成为内力深厚之人,若是有心差人去对付什么厉害人物,让所选之人学习这门功法却是最适合不过,段子,我这猜测可对?” 无崖子微微一叹,将心中猜测了出来。 “前辈!” 段誉听了,果然又是一惊,无崖子的话,正好将李秋水的意图了个明白。 无崖子却没停顿,接着道:“当年,我与师妹隐居在无量山中,本是十分美满的,只可惜后来出了些事情,导致我轻慢了与她,她可能也因此对我怀恨于心,之后又做了些事情来报复我,当时我年轻气盛,心中恼怒,却是愤然离去,现在看来,以师妹的性子,定然是更加恨我,若没猜错,她留下这北冥神功,不是要遣人来对付我,便是要对我门人下手,断我传承。” 到这,无崖子也不由摇头苦笑。 第一百四十二章:唇舌之利 “前辈!我……” 段誉一听无崖子的话,心里即是惊讶又是惭愧,惊讶是惊讶于无崖子对李秋水的了解,惭愧就是因为他自觉隐瞒此时,心中不安了。 无崖子见他如此,摇头罢了罢手,道:“罢了,你既有此心,我也不好再强求与你,带着你的朋友,自下山去罢。” 许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无崖子心里有些黯然,对于收不收徒,也有些意兴阑珊了。 “段兄,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段兄对待师叔之命如此认真,想必心中对师叔也是极为敬仰的,只是师叔当年留下这般言语,也不过是与师伯赌气罢了,段兄试想,若是师叔知晓师伯现在处境,可还会怨恨?” 沈鱼没点出段誉对李秋水的想法,只以无崖子和李秋水两人的关系话,却还是为了劝段誉。 段誉一听,果然犹豫了。 在他想来,无崖子和李秋水纵然是有什么误会,但两人能隐居在谊应当是极深的。 若是李秋水知道无崖子现在的情况,态度或许会有所改变。 是以,他一时也怀疑起了自己的决定,若是为了一个误会,而让朱丹臣四人和自己一起受过,实在也有些不该。 “段兄,考虑如何了?若是段兄还在考虑,在下倒是还有一事要与段兄言明。”沈鱼眼珠一转,忽而道。 恩? 段誉有些不明白,难不成沈鱼还有什么事情能让自己改变注意? “游兄且。” 段誉温声道。 沈鱼微微点头,旋即道:“段兄可知,慕容公子身旁那位王姑娘,可与我师伯也有些渊源。” 听到这话,段誉倒是没有太过惊讶,毕竟王语嫣和李秋水长得太像了,而且段誉也见过王夫人,母女两人都是如此,是以,他心里多少也有些准备。 当然,听到沈鱼这么,他还是好奇的。 “游兄如何知道此事?我看无崖子前辈方才也没和王姑娘打过招呼才是。” 段誉不由问道。 无崖子倒也有些好奇,他方才也是见过王语嫣的,而且还因为王语嫣愣过一会儿,后来只是因为一些顾虑,才没有留人询问,因此他也不知道王语嫣和自己还有什么关系。 此时他听到沈鱼的话,心中暂时也把李秋水的事情压了下去,转而倾听起来。 沈鱼倒也没有拐弯抹角,开口便道:“王姑娘娘亲唤作李青萝,这点段兄可知?” 段誉点了点头,他确实知道王夫人的姓名,只是当他要开口再问的时候,却被面前的无崖子给抢了先。 “坦之。方才那姑娘的娘竟是青萝?” 众人只听到无崖子忽然出声。 也不怪他如此,若是换在以前,似无崖子这般风流人物,或许对女儿也仅仅比常人亲密一些,但这些年来,他幽居在擂鼓山,寂寞之下,难免就思及亲人。 而李青萝作为他唯一的女儿,自然也少不得牵挂。 如今听到沈鱼此话,难免有些坐不住。 沈鱼对于无崖子的话也没觉得奇怪,点了点头,继续道:“不错,弟子也是偶然得知此事,当年师伯与师叔相继离开无量山,后来师姐等不到你们回山,便也独自一人离开了,此后在姑苏嫁入了王家,如今是王家之主,而无量山中的藏书,也被师姐带到了王家,王姑娘正是师姐的女儿。” 他倒是没王语嫣是李青萝和段正淳的女儿,毕竟这话出来,于现在的场合来也是不妥。而且和沈鱼的目的也不搭调。 无崖子听着,有些默然,半晌之后,才叹道:“当年我与师妹生出误会,却忘了青萝,这些年她一个人,想必过得不容易。” “王夫人也是无崖子前辈的弟子?” 段誉一时没反应过来,愕然道。 沈鱼摇了摇头,解释道:“段兄有所不知,师姐是师伯与师叔的女儿,当年若不是师伯受丁春秋所害,想必就没有现在的王姑娘了。” 言外之意,若是无崖子没有被丁春秋暗算,此时王夫人应该还和无崖子这个父亲在一起,王语嫣出不出世,就是两了。 “王姑娘精熟百家武学,自身却又不通武艺,正是因为师姐将无量玉洞的藏书都搬到了王家,而王姑娘经常浏览的缘故,不知段兄有没有进过王家的琅嬛福地,若是去过,想必对此应该也有猜测才对。” “想不到王姑娘和无崖子老前辈竟是祖孙?” 段誉想了想,一时也有些觉得事情实在有些太过巧合。 沈鱼闻言,笑了笑,忽然问道:“我曾阿朱过,段兄对王姑娘十分倾慕?” “啊?什么?” 段誉本来还在惊讶王夫人的事情,忽然听到沈鱼这么问,一时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明白沈鱼方才问了什么,面色不由有些涨红。 不过他历来都很少隐瞒自己的感情,当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王姑娘风姿过人,段誉是个俗人,自然是倾慕的。” “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段兄倒也不必不好意思,只是段兄若是对王姑娘有意,师伯这边,可也是极为重要的。” 沈鱼此时才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想法,他点出王语嫣是无崖子的外孙女,还不是为了能引得段誉拜入逍遥派。 段誉听了,眼睛果然一亮,不过转念,他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变得有些黯然,只听他道:“慕容公子比我段誉强过太多,王姑娘一直对慕容公子敬慕有加,我又哪里能入她眼,再者,便是我要追求王姑娘,也不该借着无崖子前辈的名头才是。” 段誉到是个正人君子,虽然知道加入逍遥派后,若是表现好些,可能会得到无崖子的支持,但是想了想,他还是没有因此受到动摇。 “你子这话倒是不差,若是你钟意我那外孙女,自去追求也便是了,我本对不住他们母女,也不该对她们再有牵涉才是。” 无崖子对段誉的话倒是有些赞赏,当下出声道。 沈鱼也没太在意两人的话,只是道:“师伯之意,非我能左右,不过我不知段兄为何还执意不肯拜入逍遥派门下,须知师叔与师叔之间不过是误会,句不好听的,段兄不过一外人,若是不知情况也罢了,如今清楚缘由,应当也不该纠结此事才对,再者,若是段兄对师叔真个敬仰,更该拜入逍遥派,助师伯师叔解决误会才是。” 第一百四十三章:狼狈 段誉这人,除了和美女聊天之外,做其他事情的时候,总是比较令人着急,这性格好听点是有点呆,不好听点就是迂腐。 所以除非旁人能转变他的认知,否则纵使你解释多少,他也会坚持自己的选择。 此时沈鱼将两件事情清,让段誉能换个角度去看,自然能让他动摇。 段誉此时确实也被沈鱼动了,对于沈鱼的一些话,他也是逐渐认可,他心中自然是希望‘神仙姐姐’好的,是以能出力解去无崖子和李秋水的误会,自然也是他所希望的。 “游兄,还请容我考虑一二。” 段誉虽然心动,但之前他一直是严词拒绝,此时他要是点头,却也太过突兀,是以他也没有立即同意。 沈鱼见他如此,心知他是改变了注意,自然也不用多话了。 不过看到地上还未起身的朱丹臣四人,出声道:“四位还是起身罢,此事不过是个误会,也无需如此。” 朱丹臣四人自然是一直听着段誉和沈鱼的谈话,此时他们也知道事情有了变化,当下顺着沈鱼的话,站起身来,不过他们倒也知晓自己方才的行为可能有些失礼。 当下对着无崖子躬身拜道:“老先生,我等方才有些激动,失礼了,还请前辈见谅。” 无崖子对他们的忠心还是赞赏的,而他也不是肚鸡肠的人,自然不会计较,点了点头,表示不会在意。 “星河,你给他们安排个住处罢,安排好后,再来找我,其他事情,明日再谈。” 他此时对段誉想法改变倒也吗没有多少喜悦,总的来,还是因为勾起了心中回忆的影响,以他现在的情况,多少有些意兴阑珊的意思。 “是。” 苏星河见无崖子状态还算好,也松了口气,点头回应。 无崖子见此,微微点头,旋即转头又看过沈鱼,道:“坦之,你随我去看看丁春秋。” 沈鱼自然不会反对,点了点头,当即走向无崖子,当然他没忘和阿朱大声招呼。 “麻烦老先生了。” 待得沈鱼推着无崖子离去,段誉几人这才回神,对苏星河拱手了拱手。 苏星河此时也没了话的心思,不过他性格还算温和,也是点了点头,请众人下去休息去了。 苏星河引着众人去找住处的时候,倒是有一人走在最后,这人身姿娇,一身紫色裙衫,却是从丁春秋到聋哑谷后就一直没有动静的阿紫。 阿紫走在众人身后,却一直注意着沈鱼和无崖子离去的方向,眼珠乌溜溜的转着,却不知在想着什么。 等到阿朱发现她的不对,才将她没动静,才将她拉走。 …… 且不大理众人去到住处会些什么,却沈鱼推着无崖子,很快就来到了关押丁春秋的地方。 虽然沈鱼给丁春秋下了生死符,但是丁春秋除了一身武功,却也还精善毒术,生死符没有发动的时候,他也还是有些能耐的。 是以苏星河也不敢怠慢,哪怕是丁春秋刚刚废功,身子虚弱,但他还是吩咐门下的聋哑人将其关在了一处山洞,只让人守在洞口,也没让人太过靠近。 等沈鱼和无崖子再见到丁春秋的时候,这个原来还不可一世的家伙,却只能躺在地上呻吟了。 之前他毕竟被生死符折磨过,没少用力抓挠自己的身体,自然是留下了不少的伤口。 若是没有被废掉武功,倒也不算什么,可惜他此时一点内力也无,身体又虚弱,也只能忍耐身上的痛痒,无力呻吟了。 “丁春秋。” 丁春秋只顾着自己的痛楚,却是没发现沈鱼和无崖子的到来,或者他知道有人到了,却也没那个心思理会。 是以,沈鱼自然要唤他一声。 无崖子也没话,只是看着自己这个弟子狼狈模样,眼中古井不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丁春秋听到沈鱼的声音,身子一颤,也不知是想起了沈鱼给他下的生死符,心中恐惧,还是因为沈鱼带着无崖子到此,想要求饶。 他心里什么想法,旁人自然不好猜测,不过沈鱼也没耐心去猜测他的想法,毕竟丁春秋自被拿下之后,死活和沈鱼就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了。 “师伯在此,还不行礼么?” 沈鱼冷冷道。 丁春秋闻言,身子又是一颤,不过这次他倒是及时转头看来,勉强爬起身,跪在地上,对无崖子磕了个头,接着低声道:“师……师傅。” 无崖子见此,依旧没有话,半晌,只是微微一叹,也不知想起了什么,不过沈鱼看他样子,也不像是对丁春秋十分怨恨。 丁春秋自然也是听到了无崖子的叹息,不过他此时心中多少还是抱着活下去的愿望的,见无崖子没有第一时间取他性命,自然也起了心思。 “师傅,师傅……饶命。” 丁春秋能教出星宿派那些阿谀奉承的弟子,对于人心自然也是有着自己的见解的,他知道要想无崖子留他性命,以他当年对无崖子做的事情,什么话都没有用,只能示偌,让无崖子怜悯与他,他也才有一些活命的机会。 果然,无崖子见他求饶,又是一叹。 丁春秋闻声,心中稍喜,这在他看来就是有希望。 不过无崖子接下来的话,却又让他有些忐忑了。 无崖子倒是没有要怎么处置他,只是让沈鱼扶他离开,不过这行为在丁春秋看来,自然就有些捉摸不透。 要事无崖子不愿意放他一条性命,怎么也该有所表态,若是愿意,也该有些变化才是,只是他抬头再看无崖子,却发现自己这个师傅此时心中所想,实在是有些莫测。 沈鱼对于无崖子要如何处置丁春秋也没有什么意见,在他看来,杀了自然是最好,省的日后还有麻烦,要是一直关着,让丁春秋也体会体会一些无崖子这些年来经历的痛苦,自然也没有什么不可。 当然,要是无崖子要放掉丁春秋,他自然不愿意看到。 是以无崖子没什么处置的话,只叫他送他回去,他自然也没什么话好,点了点头。 第一百四十四章:老怪之死 翌日。 沈鱼解决完擂鼓山事宜,正准备告别无崖子等人,去做其他事情的时候,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传到的他这里。 丁春秋死了。 没错,是丁春秋死了,刚开始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沈鱼多少有些惊讶,因为昨天看无崖子的样子,也不像要这么快杀丁春秋的样子。 不过他倒也没有太过奇怪,丁春秋怎么样与他现在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了,死不死也就是听个热闹。 只是而后听到的话,却让他多少有些觉得古怪。 因为苏星河传来的消息,丁春秋并非是无崖子吩咐杀死的,而是另有他人所为,倒而且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随段誉等人来到擂鼓山的阿紫。 当然,这倒不是苏星河厉害,能够这么快找出凶手,实在是驻守在关押丁春秋石洞门口的弟子,在被迷晕之前,见过阿紫。 并且在发现丁春秋死去之后,苏星河命人排查,又阿紫也随之不见了。 所以,这凶手是谁,显然已经一目了然。 等沈鱼到石牢的时候,除了苏星河和无崖子之外,段誉等人也在场。 众人神色看起来都不大好,这也正常。 无崖子和苏星河可能心中不满。 而段誉,对于阿紫的行为,他这个做哥哥的多少也觉得有些惭愧,毕竟阿紫是他带到擂鼓山的,如今坏了无崖子的事情,实在也是不过去。 更不用,他现在是无崖子的徒弟了,对于拜师的第一天,就给师傅带来这样的麻烦,他心里也过意不去。 到这里,就不得不段誉和无崖子的事情了,经过昨天的劝,段誉果然也在今天找上了无崖子,表明自己愿意拜入逍遥派的心意。 之后无崖子也没有犹豫,将段誉收归门下,并开始指点他解决体内乱七八糟的真气。 不过两人也实在没想到,师徒俩还没多久的话,却又出了这么一件事情。 还没见到丁春秋尸体的时候,沈鱼虽然猜测以阿紫的性格,或许情况不怎么好。 但见过之后,沈鱼对阿紫的毒辣也有些心惊,丁春秋死状实在也有些恐怖,身上满布伤口不,手指脚趾还都被切了下来。 不仅如此,丁春秋身上的伤口除了生死符的缘故留下的之外,还有新抓挠过得痕迹,虽然死去,脸上却还带着古怪的笑容,也不知阿紫使了什么手段。 丫头年纪轻轻,却能狠心用出这般手段,也实在令人不知什么好了。 再想起众人古怪的神色,沈鱼也算明白,大家神色不对,只怕不仅是因为丁春秋死了的缘故,更多的可能是这幅凄惨的模样。 “师兄,这……” 皱眉看了半晌,沈鱼走出山洞,找上了苏星河。 苏星河看上去也有些感慨,只听他解释道:“那位阿紫姑娘听是丁春秋的徒弟,也不知对这恶贼有什么仇恨,以致于下此狠手,丁春秋不仅身体残缺,身上还被下了不少折磨人的毒药,死亡的缘故,却是中了自己的逍遥三笑散,也算是因果业报了。” 苏星河没有多阿紫,一方面是因为段誉现在是他师弟,阿紫作为段誉的妹妹,他也不好多提,二来,只怕对阿紫的手段也有些心惊,不愿多想。 “我……我也不曾想到阿紫心性如此狠辣,她平时虽然顽劣了些,却也不至于如此才对,此番坏了师傅和师兄的事,段誉实在惭愧。” 段誉脸色也是十分不好看,又是愧疚又是有些不敢相信。 在没有发生这件事情之前,他也只把阿紫当做一个略带顽皮的可爱妹妹罢了,加上平日里段正淳对阿紫的照拂,他也没有太过在意,哪里想到到了擂鼓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师弟,此事怪不得你,听那丫头是丁春秋自养大,在星宿海那等地方,能养出如此性格,倒也不奇怪,若是她不这样,或许也活不到今天了。” 苏星河倒是出言劝慰段誉,对于这个师弟,他还是挺满意的,为了能让段誉继承无崖子的衣钵,他自然要好好对待,加上他对丁春秋数十年的关注,对星宿派的情况多少也了解。 阿紫的情况,虽然有些夸张了些,但也不难理解。 一旁无崖子闻言,也点了点头,道:“这逆徒死了便死了,倒也没什么关隘,也省的我再费心,你那妹妹自没人教养,能养成这般性格,也怪不得你和你父母亲。” 他也不希望段誉刚当上他的弟子,就弄得离心离德,自然不会太过计较。 况且如他自己所,他抓了丁春秋,自然是要清理门户的,现在的情况虽然出乎意料,却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只不过,日后若是寻得那姑娘,你作为兄长,还是要好生调教才是,否则以她这般性格,若是修行有成,只怕比丁春秋对武林的危害还要大过。” 无崖子活了这么多年,自然不难想到阿紫要是学会了厉害武功会变成什么样,她现在在擂鼓山就敢如此放肆,只怕成长起来,非武林之福。 一旁的阿朱本来害怕无崖子计较,还想些什么的,此时听了这话,也算是送了口气,对于阿紫这个妹妹,她是十分关心的,毕竟两人一母同胞,又多年失散,如今相认,便当成了自己最亲密的人。 她对阿紫的性格自然也是了解,平日里没少提点,只是如今开来,自己的话并没有被这个妹妹听进去过。 想到这一点,她免不了又有些担忧。 沈鱼自见了阿朱,对她便多有关注,此时看了她神色变化,多少也有些猜测,心中记下,准备事后再做劝慰。 段誉此时也算是被无崖子和苏星河的话消去了不少的忧虑,当下道:“多谢师傅和师兄体谅,日后弟子自当将阿紫带回,向师尊请罪。” 无崖子见此,微微点头道:“你有此心便可,倒也无需太过在意我,若是真想做些什么,日后学有所成,约束你那妹子,不要让她为祸武林便是了。” 无崖子倒是没有太过在意。 第一百四十五章:离山 昆仑山某处悬崖。 仔细瞧去,可以看到一条粗壮的麻绳绑在悬崖边的一颗大树上,绳身紧绷,不时颤抖着,似乎拉着什么重物。 而顺着绳子往悬崖下看去,只见得一道青色人影在峭壁上轻点,一步步往下探去。 这道人影自然就是与常遇春等人告别之后,开始专心寻找起九阳神功的沈鱼了。 他寻找九阳神功已经有几天的时间了,自从朱武连环庄的位置被他弄清楚之后,在朱武连环庄附近的这唯一一处悬崖上,他已经上上下下好几次了。 不得不,要不是心里那点对九阳神功的渴望,他早就放弃了。 虽然朱武连环庄附近就这一处悬崖,但也架不住这悬崖绵延百里,距离实在有些宽广,爬上爬下那么多次,他还是没有发现那劳什子通向九阳神功存在山谷的洞**。 饶是他也有些心里准备,多少也不大耐烦了。 这是他最后一次尝试了,再找不到,他也不准备再继续找下去。 若是还找不到,那么继续下去就是浪费时间了。 望着下方深不见底的悬崖,再看看这几日来被麻绳都磨得起茧子的双手,沈鱼心里那个无奈,不过有句话得好,自己约得额,自己做的计划,含着泪也要把他完成。 所以,该付出的辛苦还是要付出的,他倒也没有什么后悔,就是有些疲惫。 这次下去还没有看到希望,他也只能施行计划了。 额,所谓的计划,也就是靠张无忌这个主角的运气,不然,沈鱼实在也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总不能叫别人帮忙找。 “咦,那地方?” 就在沈鱼觉得再没什么希望的时候,悬崖上一个不大的平台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个一个三面皆空的极高平台,那平台倒有十余丈方圆,颇为宽广,实在也是神奇。 沈鱼见此,心中不由一喜,需知,他这几天也爬了不少悬崖了,虽然见过各种各样的平台,但像眼前这般宽广的还是第一次见。 想到原著中描述,他心里不由多了几分希望。 心中欣喜之下,他也不怠慢,借着绳子的助力,开始往那平台爬去,只是那平台所处之地颇深,待沈鱼到得平台之处,手中麻绳已然到底, 不过他此时注意力倒也没有放在绳子之上,转而在平台上摸索起来,若是能有发现,只怕九阳神功也离他不远了。 果然,沈鱼在那平台上找了一会儿,便见左侧山壁黑黝黝的似乎有个洞**,心下大喜。 不过心中多少还有些犹疑,想了会儿,他从怀中拿了个火折子,吹亮之后,才往里头钻了进去。 往里走了一会儿,那洞**却是越往里面越是窄隘,再走上一段距离之后,他已经只能爬行,又爬进十余丈后,他已仅能容身。 然此时退去,显然不是他的作风了,咬了咬牙,正所谓不疯魔不成活,沈鱼想到九阳神功,脑子一热,又爬进数丈,忽见前面透进光亮,心中不由欣喜异常。 若猜测不差,这洞**所通之地,应当便是那九阳神功藏身的山谷了。 果然,沈鱼在狭窄的孔道中又爬行数丈,眼前越来越亮,再爬一阵,突然间阳光耀眼。他闭著眼定一定神,再睁开眼来,面前竟是个花团锦簇的翠谷,红花绿树,交相掩映。 他不由露出狂喜神色,从山洞里爬了出来。 山洞离地竟然不过丈许,原著张无忌都能轻易跳出,现在又哪里能男得住武功本来就不差的他,轻轻一跃,便已著地,脚下踏著的是柔软细草,鼻中闻到的是清幽花香,鸣禽间关,鲜果悬枝。 “这便是九阳神功的藏身山谷了?” 看着周围唯美的景色,沈鱼看得也有些眼花缭乱。 不过他心思也不在这些景致身上,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山洞,心里更多的是感慨。 他付出了如此多的心力,才找到这里,而且,要不是他的身形并不算大,他也爬不进这处山谷。 可以见得,原著张无忌能得到九阳神功的传承是何等逆天的气运,一个个巧合之下,才造就了他的奇遇,正可谓是老天所钟爱了。 若不是像沈鱼这样有目的的寻找,而且正好年纪也不大,刚好能钻过这洞的话,只怕谁来了,也没有办法进到这山谷中去。 心念及此,沈鱼对系统所的气运一更加有了几分认识。 感慨一番,沈鱼也没再多想,想到前方的九阳神功,运起轻功,往前方掠去,直到遇到原著中所写的张无忌遇到的高峰阻路,才停下休息。 放眼四望,旦见翠谷四周高山环绕,似乎亘古以来从未有人迹到过。四面雪峰插云,险峻陡绝计无法攀援而入。 又见草地上有七八头野山羊低头吃草,见了他也不惊避,树上十余只猴儿跳跃相戏。 果然是洞天福地。 武侠世界中,能有这样的地方,也是极为难得的了。 略作休息之后,他再度在山谷中搜寻起来,九阳神功本来身处少林寺藏经阁,却在神雕时期被尹克西和潇湘子两人偷盗而出。 而潇湘子和伊克西从少林寺藏经阁中盗得这部经书,被觉远大师直追到华山之巅,眼看无法脱身,刚好身边有只苍猿,两人心生一计,便割开苍猿肚腹,将经书藏在其中。后来觉远、张三丰、杨过等搜索潇湘子、伊克西二人身畔,不见经书,便放他们带同苍猿下山。 后来潇湘子和伊克西带同苍猿,远赴西域,两人心中各有所忌,生怕对方先习成经中武功,害死自己,互相牵制,迟迟不敢取出猿腹中的经书,最后来到昆仑山的惊神峰上,伊湘两人互施暗算,斗了个两败俱伤。这部修习内功的无上心法,从此留在苍猿腹中。 而那头苍猿却甚是幸运,在昆仑山中取鲜桃为食,得天地之灵气,过了九十余年,仍是纵跳如飞,全身黑黝黝的长毛也尽转皓白,变成了一头白猿。 而沈鱼此时的想法,自然便是找到这只白猿,然后拿到九阳神功。 第一百四十六章:童姥 那声音又道:“畜生,口出狂言,便想这般挟着尾巴逃走吗?真要逃走,也得向老祖宗磕上三百个响头再走。” 风波恶忍耐不住,止步不行,低声道:“公子爷,我去教训教训这狂徒。”慕容复摇摇头,道:“他们不知咱们是谁,由他们去罢!” 风波恶无奈,只得道:“是!” 六人再走十余步,那声音又飘了过来:“雄的要逃走,也就罢了,这雌雏儿可得留下,陪老祖宗解解闷气。” 五人听到对方居然出言辱及王语嫣,人人脸上变色,一齐站定,转过身来。只听得那声音又道:“怎么样?乖乖地快把雌儿送上来,免得老祖宗……” 他刚到那个“宗”字,邓百川气吐丹田,喝道:“宗!” 他这个“宗”字和对方的“宗”字双音相混,声震山谷。各人耳中嗡嗡大响,但听得“啊”的一声惨呼,从绿灯处传了过来。静夜之中,邓百川那“宗”字余音未绝,夹着这声惨叫,令人毛骨悚然。 邓百川这声断喝,乃是以更高内力震伤了对方。从那人这声惨呼听来,受伤还真不轻,不定已然一命呜呼。那人惨叫之声将歇,但听得嗤的一声响,一枚绿色火箭射向天空,砰的一下炸了开来,映得半边天空都成深碧之色。 风波恶道:“一不做,二不休,扫荡了这批妖魔鬼怪的巢穴再。”慕容复点了点头,道:“咱们让人一步,本来求息事宁人。既然干了,便干到底。”六人向那绿火奔去。 …… 此后,慕容复与原著经历并无差异,经由不平道人出面和之后,两方人马算是暂时罢斗,转而谈论起天山童姥的事情来。 听了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与灵鹫宫的恩怨,慕容复心思也活泛起来,他此生最大的目标便是光复大燕,此时见此机会,自然不免想到收服这些怪人,以作壁助。 是以,乌老大将天山之事出,并提出请求之后,慕容复亦是慷慨的同意帮他们对付天山童姥。 而这时,乌老大却是已经将还没暴露身份的天山童姥待了出来。 “我们拿到了这女娃娃后,生恐再耽搁下去,泄露了风声,便即下峰。一再盘问这女娃娃,可惜得很,她却是个哑巴。我们初时还道她是装聋作哑,曾想了许多法儿相试,有时出其不意在她背后大叫一声,瞧她是否惊跳,试来试去,原来真是哑的。” 众人听那女童的哭泣,呀呀呀的,果然是哑巴之声。人丛中一人问道:“乌老大,她不会话,写字会不会?”乌老大道:“也不会。我们什么拷打、浸水、火烫、饿饭,一切法门都使过了,看来她不是倔强,却是真的不会。不过这丫头没用处也无妨吗,正好用来宣明我等要对付那老妖婆的证明。” 到这,乌老大振臂一挥,大喝道:“众家兄弟,请大家取出兵刃,每人向这女娃娃砍上一刀,刺上一剑。这女娃娃年纪虽,又是个哑巴,终究是缥缈峰的人物,大伙儿的刀头喝过了她身上的血,从此跟缥缈峰势不两立,就算再要有三心两意,那也不容你再畏缩后退了。”他一完,当即擎鬼头刀在手。 一干人等齐声叫道:“不错,该当如此!大伙儿歃血为盟,从此有进无退,跟老贼婆拚到底了。” 乌老大闻言,哈哈大笑,当即举起鬼头刀,叫道:“乌老大第一个动手!”挥刀便向那身在布袋中的女童砍了下去。 眼见乌老大这一刀便要砍到那女童身上,王语嫣多少有些不忍,正要转头不看,突然间岩石后面跃出一个黑影,左掌一伸,一股大力便将乌老大撞开,右手抓起地下的布袋,将那女童连袋负在背上,便向西北角的山峰疾奔上去。 众人齐声发喊,纷纷向他追去。但那人奔行奇速,片刻之间便冲入了山坡上的密林。诸洞主、岛主所发射的暗器,不是打上了树身,便是被枝叶弹落。 众人见那人一掌便将乌老大推开,脚步轻捷,武功着实了得,人人心中存了怯意,不敢过分逼近。只是此事牵涉太过重大,这女孩被人救走,若不将他杀了灭口,众人的图谋立时便即泄漏,不测奇祸随之而至,各人呼啸叫嚷,疾追而前。 乌老大等人自顾直直追,慕容复却没有随上,更没有吩咐风波恶等人去追,倒不是他不想,只是他却是看到了那救走女童的人模样,有些犹疑。 救走女童的不是别人,却是他在擂鼓山见过的沈鱼,他眼力不差,自然能看个分明,他知晓沈鱼能拿下丁春秋,武功厉害,而且逍遥派手段诡异,自然也不好无故与沈鱼作对,是以才没有强追。 “公子爷,好像是那位游公子。” 邓百川脸色也有些凝重。 慕容复的谋划,他们是明白的,自然不想看到有人破坏,不过他们也认出了沈鱼,想到沈鱼能打败丁春秋,他们也不知该怎么做是好了。 慕容复沉吟一番,好一会儿才道:“我们跟上去看看,先瞧明白情况再罢。” 慕容复不想和沈鱼,或者逍遥派作对,又想收服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一群人,一时也不彖决断,只能先跟上去弄清楚情况了。 就在慕容复一行人正准备追上的时候,沈鱼却已经带着天山童姥甩开了乌老大等人一大截。 毕竟沈鱼的轻功也不是虚的,凌波微步、梯云纵等轻功绝学在身,加上一身浑厚的九阳内力,若他不想让乌老大等人追上,那简直太容易不过,就算是背上还背着一个人。 沈鱼一路奔行,正想着是直接将这个便宜大师伯带回天山灵鹫宫呢,还是去别的地方的时候, 背后的童姥忽然发声了,只听她道:“子,你轻功这般厉害,想必武功也不错,回头将那些废物都杀了便是,又什么好跑的?” 天山童姥趴在沈鱼身上,因为功法的缘故,身子有些虚弱,加之沈鱼奔行之时,多用的是梯云纵,是以她一时间道没有发现沈鱼逍遥派弟子的身份。 沈鱼闻言一愣,倒没想过童姥会突然话。 他带上天山童姥就跑,倒不是他害怕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只是觉得打起来麻烦罢了,况且慕容复他们也在场,自己要是带着一个功力不在的天山童姥,打起来也不方便,还不如直接走了,到时再让便宜大师伯自己解决。 不过他听得童姥此话,眼珠一转,倒是起了调戏的心思,当下一面奔行,一面道:“妹妹,你不是哑巴啊?” “子,你放肆!姥姥的年纪能做你祖奶奶了。” 童姥修炼唯我独尊功,脾气暴躁,听到沈鱼这话,当下就不爽了,也顾不得再什么杀人的话,当即便反驳。 “咦,丫头,你这声音倒是装得挺像那么会是,可惜就是模样太了,不然还真能让我信了。” 沈鱼又是调侃。 “你!” 天山童姥一听,当下气的不出话来,想她这一生,除了她师傅这么叫过她之外,其他人哪个不是对她恭敬有家,便是李秋水那恶毒女人,就是恨她,也不敢这么叫她,沈鱼不过一个辈,竟敢如此调侃她,若是换在平时,她早将沈鱼一巴掌拍死了。 “哈哈,姑娘,我不与你多了,听你是被后面那帮人从灵鹫宫带出来了,我这便送你回灵鹫宫吧,正好我去灵鹫宫也有事情要做。” 沈鱼打了个哈哈,没有再继续调戏天山童姥,毕竟日后还要和这个大师伯相处,也不好太过得罪,不然到时候给他使绊子就不美了。 “不行!” 童姥听得此话,也顾不得沈鱼之前的调侃了,身子一挺,忙出声道。 感觉道她的异动,沈鱼心中想了想,倒也明白她的顾虑,无非是现在功力还没恢复,害怕李秋水来找她麻烦,她本来对乌老大等人带她离开灵鹫宫还是有些高兴的,当然,除了乌老大要杀她的事情,是以又怎么会愿意在这个时候被沈鱼又送回去。 “你不回灵鹫宫?那你要去哪?” 但知道归知道,沈鱼自然不好直接出来,毕竟他现在要是表明身份,自己认识大师伯你,让天山童姥知道自己之前是有意调侃,哪可就十分不妙了。 天山童姥沉吟半晌,显然也在考虑如何回答,她并不知道沈鱼的身份,心中也担心若是把自己就是童姥的事情出来,会不会引得沈鱼不在帮她。 毕竟在万仙大会的时候,乌老大等人把她形容得很恶毒。 她只道沈鱼是看在她是个女孩的份上,心中同情才出手相救,若是知晓了他的身份,难免会有变故。 是以,她想了想,才道:“若是回到灵鹫宫,我也难逃一死,这几****有一个大仇人要来找我报仇,若是被她抓了去,定然性命难保,子,这几日若是你保证我的安全,待日后姥姥功力恢复,定然少不得你的好处。” 终究是做人上人做久了,天山童姥也不出什么求助的话,便是需要沈鱼帮助,出来的时候,也成了命令一般的语气。 不过她倒也还是没自己的身份,显然还是又顾虑。 沈鱼闻言,心念一转,道:“那可不行,我还有要事要找童姥,你若是不愿回灵鹫宫,我可不能一直陪着你。” 演戏要演全套,沈鱼自然也得如此。 “既然如此,你便放我下来,让那些废物杀了我算了。” 童姥听了此话,有些恼羞成怒,她不愿求人,又听沈鱼推脱之语,不忿之下,干脆让沈鱼放她下来。 沈鱼有些无奈,倒不想童姥还是个傲娇的性子。 他没立时回答童姥的话,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以及天色。 他一路奔行,也不知到了哪里,乌老大等人更是被甩在身后,不见踪影,不过此时天倒还未亮,他虽然不想和乌老大等人打架,但也不是害怕,所以不必一直跑下去,便想找个地方暂且休息。 沈鱼不理会童姥,但是童姥却有些不爽,道:“你又不放我下来,又不愿护我几日,是何道理?对了,你口口声声要找童姥,你和缥缈峰有什么渊源?我怎不知童姥认识你这么一号人?” 沈鱼此时以找好去向,前方不远处有座险峰,到适合休息,若是乌老大等人追来,也不可能全都上去,若是逐个来找他麻烦,也省他许多力气,倒是合适。 心中想着,他脚下也不慢,当即往那山峰而去。 不过听到童姥的疑问,他心中想了想,也没有隐瞒,直接道:“我与童姥同出一门,童姥算是我师伯,只是我与师伯从未见过面,你自然不知。” 这一点倒也没必要隐瞒,反正日后她也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哪知童姥听了此话,却有些不屑,道:“放屁!你这话或许能骗别人,却骗不的我,你一身纯阳内力,却非逍遥派武学,怎可能是童姥师侄。” “咦?你也知逍遥派名号?” 沈鱼道。 “我便是……哼,我自然知道,童姥便是逍遥派弟子,我如何不知道。” 童姥本来反应过来,想要停嘴,但是想到自己就算了,也没什么关系,当下冷哼。 “那你见识也不足,我这身内力确实是逍遥派传承,你不知道,也不怪你。” 沈鱼继而回道。 童姥闻言,又是恼怒道:“我怎么见识不足,逍遥派的事情,我知道的比你知道的多了去了……” 不过道这里,她却发现沈鱼停下了步子,心下一顿,反应过来,却没再。 “你知道的比我多?” 沈鱼将她放下,戏谑道。 他倒不是因为童姥的话而停下,不过是因为到了目的地罢了。 听到沈鱼的话,童姥却没再这事,转而冷声道:“我知道什么与你何干,子,快将我这袋子去了。” 既然被放下了,她自然不想再被装在袋子里。 第一百四十七章:身份 【天山一趟,少林一趟,天龙就完结了,因为金老爷子版权问题,害怕404,会很快换世界的】 沈鱼颇有些无语,不过便宜大师伯就是这个性格,他倒也不好多。 忙将她布袋解开,扶了一人出来。只见这人身形矮,便是那个八九岁女童,但双目如电,炯炯有神,向虚竹瞧来之时,自有一股凌人的威严。 沈鱼虽看过原著,方才在万仙会上也看见了她的容貌,但此时近距离看了,还是有些惊奇。 逍遥派唯我独尊功确实神奇,竟能有返老还童之效果,金庸世界中,也算是独一份了。 童姥见沈鱼直愣愣盯着她,眉头一皱,颇为不爽道:“见了长辈也不行礼,这般没规矩。”声音苍老,神情更是老气横秋。 沈鱼闻言,打了个哈哈,并没有接她的话,反而道:“我将乌老大他们甩在身后,想必短时间内他们是追不来了,你我且在此地休息,待到天亮,我便送你回灵鹫宫。” “谁让你送我回去!” 童姥听得此话,又是一乍,不满出声,不过沈鱼毕竟救她性命,她倒没忘了瞧清沈鱼模样,正打量着,突然见到他左手手指上戴的那枚宝石指环,脸上变色,问道:“你……你这是什么东西?给我瞧瞧。” 沈鱼见她的是七宝指环,当下抬起手来,笑道:“此物是我逍遥派信物,方才我都和你过了,我与你家童姥是一家人,你还不信,看你这模样,想必也是认识这信物的,这回可是信了?” 童姥却没管他的调侃,反而伸出手来,颤抖的抓住他左腕,察看指环。她将沈鱼的手掌侧来侧去,看了良久。 不多时,她一双清澈的大眼中充满了泪水。又过好一会,她才放开沈鱼的手掌。 她抬起头来,又看向沈鱼,继而厉声道:“这枚七宝指环,你是从哪里偷来的?”语音严峻,如审盗贼。 “咦,你这姑娘倒是会笑,此物本在我师伯无崖子手上,我师伯可不比你家童姥武功差了,又是哪个能偷来的,只是近来师伯将逍遥派掌门之位暂传与我罢了。” 沈鱼倒也乐得不点破她的身份。 听到‘无崖子’三个字,童姥身子一颤,显然内心颇受震动,不过她倒还稳得住才,颤声道:“无崖子怎可能将掌门之位传于他人,他武功通神,只怕还有好些年活头,再,便是传位,也当传于他那大弟子苏星河才是,你这毛头子,又怎么可能是他的传人。” 沈鱼倒也没在意童姥的话,当下道:“都了,无崖子是我师伯,传这戒指给我又有什么问题,再者,我来天山便是受师伯吩咐的,而且和你也没什么关系,到时见了你家童姥,自然有她老人家分辨,你又何必多问。” 沈鱼一直拿童姥的身份打趣,倒也觉得有些意思。 “你!哼!,你无崖子是你师伯,真是胡言乱语。”童姥不屑的冷哼一声,旋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道:“不对!你叫他师伯,莫不是那贱人的徒弟?是了,定是这样,不然无崖子怎可能将掌门之位传你,定然是那贱人又去迷惑师弟了,真是该死!” 她语气颇为愤怒,更是忍不住使劲挥了挥拳头,只可惜她此时没有功力,这番动作倒真像是女孩撒娇。 沈鱼在一旁听着,倒也不难猜测童姥所想,能被她称为贱人的,除了李秋水还能有谁,看她样子,无非是把沈鱼误会成李秋水的徒弟了。 心下多少有些无语,倒不想她年纪不了,想象力还挺丰富。 想了想,他出声道:“虽不知你口中的贱人是谁,但我得师伯传下逍遥派信物,可不是依靠的旁人,对了,听你这话,与我师伯好似颇为相熟,莫非你是童姥的后人不成?” “呸!你才是童姥的后人,你子嘴巴如此利害,和那贱人分明是一个模样,还敢你和那贱人没关系。”童姥闻言,怒道:“快快来,你和那贱人是如何骗得的这掌门信物?” “唉,看你也是个不晓事的,我与你多干什么,你若想知晓事情经过,待我到了灵鹫宫见了大师伯,大师伯若允许,你自然会知道。” 听得她的话,沈鱼怕她再这么误会下去,也有不妥,当下只好逼她表露身份了,不然她一口一个贱人弟子,听着也实在不舒服。 罢,沈鱼作势要找地方休息。 童姥见此,果然急了,忙出声喝道:“慢着!我便是天山童姥,子,速速把你如何拿到这指环的经过告诉我,否则不管无崖子叫你来找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帮你完成的。” 她脾气暴躁,自经不得激,却是将自己身份了出来。 “怎么可能,我大师伯比无崖子师伯的年纪还大,你声音虽然装得像,但师伯怎可能是你这般模样。” 沈鱼心里自然已经信了,可惜不好转变太快,当下只能这么。 童姥大眼一瞪,显然对沈鱼这话颇为不爽,不过她也没好办法,只能解释道:“子,你既你是逍遥门人,莫不是不知道我逍遥派‘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么?” “倒是听过,听闻修炼这门功法,每三十年需要返老还童……” 话没完,沈鱼又看向了童姥。 “不错,无崖子既然叫你来找我,想必也告诉过你,姥姥我修炼的便是这’唯我独尊功’,如此,你可信了?” 童姥冷哼一声,傲然道。 沈鱼早就知道她身份了,只是没有点破而已,此时见她模样,倒觉得有几分好笑,不过此时天山童姥既然已经表明身份,他倒也不好再打趣了,当下只能装作惊异的模样,愕然道:“原来,原来您真是大师伯,哎呀,弟子失礼了。” “哼,现在才知道失礼,若是换做旁人,姥姥早将他一掌拍死了,也是看在无崖子的面子上,我才不与你计较。” 童姥冷声道:“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还不快将无崖子的事情告诉我!” 听得此话,沈鱼撇了撇嘴,最后也没再隐瞒,将擂鼓山的事情都了出来,当然,他没无崖子此时的身体情况,只无崖子是被丁春秋偷袭,修养的这许多年,并没谈及无崖子此时已经时日无多。 第一百四十八章:活鹿 童姥听完,怔怔不语,将布袋铺在一块岩石上,坐着只颐沉思,好一会儿才轻声道:“原来你是那人的弟子,如此来,无崖子果然是将逍遥派掌门之位传给你了。” 逍遥派几个人,除了无崖子还算正常点,其余的人都多少有些问题,起话来更是有些古怪,叫别人也不称姓名,总是那人、那贱人之类的话,有时候不明白情况,听起来实在也有些费力。 不过沈鱼倒是知道,童姥和无崖子一样,都误会他是逍遥派第四人的弟子了,至于那人到底是李沧海,还是另有他人,对于沈鱼来,也没太大关隘,反正这世界不会有人出来点破他。 “师伯吩咐弟子来天山找大师伯,一来是想让弟子向大师伯请教逍遥派武学,二来也是想报声平安,让大师伯不必太过挂念。” 无崖子在沈鱼离山之时,曾让他不要对天山童姥起他身体情况,并且要童姥安心,最好不要去擂鼓山探望,沈鱼知道无崖子的心思,自然也不介意帮助。 “没想到,他……倒是还记得我。”童姥闻言,神色怔然,显然情绪有些波动,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出口问道:“对了,那贱人可知道无崖子的消息?” 她问得自然是李秋水。 沈鱼摇了摇头,自从无崖子和李秋水相继离开无量山之后,就再没见过面,而无崖子现在这种情况,只怕也不太愿意看到李秋水,是以他自然摇头。 “大师伯的可是李秋水师叔?若是师叔的话,想必也是不知道师伯消息的,而且师叔和师伯之间似乎有许多误会。” 他也没直接出误会是什么,毕竟这种事情,作为一个后辈弟子,他也不好多,只提起了这件事情。 童姥听了,有些不忿道:“我就,当年师弟不该和那贱人在一起,那贱人只怕早就忘了师弟了,如今在西夏好好当太后,哪里还记得师弟。” 听得这些,沈鱼自然不好发表言论,也只能站着。 童姥或许也觉得不好在沈鱼这个师侄面前再这些话,当下叹了口气,也不再提李秋水,转而道:“也罢,无崖子既然让你做逍遥派掌门,必然也有他的道理,你即是掌门,我将逍遥派武学都传授与你也是应该,不过此时却有些不适合。” “你也知我所练功法的关窍,我自六岁起练这功夫,三十六岁返老还童,花了三十天时光。六十六岁返老还童,那一次用了六十天。今年九十六岁,再次返老还童,便得有九十天时光,方能回复功力。” “可我之前也与你过,我一仇人对我这功法也十分了解,会乘着这段时间找我麻烦,是以,这段时间我是不能和你回灵鹫宫了,我之所学,倒是可以全教给你,但是逍遥派所有传承,却留在灵鹫宫中,也只能等待姥姥我回复功力再了。” 沈鱼闻言,微微点头,旋即问道:“大师伯的仇人,可是师……恩,李秋水师伯?” 童姥闻言,不由抬头看了他一眼,诧异道:“怎么,你师伯和你过我和那贱人的恩怨?” 沈鱼摇了摇头,道:“那道不是,只是大师伯前面自己到过罢了,大师伯与李师伯的关系似乎很不好。” “你所言不差,我那对头就是你李师伯,我们之间的仇怨积蓄数十年了,不提也罢,反正若是相见,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对于她和李秋水之间的恩怨,童姥显然不是太愿意去想,沈鱼见此,倒也不好再多问,反正李秋水过不了多久怕是会找上门,到时候实在没办法,沈鱼也只能拉出无崖子来了。 两人正话时,天已近亮,晨光四溢,离太阳东升,也不久了。 沈鱼带着童姥奔袭了大半夜,肚子也有些饿了,当下不由道:“师伯落入乌老大那些人手里,想必也许久未曾进食了,弟子这便去做些野味来吃。” 童姥闻言一愣,听他这么一,倒还真觉得有些饥饿了,而且她恢复功力也需要活物的鲜血,于是点了点头:“你去吧,除了吃用之外,再捉大些的野鹿来,我有大用。” 沈鱼听得此话,微微一怔,然后他自然想起了童姥的身体情况,当下也点了点头。 看乌老大等人也没追来的迹象,此地倒是没什么危险,沈鱼也不需要太顾忌童姥安全。 应下之后,便去捉野鹿去了,依他的武功,想要捉只野鹿自然不难,没过多久,便擒着两只活鹿回来了。 “师伯,我回来了。” 领着一只活鹿,沈鱼来到童姥身前。 童姥见沈鱼手中的野鹿还在蹦跳,倒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方才忘了让你抓活的,还好你没抓死的回来,你杀一只吃了,另一只了留着罢。” “是。” 沈鱼点了点头,将那只大些的野鹿绑好,转而带着另一只野鹿去处理了。 此时天色还未大亮,便是烧火,烟气也离得远了也看不见,是以要烤鹿肉倒也不怕有人找来,很快,沈鱼便烤好了两只鹿腿。 两人都填饱肚子之后,童姥又出声道:“方才你带我离开之时,我看你内力深厚,且轻功也不差,都学了些什么功夫?” “我所学内功心法唤作‘九阳神功’,倒不是逍遥派正经传承,不过其特性与逍遥派三大神功都有些牵扯,除此之外,在擂鼓山之时,师伯也将他所学的‘天山六阳掌’‘北冥神功’‘凌波微步’等绝学都交给了我。” 对童姥,沈鱼也只了这些,至于武当派学的那些东西,也没想过出来,毕竟没这个必要。 童姥一面听着,一面点头。 对于沈鱼内功心法不是逍遥派三大神功之一,她之前在沈鱼背上之时便感受到了,不过她道没注意和本门神功有什么牵连。 想了想,她道:“你过来,把手给我,我看看。” 她显然也是对九阳神功有些好奇,毕竟沈鱼如此年纪,能有这般内力,所学功法定然不会差,况且沈鱼还了这门功法与逍遥派的牵扯,她哪里不想弄清情况。 第一百四十九章:秋水 对此,沈鱼倒没什么排斥。 先前无崖子就这么干过,他也已经习惯了。也没多什么,径直走到了童姥身前,将右手递了过去。 童姥望了他一眼,也没什么,拿起他的手便查探起来。 半晌,童姥叹了口气:“不错,你这功法确与逍遥派几门功夫有些牵扯,不旁的,便是与姥姥我练得独尊功也有些关系,若我看的不错,你这门功法,要修至大成,须得经历阳火焚身之劫,我的可对?” 以童姥的武学见识,对沈鱼的真气以及运转路径有所了解之后,自然不难看出其中关窍,是以她才有此问。 “大师伯所言不差。” 沈鱼闻言一愣,旋即点了点头,这倒没什么好隐瞒的。 “如此也好,你这门功法不逊色于我派传承,日后多多参悟逍遥秘籍,以你如今年纪,再过些年,突破先天也不是难事,无崖子将掌门之位穿于你,倒也不是坏事。” 许是想到了自己和无崖子师姐弟几人在逍遥子门下学武的时候,童姥语气多有感慨。 沈鱼看她如此模样,也不知该些什么好在童姥心性极好,倒也不会沉浸与回忆中,没过一会儿,神色又好了许多,只听她又道:“-你内力不差,且练些招式我看。” 她倒是很快就把自己放到了大师伯的位置上,对沈鱼吩咐起来,十分自然。 “是。” 沈鱼无奈,只得走到一旁的空地上,练起武学招式,一套‘天山六阳掌’打完之后,童姥才让他停下。 “不坏,你这掌法倒也练得纯熟,若是拿来对付那贱人,倒也够了。” 童姥满意的点了点头,只是听她的话,是要让沈鱼去对付李秋水? “大师伯?你这是何意?” 沈鱼自然是不想和李秋水交手的,若两者比较起来,他内力虽然足够,但是却不一定是李秋水的对手,突兀对敌,只是自己找不痛快而已。 童姥闻言,眼睛一瞪,厉声道:“那贱人害的你大师伯我如此,又辜负你师伯无崖子的感情,难不成你还不愿帮我对付她不成?” “不是,师伯曾,这不过是误会罢了,况且大家都是同门,又何必如此……” 沈鱼还想解释,却被童姥再度打断:“什么同门,她哪里当我是她师姐,我不管你怎么想,要么你就帮我对付她,要么你自己走吧,我死在这里算了,也好过被那贱人折磨。” 沈鱼看道童姥有些无赖的模样,心下无奈,却也不好在多什么,以童姥性格,显然不会听自己劝告。 若想让她听话,除非是无崖子出面,想到这里,沈鱼不由开始考虑是不是让童姥和李秋水去见无崖子了,虽然这么做有点对不起无崖子,但也好过这般相杀不是。 心里这般想着,再看童姥,却见她已经闭目调息,再不理会人了,无奈之下,沈鱼也只得在一旁做下,运气调息起来。 ……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鱼再睁眼的时候,日头已经近头顶。 童姥似乎对时间挺敏感,睁开眼,往天上看了看,便对着沈鱼道:“是午时了,把那野鹿抱过来罢。” 沈鱼知道童姥要做什么,不过他不是虚竹,对此也不甚在意,当下起身将野鹿送到了童姥身前。 童姥也不含糊,抱起野鹿,扳高鹿头,一张口便咬在野鹿咽喉上。野鹿痛得大叫,不住挣扎,童姥牢牢咬紧,口内咕咕有声,不断吮吸鹿血。野鹿越动越微,终于一阵痉挛,便即死去。 童姥喝饱了鹿血,肚子高高鼓起,这才抛下死鹿,盘膝而坐,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练起“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来,鼻中喷出白烟,缭绕在脑袋四周。 沈鱼没见过独尊功的秘籍,也不知习练方法,而且这门功法,便是无崖子也不熟悉,是以沈鱼对童姥练功的模样也有些好奇,经不住在一旁观看。 也不知过了多久,童姥才睁开眼睛,站起身来。 沈鱼再仔细看她模样之时,面貌确实又长大不少,独尊功神妙,可见一斑。 “乌老大等人不足为惧,你若不想与那贱人碰面,便带我离开这里吧,那贱人武功也是不差的,只怕早就道灵鹫宫找我了,她知道我练功的时辰,若是见了乌老大那些人,很快会找到这里。” 童姥此时倒不再强求沈鱼去对付李秋水了,转而对沈鱼如此吩咐道。 沈鱼闻言,微微点头,旋即问道:“那我带你去哪?” “灵鹫宫,那贱人寻人手段厉害,躲也难躲,不如回灵鹫宫,正好我也做了些准备,不过她要是找来,你出不出手全看你自己。” 童姥不是喜欢求人的性子,她听沈鱼不太愿意和李秋水交手,也没有强求,只让他自己看着办。 沈鱼摸了摸鼻子,这话得,着实让人有些无奈,又无崖子吩咐在前,难道自己还能不出手阻止不成,看来到时候还得自己想想办法才是。 既然下了决定,沈鱼也不犹豫,当下背起童姥,在她的指点下,往灵鹫宫而去。 至于乌老大那些人,他也没心思理会了,只怕那些人还没找到他们的踪迹。 …… 沈鱼背着童姥一路奔袭,不知走了多少里路,不过听童姥的话,两人离灵鹫宫却是不远了。 便在沈鱼松了口气的时候,不知什么情况,突然间眼前一花,一个白色人影出现在前方不远处。这人似有似无,若往若还,全身白色衣衫衬着遍地白雪,朦朦胧胧的瞧不清楚。 沈鱼心下一惊,脚下动作一顿,停了下来。童姥也是看到了来人,尖声惊呼。 那白衫人低声道:“师姊,你在这里好自在哪!”却是个女子的声音,甚是轻柔婉转。 那女子身形苗条婀娜,风姿极好,可惜脸上蒙了块白绸,瞧不见她面容,看她装扮,再听她口称“师姊”,沈鱼已然知道了来人的身份。 心下不由苦笑,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李秋水,倒是真个麻烦了。 微微转头看童姥神色,她脸色也极是奇怪,又是惊恐,又是气愤,更夹着几分鄙夷之色,心情看上去也是极为复杂。 “快走,去灵鹫宫!” 第一百五十章:恩怨 沈鱼闻言,也不含糊,提步便走,更不与前方的李秋水多。 李秋水自不认识沈鱼的,不过他见沈鱼颇听童姥的话,也只以为沈鱼是童姥的手下,心下倒不甚在意,见他欲遁走,也不着急,只道:“师姊,你到老还是这般霸道,这位哥不定愿意和师妹我话呢,你这么急着让他带你走,这可不好。” “再了,师姊,咱们老姊妹多年不见了,怎么今日见面,你非但不欢喜,反而要急急离去?妹算到这几天是你返老还童的大喜日子,听你近年来手下收了不少妖魔鬼怪,妹生怕他们乘机作反,亲到缥缈峰灵鹫宫找你,想要助你一臂之力,抗御外魔,却又找你不到。” “莫要理会这贱人的话,速走。” 童姥对李秋水再了解不过,自然不会理会她的讽刺,当下催促沈鱼。 沈鱼微微点头,他自然也清楚李秋水不是什么善茬,其实起来,李秋水性格和阿紫有那么些相似,都是喜欢捉弄人的,而且手段毒辣,更为可怕。 脚下凌波微步一起,沈鱼也不看李秋水,直接绕开距离,往灵鹫宫方向而去。 李秋水本来气定神闲的站在一旁,轻风动裾,飘飘若仙,丝毫不着急,不过下一刻看沈鱼所用身法,神色却是一变,也顾不得再装样了,身形一动,忙的随上,嘴中更是冷声道:“师姊,这子怎的会凌波微步,莫不是你找了个白脸做情人不成?呵呵,我看这子长得也不怎么样,师姐你的品味倒是越来越差了。” 沈鱼埋头奔走,没有管李秋水的话,但童姥却是个暴脾气,哪里忍得住不还嘴,回头就是恶声道:“啐,哪个和你这贱人一样,喜欢养白脸,这子可是无崖子的弟子,无崖子专门让他到灵鹫宫服侍我的,怎么,听了是不是很难受,哈哈哈!” 童姥着,倒是大笑起来,她与李秋水当年正是因为无崖子而生了怨恨,此时拿无崖子来挤兑李秋水,自然是不出来的爽快。 况且她的也没错,沈鱼纵然不是无崖子的弟子,但意义上其实没什么差别,反正照沈鱼的话来,无崖子确实是让他来找童姥的。 “哈哈,师姐你真是糊涂了,莫不是以为这鬼话能骗得了我,那人只有两个弟子,许多年都不见人影了,这子怎么可能是他的弟子。” 李秋水闻言,神色微变,不过她转念一想,却又不信,只以为是童姥要激怒与她,当下冷笑。 童姥心下怒然,也顾不得沈鱼还在奔走,当下道:“李秋水,事情到了今日,你再来花言巧语的讥刺于我,又有什么用?你瞧瞧,这是什么?”着左手一伸,指了指沈鱼左手带着的指环。 李秋水定神一看,果然神色大变,身子颤抖,失声道:“掌门七宝指环!怎……怎么肯可能,你……你从哪里得来的?” 童姥冷笑道:“难不成你以为我方才的话是骗你不成,这子便是他的弟子,日后的逍遥派掌门,特来服侍与我的,你还不信?李秋水,见了掌门,还不跪下行礼,是何道理?” 李秋水哪里会听她的话,当下冷哼道:“你这子是掌门便是么?多半……多半是你和这子使了什么阴谋手段,暗害了他,偷得这只七宝指环。”她本来意态闲雅,但自见了这只宝石戒指,话的语气之中便大有急躁之意。 童姥厉声道:“李秋水!你不尊掌门人,意欲背叛本门,是不是?” ”呸!你们害了他,夺来的指环,才是背叛师门之人,我今日便为他报仇。” 李秋水此时再不负之前闲适的态度,声音愈发冷清,当下更不在言语,脚下速度愈快,直直往沈鱼和童姥追来。 童姥见此,心下大急,生怕被李秋水追上,不由忙对沈鱼喝道:“子,再快些,那贱人不尊掌门,要杀了你我,万不要被她追上了!” 沈鱼闻言,下意识回头一看,果见李秋水急速追来,距离已然不远,沈鱼甚至能透过她脸上所蒙的白绸,隐隐约约可见到她面纱下的伤疤。 他心下也知,此番情况,若是被追上了,李秋水定然不会听他解释,到时只能交手,他倒不妨,只是童姥此时无功力在身,少不得要牵累自己,到时再让李秋水害了。 心念及此,沈鱼九阳内力运转,脚下再快了几分,一时间,他只觉身旁凌烈寒风呼啸而过,周身热力与寒气相交,竟起了许多的白雾来。 李秋水本来见沈鱼年轻,就不太放在心中,哪怕他使出了凌波微步,李秋水也还是有恃无恐,只道自己使些力气,片刻间便能追上。 沈鱼回头之时,她更是觉得随手便可拦下。 哪知道沈鱼急奔之下,身姿愈发飘然,愈奔愈快,这五六丈的相距,竟然始终追赶不上。 转眼之间,两方一前一后,竟不知走了多少里。 而此时,沈鱼抬眼一眼,前方已经到了灵鹫宫门前的断崖。 李秋水在身后追着,心下又惊又怒,不时出声威胁,让沈鱼停下,只是沈鱼此时只想到了灵鹫宫再,又哪里会理会。 “什么人!” 沈鱼奔至崖前,却见两个穿着灵鹫宫弟子服饰的年轻女子,拔剑守着,显然他们弄出的动静不,远远地已经被这些灵鹫宫弟子发现,这才在此拦阻。 只是沈鱼此时也顾不得话了,童姥更是叫道:“不必理会这些丫头,速速过了断崖,将铁链斩断。” 沈鱼闻言,当下脚步不停,纵身便掠过了断崖。 而那两名拦阻的女弟子,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身旁拂过一缕寒风,再看时,已不见沈鱼踪影。 回头往山崖的另一边看去,不知何时,沈鱼已经夺过另一边弟子的长剑,将断崖铁索斩断。 两名女弟子正要在出声,却在这时,一个白衣女子却忽然出现在两人的身边。 两名女弟子心中一惊,到嘴的话也没来得及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断崖 李秋水注意力倒也没放在这两个女弟子身上。 她此时突然停下,却是因为铁索被斩断的缘故,她虽然只顾追击沈鱼和童姥,但以她境界,反应还是极快的。 见铁索被斩断,她自然不肯可能再随身追上,且不她能不能凌空飞渡,便是能做到,也须得防备对面的沈鱼和童姥。 童姥功力不在,暂且不,但沈鱼身法之快,内力之深厚,她却已经是领教过了的,是以,她自然不会轻易涉险,也就不奇怪她为什么突然停下了。 “哈哈,李秋水,你这贱人怎的不追了?有本事便飞渡过来,让我看看你要怎么对付我啊!” 童姥看着李秋水定在悬崖边,自然也猜到了李秋水的心思,见她因为忌惮,而不敢过来,童姥自然是极为高兴。 不过她倒也知道这断崖也拖不得许久,李秋水不过来,只是忌惮沈鱼罢了,但依她的智计,却也不难想出办法。 是以,童姥当下也不在看李秋水,转而对着旁边的两位灵鹫宫弟子道:“你们两个还愣在这里干嘛,姥姥我回来了,还不去叫梅剑她们迎接。” 这边两门灵鹫宫女弟子其实还没反应过来,实在是这番变故太快,从沈鱼飞渡断崖,再到夺剑斩断铁素,不过眨眼之间,两名女弟子虽然有些武力,却也高不到哪去,自然一时难以反应。 如今听到童姥熟悉的声音,两人这才回神,定睛往沈鱼背上一看,果然认出了童姥的模样。 “尊主,您老人家回来了?” 两名女弟子看上去很是惊喜。 若是换在平时,对于两名女弟子这般态度,童姥倒不会什么,但是眼下大敌当前,童姥哪里又心思和她们多,当下冷声道:“姥姥我的话你们没听到么?既然知道是我回来了,还不速速去叫人来。” “是!” 两名女弟子听得童姥冷语,当下打了个激灵,童姥平日里对她们虽然好,但以她性格,语气上多少有些暴躁,命令更是不容违背,威严极高,听得此声,两名女弟子也不敢怠慢,当下便去叫人去了。 “师姐,你这是何意?师妹我不过是想和你叙叙旧,又何必把这路都断了,这可是大大的不好。” 李秋水心里多少有些恼怒,不过她历来都不将心里的想法暴露在外,此时虽然不忿,却也不会什么气话,反而好言好语起来。 童姥自觉此时暂时没什么安全问题,倒也不惧和李秋水话了,只听她冷冷道:“哼,李秋水,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么?若不是不敢过来,你早就对我下手了,这些花言巧语多无益,待姥姥我恢复功力,定然放不得你。” 若是童姥一身独尊功功力恢复,精修数十年的她,自然是比李秋水要厉害的,而李秋水也是知道这一点,是以才在童姥失去功力之时上门,因为平常她是打不过童姥的。 所以,童姥这话也是有着自己的底气。 李秋水闻言,神色一变,不过很快,她又笑道:“师姐真是会开玩笑,妹妹不过是想和你亲近亲近罢了,师姐怎会有如此误会。” 或许是知道自己的话对童姥没什么意义,李秋水又对着沈鱼道:“对面那位哥,你既然会凌波微步,也是我逍遥派之人,大家都是同门,我又怎么会对付你和师姐呢,你退开些,我这便过来,叙叙同门之谊也是好的。” 她却是想让沈鱼退开,除却这个会阻拦自己的威胁。 “师侄,不要信她,若是她存有好心,又岂会如此急着过来,你万不要被她虚情假意给骗了。” 童姥闻言,不由厉声道。 她却也担心沈鱼被李秋水的假装给骗了,毕竟照她所想,沈鱼对李秋水和她都不太了解。 在她看来,沈鱼只和无崖子接触过,无崖子和李秋水还做过夫妻,自不会与沈鱼起李秋水的不是。 是以,童姥担心沈鱼不知道李秋水的狠毒。 沈鱼闻言,微微摇头,他自然知道李秋水是什么性格的人,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之前,自然也不好和对方接触,毕竟在李秋水看来,只怕已经把他和童姥当成一伙人了。 既然当做敌人,对方自然也不会听他的话,倒时他想劝和两人,也没有丝毫办法,所以他此时自不会听李秋水的话。 “师姐,你若是不叫那哥不退开,我可就杀了这两位姑娘了哦,她们也是你灵鹫宫的弟子,不知道你管是不管?” 李秋水见自己的话没用,当下也不在装模作样了,转眼看了看自己旁边正拔剑戒备的两名灵鹫宫女弟子,笑着对沈鱼道。 听得李秋水此话,童姥脸色也不太好看,看了看对面两个和李秋水待在一起的女弟子,感觉不大好。 童姥平日对灵鹫宫的女弟子都多有爱护,虽然看上去她都是冷言冷语,但是实际上,她是一个十分护短的人,此时自然不想看到两名女弟子被李秋水杀了。 但她却也知道,若是放李秋水过来,只怕自己难保性命不,还会害了灵鹫宫,当下也不知该些什么。 至于对面的两名女弟子,知道李秋水是童姥敌人之后,便一直持剑戒备,此时听得这话,也是脸色一变。 她们知道,能作为童姥对手的人,武功定然是极厉害的,她们不会是对方的对手,但是她们对童姥却是十分的忠心,见李秋水要以她们来威胁童姥,当下也顾不得自家性命,一咬银牙,持剑便往李秋水攻去。 “你这恶女人,休想拿我们威胁尊主。” 李秋水显然也没料到这两个女弟子还能主动攻杀她,略略有些惊讶,不过也仅仅是惊讶了,以她的武功,两人实在难以对她形成威胁。 只见她身形一动,不过眨眼之间,两名女弟子便被打飞了长剑,点住了穴道。 “到不想师姐的这些门人还挺忠心,要是就这么死了,还真是有些可惜呢,怎么样,师姐考虑得如何了?若是放妹过去,我便不伤她们性命,如何?” 李秋水制服两人,旋即又回头看向了童姥。 第一百五十二章:难劝 “你这贱人,要杀便杀了,我是她们尊主,日后再杀了你,为她们出气也就罢了,要让我放你过来,却是妄想。” 童姥虽然对灵鹫宫的女弟子都不错,但是她却也足够理智,自然明白放李秋水过来不是什么好选择,当下厉声喝道。 李秋水闻言,神色一冷,既然童姥都这么了,那这两名女弟子自然没用,当下她便起了杀心,至少也去些郁气。 沈鱼在一旁听了童姥的话,再看到对面李秋水的态度,心下一叹,微微摇了摇头,本来那两个女弟子死了也没多大事,但是自己有能力阻止,却就这么看着,心里确实有些不得劲。 当下他也顾不得旁的了,若是李秋水硬是要杀童姥,大不了自己出手阻拦便是,打便打,总好过这么郁闷。 想着这些,他高声道:“师伯手下留情,你自过来便可,伤人性命,却是不必了。” 恩? 李秋水闻言,不由转头向沈鱼看来,她倒没想到沈鱼还有这般善心。 “师侄?” 童姥闻言,脸色却不好看,让李秋水过来可不是什么好事,她实在也难理解沈鱼的意思。 沈鱼明白童姥的担忧,当下道:“大师伯不必担心,若是李师伯决意要出手的话,我会出手得,虽然我武功比起师伯可能差了些,但阻拦一二还是能做到的。” 听得此话,童姥脸色稍微好了些,不过多少还是有些担忧,只是沈鱼这算是为了救灵鹫宫弟子的性命,她也就不好再多了。 若是能救下,她自然也是希望看到的。 “哦?不想哥倒是会怜香惜玉,难怪师姐从不近男色,却留你在身边呢。”李秋水心下一喜,却又娇笑道:“那就请哥退开些罢,否则我可不好过去呢。” 沈鱼听此,微微苦笑,最终还是背着童姥退了十步。 李秋水见沈鱼果然退去,当下也就不在管那两个女弟子了,身形一动,飘然间踏空而来,转瞬便度过了这断崖,来到了沈鱼面前。 “哥还真是个好人呢,一会儿我和师姐叙旧之后,也该好好谢谢你才是。”李秋水过了断崖,显然十分高兴,看着沈鱼似乎也顺眼了许多,不过她打量一番,却又把注意力放到了沈鱼的左手上。 只听她又道:“不过在此之前,哥能否把那个指环给我瞧瞧,待我认明了真假,也好奉哥为逍遥派掌门,你看可好?” 听得她此话,沈鱼还没回答,背后童姥却是又忍耐不住道:“师侄,你放这贱人过来也就罢了,这指环万不能与她,她只不过是诓骗你罢了,这贱人心思歹毒,最喜卖弄风姿,真是惹人生厌。” 她前面还叫沈鱼不要信李秋水,后面却忍不住骂起对方来。 李秋水听了她这话,脸色自然不好,不过她面上蒙了面纱,外人倒也看不出她神情,沈鱼只听她笑道:“师姐,你还是这般霸道,那指环既然戴在哥身上,便是他的东西,你总叫他不给我看,是不是太不将哥看在眼里了?” 到了这时,李秋水还不忘这些话来挤兑童姥。 “你……你这贱人!” 童姥闻言,心下愤然,若是有功力在身,只怕她早就扑上去了。 沈鱼见此,却是觉得有些无奈,在他看来,两人争斗这数十年,着实没什么意义,两人本是同门,却为了一个男人沦落道现在的地步,也实在有些不该。 想了想,他叹道:”李师伯,你也无需这些话了,我知你与大师伯的恩怨,也知道你们都想取掉对方的性命,只是同为逍遥门人,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冰释前嫌,想必你们之事,便是无崖子师伯知道了,也不希望你们继续斗下去。” 沈鱼还是想劝劝两人,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希望,但了终究比没好。 “子!你叫我师伯?你还见过无崖子,这指环是从无崖子那里得来的?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李秋水却没在意沈鱼的意思,她只把那沈鱼叫她师伯的事,与‘无崖子’这三个字听了进去。 沈鱼闻言,微微一叹,倒也没有隐瞒,直接道:“我确实见过无崖子师伯,来天山寻找大师伯,也是他老人家所遣,指环也是他给的;至于弟子身份,无崖子师伯我是‘那人’的弟子,我也听不太明白,不过大师伯看后,倒也有同样的猜测。“ “而且师伯他老人家让我日后见了您,便叫您李师伯,其中道理,我也不太清楚。” 他倒是知道无崖子把他误会成李沧海的弟子,不过他也不好直接这么,自然该模糊的地方模糊,让李秋水自己去猜测了。 “那人是谁?无崖子还活着,他到底在哪?” 李秋水听了这话,一时没猜出‘那人’的身份,不过她对无崖子显然极为关注,当下便要问清楚无崖子所在。 ”哼,李秋水,无崖子既然叫师侄来找我,自然是不想见你,你便是问了,师侄也不可能告诉你,至于师侄的身份,你莫不是忘了离开的‘那人’么?” 童姥倒是难得的做了解释,不过她的话中,显然还是有气李秋水的意思。 是她? 李秋水闻言,看了沈鱼一眼,有些恍然,不过听到童姥话中,无崖子不愿见她的话,当下又猛地摇头道:“无崖子既然还活着,不可能不愿见我的,师姐,你别想骗我,他只是不知道我在哪罢了,要是知道我的去向,定然会来找我的。” 童姥听得李秋水此话,却是冷笑道:“李秋水,师弟从来没真心喜欢你,而且,你当他知道了你做的那些恶心事,还会喜欢你么,你当真想昏了头。不错,你窈窕美貌,可是师弟早就什么都明白了。你一生便只喜欢勾引英俊潇洒的少年。你却自己想想,你有过多少情人了……” 童姥着,愈发有些得意道:“师弟让师侄来找我,却不去找你,分明就是知道我才是真个对他一心一意的,是以才记得我,不得,师弟这是要我去陪他作伴呢。” “住口!”(。) 第一百五十三章:白虹 李秋水哪里听得了这番话,她心中自认为无崖子是爱她的,或者,她是容忍不了无崖子喜欢别人,是以大声打断童姥的话,也就不奇怪了。 只听见她眼眸微红,嘶哑着嗓子道:“你住口。师哥他他他只爱我一人。他绝不会找你去陪他的,你这矮子,他怎么会爱你?你胡八道,专会骗人” 着,李秋水更是不顾沈鱼之前所言,直接一掌往已经被沈鱼放下,站在他身后的童姥打去。 “师姐,今日你纵然回到了这灵鹫宫,也休想再逃了去,待我送你下去,我看你还怎么拿无崖子来事。” 她也是怒急,自不会顾忌其他。 见她威势,童姥和沈鱼都是一惊,童姥此时功力未复,哪里敢让李秋水近身,禁不住下意识退了几步。 而沈鱼见此,却知万不能让李秋水打道童姥,否则就是自己的过错了,是以忙的出掌相迎。 ‘砰’。 李秋水含怒出手,劲力极大,而沈鱼也是不敢轻慢,全力出手,当是时,两人掌劲相交,乍然发出一声闷响。 经此一击,李秋水也是身子一震,心中怒气稍收,略有些惊讶的看了沈鱼一眼。 沈鱼接了李秋水一掌,也不好受,他九阳神功虽然大成,但终究不比李秋水数十年积累,况且李秋水所练的无相功,比之九阳神功也不逊色,生受一掌,他只觉身子剧震,胸口气血翻涌,甚是难当,勉强以九阳内力辅以六阳掌法消去劲力,这才缓了几分。 “天山六阳掌?” 以李秋水对逍遥派武学的了解,自然不难看出沈鱼是以什么手段阻下的自己,不过天山童姥和无崖子都会这么掌法,沈鱼学了,倒也没什么奇怪。 因此她此时注意力也不在这门掌法之上,她皱眉道:“子,你一定要阻我不成?” 她没叫沈鱼师侄,也是还有些不相信沈鱼的事情,与童姥争斗这么些年,她自然不会轻易听信一个帮助童姥的人的话。 沈鱼多少有些无奈,不过还是回道:“师伯,即是同门,有什么误会不能解开,还请师伯三思。” 这话虽然没直接回答,却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若是李秋水执意要杀童姥,他自然是要阻止的。 “你可知道,内力虽然深厚,却非我对手。” 李秋水又是皱眉,若是沈鱼拦阻,她还真不好杀了童姥,毕竟单以两人之前一掌看来,沈鱼内力虽然逊色自己几分,却也十分浑厚,而且一手天山六阳掌看上去也是十分精熟。 若是打斗起来,哪怕自己能胜,一时半会儿却也出不了结局,倒时让天山童姥走脱,躲了起来,却是不美。 “弟子武功自然不敢与师伯相比,不过师伯定要出手,弟子也只能一试。” 沈鱼见李秋水强硬态度,叹了口气。 李秋水闻言,也顾不得这许多,沈鱼执意拦阻,她又能又什么办法,当下冷哼一声道:“你定要帮师姐,那就怪不得我了。” 着伸手往他肩头抓来。 沈鱼交手经验虽然比不得李秋水和童姥这两个活了数十年的人,但是一手天山六阳掌精修数月,又与丁春秋战过一场,对敌起来,却也不弱,李秋水的手指将要碰到他肩头,当即沉肩斜身,反手往她手背按去。 正是‘天山六阳掌’中的‘阳歌天钧’。 李秋水立即缩手,赞道:“好!这招‘阳歌钩天’内力既厚,使得也熟,这功夫那人不会,不是无崖子师兄便是师姐传与你的了。” “不错,此门掌法乃是弟子从无崖子师伯处学得。” 沈鱼点了点头。 李秋水闻言,又问: “极是如此,你这身份想来不假,你既是我与师姐的后辈弟子,又怎能来参与我与师姐的恩怨?” 她还是想让沈鱼这个麻烦自己退下。 沈鱼闻言,微微摇头,劝道:“大师伯与师伯既是一家人,又何必深仇不解,苦苦相争?过去的事,大家揭过去也就是了。况且,弟子现在也算是逍遥派掌门,便是为了逍遥派,也该站出来才是。” 李秋水心中略有些恼怒,道:“师侄,你年纪轻,不知道老贼婆用心的险恶,你这大师伯可不是什么好人,只会平白坏了我逍遥派名声罢了,你站在一边” “尊主!” 她话未完,突然一声女子的呼叫从灵鹫宫方向传来。听着动静,来人不少,却是童姥门下的灵鹫宫女弟子来迎接她了。 有弟子来引,童姥自然是喜悦的,纵然来人再多或许也不是李秋水对手,但是心下中终究是多了几分底气,纵使沈鱼不敌,她也能让弟子们先带她离开。 “姥姥我在这里。” 童姥惊喜呼道。 李秋水见此,却是眼睛一缩,她自然不想看到童这一幕,若是沈鱼阻她,童姥难免会被灵鹫宫女弟子带到安全的地方去,这哪里是她愿意的。 当下也顾不得和沈鱼多了,眉目一冷,左掌悍然拍出,右掌一带。 沈鱼正要出手抵挡,却发现左掌之力绕过自家身畔,向童姥攻去。沈鱼见此,心下一急,却来不及阻止了。 童姥此时功力不在,又哪里能躲开这一道掌劲,她方才还在欣喜弟子救援,此时却被一掌打飞了去。 只见她飞倒在地,蓦然便是一口鲜血喷出,显然内府受了重伤。 “是白虹掌力!你这贼贱人!” 童姥一口血喷出,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咬牙切齿的看着李秋水。 沈鱼闻言,这也才想起来,逍遥派确实有这一门绝学,而且原著李秋水最厉害的功夫,也正是这曲直如意,的‘白虹掌力’。 如此,方才那般类似隔山打牛的一幕,也就不奇怪了。 “哼,师姐,你当我这些年来都是白活的么,你的天山折梅手,确实厉害,不过我练成这白虹掌力之后,却也不再怕你,不你此时没有功力,便是全盛之时,你也轻易胜不得我。” 李秋水听得童姥此话,也有些得意。(。) 第一百五十四章:计划 “可惜你现在功力未复,是没机会再领教我这白虹掌力了。” 李秋水出此话,显然杀心已定。 罢,她又是向童姥掠去,不过这一回,沈鱼却是反应了过来,自然不能再看着她打伤童姥,当下再度相阻。 李秋水见沈鱼又来阻拦,心下虽然恼怒,却也不再出声,直接全力与他打斗起来,沈鱼见此,虽然有意出言再劝,但是此时场景,却不容他张口了,他也只能全力以对。 二人都是内力浑厚之人,相斗起来,劲风扑面,锋利如刀。 童姥‘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十分较讲究,每日须饮鲜血,但若逆气断脉,反呕鲜血,只须呕出半酒杯,立时便气绝身亡。 案例来,李秋水骤然一击,打得童姥吐血,该是极为危险的,好在童姥精修独尊功数十年,早有自己的了解,终究是止住了反噬。 缓过气息,见得两人交战,忙唤那两名灵鹫宫女弟子将她扶到了他处。 沈鱼与李秋水比斗,战况也算焦灼,李秋水一手白虹掌力,曲直如意,确实十分神妙,沈鱼也不得不以百分百的精神去因对。 好在他一身武学,并不知逍遥派所学,而且在这地方,也不用顾忌其他。 什么借力打力的太极功,精巧奇妙的兰花拂穴手,一应使来,竟让李秋水这般见识的人,也有些应接不暇。 “这子哪里来的这般多绝学,便是其中许多,便是比起我逍遥派武功也不差了。” 李秋水越打越是心惊,虽然沈鱼大多是在防守,但是这手段也着实太多了些。 便在两人交战之时,一应灵鹫宫弟子,却也来到了此地。 带头几个,容貌身姿都颇好,见到童姥有些狼狈的模样,几名女弟子也是忙的围了过去。 “尊主!” 几名弟子都有些激动。 童姥见此,微微皱眉,就像出声斥责她们来得太慢,但看着还在打斗的李秋水和沈鱼,却又叹了口气,转而道:“罢了,你们先送我会灵鹫宫。” 罢,她又对着打斗的两人喊道:“师侄,你若想走,这贱人拦不住你,一会儿你再来灵鹫宫寻我便是。” 灵鹫宫几个女弟子都不明白什么情况,不过她们只听童姥吩咐,对于打斗的沈鱼和李秋水,虽然好奇,却也不会多问,当下便扶着童姥,往灵鹫宫而去。 沈鱼两人虽然在交手中,但是对于童姥这边的情况还是十分重视的,是以这一幕自然也看在他们的眼中,此时见童姥退去,沈鱼也算送了口气,对于她先离开的行为也没什么意见。 这是最理智的办法,童姥离去,他也少了许多顾虑,而且正如童姥所,等她到了安全的地方,自己想要离去,李秋水也没能耐拦下他。 不过相对与他,李秋水脸色就不大好看了,她好不容易抓到了这个机会,又棋岂会轻易放弃。 此时见得童姥离去,便向去追,不过沈鱼哪里会让她追去,自然拦阻。 李秋水心下有些愤恨,不过也没有别的办法,纠缠一番之后,她已经看不到童姥的身影了 童姥此时只怕已经到了安全地方,她心知在纠缠下去也没什么必要。 心念一转,虽然有些不甘,但还是借力飞回,不在与沈鱼缠斗了。她倒不是要放弃,只是想要另找方法罢了。 沈鱼见她没往童姥的方向追去,倒也没再阻拦。 见她远去,沈鱼叹了口气,转头往童姥所走的方向而去。他还记得童姥被李秋水打伤,也不知情况怎么样了。 …… 不沈鱼自去灵鹫宫看童姥情况。 却李秋水下了缥缈峰,心里却是积着满满的怒气,她一是觉得不甘,二则是对沈鱼的阻拦行为有些恼怒。 她好歹等了三十年,才等到的这个机会,还想着趁自家师姐功力尽散的时候,报仇雪恨,却不想本该马到功成的事情,却出了这么多意外。 其他的就不了,沈鱼这个武功内力都算是一流的逍遥派掌门,出现的也太不是时候,若不是他,自家师姐早就死在自己的掌下了,哪里会如现在这般。 想到这些,李秋水的心情自然不好。 不过她毕竟也是活了几十年的人了,此时心里虽然愤怒,却也还记着自己的目的,仇是一定要报的,只不过像之前一般孤身一人前往缥缈峰是不行了,还等考虑其他的办法。 如此想着,她的怒气也收敛了许多,若是能报了仇,这些自然都算不上什么了,如今最重要的还是要想出一个克敌的办法。 她之前之所以没能杀掉童姥,主要原因还是在沈鱼身上,若是能有个帮手拖住沈鱼,她自然就不需要再烦恼沈鱼会出手阻拦。 而且,如今自家师姐跑回了灵鹫宫,难免会有所布置,自己要想破入其中,也少不得需要帮手。 所以,要想报仇,还是得找人才行。 李秋水一面奔袭,舒缓心中怒气,一面却也想着报仇的方法。 正思索着,她眼睛一亮,却是想到了一群人。 自从推定师姐散功之日,她就没少派自己手下的一些西夏人在天山附近探索消息。 而万仙大会,自然也为她所知。 不仅如此,她还知道七十二岛三十六洞的这些人,全是被自家师姐下了生死符,心中满是怨恨的人,他们开万仙大会,就是为了对付师姐。 只不过有些可惜的是,自己当时看不上这些妖魔鬼怪,并没有放在眼里。 但眼下的情况,或许自己还需要用到这些人了。 这些人中,不乏武功好手,虽然比不上沈鱼,也比灵鹫宫的许多女弟子都强太多了,若是想办法让这些人打头阵,攻入灵鹫宫,顺便再拖住沈鱼,对于她自然是极大的帮助。 到时她想报仇,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再没人能阻止。 李秋水想着这些计划,心中怒气也平缓了许多,嘴角微微一翘,算是恢复了几分冷静。 这幅模样,才是她平日的样子,之前被沈鱼阻挠,到是有些心态不稳。 第一百五十五章:梅兰竹菊 缥缈峰绝顶,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大道,蜿蜒而上,每块青石都是长约八?24??,宽约三尺,甚是整齐,要铺成这样的大道,工程浩大之极,似非童姥手下诸女所能。这青石大道约有二里来长,石道尽处,一座巨大的石堡巍然耸立,堡门左右各有一头石雕的猛鹫,高达三丈有余,尖喙巨爪,神骏非凡,堡门大开,正是灵鹫宫。 “大师伯,李师伯此番虽然退去,但她只怕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少不得还会来灵鹫宫一趟,师伯她武功高强,若要防范,怕也有些困难。” 灵鹫宫中,童姥高居,端坐在宫主宝座之上,身旁四个美貌侍女侍奉左右。四女一穿浅红,一穿月白,一穿浅碧,一穿浅黄,但见四女不但高矮秾纤一模一样,而且相貌也没半点分别,一般的瓜子脸蛋,眼如点漆,清秀绝俗,所不同的只是衣衫颜色。 而沈鱼此时,正站在童姥身前。 童姥闻言,脸色也不大好看,她自身功力恢复,还需要一段时日,若是被李秋水寻得机会近身,自然不是什么好事。 “姥姥我早有准备,想来也能阻拦一二,有你在此,那贱人没有万全把握,想来也不会轻易上门。” 虽然知道这样的猜测并不是太过靠谱,但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做好防范措施了。 “梅剑,怎的这灵鹫宫只见钧天部弟子,其余八部之人去了哪里?” 提起自己曾备好的防御措施,童姥不由得想起了九天九部的弟子们,按理来,她回来了,九天九部的弟子都该来迎接才是,怎么现在就看到钧天部的人。 侍奉在童姥身旁的四女中,那身穿浅红衫的女子当即躬身拜倒,道:“主人,前番七十二岛三十六洞的那些奴才,竟敢反叛,将主人请走,余婆和诸位姐妹担心主人安全,便带着其余诸部的弟子下山去找您了。” 听得梅剑此话,童姥再度皱眉,虽然灵鹫宫弟子也是忠心,才有此行动,但是此时对于她来却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梅剑的话,还让她想起了七十二岛三十六洞的那些人,那些人虽然在她看来虽然都是乌合之众,但是有李秋水的威胁在旁,这些人倒也成了一个问题。 尤其是在门下弟子都下山去了的时候。 沈鱼听了梅剑的话,也是出声道:“大师伯,七十二岛三十六洞那些人,前番害得大师伯如此,心中恐惧之下,为了活命,只怕会寻机攻上山来。而此时我们却还要面对李师伯的威胁,只怕有些麻烦啊。” 沈鱼也是想到了原著,七十二岛三十六洞那些人,因为害怕童姥知悉他们反叛的心思,会将他们杀死,便聚在一起攻打灵鹫宫,还杀死了不少灵鹫宫弟子。 当时若不是虚竹及时赶回,只怕灵鹫宫就名存实亡了。 以现在的情况看,那帮人少不得还会做这样的事情,若只是他们还好,不过现在加上一个李秋水,却不是一件好解决的事情了。 童姥微微点头,这些她自然明白,不过她功力未复,也是有心无力。 想了好一会儿,她才道:“梅剑,你找人通知下山寻我的诸部弟子,让她们回山防备。” 此时也只能召回门下弟子,借着缥缈峰天险应对了。 梅剑自然不会反对童姥的话,当下点头下去。 童姥见此,又道:“那贱人和七十二岛三十六洞那帮废物,短时间内只怕也不会上山了,趁此机会,师侄可多观摩我逍遥派传承,也好增长些实力。“ “这位少侠是姥姥师侄,日后也是灵鹫宫宫主,你们待他需如同待我一般,从今日起,你们姐妹几人便去服侍他罢。” 童姥倒不知怎么想的,把梅兰竹菊四姐妹安排给了沈鱼。 沈鱼闻言也是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而这时,除了离去的梅剑之外,兰竹菊三人已经对他下拜了。 “兰剑、竹剑、菊剑拜见少主人。” “这,大师伯,这是不是不大妥当。” 沈鱼长这么大,倒也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况且他一个人过惯了,一下要别人服侍,也不会习惯,经不住出声拒绝。 “哼,有什么不妥当的,你是我逍遥派掌门,日后这缥缈峰基业也是你的,找几个侍女服侍,难道不是应该?” 童姥闻言,冷哼一声,旋即也不等沈鱼再些什么,再度吩咐道:“你不是要问我看逍遥派传承么,一会儿让她们带你去便是了,好了,其余的无需多言,姥姥我要练功了,之前被那贱人打了一掌,还需调养,你们下去吧。” 她却也是霸道,不让沈鱼再反驳了。 沈鱼无奈,叹了口气,只得躬身道:“那弟子便先出去了。” 童姥此时闭目调息,没有理会他,倒是竹剑三人见此,微微一笑,她们对童姥的威严早已习惯,像沈鱼这样有些郁闷的表情,倒是许久没见了,心下不免有些好笑,对沈鱼倒亲近不少。 “少主人,主人她要修养,我们带您下去休息罢?” 兰剑走到沈鱼身旁,躬身拜道。 “麻烦几位姊姊了。” 沈鱼点了点头。 …… 沈鱼次日醒转,发觉睡在一张温软的床上,睁眼向帐外看去,见是处身于一间极大的房中,房中陈设古雅,铜鼎陶瓶。 好一会儿儿才想起自己这是在灵鹫宫。 这时,一个少女托着一只瓷盘走到床边,正是兰剑,道:“主人醒了?请漱漱口。” 见此,沈鱼微微一笑,见碗中盛着一碗黄澄澄的茶水,漱了漱口,继而道:“多谢姊姊!我……我想起身了,请姊姊出去罢!” 兰剑尚未答口,房门外又走进一个少女,却是菊剑,微笑道:“咱姊妹二人服侍少主人换衣。”着从床头椅上拿起一套淡青色的内衣内裤,塞在沈鱼被中。 沈鱼虽然是穿越第二个世界了,但这么被服侍还是第一次,多少有些不好意思,道:“不必了,我不用姊姊们服侍。我自己来便好。” 兰剑、菊剑见他如此,都是抿嘴笑道:“主人吩咐我们姐妹服侍少主,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沈鱼听得娇笑,一抬头见到兰剑、菊剑,人美似玉,笑靥胜花,一时倒觉得自己矫情了。便道:“那,好吧。” 却也没再推辞。 第一百五十六章:攻上山 兰剑、菊剑闻言,齐声道:“还请少主人起身。”、 沈鱼当下从床上下来。 二人盈盈走近,服侍沈鱼穿衣着鞋。不久梅剑与竹剑也走了进来,一个替他梳头,一个替他洗脸。沈鱼从未受过如此待遇,一时虽不习惯,却也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体验过后,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喜欢被人服侍了。 四人服侍他起床之后,又上了些吃食,沈鱼这才问道:“大师伯情况如何了?” 四姐妹昨日便在一旁,自然知道沈鱼的大师伯就是童姥,当下道:“主人无碍了,少主不必挂心。” 沈鱼闻言,点了点头,童姥没事自然最好,不过他继而又想起了逍遥传承,当下不免询问。 “额,大师伯你们姐妹能带我去看逍遥派传承,不知现在可能行?” 他也是自觉无事,短时间内李秋水和七十二岛三十六洞的人也不可能攻上来,自然想去看看逍遥派秘传了。姐妹几人昨日便得了童姥吩咐,此时自然不会隐瞒,当即道:“少主人,灵鹫宫后殿,有数百年前旧主人遗下的石壁图像,主人也吩咐过婢子了,若是少主想去看,婢子自然可带少主前去。” 沈鱼闻言一笑,点了点头:“麻烦几位姊姊了。” “不碍事的,这些都是婢子们该做的。” 梅剑几人显然被童姥调教得非常成功,哪怕是沈鱼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少主,她们也是反十分的恭敬。 当下梅兰菊竹四姝引导沈鱼来到花园之中,搬开一座假山,现出地道入口,梅剑高举火把,当先领路,五人鱼贯而进。一路上梅剑在隐蔽之处不住按动机括,使预伏的暗器陷阱不致发动。那地道曲曲折折,盘旋向下,有时豁然开朗,现出一个巨大的石窟,可见地道是依着山腹中天然的洞穴而开成。 行了二里有余,梅剑伸手推开左侧一块岩石,让在一旁,道:“少主请进,里面便是石室,婢子们不敢入内。” 沈鱼知道童姥不给她们进去的原因,也就没多问,道:“那好罢,我自己进去便是,你们若是等得久了,可自离去,那路径我都记得,不妨碍的。” 他也是想到自己进了石室,或许会参悟很久,于是又此吩咐。 梅剑四人闻言,点了点头。 当下沈鱼便从梅剑手中拿过了火把,走进了石室,只见四壁岩石打磨得甚是光滑,石壁上刻满了无数径长尺许的圆圈,每个圈中都刻了各种各样的图形,有的是人像,有的是兽形,有的是残缺不全的文字,更有些只是记号和线条,圆圈旁注着“甲一”、“甲二”、“子一”、“子二”等数字,圆圈之数若不逾千,至少也有八九百个,只怕沈鱼真要看完,确实要消耗不少的时间了。 当下,沈鱼将火把放到了石室内的架子上。 这才开始逐一观察起来。 编号“甲一”的圆圈,沈鱼倒是记得,原著提过这时天山折梅手的招式,依次看下去,天山折梅手图解完后,便是天山六阳掌的图解,无崖子在擂鼓山所传的各种歌诀奥秘,尽皆注在圆圈之中。 石壁上天山六阳掌之后的武功招数,沈鱼倒也能看出,正是凌波微步。 此后,沈鱼便在这石室中参悟逍遥派秘传,一来而去,沉迷其中,倒不知过了多久。 每日也只有梅剑四姐妹前来送饭,或许是童姥吩咐,几人也没做打搅。 …… “少主人!不好了!” 这日,沈鱼正对着璧上的图刻以自身情况做对照之时,石室外却突然有人疾呼。 这声音沈鱼倒也熟悉,正是这段时间一直服侍他的梅剑。 听到梅剑呼唤似乎十分焦急,沈鱼也顾不得再看什么图刻了,眉头一皱,便起身往石室外走去。 刚出得外面,便看到了一手持剑,身上沾染了鲜血的梅剑和竹剑。 “怎么了?你们没事吧?” 见此,沈鱼脸色微变,忙的来到两人身旁。 梅剑微微摇头,喘息道:“婢子没事,只是主人却有危险,主人的仇人带着七十二岛三十六洞的那些叛徒打上山来了,虽然我们召回了九天九部的姐妹,但是敌人厉害,却没能拦住,此时钧天部和朱天部的姐妹还在抵抗,其余各部的姐妹,大多都受了伤,没有力气了。” 梅剑虽然焦急,但是话倒也还算清晰,沈鱼当下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心中有些后悔,自己这几天只顾着参悟秘籍,却差些忘了这件事情,若不是梅剑两人来叫,只怕到时候灵鹫宫灭了他都不知道。 “那大师伯呢?” 沈鱼当即想到了童姥,若真如梅剑所,那童姥可是危险得紧。 “主人还在独尊殿坐阵,那些人短时间还攻不过来,应该还算安全,不过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竹剑回答道。 沈鱼微微皱眉,却觉得有些不对,不由再度询问道:“不对,若是他们打上来了,师伯怎么不早些来叫我,不旁的,缥缈峰天险众多,想来你们早就发现那些人攻上山来了才对。” 沈鱼这话一问,梅剑和竹剑相视一眼,都是一怔,好一会儿,两人才跪在地上,拜道:“还请少主人恕罪,主人本不想我们来找你的,她吩咐婢子过来。只是想让少主人带了这石室的传承离开,然后将这地方烧毁,却没有叫我们让您去助她老人家。” “至于那求救的话,是婢子们自作主张的,不过,不管少主如何看我们,还请一定要救主人性命啊,主人功力如今虽然恢复了一些,神功却还未大成,主人的对手厉害,若不是没有把握,想来她老人家也不会让您离开的,还请少主救救主人。” 梅、竹二人道这里,都是一脸悲戚。 沈鱼听到这里,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若是不是没有把握,童姥确实也不会让他离开了,看模样,现在灵鹫宫的情况只怕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 莫不是又出了什么意外? 想到这里,沈鱼也顾不得多了,当下扶起梅剑竹剑道:“你们不必着急,先带我去独尊殿看看大师伯的情况吧。” 第一百五十七章:阴谋? “好。” 听得沈鱼此话,梅剑两人也不好耽误,当下在前领路。5 不多时,沈鱼便随着梅剑竹剑来到了独尊殿。 还未进独尊殿,沈鱼便能看到殿前灵鹫宫女弟子们都已经严阵以待,气氛多少有些严肃。 “大师伯!” 进入独尊殿后,沈鱼便见到了高坐上首的童姥。 童姥此时闭目端坐,不知是在修炼还是在思索事情,沈鱼轻唤一声,倒也无妨。 好一会儿,童姥才睁开了眼睛,此时的童姥,容貌看上去已经是个三四十岁左右的妇人了,虽因为身体的缘故,还比较显年轻,但旁人看了却绝不会再认为是个姑娘。 显然,童姥的功力也恢复了不少,就是不知道离神功大成还需多久。 “我不是让你离开么?你怎么来了独尊殿?”童姥开口便询问。 不过当她看到沈鱼身旁的梅剑、竹剑,眼珠子一眯,却是明白了,当即冷声道:“梅剑、竹剑,是不是你们两个丫头又自作主张了?姥姥我还没死呢,你们便不听我的吩咐了么?” 童姥历来威严极重,梅剑姐妹对她也是十分敬畏,此时听得此话,当下跪在地上,拜道:“主人,婢子自作主张,确实该死,不过婢子侍奉主人这么多年,主人待我姐妹极好,眼下此等危机,我等又岂能不管,主人若要罚,婢子自该受着,只是若宫中姐妹不敌,还请主人早些退去才是。” 她姐妹二人,倒是一心为童姥着想,口中所,也没有一丝是在为自己求情,童姥能有这般侍女,倒也是不容易了。 童姥闻言,默然半晌,若是换做平时,灵鹫宫有人敢这么违抗她的命令,她早就冷言斥责了。 只是如今情况却又不同。 好一会儿,童姥才叹了一声:“唉,你们这些丫头,又明白什么,罢了,你们既然将他请来了,便好生站在一旁罢,一会儿那些人该到了。” 梅剑竹剑见此,心下稍宽,虽然还对灵鹫宫现在的情况有些担忧,但童姥有命,却也不好再多了。 “大师伯,缥缈峰有十八天险在,纵然是七十二岛三十六洞那帮人与李师伯一同攻上山,阻止一二,想必也不会太难才是,现在看诸位姊姊的态度,这情况却似乎不大妙?” 沈鱼是记得缥缈峰有十八天险的,而且对一般的武林人士也能起到非常大的作用。 对付李秋水可能不行,但是九天九部的弟子都被童姥召回,先前又备了些阻拦李秋水的手段,如今又为何陷入这般危机呢? 他多少有些不解。 哪知童姥听了这话,却又是一叹,道:“若只是如此,倒还好,只可惜我先前被那帮叛徒劫下山,灵鹫宫弟子又多去寻我,这山上布置却被那贱人手下的西夏人给寻摸了清楚,此番那贱人领着七十二岛三十六洞的人以及手下不少的西夏人攻来,饶是我九天九部弟子不少,却也难阻。” “而且,宫中弟子还看到不少中原武林的人跟在其中,也不知那些人是来自何处,武功虽不及你,却也不差,只怕是被那贱人蛊惑而来的了。” 童姥显然也不太清楚情况,这些时日,她忙着恢复自身功力,却没有太过关注其他的事情。 先前有弟子下山打探消息,却不见归来,她倒是起了几分疑惑,不过想着敌人主要是李秋水,她也就没多想。 如今看来,敌人的谋划却是不。 听得此话,沈鱼也有些不明白了,他可是记得原著就只有七十二岛三十六洞的人攻打灵鹫宫,至多,再加上一个慕容复。 可是听童姥所的情况,显然没他想象的这么简单,他闭关参悟逍遥秘籍的这段时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那些人现在打到了哪里?” 沈鱼想了想,问道。 童姥倒是直接,听得此问,当下沉声道:“只怕离独尊殿也不远了,缥缈峰十八天险已破十五道,而九天九部的弟子大多也都受伤,没了动手的力气,至多半柱香的时间,他们便能打到独尊殿来。” “先前是我瞧那贱人了,倒不想她还能找来这么多人做帮手。” 童姥着,神色也有些落寞。 倒不是她害怕了,只是敌人实在太多,能短短时间内攻破缥缈峰十五道天险,又岂是寻常人能做到,来攻打灵鹫宫的高手必然是不少的。 沈鱼闻言,也不由沉思,此时的情况,实在有些出乎他的预料,而他又没办法弄到消息,一时也想不太明白,不过他倒是清楚一点,这事情绝不是李秋水找人帮忙那么简单。 李秋水好歹也是逍遥门人,也有着自己的骄傲,便是要找童姥报仇,也不会借助他人,至多是借着七十二岛三十六洞的人攻打灵鹫宫的时候,出手报仇。 若她再去找什么中原武林的人帮忙,却是绝不可能。 此事只怕不简单。 “大师伯,此事只怕并非李师伯主使,以您对师伯的了解,想必也明白,师伯虽然行事狠辣些,但也是骄傲之人,且你们又是私仇,师伯她至多顺着七十二岛三十六洞之人攻打灵鹫宫的机会,来找您麻烦罢了,却决计不会找那么多中原武林之人来攻打灵鹫宫,如今这情况,只怕还有人在背后使阴谋。” 沈鱼不由把自己的猜测了出来。 童姥闻言,开始还有些不以为然,除了七十二岛三十六洞还有一个李秋水,谁还会和灵鹫宫作对。 不过听着听着,脸色却也愈发不好看了。 原因不是其他,因为确实如沈鱼所,她对李秋水足够了解,也明白自己这个师妹这样做的几率很。 所以,也就是沈鱼的推断极有可能是真的,攻打灵鹫宫这件事情背后还有别的存在在推动,而且看这人的行事,谋划决计不。 只怕还另有目的。 想到这些,童姥的脸色自然不好看,想她活了这数十年,从未被人这么算计过。 如果这事是真,这可是那她来做棋子,心里岂能舒服。 第一百五十八章:所料不差 不过纵然是知道此事背后不简单,但局势如此,却也难有其他办法了,?25??非能将来敌打退。 只是,双拳难第四手,更何况其中还有李秋水那般的高手。 便是李秋水不予他人合作,也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是以,这事情并不好解决。 想着这些,童姥和沈鱼都是沉默。 “尊主!” 便在此时,独尊殿外却跑进了一个钧天部的女弟子,看模样似乎要禀报什么事情。 童姥本来就因为沈鱼的一番话而有且烦恼,如今见这女弟子焦急模样,不由微微皱眉,不过她对灵鹫宫的女弟子还算和善,缓了缓,才问道:“何事来报?” 那女弟子恭敬一拜,才道:”殿外来了个年轻公子,是来找少尊主的,只是如今缥缈峰敌众甚多,我们也不敢轻易放他进来,是以才来禀报。” “年轻公子?” 童姥闻言,看了看沈鱼,继而道:“他他叫什么?” “听他是叫段誉。” 女弟子继续回答道。 “段誉?听起来有些耳熟。”童姥闻言,微微皱眉,一时想不起来,不过既然此人是来找沈鱼的,她倒也不用多想,当即对沈鱼问道:“这段誉你可认识?” 沈鱼当然认识段誉,这子还是他想办法服,让他拜入无崖子门下的呢。 听得童姥此问,沈鱼当即道:“大师伯,这段誉便是我与您过的,无崖子师伯新收的弟子,只是他本该在师伯膝下习武才是,现在到了缥缈峰,却不是是何缘故?” “原来是无崖子的弟子。” 童姥点了点头,当下对着那女弟子道:“你去请他进来吧。” 既然不明白段誉来意,自然要请他进来问清楚,而且段誉来得这么巧,必然有其原因,只怕和今天攻打缥缈峰的这件事有着不的关系。 沈鱼和童姥都不太清楚背后的缘故,自然也想弄明白,当下都等着段誉的到来,从他那里,或许能得到些什么消息。 不多时,一身白衣的段誉便被那名女弟子引进殿来。 不过看他情况,似乎有些狼狈。 “段兄,还真是你。” 沈鱼见到段誉,当下迎上前去。 段誉看到沈鱼,神色也是一喜,忙道:“游兄,可见到你了。” 见他情况有些不对,沈鱼微微皱眉,似乎段誉是专门来找他的? “段兄,你这是?” 沈鱼用眼睛打量了段誉一番,随即问道。 段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却是摇头苦笑,好一会儿才道:“此事来话长,暂且不提,不知师伯现在何处?” 沈鱼听此,转头往童姥看去。 段誉这才看到童姥模样,开始也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忙的上前几步,躬身拜道:“弟子段誉,拜见师伯。” 童姥见他模样清俊,颇有无崖子的风范,倒是微微点头,继而道:“起来吧,听你是无崖子的弟子,在他那里修习武艺,如今怎么有空跑到我缥缈峰来了?” 段誉这才起身,继而苦笑道:“弟子也是奉师尊之命来此通讯的,只是看如今外面的模样,只怕来得晚了些。” “通讯?怎么,你来此地与外面的人有关?” 童姥眉头微挑,却是想到了沈鱼之前的猜测,听段誉这话,沈鱼的猜测好像成了真事。 若真是这样,那可不妙。 “不错。”段誉点了点头,继续道:“前些日子,我还在擂鼓山随师尊学艺,江湖上却传来消息,什么姑苏慕容公子广邀武林通道,一同到缥缈峰灵鹫宫除魔。” “除魔,这又是怎么回事?” 沈鱼听了这话,也有些不解了,慕容复和七十二岛三十六洞的人合作,攻打灵鹫宫,他是知道的,只是原著慕容复可没做过段誉所的事情,而且灵鹫宫声名不显,怎么又成了魔? 就算慕容复这么,又有谁会相信? 段誉听得沈鱼疑问,又是摇头道:“此事真实情况,我也不了解,只是从苏师兄得到的消息看,慕容公子不知从哪里弄出了许多江湖门派做证人,有的什么门派被灵鹫宫所灭,有的自家被灵鹫宫的妖人控制折磨多年,其中光我所知,便有无量剑派、一字惠剑门这些门派。因为此事,才引起了诸多武林人士的重视。而后慕容公子便邀请天下武人,共同诛伐灵鹫宫。” 道这里,段誉微微一顿,而后才道:“而且苏师兄还得到消息,有人放出话来,灵鹫宫存有绝世武功,这也引起了一部分人的贪念。“ “师尊也是知道了此事,才叫我来缥缈峰报信,哪知还是完了一步。” 听到这些,沈鱼和童姥都是有些愣神,他们实在也没想到这件事情会到这个地步去。 沈鱼先反应过来,忙问道:”这么来,外面的人,大部分都是要来灵鹫宫除魔的了?” 段誉点了点头。 “那都来了些什么人?” 沈鱼继续问道。 段誉闻言,微微皱眉,思索一会儿,才回答道:“据我一路所闻,其中便有少林、丐帮等大派,其余诸般武林高手也是不少。” “哼,虽不知此事到底是谁推动,不过想必和你口中的慕容公子逃不开关系,姑苏慕容,我倒是曾听过,他家先祖慕容龙城,我还曾见过,却不想他的后人竟然对我逍遥派起了注意。” 无崖子都见过慕容龙城,童姥自然也是见过的,因此对于慕容家,她有些映像。 “大师伯,此事麻烦了,攻打灵鹫宫的这些人,之前我们还以为只是七十二岛三十六洞的那帮叛徒,却不想其中更多的是中原武林之人,双方交手多时,如今却是解释不得了,少林丐帮,自负武林正道,向来都不讲道理,况且师伯确实用过生死符操纵他人,到时他们打上来,怕也只能动手。” “师伯,敌人来势汹汹,我们不如暂且退避?” 沈鱼知道是此事又慕容复的身影在里面之后,倒是有些猜测,知道这事情只怕和他们父子要光复大燕有关,只是此事在这里也不好多,他也只能和童姥商量如何先将眼前的危机应对过去再其他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慕容公子 “不错,弟子也认为不可硬碰,便是误会,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不如领着门下弟子先从缥缈峰离开,想那攻山之人若是只见一座空殿,也不会久留才是。” 段誉对于沈鱼的建议十分支持,他本来就不喜欢与人争斗,此时自然也希望童姥保全自己的同时,避免再和外面的江湖人比斗。 只是两人的建议,对童姥,却是行不通。 童姥是个骄傲的人,便是李秋水趁她散功之时,来找她麻烦,她也只想过在灵鹫宫做好防范,却没想过逃跑。 若不是乌老大等人意外将她带下山去,只怕后面的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是以,以她这样的性格,又岂会照沈鱼和段誉两人所,抛下灵鹫宫基业,逃得性命。 “哼!一群乌合之众,便是攻上山来又如何,姥姥我活了这几十年,什么没见过,又岂能因此而胆怯,我是不会走的。” 童姥直接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沈鱼和段誉闻言,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中的无奈。 好一会儿,沈鱼才又劝道:“大师伯,我知您老人家不惧外面那些江湖人,可是就算如此,缥缈峰九天九部的弟子却是不该如此白白送命,师伯便是为了她,们着想,也该三思才是。” 灵鹫宫的女弟子,除了一些孤儿,从在缥缈峰长大的之外,其余之人大都是受过情伤之人。 是以童姥历来对这些女弟子们都十分照顾,沈鱼也想借此劝童姥暂时退避。 “正是如此,灵鹫宫那些姊姊若是就这般死了,却是大大的不好。” 段誉一路来,也见到了不少灵鹫宫女弟子。 而灵鹫宫女弟子大多都长得不差,段誉她们与人奋战,不少死伤,自然心生怜惜。 若不是急着报信,他只怕都忍不住在外面帮助女弟子们抵御外敌了。 童姥闻言,一时也默然不语,她平日里虽然对人极具威严,但正如沈鱼所,她对灵鹫宫的女弟子们还是十分爱护的,此时听了沈鱼的话,自然也不想这些弟子都因今天之事而死。 不由低头沉思。 好一会儿,童姥才抬起头。 “你们的也有些道理,那些丫头年纪还,不该落得如此。”着,童姥微微一顿,继续道:“此事既然是你们提出,便由你们去做罢,我会吩咐她们听从你二人的命令,到时你们带她们早些离开缥缈峰就是了。” 沈鱼听了,微微点头,不过到后面却觉得有些不对,这里面童姥可没提起自己。 “大师伯,那你呢?” 沈鱼不由道。 童姥微微摇头,没有话,显然还是坚持自己前面的想法。 沈鱼两人都是聪明之人,自然不难明白童姥的意思。 一时有些无言,童姥性子倔强,认定的事情怎么劝也不行,两人也是没办法了。 叹了口气,两人也不再提此事了,童姥怎么也是两人师门长辈,又怎好不管,此时,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尊主!” 沈鱼两人正无奈的时候,殿外又跑进了一个女弟子禀报缥缈峰上的情况。 “讲!” 对于沈鱼两人的想法,童姥倒没多问,见有弟子进来禀报,她眉头一挑。 “尊主,那些江湖人攻势太猛,姐妹们快要都已经要退到独尊殿,实在抵挡不住了。”那女弟子颇为悲伤,显然外面的情况比她的还要不妙。 听得此话,童姥沉默了。 现如今飘渺峰上的局势,实在也不是她能预料到的,而且她功法尚未修成,便是想做些什么,却也有心无力。 “罢了,吩咐下去,让九天九部剩余的弟子,都退守独尊殿罢,那些江湖人,让他们进来便是,我倒要看看到底来了些什么人,要覆灭我灵鹫宫。” 童姥先是一叹,接着语气愈发的冷厉。 若是平时,童姥心中不爽,直接会表露出来,如今虽然看上去还算冷静,但听其语气,怕是愤怒到了极点。。 那女弟子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应了声‘是’,这才退了出去。 童姥命令下去没多久,诸多九天九部的弟子便都退进了独尊殿中,至于那些受伤的弟子,自然是被安置到了另外的地方。 而在灵鹫宫的人都退守独尊殿后,那帮打上缥缈峰的江湖人,也来到了独尊殿前。 沈鱼两人转头看去,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一个红光满面的俊逸公子,这位公子手持利剑,剑上染血,显然没少杀人,不过看他面上红光,应该是挺高兴。 而那俊逸公子身旁跟着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孩,这个组合,沈鱼和段誉都颇为熟悉。 “慕容公子?王姑娘?“ 段誉最是惊愕,下意识便出声道。 那对男女自然便是慕容复和王语嫣,气候还跟着包不同风波恶等人,不过此时的慕容复比起擂鼓山的时候,可是更为意气风发了。 看他走在众江湖人中间的模样,显然这些人都是以他为首。 慕容复进殿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中原武林群雄,其中丐帮、少林、以及江湖各大势力的人也在其中。 其中,少林玄慈大师,丐帮诸长老,都在其中。 看起来,今天只是,若不是慕容复组织,只怕都做不得这带头的位置。 不过今天若是真的能将灵鹫宫灭掉,只怕日后,姑苏慕容的名号在江湖上真的便是如日中天了,哪怕是少林,也要逊其一筹。 当然,除了中原武林的人之外,七十二岛三十六洞的人自然也在其中,这阵势也算是空前了。 “段兄、游兄,你二人怎的在此?” 慕容复最先进来,而沈鱼和段誉又站在大殿中央,自然被他看到。 看到两人,慕容复显然也是有些惊讶。 不过他转念一想,沈鱼曾救过天山童姥,会在缥缈峰上倒也不奇怪,只是段誉的出现,他却真是想不明白了。 沈鱼和段誉都知道慕容复是对付灵鹫宫的主要人物,沈鱼与慕容复更是没什么交情,自然没什么好的。 不过段誉曾和慕容复打过交道,又和王语嫣相熟,此时倒也不好不话,只听他道:“慕容公子,王姑娘,倒是许久不见。” 第一百六十章:牛鬼蛇神 慕容复见段誉提及王语嫣,眉头微皱,不过他倒也没什么,只是道:“呵呵,不想段兄在此,段兄轻功卓绝,先一步到此,可是与我等同一般目的?” 慕容复的目的是什么,自然是覆灭灵鹫宫。 他能有此猜测倒也不奇怪,毕竟他不知道段誉拜入了无崖子门下,更不知道逍遥派和灵鹫宫的关系,自然弄不清情况。 段誉闻言看了看慕容复,又看了看王语嫣,却是莫名一叹。 接着,摇了摇头道:“慕容公子误会了,此番你我只怕是敌非友。” “段兄此言何来?” 慕容复微微皱眉,平心而论,慕容复还是希望和段誉大好关系的。 毕竟段誉日后是大理皇帝,而且他武功也是不错,若是自己想光复大燕,不得还能和大理合作,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慕容复对平日里段誉对王语嫣的骚扰才没有太过阻止。 不然以慕容复对王家秘籍的看重,要是换了个人骚扰王语嫣,慕容复早把他弄死了。 段誉听得慕容复疑问,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此时独尊殿来人愈发多了起来,两人既然是敌非友,也就不必多。 慕容复见段誉不语,倒也没有再问的意思,他这次组织武林人士攻打缥缈峰,正是积攒威望的最好时机,也没心思和段誉叙旧。 之前也不过是想到了段誉的身份,多几句罢了。 …… 灵鹫宫独尊殿十分宽阔,诸多武林人士走入其中,竟不见拥挤。 慕容复一方,虽然算是同盟,却也不可能完全融合,毕竟其中正邪两派的人都不少,此次若不是慕容复宣扬灵鹫宫操纵武林门派,为祸江湖。 一干正道都坐不住的话,也不会合作打上缥缈峰。 诸方势力各占一处,其中又以少林、丐帮、七十二岛三十六洞最为人多势重。 其余的江湖人,大多是散人,或者门人不多的有名侠客,比起这三者,倒不算什么。 少林一方,玄字辈玄慈方丈、玄难大师皆至,其后慧字辈、虚子辈的弟子更是不少。 而丐帮弟子众多,除却殿外百余名六袋弟子,殿内更是有是三四十名七袋弟子、十余名八袋弟子。 四名九袋的长老也都是到了,居于头前。 “少林、丐帮、姑苏慕容、还有七十二岛三十六洞一帮叛逆,竟联袂来我缥缈峰,姥姥我数十年未出天山,却不想这一次竟能引来这般多对手,倒是荣幸至极。” 便在诸方势力都在独尊殿内站定的时候,一道沧桑的女声在众人耳畔响起。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从这声音掌控来看,声音主人内力不可觑。 反应过来,众人才注意到话中内容,灵鹫宫中,自称姥姥之人,除了天山童姥。还能有谁,是以,大家都把视线转到了大殿上方的宝座之上。 这一看去,围攻缥缈峰的诸多江湖人,才看到了童姥的面容。 身子娇,模样看上去不过三四十岁,实在也难想象,这么一个人,竟然便是他们要对付的天山童姥。 这便是天山童姥? 众人见得童姥真容,或是好奇,或是惊讶。 实在也非他们少见多怪,只是他们听七十二岛三十六洞以及各个与灵鹫宫有过接触的人过,这灵鹫宫便是天山童姥所创,时间已有数十年。 若真是如此,这上方的矮女人岂不是已经**十岁,武功修至这等常保青春的地步,也不乖他们惊异了。 “尊下便是天山童姥?” 慕容复是见过童姥的,只是那时的童姥模样还是十三四岁的姑娘,此时她身材虽然未变,但是容貌确实老了许多,多少也有些惊疑。 毕竟慕容复也没听过,有什么武功,能在短短几天内让人的容貌年纪有这种变化的。 童姥闻言,转眼看来,见到慕容复,倒是微微一怔,继而冷冷道:“原来你就是慕容复,姥姥在那日七十二岛三十六洞那帮废物开得什么万仙大会上见过你,姥姥我还奇怪慕容家不好好在太湖呆着,怎么有心思跑到天山来对付我,原来是受那些废物所邀。” 众武林人士,听得此话,都是转头看向慕容复,他们受慕容复邀请,围攻缥缈峰,倒不知道这点。 只是知道灵鹫宫以生死符的手段,操纵武林门派消息罢了,‘南慕容’名声在外,加上又确实有正道门派出来作证,他们倒是没有多想。 此时听了童姥之话,难免有些惊讶。 慕容复见此情况,眉头不由一皱,他这么大张旗鼓的把这件事弄出来,自然不希望别人以为自己是和七十二岛三十六洞的妖魔鬼怪合作弄出来的,这对他在中原武林的声望増涨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呵呵,七十二岛三十六洞的诸位,也是被尊下所操纵,想必也是受尊下指使,才会偏居邪道,在下不才,既然欲助那些被尊下控制的武林同道摆脱魔掌,七十二岛三十六洞的诸位自然也算。” 慕容复这话,倒是把自己摆在了正义的一方不,还罢七十二岛三十六洞的这些妖魔鬼怪也洗白了,全把罪过都推到了童姥的身上。 他倒是想的好。 ”哼!一群废物,当初就不该留他们性命。” 以姥姥的性格,自然不屑辩驳,只是对七十二岛三十六洞的人,她显然还是有杀心的。 “呸,你这贼婆子,这些年来不知叫我们做了多少我等不情愿做的事情,劝你还是速速帮我们解了身上的生死符,然后自绝殿前,也免得我等出手。” 七十二岛三十六洞中之人,听得童姥这话,当下就站了出来,此时有少林丐帮这些势力在此,他们也多了几分底气,哪怕是生死符未解,却也不胆怯了。 他们也算聪明,一面接着慕容复的话,将自己做的恶事洗去,一面还出言威胁童姥,希望拿到生死符解药,算计也是不错了。 “啐!你们这些狗奴才,背叛尊主不,还敢用那等污言秽语侮辱尊主,真是不要脸面。” 灵鹫宫弟子自然见不得童姥被污蔑辱骂,当下出言反驳,只是她们毕竟是女子,又能骂出些什么来,的这些话,对七十二岛三十六洞的这些人来,简直没有任何影响。 “你们这些丫头,还以为你们尊主能保住你们么,我劝你们还是早早弃剑投降,将那生死符解药拿来,以赎罪过,我等开一面,你们也免得丢了性命,如若不然,我们有的是方法让你们生不如死。” 七十二岛三十六洞中有人又道。 “呸,你们想也别想,有尊主在此,你们一个也跑不掉。” 灵鹫宫弟子对童姥十分忠心,哪里会被这话动。 七十二岛三十六洞一方,话那人显然听了有些不爽,又道:“哼哼,你们这些鬼丫头想和那贼婆子一起死,自然容易,可是天下岂有这等便宜事?我碧石岛有一十七种奇刑,待会杀了那贼婆子。一件件在你们这些鬼丫头身上试个明白。听黑石洞、伏鲨岛的奇刑怪罚,比我碧石岛还要厉害得多,也不妨让众兄弟开开眼界。” 七十二岛三十六洞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虽然将恶事假托童姥,但实际上都是他们自己所做。 那人这话一出,七十二岛三十六洞一方,许多人轰然叫好,更有人道:“大伙儿尽可比划比划,且看哪一洞、哪一岛的刑罚最先奏效。” 这话一出,不灵鹫宫这边,就是和他们一起攻上独尊殿的正道诸派,脸色都不好看,其中尤以少林最是如此,他们毕竟是出家之人,又哪里听得这些。 “慕容公子?” 玄慈方丈经不住叫了一声慕容复。 这次的事情毕竟是慕容复主持,他们虽然瞧不惯七十二岛三十六洞的人,却也还需慕容复话。 而且实话,他们也还真不想和这些妖魔鬼怪打交道。 慕容复听到玄慈的话,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他脸色不大好看。 其实他自听到七十二岛三十六洞那些人出什么刑罚、折磨之类的,就觉得不好,之前他才将他们洗白,勉强让少林、丐帮这些正道接受,如今又闹出这件事情,实在也让他无奈。 不过他有心收服七十二岛三十六洞的人,倒也不好多,只好出声道:“诸位,今日我等主要是为了帮助那些被控制的同道取得解药,若是灵鹫宫不予,施些手段倒也无不可,毕竟是无奈之举,当然,若是灵鹫宫诸位能及时弃暗投明,自然是最好不过,我等也不会再用那些手段。” 七十二岛三十六洞的人听得此话,心下倒觉得慕容复会话,对他颇为满意 不过这话既然让他们满意了,自然就不会让玄慈等人满意,不过此时局势,玄慈也不好多什么,眉头微微一皱,轻念了一声佛号,也没再要求了。 “好一个无奈之举。” 便在此时,忽听得殿外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道:“慕容公子对我们这些人,倒是理解。” 殿内众人不乏又见识的,一听这话,登时脸上变色,这声音正是“恶贯满盈”段延庆。 便在此时,身穿青袍、手拄双铁杖的段延庆已走进殿来,他身后跟着“无恶不作”叶二娘,“凶神恶煞”南海鳄神,“穷凶极恶”云中鹤。四大恶人,一时齐到。 玄慈方丈本还为慕容复之话而叹气,此时见得四大恶人身影,尤其是见到叶二娘后却是一怔,只是他毕竟是少林高僧,很快反应回来,微微低头,便不理会。 南海鳄神一进殿,自然便见到了段誉,登时满脸通红,转身欲走。段誉虽为方才之事有些烦恼,不过见了这徒弟,倒是笑道:“乖徒儿,近来可好?” 南海鳄神听他叫出“乖徒儿”三字,那是逃不脱的了,恶狠狠的道:“******臭师父,你还没死么?”殿上群雄多数不明内情,眼见此人神态凶恶,温文儒雅的段誉居然呼之为徒,已是一奇,而他口称段誉为师,言辞却无礼之极,更是大奇。 叶二娘微笑道:“老三,忘了娘娘的嘱咐么,若是不想受责罚,就不要离这姓段的子。” “是了,娘娘的事可坏不得。” 南海鳄神本来注意力还被段誉吸引,此时听了叶二娘的话,却是身子一颤,不再看段誉了。 显然叶二娘话中的娘娘对他影响很大。 段誉见此,难免好奇,毕竟依他对自己便宜徒弟的了解,自然知道他对这承诺可是看的极重,又好面子,方才自己话,也是想让他自己退去。 哪里知道,他竟然被叶二娘一句话,弄得换了个性格? 不过此时独尊殿中人多,他也不好多问,只能将疑惑埋在心中。 “原来是段先生,倒是少见,前番擂鼓山一别,倒是有些时日没见了,此次来此,不知所为何事?” 却在这时,慕容复话了,他自负自己是这次事情的主持者,自然不想被别人压过去。 而且,他历来喜欢结交武林人,对其好恶并不看中,更看中能力。对与四大恶人,自然也有些心思。 其实,这也是慕容家所教的帝王之术。 慕容家一直以复国为目的,到了现在,也不忘教子孙这等学术,可见其心。 慕容复的祖宗慕容氏,乃是鲜卑族人。当年五胡乱华之世,鲜卑慕容氏入侵中原,大振威风,曾建立前燕、后燕、南燕、西燕等好几个朝代。其后慕容氏为北魏所灭,子孙散居各地,但祖传孙、父传子,世世代代,始终存着这中兴复国的念头。中经隋唐各朝,慕容氏日渐衰微,“重建大燕”的雄图壮志虽仍承袭不替,却眼看越来越渺茫了。 到了五代末年,慕容氏中出了一位武学奇才慕容龙城,创出“斗转星移”的高妙武功,当世无敌,名扬天下。他不忘祖宗遗训,纠合好汉,意图复国,但天下分久必合,赵匡胤建立大宋,四海清平,人心思治,慕容龙城武功虽强,终于无所建树,郁郁而终。 数代后传到慕容复手中,慕容龙城的武功和雄心,也尽数移在慕容复身上。大燕图谋复国,在宋朝便是大逆不道,作乱造反,是以慕容氏虽暗中纠集人众,聚财聚粮,却半点不露风声。 此时慕容复又找到发展机会,自然要尽善尽美。 第一百六十一章:和尚 不过这一次慕容复显然失算,因为段延庆并没有如他想象中的那样理会他。 段延庆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话,反而轻点铁杖,走到了一旁。叶二娘三人,自然随行。 慕容复见此,身子一僵,脸色更是沉了下来。 他如今也算是围攻缥缈峰的带头人,段延庆如此态度,驳他面子,他脸色自然不好看。 “喂,姓段的,我家公子叫你呢!你这是什么态度,莫不是瞧不起我燕子坞么?” 包不同最是见不得慕容复被人落面子,当下便站了出来,高声对着段延庆呼喝。 段延庆听得此话,铁杖一顿,却也没有转头,只是冷冷道:“姑苏慕容,冠绝武林,段某自然不敢瞧不起,不过段某没心思和你们燕子坞打交道,是段某自由,你等难道还不许么?” 段延庆不理会慕容复,自然有其他的原因,不过他此时显然不会出,而他这句话也没有错,也没有规定他一定要和慕容家的人见礼不是。 “你!” 包不同最是不喜别人用话来堵他,听得此话,他眉头一挑,便要上前与段延庆理论。 “包三哥,大局为重。” 慕容复脸色也不好看,不过他还是出手拦阻了包不同。 他虽然也奇怪段延庆为何是这个态度,不过眼下剿灭灵鹫宫才是要事,他心性忍耐,这个时候倒也还能分清事情的轻重。 “哼!” 包不同闻言,又对着段延庆的方向冷哼一声,这才松下身子,走回了慕容复身后。 至于那些在慕容复邀请下来攻打缥缈峰的人,对慕容复多少还是有些不服气的,其中尤以少林、丐帮最盛,自然也没人呼出来帮他话。 慕容复也多多少少知道自己这个带头人的位置坐的不太稳,若不是站了先机,只怕这事情和他也没多大关系了,是以也不在意诸人的态度。 只要今日将灵鹫宫剿灭,他名声和号召力自然会更上一层楼,而且,不得还能收服那些曾被灵鹫宫控制过的门派。 相比之下,这些事情倒也没那么重要了。 慕容复稍稍收拾心情,这才又转头看向童姥,道:“尊下,我等毕竟是正道,也不想多做杀戮,若是尊下愿将诸位受制同道的生死符解去,我等不仅可以不对你灵鹫宫弟子下杀手,还可免去尊下一死,不知尊下意见如何?” 在慕容复看来,自己这边这么多人在场,灵鹫宫覆灭已经是板上钉钉,哪怕是又沈鱼和段誉在此,也挡不下这么多人的围攻。 是以,为了能顺利拿到生死符解药,他才有了此话。 当然,他心中自然还有别的想法,若是能将生死符的方法掌控在自己手里,自然是最好不过,他可没少从七十二岛三十六洞的人口中得知生死符的厉害。 不过眼下这场景,却也不适合出来。 待灵鹫宫之事解决,慕容复只怕少不得还要在此地搜寻一番了。 “善哉!善哉!慕容公子此话大善,我少林也不愿多做杀戮,若是施主愿放下屠刀,与众同道解毒,我少林虽不接女客,却也愿在少室山上为施主寻一安生之地。” 玄慈大师,听得慕容复此话,也是站出来,高念佛号。 当然,他的想法自然不像他的那么宽宏,只不过是想将童姥关到少室山去罢了。 少林历来都没少做过这样的事情,大多被他们关入少林的武林高手,而后都被佛法感化,成了护寺僧人,一身传承也编入少林。 由此可见,少林和尚也不都是高僧大德。 以童姥性格,这些废话显然对她没有任何作用,慕容复等人不过白费口水罢了。 听得两人完,童姥哈哈一笑,道:“你这和尚,是玄难还是玄苦?” 众人听得童姥之话,都是微微一愣,他们实在想不到童姥怎么突然转了话题,而且听童姥的意思,她和少林还有些关系? “贫僧玄慈。”玄慈虽然也不明白童姥意思,但是他倒也不好不答,当下又指了指身旁的玄难,道:“这位是贫僧师弟,玄难。” “原来是玄慈方丈。”童姥微微点头,继而又看了看玄难道:“玄难和尚,你可还认得姥姥我?” 众人听得此话,又是一惊,都将视线转到了玄难身上,便是玄慈,也多有疑惑。 玄难感受到众人的注视,多少有些不适,不过他毕竟修佛多年,还是有些养气功夫的,当下带着疑惑,仔细打量了童姥一番。 不得不,他这么一看,还真想起了些什么,先前因为沈鱼的缘故,玄难并没有多关注童姥,此时看了,才发觉自己竟然认识童姥。 “尊……前辈是当年……当年那位巫……” 玄难有些惊疑不定的出声。 玄难还依稀记得自己还是少年的时候,侍奉在师父灵门身旁,确实见过一位身子娇的女前辈,而且那位女前辈武功高绝,便是师傅也曾过不是对手,如今听了此话,自然惊异。 “哈哈哈,没想到你这和尚倒还记得姥姥。”童姥听得此话,大笑一声。 不过接着,她的语气顿时转冷,道:“和尚,你既然还认得姥姥,可还记得姥姥的手段,当年便是你师傅灵门,也对我恭敬有加,如今你等这些和尚倒敢打到姥姥家里来了,真是胆子不啊。” “这……” 玄难听此,哪里还不明白童姥就是当年那位女前辈,一时不由迟疑。 当年童姥能和师傅灵门打交道,自然不会是什么坏人,而眼下的情况难免又让他心中生起疑惑。 “师弟,这是?” 玄慈微微皱眉,不由问道。 他并未见过童姥,自然不知道这件事情,更不清楚童姥还是他前辈。 殿内群雄也是好奇的看向玄难,玄难听得师兄之问,当下道:“师兄,这……这位童姥前辈,当年与师傅灵门大师有旧,确实是我等前辈,只是……” 到这里,玄难停了下来,忍不住看了看慕容复所在,他心中已经对今天的事情生疑,只是在这个地方却也不好,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 第一百六十二章:窥破 玄慈毕竟对自家师弟还是信任的,见他这番模样,也没问玄难那句“只是”后面,还有什么话。 不过他多少也明白了几分玄难的想法,若是自家师长都和眼前的这位灵鹫宫宫主有交情,那么这人自然不会是什么邪魔外道。 既然如此,围攻缥缈峰的事情,自然就有了疑问。 只是如今情况,却也不容少林出面质疑了。 但不质疑归不质疑,此时的玄慈却已经开始思索起脱身来,既然知道这件事情又疑,他自然不想带着少林再成了他人的手中刀剑。 心思一转,玄慈不由出声道:“原来童姥竟是我等前辈,贫僧失礼了,既然如此,我少林今日却不该行这围攻之事。” 殿内群雄闻言,都是一惊,玄慈此话,实在由不得他人不惊。 这话可是要撒手的意思啊,这对于别人自然不是什么好消息,尤其是慕容复,听了此话,就想要质问了,毕竟没了少林,今天这围攻之事,象征意义可就不同。 而且少了少林的臂助,难免也会出纰漏。 便在慕容复要出声质问的时候,玄慈又道:“当然,听慕容公子所言,前辈灵鹫宫却有错处,贫僧也还是希望前辈能解去诸位通道所中之毒。” 童姥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不代表她不聪明,毕竟活了那么些年,又和李秋水这个西夏太后都能争斗那么些年,手段智岂会差了。 她自然也看出了玄慈等人的退意,想来也是明白了这事情的不对劲之处。 当下,她眼睛一眯,道:“你若要我解了那些废物身上的‘生死符’倒也无不可,只是你少林须得出一人,和我门下做过一场,若是输了,你少林便自退去,若是赢了,我便将他们生死符解了便是。” 童姥这话一出,只要少林头,可谓是一举两得,不论输赢,少林一方,对于灵鹫宫来都不会再是威胁了,而有了这场战斗,围攻缥缈峰的诸方势力,也不好再叫少林出手。 殿内群雄,只少林、丐帮、慕容氏威胁最大,至于其他人,有沈鱼和段誉在此,却也不成太大威胁,是以能斩除少林这一臂,自然对灵鹫宫利大于弊。 “这……” 慕容复听了,心下一惊,便要出声阻止。 却在这时,玄慈已经话了,只听他道:“阿弥陀佛,便依了前辈罢,我少林不愿多做杀戮,又想替诸位武林同道讨回解药,这比斗一法,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听到这句话,慕容复到嘴的话也憋了回去,玄慈既然都已经这么了,他还能做什么,只是他心中难免有些愤怒。 能有今天的局势,他不知花了多少功夫,如今因为这几句话,就让少了少林一方,他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接受。 玄慈自然也听到了慕容复的声音,眼睛微微一瞥,心里却是明白了许多,微微摇头,也没再理会。 至于殿内其余人,倒没觉得不好,反正他们也不觉得自己都打到了这里,又这么多人,还会让天山童姥跑了,只是有些担心童姥会带着解药自杀罢了,若是少林能通过这个办法拿到解药,对于他们来,也是一件好事。 而七十二岛三十六洞的人更是如此,对于覆灭灵鹫宫,他们更希望的是解除掉自己身上的生死符,实在也是生死符的折磨太过可怕。 作为体验过那等折磨的这些人,自然有着深刻的记忆。 而且,江湖人向来都是自私的,像萧峰、虚竹这样的,终究是少数,对于他们来,自己安全有了保障,那才是真的好,至于别的,显然都是次要的。 “有少林高僧出面,想必那生死符解药手到擒来了,我等也可轻松了。” 七十二岛三十六洞的人中,更是有忍不住出声。 既然童姥让她的门人出手,自然算不上威胁,七十二岛三十六洞的向来都只害怕童姥一人罢了,其他人他们还真没放在眼里,如今自然不觉得又少林高僧在,还会失手。 “不错,那生死符折磨我等多年,现如今终有解脱之日,少林的大师不愧是高僧大德。” 为了解毒,这些妖魔鬼怪倒是对少林的和尚称赞起来。 且不别人听了如何,慕容复听了这些人的话,心下却是有气。 想当初,若不是他慕容复在武林中广邀同道,又哪里来得今日,是以听到七十二岛三十六洞的人转眼间就又对少林奉承起来,他心里如何会没有怒火。 不过他怒也没办法,此时玄慈和童姥已经商议好了出战之人。 少林一方,派出的是玄难大师,玄难身为达摩堂首座,一身武功在江湖上也是为人认可的,见得是玄难出手,殿内群雄对少林更多了几分认可。 而灵鹫宫这边,童姥却是叫出了沈鱼。 童姥手下的灵鹫宫女弟子武功比起玄难,实在也是差了不少,而段誉刚到,童姥对他也不够了解,为了稳妥起见,也只能派沈鱼了。 毕竟输赢虽然不是太过重要,但是能赢还是赢比较好,有了生死符的制约,至少七十二岛三十六洞的那些人也会投鼠忌器些。 “童姥,在下记得,游兄可是逍遥派弟子,不是你灵鹫宫之人罢,童姥让游兄上阵,是不是有些不太对。” 慕容复知道沈鱼厉害,倒不是不想沈鱼上场,少林败了,对他来,也有好处。 毕竟少林和灵鹫宫的比斗,已成定局,如此,倒不如让少林输了,丢些面子,也好彰显自己,但身为带头之人,他虽然想看到少林输了丢些面子,却也不好不出来上一句。 “哼,我灵鹫宫便是逍遥派道统,姥姥我身为逍遥派大弟子,让自己的师侄来出战,有什么不对?” 童姥自然也是反驳。 听得此话,慕容复只得被逼了回去,难不成他还能拿出证据不是不成,童姥既然这么了,他也没办法。 “玄难大师,请。” 沈鱼看了看慕容复的方向,见他脸色黑沉,心中好笑,不过也没多理会,转而像玄难一礼。 玄难起来,还是他的长辈,他也不好不敬。 第一百六十三章:袖里乾坤 “唉。” 玄难见此,却是微微叹气。 他自是没有想到还有和沈鱼交手的一天,他多少有些感慨。 “请!” 玄难轻念了声佛号,最后还是走入场中。 玄难大师是少林寺达摩院首座,一身神功,在少林乃至江湖中也一流。 玄难大师最是精善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袖里乾坤’,“聚贤庄大战”之时,还萧峰打过,只是不是萧峰对手,被其打破衣袖。 当然,若不是沈鱼改变了擂鼓山剧情,此时的的玄难已经中了丁春秋的“逍遥三笑散”而亡了,现如今沈鱼能和他交战,倒也是一份缘法。 不过玄难却也是见过沈鱼出手的,自然也知道眼前的少年早不是自己在聚贤庄上看到的那个了,现如今有了逍遥派前辈的调教,只怕更是厉害。 因此对于这场比斗,玄难也没有太多把握,不过为了方丈谋划,他却也不好不出手。 入得场中,两人互道一礼,旋即也不含糊,直接动起手来。 玄难知沈鱼如今不同往日,也就没有留手,欺身上前,大袖飘动,袖底呼呼呼的拳力向沈鱼发出。所使的功夫正是他最擅长的,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之一的“袖里乾坤”。 这袖里乾坤之功,旨在衣袖拂起,拳劲却在袖底发出。 少林高僧自来以参禅学佛为本,练武习拳为末,嗔恕已然犯戒,何况出手打人?但少林派数百年以武学为天下之宗,又岂能不动拳脚? 这路“袖里乾坤”拳藏袖底,形相便雅观得多。衣袖似是拳劲的掩饰,使敌人无法看到拳势来路,攻他个措手不及。殊不知衣袖之上,却也蓄有极凌厉的招数和劲力,要是敌人全神贯注的拆解他袖底所藏拳招,他便转宾为主,径以袖力伤人。 沈鱼见他攻到,两只宽大的衣袖鼓风而前,便如是两道顺风的船帆,威势非同可,心下也是暗叹。 玄难在原著中描写,内功力道并不下于丁春秋之流,此时沈鱼正面相对,倒也领会到了这点。 当下不敢分心,一掌六阳掌力拍向玄难僧衣衣袖。玄难的袖力广被宽博,沈鱼这一掌‘阳歌天钧’却是力聚而凝,只听得嗤嗤声响,两股力道相互激荡。 殿内群雄只听得一阵闷响,在一看去,场内两人中,玄难大师却是被这一对掌给打退了几步。 群雄见此,都是一惊,尤其是那些不知道沈鱼底细的,更是如此。 沈鱼看上去不过一少年,他们又哪里想得到堂堂少林达摩堂首座在对拼之时会被一少年打退。 当然,且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场内两人的比斗还没结束。 玄难方才经沈鱼一掌,也知道对方能破掉自己的袖里乾坤,心中明白沈鱼方才给他留了面子,心思一转,倒也没继续用袖里乾坤。 袖子微收,再度使出一门拳法。 玄难这回所使拳法,在场众人尽皆识得,那是江湖上流传颇广的“太祖长拳”。宋太祖赵匡胤以一对拳头、一条杆棒,打下了大宋的锦绣江山。 自来帝皇,从无如宋太祖之神勇者。那一套“太祖长拳”和“太祖棒”,当时是武林中最为流行的武功,就算不会使的,看也看得熟了。 这时群雄眼见这位名满天下的少林高僧所使的,竟是这一路众所周知的拳法,谁都为之一怔,待得见他三拳打出,各人心底不自禁的发出赞叹:“少林派得享大名,果非幸致。同样的太祖长拳,在他大师手底竟有这么强大的威力。” 倒也没有在意对方为何不再使用成名绝技‘袖里乾坤’了。 沈鱼面对玄难一手简朴的太祖长拳,倒也不敢觑。 玄难一身武功见识,以及深厚内力,便是使用这等粗浅的拳脚,也并不表示比什么少林七十二绝技来的差了。 一掌‘阳春白雪’,正好以玄妙内劲相迎,轻飘飘忽如飞雪,攻敌间隙,悄无声息便打向玄难要穴。 玄难见沈鱼无意与他对攻,当下身形一动,却又换动作,双拳变幻,猛地里双掌齐舞,立时向沈鱼连续击出一十八掌,这一十八掌连环而出,左掌尚未收转,右掌已然击出,快速无伦。 沈鱼见此,也只得收了攻势,这少林派“快掌”果然威力极强,只逼得以凌波微步躲闪,玄难击出了一十八掌,丁春搂便躲了一十八步。 玄难一十掌打完,双腿鸳鸯连环,又迅捷无比的踢出了五六腿,腿影飘飘,直瞧不清他踢出的到底是左腿还是右腿。 沈鱼再是展动身形,忽速闪避,步伐虽然出尘,却也没能反击。 场外众人见两人身影交及,一人攻势快如闪电,一人步伐飘渺出尘,心中不免暗叹,多少对玄难和沈鱼都升起几分佩服。 而沈鱼此时避过这三十六腿,却又见玄难一拳大力打来。 沈鱼见此,借助凌波微步神妙,稍作蓄力,右掌却是一掌‘阳关三叠’迎之而上。 两人第二次拼掌,力道又更甚一筹。 玄难借着之前快攻的势气,一身劲道尽在这一拳之上,可谓是发了十二分力道,而沈鱼所使‘阳关三叠’,亦是天山六阳掌中的高深掌法,劲力三叠,也是不凡。 殿内群雄自然也知道两人这是决胜之时,都是屏息以待。 两人掌劲相交,场内气氛一时都有些凝重。 “砰!” 没有出乎预料的一声震荡,两人内劲一拼,沛然掌力鼓动生风,将两人衣袍吹得猎猎作响。 便在此时,众人却看到,玄难大师脸色涨红,忽然见,倒飞而回,落地吐血。 而另一边的沈鱼,也是退开了好一段距离,微微有些喘息,看上去消耗也是不。 只是两人状态,却也表明了这场比斗的胜者是谁。 殿内群雄见此,都是不由惊住。 除了对沈鱼有些了解的人之外,其余诸人,多少有些觉得难以相信。 便是事实发生在眼前,众人也还需消化。 少林众人,虽然也对自家首座的失败有些震惊,但他们却也没忘了上前扶起玄难。 而沈鱼此时,也略略调整了气息,对与打伤玄难,倒非他本意,此时多少有些歉疚,他不由上千道:“弟子一时没能收住手,伤了大师,却是有愧。” 第一百六十四章:意外之人 这路“袖里乾坤”拳藏袖底,形相便雅观得多。衣袖似是拳劲的掩饰,使敌人无法看到拳势来路,攻他个措手不及。殊不知衣袖之上,却也蓄有极凌厉的招数和劲力,要是敌人全神贯注的拆解他袖底所藏拳招,他便转宾为主,径以袖力伤人。 沈鱼见他攻到,两只宽大的衣袖鼓风而前,便如是两道顺风的船帆,威势非同可,心下也是暗叹。 玄难在原著中描写,内功力道并不下于丁春秋之流,此时沈鱼正面相对,倒也领会到了这点。 当下不敢分心,一掌六阳掌力拍向玄难僧衣衣袖。玄难的袖力广被宽博,沈鱼这一掌‘阳歌天钧’却是力聚而凝,只听得嗤嗤声响,两股力道相互激荡。 殿内群雄只听得一阵闷响,在一看去,场内两人中,玄难大师却是被这一对掌给打退了几步。 群雄见此,都是一惊,尤其是那些不知道沈鱼底细的,更是如此。 沈鱼看上去不过一少年,他们又哪里想得到堂堂少林达摩堂首座在对拼之时会被一少年打退。 当然,且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场内两人的比斗还没结束。 玄难方才经沈鱼一掌,也知道对方能破掉自己的袖里乾坤,心中明白沈鱼方才给他留了面子,心思一转,倒也没继续用袖里乾坤。 袖子微收,再度使出一门拳法。 玄难这回所使拳法,在场众人尽皆识得,那是江湖上流传颇广的“太祖长拳”。宋太祖赵匡胤以一对拳头、一条杆棒,打下了大宋的锦绣江山。 自来帝皇,从无如宋太祖之神勇者。那一套“太祖长拳”和“太祖棒”,当时是武林中最为流行的武功,就算不会使的,看也看得熟了。 这时群雄眼见这位名满天下的少林高僧所使的,竟是这一路众所周知的拳法,谁都为之一怔,待得见他三拳打出,各人心底不自禁的发出赞叹:“少林派得享大名,果非幸致。同样的太祖长拳,在他大师手底竟有这么强大的威力。” 倒也没有在意对方为何不再使用成名绝技‘袖里乾坤’了。 沈鱼面对玄难一手简朴的太祖长拳,倒也不敢觑。 玄难一身武功见识,以及深厚内力,便是使用这等粗浅的拳脚,也并不表示比什么少林七十二绝技来的差了。 一掌‘阳春白雪’,正好以玄妙内劲相迎,轻飘飘忽如飞雪,攻敌间隙,悄无声息便打向玄难要穴。 玄难见沈鱼无意与他对攻,当下身形一动,却又换动作,双拳变幻,猛地里双掌齐舞,立时向沈鱼连续击出一十八掌,这一十八掌连环而出,左掌尚未收转,右掌已然击出,快速无伦。 沈鱼见此,也只得收了攻势,这少林派“快掌”果然威力极强,只逼得以凌波微步躲闪,玄难击出了一十八掌,丁春搂便躲了一十八步。 玄难一十掌打完,双腿鸳鸯连环,又迅捷无比的踢出了五六腿,腿影飘飘,直瞧不清他踢出的到底是左腿还是右腿。 沈鱼再是展动身形,忽速闪避,步伐虽然出尘,却也没能反击。 场外众人见两人身影交及,一人攻势快如闪电,一人步伐飘渺出尘,心中不免暗叹,多少对玄难和沈鱼都升起几分佩服。 而沈鱼此时避过这三十六腿,却又见玄难一拳大力打来。 沈鱼见此,借助凌波微步神妙,稍作蓄力,右掌却是一掌‘阳关三叠’迎之而上。 两人第二次拼掌,力道又更甚一筹。 玄难借着之前快攻的势气,一身劲道尽在这一拳之上,可谓是发了十二分力道,而沈鱼所使‘阳关三叠’,亦是天山六阳掌中的高深掌法,劲力三叠,也是不凡。 殿内群雄自然也知道两人这是决胜之时,都是屏息以待。 两人掌劲相交,场内气氛一时都有些凝重。 “砰!” 没有出乎预料的一声震荡,两人内劲一拼,沛然掌力鼓动生风,将两人衣袍吹得猎猎作响。 便在此时,众人却看到,玄难大师脸色涨红,忽然见,倒飞而回,落地吐血。 而另一边的沈鱼,也是退开了好一段距离,微微有些喘息,看上去消耗也是不。 只是两人状态,却也表明了这场比斗的胜者是谁。 殿内群雄见此,都是不由惊住。 除了对沈鱼有些了解的人之外,其余诸人,多少有些觉得难以相信。 便是事实发生在眼前,众人也还需消化。 少林众人,虽然也对自家首座的失败有些震惊,但他们却也没忘了上前扶起玄难。 而沈鱼此时,也略略调整了气息,对与打伤玄难,倒非他本意,此时多少有些歉疚,他不由上千道:“弟子一时没能收住手,伤了大师,却是有愧。” 他到底是真心觉得歉疚,玄难见此,罢了罢手,似乎并不是很在意,继而回道:“比斗切磋,总有负伤的,这怪不得你,你能败了我,也是你的能力。” 沈鱼还想些什么,却见玄难摇头,似乎并不像再。 而此时,一旁的玄慈站出来道:“阿弥陀佛,玄难师弟败于这位少侠之手,与童姥的赌约自然是输了,也该遵守约定,我等这便下山。” “慕容公子,我少林须遵承诺,这缥缈峰,却不该待下去了,这便告辞。” 着,玄慈招呼了一众少林僧众,便要下山,却是不想和殿内群雄多做纠缠。 殿内众人,此时还没从玄难败北的一幕里回过神来呢,此时听得玄慈的话,都是下意识的往少林众人看去,好一会儿,才想清楚玄慈的话。 免不了又是一阵骚动。 “玄慈……” 慕容复见此,出口便要阻下。 却在这时,一道雄壮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少林玄慈方丈可在此地?” 这声音十分浑厚,众人一时都不免被其吸引,都往门口看去。 而本欲离开的少林众人,也是停下了步子。 下一刻,众人便见得两人从殿门处走来,两人具是身量高大之人,其中一人风姿豪迈,而另一人,却是一身黑袍,不露面目,显得有些神秘。 众人正看着。 第一百六十五章:父母大仇,不可不报 萧峰自和他在无锡酒楼中赌酒结拜,虽然相聚时短,却是倾盖如故,肝胆相照,意气相投,当即上前握住他双手,道:“兄弟,别来多事,竟不想你我在此重聚。” 段誉本为灵鹫宫与群雄争斗之事烦恼,又因王语嫣而低沉,此时见了萧峰,心情倒是好上不少。 “大哥,这该是你我的缘分,对了,不知大哥来缥缈峰所为何事,先下这殿中可不安生,听你入殿便高呼玄慈大师之名,莫不是找他有事?” 听得玄慈儿二字,萧峰微微一顿,才苦笑道:“我与玄慈大师有些事情要了解,知他带着少林僧众来了缥缈峰,便同我……恩,这位前辈来此寻他。” “这位是?” 段誉闻言,这才问起那黑衣人的身份。 萧峰摇了摇头,只道:“这位前辈曾救我性命,算是我的长辈。” 段誉闻言,点头,忙向那黑衣人行礼,道:“原来如此,极是大哥的恩人,也该受段誉一拜。” 那黑衣人见此,倒是点了点头。 便在此时,殿内群雄中,忽有人大叫:“姓乔的,你杀了我兄长,血仇未曾得报,今日我等来这缥缈峰除魔,正好也将你这恶贼除了。” 跟着又有人喝道:“这萧峰乃契丹胡虏,人人得而诛之,今日我等群雄在此,正好将他与那老贼婆一同拿了去,可再也不能容他活着离开。”但听得呼喝之声,响成一片,有的骂萧峰杀了他的儿子,有的骂他杀了父亲。 萧峰当日聚贤庄一战,杀伤着实不少。此时聚在少室山上的各路英雄中,不少人与死者或为亲人戚属,或为知交故友,虽对萧峰忌惮惧怕,但想到亲友血仇,又加之同道甚多,心中畏惧一去,忍不住向之叫骂。 喝声一起,登时越来越响。 群雄人多口杂,有些粗鲁之辈、急仇之人,不免口出污言,叫骂得甚是凶狠毒辣。数十人纷纷舞刀击剑,便欲一拥而上,将萧峰乱刀分尸。 萧峰和段誉见此,都是一怔,到不想这些人竟如此恨萧峰。 段誉眼见各路英雄数逾千人,个个要击杀义兄,不由得激起了几分血气,大声道:“大哥,做兄弟的和你结义之时,甚么来?咱们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今日也是缘分,我身为逍遥派弟子,合该为灵鹫宫阻敌,你我又是兄弟,他们要对付你和我师伯,倒该是你我兄弟联手了。” 段誉本意不愿争斗,即便是来灵鹫宫相助,也多存了必围攻之人锋芒,带童姥逃离灵鹫宫的想法,如今因萧峰到来,倒难得的来了斗志。 一众豪杰大都不识段誉是何许人,见他自称是灵鹫宫门人,萧峰的结义兄弟,决意与萧峰联手和众人对敌,这么一副文弱儒雅的模样,年纪又轻,自是谁也没将他放在心上,叫嚷得更加凶了。 萧峰听得此话,倒是一愣,他没想到段誉还有这身份,左右一看,才发现段誉果然是在灵鹫宫这边,心下恍然。 当下道:“原来兄弟是在这灵鹫宫阻敌,难怪会来了此地,这倒正是天意让你我兄弟联手对敌了。” 萧峰见段誉本就要对付这些江湖人,此时倒也没矫情,哈哈一笑。 群雄对萧峰多有畏惧,虽然口中着报仇,却无人敢上前讨教,便在这时,忽听人道:“喂,那位逍遥派的游公子,我可是认得你出身,你本聚贤庄游庄主之子,你拜入那贼婆门下,要为灵鹫宫出头,我等也不好多,不过眼下这乔峰恶贼在此,你不帮游氏双雄报仇不成?” 这人倒是聪明,方才见沈鱼败了玄难,手段厉害,此时便要他出头,来与萧峰对抗,这一来,不论时谁胜谁败,又或是两败俱伤,对于他们来都是好事。 殿内群雄闻言,也是眼睛一亮,显然也想明白了其中关窍,若是两者比斗起来,不仅能有人对付乔峰,还能坏了灵鹫宫一人。 “正是,游公子,父母大仇,不可不报。” 当下便有人又出来附和。 听了这些人的话,沈鱼脸色不大好看。 对付萧峰,他本来就和他有过约定,两人之间必有一战,只是他却不想这比斗发生在此时。 萧峰和段誉自然也听到了这话,当下都是把眼睛看向了沈鱼。 段誉还有些疑惑,他并不知道沈鱼和萧峰还有仇,此时难免也有些惊疑。 倒是萧峰,出声道:“虽有挑拨之嫌,但他们的也有些道理,游兄若是此时要和萧某做过一番,萧峰也自当接下。” 萧峰磊落,自然认下。 沈鱼默然,他虽然不是真正的游坦之,但是这具身体现在是他的,游坦之父母之仇自然也该他接下,众人虽然有逼迫他的意思,但是他若不出手对付萧峰,确实也是不该了。 “父母之仇,在下自该与萧兄计较一番,不过在下有言,待萧兄报得自身之仇后,我才会与萧兄一战,敢问萧兄,大仇可报了?” 沈鱼自然知道萧峰的仇还没报,而且他来缥缈峰就是为了找玄慈报仇的,这么,只是为了不落入他人的谋划罢了。 听懂沈鱼这话,萧峰倒是想起了此来灵鹫宫的目的,当下道:“游兄所言甚是,萧某差些忘了此来的目的,玄慈方丈,萧某有一事相询。” 着,他转头往少林僧众的方向看去。 玄慈大师在萧峰高呼他法名的时候,他便已经带着一众少林僧众走了过来,他们本欲下山去,如今见得萧峰在此,自然得过来一见。 毕竟玄苦一事,还未得真相,他们还以为玄苦是萧峰所杀,见了他,自然要做计较。 只是见殿内群雄激愤,各自高呼杀贼,才没有话,此时再听萧峰之语,当即站了出来。 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 “乔峰,贫僧在此,你杀了玄苦师弟,却还敢来此地寻我,可是认罪了?” 玄慈的声音在殿内响起,却是让殿内群雄都静下声来。 “哼!玄慈秃驴,什么认罪不认罪的,若认罪,你这秃驴才是最该认罪!” 出乎意料的时机,萧峰尚未话,他身旁那位黑衣人,却是指着玄慈,高声一喝。 第一百六十六章:母子 玄慈虽然养气多年,但方丈之尊,自然也讲面皮,如今被人这么辱骂,他脸色也是一沉。 “尊下又是何人?莫不是与贫僧还有恩怨?” 他虽然恼怒,但也不至于冲动,自然要问清缘由。 ”哼!玄慈秃驴,老夫与你当然有恩怨,一会儿自会与你清算,不过在此之前,有一件事,还需让在场的武林人都听一听才是。” 那黑衣人冷哼一声,继而不等旁人话,身形一闪,忽而掠进少林众僧当中,拿出来一个和尚。 众僧哪里料到黑衣人动作,刚要反应,却发现那和尚已经被他抓了去。 玄慈脸色一沉,黑衣人的这番动作他也没有想到,而且看到对方身手后,他更是觉得惊异,一方面对方速度极快,自己这边的人都不能察觉,显然武功十分厉害。 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对方所用的,分明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大挪移身法’。 “阁下抓我少林弟子,所欲何为?又为何会我少林绝技?” 玄慈还未话,一旁玄难却是忍耐不住了,他身为达摩堂首座,对自家武学的敏感还在玄慈之上。 玄难此话一出,殿内群雄一阵哗然。 毕竟在场的江湖人,大多数都看不出黑衣人的底细,但是玄难一黑衣人用的是少林绝技,大家却都听到了,自然免不得震惊。 黑衣人去拿少林和尚,他们不是太在意,但是少林七十二绝技外传,却是一件引人注目的事情了。 沈鱼这时也往那黑衣人看去,不过他的注意倒不是什么少林七十二绝技,更多的是在那和尚身上。 起来,这和尚他和段誉都认识,却是在擂鼓山露过一面的虚竹。 虚竹此番也是随着玄难而来,他服侍祖师,这段时间都是跟在玄难身旁,倒也不奇怪。 看到虚竹略有些惊慌的脸,沈鱼哪里还猜不到黑衣人要做什么。 果然,他心中念头刚落,就听那黑衣人道:“少林绝技,哼,一会儿自会你们分,不过现在,我还是先请大家看一场好戏罢。” 罢,黑衣人突然一掌,拍向虚竹,将他的僧衣碎了去。 接着,将虚竹的背部对着四大恶人这边,道:“叶二娘,你看这人是谁?” 叶二娘本来守在段延庆身后,听得有人唤她,当下不在意的看来,见得虚竹,眼睛却是瞪大,接着,自家不受控制的向黑衣人冲了过去。 众人见此变故,也是一惊。 黑衣人见此,却似乎早有预料,冷冷一笑,也不阻挡,任由叶二娘扑来。 转而将虚竹一松,转头往玄慈看去。 玄慈此时显然也有些惊愕,不过他当了这么些年的方丈,倒也算反应快,很快就低下了头。 而此时的叶二娘,已经扑到了虚竹的身上,伸手便去拉虚竹的裤子,要把他的裤子扯将下来。 虚竹吃了一惊,有些慌乱的要推开叶二娘,道:“你……你干甚么?” 只是他武功低微,又哪里能推开。 叶二娘全身发颤,叫道:“我……我的儿啊!”张开双臂,便去搂抱虚竹。 叶二娘武功不弱,心情激动下,动作更是快上几分,虚竹心中惊骇,便被叶二娘抱了个准。 “女施主,女施主,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僧……” 虚竹心下慌张,他自在少林长大,深受少林戒律影响,尤其此时身后还有祖师在,他哪里不慌。 殿内群雄见得此幕,都是莫名其妙,都想:“这女人发了疯?那黑衣人又是什么来历,似乎早有谋划?” 叶二娘紧紧抱着虚竹,深怕他离了自己,更是痴痴念叨着:“儿啊,娘终于找到你了……” 虚竹闻声,心中一凛,身子一僵,有如电震,也顾不得什么戒律,什么少林了,颤声道:“你……你是我娘?” 叶二娘叫道:“儿啊,我生你不久,便在你背上、两边屁股上,都烧上了九个戒点香疤。你这两边屁股上是不是各有九个香疤?” 虚竹大吃一惊,他双股之上确是各有九点香疤。他自幼便是如此,从来不知来历,也羞于向同侪启齿,有时沐浴之际见到,还道自己与佛门有缘,天然生就,因而更坚了向慕佛法之心。 这时陡然听到叶二娘的话,当真有如半空中打了个霹雳,颤声道:“是,是!我……我两股上各有九点香疤,是你……是娘……是你给我烧的?” 叶二娘放声大哭,叫道:“是啊,是啊!若不是我给你烧的,我怎么知道?我……我找到儿子了,找到我亲生乖儿子了!” 一面哭,一面伸手去抚虚竹的面颊。虚竹发着呆,也不在慌张,任由她抱在怀里。他自幼无爹无娘,只知是寺中僧侣所收养的一个孤儿,他背心双股烧有香疤,这隐秘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叶二娘居然也能得悉,哪里还有假的? 突然间领略到了生平从所未知的慈母之爱,眼泪涔涔而下,叫道:“娘……娘,你是我妈妈!” 这件事突如其来,旁观众人无不大奇,但见二人相拥而泣,又悲又喜,一个舐犊情深,一个至诚孺慕,群雄之中,不少人为之鼻酸。 不过正道众人觉得感动,那便七十二岛三十六洞之流,却没这些心思了,他们一心要杀了童姥,讨得生死符,哪里愿看旁人出来拖延。 心下多少不满,其中更有人道:“哼,我看那人让这对母子相认,必然是有其谋划,诸位不听他曾有言,要让我们看一场好戏么?现今这一幕,我倒瞧不出来又什么好看的。” 众人一听这话,也是一怔,转念一想,这人虽然不解人情,但所也没错处,只怕那黑衣人要借这对母子做些什么了。 果然,叶二娘那边正拿着儿子,左看右瞧,喜不自胜,转头向黑衣人跪拜道谢。 却听那黑衣人大笑道:“叶二娘,你也别忙着谢老夫,你可知,当年你这孩子又是什么人抢走的?你面上六道血痕又是从何而来?” 叶二娘听得此话,脸色乍变。 黑衣人见此,冷冷一笑,忽而变了个声音,道:“你难道不认得我么?”。 第一百六十七章:话旧事 “啊!是你!” 叶二娘骤闻此声,当下眼目大瞪,接着,也不管其他,松了虚竹,便往黑衣人扑去。 只是奔到离他身子丈余之处,突然立定,伸手戟指,咬牙切齿,愤怒已极,却已不敢近前。 黑衣人,或者萧远山见此,也不在意她的动作,冷笑道:“不错,当年那人便是我。来也是巧合,我当年也只想你一家人和我受一样的苦楚,却不想今日巧合,你等皆来了这缥缈峰,看来这也是老天要让老夫报仇。” 如此着,萧远山愈显狂态,想来心中也有些报复仇人的快感。 “你,你是什么意思?我和你素不相识,哪里来得仇恨,你要这般害我和我的孩儿?” 叶二娘手指轻颤,指着萧远山,显然心中不解至极,对自身遭遇感觉悲愤不已。 殿内群雄见此,倒不由被这番变故所吸引,方才听萧远山有好戏,现在看来,却真有那么点意思了,众人虽然一时看不明白,但也知道这事情一会儿便会有个结果。 倒也没人出声搅扰。 萧远山也不理叶二娘的问,只指着虚竹,问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叶二娘全身一震,道:“他……他……我不能。” 一旁沈鱼见此,未免一叹。 这叶二娘看上去倒是悲惨,但她二十年来,不知弄死了多少刚出生的婴儿,沈鱼也没出面帮她的想法。 这也该是他的报应。 只可惜虚竹性子纯善,因为父辈之事,受此大难,倒是有些无辜。 不过他自身无罪,想来也没什么大事,不过这叶二娘和玄慈,怕是还得如原著一般结果了。 …… 果然,萧远山很快就用玄慈之事,将叶二娘逼得昏了过去。 叶二娘倒是对玄慈钟情,饶是如此,也不肯将真相出。 而后,萧远山忽然将自家头罩掀开。 群雄“啊”的一声惊呼,只见他方面大耳,虬髯丛生,相貌十分威武,约莫六十岁左右年纪。 萧峰倒像是早有准备,见萧远山露了真容,也不吃惊,只是走近了萧远山几步,对众人多了些防备。 接着他左右看了众人一眼,才看着虚竹和叶二娘,有些迟疑道:“爹,这叶二娘倒也罢了,她虐杀婴儿,若是一同杀了也无妨,但是这师傅,却没什么错处,我们报仇,找那人便是了,这师傅,不妨饶了他一命。” 萧峰早和萧远山有过商议,待萧远山露出真容之时,便是与玄慈解决恩怨之刻,只是他也没料到来这灵鹫宫,还有这等变故。 虚竹和叶二娘的事情,他着实是不知道的。 不过萧远山既然有此谋划,作为儿子,他也不好多,而他也知道自家父亲杀性有些重,是以,只能尽量劝萧远山不要杀及无故。 萧远山冷笑一声道:“便随了我儿的心,当年他们虽然有错,却能留你一命,老夫自问直来直去,这和尚也不屑杀他。” 殿内群雄正惊,不知萧峰怎么又跑出了个父亲。 当然,其中也又听闻过杏子林一事的,知晓当年雁门关一事,倒是知道一些。 不过他们也免不了奇怪,萧峰父母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又跑了出来? 萧远山此时漏了真容,又是豪声道:“老夫萧远山,乃是萧峰之父,今日特来解决当年雁门关杀妻夺子之仇,叶二娘,你问我与你有何仇?这仇恨便是此事,你快将这子父亲名讳出,如若不然,我虽无意伤你孩儿性命,却也只得无奈下手了。” 萧远山虽然知道仇人便是玄慈,但今日有叶二娘在此,他却决意要坏了玄慈的名头,并让他享受妻离子散之痛,放得满意。 “爹?” 萧峰为人正直,见萧远山如此行事,难免有些皱眉,就要出言相劝。 在他看来,实在没必要如此,反正已经知道仇人是玄慈了,直接报仇便是,这些作为,却有些不妥。 而且,萧峰也明白,若是真让叶二娘供出玄慈,到时玄慈声明尽毁倒也罢了,之后却会害得少林也是如此。 他自幼为玄苦教授武学,虽然玄苦也算是他仇人,但玄苦此时既然已经被自家父亲杀死,那仇恨便也消了,如今只剩授业之恩。 他心中有念,也不想看少林落得如此地步。 “我儿休管,今日若不让那人名誉尽毁,如何能消得了你我父子这大仇?” 萧远山却是知道自己儿子的性格,当下在萧峰还没出劝告的话时,便出言堵住。 萧峰闻言,张了张嘴,果然也没再。 萧远山是他父亲,他却不好不好听他的话。 萧远山见此,微微点头,继而又对着众人道:“当日害我一家之人,大半已为我当场击毙。丐帮前任帮主汪剑通染病身故,总算便宜了他。只是那个领头的‘大恶人’,迄今兀自健在。” 萧远山一声长啸,喝道:“叶二娘,你道此人是谁?” 叶二娘见萧远山眼神凌厉,一时竟被惊住,不出话来。 不过她很快就想明白了萧远山的意思,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萧远山也不管她,继续道:“雁门关那日,我一家人来中原省亲,不料路经雁门关外,数十名中土武士突然跃将出来,将我的妻子和随从杀死。大宋与契丹有仇,互相斫杀,原非奇事,但这些中土武士埋伏山后,显有预谋。在场的诸位,等可知那是为了甚么缘故?” 沈鱼见众人都为萧远山气势所惊,想了想,心中有些定计,站出来道:“晚辈倒是听过,听是那些武士得到讯息,误信契丹武士要来少林寺夺取武学典籍,以为他日辽国谋夺大宋江山的张本,是以有了这截杀之事。” 萧远山诧异的看了沈鱼一眼,倒是对他点了点头,惨笑道:“不错!嘿嘿!当年老夫并无夺取少林寺武学典籍之心,他们却冤枉了我。好,好!萧远山一不作,二不休,人家冤枉我,我便做给人家瞧瞧。这三十年来,萧远山便躲在少林寺中,将他们的武学典籍瞧了个饱。少林寺诸位高僧,你们有本事便将萧远山杀了,否则少林武功非流入大辽不可。你们再在雁门关外埋伏,可来不及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自裁 此话一出,且不论少林诸僧,便是群雄闻言,也是惊然不已,大觉不妙。 大辽本就强势,若是被他们得了少林绝技去,那对大宋武林来,真可谓是倾天了。 诸人各自议论,多少都有些激愤,纷纷欲出手拿人。 只是他们心中或有戒惧,一时却也没人上千挑战。 萧远山有些不耐,他若不是想逼得玄慈自家站出来,早就出手了,此时见少林一方还没有动静,不由道:“哼,叶二娘,你这妇人倒也是悲哀,我看那人丝毫不顾及你母子,想是分毫也不在意你二人的性命,如此薄情,也难怪当年会在雁门关欺杀妇孺,罢了,今日我便将你母子二人杀了去,倒也多几分慰藉。” 着,他手掌一抬,便欲往虚竹母子二人拍去。 众人见此,心下都是有些不忍,握刀把剑,几欲出手相助。 “阿弥陀佛,萧老先生且慢动手。” 便在此时,少林派方面,却有一僧人站了出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少林方丈玄慈。 萧远山闻声,自是停手。 却又听得玄慈方丈道:“善哉,善哉!既造业因,便有业果。萧老先生,此罪是贫僧犯下,就莫要伤及他人了,贫僧自与你做了了断便是。” 此言一出,群僧和众豪杰齐声大哗。各人面上神色实是难以形容。 玄慈方丈声名赫赫,享誉武林,又哪里有人会去想这是是他做下 而且听萧远山方才所言,这叶二娘的男人,岂不是…… 念及于此,群雄更是惊愕,玄慈方丈德高望重,武林中人无不钦仰,谁能想到他竟会做出这等事来?过了好半天,纷扰声才渐渐停歇。 玄慈缓缓话,声音仍是安详镇静,一如平时:“萧老施主,你和令郎分离三十余年,不得相见,却早知他武功精进,声名鹊起,成为江湖上一等一的英雄好汉,心下自必安慰。我和我儿****相见,却只道他为强梁掳去,生死不知,反而日夜为此悬心。” 叶二娘哭道:“你……你不用出来,那……那便如何是好?可怎么办?”玄慈温言道:“二娘,既已作下了恶业,反悔固然无用,隐瞒也是无用。这些年来,可苦了你啦!” 叶二娘哭道:“我不苦!你有苦不出,那才是真苦。” 玄慈缓缓摇头,不在对她,只是对着虚竹招了招手,道:“虚竹,你过来。” 虚竹自无抗拒,玄慈本是方丈,现在又是他父亲,他自无不听的。 当下走到了玄慈身旁,跪下。 玄慈抬手,抚着虚竹的头,却又缓缓叹气,显然感慨不。 向萧远山道:“萧老施主,雁门关外一役,老衲铸成大错。众家兄弟为老衲包涵此事,又一一送命。老衲今日再死,实在已经晚了。” “只是,你如今杀了不少兄弟,此事却也该了解,老衲性命虽然抵不得多少罪过,也该任你取去,只盼你留二娘母子一命,她母子二人却是不该为老衲之罪受过。” 叶二娘听得此话,当下激动道:“这怎么可以,你……你是是那么好的人,不该去死,我……我代你死好了,你照顾好孩儿便是。” 她对玄慈倒是爱极,竟出这话来。 萧远山却不置可否,道:“嘿嘿,你这秃驴倒也忍得,老夫逼了你这么久,你这时才是站了出来,这女人对你爱极,你却薄情得紧,至于你所求,哼!你要我放过叶二娘母子,老夫便要放过么?那当年你们怎不饶我妻子一命?” 玄慈不由苦笑,此事论起来,诸错确实都由他而起,便是萧远山这般,他也无可反驳。 “父亲,玄慈方……此人虽然有罪,也是我父子大仇人,我父子杀了他报仇便是,祸及妻儿,也是不该,我父子顶天立地,又何必杀他家人。” 萧峰也是想到了自身,这才有了这番话。 萧远山沉吟,他到没有一定要杀叶二娘和虚竹的心思,只是想让玄慈感受家破人亡的感觉罢了,此时听了儿子的话,倒也觉得有些索然。 当下道:“也罢,我儿磊落,不愿杀你妻儿,老夫也不想再与你多言,玄慈秃驴,你自绝罢,也省得老夫动手。” “阿弥陀佛,合该如此。“玄慈道了声佛号,随即转头对着玄难道:“师弟,我犯戒在先,而后又铸下另一番大错,这方丈之位,却不改坐了,而后回到少林,你等另商议这尊位便是,再有,老衲此番坏了少林名声,今后日子,少林声威有损,可令弟子少在江湖上行走。” 玄慈这话,显然已经是在交代后事了。 “师兄不可,少林万不可缺了你啊,昔年旧事,师兄又何必太过介怀,虽有些错处,却也不该如此,师兄,不如我等先回少林,再做决断。” 玄难自然不想看到玄慈死在这里,一方面师兄弟感情颇深,另一方面,玄慈的事情确实不好解决,照常理,也该回少林商议。 玄慈却只是缓缓摇头,事情既然已经曝露,他今日若不在这里做出决断,不仅萧远山不会同意,对少林的影响也更是不好。 “阿弥陀佛,萧老施主,萧大侠,还望守诺。” 玄慈对着萧远山和萧峰执手一礼,缓缓了一声,便要自绝。 “大师且慢!” 沈鱼见此,却是忍不住站了出来。 他倒不是看不得玄慈死去,只是想起了慕容博,这事情到头,还是慕容博做的孽,若是万般都让玄慈来担了,他总有一种嫌疑人犯了罪,却逍遥法外的感觉,很是不舒服。 是以,他才出了声。 见沈鱼动作,玄慈自是一顿,便是旁人,也都看向他来。 “子,你莫不是要阻老夫报仇?” 萧远山不由道。 沈鱼摇了摇头,道:“非是如此,只是晚辈曾听当年的事情并非如此简单,方才萧老先生也了,当年玄慈大师是得了一个朋友的消息,才做出了这等错事,想来,这其中还有别的关窍,晚辈虽然与萧大侠有仇怨,却也不想老先生让真正的仇人脱了身去。” 第一百六十九章:慕容博 萧远山眉头大皱,却也在思考起来。 “不知当初将这消息通报与大师的人,是谁?” 沈鱼也不管他人如何做想,只是对着玄慈询问。 玄慈沉吟,他本欲赴死,却不想沈鱼还问出这个问题,只是当初将这消息告诉他的人,已经死去,再此事,又有什么意义呢? 想了想,玄慈倒没有隐瞒,当即道:“当年传此音讯之人,多年前已然故去,此时再提他,却也没什么意义了。” 他也没直接传讯的人是慕容博。 “这人是谁?” 萧远山自然想知道传讯的人是谁,哪怕玄慈他早已死去。 摇了摇头,玄慈道:“阿弥陀佛,此时当终与老衲之身,萧老施主又何必再问,老衲便是了,也不过累及那人后辈罢了,此时与后辈无关,老衲却不会的。” 着,玄慈又对着沈鱼道:“游施主,你有好意,老衲心中知晓,只是此事误了太多人的性命,早该抹去,不该再提了。” 他显然是不想在多了,希望大家在他赎罪后就放下这段恩怨。 沈鱼听此,却是摇了摇头,道:“大师,你虽有心维护那人后辈,只怕却还是被人算计了,那人身份我也知道,只是他现在却还活在世上。” “什么?” 玄慈闻言,不由转眼看来,道:“游施主莫要笑,那人早已故去,我等也是验证过的,又怎可能还在世上。” 一旁萧远山和萧峰听了,却都是心中一动。 萧峰更是问道:“游兄,若是知道什么,不妨一。” 他也知道玄慈是什么性格,在他那里,显然是问不出什么的,是以,对于沈鱼的话,他自然上心。 “此事自然可,若是在下猜测不错,围攻缥缈峰这样的大事,此人只怕也是来了的。”沈鱼着,忽而提高声道:“我得对吧?慕容博老先生。” 慕容博! 这话一出,殿内众人都是惊讶不已。众人突然听到他出“慕容博”三字,又都是一惊。群雄大都知道慕容公子的父亲单名一个“博”字,听此人已然逝世,怎么沈鱼会突然叫出这个名字来?难道假报音讯的便是慕容博? 其中尤以玄慈和燕子坞众人最是如此,玄慈惊愕道:“游施主,你怎知此事是慕容博老施主所为?” 然而,还不等沈鱼回答,那边燕子坞众人中,包不同却是道:“你这子,倒真会笑话,我家老爷几十年前便故去了,如何还活着,你这般污蔑我家老爷,包某虽然武功不如你,却也要讨教讨教。” “正是,老爷之名,可由不得旁人污蔑。” 风波恶也是道。 与之相比,慕容复脸色虽然也不好,但是还算沉得住气,只听他道:“游兄,不知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但这消息显然是没有道理的,家父三十年前便已经故去,游兄若是还请莫要轻污。” 沈鱼却是摇了摇头,慕容博还活着,这事情是一定的,而且慕容复组织这么多人来攻打缥缈峰,慕容博得了消息,绝对回来这里看,不难猜测,他现在不在人群中,就是在附近。 是以,沈鱼没回答其他人的话,只是继续道:“慕容老先生,也该露面了才是,否则在下可不介意一你当年所做之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听得此话,众人又是一阵惊疑,似乎当年的事情,还有隐秘? “游兄,还请慎言!” 慕容复道。 沈鱼见慕容博还不露面,干脆摇了摇头,道:“慕容老先生既然不愿露面,在下也不妨一了,听闻,慕容一族,传自曾经的大燕……” “游少侠倒是好心思,不仅知道老夫未死,还知道老夫会出现在此处。” 便在众人听着沈鱼表述的时候,一阵略显苍老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众人闻声,当下朝那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个恢袍老者,只是老者样貌普通,却看不出什么古怪。 见此,难免迟疑。 便是慕容复,也是惊疑不定的看着那老者,虽然有些激动,却没有什么动作。 那老者见众人神色,当下‘嘿嘿’一笑,右手往脸上一抹,露出了一张与慕容复颇为相似的面庞,神清目秀、白眉长垂的脸来,只是略显老态。 而且,老者揭开面具后,却是个光头僧人。 “慕容博慕容老施主,想不到竟真是你,当日你假传音讯,道契丹武士要大举来少林寺夺取武学典籍,以致酿成种种大错,你可也曾有丝毫内疚于心吗?” 玄慈看到老僧容貌,哪里还不明白其中关窍,当即便道。 慕容博一声长笑,站起身来,道:“方丈大师,这么多年,你倒是没将老夫出,起来,老夫还要谢过。” 慕容复惊喜交集,叫道:“爹爹,你……你没有……没有死?”随即心头涌起无数疑窦:那日父亲逝世,自己不止一次试过他心停气绝,亲手入殓安葬,怎么又能复活?那自然他是以神功闭气假死。但为甚么要装假死?为甚么连亲生儿子也要瞒过? 玄慈道:“慕容老施主,我和你多年交好,素来敬重你的为人。那****向我告知此事,老衲自是深信不疑。其后误杀了好人,老衲可再也见你不到了。后来听到你因病去世了,老衲好生痛悼,一直只道你当时和老衲一般,也是误信人言,酿成无意的错失,心中内疚,以致英年早逝,哪知道……唉!” 他这一声长叹,实是包含了无穷的悔恨和责备。 萧远山和萧峰对望一眼,直到此刻,他父子方知这个假传音讯、挑拨生祸之人竟真是慕容博。 萧峰心中更涌出一个念头:“游兄所言不差,当年雁门关外的惨事,虽是玄慈方丈带头所为,但他是少林寺方丈,关心大宋江山和本寺典籍,倾力以赴,原是义不容辞。其后发觉错失,便尽力补过。真正的大恶人,实为慕容博而不是玄慈。” 慕容复听了玄慈这番话,立即明白:“爹爹假传音讯,是要挑起宋辽武人的大斗,我大燕便可从中取利。事后玄慈不免要向我爹爹质问。我爹爹自也无可辩解,以他大英雄、大豪杰的身份,又不能直认其事,毁却一世英名。他料到玄慈方丈的性格,只须自己一死,玄慈便不会吐露真相,损及他死后的名声。” 第一百七十章:隐藏 慕容复这边倒是想通了,他与慕容博性子想法都相似,算是一脉相承,自然不难理解自家父亲的谋划。 不过相对于他,玄慈这个尚视慕容博为老友的方丈,自然还是多有不解的。 玄慈缓缓的道:“慕容老施主,老衲自问与你相交,也无仇怨,何故当年要传此讯息与我,骗了我与一众江湖兄弟,害得我等自责了三十年,却是不该。” 慕容博一笑,道:“即是昔年旧事,大师又何必多提,老夫今日既然站了出来,便存了将这番恩怨解决的心思,大师若是不忿,自可出手与我一论!” 玄慈自是皱眉,想他无端端被慕容博当做了棋子,心中自然是不舒服的,尤其是如今还因此事坏了少林清誉。 慕容博不想多提,多少让他心中不满。 “原来你叫慕容博,竟还是我的仇人,想不道老夫与仇人同处一地数十年,却不明白其中关窍,当真是可笑至极。” 萧远山知晓了慕容博身份,再仔细看了看,却发现眼前的慕容博自己竟十分熟悉,不是自家在少林藏经阁偷书时见过的同行又是谁。 萧远山着,又道:“我道你在少林寺中一躲数十年,是为了什么,原来是为了躲人。” 慕容博不置可否,他此时自然也认出了萧远山,只是他也没料到萧远山的身份罢了,此时听了,心中虽然诧异,却也没太在乎。 他心中只有复兴大燕,似二人之间的恩怨,他虽然觉得阻碍,却也不会有什么挂碍。 慕容博不由回道:“原来阁下竟与我在少林共处这些年,倒也是真巧啊。” 他话中倒也没有什么嘲讽,只是平淡出,不过听在萧远山的耳朵里,却怎么样都觉得不舒服。 且不萧远山什么想法,且少林群僧自玄慈方丈以下听了他二人的话,都无不大感诧异,各人面面相觑,都想:“此二人怎么在本寺已有数十年,我却丝毫不知?先前那萧远山倒也罢了,现在这慕容博也是如此,且听两人所言,还曾见过,难不成这等事竟是真的?” 如此想着,众僧心中都不觉妥当。 此时,却听萧远山沉声道:“我藏身少林寺中,学了少林绝技,想必阁下也是如此,否则的话,咱们三场较量,该当分出了高下。” 慕容博点了点头,倒没否认,反正今日之事必定不能善了,都已经恶了少林,此事倒也没什么好不承认的了,只要自己儿子还活着,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阁下武功不差,现在可是有心要再与老夫斗上一场,为妻子报仇?” 慕容博道。 萧远山闻言,脸色不大好看,但还是回道:“此事因阁下而起,此番少不得一阵生死局。” 萧远山倒不似玄慈那般还要询问缘由,慕容博既然认下当年之事是他引起,两人之间自然有一番仇怨需解,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阁下倒是干脆。” 慕容博面露赞色。 萧远山也不管他,转头便对着萧峰道:“孩儿,你去杀了玄慈,这人我来对付,今日你我父子定要为你娘报了这大仇。” 萧峰闻言,看了看自家父亲,又看了看玄慈,点了点头。 此事没什么好的,慕容博引发此事,自然该死,而玄慈等人是下手之人,虽然不是出自本心,却也是动了手的,自然也是仇人。 父子两人定,便要动手。 殿内群雄听得萧峰父子之话,倒也没什么阻拦的想法,这毕竟是私人恩怨,旁人也没什么好参手的,虽萧峰父子是契丹人,但是众人听了方才的故事,多少也迟疑。 当然,慕容复不在此列,他见自家父亲被人对上,自然想要出手。 倒是玄慈,听得萧远山此话,出声道:“萧老施主且慢。” 萧远山正与慕容博对立,心思放在了对方身上,刚要出手,听得玄慈之声,不免一顿,微微皱眉。 玄慈知道萧远山的性格,倒也没等他回答,只是道:“老衲自知阻止不了萧老施主出手,也不会阻拦,只是心中还有疑惑,想从慕容老施主处得以解释,愿请萧老施主且慢动手。” “哼,玄慈秃驴,你和这人都是要死的,还问什么,老夫我都没心思去弄清楚其中缘由,你又又什么好问的,若是你自觉有罪,便自觉伸首待死,让我儿一掌毙了,也省得老夫烦心。” 萧远山冷声道。 慕容博听了,倒是没发表什么意见。 玄慈又道:“慕容老施主,你一封书信,害得诸多武林同道死去,还险些引起了宋辽争斗,难道就连其中缘由也不愿解释一二么?” “当年之事,老夫不愿解释,左右这萧氏一家也是辽人,我大宋与大辽素有大仇,杀了也没有什么大错,大师又何必多问。” 慕容博没有解释,还劝玄慈不要在意。 玄慈只得摇头。 一旁萧峰听了,眉头一皱,却是生出一股怒气,他才知慕容博是雁门关一事的罪魁祸首,本来就有恨,此时听慕容博并无后悔之意,更是愤怒。 当即便喝道:“慕容博,你姑苏慕容氏好歹也是江湖名门,做出这等阴谋鬼计,欺杀无辜,却还没有一丝悔意,枉复虚名,难不成在你眼中,契丹人便不是人了么?” 慕容博自然不会被萧峰一句话就辩到,只是淡淡的看着,也不话,显然没有心思解释。 “慕容老先生的心思,在下倒是知晓一二。” 便在此时,一旁的沈鱼却又站了出来。 他见慕容博还有心隐瞒自家心思,便起意出来表明。 当然,他的目的主要还是罢慕容复拉下水,坏了今日围攻灵鹫宫的事情。 慕容博本来从一出现,就好似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一般,此时听了沈鱼的话,却是眉头微皱。 若是换做别人,他到也不会多想,实在是沈鱼方才点破了他的行藏,让他也有些警惕。 “子,莫要自惹麻烦。” 慕容博不由道。 玄慈听此,看了看慕容博,又看了看沈鱼,当下道:“还请游少侠一讲。” 实在是这几天气温变化太快,身体受不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 码字很难,一天一章都不容易。 对不起大家,等身体好点,我会多的。 第一百七十一章:解脱 沈鱼自然不会惧怕慕容博的威胁,当下淡淡道:“大师可知,这姑苏慕容氏的来历?” 慕容博脸色微变,心觉不妙,玄慈也是思索。 倒是萧远山父子,有些不太明白沈鱼的意思。 “须知,这‘慕容’的名姓可不简单,昔年大燕国皇族,便是以慕容为姓,如此,方丈可明白了?” “阿弥陀佛!”听了此话,玄慈哪里还想不明白,当下一叹道:“慕容老施主,听游少侠一席话,老衲才知你姑苏慕容氏竟是帝王之裔,所谋者大。那么你假传音讯的用意,也就明白不过了。只是你所图谋的大事,却也终究难成,那不是枉自害死了这许多无辜的性命么?” 玄慈着,脸有悲悯之色,又道:“我玄悲师弟曾奉我之命,到姑苏来向你请问此事,想来他言语之中得罪了你。他又在贵府见到了若干蛛丝马迹,猜到了你造反的意图,因此你要杀他灭口。却为甚么你隐忍多年,直至他前赴大理,这才下手? 嗯,你想挑起大理段氏和少林派的纷争,料想你向我玄悲师弟偷袭之时,使的是段家一阳指,只是你一阳指所学不精,奈何不了他,终于还是用慕容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家传本领,害死了我玄悲师弟。” 自被沈鱼点破了自家身份,慕容博对后面的事情就有了预料,他枭雄心性,倒也不至于沉不住气,听到玄慈这番话。 嘿嘿一笑,身子微侧,一拳打向身旁,沛然气劲直直荡开两仗有余,这般气力,实是神功非凡。 玄难不由叫道:“韦陀杵!”声音中充满了惊骇之意。 玄慈点头道:“你在敝寺这许多年,居然将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韦陀杵’神功也练成了。但河南伏牛派那招‘天灵千裂’,以你的身份武功,想来还不屑花功夫去练。你杀柯百岁柯施主,使的才真正是家传功夫,却不知又为了甚么?” 慕容博阴恻恻的一笑,道:“老方丈精明无比,足下出山门,江湖上诸般情事却了如指掌,令人好生钦佩。这件事倒要请你猜上一猜。” 玄慈也没反对,道:“那柯施主家财豪富,行事向来心谨慎。嗯,你招兵买马,积财贮粮,看中了柯施主的家产,想将他收为己用。柯施主不允,不定还想禀报官府。” 慕容博哈哈大笑,大拇指一竖,道:“老方丈了不起,了不起!只可惜你明察秋毫之末,却不见舆薪。在下与这位萧兄躲在贵寺这么多年,你竟一无所知。” 玄慈缓缓摇头,叹了口气,道:“明白别人容易,明白自己甚难。克敌不易,克服自己心中贪嗔痴三毒大敌,更是艰难无比。” 慕容博道:“老方丈,念在昔日你我相交多年的故人之谊,我一切直言相告。你还有甚么事要问我?” “阿弥陀佛,业果报应,终是难逃,老衲既已明白其中关窍,却也不该再阻萧老施主出手了。”玄慈却是摇了摇头,随即转头叫了一声:“虚竹。” “啊……弟子在。” 虚竹反应倒还算快,不过他一时显然没适应身份的改变,在玄慈面前颇为拘谨。 “你抬起头来。” 玄慈声音倒是温和。 虚竹自不会违背玄慈命令,当下抬头看向玄慈。 玄慈见此,面露慈色,伸手摸了摸虚竹的头顶。 接着,却是出人意料的身子一震,右掌运劲一拍,直直拍在虚竹的头顶。 “啊!”旁人见此,尚没反应,心系自家儿子的叶二娘却是不免惊叫一声。 听得此生,在场众人也才反应过来,对玄慈举动都是不解。 好一会儿,群雄才看到玄慈和虚竹两人的状态,才明白玄慈的意思。 却原来是在传功。 “师兄!” 玄难站在玄慈身后,自然也反应过来,只是他此时却不好阻止了。 玄慈此时的状态,也不好出声,自然不能回应他的话。 众人瞧得此幕,一时只顾看着玄慈父子,竟没了别的举动。 半刻后,玄慈骤然收功,却是面色苍白,愈显老态,眼见身子一个踉跄,便要跌倒。 好在玄难反应不慢,将他扶住。 “师兄,你这是?”玄难却是难理解玄慈的作为,不由出声询问。 玄慈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看了看地上尚未回神的虚竹一眼,微笑道:“师弟,我身为方丈,犯了大戒,已不该再回少林了,日后少林便由你来看顾了,至于我这孩儿,便由他自己罢。” 着,竟是跌坐到了地上。 玄难一时半儿还没清楚玄慈想法,感觉手上一松,才回过神来。 叶二娘此时见玄慈如此,也顾不得周围的人了,忙的扑了过来,至于虚竹,此时也回过神来,只是他武功不精,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看到玄慈一脸虚弱模样,只是面露焦色,却不知该什么。 玄慈伸出手去,右手抓住叶二娘的手腕,左手抓住虚竹,道:“过去二十余年来,我日日夜夜记挂着你母子二人,自知身犯大戒,却又不敢向僧众忏悔,今日却能一举解脱,从此更无挂罣恐惧,心得安乐。” 偈道:“人生于世,有欲有爱,烦恼多苦,解脱为乐!”罢慢慢闭上了眼睛,脸露详和微笑。 叶二娘和虚竹都不敢动,不知他还有甚么话,却觉得他手掌越来越冷。叶二娘大吃一惊,伸手探他鼻息,竟然早已气绝而死。 原来,玄慈竟是留了一口真气,此时已经自断心脉而死。 叶二娘株骤然色变,叫道:“你……你……怎么舍我而去了?”着,突然身子一震,伏倒在玄慈脚边,身子扭了几下,便即不动。 虚竹叫道:“娘,娘!你……你……不可……”伸手扶起母亲,只见一柄匕首插在她心口,只露出个刀柄,眼见是不活了。虚竹武功不行,哪怕是得了玄慈的内力,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运用,却是手忙脚乱。 转头看到同样一脸焦色的玄难,才忙求道:“师叔祖,您快……你快救救方丈和我娘啊。” 新书《神话世界我独行》 新书《神话世界我独行》已经发布,求支持! 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 一次机缘,陈离来到一方人神共存的世界。 一颗古珠,让他拥有了穿越诸天万界的能力。 聊斋志异、八仙过海、蜀山剑侠、西游封神、永生遮天…… 自此,自诸天中修得真性…… 上仙山,入洞天,闯禁地,游寰宇。 大自在,大逍遥…… (全书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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